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新傳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難言的一幕
    老族長也不用如此,您老了,思想也太過腐朽,哼,都是山越族,不會成為漢人。」一個身穿露點式鐵甲,手握誇張戰斧,身強體壯的中年將軍,出聲言道,看他這樣子,估計就是什麼刺木將軍。

    「是該讓您家的兩個小子掌權了。」一個頭髮花白,人都老到掉渣的老傢伙接口道。

    「哪來這麼多廢話啊,讓出族長寶座,這座宅院還可以供養你到死,不然一個傢伙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出言不遜道。

    他們用的都是山越語,呂布聽的是不知所云,還是藍這傢伙翻譯過來,頭髮花白的是什麼白長老,那個脾氣暴躁的是水長老,至於他的三叔、四叔,在藍口中就我窩囊廢,不值一提,只是手中還握著一點權利而已。

    「你們家出產的都是廢物?」呂布看著場上一點也搭不到口,藍的那些大哥、二哥、三叔、四叔,低聲笑道。

    「聰明人幹嘛要太多?」一絲微笑掛在嘴邊,藍的自負異常,心中也不禁升起一絲慶幸,對聰明人而言,巴不得一個大族都是廢物,聰明人太多,對於權利的瓜分,爭奪,都是非常不利的。

    呂布撇頭不理他,和這傢伙合作真是有點危險,不過,這傢伙好像沒對我隱瞞什麼,難道真的有把握籠絡住我這個名義上的呂氏大將?警惕的升起伴隨著強烈的好奇,這遊戲還真是不錯。

    那個老族長似乎是冷笑一聲。大聲呼喝了幾句後,就轉頭看了眼藍,似乎還瞄了眼呂布,而後就是他身邊地最後幾十個勇士,集體轉身向藍單膝下跪,行了個古怪的禮節。

    老頭還真是敢啊,難道就這麼放心藍的智慧?那為什麼之前把位置傳給藍.不給他翻譯的藍。呂布除去好奇就是好奇。

    而一幫人的面部表情更是奇怪。好像先是不可思議,繼而是怒火翻騰,變化之快,加上其中隱藏的什麼意思,但呂布卻語言不通,弄的他心癢難耐。好像藍做族長是對他們地羞辱,那個脾氣暴躁地水長老好像還要不顧地方。上前抽打老族長,卻被那個什麼將軍地傢伙死死的拉住。

    似乎是非常的痛快,又似乎是無奈,老族長最後看了眼藍,大喝數聲,佩劍緩緩的放到了脖子上,眼睛一閉,鮮血噴出三尺。

    「其實父親真的很聰明。只是他不願意把他的聰明放在發展山越族上。他知道他不死,我就不會出手,知道我等的就是他被人逼死。好讓我地位置穩固。」眼角留著一絲淚痕,卻迅速乾枯,還沒升起的一絲溫情迅速消失在熊熊的野心之火當中。

    說完,藍把一隻箭矢點上火,放在弓弦上,箭頭指天,一支火箭沖天而起。

    呂布卻是同情的看了眼倒在血泊上的老族長,這老傢伙活的年紀在這個時代算是蠻長的,在他往日的言談上,對漢人地不切實際,也知道他是個感情豐富人,但他地三個兒子卻抱著同樣的目的,以無形地利劍刺入他的心臟,絞碎他的幻想。

    天色依舊黑如墨汁,只有幾隻火把在悶熱的空氣中搖動,滿院子的人沒發出半點聲響,但濃重的喘息聲依舊是清晰可聞,使得空氣越加渾濁、燥熱。

    我***算是有點明白了,回去得好好教育兒子。周圍是一片悶熱,但呂布的心間卻有那麼一絲涼意。

    「老三,我知道你這幾年在族裡培養了一些勢力。」那邊沒出過聲的白板似乎見到他老子死了,心情輕鬆,粗獷的語氣再次響起。頓了頓,又瞄了眼呂布,道:「這傢伙也有幾百漢卒,可惜是壓糧的,而我們積聚的人馬卻有七千人,你要是痛快點,把族長的位置讓給我,就讓你死的痛快點。」這傢伙頭瞄向那支火箭,似乎很不屑。

    這傢伙的漢語還是那樣的難聽,出口也不留一絲退路,真當呂布這傢伙是籠中之鳥。

    「反正你們佔了上風,七千人啊,是族中一半的人馬了,看來我是死定了,既然如此,就給我點時間,讓我想個好點的死法。」藍皺著眉頭,雙手報胸,好像是在思考,全然沒發現他家老大白板的臉

