武道巔峰 第三卷 亡命天涯 第二百一十章 秦雙武
    「秦老伯,你不會騙我,我也十分相信你。」

    「陰陽手」秦雙武道:「那就講定了。」

    罷,秦雙武走到門口道:「花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在門口守著,防止劉夢長再來搗亂。」

    花滿溪感動地差點流出淚,道:「秦老伯,讓你操心啦!」

    「哪裡的話!」秦雙武一笑道,「明天我就陪你去找許邵的家。」走出去,關上門,真的靠在門邊守上了。

    又是一個天氣晴朗、風和日麗的日子,花滿溪騎在馬上,一個勁催促秦雙武快走。

    秦雙武不急不忙道:「花姑娘,別看你騎馬我走路,保證不比你慢。」

    「真的嗎?」花滿溪不信道,「秦老伯,我打馬跑起來的度可不慢呢。」

    「我跑的和馬一樣快。」

    「那我就打馬了。」

    花滿溪狡猾的一笑,一腳踢在馬屁股上,馬一驚,撒開四蹄猛跑。

    跑了一會,花滿溪暗道,這一次一定把秦老伯甩的遠遠的了。可是回頭一看,十分驚奇,秦老伯就跟在馬後,寸步不離。

    秦雙武笑道:「花姑娘,沒拉下吧?」

    花滿溪不服,用腳狠踢馬屁股,馬亮開四蹄,如飛急奔。

    秦雙武道:「慢點,別摔著。

    這回他一定不行了。花滿溪回頭,秦雙武竟然還是跟在她的後面。

    「秦老伯,你的腿腳真快。」「不行啦,老啦。」「咦,那不是花姐姐嗎?」「是花姐姐,快站下。」

    花滿溪帶住馬,向攔在馬頭前的女孩一看,立刻驚喜萬分道:「是白白。」

    嚴白白得意地抖動頭上的獨角辮,笑道:「是我白白。」

    花滿溪跳下馬,與「落英劍」嚴羽彩和勞墨墨打招呼。

    「陰陽手」秦雙武對嚴白白一瞪眼道:「丫頭,不要命啦!」

    勞墨墨大笑道:「如果能碰到,白白才不會幹傻事。」

    「原來是秦大俠。」嚴羽彩認識「陰陽手」秦雙武。「你們認識?」花滿溪問。

    勞墨墨一晃頭上的兩根辮子,道:「怎麼不認識,他不就是秦大伯嘛。」

    秦雙武故意生氣道:「這麼與大伯說話?」

    「落英劍」嚴羽彩一笑,問道:「秦大俠怎麼與花姑娘在一起?」

    秦雙武剛要說話,花滿溪搶道:「秦老伯救了我。」她又將劉夢長欲行不軌的事講給她們聽。

    勞墨墨和嚴白白圍在秦雙武旁邊,向他伸著大姆指,秦雙武樂得直咧嘴。

    花滿溪問道:「彩姨,丁姑娘和余公子失蹤了,你知道嗎?」嚴羽彩點頭道:「他們倆到我那兒去過。」

    「他們現在在哪?」

    「自金玉樓被毀,他們僥倖跳逃,一直尋找夜叉明王的下落,後來打聽到惡鬼已死,就到我那去看我和墨墨白白。」

    勞墨墨道:「余哥哥和丁姐姐走啦。」

    嚴白白不甘落後道:「他們不願在天州上再呆,找地方隱居啦。」

    花滿溪問道:「他們隱居在什麼地方?」

    嚴羽彩道:「他們想去海找一所無人住的島,不知是什麼地方。」

    勞墨墨道:「我們要去找他們。」

    花滿溪問道:「你們也去?」

    嚴羽彩點頭道:「這兩個孩子非鬧著去找他們,我沒辦法,只好答應。」

    嚴白白道:「我們以後就不回來啦。」

    花滿溪眼含淚道:「以後我們再也見不到了嗎?」「別難過。」嚴羽彩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遲早總要分手的。」

