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剛剛的事情，我並不在意……不，本殿下並不著自己弟弟拿著鋒利的匕首對著自己，大皇子立刻慌慌張張的說道，他甚至用了『本殿下』，以大皇子的身份明說不怪罪二皇子，甚至還說：「把刀子放下，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大皇子不會也是腦袋裡哪根線路燒斷了，導致腦殘了吧？
據我認知，這兄弟就是因為皇位繼承人這個位置，打個你死我活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無數小說和前世的電視都是靠這種狗血劇碼賺取眼淚和收視率，中間再參雜個悲情的，美麗的，無辜的，除了善良一無是處的聖母女豬，就更加讓人熱淚盈眶了。
而大皇子腦殘，二殿下本就不正常，對於兄長的姑息態度，這孩子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卻立刻的好像抓住了把柄一般的說道：「不要，要麼我現在自殺，要麼皇兄你死在這裡，請皇兄你選一個吧？」
好吧，只是典型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問題是大皇子殿下真的看了看之前還架在他脖子上的短劍，猶豫了起來。
「果然是我出現的太早了吧？」我歎息著說道。
這個劇目繼續發展下去，就可以直接『十年後』了——十年後，這兄弟倆再次面臨對決之際，回憶往昔，今日之事就是他們黑歷史的觸發點，他們正是因為今天，終於從友愛的兄弟為皇位，為權利。甚至為某莫名其妙地女豬打起來，然後在決戰前回憶今天。
當然。如果這個劇目有個喜劇結局的話，那個不知道從哪裡來地聖母女豬會以一場所有人都知道的說教，平息了這場鬥爭，然後在兄弟倆中擇其一，甚至雙雙後宮，來個NP結局……
啊啊。這種想像很令人不爽啊！
本小姐就在這裡，沒有道理去成全若干年後的善良聖母吧？雖然我以女豬的年紀來說，實在太老了一點，但是我只是想要保全兩個將來的帥哥，現在的美少年，讓他們給我畫畫而已。
這個目地是多麼崇高，多麼叫人仰望。
自我感動了一番，我把捲好的卷軸丟在桌子上，向著二皇子走過去。
「別過來。」才看見我轉向他這邊，二皇子就如此嚷嚷了起來。他很警惕的看著我，握住匕首的手微微往自己脖子上靠近了一些。於是一道血痕立刻出現在這孩子柔嫩的頸上。
「這個招數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學來的，但是啊，二皇子殿下，你應該明白，這樣的招數也只對關心你死活的人有用。」我慢慢的如此說道。
「你不關心？我死在你這裡的話，凌寶林你會有大麻煩吧？」二殿下顫悠悠地說道。並且難得用我的品階稱呼，或者該說是『威脅』我。
「不要緊，有中郎將，有國師大人在，我地立場只是有些麻煩而已。話說回來，二殿下你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你的目的可是完全無法達成了——」我冷笑著說道，並且對中郎將大人揮了揮手，中郎將竟然好像知道了我的心思一般，立刻的出現在了大皇子的身後。並且制住了想要阻止我地大皇子。
我微笑著說道：「即使你死了，我也不會讓大皇子完蛋的。就和你們剛剛說的那樣。只要有皇位繼承人就可以了，所以我也不會有什麼責任，而且我會一直不讓大皇子死去，所以，二皇子殿下，你無論想和大皇子殉情還是幹啥，都是白死。」
「那麼讓皇兄記住我就可以了。」二皇子那宛如琉璃的眼睛亮亮的看著，卻讓我想起了某些很不祥的東西，帶著那種令人不安的扭曲和偏執，二皇子甜甜的說道：「只要讓皇兄永遠都忘不了我，就可以了啊！」
這孩子是男孩子吧？要是生成女人的話，一定是那種會變成男人噩夢的類型——生前是跟蹤狂，被拋棄後自殺，死後很不安生，一直到把拋棄自己地男人和其他關聯者一起拖死的那種。
大皇子倒霉在招惹了他，更倒霉地是，還很在乎他。
我翻了個白眼，冷笑著說道：「不會忘記？再怎麼深刻的感情也會被時間磨滅，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忘卻的事情。退一百萬步來說，就算大皇子殿下無法忘記你，他自己也可以製造出使人失去記憶的藥物來。對吧？大皇子，你相當精通藥物。」
