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 第四卷 擊漢 第四十章 漢亡
    羽聽說李信在『咸陽』北的一個叫『五龍』的地方大萬大軍,心中大吃一驚,暗歎范增當年說李信是他最大的威脅是多麼的正確。若不是因為齊國的反叛有愈演愈烈之勢,他又希望把齊國穩定下來,有一個牢靠的後方再對付關內的李信,當即就要率大軍朝三秦之地開拔,平復這股蠢蠢欲動的大患。

    沒過多少天,為李信說好話的楚國權貴絡繹不絕的從『彭城』趕到齊國都城『臨』拜見項羽,百姓們也紛紛傳說李信並無心出關與楚一戰,從『咸陽』趕過來的漠北使者更是表達了李信願對項羽俯首稱臣的意願。而在這時,以田橫為首的叛賊勢力越來越大,更是公開扶持田榮的兒子田廣為齊王,直接與項羽扶持的齊王田假對抗。

    李信既願意稱臣,齊國又亂成這個樣子,項羽也就打消了拉大軍去平復大患的念頭,專心的對付起齊國的田橫叛軍。

    那一邊,頌揚李信仁義的歌聲已飄出『函谷關』,直傳到『河南國』的邊界『陽武』縣附近。韓王韓信深入韓國腹地,糾集起數萬勇士一鼓作氣拿下韓國國都『陽翟』,殺了並不得民心的鄭昌。當三秦之地夏糧豐收時節到來的時候,故韓國土地全都落到了韓王信的手中。

    韓王信奪取故韓國土地的事情天下人皆知,然而並沒有人去懷疑這事的幕後推手乃是李信,還以為韓王信所進行的不過是一場復國戰爭罷了,誰又能想到韓國看似一個獨立地國家。其實只不過是漠北國地一個附庸國罷了。或許它連一個附庸國的地位也算不上。掌握韓國兵權的不管是韓信還是其手下地大將,只要李信願意,一聲令人他們都會編入『漠北』國的戰鬥序列。連獲得同盟軍的稱號也不能。

    至於逃竄到『臨江』國的劉邦,更是在共敖與英布從衡山借來的三萬精兵兩面夾擊之下迅速潰敗。苦苦支撐了兩月有餘,終被英布徹底擊敗。劉邦戰死,樊等人投降,所俘兵馬四萬有餘皆被共敖坑殺。另有一股大約五千左右的人馬逃到了百越腹地,不過後來傳說被號稱『南越』武王地趙佗收編。

    趙佗本是秦國大將。始皇時奉命南征百越,下轄秦兵勇士六十多萬。陳勝吳廣起義之後,他便以百越地處偏僻,害怕中原一亂盜賊蜂擁四起,為了防犯中原各處的盜賊進犯百越為由,封了新道(新道:秦始皇時,為了收復百越地區,始皇帝特意下令開通『五嶺』山脈。建的一條運送糧草與兵員的高速大道。)。

    後來,秦亡之後,趙佗又見『百越』南有大海,北有『五嶺』。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派出大軍奪下桂林郡(今廣西)、象郡(今越南)。加上之前的南海郡,抰三郡廣袤的土地,宛然已成楚國之南的最大也是唯一地霸主,自稱為南越武王,兵馬人數達八十萬。其中秦軍六十多萬,剩下的十多萬為南越各部落的蠻人。不過關於趙佗與劉邦潰敗的五千兵甲稍後再述,在此不再囉嗦。

    困住項羽,斬殺劉邦都是李信願意看到地,然而天下的事情豈能件件如願,本來最有希望地,前去勸說西魏、趙、代三國共同對抗項羽的食其就以失敗而告終。不是食其沒有說服三個國王的本事,而是三個國王都提出了使人為難的條件,這些條件不是食其可以應承下來的,只得返回『咸陽』向李信請示。

    眼看出關的日子已經迫近,但三國的人馬還未定下一人,李信只得再次召集大臣商量對策。

    西魏國魏豹仗著自己被黃河兩面包圍,東邊又有太行山脈為天然的屏障,手下轄有十數萬精兵,哪肯對李信俯首稱臣?他提出的要求很簡單,說到底只有一個,此次攻擊由他為統帥,該如何與項羽戰得聽他的號令,否則免談。

    趙國與代國其實為一國,代國的國王陳余同時兼著趙國的丞相,總理趙國的一切事務。因為當初『巨鹿之戰』時與張耳發生了仇隙,項羽天下封王時把張耳封為王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候使得兩人之間的仇隙更深。如今張耳在『漠北』國中為官,所以陳余提出了一個讓李信無法接受的條——欲使趙、代兩國出兵,李信得先殺了張耳。

    「魏豹所以要為大軍的統帥,說明他並非不想出兵,而是非常非常的想出兵。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報項羽逼他遷國之仇的機會,為了能夠親手報得此仇,他才提出這個讓人難以接受的條件!」丞相蕭何率先說道。

    「可我們怎能把軍事統帥的位置交給他?魏豹這人平時異常張揚跋扈,把天底下的英雄都不放在眼裡,可他十足是個繡花的枕頭草包心,把大軍交給他哪有一絲的勝算。」張良緊鎖雙眉道。

    「就算他有那麼一點本事也不能把大軍交由他指揮,這樣一來置我們大王於何處?我看不行就打,打到他怕,打到他俯首稱臣。世上總有這麼一號人,總的來說就是犯賤,你不敲打敲打他,他就不曉得你的厲害。」英布惡狠狠的道,眼睛裡滿是殺氣。

    u.總的目標都是一致的,為的是對付項羽。如果與魏豹開戰,豈不是做出了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大家應該平心靜氣的坐下來想想辦法,萬不可輕易的提出開戰。」