    秦雙武歎息道:「天州又少了個精精白白,沒趣極啦。」

    花滿溪想說夜叉明王的事,又忍住道:「見到丁姑娘和余公子代我問好,他們的仇人已除,可以安心。」

    嚴羽彩異常精明,聽出話有話,硬是問出了花滿溪殺夜叉明王的經過。

    連秦雙武也吃驚道:「花姑娘竟有這份膽氣,沒想到!」

    嚴羽彩責怪道:「太冒險,萬一失手怎麼辦?以後一定要注意。」花滿溪點頭。

    秦雙武問道:「大妹子,你知道武癡許邵住什麼地方?」

    花滿溪想阻擋已來不及,只好聽之。

    嚴羽彩搖頭道:「不知。」

    花滿溪趕緊岔開話題道:「彩姨,希望你們順利找到丁姑娘和余公子。「會的。」

    墨墨和白白很自信。

    嚴羽綵帶著兩個女兒告辭上路,花滿溪依依不捨,淚眼模糊目送她們遠去。

    秦雙武奇怪道:「花姑娘,你是怎麼與她們認識的?」

    花滿溪上了馬,邊走邊對秦雙武說了認識她們的經過。

    秦雙武道:「花姑娘,幸好遇上故人,要是壞人,就沒那麼幸運嘍!」

    花滿溪點點頭,沒言語。

    一連幾天,秦雙武也沒打聽到許邵住在什麼地方,心也不免焦急。

    花滿溪還是按老樣子問人,也是一無結果。好像武癡許邵的家在方外一樣,沒有人知道在什麼地方。

    「陰陽手」秦雙武默默跟在馬後,腦想著天州上誰可能知道許邵的住處。

    遠遠出現一片樹林,花滿溪盯著樹林邊上一個影子看,直到靠近,才想起,一驚道:「這不是賽果老的驢嗎?」

    「這驢不是賽果老的嗎?」秦天伯也認出,向樹林張望道:「怎麼沒有人?」

    花滿溪跳下馬道:「我們進去看看。」

    「陰陽手」秦雙武攔住她道:「林有人打鬥,不要冒然進去。」

    花滿溪仔細聽了一聽道:「沒聽見有人。」

    秦雙武一笑道:「一共有四個人,兩個武功較高,一個武功一般,另一個差些。」

    「進去看看吧?」花滿溪心癢癢的。

    秦雙武想了想,道:「花姑娘,你跟在我後面,不要離開半步。」

    「行!」花滿溪跟在秦雙武身後,輕手輕腳向樹林裡走去。

    沒多遠,便傳出賽果老的聲音道:「黑龍,去看看誰進了林子。」

    秦雙武哈哈一笑道:「不用看,是我,秦雙武!」

    「應該還有一個。」

    「不錯,還有一位花姑娘。」

    「賽果老」張蝙蝠嘿嘿一笑道:「陰陽手,你是來管閒事的嗎?」

    秦天伯搖頭道:「來看熱鬧。」

    花滿溪已經看見了一個人,胖胖的黑臉,乞丐打扮,手橫著一條馬鐵棒,攔住去路。

    秦雙武道:「原來是丐幫的伍黑龍,聽說你被八臂猿凌天抓去丐幫總舵,怎麼又出來啦?」

    伍黑龍臉色陰沉道:「我伍黑龍朋友眾多,小小的凌天其奈我何?」

    秦雙武一愣:「這麼說,八臂猿凌天已遭到了不幸?」

    伍黑龍自負一笑道:「他不死還有誰死!」

    秦雙武冷笑道:「你伍黑龍還沒這麼大的本事吧?」

    「賽果老」張蝙蝠道:「老秦,你好眼力,是我幫黑龍滅了八臂猿的。」

    「還有我。」又有一個人道。

    伍黑龍鼻子哼了一聲道:「你也算一個人物,一邊去!」

    秦雙武看了一眼,認出那人乃是梁劍一,便不屑理他了。轉問道:「賽果老,你和誰動手!」

    「還有誰,鷹爪王唄。」

    秦雙武道:「伍黑龍,讓我們進去看看,成嗎?」

    伍黑龍顯然對秦雙武有顧忌,便道:「進去可以,但不許幫古直的忙?」

    「我秦雙武誰的忙也不幫,只想進去看看。」

