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細想一凡,靈機一閃,吟道:「人間四月芳菲盡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
不知轉入此中來。姐夫,怎麼樣?子書這首還能過的去吧!」
孟浩然大笑道:「哈哈……子書作詩造詣更深一步啊!來,咱們接續喝!」
兩人一直喝到深夜,要不雪兒出來相勸,硬把孟浩然拉了回去,王子書今天就回不到博星府了。相較孟浩然,王子書喝的並不算多,剛一進博星府大門,就見庭院之中堆放著好多米筐,王子書還以為是自己喝醉眼花所致,走近用手抓起一把,湊近一看,果真是白白的大米。正在自己高興之時,張姝跑了出來,本來兩顆小酒窩還掛在嘴角,但一湊近王子書,就聞到一股刺鼻酒味,用玉手輕輕捏著鼻子,擺著手說道:「子書,你喝酒了!真難聞!」說完,張姝扭著芊芊腰肢跑向了正廳。
王子書疾步而前,來到正廳,就見王張氏正披著衣祅坐在上首,江采萍和靈昌公主端坐在下首,而張姝還捏著鼻子,坐在兩人旁邊,香兒也伺候在王張氏身旁。靈昌公主看王子書一搖一晃,走了過來,撅著小嘴,說道:「這麼晚才回來,我們還以為你被姚將軍扣下了呢!」
王子書笑了笑,說道:「呵呵……對不住!害的大家等我。」
張姝打趣道:「哼……別臭美了!我們才不是在等你!本來都睡下了,卻被你店舖裡的夥計吵醒了。」
王子書疑道:「店舖夥計?」
江采萍欠了欠身,微笑道:「就是萬升記的余老闆!」
王子書眼前一亮,喜道:「這麼說來,廳外那些糧食都是余老闆送來的?」
王張氏笑道:「你小點聲,不要把你父親吵醒!」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看那個余老闆真是好人,他說店裡的夥計剛剛從南方運回來糧食,囤在店裡,一是,怕人說萬升記估計囤糧,二卻是怕遭同行話柄,所以就連夜給你送了過來,還說讓你看著處理。」
王子書笑道:「是啊!有了這批米,不知能救多少饑民呢!余老闆人呢?」
張姝嗔道:「你這麼晚才回來,還指望人家等你啊!好像自己多麼了不起似的!」
王子書點了點頭,說道「香兒,那你快吩咐王福他們,快些把這些糧食存入倉庫,明日等我奏報朝廷之後,就把這些米拿來賑濟百姓。」
香兒柳眉微微一彎,笑道:「知道了大人,香兒這就去。」
王張氏說道:「好了!事情既然交代清楚了,我們也就放心了!子書,你明日還要上朝,快些歇息吧!」
王子書點了點頭,看著張姝還不住回頭向自己做著鬼臉,他心裡現在高興,不禁也回敬了一個!這個時候,靈昌公主和江采萍正好回頭,看到王子書滿臉稚氣,三個可人兒都撲哧笑出聲,聚在一塊,細語起來!