根據中郎將的報告，二皇子身上那使得二皇子身體衰弱清瘦，其實時間長了反而對身體有利的『毒藥』，還有現在使得宣美人一直昏迷，太醫也檢查不出來的藥物，全是大皇子的傑作。
大皇子對我的說法一臉想要否認的樣子，好一會兒才想到我是在阻止他弟弟自殺，這才點了點頭。
伴隨著大皇子的點頭，二皇子僵了一下，而我趁機飛快的握住了二皇子的手，把他的匕首搶了過來。
這個過程倒不驚險，因為二皇子本身是小鬼，因為營養不良和藥物的關係，又身體衰弱，所以即使是我，也不難辦到。
而搶奪過匕首後，二殿下露出大勢已去的表情，咬著嘴唇站在那裡，然後抬起下巴，很堅決的對著他的皇兄說道：「那麼，藥我是不會給娘親了的，以後我們……」
大殿下點了點頭，垂下長長的睫毛，漆黑的眼睛裡也黯淡無光，只是緩慢的說道：「嗯，本殿下還是必須替本殿下的母妃報仇，所以……回不到過去了。」
回不到過去了？
恩恩，現在的發展真的變成狗血的兄弟鬩牆了，兩兄弟決定就此分道揚鑣嗎？
那麼長
鬧劇後，如此輕描淡寫的結論，我真想看看那個沒有者是什麼樣子——如果這齣劇目有作者的話（喂！）。
果然地。二皇子帶著哭腔說道：「我會保護我娘的。」這麼說著，這個孩子甩了甩手。就想跑開，但是我依然抓著他的手，沒有放手，而以二皇子的力氣，斷斷無法甩開我，所以他用力的甩了幾下手。轉頭等著我問道：「凌寶林，你還想幹什麼？」
「我的手受傷了。」我抓著二殿下地手，笑瞇瞇的說道。
二皇子愣了一下，奇怪的看著我：「什麼？」
「我說我的手受傷了。」用受傷的那隻手抓住了二殿下，用另外一隻手小心的掀開了袖子，我把被偶線弄出的血痕展示給二殿下看：「是你弄傷的，還流血了。」
「那，那又怎麼樣？」二皇子遲疑的看著我回答道：「都，都是你自己掙扎的啊！如果你不掙扎地話，不會流血的……而且。我才不會為這種事情負責任，有本事你去向皇奶奶告狀。」
哎呀呀。真任性地小孩子口吻。
我伸出手按住了二皇子的肩膀，然後忽然用力把他抱了起來，笑瞇瞇的說道：「我不會向太后告狀的，這種事情弄出去，人家還說我欺負小孩子。不過，我也是你父皇的妃子。也就是你的娘，所以懲罰自己兒子，應該是可以地吧？」
二皇子聽了神色一僵，然後用力的掙扎了起來，而大皇子則憤怒的看著我叫道：「住手！」
「中郎將大人，請繼續制住大皇子殿下。」對於大皇子的吼叫，我冷淡的說道。
聞言，中郎將大人立刻在大皇子身上輕輕一點，大皇子就如同石頭那般站在了那裡。
「放開我，你才不是我娘！」而二皇子拚命的掙扎著說道。
我不理會這個死小鬼的叫喊。只是在桌子上挑挑揀揀，也虧得這兩個孩子不長眼睛。竟然在我這裡吵架，這裡可是我的『工作室』啊，什麼樣子的圖找不到。翻出題名『春蠶』的圖畫，展開，自然有白色地絲線飄散出來，把二皇子牢牢捆住。
頓時，二皇子就如同案板上的魚，只能翻滾著肚子，無法做其他動作了。
在固定住二皇子地手腳後，我露著牙齒微笑著對二皇子問道：「知道對待不聽話的小孩，要怎麼樣懲罰嗎？」
「哼！」二皇子轉過頭，冷著臉不看我。
我冷笑了一聲，一下子拉下了二皇子殿下的褲子來，在這個死小鬼還沒有來得及叫喊和掙扎之前，我舉起手，一掌拍了下去。
「PIA——」
很清脆的聲響在屋子裡響了起來，音節純正，毫無雜音，凌雲在這裡也要稱讚這個聲音的乾淨利落吧！（凌雲滿意的看著二皇子蒼白圓滿的小屁股上面出現了五個指印，我義正嚴詞的說道：「不聽話的小孩，就是要打屁股！」
「你，你……」二皇子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豆大的淚水又開始在琉璃般的眼睛裡顫動了起來。不過我相信，這次是這個孩子真心的想要哭，而不是前幾次那樣抱著騙人的心思流出的眼淚。
之前偶線被中郎將甩回去，手上出現紅痕的時候，二殿下沒有哭，刀子劃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二殿下也沒有哭；打屁股的痛苦的疼痛程度無法和前兩者相比較，二皇子卻哭了出來，這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損傷吧？