    伍黑龍閃開一條路。

    秦雙武示意花滿溪靠著自己,走了不遠,看見「賽果老」張蝙蝠正和「鷹爪王」古直打得難分難解。

    張蝙蝠一笑道:「花小姐,你也來啦,還是捨不得我賽果老吧。」

    花滿溪白了一眼道:「放屁!」

    秦雙武道:「花姑娘是跟我來的,與她過不去就是與我秦雙武過不去。」

    張蝙蝠眼珠一轉道:「秦兄,開個玩笑,何必當真。」

    花滿溪現賽果老和鷹爪王打鬥的現場,有幾顆腰粗的樹倒在地上,立著的樹上儘是五指抓成的洞,暗暗心驚。

    秦雙武又不屑地看了手轉著鐵膽的「鐵膽震八方」梁劍一一眼,目光注視到張蝙蝠與古直的打鬥上。

    梁劍一對秦雙武點頭哈腰示意,對花滿溪則色迷迷直盯著看。

    秦雙武看了一會,道:「這場面好像是三個對一個。」

    伍黑龍忙道:「我和果老可沒動手。」

    鷹爪王古直開口道:「古某今天是找他們三個算帳的。」

    賽果老嗤笑一聲道:「算帳,不是你引我們去的牡丹谷,麻婆婆能死嗎?」

    古直狠狠一抓道:「我講過的只求財不殺人。」

    伍黑龍冷笑道:「老古,你真是迂腐,難道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殺我們嗎?」

    梁劍一不懷好意地一笑道:「我們根本沒殺她,她自己瘋了,摔下山谷死的。」

    古直呸了一聲道:「不是賽果老背後踹一腳,她能掉下山谷嗎?」

    賽果老不耐煩地道:「人死都死了,你就是殺了我們又能怎樣?」

    伍黑龍道:「他是想獨吞那批財寶。」

    「陰陽手」秦雙武道:「有誰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鐵膽震八方」梁劍一討好地道:「奏大俠,我告訴你。」

    秦雙武點點頭。

    梁東正吐著唾沫道:「鷹爪王古直找賽果老,請他幫忙去牡丹谷拿鐵手金剛麻婆婆的一批財寶,賽果老答應,就帶上伍黑龍和我跟著古直去了牡丹谷,拿到了財寶,麻婆婆急瘋了,跳下山谷自殺,就這麼回事。」

    秦雙武問道:「你是怎麼碰到賽果老的?」

    「賽果老和伍黑龍正在我的八百里莊作客。」

    秦雙武點頭道:「我明白了,賽果老碰到了伍黑龍被八臂猿凌天押著上丐幫總舵,賽果老殺了八臂猿,救下伍黑龍,到了你的八百里莊,古直就找到你那裡。」

    「對,對,秦大俠真精明過人。」

    秦雙武道:「牡丹谷的鐵手金剛麻婆婆是那麼好對付的嗎?」

    梁劍一道:「多虧了賽果老的妙計,不費吹灰之力逼瘋了麻婆婆,牡丹谷就任我們橫行啦。」

    古直大聲道:「這傢伙毀了麻婆婆心愛的牡丹。」

    張蝙蝠糾正道:「不對,關鍵是把那盆七彩牡丹的種子弄出餵了小鳥,麻婆婆才真正瘋的。」

    秦雙武暗罵道:「一群強賊。」眼珠一轉,叫過伍黑龍,低聲道:「黑龍,你不會笨到讓

    梁劍一分那筆財寶吧?」

    伍黑龍一怔,隨即會意道:「你是說,少一個人多分點。」

    「聰明!」秦雙武豎著大指道,「絕頂聰明!」

    伍黑龍一指古直道:「他很難對付。」

    秦雙武伸出一個手指,又伸出兩個手指,對他眨眨眼。

    伍黑龍恍然道:「你是說殺了梁劍一,再和賽果老對付古直?」秦雙武點頭。

    伍黑龍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我有事求你們。」「什麼事?」「放心,只是一件小事。」「有好處嗎?」「當然。」