…………
一大早醒來,王子書感到腦袋昏昏沉沉,腳下生軟,實在不想多動,這個時候,江采萍在門外說道:「子書,時辰快到了,再不起來可就誤了早朝。」
王子書急忙穿上衣衫,推開房門,只見天色才濛濛亮,打了一個哈欠!江采萍粉面掛紅,一臉清爽,也只有她能起這麼早,為王子書做些簡單早飯,她看王子書全身疲乏,四肢無力,說道:「子書,要不然今天不用上朝了,我進宮為你請一天假,如何?」
江采萍現在是四品誥命夫人,按理來說,憑借腰牌,也可以出入皇宮,但王子書搖了搖頭,回絕道:「呵呵……謝謝采萍!但今日有要事,不能不去!想不到婚還沒成,你這個誥命夫人,就威武起來了!」說著就在江采萍的鼻子上輕輕劃了一下。
江采萍雙頰通紅,打開王子書的手,嗔笑道:「一大早起來就沒正經,快去吃飯!再調皮,就等著皇上把你關進大獄吧!」
王子書打趣道:「哎!讓我的娘子失望了,照這趨勢,今日皇上不僅不會把我關進大獄,說不定還會再讚揚我幾句呢!」
江采萍小拳微微打在王子書心口之上,笑道:「別臭美了!記得在皇上面前也為余老闆多說點好話,畢竟人家也有一些功勞!」
王子書一把抓過江采萍的玉手,把臉湊了過
著江采萍鼻盒裡發出的幽香,不由一醉,狠不得在她的雙唇之上咬上一口。江采萍撅著小嘴,不停掙扎,長長睫毛一眨一眨,既可愛又嫵媚,一雙水靈大眼,就想這春天清晨的空氣一樣清晰透徹,嬌聲說道:「王子書,你一睡起來就欺負人家,虧我這麼早起來給你做飯吃!」
王子書越看江采萍,心跳的越是厲害,手上不由不規矩起來,就在這時,江采萍嬌叫一聲,片刻之後,眼神一愣,小聲道:「別鬧了,香兒,香兒!」
王子書笑道:「想欺我,沒那麼容易。」
這時,果然身後傳來香兒聲音:「咳……大人,時辰不早了,該去上朝了!」
王子書急忙回頭,見香兒正在背對著自己站軍姿,故做鎮定,整了整衣衫,說道:「嗯!知道了!謝謝香兒!」
王子書急急忙忙跑向宣政殿,一看所有朝臣都已站好,就等著李隆基來了,他知道自己險些遲到,急忙站在自己該站位置。片刻之後,高力士宣佈早朝開始,李隆基身穿龍跑,步履蹣跚的走上龍座,眾臣齊拜,高呼萬歲。
李隆基說道:「眾卿家平身。」他頓了頓,說道:「張愛卿,濟糧準備的怎麼樣了?」
張九齡急忙抽身而出,跪在地上就哭了出來,眾人一腦霧水,王子書更是莫名其妙,但是他心裡感到有事要發生!李隆基驚道:「張愛卿,怎麼了?是不是濟糧出現了什麼問題?」
張九齡抬起頭來,老淚橫流,說道:「陛下,臣罪該萬死啊!」
李隆基站起身來,忙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張九齡說道:「陛下,太倉……太倉……太倉空了!」
朝臣一片嘩然,李隆基心頭一緊,一屁股坐在龍座之上,回過神來,大怒道:「張九齡,你給朕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太倉一直是你管理的,怎麼會出現這種事!你知不知道,現在大唐多麼需要這一批糧食。」
張九齡豈會不知道這太倉中的糧食,不僅關係到長安百姓,還關係到邊關兵卒能不能吃飽飯,這個結骨眼兒,張九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難怪李隆基會龍顏大怒!
張九齡已是泣不成聲,說道:「太倉失竊,全是老臣之責,任由陛下處置,老臣絕無半點怨言!」
李隆基站起身來,在龍座旁來回度步,說道:「哼……殺你!殺你就能找回那些糧食嗎?不過,你這罪朕決計不會輕饒。」他大怒道:「來人,給我把張九齡拖出午門,斬!」
王子書急忙抽出身來,跪倒在地,求情道:「陛下,張大人雖有失職之罪,但臣以為罪不當斬啊!為今最要緊的是,找出真正兇手,加以嚴懲!」
姚崇和宋景也站了出來,為其求情!就在此時,又有一個四十歲的老者站了出來,跪到在地,說道:「陛下,臣暗中知道這批太倉糧食先今在何處!」
王子書等人不由舒了一口氣,李隆基也轉憂為喜,問道:「林愛卿,快快講來!」
此人轉過身來,雙眼就像是一把利劍,一動不動的盯著王子書,指著王子書說道:「就是他!太倉之糧在他家中!」
此言一出,朝上更是掀起了一層巨浪,李隆基都蒙了,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跪在王子書身旁的姚崇說道:「本業,你說什麼!王大人怎麼會是那種人!」
王子書這才知道,此人便是長安刺史林本業,他萬萬沒有想到,本來上朝之前,王子書想參他一本,為孟浩報仇,不料,竟然會出現「豬八戒倒打一耙」的戲劇場面!王子書現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但他現在已經察覺,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一個陰謀!
李隆基看著林本業,問道:「你可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