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三排轉向後,其他人往前衝,就是死也得讓主公沖盛面色陰沉如水,好像主公算漏了一件事,如果築起簡單防禦攻勢,他們這些人確實能抵擋十倍的山越人,但現在是進攻啊,戰場廝殺人多永遠是不會錯的。
剛才太心急了,要是先擊潰那一千人,現在的情況可能好點。主公不應該留在這危險地方的。呂布的存在,使得他不得不一路向前。
對於徐盛的命令,在這些壓糧隊身上得到了徹底的執行,狹小的地方不得不使得這幫士卒以五十人為一排,其中三排的人毅然轉身,齊聲爆喝一聲,紅著眼,晃著長矛,以決然的姿態,撲向是他們八、九倍的敵人。
幸好狹小的空間同樣給了他們機會,一百五十人步步向前,憑藉著裝備、素質上的優勢,與追上來的一千人殺的奇虎相當,數量上的反差,使得幾個山越將領暴跳如雷,恨不得殺光他們手下的笨蛋,但他們糟糕的指揮才能卻使得他們的情況更加的糟糕。
山越人最重勇士,一般都是勇士在前,而普通士卒在後,但顯然,白長老他們籠絡的將領並不是勇士,躲在身後的他們更像是可憐蟲,無用的可憐蟲。
慘烈的殺戮在繼續,人體上偶爾噴出的血霧漸漸的瀰漫在整個空中,是恐懼的源泉,而人臨死前所發出的嚎叫則另人產生病態的興奮,恐懼與興奮並存地戰場上。一支幾百人的壓糧隊卻以勇悍的姿態漸漸的逼近呂布所在的那座院子。
爆吼聲連連,在徐盛的帶領下,在兩面夾擊的威壓下,這幫士卒們毫不憐惜自己的性命,就是短刀灌喉,立斃在地,也絕不退後,每踏前一步都有身旁同伴倒下。但後面卻迅速地接上。在這個時侯猶豫就是死。沒人比老兵更加地知道他們地危險。
壓糧隊的士卒們非常明白他們的性命於呂布是相連的,如果呂布出了點什麼事情,估計他們這些人一個個也逃不了,甚至是家人,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以被稱為禁軍的他們是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咕嚕….咕嚕。」似乎是有些著急,那個壯漢留下的幾個副將。改用了他們最熟悉地山越語,不斷的逼迫他們的手下向前,在沒多少組織紀律的山越軍隊中,他們還兼職執法者的角色,所砍殺的退後士卒在他們身邊圍起了圈圈。
幸好他們還有那麼點威望,能壓服這些山越人,不然先死的估計是他們,殺人也有個限度。他們根本不知道。所以後退的人反而更多,漸漸地,這些將領地背後抵在了院門上。
這幫人臉色發黑。不知道院子裡那些大人物會把他們怎麼樣,估計凌遲處死也不足以洗刷他們的恥辱,盡三千人居然擋不住六百人的攻擊,兩面夾擊只是讓他們分兵一部分人。
心驚膽顫地他們懼怕院子裡的大人物,同時也開始懼怕漢人,跟這些人戰鬥簡直是自殺,太厲害了,鋒利的長矛加上勇悍的將領,那個一招打敗族中勇士,箭尾將軍,還有他們排列整齊的隊形,幾乎一致的呼喝聲,在山越將領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幾百年前被漢人征服的慘痛記憶忽然呈現在他們心底。
同樣是夷族,但他們卻沒有北方遊牧民族那樣強大的騎兵,他們只是可憐,在山裡討生活的苦哈哈。
忽然一絲微風飄起,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掛上了弧度很小的月亮,朦朧的光芒從半月形的月亮上揮灑而下,應對著一堆堆液態的血跡,反射出來的血光,形成一道道詭異的光圈。
如果呂布站在月亮上向下俯視整個戰局,一定回覺得佔了一點上風的山越人有些可憐,又有些愚蠢,恐懼蒙蔽了他們的心,場上的那些指揮者根本不明白山越人的價值,他們活在山林,是山地中作戰的最好兵種,可惜他們似乎忘卻了,忘卻自己最擅長的本領。一切都要歸咎他們的領導者,要是呂布,就會堅決的殺掉那幾個將領。