    「行,只要我伍黑龍辦到,殺人放火搶東西都行。」說罷,他往梁劍一邊上移動。

    花滿溪問道:「秦老伯,幹嘛幫他們這些壞人?」

    秦雙武沒吱聲,他怕被賽果老聽見,對自己和花滿溪都不利。

    伍黑龍故意問梁劍一道:「老梁,你看直兄能打得過賽老嗎?」

    梁劍一道:「兩人差不多。」

    「老梁,你要注意『陰陽手』秦雙武,他一旦出手幫古直,就用鐵膽打。」

    梁劍一點頭道:「放心,我一直盯著呢。」

    伍黑龍站在梁劍一的背後,悄悄舉起烏鐵棒道:「老梁,那個姑娘漂亮不漂亮?」

    「漂……」梁劍一還未說出「亮」字,突然出一聲慘叫,腦袋被打開花,死屍倒地。

    賽果老怪笑兩聲道:「黑龍,幹的好,這種角色也想分財寶,做夢!」

    鷹爪王古直道:「賽果老,你真不要臉,不是老梁收留,你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他不過想巴結我賽果老。」

    「不是老梁幫你隱藏,你早讓赤順駝抓住,還有今天?」

    「你以為我張蝙蝠怕了赤須駝,我不想見他罷啦。」

    秦雙武道:「伍黑龍,你愣著幹什麼?」

    賽果老大聲道:「黑龍,別想好事,那箱子藏的地方只有我知道,我死了,你們誰也拿不到。」

    鷹爪王古直邊打邊道:「賽果老,過去的事咱們一筆勾消,我們殺了黑龍,共分那一箱財寶,如何?」

    賽果老狠狠一掌道:「我們殺了個麻婆婆,你假仁假意跟我們翻臉,現在想起分財寶,晚啦。」

    伍黑龍烏鐵棒一掄,和賽果老並肩對付古直。

    古直大叫道:「秦雙武,如果你幫我殺了他們,財寶我分給你一半。」

    秦雙武搖頭道:「我可不想自找麻煩,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古直本與賽果老打得難分難解,但賽果老得到伍黑龍的幫助,古直立即險象環生,敗勢已定。

    鷹爪王古直眼珠亂轉,想著主意。

    賽果道修:「黑龍,當心他要溜。」「知道。」

    伍黑龍烏鐵棒封住古直的退路。

    古直慘笑道:「賽果老,如果沒有我,你們怎麼會得到那筆財寶?」

    賽果老掌風呼嘯道:「可惜,你為了麻婆婆竟要殺我們。」

    伍黑龍一棒打向古直的雙腿道:「你不過以我們違背不殺麻婆婆的約定,想殺掉我們,獨吞那筆財寶。」

    古直閃過烏鐵棒道:「我的確是氣你們殺了麻婆婆,現在不氣啦。」

    賽果老陰沉的臉露出譏諷道:「你以為,我們願意和你分財寶嗎?」

    伍黑龍的烏鐵棒猛打道:「告訴你,賽果老早就計劃拿到財寶後除掉你。」

    鷹爪王古直暴喝一聲,不顧一切抓向賽果道修:「你這個狗東西!」

    賽果老雙掌一拍,逼退古直道:「這叫一石二鳥。」

    「去你的吧!」伍黑龍的烏鐵棒擊古直的後背,打得古直向前直飛。

    賽果老迎上去一掌擊在古直的胸口,古直如斷線風掌一般,撞在一顆樹上,死屍滑落在地。

    秦雙武拍手道:「好功夫!」

    賽果老蝙蝠拍拍伍黑龍道:「黑龍,剛才你和秦雙武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伍黑龍急切地道:「財寶在哪裡?」

