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花配美人,毫無疑問,這些花朵,是為你而開放的
纖長的手指從指頭摘下了一朵嫣紅的花朵,輕輕的別在我的耳後,我轉過頭,依稀看見一張英俊帥氣的臉孔,這張臉孔足以帥到令所有女孩子不顧形象的流口水,也足以令所有男性想要對他潑硫酸。
我呆呆的看著那張臉孔,第一次忘記了我的畫筆在哪裡。
而那個美男子卻看著我微微的笑著,他的那英俊的臉孔也對著我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姐姐!姐姐……姐……,……」
「凌雲……你想對我做什麼?」我半睜著眼睛,冷眼看著那張清秀白晢的臉孔向著我壓下來,並且在對方嘴唇幾乎要碰到我的瞬間,冷聲詢問道。
「因為怎麼叫,姐姐你也不醒來,所以我想到了小時候你所說的那個睡美人的故事,想要試試看。」凌雲保持著壓在我身上的姿勢,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即使我醒來了,這個混蛋弟弟也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因此他每說一個字,他呼出的氣息都會噴到我的臉上,這是從小就熟悉的,沒有絲毫侵略味道的氣息,我本可以安心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忽然想到了夢裡那個美男子慢慢靠近的臉孔,還有他那帶有強烈侵犯味道的氣息。
這個聯想讓我不禁身體一寒,下意識的推開了凌雲。
凌雲順著我地力氣起身,他卻也沒有離開我。只是坐在床邊,奇怪的看著我詢問道:「姐姐。你今天心情不好?」
「嗯,大概。」我按住有些發疼地太陽穴回答。
我才做出這個動作,凌雲那纖長的手指卻已經撫摸上了我的額頭兩側,力道均勻的按壓著。見我回頭望他,凌雲一如既往的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要是往常,我會撒嬌一般地靠在弟弟的懷疑。讓他繼續給我按摩吧!今天我卻抓住了凌雲白皙的指尖,皺著眉毛,輕輕的搖了搖頭:「算了……」他的手指會令我想起夢裡的那朵大紅花。
當然,花是好看的,但是帶在我頭上麼……
我不是芙蓉姐姐,口味還沒有那麼重。
凌雲這次終於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轉而將手覆蓋在了我的額頭上,輕輕的探了探,凌雲柔聲向著我問道:「姐姐,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不用介意。夢地關係而已。」我慢吞吞的回答道。
「夢?」凌雲愣了一下,大概因為確實發現我地額頭沒有發燙的跡象。因此他微微的鬆了口氣,古怪的向著我問道:「可是我剛剛看姐姐睡得很香甜的樣子,不像是在做惡夢?」
「嗯,確實不算是噩夢。」我很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是春夢。」
「春……」凌雲先是僵了一下,然後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拉扯著我焦急地問道:「跟誰?我是說。在你夢裡出現的是誰?皇帝?國師?中郎將?大皇子?二皇子?」
「只是個夢,裡面出現誰很重要嗎?」凌雲的大吼讓我的腦袋愈加的疼痛,我按著太陽穴痛苦的呻吟道:「何況為什麼會問道二殿下?」出現二皇子的春夢,那是什麼樣子的春夢啊!那孩子是個連XX都不能的兒童,難道要我猥褻他?
「當然很重要!即使是夢,我也不能允許別人對姐姐%%$$%$#%^(不河蟹詞彙,屏蔽)」
「我還沒有墮落到做這麼重口味的春夢好不好,而且凌雲你平時在想什麼?」我懷疑地看著凌雲說:「你至少要對得起你這身打扮,不要隨便用女孩子的模樣說出那麼可怕地話語來。」
「可是……」
「放心好了,你剛剛說的。我誰也沒有夢見。事實上,我夢見的……」我仰頭望了望天花板。再偏頭想了想,遲疑的說道:「忘記了。」
「忘記?」凌雲咄咄逼人的繼續詢問:
「既然忘記了,姐姐怎麼可以確定不是我剛剛提得任何一個?夢也是有緣由的,我當然相信姐姐你不會愛上他們中間任何一個,但是姐姐你沒愛上,卻做那種夢,就足以說明那人對你做了手腳,為了姐姐的安全起見,還是要把那種閹了,叫他永遠起不了這種念頭才好!」
凌雲,你怎麼變得越來越偏激了?