    「還有什麼辦法好想?」韓敬把嘴一翹,道:「我看要想讓他們出兵就只能滿足他們的要求,把張耳的頭割下來送給陳余,讓大王把統帥的位置讓。如果真的要這樣,還不如我們獨立出兵算了。」

    李信朝張耳望了一眼,這事直接關係著張耳地性命。所以張耳臉現惶色地站在一角不發一言。李信明白想讓張耳拿個主意已是不能。轉頭朝韓信看去道:「韓國尉,你來拿個主意。」

    「魏豹仗著黃河的天險,料定我們拿他沒有辦法所以才敢獅子大張口提出這樣的非份之想。其實他地心裡還是怕我們的!」韓信頓了頓,抬頭瞧了李信一眼微微一笑接著道:「不說別的,就憑我們不久前大勝劉邦的百萬大軍這件事情就得讓他掂量掂量,看他手中的十幾萬人馬是不是我們的對手。正如英布所說,有些人你不打他。他就不知道害怕。你不板起臉狠狠地教訓教訓他,他就不清楚您原來是他爹。所以……」

    眾人發出一陣哄堂大笑。都認為韓信說的這話過癮出氣,把韓信的話給打斷了。過了一會,當笑聲越來越小,韓信才能接著道:「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改變出關的方向,放棄從『函谷關』出關的構想,改從『臨晉』出關。」

    「不可!」食其搖搖頭道:「不說渡黃河出關將浪費大量的時間,從那裡出關豈不是直接進入了西魏國國內。萬一兩軍打起來,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

    「我倒覺得韓國尉想的十分有理!」李信道:「本來渡河而戰是件十分危險地事情,可魏豹絕對不會料到我們會從黃河東岸突然渡河,那裡所駐兵馬一定很少。所以這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反而成了一件十分穩妥的事情。至於耽誤時間我倒不覺得,其實想一想無論從『函谷關』出關還是由『臨晉』渡河出關所費時間大體一致。難道我們從『函谷關』出關就不用等西魏、越、代三國兵馬過河來會嗎?說不定這樣一來反而可能節省不少的時間!我們到了『西魏』國先逼魏豹人馬與我們會合,再令趙、代兩國人馬急速來投,如此兵馬該快該慢就由我來掌控,省得在『函谷』關外乾等著,不知他們何時才能過河。」

    「可萬一大王率軍渡河之後與魏豹戰成一團,這仗就不知道該何時才能結束了,倒讓坐收漁翁之利了。」食其道。

    「魏豹那小子我瞭解,別看平時目中無人,其時最是膽小。我們大軍一壓境,他就不敢再猖狂下去,不用去請他就會迅速地派人來與我們講和。我不擔心魏豹會不會來投,擔心的是趙歇與陳余非要張耳地腦袋,這事該如何是好?」李信瞧著張耳笑道。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張耳,張耳臉色慘白的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道:「為了天下的百姓,也為了大王的大業,臣願獻上那顆腦袋。」

    「你那顆腦袋很美嗎?我就那麼相要嗎?」李信笑了笑,道:「張耳為我麾下臣僚,為了達到我的目地殺他是我不仁,不能保護他的安全是我無義,他投靠於我卻送了性命是我無信。試問天底下一個不仁不義無信的大王能讓有才能的人追隨嗎?能讓天下的百姓信服嗎?我想不能吧!你們今天給我想個辦法,既不能讓張耳死了還要讓陳余率大軍來投。」

    「這……」諸將領紛紛搖頭,誰也拿不出一個主意來。過了良久,蕭何上前一步,道:「我看也只能騙騙陳余了。」

    「此話怎講?」李信問道。

    「前些日子,『咸陽』城東門發生了一起兇殺案,犯人已經捉到。前日,臣去廷尉衙門找彭大人辦事,無意間正好碰到官員在審理此案,不經意間朝那名犯人瞧了一眼,感覺這個犯人有些面熟,今日見到張大人後猛然發現那名犯人竟與張大人有七分的相似,所以臣想……」

    「你的意思是李代桃僵?」李信問道。

    「正是!」蕭何點了點頭道。

    「竟有這等的巧事?臣身為廷尉,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哪個犯人與張大人長得相像?」彭越不解的問道。

    「你一天到晚只知訓練兵卒,我看廷尉衙門又有多日不曾去過了吧!」李信笑罵一句,彭越一笑還沒張口為自己沒去廷尉衙門的行為辯解,請求辭去這個官職,張耳搖了搖頭道:「臣與陳余已經有數十年的交情,這招李代桃僵的計策只怕瞞不過陳余。與其將來被陳余發現大王騙他,使趙、漠北兩國生了仇怨,還不如今日讓臣速死。」

    「張大人請放心!」蕭何道:「那人的容貌簡直與大人一模一樣,只要稍加修飾一番怕是大人的老母也分清兩人哪個是自己的兒子,唯一有點缺憾的是那人長著五短身材比大人足足低了六寸。不過這也不要緊,我們只需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用石灰封好裝到匣子裡送給陳余,我敢何證,他就是瞧上一輩子也不知那裡裝著的竟不是你。」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終究會被他知道的,那時豈不是讓大王為難?」張耳繼續道。

    「他發現了又能怎麼樣?」李信怒沖沖的道:「我們現在要的是讓陳余率兵前來相援,只要他到兵馬到來,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奈我何?張耳,這事你就別管了,自有蕭何來辦!」

    出兵的方向,用什麼辦法讓魏豹與陳余率兵來援就這麼定下來了。第二日,十萬兵馬密秘集結到『臨晉』,大將除了韓信留守『咸陽』,其餘的將領全隨李信出征。至於左右兩位丞相,張良隨李信一同出征,蕭何則留在『咸陽』處理內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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