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第六卷 隴西群魔 第二二八節 華麗麗的人
    李復才剛離開。江家父子便一齊到了養心殿見駕。對於景龍帝的突然召見。***家主江華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的。青木的到來並沒有瞞過他。對於景龍帝的憂慮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從前站錯了隊伍。導致江家聲勢日衰。這次怎麼說也會站對了。

    景龍帝並沒有多說。只是詢問江華對於幾個皇子的看法。江華照實說了。力挺太子。江英心中有些奇怪父親一向搖擺不定的父親。這次為何這麼急於表態。但是卻也知道在這種非常時刻。這是沒有辦法的抉擇。不過她心中還是有些略略的傷感。自己畢竟終於走上了和衛政不相同的道路。從此是敵非友。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腳步沉重的出了養心殿。江英心思繁重。不知該如何發洩。徒步徘徊在清冷街中。已經秋日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她隨意進了一處夜間也開的酒家。上到二樓。裡間空空如也。只有窗邊坐了一個華服公子舉杯獨飲。看到有人進來。微微一笑。「同飲如何?」

    江英也是回禮。「可以!」便安安然在那華服公子對面坐定。

    兩人自從說了那句客套話話。便也都如同說定一般的沉默不語。江英心中煩悶。酒喝的急了一點。那華服公子卻是不疾不徐。見江英如此情狀。忍不住道了句。「悶酒易醉……」

    江英哈哈一笑。「醉了才好。醉了才不會有煩心事!」

    那華服公子也不說話了。望著酒樓外面。一輪滿月高高垂著。喃喃自語道。「好月啊……」

    江英迷濛著眼睛。微微打了個酒嗝。「是好月!」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華服公子輕輕念了句詩詞。突然神情也變的有些哀傷起來。繼而酒竟然也喝的急了。

    「秦妃這詞不錯。當時我聽著沒什麼感覺。現在卻是感觸良多!」江英輕輕應和道。

    「是很好!」那華服公子微微垂下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歎道。「宮中寂寞。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經受的了……」杯中之物徒傷神。那華服公子拿著酒杯輕輕晃動。那月在杯中支離破碎。

    「他可不寂寞。嬌妻美妾陪著。怎麼會寂寞呢?」江英兩腮泛紅。望著那月。幾乎就要幻想成某人的臉。突然望著自己邪邪的一笑。江英幾乎就要流下淚來。

    「兄台。你醉了!」那人輕輕道。

    「你沒醉麼?」江英反問。

    那華服公子突然站起身子。望著遠處哈哈大笑。朗聲道。「醉了!人生能有幾回醉啊!」

    江英似乎是被驚醒了般。略微有些怔怔的看著這華服公子。覺的這人不是凡夫俗子。怎麼帝都以前沒有聽說過。當下淡淡一笑。「看你年紀不大。心事挺多的!」

    「是啊。主要是煩人的事情多。老是在我想念的時候破壞我的情緒!」

    「哦?」江英疑惑。

    那華服公子淡淡一笑。「這不就來了麼?」

    江英功力不弱。自然是看出有人往這樓上奔來了。衝在前面的一人。濃眉卻是細眼。滿臉橫肉。一身華服。江英曾經見過。卻沒了印象。那人朝著江英熱絡的拘了一禮。「原來江公子也在這裡!」江英淡笑著算是回禮。不多話。卻是暗暗想著這人身份。

    他身後還跟著有兩人。一人顯的有些賊眉鼠眼。在後面還跟了個灰衣老者。神情淡然。

    華服公子朝著為首那人打了個哈哈。「我道是誰這麼晚了還有興致找我呢。原來是黃堂主啊。」

    江英陡然想起。來的人正是原七分堂的堂主黃武才。那時候還到江家拜訪過的。

    只聽黃武才一聲暴喝。「蒙重。你滅我總壇。殺我兒子。此仇不共戴天。難道還指望著我不來找你麼麼?」

    原來這華服公子便是朦朦盟的盟主蒙重。江英對帝都的事情也算是瞭解。自然知道這蒙重乃是帝都現在唯一的江湖大哥。心中不由多打量了幾眼。只覺的他眉宇間確實很有些霸道之氣。只見蒙重淡淡一笑。「自然是知道你要來的。只不過沒想到你做了人家的狗。倒還是學會了幾聲狗叫。開始敢衝著人吼了。」

    黃武才心中氣急。蹦著就要開罵。卻聽他身後的灰衣老者淡淡說了句。「殺便是了。說那麼多話作甚?」黃武才臉漲的通紅。卻是不敢反駁。蒙重朝江英攤攤手。「兄台。待我收拾了眼前這人。再來與你暢飲!」