這種自尊，恐怕是大皇子教給他的。
「有反省自己的錯誤嗎？」我冷眼看著二殿下問道。
「我才沒有錯。」二皇子倔強的說道。他的淚水在眼眶裡顫動了幾下，最終也沒有流下來。
「這樣啊！」我冷笑著道，然後毫不猶豫的再次舉起手，重重的拍了下去。
這次不是一下，而是連續十幾下，聽著自己掌下有節奏的聲響，我努力的回憶著凌雲最近寫的那首曲子，考慮要不要按照那個來打拍子（凌雲會想哭的）。
直到手有點酸了，我才甩了甩手，第二次的微笑著詢問道：「知道錯了嗎？」
「你還不如按照淑妃對待皇兄那樣來好了！」二皇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依然倔強地嚷嚷道。但是他的臉已經紅得好像是國師地衣服。眼淚也終於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滴落在了地上。
「那是虐待。這是懲罰。前者是沒事找茬，後者是因為你本身，才對你進行的教育，這兩者不要弄錯了。雖然我沒節操，但是被你說成是淑妃那種紅皮蘿蔔，我可是也會傷心的。」我慢悠悠的說道：「既然還沒有反省。那麼今天我就懲罰你到反省為止！」
「嗚……」
「對了，屁股被打成了猴子屁股，事後也不要怪我喲！」我笑著補充了一句，二皇子的臉不是發紅了，現在有點發白的跡象。
自從發現地懲罰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樣，一直震驚的看著我的大皇子，這個時候似乎忽然反應了過來，有些猶疑的勸說道：「你，你何必這個樣子折辱他……」
「折辱？小孩子做了壞事，被懲罰是天經地義。」我又重重的拍了一下二皇子的屁股。冷眼看著大皇子殿下說道：「說到底，就是因為你太寵他了。溺愛過頭！這孩子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大皇兄才沒有……」二皇子趴在我腿上，抽抽泣泣的小聲說道，聽見他的話語，我再用力的拍了一下。
而伴隨著我地那一聲脆響，大皇
毛顫抖了一下，不滿地說：「溺愛？你知道小天原來樣子的日子。你知道他吃了多少苦頭嗎？你知道……」
「是啊，於是你來補充他？本來被母親棄之不管，沒有人教導，只依稀在宮裡聽到了看到了一堆髒東西的孩子，你覺得只要給他吃飽了，穿暖了，一切順著他，溺愛著他就沒有關係了嗎？」我冷冷的說：「這孩子連最基本的是非觀都沒有，你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在害他。」
「皇兄才沒有害我！」二皇子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就已經嚷嚷著說道。
「可是……」大皇子張著嘴想要辯解，但是大概聯想到自己弟弟之前地行為。想了半天，最後只是吶吶的說道：「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也是唯一讓我覺得親情確實存在的人。不疼愛他的話，我……」
對了，二皇子的身世很悲慘，大皇子也很悲慘沒錯，或者說，大皇子的成長過程是『複雜』。
一方面他是皇位繼承人，太后貌似寵著他，淑妃依靠他佔據著現在的位子，眾人不敢違逆他，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卻也是獲罪的廢妃留下的皇子，還過續給了母親地情敵，不說淑妃的虐待，就是眾人在背後地閒言閒語也足夠這位皇子好受的。
只是和原來沒有人疼愛，因此根本不知道感情的正確表達方法，導致現在的行為的二皇子不同，大皇子殿下一方面知道各種感情的存在，一方面也知道那些對自己狀似善意的感情的不純，因此，原來什麼都不知道，盲目依賴大皇子的二皇子殿下的感情，對於大皇子來說，反而是最純粹，最值得珍惜的。
以上，是我的分析，估計大皇子自己都沒有覺察到這一點。
「唯一的弟弟嗎？你父皇還年輕，只要他高興可以給你生出十七八個弟弟來。」不過我並沒有因此放過大皇子，只是吐了一口氣，冷淡的說道。聽見我這句話，大皇子沒有什麼反應，倒是二皇子又顫抖了一下。
二皇子果然在不安這個嗎？