    「不急。」賽果老一指秦雙武道,「他現在一定還想讓我們倆互相內哄,死一個或者兩敗俱傷,他再消滅我或你。」

    伍黑龍一笑道:「我們是朋友,豈能他的計!」

    果道修,「我們現在要一齊殺了他,為老梁和老古報仇。」

    秦雙武歎口氣道:「賽果老,你殺伍黑龍不算太難,何必要與他共享財寶?」

    「我沒說錯吧。」賽果老又用手一指花滿溪道,「黑龍,殺了秦雙武後,不但財寶一人一半,你還能娶一個漂亮老婆,一舉兩得。」

    「陰陽手」秦雙武道:「伍黑龍,賽果老詭計多端,你不要上他的當。」

    賽果道修:「還是跟剛才一樣,我攻前,你攻後。」說罷,撲向秦雙武。

    秦雙武單手一托,把花滿溪送到樹上,另一隻手迎擊賽果老。

    伍黑龍繞到秦雙武的背後,揮烏鐵棒就打。

    「陰陽手」秦雙武非常沉著,兩個回合下來,把賽果老和伍黑龍全讓到了正面。

    「黑龍,打他後面。」

    伍黑龍何嘗不想從背後攻擊,不知是什麼原因,怎麼走都能被秦雙武的左手攔住。

    賽果老歎口氣道:「黑龍,還是一同攻正面。」說著,雙掌翻飛,加快了進攻。

    「陰陽手」秦雙武一面受敵,立即輕鬆許多。但,面對兩個高手,也不敢掉以輕心。

    賽果老出掌漸緩,伍黑龍的烏鐵棒勢在力沉,勇猛異常,接替賽果老成了主攻。

    秦雙武暗笑道:「伍黑龍真是笨蛋!」

    果然,賽果老立刻跳出圈子道:「黑龍,你一定能行,我怕赤須駝就在附近,先去瞧一瞧。」說罷,穿行在樹林,轉眼失去蹤影。

    伍黑龍沒想到賽果老會出賣自己,心大急道:「賽果老,你不是東西!」

    「陰陽手」秦雙武對付伍黑龍一人當然游刃有餘。

    伍黑龍根本無心戀戰,因為,自己糾纏時間越久,賽果老帶著財寶跑得越遠。

    「陰陽手」秦雙武瞅準破綻,右掌抓住烏鐵奉上端,運內力一舉,左掌拍過去。

    伍黑龍大怒,在天州上混了許多年,還沒人敢抓自己的烏鐵棒,尤其是對手。

    他身子一閃,雙手抓棒往後狠拽。

    秦雙武左手手一翻,一掌擊在伍黑龍的腰間,打得伍黑龍像蝦子般捲起腰,烏鐵棒早就丟開。

    「這是你的!」秦雙武一棒擊在伍黑龍的天靈蓋上。

    「好!」花滿溪在樹上大叫,興奮之下,將腳下樹枝踩斷,驚叫一聲掉下。

    秦雙武扔掉烏鐵棒,縱身接住花滿溪。

    花滿溪大鬆口氣道:「秦老伯,可惜讓賽果老跑了。」

    「他跑不了。」秦雙武道,「『赤須駝』公孫異在天州上四處尋他,總有一天會抓住。」

    花滿溪看著的地上三具屍體,道:「可惜全死了,也許他們有人知道許邵住在什麼地方。」

    「陰陽手」秦雙武道:「他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這些人,不會讓你得到什麼。」

    「那我們趕快找人問。」

    「對,找許邵要緊。」秦雙武點頭,帶著花滿溪出了樹林。

    「啊,我的馬怎麼死啦!」花滿溪驚叫一聲。

    「陰陽手」秦雙武仔細一看,道:「是賽果老打的。」

    「這個老傢伙,簡直壞透!」

    「他怕我們追,才打死馬,讓我們只能慢慢走。」

    花滿溪皺眉道:「沒馬,找許邵會很慢很慢。」

    秦雙武一笑道:「到有人住的地方買一匹就是了。」

    花滿溪無奈道:「只好這樣啦。」

    秦雙武和花滿溪並排朝前走。「花姑娘,總騎馬也不好,人還是要多多走路。」

    「我不喜歡走路。」花滿溪道。「花姑娘,可惜你輕功一般,否則,我們會快很多。」

    「秦老伯,你現在教我。」「練輕功非一日之功,臨時怎麼能抱起佛腿。」「那只好慢慢走。」

    走了一會,花滿溪看不到一個人,心煩悶,道:「秦老伯,你們說……」

    秦雙武示意花滿溪不要說話,專心在聽著什麼。

    片刻,秦雙武一笑道:「原來是他。」

    花滿溪好奇地東張西望,並沒見到一個人影,便問:「是誰?」

    「『赤須駝』公孫異。」

    「就是那個紅頭紅鬍子紅眉毛的駝背老頭?」