外面所發生的事情被源源不斷的報告給院子正中的幾個反叛者的耳中,那個白長老似乎是受夠了箭尾的無能,想親自提刀砍死他,但他已經不比當年了,那把沉重的刀他連一尺的都沒提起來,反倒是面皮充血,
吁,那個叫箭尾的將領似乎想笑卻憋著,看樣子似乎
「還不快去把四周的軍隊都調集到南門,我們不是還有三千多人嗎,調集一千,哦不,兩千人過去,我就不相信,漢人真的能以一抵擋我們十個山越人。」那個脾氣更加暴躁的水長老聲嘶力竭,幾乎是豁出老命的喊叫,被藍給小聲的全部給翻譯給呂布。
「似乎我的軍隊發揮了作用,作為盟友的你,是不是該展現一下你的實力?」呂布的聲音依舊是不急不緩,但藍還是從裡面聽到了一絲絲的不滿。
「木箭的軍隊估計快到了,但如果你等不及要親自動手,我不介意讓你熱熱身。」藍詭詐一笑,而後高聲呼道:「箭尾,你個傢伙別再演戲了,我想,這個院子剩下的人,有一小半是你的心腹把,展現給我們的漢人朋友看看。」這句是用漢語喊出來的,流利的口語使得呂布聽的清清楚楚,盯著那個壯漢,心裡有些訝異,也有些瞭然。
呂布迅速的反映過來,但箭尾身邊的白長老卻是一愣,這一楞間,一抹金色亮光一閃,他只的頭顱拋飛而起,無頭的屍體無意識的抽經了一下,立刻倒地,只有眼中的一絲疑惑永遠的存留下來,似乎是不明白,從小被他堂哥木箭所排斥,有蠻力,但性格怯懦,被他收買的箭尾居然會是他斃命的劊子手。
而院子裡站著的幾十個人亦在同時把刀刺入了他們往日的同伴,一時間場上亂成一團,誰都不知道刀會從自己身體的那個放向傳來,昔日可以信任的夥伴似乎都成為了一個個面目可怖的敵人,警惕在每個人心裡升起。
在箭尾繼續砍殺了藍的一個叔叔,手中大刀橫劈,打算幹掉另一個領頭人物,水長老,但腦門後強勁的風力卻迫使他迅速回身,刀與斧毫無意外的架在了一起。
「刺木將軍,按族裡的輩分,我也該叫你一聲叔叔,跟你說明了把,今晚你們是輸定了,藍的謀劃遠比你們想像的要遠,要深,那個漢人只是把今天給提前了,把你們提前送進墳墓,要是你能歸於藍的帳下,叔叔的性命包在箭尾我的身上。」一把大刀捲起一圈圈的勁風,箭尾的氣勢似乎恢復到了與徐盛對砍的氣勢,而且絕對沒有虛假成分,能一邊喊話來擾亂刺木的判斷,這人可能才是白木一族拿的出手的豪傑。
「你他媽哪來這麼多廢話,我刺木自認為是一等一的勇士,把我大趴下再說廢話。」那柄誇張的戰斧在這個刺木將軍的手中則像個玩具,舞起來靈便異常,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木頭做的水貨,但那一聲聲金鐵交鳴之聲卻是實實在在。
「事不可為,咱們走,去集結大軍,怎麼說我們還有六千多人,他們才六百。」關鍵時刻,那個水長老當機立斷,帶著一幫重要的人閃身而出。
看都不看地上的無頭屍體,與刺木相比,水長老像是一個政客,對死去的盟友是半點留戀都沒有。
「看來你們白木族不全都是傻瓜。」呂布提起方天畫戟,迅速的向混戰的地方衝去,臨時還不忘回頭嘲諷一下。
「呵呵。」微微一笑,藍的眼中一股朦朧的光芒閃現,似乎是對呂布非常的滿意。
「讓開。」一聲斷喝,如驚雷落在耳邊,手中方天畫戟以迅猛的姿態橫掃,欲把那個箭尾與刺木皆攔腰斷為兩截,出手之毒,看的藍眼中冒出一陣暈眩。
無數冷汗迅速從箭尾的額頭冒出,全力的拿出當初閃躲徐盛那致命一擊的氣勢,往右一閃,一個驢打滾倒地,狼狽的摔出一米多遠,他甚至能感覺到方天畫戟所帶出的強烈嗜血感,這件武器到底殺過多少人?安全後,箭尾還不忘思索一番。
認為山越勇士的刺木並不是無勇之輩,一柄大斧極有氣勢的斜劈而下,呂布詭異一笑,他剛才早就看出了山越人似乎只有那麼幾招,簡單明瞭,輔佐的左手從方天畫戟的柄上脫身而出,閃開迎面而來的大斧,一記上勾拳,手上的疼痛感讓呂布心中那個舒坦啊,好久沒用拳頭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