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心想此番出行安崖底,必會碰到不少的舊相識,沒一匹好馬展現不出自己現在的得志,找到王瑩看能不能將她的『白蹄烏』借來騎騎。
據侍奉王瑩的奴僕說,王瑩拿這馬跟寶貝一樣,李信輕易也借不出來。他抱著試試的心態,張口姐姐閉口姐姐的叫著,先給王瑩講了李信為伍長時的趣事,然後迂迴得把此番前來的目地道了出來。
王瑩知道了李信許多過往的事情,心中正自高興,十分大方的道:「騎去!不過要小心伺候著,敢崴了我的馬腿,小心到時揭了你的皮。」
騎在『白蹄烏』上,王驚找到將軍的感覺,不光街上的行人看起來低矮了許多,就連後邊騎著一百匹劣馬的親兵也比他低了幾頭。他的感覺好極了,縱馬慢慢前行,盡可能的讓更多的人看到他騎著一匹寶馬。
半道上,碰到張忠、黑夫等人,王驚在馬上對眾人打了個招呼正要前行,突然想起韓信對他的言語簡直是平生以來遭受的最大污辱。將馬勒停,牽著馬走到張忠與黑夫面前,笑道:「張大哥,黑夫大哥,李千長從淮陰回來了,你們怎麼還慢騰騰的在道上走,還不趕快回去拜見。」
黑夫憨厚的笑了笑,道:「這就回去!」
張忠卻氣王驚剛才坐於馬上趾高氣揚的樣子,諷刺道:「哦,原來是王驚兄弟,剛才只見一匹駿馬駛過,聽到馬上有人朝我打了個招呼。但馬太高,我一時來不及抬眼看,沒想到原來是王驚兄弟啊!王兄弟,你騎著駿馬,帶著騎士,這是要去哪裡?莫非要出榆林關與匈奴人決一雌雄?」
呵呵,王驚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哪敢在哥哥面前如此無禮,這不……」他指了指後邊的親兵道:「天馬上黑了,我又著急把這一百親兵送到安崖底,一時間忘了禮數,還望哥哥不要見怪!」說完,拉著張忠往背道上走,四下一打量,故作神秘道:「張大哥,平時咱倆關係不錯,有件事我得跟你提個醒,你要早作打算啊!」
王驚在安崖底的時候,就有個外號叫包打聽,見其如此神秘的樣子,張忠心中咯登一跳,知道這事對自己來說肯定是個壞消息。他故作輕鬆的一笑道:「什麼事,瞧你神神秘秘的樣子,一定又想到什麼歪主意來誑我。提什麼醒?快說,不說我可走了!」
張忠作勢要走,王驚拉住他的胳膊,道:「張大哥,你說李千長為什麼讓你來上郡追隨他?」
張忠一笑不答。這還用他說嗎?他是個讀書人,一個才識頗高自創出一套兵法的讀書人。李信沒有王驚可以,沒有黑夫可以,沒有了他就很難打出一場勝仗來。
「張大哥,你是不是以為你能為千長大人出謀劃策,所以千長大人找你來做個軍師或者謀士。可惜啊,張大哥的願望要落空了,千長大人從淮陰找來一個神人,此人勝過你三四倍……」
「比我強的人不少,但要勝過我三四倍,恐怕還沒有吧!」張忠冷笑一聲道。
「我就知道張大哥不信,可這是千長大人親口說的。張大哥若是不信,回到府中一看便知。我還有事,就不再這裡耽擱了!」王驚想看看韓信是真正有本事的還是一個徹頭徹尾大騙子,能實現這個目地只有讓同是讀書人的張忠與其叫板。現在挑撥張忠與韓信之爭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對張忠拱了拱手告辭離去,只留下張忠一人站在那裡發著呆,直到黑夫走到近前,道:「張公士,怎麼了?為何在此發起了愣?」
「沒……沒事!我們回去!」
張忠嘴上說著沒事,心裡邊卻打起了鼓,不知王驚說的這個能人究竟有何能耐。回到府中,也顧不上吃飯,見大堂裡***通明,拉著黑夫直奔大堂而去。
「將軍,您回來了!」兩人進了大堂,十分恭敬的對李信施了一禮。
