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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星期我都會抽出個時間回到島上基地一次,裝模裝佯地要瞭解島上的訓練情況,而更為重要的是,我要打探方子哥的最新消息,我對他始終是不放心。
這樣的來往穿梭,不同角色的跳來跳去,我開始覺得有些吃力,就此,我在與方子哥的越洋電話中我適時地說出。
方子哥說道:「小傑,你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我說道:「方少,若是要殺一人,只要他在這地球上,他就逃不過我的追殺,但是要談到追人奪心,我確實不行,人貴有自知之明,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樣,我先還是撐著,真正的局面還要等方少回來打開。」
方子哥問道:「段琴真的就這麼難拿下?」
我呼出一口氣,說道:「方少,現在的段琴,對男女之事全無興趣,她身體雖是成熟,心理卻還幼嫩。」
方子哥賊賊地說道:「以小傑的手段,是最好不過的啟蒙老師了。」
我心下大恨,嘴裡說道:「既然方少如此說,那我也就放手而為。」
我說的決然,方子哥也會有些暗悔吧。他的長處和短處都集於一處,那就是他在段琴面前表現明裡暗裡都得是一謙謙君子,而我,來自原始部落,可以全然不顧這些,直奔主題應是我的風格。
與方子哥通電話之後的每一天,大清早,我都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扣開段琴的門,然後捧上一大束紅火的玫瑰。
記得第一次,段琴問道:「吳洋,你這是?」
我說:「早上好,祝你今天有個好心情!」
段琴瞪大了可愛的眼睛,說道:「吳洋,這可不是你?」
我正色道:「在你這樣級別的美女面前,任何男人都願意為之改變的,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要追求你,直到把你追到為止。」
段琴沒說話,我連忙說道:「請放心,我不會妨礙你的日常生活的。」
段琴實在忍不住伸出纖纖玉手,在我額頭上一撫,說道:「你沒發燒啊。」
那一天,我整整被段家上下笑話了一整天,也怪我平日態度太過謙和,連僕人們的口裡顯然也不忌諱,大談我的追求故事。
我一旦決定要做的事,就會認真去做。在與方子哥通話的瞬間,我決定要盡快獲得段琴的芳心,至少在媒體面前打造戀人的形象,這也是保護她的一種方式。
我搜腸刮肚,想盡二十一世紀人可能有的各式浪漫奇招,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闖入他人花園折斷他人花草來對段琴借花獻佛,身後惹來追兵無數;或是執一把吉他於段琴臥室陽台下,乒裡乓啷一陣胡彈,唱著莫名的歌;或是約會於花前月下,款款吐露心聲。我的這些舉動在那些段琴的追求者眼中看來是奇爛的招,然我近水樓台,一時間樹敵無數。
其實追求女孩並對方並不會計較你的招有多爛,只要你使出來,能見到你那份苦心就好。
在段琴哭笑不得之時,我「由衷」地說了一番話:「人生有些痛苦是必須是經過,作為朋友我想幫你,力求把這痛苦降到最低。」
段琴不解,問道:「吳洋,什麼痛苦?」
我一本正經地說道:「初戀的痛苦。」
「初戀的痛苦?」
「是的,」我說道:「大多數人都要經受初戀的痛苦,那種痛苦纏綿悱惻,歷久彌新,是一輩子也忘不了。段琴,我也知道你現在的狀況,論智慧與美麗,你在香港是無人能出你之右,只是對於情感,你是一片空白,而這些又是書本無法告之的,所以我想到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我眨了眨眼睛,說道:「那就是我們放開心懷,深刻感受彼此的心意,假裝墜入愛河,我保證,這個過程,我始終保持文明社會中的君子風範,三個月後,就結束。」
說完之後我望著段琴,怕她會丟出一句「胡鬧」,然而段琴非常人,臉色似乎頗顯興趣,我繼續說道:「段琴,再說這樣一來,也可以斷了不少人的念頭,可以減少不少的煩惱。」
段琴笑了,像瞬間綻開的花,說道:「吳洋,老實說,有沒有什麼企圖?」
「沒有,真的沒有,我想男女之間的事,你最是可能吃虧,站在朋友的立場,我是一定得幫你,希望短時間內能讓你積累些經驗。事實上,許多人都是經過初戀後情感才成熟起來,而日後遇到他或她的『真命天子』,也就不會因為情感上的幼稚而錯失良緣了。」
