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二章 趕匈奴入海
    如先前無數次的騷擾一樣,當李信率領兩千精兵趕到期到達的八萬騎兵匯合,急攻陰山關礙的左賢王耳孫屠已沒了影蹤。過了數日,從狄道傳來的消息,右賢王須卜呼韓的人馬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人去哪裡了,這個問題李信並不關心,也許沿著長城一路往東打去,也許回單于庭向冒頓覆命,管他呢?出長城關隘掃滅帝國的最大隱患匈奴人他已籌劃了一年,確切的說在河南地與匈奴人接的第一仗就已經為徹底消滅匈奴人而勞心費神,如今萬事俱備,不能讓匈奴人的一次侵撓而將計劃打亂,他要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實現自己的設想。

    第一個精兵被李信從陰山關隘放了出去,隔半刻鐘的時間第二個精兵也被他從關隘放了出去。依此類推,每隔半刻鐘便放出一個精兵,每個精兵之間相隔大約五里,亦就是說每個精兵控制五里的地盤,兩千個精兵之間最大相隔萬里。或者可以這樣說,如果一切順利,從長城往北這條線一直延伸到外興安嶺,整個匈奴人活動的地盤都被兩千精兵控制住了。

    每個精兵的裝備情況如下:

    四十名援兵每人有兩匹上好的匈奴戰馬,神臂弓一張,有毒弩箭五十枝,普通弩箭五十枝,水囊三個,乾糧三十五斤,改良戈一柄,普通馬刀一柄,靴匕一把。秦制牛皮鑲甲人用鎧一套,秦制牛皮鑲甲馬用鎧兩套。高空沖天雷三枚(能竄高十丈,可發巨響,十里內人馬皆聞的火藥製品),高空曳光閃三枚(能竄高十五丈,可發出耀目亮光,滯空時間高達十分之一刻鐘,十里內人馬皆能看見地火藥製品。)。

    每個精兵擁有大宛上等良種戰馬三匹,連射神臂弓一張。抹毒弩箭五十枝。普通弩箭一百枝。水囊三個,酒囊三個,伸縮一柄,精鋼馬刀一柄,靴匕一把。人用鎖子連環甲一套,馬用鎖子連環甲三套,千里眼一個。

    依據李信的設想韓信給精兵制定了相應的戰法。以一個精兵為例,紮營有紮營的陣法,行進有行進的戰法。紮營時,四十援兵齊聚精兵左右,外圍大火一圈,四方各放游哨一名,以馬為壘再圍一圈,然後是三十多名援兵把精兵圍在最裡休息。正中的位置。精兵的旁邊還有兩個警戒一個觀察。

    行進時仍是以圓為陣,精兵居於中,身邊有十名援兵為護。半里外。十名援兵以相等距離為戒。一里半,另有十名援兵為守。二里半左右,那十名援兵為巡。如此,一個精兵就控制了五里方圓的地盤,如遇牧民或少量匈奴騎兵,首先由巡向裡收縮,從守位退到戒位,再從戒位退到護位,由精兵帶領或衝擊牧民繳獲糧草與金銀,或迎戰騎兵收繳戰利品。

    如遇百人以上地匈奴騎兵,精兵先帶領人馬尋找有利地勢負隅頑抗,每隔盞茶時間施放一枚高空沖天雷(白天施放沖天雷,夜裡施放曳光閃。),通知左右相鄰地兩個精兵前來相援。

    如遇千人以上地匈奴騎兵,精兵首要的任務就是連續施放兩枚高空沖天雷或者高空曳光閃,相鄰精兵得報,也以相同沖天雷施放,再通知後邊精兵得迅,快速組織起十到百個精兵,對匈奴騎兵進行夾擊。

    如果施放的數量達到三枚,這就意味碰到了匈奴的大部隊,相鄰精兵以百名為限快速集聚,邊戰邊退把匈奴大隊朝主力方向吸引。其餘精兵則全部收攏與李信兵馬會合,佔據有利地勢與被吸引過來的匈奴騎兵展開決戰。其理就如長城烽火傳遞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道長城,一道可以移動的長城。

