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差點成了這個國家第一代女皇的黎凌公主殿下。妃,我前世的妻子冷哼了一聲:「從聽見這個公主名字的時候,妾身就覺得非常奇怪,即使是巧合,為什麼會取和你一樣的名字呢!而且各國皇族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一般情況下,不會把其他國家皇族姓氏作為本國皇族子弟的名字,正因為這個公主的名字如此奇怪,妾身才不得不來一探究竟,甚至不惜犧牲了自己的身體,夫君你卻這個態度對待妾身,不覺得過份嗎?」
又是那位公主殿下嗎?說起來,黎凌確實也是我第一世的姓名。只是,我光現在聽見這個公主我就覺得頭大了,似乎我經歷的每一件事情都不能和她擺脫關係似的。都怪丞相取了這樣一個見鬼的名字,我才明明沒有和她見面,卻一直糾纏不清。
我歎息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少來,這位公主殿下都死了多久了,你要是因此找來的話,也不應該是現在,而是早就應該進宮了。」
「呼呼,夫君變得會懷疑了人呢?真令妾身既傷心又欣慰啊!以前夫君明明很單純的。」嘴裡這麼說,她的表情卻很無趣的樣子:「確實,公主一出生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探查過她的底細,但發現那只是一個和你無關的小女孩後就罷手了。只是覺得這個名字不是單純的巧合,而且給她命名的丞相也有些古怪,稍稍地留意了些。直到最近。」
說道這裡,她頓了頓。挑起眉毛看著我,似乎希望我問她的樣子,但見我冷淡地望著她,她就一臉沒趣的樣子說了下去:「知道最近畫師凌錢的作品在各國流傳,妾身才肯定你投胎於此國,沒想到匆匆趕來之時,你已進宮。妾身才不得不跟著混入宮內。說到這個,夫君你壞死了,什麼不好畫,偏偏畫那不堪入目的東西,害妾身一再錯過!」
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繪畫春宮圖是這樣正確的一件事!要不然聽這女人的口氣,我似乎早就被她找到了——也是。第一世我只會畫畫,如果要尋找我的話,通過繪畫確實比較簡單,只是她沒有想到,第一世連身體都無法長大,更不知道XXOO是何事地我,今生今世會繪製春宮圖。
「仁者見仁,淫者見淫,你覺得它不堪入目了,它自然不堪入目。」我冷哼著回答:「何況你可以找到。恐怕也根本不是因為什麼春宮畫。而是因為諸王之亂吧?」
「夫君,你這話怎麼說?」貴妃娘娘奇怪的望著我。莫名其妙的詢問道。
「難道不是嗎?你根本不懂畫。恐怕即使把我的畫放在你的眼前,你也未必可以認得出它來。」何況。這些年我的進步不是一點兩點,如果說因為第一世地作品,就可以認出我現在所繪製的畫的話,那是對我的最大侮辱!
第一世的時候,我渾渾僵僵懵懵懂懂,根本是別人讓我畫什麼我就畫什麼,事實上,我現在根本不記得自己畫過什麼,連畫師自己都不上心的作品,自然也沒有靈魂的存在,因此我空有技巧,繪畫出來的,恐怕不過是二三流的作品,連畫師的資格都稱不上,頂多是個畫匠。
這點,看我現在沒有發現我前前世地作品流傳於世,而我今生卻只是畫了幾幅春宮,便已經四海皆知,便可以知道。
或者我第二世並沒有拿起畫筆,但接受地信息量,心境上的長進,我深信那二十年,我並沒有白活。
因為確定這個女人不是通過畫技才認出我,我很肯定地說道:「只有諸王之亂地時候,皇上才使用了我那把扇子,再加上之前那位和我名字相同的公主,你才再次注意到這個國家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你才找到我,但是,你是為了我畫中地法術而來?甚至,第一世,你們所要的,也不過我圖畫中的法術而已。」
所有的線索聯繫起來,這個結論不難得出。
為什麼我第一世連人格不能擁有,為什麼我必須不停的學習畫畫,為什麼這個女人會想要找我,甚至為什麼現在的皇帝陛下那麼在乎我,都是因為我畫裡的法術而已,無緣無故的愛情,是不存在的,像我一看見美人就兩眼發光的狀態,只能叫做發春。
「你果然變得很沒趣呢!」聽見我的話語,貴妃那軟綿綿的身體一下子離開了我,她坐在離我有兩三米遠的地方,非常冷淡的說道:「雖然我也不指望你還可以像是個娃娃,但是變得像是現在那麼聰明,讓人覺得非常無聊。」
「讓你產生這樣的感覺,我非常的遺憾。不過貴妃娘娘啊!既然我已經不是可以隨便就可以蒙騙並且聽話的人偶了,你是不是可以直接跟我交流,而不再欺騙,這樣大家比較省事。」我懶洋洋的詢問道。
「呼,你說的沒錯,確實在諸王之亂,發現這個國家的皇帝可以使用法術的時候,就引起了我們的警覺,不過當時並沒有發現他的扇子出現問題。消除其他人法術的龍氏一族擁有法力的話,簡直是如虎添翼,這個國家,還有皇帝本人,根本把這件事當作國家機密處理。」貴妃慢吞吞說道:「直到前一陣子,不知道龍書和出了什麼問題,主動暴露了他的法術來源,才派我來查看,甚至那個時候我都沒有想到你的存在。」
在提到皇上的時候,貴妃直呼了皇上的名字,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的話語裡,帶著很深的一絲哀怨。
主動暴露……不會是我的錯吧?不會是因為我消除了皇帝陛下記憶的緣故吧?因為忘記了可以利用那把扇子施展法術,所以陛下把『國家機密』暴露出去了!