    麼的難看。

    那個年紀最老,半截身子都跨入土裡的白長老,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非常自負道:「就讓你死得安心,一個時辰,讓你自己想想如何死法。」

    「不知死活。」藍與呂布的心裡同時升起這麼一句話。

    村寨外圍的一座小營地中,由於沒有風,營門前的一條桿子上,繡著「徐」字的將旗無力的垂著,像一條可憐的鼻涕蟲。

    但營中六百士卒卻是衣甲整齊,矛戈陣陣,火光中,露出一眾人無言的面孔,沉默的面上卻長著火熱的眼睛,默默的殺氣盈溢而出,使人心中平添一股清涼。

    站立在小型木台上的徐盛一身銀亮鐵甲,朱紅色的披風垂立於後,手中一桿長槍豎立於前,稚氣漸趨,英武漸起的面孔上一股自信充斥其中,往日的小將不覺中已經成長,成為一員不折不扣的大將,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

    默默的看著天上漸漸升起的那支火箭,長槍一掃,徐盛指著圍攏在營外,不知道多少的山越士卒,高聲喝道:「看見那些夷族人沒?他們似乎是看不起咱們漢人,還看不起咱們的大將軍,汝、等、說,要如何?」

    中長矛整齊的高舉一截,口中「殺」字一出口,平靜的空氣中忽然褶皺起來,無形的殺氣一圈圈的外散,以配合這口「殺」字。

    踏著沉穩的步伐,徐盛走下木台,翻身上馬,策馬望北而出,身後那六百士卒緊跟而上,此間居然沒半點聲響,皆是一口殺氣隱在心間,這幫精銳是在自動調節心情,等待著殺戮的到來。

    似乎是沒想到徐盛小小的壓糧隊會出營而戰,估計前面那幾聲「殺」字也沒聽懂,山越人所擅長的箭矢也是稀稀拉拉,灰暗的環境裡,箭矢破空的聲音雖然尖銳,殺傷力也同樣巨大,奈何支數太少,這幫精銳的士卒或把四肢圍攏在要害,或低頭快速向前,十幾丈的距離轉瞬即到,中箭身死者寥寥無幾。

    兩軍對壘中,士卒們那股隱含的殺意似乎,全面爆發出來,令行禁止的他們忽然爆發出了無限火熱,喊殺之聲源源不絕,手中的長矛瘋狂的閃動,不管前面的敵人身材是如何的巨大、魁梧,倒也得倒在前進的路上,決不後退,呂布定下的規矩,不進則死,在這幫駐紮在建業的精銳士卒身上得到了全面的發揚。

    聲聲爆喝,從那些山越大漢的口中爆出,這些沒半點紀律性,鬆散的隊形根本不能抵擋住徐盛的六百特別壓糧隊,唯有一些壯漢衝著場面,以巨大的身體優勢堪堪擋住徐盛他們。

    「咕嚕….咕嚕。」一聲聲急促的喊叫聲在四周響起,似乎西周的全部山越人都朝著這邊進發,一絲嘲諷在嘴角蕩漾,這幫深處在山裡的山越人比江東那些山越人還要蠢,或者說是無知,居然在這平地上選擇與漢人士卒做對攻。徐盛眼中光芒一閃,槍尖遙指剛才火箭射出的北方,大喝道:「衝過去。」

    應他的是深深爆吼,士卒們迅若流光,疾如電芒,氣勢節節攀升,帶起一股旋風,如蛟似龍。

    在深林高山裡,山越人的陷阱,在高山上生活的能力,與不知道會在哪裡出現的神出鬼沒,才是他們仰仗的利器,而這幫嶺南比較正統的山越人卻習慣了與同為山越人廝殺,對漢人的強大只能從深遠的傳說中才能出現。

    徐盛一騎當前,長槍左挑、又刺,雖然看不清楚鮮血噴湧而出的刺激,卻能在聲聲慘嚎聲中升起一股快意,戰能當前,謀能立後,乃上將也。

    所謂土崩瓦解亦不過如此,在氣勢旺盛的徐盛壓糧隊面前,山越人幾百人只能做短暫的抵抗,連會和其他三門人馬救援的機會都沒有,徐盛即霸道又瀟灑的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一路向北,遇到零星打鬥之人,不管敵我,皆殺之,手上沾滿山越人鮮血,又極為看不起只知道搶劫漢人的江東山越人的徐盛,對待山越人如土雞一般,幾個己方的人生死,根本不在考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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