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承認,我因為一下子無法接受女性的身體,曾聊的事情來。但是比起那連發育都沒有的第一世,我對我的女性身份,更有認同感。」我用力的把貴妃一把推開,冷冰冰的說道:「何況,我想要拒絕你,並不是因為這種原因。我想要留在這個國家,是因為我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完!」放下優秀素材就這麼離開,我會連腸子都悔青的。
何況,被人要求不停的畫畫,和繪畫自己想要的東西,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啊!
第一世我沒有喜好沒有感情,對一切覺得可有可無,甚至包括畫畫也是如此,我當然不介意被人控制著,但是在已經深深愛上美術的現在,即使折斷我的手骨,我也想要繪畫我要畫的東西,這些日子我在宮裡不斷的冒險也就是為了這個,怎麼可能放棄。
再說,即使這邊的陛下想要計算我,也只是讓我代替國師而已,並沒有限制我繪畫,那麼我為什麼要去會限制我進行繪畫的國家呢!
「你也會有想要做的事情?」被我推開的那瞬間,貴妃眼中閃過了一絲憤恨,不過在聽見我的話語後,她的臉上更多的是難以置信。不過見我堅定的望著她,她微微的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冷聲說道:「那麼你是要拒絕了?即使你家擁有金州國皇室血統的事情被曝光也無所謂……?別忘了,你父親和弟弟都在朝為官!」
「那種事情無所謂。既然沒有『不許當官』的組訓,那麼說明信兒那孩子已經已經做好準備工作了。畢竟他逃脫了你們地追捕不是嗎?即使沒有也無所謂,這血緣本來就和黎氏一族沒有關係,剛剛你也說了,是撿來的孩子。」我冷淡地說道:「最後,即使真的不能撇乾淨關係,我想皇帝陛下也不會愚蠢到那種地步,我的能力對他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他怎麼會加害我們家?」
不過讓皇帝陛下那麼得逞,我也非常的不爽就是了。
「你,你真的是黎凌——?!」貴妃卻震驚的望著我,好像我說了多麼不可思議的話語一般。
我真請這位搞清楚,即使第一世我也不是弱智兒童。只是不知世情而無法擺脫控制而已,經過了兩世地磨練,我要是還無知少女狀態,被人拿父親妹妹家人的一威脅就妥協,那我還不如找一塊豆腐撞死。
我又不是言情劇了只會被人誤會,到最後才解釋得清楚的單蠢女主角!
「貴妃娘娘,如果您沒有其他吩咐的話,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依然不想要和這個女人繼續在一起,我也不理會她的震驚,只是站了起來。冷淡的詢問道。
畢竟是活了一百多年甚至更久地妖女。在我那麼詢問的時候,貴妃卻似乎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冷靜了下來。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了一會兒。然後忽然的微笑了起來:「凌寶林,你在說什麼啊!這狩獵的事不是還沒有安排好嗎?不過既然凌寶林你說你身體不太舒服。本宮也不好安排你去做太重的活兒,這樣吧!待會兒你和本宮在一起,幫幫忙傳令也就是了。」
傳令?一直在這個女人身邊?等等,這樣的話,不是要一起上觀景台,而且必須和皇帝陛下直接見面嗎?我咬住嘴唇望著這個女人,她會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相信她並不知道我和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剛剛看見皇上時的畏縮態度,給了她威脅我地自信。
我皺了皺眉,想要說話,這時候,營帳外卻有菊花求見,貴妃示意對方進來後,只見那朵有些蒼老地菊花向貴妃娘娘行過禮之後,才用尖銳的嗓子說道:「貴妃娘娘,太后有請凌寶林。」
「我?」我有些驚訝地抬起了眉毛,隨即想到凌雪之前說要去太后那邊,頓時心中一片恍然。想必那個丫頭也看出了我和貴妃地不對,所以才想辦法讓我從貴妃這裡走開的吧!