「知道進宮後。在龍書和身上探查無果,我不得不另闢蹊徑。順便調查了兩位皇子,再因為靡霏花節,你的表演,我才發現宮裡有你那麼一個大畫師。再然後調查你家裡和過去地畫作,尤其是祭天大典的白龍事件,我終於確認我親親夫君地存在。」說到這裡,她嘲諷的挑起了嘴角。
祭天儀式嗎?看來我拯救大皇子的舉動。還是被有心人發現了呢!我很有些無趣的應道:「確認了又怎麼樣呢?第一世那些事情,只有你們計算我,我可不認為我欠你們什麼,我也不會追究,但既然重新活過,我不想再和你們扯上任何關係。所以,請不要再來打攪我!」
「如果妾身拒絕呢?」貴妃娘娘陰陽怪氣的詢問道:「黎凌,你真的覺得這樣撇清就可以嗎?要尋找一個『不滅之魂』有多麼困難,你可知道?就說這個國家,也不過只有一個國師而已。
族裡誕生你,而且還讓你掌握了可以帶由轉世也可以仙術,怎麼可能放棄你?什麼不欠?你倒以為你畫裡地法術,是天生的?」
原來第一世讓我畫了一世的畫,是這個道理?重點是和國師一般的靈魂啊!我冷淡的回答:「那又怎麼樣?你們擅自的決定,可曾問過我地意思?第一世也就算了。你們畢竟對我有養育之恩。但是在轉世後的現在,你們以什麼來要求我?我又為什麼要聽從你們的命令。」
「哼。學會撒賴了啊?」貴妃用歎息叛逆期小孩的口吻說道。這個口吻讓我微微挑了挑眉毛,卻也沒有說話。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自信。自信我今生今世也要被她控制,卻聽見她冷冷的說道:「你的父親,凌志。」
「你認為拿他可以威脅我?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挾持他可是有相當風險的。」而且是不是可以抰持得住還是個問題,我家凌前不至於那麼沒用。而如果凌前都沒有辦法,那就不是救爹爹的問題,而是我必須準備好包袱,拖著弟弟妹妹逃命去了。
事情到那一步,爹爹啊!女兒一定會記得你的犧牲的!(喂喂,你就準備放棄了嗎)
「不用挾持,他本來就是我們這一邊地。」
「呃……爹爹他竟然外通敵國?不可能!」那就更沒有必要理會他了,好好地太守不做,失心瘋的叛國,而且還是在他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入宮為妃,一個女兒是新科狀元地情況下!我要堅決和這種沒有智商地笨蛋劃清楚界限,我相信凌前也會把這種傻瓜人道毀滅的。(凌家老爹真是好可憐)
貴妃卻冷笑了一聲,不緩不慢地說道:「江寧太守凌志,父親凌俊,手工藝人,祖父凌亦,流民,曾祖父凌信,因父親受到的委屈,憤而和母親斷絕關係,離家出走,為了避免追殺,捨棄姓氏,改用父親名『凌』為姓,願姓氏『黎』。」
「這個和我爹是不是叛國有什麼關係?」我奇怪的問。我倒不奇怪這個女人怎麼知道了我家的家譜,畢竟可以輕鬆混進皇宮,還對前前世的我做了那麼古怪的事情,那麼這樣的調查,反而沒有什麼稀奇。話說回來,我祖先似乎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因為父親的委屈和母親離家出走,還追殺,改姓……到底是什麼人啊!