李信與韓信正在謄寫軍規,見兩人進來,李信站起身對兩人作了個手勢示意兩人小點聲,把兩人讓到席上坐下。韓信只是掃了張忠一眼,對黑夫倒是端詳了一番,暗驚黑夫的強壯,接著俯身在案上寫著軍規。
李信不說話,張忠也不好說話,只是暗自打量著王驚嘴中的能人。過了一會,韓信伸了個懶腰,將筆置於案上拿起寫好的竹簡上下一吹,遞給李信道:「將軍,軍規已經寫好,你看行否?」
這十七條軍規,李信早忘的差不多了,捧著竹簡一看,回想起來竟與韓信在車上說的一字不差。他將軍規放在案上,笑道:「來來,我給大家都做個介紹,從此後咱們就都是好朋友,親兄弟了。這位是黑夫兄弟,以勇力著稱,平常的七八個人根本無法近其身。這位是張忠兄弟,也是個有學問之人,兩位今後要多親近親近……」
李信介紹黑夫時,韓信略一點頭,以示敬意。介紹張忠時,他冷哼一下,根本不把張忠放在眼裡。張忠大怒,等到李信介紹韓信時,也是冷哼一聲,從案上拿起竹簡上下一掃,道:「不知先生除了會寫幾條軍規外,還會些什麼?」
韓信拱了拱手,道:「不才無能,只讀一種書,除了會寫幾條軍規外,其他的什麼也不會?」
「先生只讀哪種書?」
「只讀兵書!」
「哪種兵書?」
「孫子、司馬法、吳子、孫臏、商君書無所不知,三略、六韜、陰符經無所不曉。凡天下一百二十種兵書,沒有我沒見過的,亦沒有我不通曉的。」
張忠大吃一驚,韓信說的八部書,有四部他聽過沒看過,有兩部只是粗略一翻並未深究,其中知曉的也就是《六韜》與《孫子兵法》兩部。現在韓信說不光這八部兵書通曉,還自吹通曉天下一百二十部兵書,這如何能讓他相信?他打算考較一番,看此人真是個奇才,還是個自誇的傢伙。
「先生既然遍讀兵書,可容在下考較一番。」
韓信在席上盤膝而坐,道:「不才領教了!」
「何為『攻強必先養強』?語出何處?」
韓信還道張忠會出什麼刁難的題目來,聽其出的題目後,知道張忠對兵家知之甚少,簡直是螢蟲之光與皓月爭輝,曬笑道:「語出《六韜》之武韜三疑。原文道:夫攻強,必養之使強,益之使張。太強必折,大張必缺。攻強以強,離親以親,散眾以眾。」
原文是何?張忠記得清清楚楚,見韓信侃侃而談也是一字不差,暗驚此人頗有能耐,急道:「作何解?」
「進攻強敵,一定要慫恿他,使其恃強驕橫;放任他,使其猖狂自大。敵人過於強橫。必遭折挫;過於狂妄,必致失誤。要進攻強大的敵人,必先助長它的強暴;要離間敵人的親信,必先收買敵人的心腹;要瓦解敵人的軍隊,必先爭取敵國的民心。」韓信坐在那裡,右手在空虛指,含笑道。
「如何使強敵驕橫?如何離間敵人的親信,收買敵人的心腹?」
「欲使強敵驕橫,必先蒙蔽敵君耳目。我會用女色去腐蝕他,用厚利引誘他,用美味嬌養他,用淫樂迷亂他。讓其眼不能看、耳不能聽、心不能思,不知我的圖謀何在。驕縱了其君,我再派出探子,給予敵君所寵愛的佞臣一些好處,送給他們所想得到的東西,許給他們豐厚的利益,使他們疏遠自己君主,不能有所作為。他們因為得到我們的好處,也就不會對我的圖謀產生疑慮了。」
「如何散眾以眾,瓦解敵軍?」
「民眾多愚者,只需如牛馬一樣,經常以小恩小惠餵養他們,便可使其拋棄其君。既使其民與其君疏遠與我親近,其強軍對於我來說也就不成其強也,不需一兵一卒,到時只憑三寸不爛之舌便可招降其軍。」
張忠越問越緊張,整個身體直楞楞跪在那裡。韓信越答越輕鬆,大有躺倒在席上之勢。張忠見用《六韜》難不倒韓信,轉而細思《孫子兵法》,過了一會道:
「再問先生,何為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動如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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