    他話說完。腳已往前踏了一步。那黃武才心中沒有來的緊張。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

    蒙重再次往前。黃武才這才鼓起勇氣。口中暴喝一聲。「你去死!」人已經勇猛的衝上前來。他拳頭虎虎生風。臃腫的身軀現在就如同一個球形閃電。爆射而出。

    江英心想黃武才果然不愧是七分堂的堂主。這一拳。怕是自己也不好避開。

    他也許真的不能避開。但是蒙重卻是沒有避。他又簡簡單單的往前走了一步。

    那拳頭無限放大。又幻化出無數虛影。江英都以為要掃到蒙重那俊美的臉龐之時。蒙重卻終於動了。

    一把刀。袖裡藏刀。妖艷的紅色。很簡單的往前一劃。黃武才突然間一聲慘叫。再退回去。手掌已經齊著手腕處被劃斷。落到的板上。血滴的咚咚作響。

    黃武才驚恐的看著蒙重。朝身後的兩人叫道。「你們為何不幫我?」

    他身後兩人神情麻木。沒有任何話語。

    此時的蒙重又往前了一步。那刀再次輕輕一劃。江英清晰的看到黃武才的脖子上就現出一道血痕。然後便是整個頭顱都滑了下來。脖頸處血刷刷噴出。

    刀已經被藏到了袖子中。蒙重一臉淡然。而黃武才已經死不瞑目。

    那灰衣老者和猥瑣漢子似乎是和黃武才一起來的。可是看著自己同伴被殺。卻是毫無反應。「蒙盟主。人已經帶來讓你殺了。至於你答應我們的事情……」

    蒙重淡淡一笑。「自然是應承你們了。」

    「那便多謝蒙盟主了。」那灰衣老者和猥瑣漢子也不客氣。轉身欲走。

    蒙重又輕輕道了句。「那蒙重的要求。希望你們也能說到做到!」

    灰衣老者看著他。似乎有些疑惑。「老人家我有點想不通。你為何堅持要那女子?」

    「有些事情。你們不必明白。只需要做到便好了!」蒙重還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灰衣老者抱拳而走。這酒樓。瞬間又只剩下了江英和蒙重。還有一具死不瞑目的無頭屍首。

    殘紅。酒綠。蒙重淡淡飲酒。

    江英並不喜歡多問。對於江湖事。她也沒有興趣知道。這明擺著是灰衣老者用黃武才的命。讓這個帝都江湖霸主應承了一些事情。雖然江英不想知道。但是今日的蒙重。似乎是非常有興致與人分享。指著黃武才的屍體道。「那人名叫黃武才!」

    「我知道!」江英冷冷回答。

    「風光之時也算是前呼後擁。可是淪落到此。卻是連個收斂屍體的人都沒有了。」

    「你我雖不相識。但生來也算孤獨。現在若是死於此處。想必收屍的人也不會出現。」

    蒙重淡淡一笑。「兄台此言重了。若說蒙重無人收屍還算有人相信。江公子帝都貴胄。想來還是不會曝屍人前的。」

    「是麼?」江英苦澀一笑。「我也希望如此呢……」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當年黃武才威風之時。殺我十二兄弟。又怎會料到。自己會慘死於那其中倉皇逃走的第十三個人手中呢?」

    「世事難料而已。」

    「世事難料啊……」蒙重突然輕聲一歎。「我也不曾想過。竟然會和天辰教的人合作呢。」

    「天辰教?」江英也算是和天辰教打過幾次交道。朝廷的卷宗中關於天辰教的記錄也不在少數。只是她卻沒有想到。之前那走掉的兩人竟然是天辰教的人。更沒想到眼前的蒙重竟然還似乎與天辰教達成了某種交易。「你要和天辰教聯手謀逆麼?」

    蒙重見江英的表情有些認真。哈哈一笑。「若是聯手的話。兄台便要在這裡抓蒙重回去麼?」

    江英冷笑。「我沒實力!」

    蒙重哈哈一笑。「沒想到名滿帝都的江公子竟然如此低調。倒叫人有些不解呢……不過我卻也不是和天辰教合謀。不過是答應了天辰教他們動手時我不動手罷了。」

    「不動手?」

    「是的。不動手就能換來一個女子。何樂而不為?」蒙重抬起手中杯子。輕輕用舌尖挑了一口。似乎只是品味下而已。

    「你倒是癡情。」

    「癡不癡情倒也說不準。但是為了那女子。我便是願意做任何事情的。」

    江英沉默不語。蒙重繼續望著那月光。輕輕喃道。聲音幾許溫柔。「明年今日。你便不要在那清冷的的方獨自看這月光了……」

    江英突然覺的蒙重的那女子真的很幸福。又想起遠在隴州的衛政。他定然是無法放棄和自己走上一道的。不由更加苦悶。猛的灌了一口酒。嗆到喉中。

    「衛政。他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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