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新傳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小將徐盛
    風而上,被某些人看不起的壓糧隊以凶悍的姿態一路中的院子,就像是一個個精湛的農民,舉著鋤頭,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留下流滿一地可以當作肥料的血紅汁液。

    「怎麼回事?」院子中,白長老滿臉的皺紋擠在一塊很是難看,忠於族長一系的人不是都被解決了嗎?怎麼外面還有這麼大的聲響,好像還在漸漸接近中。

    「漢人的那支壓糧隊忽然衝殺出軍營,正朝這裡逼近。」一個看似地位不低的將領小心的言道,但對於一個彪行大漢來說,那份小心樣擺在他身上還真是有點滑稽。

    「飯桶,怪不得你這傢伙永遠被你那個堂哥壓著,連個小小的壓糧隊都防不住,飯桶。」白長老的臉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破口大罵,那唾沫星子瘋狂的濺在壯漢的面上。

    「長老放心,我這就把這支壓糧隊個滅掉。」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住,這壯漢狼狽而逃,轉身間,眼中卻流出一絲深意,繼而迅速隱沒。

    「怎麼辦,是不是先把他們給殺掉?」骨脫一臉的不耐煩,看著他家的老三,他心中就有氣,冒著殺父的名頭,到頭來卻便宜這個根本沒在計劃之內的老三,真是***晦氣。

    呼一聲,那個以脾氣暴躁為名的水長老陰沉道:「不就是六百人嗎,我要在他們面前,破碎他們的一切希望。」指著藍與呂布,這長老怎麼看怎麼像小人。

    雖然無可奈何。但白板兄弟還是把不滿吞下肚裡,在這裡權利最大地不是他們,他不是他們的兩個叔叔,而是這兩個長老,心裡不禁有些後悔今晚的行動,只是那天呂布留給他們的印象太深,讓他們不得不鋌而走險。

    「是徐盛在接近了嗎?」人到中年,但呂布的耳朵依舊靈敏。沖天般的喊殺聲由原漸近。又看到那個長老氣急敗壞的模樣。大自己又聽不懂語言,於是笑問藍道。

    「將軍的精銳實在是厲害,竟然能在一千兩百人合圍之前迅速地突破大營外地包圍圈。」頓了頓,藍張著那雙丹鳳眼,有些滿意道:「藍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厲害地軍隊。」

    「你知道攔截徐盛的山越人有一千兩百人?」呂布半帶驚訝,問道。

    「藍今年二十歲,五六年前就開始佈置。明暗裡的棋子,幾乎參透進整個族裡大大小小的勢力,父親知道的我一定知道,父親不知道的我也知道。」藍小心的踮起腳尖,伏在呂布耳邊小聲言道,呂布能感覺出這不是炫耀而是誠意,似乎是刻意地展現自己的實力,來提高在呂布心裡的地位。

    十四、五歲就能著手佈置自己的勢力?在那個年紀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孩子。也是最不惹人注意的年紀。而這傢伙卻…,雖然話說的簡單,但呂布能察到裡面的艱辛。十四五歲地孩子,能在五六年地時間參透一個大族,其心機與隱忍。呂布心下殺機大起,幾乎要壓制不住,破體而出。

    「就算沒有本將,你也能奪取應有的地位?」辛苦的壓著心中地殺氣,呂布緊緊的盯著藍,開口問道。

    「是,你那天害怕蛇要死,但卻幾拳滅殺一頭成年大蟲,山越人最重勇士,而將軍你也是藉機發揮,流露出殺掉他們的樣子,就把這天發生的事情,生生的提升了幾年。」藍繼續以這個姿勢回答呂布的問題,到是呂布卻覺得有點那個,那把距離拉遠了一點,但心下奇怪,那天在藍身上聞到的惡臭彷彿不見了,現在他身上居然傳出一股草木的清香。

    「本來幾年後由著父親看重的木箭明著坐上族長的位置,但將軍的出現卻使得我選擇則了將軍作為依仗,而將軍也恰到好處的展現了您軍隊的實力。」藍似乎是沒注意到呂布的小動作,繼續言道,眼中流入出的是一絲野心,一絲明亮。

    「你還是沒絕掉拉攏本將的意思?」呂布的心情忽然有些好轉,至少你他媽算漏了一點,我會投靠山越?