    秦雙武一怔道:「花姑娘,你認識的人還不少啦?」

    花滿溪一揚頭道:「當然。好歹,我也闖過天州。」

    「陰陽手」秦雙武一笑道:「天州的路難走,你一定沒深刻體會。」

    「怎麼沒體會?」花滿溪不服道,「我也經歷過很多事。」

    「赤須駝說話就到。」沒等秦雙武話音落下,一陣輕風從他們身邊刮過。「他怎麼不理我們?」花滿溪不解。

    「會回來的。」秦雙武一指道,「這不是來的嗎!」

    一陣輕風又迎面刮來,停在路間,出現的果然是紅頭紅鬍子紅眉毛的赤須駝公孫異。

    「秦雙武,你是天州人嗎?」

    秦雙武點頭道:「不錯。」

    「姑娘,你也算天州人啦?」

    花滿溪學著秦雙武的樣子點頭道:「不錯,我算是天州人。」

    赤須駝公孫異開心不已,道「:「我終於遇到天州人啦!」

    秦雙武一笑道:「赤須駝,你還在找賽果老張蝙蝠?」

    赤須駝彷彿受了一驚,大眼瞪小眼道:「秦雙武,我還沒問,你怎麼就知道啦?」「我會算」。

    赤須駝臉現喜色道:「快快算算,那個龜兒子在哪裡?」

    「陰陽手」秦雙武剛要開口,被花滿溪搶在前頭道:「想知道不難,先回答我提的一個問題。」

    「赤須駝」公孫異模樣怪怪地道:「姑娘,你怎麼丟掉那個小白臉,與秦雙武這種老東西混在一起?」

    花滿溪晃著腦袋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著。」

    「管不著就管不著。」公孫異一拉秦雙武道,「秦雙武,我們理她,你告訴我賽果老在什麼地方。」

    秦雙武輕輕搖頭道:「不能說。」

    赤須駝怪笑道:「秦雙武,你當真被這個姑娘迷住啦?」

    秦雙武臉一沉道:「公孫異,別亂說話。」

    赤須駝大笑,走到花滿溪面前道:「只好你告訴我。」

    花滿溪得意洋洋道:「你先告訴我,武癡許邵住在什麼地方?」

    「許邵?」赤須駝眼放異彩道「姑娘不要那小白臉,又看上許邵啦?」

    「公孫異,花姑娘是許邵的未婚妻。」「未婚老婆?」公孫異上下打量花滿溪道,「她是許邵的未婚老婆?」

    花滿溪眼皮一翻道:「不像嗎?」公孫異大笑道:「管你像不像。」

    秦雙武道:「赤須駝,知道就告訴我們,我們告訴你賽果老的下落。」

    赤須駝公孫異一笑道:「我知道。」

    花滿溪大喜道:「快告訴我們。」

    公孫異眼一閉,雙腳交叉,竟打起呼嚕來。

    急得花滿溪拿他東搖搖西晃晃,卻怎麼也不能讓公孫異睜開睜。

    花滿溪向秦雙武求救道:「秦老伯,快想想辦法,急死了!」

    秦雙武一拍赤須駝道:「我告訴你賽果老的下落。」

    公孫異猛睜眼道:「龜兒子在哪?」

    秦雙武不放心道:「我告訴了你,你能告訴花姑娘許邵的住處?」

    赤須駝公孫異眼又閉上,呼嚕打得震天響,頭還不住往下點。

    秦雙武無奈,道:「賽果老剛才從後面的樹林裡跑走,估計就在附近。」

    公孫異睜開一隻眼道:「沒騙我?」

    花滿溪忙道:「我作證。」

    公孫異依然一隻眼瞧著他們道:「你們怎麼知道他就在附近了。」

    秦雙武故作神秘道:「因為,賽果老搶了一筆財寶。」

    「財寶?」公孫異問道,「是牡丹谷麻婆婆那個老女人的?」

    花滿溪點頭道:「就是,就是。」

    公孫異睜開兩隻眼道:「不對!龜兒子一定帶財寶跑了。」

    秦雙武搖頭道:「賽果老決不會把財寶藏的很遠,因為你公孫異在四處找他,他不會冒險走很遠的路。」

    公孫異搖頭道:「你說的沒有道理。」一邊說,一邊唉聲歎氣向後退。

    花滿溪大急,伸寶劍攔住公孫異道:「你還沒告訴許邵的住處在哪兒?」

    赤須駝公孫異站下,又閉上眼裝睡覺。

    花滿溪用劍柄捅,用腳踢,用棍子騷他的癢肉,忙了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陰陽手」秦雙武想了想,湊到公孫異的面前道:「公孫異,我幫你找到賽果老,你再告訴我許邵的住處,行嗎?」