不愧是凌雪,即使和凌雲交換了身份,也可以不讓人起疑地做到這個程度。
於是我故意轉頭望向了貴妃娘娘,只見貴妃臉上的表情變幻了好幾次,最終冷哼了一聲,把自己的丫鬟叫了進來,吩咐對方準備車輦。
但是她本人卻一點都沒有打算放過我的樣子,在準備輦車的過程中,她還拉著我的手。
我頭疼得不得了,簡直恨不得離這女人遠遠的,但是輦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輦車準備得極慢,而偏偏來傳喚我的那朵菊花似乎是個不經事的,被幾個宮女在旁邊哄著,笑得臉也快變成菊花了,搞得我甚至懷疑他下面是不是沒有割乾淨。
而在馬車終於快要準備好的時候,一顆小蘿蔔跑到了貴妃娘娘身邊,小聲的說了什麼,就見貴妃彎起嘴角,轉頭望向我和那朵菊花的時候,表情卻變成了苦笑。
只見她用有些委屈的口氣陪笑著問道:「請問這位公公,可否能讓凌寶林再停留一會兒。畢竟這狩獵前儀式的準備工作還有其他兩位娘娘負責,人手不能隨便更動,正好陛下過一會兒就會過來,一盞茶的功夫就好。」
撒謊,絕對是撒謊!她剛剛抓著我,隨便安插我的工作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還有其他兩位娘娘也要負責?!
那朵菊花卻也故作薄怒的喝道:「娘娘,你這是想讓太后等人?」
「不,這怎麼敢呢?只是本宮也不過是個新封的妃子,一些事情不敢妄自做主,還請公公幫忙美言幾句……」伴隨著貴妃娘娘的做小伏低狀,立刻有丫鬟將什麼塞到給了那朵菊花,於是菊花很燦爛的微笑了起來。竟然也沒有懷疑貴妃地舉動。
也是,雖然我知道這個女人來意不善。身份也不見得低微,但是在這宮中,她畢竟只是一個從丫鬟升上來的妃子,即使被封為貴妃,那邊還有兩位出生名門地妃子所牽制著,容不得她過於張揚。所以這位娘娘現在表現得弱氣一點,連個人手的事情都搞不定。是可以理解的。誰也不會想到她其實根本另有用心。
可是她為什麼那麼想要我去見陛下呢?難道我剛剛的躲閃就讓她那麼的在意?我為難的偏過頭,卻聽見她在我耳邊說道:「怎麼,夫君,你就那麼不想見到皇帝陛下?理由是不是可以告訴妾身?」濕濕熱熱的氣息伴隨著她地話語,吹在我耳根下面,讓我很想翻白眼。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這時候,一個相當溫和的聲音在這邊響了起來,我轉頭望去,卻見中常侍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們附近,一臉疑惑的問道。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雖然有些不解中常侍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並
詢問,不過中常侍畢竟是陛下眼中的『大紅人』,得像。因此貴妃娘娘微笑著說道,然後自有人把前因後果向中常侍大人解釋清楚。在解釋當中,貴妃並沒有多麼在乎地感覺。大約她只是覺得中常侍只是路過。而且隨便詢問而已。
沒想到中常侍聽完丫鬟的解釋,便微笑著說道:「皇上正在視察中郎衛。因為出了點小事。可能會晚點過來。但是讓太后她老人家等著也不好。這樣吧!由我帶著凌寶林,向陛下稟告一下這人事的調動如何?之後按照規矩。我正好必須去向太后匯報情況,可以把凌寶林一併送過去,這樣也就不會耽誤時間,讓太后她老人家久等。」
「如此甚好!」那朵菊花自然立刻這麼回答,然後他向中常侍行禮後,就回去稟告太后了。貴妃娘娘的情緒明顯變壞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跟著也這麼說道,但最終沒有了挽留我的藉口,而中常侍似乎也等不及馬車,直接讓我騎上他身後的馬匹,這樣說來,他牽著兩匹馬,倒像是一開始就準備好的。
最後貴妃終於不情願的鬆開了我的手,臉上卻還微笑著說道:「剛剛地事情,凌寶林還是不要忙著拒絕。倒是一個宮裡地姐妹,大家相處的時間多得是!」這算是還沒死心地威脅嗎?