我苦笑著說:「雖然我忘記了,但是我卻很清楚的記得,不是你剛剛提到的任何一個。只是依稀記得是個很帥很帥,我不認識的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讓我覺得有些熟悉。
「陌生的男人?很帥?」凌雲卻依然懷疑的看著我:「姐姐你有可能忘記在你眼里長得帥氣的男人嗎?即使在夢裡?」
「不可能,所以我覺得有點奇怪。」我歎息著回答:「要是可以想起來,那就好了。」
聽見我的話語,凌雲遲疑了一下,然後乾脆的說道:「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也許只是姐姐你作畫走火入魔,妄想出來的完美形象而已。」
「嗯,這樣說也有道
只是最近我最重視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屬於沒有長成帝陛下,國師還有中常侍都是陰柔系的美人,只有個中郎將屬於陽剛派,即使我妄想出什麼形象,也該是個陰柔的美男子。
夢裡的那人,雖然容貌模模糊糊,但是連醒來後的現在,我都感覺到極富有侵略氣息的男性味道,著實令我有些膽戰心驚。
而作為春夢,合適的場景應該是我喜歡的或者心底渴望的場所。那種滿地飛花的場景,那種甜言蜜語,還有竟然在我頭上別花的舉動。完完全全地不符合我的品味,倒好像小女生地幻想。
還是說。在我的潛意識裡,我其實是一隻粉嫩的蘿莉?
我被我自己的想像雷到了。
「姐姐,說了不要想了。」畢竟是我的弟弟,只是看我的表情,凌雲立刻就明白我在想什麼,開口制止道。並且再次伸出手,探向我一直揉著地太陽穴。
這次我沒有阻止他,而是索性依偎進了凌雲的懷裡,打著呵欠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卯時。」凌雲輕柔的按壓著我的穴道,柔聲回答著我的問題。
「卯時?那不是還很早嗎?」我驚訝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想起來的,今天那麼大清早的,你想要幹什麼……對了,凌雲,今天你穿得很好看嘛!」
凌雲今天穿得確實很好看:一如既往的白紗裙裳。雖然樸素卻落落大方,只是裙擺和長袖的袖扣是冰藍色地。伴隨著凌雲的動作,上面流轉出各種不同地銀色紋路。
冰清玉潔,冰肌瑩徹,這個打扮風格其實更像是凌雪,而不是凌雲。
注意到這一點,我古怪的說道:「我一直以為你很注意把自己和凌雪區分開來的。」
「當然。誰和那只女惡魔一樣了。不過她不在這裡,難得那麼打扮一下也不錯。」凌雲垂著臉說道。
不過他其實不用那麼在意凌雪的,雖然凌雪也喜歡白衣,冰肌雪膚的很是好看,但是凌雪那身皮膚只是單純的因為長久地臥病在床,沒有血色而已。而凌雲,他即使和凌雪一樣的打扮,也有著不施粉黛而肌膚如朝霞映雪的風采,兩人完全不同。
話說回來,這種美色卻是建立在凌雲是雄性的基礎上。眼下我已經沒有阻止他繼續變態下去,已經夠對不起爹娘了。完全沒有必要用稱讚鼓勵他繼續變態下去。
至於凌雲根本不瞭解我這個做姐姐的掙扎,他只是望了望門口的方向,再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想了什麼,淡然說道:「我只是想要穿著應景而已。何況,今天還有些事情要做。」
應景?我奇怪的問:「什麼事情?」
「沒什麼,太后決定給我和皇帝陛下拉皮條而已。」凌雲用輕描淡寫到令人髮指的口氣說道。
「拉……哈?」
「姐姐應該知道的吧?今日是難得的靡霏花開之日,主殿花園要舉辦慣例地賞花會,太后打算讓我在宴上施展才藝,引起皇帝陛下的興趣。」我靠在凌雲地懷裡,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凌雲言辭間的挖苦之意,倒是很容易就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身為太后也真辛苦,竟然還要給自己兒子準備女人。
「這樣嗎?太后看來真的很喜歡你啊!」我皺著眉頭說道:「可不可以推病不去?」
凌錢的畫,凌雲的琴,既然這兩者可以在江寧府相提並論,本身就已經很說明問題。在聽著凌雲彈琴的時候,我有時候甚至都在想,我這些弟弟妹妹是不是也是帶著記憶重生過來的,否則一個個怎麼天才如斯,小小年紀就擁有著如此驚人的才華呢?
因此我不相信,皇帝陛下在聽了凌雲的琴聲後會無動於衷——雖然皇帝陛下的品味確實有幾分獨特,比如他對水嫩的黃瓜和蘿蔔有過度的偏愛。
「不可以,我不太希望得罪太后,而且,我自己也想從另外一個角度會會皇帝陛下。」凌雲不滿的說:「竟然教出那兩個兒子來!」
果然,凌雲還在生氣前些天的事情。雖然我用力的瞞著不想讓他知道,但是我忘記了,二皇子還在我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結果凌雲在我的勸說下,最後沒有去找二皇子算賬,但是這些天來,他顯然把皇帝陛下當作了邪惡軸心一般的存在,至於大皇子和二皇子,則是和他爭搶姐姐的惡魔爪牙。
這樣的弟弟,我真不知道是培養成功,還是培養失敗。
不過凌雲始終是雄性,其他胡鬧我可以不理會,這次的有點做過頭了。我皺著眉頭冷笑道:「另外一個角度?床上嗎?」
「當然不是,姐姐你放心,我會小心的。」凌雲信誓旦旦的說道:「怎麼說,我惹麻煩的手段,怎麼比得上姐姐你?」這倒是!不過,這是在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