    公孫異閃電般抓住花滿溪手的小棍子道:「這是你們自己要幫的,不是我逼的。」說罷,

    身子不住亂動,伸舌頭做鬼臉,開始大叫大嚷道,「癢死我啦!」

    花滿溪氣的笑起來道:「抓住賽果老,我可一定要告訴我們。」

    赤須駝公孫異雙手高舉,眼睛瞪的溜圓,大叫道:「不告訴你們,我是小烏龜、小王八、大王八、大烏龜…」

    花滿溪不耐煩地打斷道:「好了,你什麼也不是,找賽果老要緊。」

    赤須駝公孫異、陰陽手秦雙武和花滿溪找了很長時間,終於在太陽落山時現賽果老的毛驢。

    賽果老的毛驢拴在一座極小鎮子的酒館外,顯然賽果老在酒館。

    三人興奮不已,正準備在酒館外商議如何抓賽果老,酒館跑出一個小二,對赤須駝施禮後問道:「你可是公孫異公孫大爺?」

    公孫異一征,四下望了望道:「你是叫我嗎?那我就是大爺了。」

    二道:「我們店內有一個大爺正等著你呢。」

    「有一個大爺等大爺?」公孫異摸著腦袋道「怎麼會有兩個大爺呢?」

    店小二暗道:「這人怎麼神經兮兮的。」

    秦雙武忙問道:「是不是一個姓張的在等他?」

    「不錯,正是一位張大爺要請公孫大爺喝酒。」

    「請喝酒?」花滿溪奇怪道,「小二,沒弄錯?」

    店小二忙道:「不會錯,張大爺說公孫大爺長著紅頭紅鬍子紅眉毛,還有些駝。」

    秦雙武一擺手道:「小二,你去回復,說公孫大爺馬上就到。」

    店小二去後,花滿溪道:「不能去,賽果老一定沒安好心。」

    公孫異連連點頭道:「不去,不去,兩個大爺怎麼能在一起喝酒,那讓別人怎麼喊啊!」

    秦雙武道:「去,不去抓不到賽果老。」

    公孫異又連連點頭道:「龜兒子請喝酒,不去不禮貌。」

    花滿溪搖頭道:「他既敢請,就已作好準備,去了會吃虧。」

    公孫異頭點的如搗蒜道:「不去,不去。酒無好酒,菜無好菜。」

    秦雙武又道:「他能怎樣,我們有三個人,他只有一人一毛驢。」

    公孫異點頭如雞啄米道:「對,就是打架也是三人對一人一牲口。」

    花滿溪又要反對,公孫異一攔,看看她,瞧瞧秦雙武,指指天道:「天黑了,到底進不進去?」

    秦雙武道:「進!」

    公孫異雙手一背,將駝背挺了挺,邁著四方步往酒館裡走,秦雙武和花滿溪忙跟上。公孫異一進酒館,仰頭對著房頂,大叫道:「大爺來了!」

    酒館裡的人都直直看著這個怪異的駝子,一個個心裡罵了不知多少髒話。

    賽果老張蝙蝠站起身來道:「公孫老哥,你終於還是來了。」

    「大爺來了!」公孫異一屁股坐在賽果老對面,問道,「哪個龜兒子請大爺?」

    賽果老也不生氣,招呼秦雙武和花滿溪坐下後,一招手,店小二6續端上一桌菜,最後放上一罈酒。

    賽果老對公孫異道:「公孫老哥,這一年來,你老哥追我追得很辛苦,今天小弟擺酒為你去去晦氣。」說罷,為公孫異倒了碗酒,又為秦雙武和花滿溪倒上。

    公孫異拿起酒碗要喝,被花滿溪攔住道:「不能喝,其一定有毒。」

    賽果老聞言端起酒碗喝乾酒,道:「我不會對公孫老哥幹那種事。」

    公孫異推開花滿溪,喝完酒,重重放下酒碗,桌子被碗底切下一個洞,正好放下酒碗。

    「龜兒子,你把我老婆弄哪去啦?」

    賽果老歎口氣道:「老哥,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值得你追了我一年?」

    公孫異一指賽果道修:「你是不是把她弄死了?」

    賽果老連連搖頭道:「老哥,小弟還不至壞到弄死嫂子的地步吧!」

    「那她怎麼失蹤了?」

    「唉!」賽果老歎口氣道,「嫂子跟了小弟幾日後,覺得對不起老哥,死活要回去,我留不住,就讓她走了,不想,嫂子在路上失足掉進井,不幸亡故。」

