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心神不寧,唉,先更這章再說,狂躁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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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情形如此尷尬,從一切表面的線索來看,這擺明了就是小侯爺仗勢殺人而後不承認卻又擺了我一道,目的不言不明。
也許是他惱我幾次衝撞他,所以故意設這個局來陷害我為難我。
若我說真兇是他,以他的熏天權勢,還真說不定如捏臭蟲一樣捏死了我。
若我趨炎附勢含糊其辭,以那種紈褲子弟的反覆無常心理,是殺是放,也未可知。
我站在原地,黯然傷神。
早知道,就死賴在清雅床上,裝睡豬裝到死,管他外面,翻天覆地。
似乎還嫌我不夠鬧心,小差人走到身邊,提醒般問:「鳳主簿?」
我翻著白眼,只看天上。
此刻正是萬籟俱寂,戶戶入夢的好時候,卻生生地將人從被窩裡拉出來,做這種可斷頭的買賣。
我這是什麼命,我自個兒哀歎。
明明只是負責抄錄而已,居然還兼職做捕頭,我恨不得暴躁起來,掀翻了這個散發著熏死人脂粉氣的破地方,雖然知道,這不過是我無計可施之下,遷怒於人罷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急躁的聲音,自外面傳來。
奇怪,本主簿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心底的氣反而平了不少。
哈,又是一個被拉下水的。
原先本主簿還奇怪,為何命案現場,不找捕頭,卻來找我這專門負責文案之人。
現在見了高捕頭,心裡的天平才平衡了些,原來不是不找,而是晚來。
趕到現場跟赴宴這回事,在這裡是差不多類似的,據說高捕頭,跟沈大人有那麼一點點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所以,老高平常都很……高高在上。
雖然他的職位,比我也不過高出些許而已,但因為「上面有人」,於是乎……自有遲到的權力。
想必是小侯爺有派人去請高捕頭,誰願意在這麼冷的夜內奔波風雪之中?高捕頭定是大發雷霆之怒,當然,是在背後。
我自他餘怒未息的聲音之中,可以聽出。
同時,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有他來,雖然是個有些魯莽的漢子而已,我卻反而覺得高興。
因為那結果無論如何,是好是壞,已經不是單單我一個人扛著了。
我因此面露笑容,望著自門口大步進入的魁梧身影,本主簿風度翩翩地施了一禮,說道:「高兄,您來了。」
高捕頭見我在內,明顯一愕,然後臉上露出比我更舒心的笑容,虎跳我的面前,說道:「太好了,我先前還擔心來著,鳳主簿你也在啊,這就沒問題了!」
說的跟吃家常菜似的。
我斜睨此人:「高兄,你這話我不明白呀。」
高捕頭笑嘻嘻的,一張粗豪的臉上掛著如此近似諂媚的笑,讓我很是不安。他湊過來,肩頭在我的肩膀上一撞,差點把我給撞飛了,我斜刺裡踉踉蹌蹌幾步,才站住腳,轉頭方要質疑他這樣粗暴的行為,卻見高捕頭向我使了一個「了然」的眼神,低聲說道:「鳳主簿,我聽說小侯爺這裡出了命案,你也知道,捉拿匪徒,兄弟我是好手啦,說起探案來,卻是不如鳳主簿你啊。」
我咬牙,切齒:「高兄,我也是一介文吏而已,莫開玩笑,做這麼大高帽子送上來。」
高捕頭伸手,摀住了嘴,如小女生耳語似的,探頭在我耳邊,說道:「鳳主簿,莫要對兄弟隱瞞了,你也知道我跟沈大人……是什麼關係,他可都跟我說了,鳳主簿,能耐啊。」低低低低地說。
啐!
我心底大怒:誰知道你跟沈端然什麼關係,不知道內情的,聽你這幅口吻,還以為你們基情未了呢!
同時又惱恨沈端然:真正可惡,居然對這莽人說以前的案子都是我辦的,本來麼……坐庫房抄寫那種事情,實在枯燥,我在百般無聊之餘,便會翻看以前的陳舊案例,人生除了給清雅治病,剩下的只是黑白二色,不知不覺用上了心,頗推出了幾個舊案之中的破綻,不料卻因此而解決了難題。
我只以為沈端然是愛臉面的,破案這種威風的事情,自然是要掛在自己頭上的,這一年來他的政績良好,破案率又高,前些日子喝的薰薰然時候,已經對我吐露,說是他的恩師已經送了一封書信而來,據說因為他的不凡政績,高盛指日可待啊。
當時他還拍著我的肩,大聲讚我,轉頭卻將如此機密,告知旁人。
我惱怒地,想到此處,忽然心頭一震,有點不好的預感。
沈端然既然能將此事告訴高捕頭,那麼……還會不會……
心底暗暗想到今晚上本該出現,卻沒有出現那人。
高捕頭摩拳擦掌,全然未曾察覺我的不悅。
「鳳主簿,你比我先到,發現了什麼不曾?」他已經急吼吼地回去,推門看現場,然後那雙眼瞪得銅鈴大小,將地上的死美人看了個通透。
我望著他吃驚的呆樣,沒好氣地說:「你何不問問先前住在這間屋子內的人?」
高捕頭倒也聰明,聽我這麼一說,立刻舉一反三,吼道:「說的對極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女子死在這間房內,那麼這房間的住客就很有嫌疑了,究竟是誰住在這裡?讓本捕頭去捉拿他歸案。」
我無語看天。
旁邊的小差役用看死人的眼光,無奈地看著高捕頭。
距離高捕頭不遠的安樂侯所帶的人,面上一驚,旋即露出不屑的神色,看著高捕頭的目光,亦如看死人差不多了。
我見他仍舊在原地發威,不忍心再捉弄他,伸手招了招。
高捕頭動作迅速,立刻到我跟前。
我傾身,靠近了他,低低說道:「高兄,你真的要去拿這人麼?」
他點頭如雞啄米。
我故作莫測高深,說道:「我怕,高兄你拿不到此人啊。」
他手拍胸脯,即將立誓,表現他的威猛:「此事只管交給兄弟就是。」
我輕輕咳嗽一聲,說道:「那麼好吧,高兄,你就速速把此案的第一兇嫌拿來吧。」
「沒問題,是誰?」
「此人正是安樂小侯爺,大名——上水流。」
我輕聲淡然地說。
望著高捕頭慢慢變如死灰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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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想見本侯?」斜倚在床上那個人,半邊身子雖蓋在錦被裡,但他竟只穿了一件薄衫,依稀可見曼妙身段,我驚鴻一瞥,便瞅見他**的頸間到胸前春光,真是荒唐,要長針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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