動不動說要和皇兄並駕齊驅，同歸於盡，害怕大皇子會不要他，正是因為這個孩子沒有安全感。也是，自己的母親是最愛的皇兄的報仇對象，而皇兄因為自己是弟弟才疼愛自己，二皇子當然有理由相信，只要有其他的弟弟誕生，哥哥就不會要自己了。
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疼愛自己的人，給予自己感情的人，當然不願意放手。
不過對於我的挖苦，大皇子倒是很快的給予了回應：「不太可能，即使有其他的弟弟，他們也有自己的母親，不會像小天這樣……」
「你是說，因為二殿下受得苦最多，你才疼愛他？那麼我建議大皇子你去一趟皇城郊外的城隍廟，那裡有很多乞兒……不，不用去那麼遠，我提到了你就跑去的勾欄院就可以了。那裡七八歲賣身地可憐小孩一堆。那種窮人家不得已換錢的不提，還有那種被自己地禽獸父親強暴。然後丟到勾欄院接客，被老鴇覺得沒有利用價值，結果送給變態戀童癖虐待，弄得一身是病的呢！」
想當初在秦淮的時候，我賣畫的錢都花在這上面了，更悲哀的是。我心裡還十分清楚，我那些錢只能買個安心，對事情沒有任何幫助。
再廉明的政治，也無法杜絕醜惡——哦，這跑題了。
大皇子聽到了我地話語，他卻一瞪眼睛，冷聲說道：「不要在小天面前提這種事情！」
「哎呀？聽了那種悲劇，你只想到這個嗎？」
「那種事情，有朝一日本殿下若為帝，本殿下自然不許他再發生！這是身為帝君的責任。現在本殿下還不是，那麼就是父皇的責任。即使本殿下可以幫忙一個。卻不能拯救全部！本殿下無需借助這種事情，來確定自己的存在價值。」
大皇子雖然被定住了身體，卻還是昂起了下巴，冷聲說道：「而本殿下的弟弟，和這個是兩回事！」
「兩回事嗎？只要你還有弟弟誕生，後宮的糾紛不止。那麼大殿下和二殿下的悲劇遲早又會發生，不再被你父親所喜歡的，被其他妃子暗害的，被丟到冷宮的，這個後宮什麼時候缺過了？」我冷笑著說道：
「大殿下，這個事和勾欄院那個事有什麼分別？大殿下你只管眼前地二殿下，是不是也是為了確定自己的存在價值？」
「那是……」大皇子一時語塞，沒有回話。
「為了確定自己地存在價值也好，為了自己良心的安心也好，甚至只是利用我來進行報復都好。最早也只有皇兄出現在我的眼前，只要有這個結果就好了。其他的我根本不在乎。」大皇子無話可說，二皇子卻冷淡的回答道。
即使事情鬧到了這一步，在基本立場上，兄弟倆還是拚命的為對方說話，倒顯得我好像壞人。
話說回來，凌雲也說過類似地話呢！
想到這裡，我的表情微微柔和了下來，卻對著二皇子慢悠悠的說道：「沒錯，不管原因是什麼，過程是什麼，但是結果也是事件最重要的一環。比如說你，過去的悲慘，可以成為你做錯事的理由，但是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這點是不變的，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二皇子肯定沒有想到我把話題又繞了回來，他抬起琉璃般的眼睛，望了望我，小聲說道：「我沒錯……」這次的底氣，顯然沒有上次那麼足了。
於是我笑了笑，抬起手，又繼續打了下去。
這下子，二皇子的
真地和猴子屁股的色彩靠近了，而且我地手感越來越直拍下去。
「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這次二皇子不僅僅是流下了眼淚，他哭出了聲音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叫二皇子忍著那不清不白的處境，確實不人道，但是，二皇子的做法，就結論來看，確實是錯誤的。
好吧！連聖母女豬都可以做得到的說教，我不相信我做不到！
這可是女豬的必備技能啊！
雖然對於兩位皇子來說，我作為女豬實在太老了一些，而且我也沒有言情女豬的善良，想不出什麼偉光正的大道理來，但是按照我積累了三世的人生經驗，大可以把矛盾的根源嫁禍出去！
因此我彎起嘴角，努力擺出一臉我是高人的樣子，冷笑著說道：「動機沒錯，但是做法錯了。」
「做法？」
「嗯。你覺得現在這樣，和你皇兄決裂的結局好嗎？或者說，我剛剛沒有阻止，結果你和你皇兄都下地獄，寄希望於來生的結局好嗎？」我望著二皇子說道：「難道有人給你打了保證書？你和你皇兄下輩子還可以當兄弟？」