    李信一連放了十一天,才算是把所有的精兵都放出去,這一日帶著騎兵猛虎營也出了關隘。打被任命為九原郡守開始,他還是第一次踏上匈奴人地土地。

    根據探馬以及精兵傳回來的消息,賽因草原(今二連浩特北二百多公里處)發現左賢王耳孫屠人馬大部,先期趕到的精兵在附近有利地形紮下營壘,目前趕到此處的有五百精兵左右,人馬在兩萬人上下。

    基本上全是黑馬並夾雜有少量黃馬的耳孫屠部似乎也不急著吃掉這兩萬人馬,耐心十足的等待著李信人馬全部到位,只是派一些千人小隊的騎兵襲撓。

    一出關隘就碰到一場大仗,李信高興的同時略略有些擔心,因為賽因草原距隘口足有兩千里,這麼遠地距離想讓步兵援助已無可能,而且從狄道消失地右賢王部他此時也懷疑正往『賽因』草原趕去,準備等他就位後與耳孫屠形成夾攻之勢。

    左賢王部人馬應在十二三萬,右賢王部人馬也在十萬上下,以九萬騎兵對陣匈奴二十多萬騎兵能勝嗎?唯一讓他有點安慰的是據說右賢王與左賢王之間有矛盾,而且矛盾還不小,或許左賢王為了佔據頭功不會讓右賢王前來分功,又或者因為矛盾右賢王已打定決不去援的主意。

    李信在大帳外焦急地走來走去,不時朝營口方向望了一眼,像是在等待什麼。大帳內韓信等一般武將也焦急的坐臥不安,不時朝帳門看一眼,等待李信的令旨。如果李信突然下了一個讓『賽因』精兵全部撤回的命令,誰也不會奇怪,必竟對於以精兵為戰的策略誰也沒有一點把握,要是並非如李信所設想的那樣又該如何?可這樣一來,已趕至賽因草原的五百精兵情況就危險了許多,現在他們佔據優勢地形,據壘以守,加上耳孫屠在抱著釣大魚的心思並不主力相攻,相對來說還很安全。但是一旦後撤,誰能保證耳孫屠就不會趁勢出擊。打五百精兵一個落花流水。那樣的話,志在必得地第一次擊打匈奴就會遭遇首敗,朝廷上又該非議連連了。

    一名探馬如箭一樣飛入大營,在

    帳的縫隙裡像魚兒一樣自由穿梭,離李信大帳尚有五馬,快步走到李信面前報告探得的情況。

    「你是說須卜呼韓回單于庭了?」李信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要是這個消息屬實絕對算得上天大的好消息。

    「右賢王領著火一樣的騎兵離開狄道後便往單于庭而去,小的遠遠的跟著。跟到狼居胥山方返回稟報!」探馬道。

    「沒有看錯?」

    「小地敢拿腦袋擔保!」

    「狼居胥山。最快地戰馬趕到『賽因』草原也需將近一月。而我率領人馬趕到『賽因』草原最多十天,二十天拿下耳孫屠應該不成問題!」李信喃喃了一句,回頭對親兵道:「打賞黃金百兩!」

    「謝陛下恩賜!」

    探馬激動地不知所以,李信含笑點頭以示鼓勵,回頭轉身步入大帳,聲音洪亮的宣佈:「兵發『賽因』!」

    賽因草原,精兵所謂的有利地勢其是就是數個土坡。或者連土坡都不算只能算是數個土包——高不過十丈,大不過千步的土包。然而這些土包在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原裡絕對算是有利地勢,五里外左賢王的營地盡收眼底。況且土包已被精兵們改造成軍事要塞,從土包的外圍延伸地土包上一共挖了三道戰壘,嚴嚴實實的把五百精兵以及援兵護在裡邊,耳孫屠真想攻打下來這幾個土包,不損失個萬騎絕難成事!