    「將軍放心,您會留在山越的。」藍眼中的一絲明亮並沒有暗淡,卻反而越發的光亮。

    到底是什麼能另他的自信如此巨大,巨大自信的背後一定

    某些實力,到底是什麼呢?呂布心中的殺機瞬間瓦解刻充滿心間,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他心臟上隨意爬動,瘙癢難耐。

    院子南門,夜黑可惜風不高,但徐盛那六百人行進的氣勢卻頗大,腳步聲猶如千軍萬馬奔騰於原野,其勢如虹,身後不遠處,則有近千人的追兵,奮力卻追之不上。

    口唾沫有如流星般劃過,激起一絲絲灰塵,那被白長老罵的狗血淋頭的大漢,看了眼身後的兩千人,和徐盛後面緊追不止的一千餘人,粗獷的面上有那麼點臉紅,「難道漢人的壓糧隊都比咱們山越人厲害?老子我不信,你們這幫兔崽子信嗎?」羞愧似乎迅速被惱怒取代,這壯漢高聲大呼道,拖已經死去了的族長福,這裡的山越人到是會簡單的漢語。

    「不信,山越人永遠比漢人強。」「漢人都是咱們圈養的豬。」一聲聲蔑視的話從這些正統的山越人,也是白長老的心腹口中喊出,一時間聲震當空,蓋其四野。

    眼中一絲靈動閃現,心中不知道打什麼主意,這壯漢咧嘴直笑,一口金燦燦的大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到了手上,只憑藉著巨大的刀身就能震懾一些宵小無能之輩。

    無邊的蔑視讓徐盛心裡的惱怒無限上升,不可仰止的殺氣透體而出,挺槍大喝道:「殺光這幫雜碎。」聲如利劍,細小卻剛銳無比。

    然漢人已經不同於先秦強漢事情,但這些人擁有的驕傲之下卻容不得踐踏,要反駁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殺光一切。

    血光乍起,徐盛含怒而出,長槍有如血龍,霸道卻不失靈動,出則收,沾則回,留下的只是倒地的屍體,唯有脖子間一道血窟是如此的刺眼。

    身後一幫「壓糧隊」亦是凶悍異常,長矛一排排指向前方,腳步急踏衝鋒在前,一寸長就意味著一寸勝,如此密集的長兵器聯合衝鋒,根本不是山越人手中小小的短刀能抵擋的住的。

    不是衝垮,而是以強硬的姿態硬生生的逼迫山越人步步後退,場上的聲響立時只剩下了兵器的碰撞聲,與一股沉重的步伐聲,整齊劃一,正是披著壓糧隊外衣的呂氏帳下精銳士卒的腳步聲,以山越壓頂之勢,凌駕於上。

    「漢人永遠是最強的,難道你們這幫夷族忘記了幾百年前,趙佗的大軍很掃了嶺南,以血的代價征服了這片土地,難道這血只過了幾百年,連流水都沒把它沖刷乾淨,你們這群雜碎卻不知死活,吾,建威大將軍帳下校尉徐盛,將以手中長槍破來汝等的胸膛,揮灑著你們的血液來灌養這片土地。」怒火奔騰間,徐盛大聲發出嚎叫,誓以鮮血來捍衛著漢人的尊嚴。

    聲斷喝,猶如狂獅怒吼,聲震百獸,那位壯漢提起大刀,巨大的身體居然逾越而起,以輕盈的姿態,大刀橫掃,一往無前的氣勢灌沖其中,誓要把徐盛攔腰兩斷。

    一絲冷笑還未散開,徐盛的長槍斜掃而出,以巧勁的劃開這股蠻力,大喝一聲,雙手力壓而下,槍當棒使,破空之聲如鬼物戾嘯,沉重而壓仰,充滿一股瘋狂。

    徐盛的武藝算是呂布教的,雖然只是習得呂布戟法中的一部,但一股瘋狂不要命的氣勢卻學了個十足十,沙場之上也有了一絲呂布當年的樣子,但其勢卻比之呂布更銳。

    「哎喲。」一聲對不起這大漢的剛才氣勢的話語從他口中喊出,大刀一甩,掉落於地,既然連滾帶爬,徐盛心中極其訝異,手中的力道也是為之一頓,緩過之後卻已見那大漢爬出老遠,長槍頓時擊在空處,呂布的戰鬥大多是靠著一往無前,有去無回的魄力,去之不留半分餘地,這一招卻是虎頭蛇尾,前後差距幾乎讓徐盛吐血。

    那壯漢卻是跑的鬼快,邊跑還邊叫道:「這小將厲害,兄弟們先擋著,我去召集更多的人馬。」

    這時,徐盛身後的那一千餘人趁著這個空處,漸漸的逼近,兩邊合圍,徐盛成了漢堡中的肉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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