我無比真誠地望著段琴,段琴一偏頭,想了一會,聲音呢喃:「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也想弄明白男女之間的事,人家都說很微妙,不過了」
我急問道:「不過什麼?」
段琴明目一轉,說道:「不過第一對像為吳洋還有待商榷。」
我手足無措的樣子,說道:「段琴你可不能這樣,這點子是我貢獻的,人說眼前有佛不拜,非得西天求如來,你不會如此不智吧?再說了」我的臉適時地紅了。
段琴好奇地瞪著我,我的臉更紅了,心裡卻暗讚自己的演技是越來越高了。
「再說什麼?」
「我也是第一次啊,我非常強烈的想知道第一次是什麼滋味,又不想第一次交給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所以就決定便宜你了。」
段琴笑道:「你的第一次?」
「對啊,男人的第一次很寶貴的。」我認真、大聲地說道。
段琴笑翻,說道:「好,就你了,跟你談戀愛,最起碼不悶。」
接下來我們商定了一些親近的界限,比如說可以在公共場合挽挽手,親親額頭之類的,雖然這些基本上也是社交很正常的禮儀,但有勝於無,商定完這些,段琴俏生生站在那問道:「我們怎麼談戀愛?」擺出一副受教的模樣,我抓耳擾腮,想了一會,說道:「我們先看看一些言情小說。」
段琴雀躍道:「哦,對啊!」
我們經常偷偷溜出公館玩,愛情在一定程度上和自由同義。在偷偷外出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段琴那猶如出樊籠高飛的雀躍心情。
很久以來,因為父母兄長的失事心情的一直壓抑,生活的圈子一直局限,過的雖是豪門生活,卻全無自由,反是責任如山,這豈是她這種年齡的女子雙肩所能承載的。
和任何一個普通女子一樣,段琴好玩,好吃,好逛街,我一一滿足她的要求,帶她去好玩,好吃的地方,而香港正是這樣一個能夠滿足以上這些願望的地方。
一個星期後,我和段琴手牽著手在街上「拍拖」的照片就登在報紙上,我們的戀情開始公開化了。我開始在公開場合做出一些對段琴的親暱舉動,而這一切段琴皆欣然領受,如此,頓令那些深以為在文明世的燦爛陽光之下成長驕傲的公子們大跌眼鏡,我這原始人,竟然,似乎,奪得花魁!?
三鳳、大鳳閒聊間,鄢心若說道:「走了一個方子哥,又來一個吳洋,唉,浩天再不回來的話,段琴就得歸別人了。」
蘭素笑道:「三妹,還在想浩天。」
「是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蘭素說道:「不用擔心,我想吉人自有天相的。」
鄢心若歎了一口氣,說道:「但願如此。」
蘭素看著無精打采的三妹,訝道:「三妹,怎麼為男人牽腸掛肚了?」
「哪裡啊,還不是二姐那裡無法交差。」
蘭素突然說道:「夢真走的時候是我送她的,我問她為什麼要挑三妹多照顧黎浩天,你就不怕她監守自盜嗎?」
鄢心若撲過來就要打,卻被早有準備的大姐躲開了,鄢心若喝道:「大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
蘭素笑吟吟地說道:「不說這個,你猜你二姐是怎麼回答的?」
鄢心若大聲說道:「我哪知道?」
蘭素說道:「想聽?」
「不想聽!」
「真的不想?」
「就是不想!」
兩個女人爭鬥摟抱在一起,最後還是鄢心若還是忍不住問道:「二姐到底說了什麼?」
蘭素伸手刮了一下心若的鼻子,說道:「傻丫頭,你的二姐還能說什麼,她說:習慣,有好東西我一向是和三妹分享的。」
鄢心若臉紅的不行,羞道:「二姐怎麼可以這麼說?她認為好的東西,難道我就一定就認為好嗎?」
二女閒聊之際,我正在正襟危坐地向段琴單獨傳授我的愛情至道,我說:「愛情,是男女之間情感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愛情的濃稀,由距離決定。卻並非由人們日想像中的越是靠近越是濃烈,有時候,長久的缺乏心動的相處,突然遠遠的分離,拉起彼此心底的思念,感覺反而是濃烈了。」
段琴聽的入神,喃喃道:「愛情到底是什麼滋味?」
我說道:「酸甜苦辣都有。」
月亮躍出屋簷,把無比皎潔的月光盡情地傾洩在段琴那有如象牙一般晶瑩的額頭上,我看呆了,有種摟她入懷的衝動。這外表酷似周芸,內心純潔的如天使一般的女子,我的情緒上來了,呼吸不禁有些凌亂。
段琴受不了我的目光,低下頭。
無聲,寂靜,我心裡暗喜,歷史上有多少假戲真唱的事情發生啊。
我正胡思亂想中,段琴抬起頭,恢復了平常,笑道:「剛才還真受不了,吳洋你的眼中有火啊。」
我苦笑道:「可惜你不敢和我正對。」
「正對又如何?」段琴一副調皮的神態,問道。