    公孫異大怒道:「龜兒子,是你把我老婆扔到井裡去的,對不對?」

    「不!」賽果老搖手道,「嫂子那麼漂亮的人,小弟怎麼捨得殺死她。」

    公孫異臉色嚇人道:「龜兒子,我公孫異如果不弄清事情的原委,怎麼會追你一年。」

    「老哥,你要信小弟。」

    「信你?」公孫異指著賽果道修,「你乘我不在家,搶走了你嫂子,你嫂子誓不從你,你竟喪盡天良,把她扔進井淹死,你還是人嗎!」

    賽果老不慌不忙,道:「不錯,老哥。為了一個女人,值得你生這麼大氣!我現在有的是銀子,如果老哥從此不再追得我到處跑,我給你十萬兩銀子。」

    罷,他從身上一張一張,抽出十

    張銀票,又道:「十萬兩銀子在手,老哥你要什麼樣的美女都會有的。」

    「放屁!」公孫異手在桌上一拍,面前的筷子蹦起,閃電般射向賽果老。

    賽果老閃開,筷子射進牆裡,只留下二寸左右露在外面。

    賽果老冷笑道:「公孫異,我不過搶了你的老婆,你竟想要我的命!別怪我心狠手辣!」

    罷,張蝙蝠又一指秦雙武道:「你不要管閒事,否則,我殺了你旁邊的姑娘!」

    公孫異道:「秦雙武,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又對花滿溪道,「姑娘,你要找的人住在泰山腳下。」

    「謝謝前輩。」花滿溪欣喜若狂。

    秦雙武一拉花滿溪,對公孫異道:「我不插手。」說完,拽著花滿溪站到一邊。

    賽果老怪笑兩聲道:「駝子,我不怕你,你會的我也會。」

    秦雙武道:「賽果老,你若比公孫異強,還會讓他追的四處躲嗎?」「不錯。」賽果老一笑道,「可他了我的『七步**丸』,還能打的過我嗎?」公孫異哈哈大笑道:「放屁!七步消魂丸隨你嫂子一同去了,你會制?」

    「巧得很,嫂子臨死前被我從身上搜出一顆。」

    公孫異道:「七步**丸還無解藥,你也喝了酒,也不能動。」

    賽果老一怔,從懷裡摸出一個小花瓶道:「這不是解藥是什麼?」

    公孫異一看,朗聲大笑道:「那是你嫂子身上放頭痛粉的藥瓶。」

    「我不信!」賽果老把瓶的藥粉全倒進嘴裡吞下,大笑道:「我吃了解藥,不怕你啦。」說罷,揮掌就撲上去。

    公孫異閃電般出掌,逼退賽果道修:「好,今天我倆就同歸於盡!」

    秦雙武突然出聲道:「賽果老,你已走了步,還走嗎?」

    賽果老一怔,站住。

    就在這一瞬間,公孫異詭異地一掌擊在賽果老的胸口。

    賽果老撞在牆上,口鮮血狂湧。

    秦雙武一旁又開口道:「公孫異,你也走了步,也不能再走了。」

    公孫異大笑,連走三步,安然無恙。

    賽果老眼睛瞪得極大,不明白。

    公孫異道:「世上根本沒有七步**丸,你嫂子身上的那一顆藥也是治頭疼的。」

    賽果老苦笑,連連搖頭。

    公孫異一腳踹在賽果老的胸口,加他的死亡。

    秦雙武走上前,從賽果老的身上搜出幾十張銀票,交給公孫異道:「這是用麻婆婆的財寶換來的,你把它一路散了吧。」

    公孫異接下銀票,扔給酒館老闆一張,其餘揣進懷。

    花滿溪不明白,好奇地問道:「前輩,既然沒有七步**丹,賽果老怎麼知道他拿的是七步**丹?」

    公孫異看了她一眼道:「我老婆正在做這種毒藥,一直沒成。」

    秦雙武看花滿溪還不明白,道:「花姑娘,賽果老一定知道了七步**丹的名字,就以為自己在嫂子身上現的是七步**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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