等等,改姓?凌信?黎信!他父親的姓是『黎』,名是『凌』,黎凌?!我身體僵在了那裡,愣愣的看貴妃說道:「信兒?那孩子……」
「嗯,就是我撿回來的那個。說起來,你會轉世到這裡,而多虧了他呢!如果不是他破壞儀式,你本來可以直接轉世回黎家的。明明是我撿回來的,為什麼對你那麼親呢?」這個女人冷冷的說道:「沒想到的是,你又成了他的子孫,不過還好,最後我還是找到了你。」
那個孩子嗎……我其實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印象的,沒有想到啊!而且聽這女人的話,這孩子還救了我,要是再轉世回那裡,我一定到現在還無法自由吧!
「不要以為這樣就自由了,我的夫君啊!」正在我怔怔的出神的時候,那甜膩的女音忽然在我耳邊說道。我揉了揉耳朵,皺著眉頭看著她,那女子卻冷冷笑道:「即使轉世了,你真的以為逃得過去嗎?黎凌,不,金州國的五皇子殿下?!」
「皇子?」我愣愣的說道,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當然,對於這樣的稱呼,感覺上就好像從討論飛機變成討論母豬,我當然無法反應過來。事實上,我聽見皇子這個詞,只會想到大皇子和二皇子那樣的美少年,而不是想到我自己。
不過金州國的皇族確實姓黎,而且有傳說,金州國的黎氏,在各國皇族中是有名的……變態!
「皇子殿下,你忘記你的身份了嗎?其實你忘記了也不要緊。只要你的血統在就可以了。」貴妃哼哼冷笑著說道:「黎信那孩子不管怎麼說,也是個世子,不管他怎麼改姓,還是一個國家的貴族,繼承了他血脈的孩子卻跑到其他國家來當官,甚至女兒還進了宮。你覺得,這個國家的皇帝會怎麼想?甚至,如果這個國家的人知道你有前世的記憶,知道你和金州國的關係的話……」
很好,這確實是個令我啞口無言的威脅,更糟糕的是,皇帝陛下是知道我的靈魂性質的。我深深吐了口氣,乾笑著說道:「貴妃娘娘,你何必如此呢?前世的事歸前世了,何必到現在還糾纏不清,何況比起金州國來,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待遇更好嗎?貴妃喲,你現在是,何況,你還懷有這個國家皇帝的血脈不是嗎?不為了自己,至少為你的孩子想想吧!」這麼說著,我故意望向了她的腹部。
這個女人果然愣了一下,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幾乎在我以為我的說服有效的時候,她卻恨恨的回答:「孩子?哼哼,龍書和那個混蛋,他根本……」
唉?我奇怪的看著忽然變得竭斯底裡的貴妃娘娘,她卻似乎因為我的視線反應了過來。只見她咳嗽了幾聲,又如同美女蛇一般的對著我糾纏了過來:「夫君,你為什麼想要留在這裡呢?反正這裡的皇帝,也不過是想要利用你而已。根據我的情報,即使在這個國家,你現在還在不停的畫畫,畫畫,畫畫!這和以前有什麼區別?」
「沒區別?」我挑起眉毛問道。這個女人似乎弄錯了,我現在不停的畫畫,並不是因為其他人的命令,而是因為我愛上了繪畫,不過即使被誤解也無所謂,我沒有解釋的義務。因此我只是冷笑著說道:「不要說得好像你不是利用我一樣。」
「可是夫君你根本不在乎被誰利用是不是?那麼為什麼非要跟著那個男人呢?這樣說起來,這一世你的身體似乎發育成熟了,難道說你和那個男人……」貴妃曖昧的看著我說道,這個女人竟然還敢說我畫些不堪入目的東西,我看她的腦袋才不堪入目才對。
我皺著眉頭,想要辯解,但是某個軟軟的東西忽然滑入我的裙底,並且順著我的大腿滑去,而且有濕濕熱熱的氣息在我耳邊哼道:「夫君,被壓在男人下面很有趣嗎?你第一世明明是男人的,即使不知道那個的感覺,但是對女性身份還是有些懷疑吧?那麼讓妾身我,教給你更加有意思的事情好不好?」
我說……親愛的,四十年沒見,你已經成為怪婆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