我說:「異性雙方凝視超過三秒,就會來感覺的,剛才段琴錯過了一個可以瞬間感覺愛情的機會。」
段琴撇著嘴,說道:「我才不做羊入虎口的事了!」
看來段琴還是保持那份清明,我雙手伸過去,扶著她的香肩,鄭重地說道:「段琴,愛情的感覺是迷醉,而不是清醒,你明不明白?」手微微搖晃著段琴,這次段琴正視著我,無比清澈的眼光,忽然她「噗嗤」笑出聲來,咬著唇說道:「吳洋,我覺得你很懂哦,你真的是第一次嗎?」沒想到這妮子這時分還有這一問,我呆了,「啊?」了一聲。
「看著我,不許說謊。」這時候輪到段琴要求我正視她的眼,而我卻有些不敢。我低頭說道:「我是在部落長大,部落裡男女之間的關係很開放的,我在十六歲時就失了第一次的,但是,那第一次是肉體上的,絕對不是情感上的,我向你發誓!」
「不用發誓,我相信你,說說你那第一次肉體上的。」
「啊?」
「我想聽聽嘛。」段琴撒嬌道。
我狂暈,怎麼會有女孩喜歡聽這個,段琴真非一般女孩可比啊。
我心念一轉,立時杜撰一個部落狂歡節的夜晚,舞會,穿著草裙裸著上身的男女,鼓點,月光搖晃,一對男女草叢激情,我說得繪聲繪色,連細節都說得一清二楚,到最後,我的臉皮終是薄了一些,真正地紅了起來,偷眼看段琴,好傢伙,托著香腮,毫無尷尬表情。
聽完,段琴說道:「聽起來感覺不錯啊。」我兩眼一翻,「暈」倒在地板上。
當段琴把一切視之為學習對象的時候,她的心中就沒有了常人所應有的表現,我發現自己陷入一種古怪萬分的境地。
那晚,當我們互道晚安的時候,段琴忽然說道:「吳洋,今晚你有一句說的很有道理,那就是分別會拉起人心底的思念。」
那一瞬間,段琴像換了一個人,彷彿是一個癡情等待戀人的女子。
接下來的日子,我是越來越看不懂段琴了,她的眼神可在瞬間三變,那熟悉而陌生的眼神,直穿透我的心靈,給我心神帶來前所未有的慌亂。不管這些了,既然老天如此厚待我,把我一次又一次帶回到我的女神面前,我怎麼能不珍惜呢?
在段琴日益變化的同時,我亦感覺到自身體內的變化,這種感覺是段琴一句無意的話提醒我的,她說:「吳洋,我覺得你身上總帶有一種揮灑不去的懶洋洋的味道。」
「哦,是嗎?」
段琴如此一說,倒是提醒了我,反觀自身,確有這種變化。這變化不是他人能夠看出的,段琴是有慧眼之人,她能感覺到。實際上,我現在的舉手投足都帶著慢條斯理的味道,然而,並非我真的變得懶惰、遲鈍下來,而是這世界變化的速度在我眼裡,與從前相比,慢了下來,自然,我就不需要從前那種速度去應對了,剎那間,我明白了,不知什麼時候身體轟然啟動,自行進入了蝶門的蠕行階段。這種逆行修煉,看來給我的影響將會是非常深遠的。
到了這個級別的我,根本不需要額外劃出一段時間靜坐修煉,而是無時無刻不在修煉,我知道,這個階段,不能攙雜丁點的個人刻意,一切順其自然最好。
蝶門的內功心法從來不重式而重內心體驗,強調的是修行者體驗當代社會自然,從中有所感悟,是以歷朝蝶門中人修煉法門都不相同。所以,我也無法預期自己到底會練到怎樣一個程度。
青雲觀,深夜,眾道士熟睡之際,我和段琴在大殿門口支起了一個燒烤木架,半顛道士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直念:阿彌陀佛。
暈!
當肉香飄起來的時候,我看到半顛道士的喉結上下滾動,心裡好笑,說道:「半顛,到房頂去給我們放煙花,我就分一塊肉給你吃。」
按照我們白日商量好的,半顛道士一個漂亮的梯雲步騰身就上了大殿琉璃屋頂,摸出早藏好的煙花,先是一根直筒的,半顛道士點燃,一手高高的舉向夜空,頭拚命地向另一側歪,另一手摀住耳朵,看那樣子,真有幾分可愛。
「砰」、「砰」、「砰」、三道紅色的光珠竄向空中,段琴驚叫起來。好戲還在後面了,道士放完了直筒的煙花,拿了四個巨型煙花,很快地放在屋簷翹起的四個角,然後飛身一一點燃,四個煙花幾乎同時向空中發出怒吼,一時間,無比艷麗的火花在半空中盛開。段琴高興地拍著手掌,說道:「我也要放。」話一落,就見段琴已躍上了屋頂,我沒心理準備,嚇了一跳,頓時憶起段琴在山丘上與眾蝶飛舞的情景,段琴在忘情之下竟然身隨意動,不自覺地就上了屋頂。果然,上了屋頂段琴回轉過身來看我表情。
我的嘴張的大大的,問道:「段琴,你怎麼上去的?」
段琴說道:「你別管了,你也上來啊。」
應了一聲,四處尋覓了一下,終於找到一個梯子,放穩了,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屋頂,我的心神放了出去,還好,附近並無人潛伏,要是讓人看到剛才那一幕,那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