「沒，但是……」
「那麼，然後退一步，就算你皇兄沒有發現你割斷馬鞍，你真的覺得他受傷很好？他因此對你有猜疑很好？」看著二皇子搖了搖頭，我滿意的下結論說道：
「所以，歸根結底，你一開始就弄錯了鬥爭對象！想想看，你們之所以以最糟糕的局面相遇，之所以你皇兄無法當正常的兄弟，之所以你和你皇兄會變成這個樣子，罪魁禍首是誰？不是別人，就是你們的父皇。
如果不是他朝秦暮楚，你們的母親就不會彼此相殘，如果不是他置之不理，你們的母親就不會死的死，冷宮的冷宮，如果不是他不管不問，你們就不會一個在仇人的手下被虐待，一個被拋棄在冷宮中無人看管。
剛剛我提到勾欄院那邊的骯髒事的時候，大皇子說要當上帝君，從制度上進行改革，這個事情上，不是也是一樣的道理嗎？後宮怎麼鬥，發生什麼事，也只圍繞著你們的父皇，釜底抽薪這個詞知道嗎？一開始你以太后什麼的為對象，就是個錯誤！
事實上大皇子也是，身為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有必要搞什麼小手段嗎？只要你成為帝君，這些往事你想怎麼查就怎麼查，想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竟然和后妃們攪和在一起，太小家子氣。何況，就算你現在殺死宣美人和淑妃，不知道你母妃死亡的真相，不挽回你母妃的聲譽，你真的可以安心？」
啊，好渴，好久沒有進行長篇大論了，似乎有點顛三倒四，不過，意思到了就好。
話說回來，凌雲會恨父親到現在這個地步，似乎也是被我這個理論忽悠的。
找到杯子喝了一口水，我看了沉思中的二皇子一眼，低聲補充了一句：「而二殿下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屢次設計我失敗後，竟然還想設計我？簡直是沒有學習能力！記住，施展手段，也要看對像才好。」
這麼說完，我把二皇子抱了起來，將捆住他的蠶絲收回，替他穿好了褲子，並且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下次別這樣了。」
二皇子因為我的動作愣了一下，而後卻像是小貓一樣瞇起了眼睛，靠在我的懷裡，紅著還掛著淚水的臉頰，低聲道：「嗯，好。」
哎呀呀，怎麼被打了一頓屁股後就變得那麼乖？不是又在騙人吧？還是他根本是個M？
「當上帝君嗎？」大皇子喃喃的說道，並且看了我一眼：「你明明是我父親的妃子吧……」
「沒事別找我的碴。」明明已經心動了的說，我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你也有錯，讓我不愉快的話，是不是也準備過來讓我打屁股？」
大皇子的臉通的紅了起來，和二殿下的屁股一樣。
而這時候，中郎將大人卻用沒有感情的聲音忽然的說道：「主人，可不可以允許在下出去一下？」
「哦…奇怪的看了一眼中郎將，就見他依舊一臉面無表情，猶如雕塑一般嚴肅的走了出去。
我承認，有一瞬間，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想把我大逆不道的話語上報的，沒有想到，在中郎將出去不到兩秒鐘，走廊上就傳來了似乎壓抑了很久，終於爆發出來的狂笑聲，並且還伴隨著捶牆的聲響。
那個聲音，無疑是中郎將大人的。
很好笑嗎？這裡發生的事情，真的很好笑嗎？
我抽搐了幾下眉毛，努力想像了一下中郎將大人狂笑捶牆的模樣，第一次發現我的想像力如此的匱乏，竟然什麼都想像不出來，而在中郎將大人的狂笑聲中，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臉再次紅了起來，這次紅得好像國師大人的衣服。
「被人這樣取笑了，你們兩個，還準備繼續下去嗎？」我努力保持住原來的表情，冷淡的詢問道。
「不……」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而我滿意的呼出了一口氣，微笑了起來，而中郎將大人的笑聲一直響著，響著……
等到我把這口氣呼完，終於忍不住想到：
我可不可以把外面那只神仙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