    數個土包紮下兩萬兵馬已顯得十分擁擠,所以李信大軍趕到時只能紮在土包的外圍。李信也顧不得數日的勞累休息一番。帶著張良、韓信以及英布等人登上離匈奴騎兵最近的土包。手持千里眼向匈奴營地望去。

    匈奴騎兵蠢蠢欲動,營帳撤去三分之一左右,看來也是打探清楚李信兵馬全至。準備最後的一擊。

    張良放下千里眼,抬頭望見李信看著匈奴營地的方向鎖眉沉思,道:「陛下在想什麼?」

    「朕在想耳孫屠此時在想什麼?」李信隨口道。

    「耳孫屠一定在想陛下發瘋了,竟敢前來送死!」韓信呵呵笑道:「他自以為他們從小生長在馬背上,而我們騎馬不過兩年光景,這場仗他是勝定了!豈不知驕兵必敗,況且我們的人馬又都是萬中挑一地好手,比他匈奴騎兵一點也不差,最重要地是武器比他們佔優,哪有不勝的道理。」

    「知我者韓信也!」李信含笑道:「你再猜猜,朕還在想什麼?」

    得了李信如此的誇獎,韓信有些飄飄然道:「陛下還在想,此次匈奴人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大潰?是在損失三萬人馬才能明白過來不是我們突然大潰啊,還是損失五萬人馬才能明白過來不是我們突然大潰,最好是在損失七萬人馬時再猛然醒悟不是對手然後大潰!」

    「朕可不敢想那麼多,只盼明日抓住時機消滅匈奴騎兵兩萬人馬!」李信說著,把嗓門提高兩成,道:「韓信,你說明日之戰該怎麼打?」

    「兩千精兵衝鋒,八萬援兵相隨,騎兵猛虎營殿後,一戰可以大破左賢王兵馬。」韓信十分有信心地道。

    「本來朕也是如此打算的,可如今好不容易把左賢王與冒頓隔開,朕又有了其他想法!朕覺得用兩千精兵衝鋒,騎兵猛虎營相隨,至於八萬騎兵則以兩翼包抄的架勢對匈奴騎兵形成圍攻。唉!」李信歎了一口氣,道:「如果不是大草原無遮無攬的,朕真想用兩千精兵衝擊,八萬騎兵兩翼包抄,騎兵猛虎營繞敵身後斷敵後路。」

    「既不能全殲,陛下何必用險戰來勝,還是用臣所說安全一點,也能最大限度的打匈奴一個措手不及!」韓信小心的道。

    「朕知道你的佈陣之法穩妥一點,就如射出的箭一樣將匈奴騎兵擊散,可那樣一來,潰散的耳孫屠部很有可能向西撤離,去和冒頓大軍會合。冒險用八萬騎兵兩翼包抄卻能切斷匈奴騎兵向西潰逃的路,把匈奴騎兵往東趕?」

    韓信想要詰問為何要把匈奴騎兵往東趕,張良已經率先開口道:「大王為何要把匈奴騎兵往東趕!」

    「與冒頓越遠,越能卸了冒頓這條左臂。朕問你,東邊是什麼地方?」

    「東邊是烏桓部!」張良答道。

    「再往東呢?」

    「夫余、慎沃部!」

    「再往東呢?」

    「高句麗部!」

    「再往東!」李信來了興趣,連續不斷的問道。

    「再往東?再往東就到大海了!」張良不知何意,道。

    「對!朕就是要把耳孫屠一直往東趕,直到趕入大海!」

    「可那得連過烏桓、夫余、慎沃、高句麗四國,陛下不怕遭到四國的反擊?」韓信擔憂的問道。

    「怕!可夫余、慎活、烏恆原都屬於東胡,東胡被滅逼其東遷,他們對匈奴的仇恨遠遠大於對我們的仇恨,俗話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我們怕匈奴人比我們更怕。要入三國之地,匈奴人就不敢化整為零,利於我們追殲!」李信道。

    「那……高句麗呢?那可跟匈奴沒有任何仇怨,反而對於我們遼東郡時有侵撓,漸有仇敵之勢!」韓信問道。

    「那就打到他服,讓他不敢對我們有所異議,集遼東守軍、郡縣兵合二三十萬人馬,加上我們九萬騎兵,還怕他小小的一個高句麗不成?」李信說罷,仰仰頭道:「朕有一種直覺,明日不是一場普通的戰爭,而是一場屠殺,面對武裝到牙齒的兩千精兵,耳孫屠所能做到的僅僅是把騎兵雙手緊縛,送到戰場受死,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至於送多少人馬受死,就看耳孫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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