我歎了口氣,也不理會她,只是有些狼狽地爬上了馬背。其實我根本不怎麼會騎馬,但在這個馬匹是主要交通工具的年代,幼年時還學過一些,何況我一心不想和貴妃繼續糾纏下去,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好在這馬很乖很聽話,我騎上去穩穩當當地,竟然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中常侍一臉的無知無辜的和貴妃再次行禮道別後,才騎上馬,小心翼翼的帶著我離開。
確定已經在那個女人可以掌握的範圍外後,看著騎馬慢慢行走在我前方的略顯纖細的身影,我微笑著說道:「謝謝了,中常侍大人。」
「哪裡,只是順手之勞而已。何況如果您真的和陛下見面的話,真正會傷腦筋的,其實是我。」確實,在這方面,中常侍和我是利益相關的。
只見中常侍又放慢了些許速度,和我並肩而行,微笑著望著我詢問道:「只是凌姑娘為什麼和貴妃娘娘在一起,你應該知道,和她在一起,見到陛下的幾率會大大增加的吧?」
「唔,我是知道。不過我和她有些舊日恩怨,所以想要說清楚罷了。下次我不會再單獨和她見面了。」我痛苦的抖動著眉毛說道,中常侍聽了也只是點點頭,也沒有繼續詢問是什麼恩怨。這時候我才注意,這個小美人兒雖然常常笑著,卻令人印象淡薄的緊,而且也不常說話。
於是我們這麼沉默著策馬前進了一段距離,因為覺得這樣蒙聲不吭的很尷尬,於是我開口問道:「中常侍大人,我是不是不太好去見皇上?」
「這是當然的,畢竟您篡改了陛下的記憶……只是剛剛的事情,還是有必要向陛下稟告一下的,要不貴妃若是提起,引起了陛下的疑心可不好。」中常侍大人如同往常一般耐心的說道:「前面有個安全的去處,凌姑娘是否可以在那裡休息一會,等我回來再護送你去太后那裡?」
「當然。」我毫無意見的同意了,於是中常侍笑了笑。小美人兒的微笑是很好看,但是我們之間的話題再次中斷,又恢復了剛剛那尷尬的氣氛。事實上,知道這個小美人兒不是人類後,我們就沒有了交流機會,難得這樣單獨相處,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又一段的沉默後,我還是無法容忍這個氣氛,於是再次開口說道:「對了,中常侍大人,上次祭天的時候,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繪製了你的肖像,你不會介意吧?」即使介意我也不在乎,反正我都要畫的,這個世界又沒有肖像權的說法。
「那張圖在哪裡?」果然提到肖像的事情,中常侍就格外的熱情,作為一個人偶,他似乎對於可以留下自己真實相貌的圖畫格外的熱心。我這麼一說,他就立刻轉頭向著我問道,見我驚訝的瞪著他看,他才嘿嘿的乾笑了兩聲,慢慢的說道:「唔,抱歉,嚇著你了嗎?凌姑娘……畫,你不可能隨時帶著吧?只是皇上曾經下過命令,不許我單獨進入纖雨殿內,可不可以請你去太一宮的時候,順便帶出來呢?」
「皇上下過這樣的命令啊?」真是分外小心眼的男人,我不就是第一次見到中常侍的時候熱情了一點麼,隨後又多要求了幾次讓中常侍給我畫畫麼?他竟然下命令不許中常侍單獨進入纖雨殿,這不是讓我沒有了下手的機會?
看著中常侍有些失望又有些期盼的臉孔,我實在有些不忍心。本來不過找個話題而已,顯然中常侍現在卻非常的認真的看待了,那麼吊著他的胃口,確實有些不人道。於是我望了望自己的袖子,慢吞吞的問道:「雖然您的肖像畫是沒有帶出來,但是有一張祭天圖倒是帶著了,上面也畫了你,中常侍大人,你要不要看看,順便幫我完善一下背景,我有些地方記得不太清楚了,本想抽時間回祭天台看看的。」
「當然可以。」雖然不如剛剛那麼興奮,不過通常是只是單純微笑的中常侍大人,還是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兒,卻又有些疑惑的問道:「背景沒有看清楚?是不是位置不好……雖然我是很認真的幫忙選了位置,但是很難找到那種可以完全可以看清楚的地方。」
「原來那個房間是中常侍大人幫忙選的嗎?那裡很好!」我立刻回答道,這樣一來,桌椅為什麼那麼乾淨的事情就有辦法解釋了,畢竟是中常侍幫忙整理的,心思細密的他,當然會把一切打理到最好。於是我微笑著說道:「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祭天的情況,我說的沒有畫好,只是畢竟是動著的事物,不可能一口氣全部畫好。」這麼說著,我伸手去拿袖子裡的畫。
「凌姑娘!」可是我的手還碰到畫,就感覺身體晃了晃,緊接著是一片天旋地轉,接著我聽見中常侍大人大叫了起來,一雙纖細但是堅定的胳膊用力的抓住了我,等到我仰面望著天空和樹梢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我剛剛是在馬上,隨便鬆開韁繩的結果,是從馬上摔下。
只是為什麼一點都不痛呢?我還這麼奇怪的想著,就聽見一個男音陰陽怪氣的說道:「話說雖然轉世了,但是今世的黎凌……不,凌錢你,還真是好開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