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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聚焦到B市一間普通卻又溫馨的公寓。
週末,夏雨還在床上懶睡,他昨晚深夜出差回來,現在的他,已是B市一家網絡安全公司的技術總監,連續十天的上海之行讓他身心疲憊,一回家,倒床就睡。
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夏雨感覺有人動被子,是秋風在掀他被子了,果然,不多時,就清晰地聽到秋風喊著:「懶鬼,快起來!」
他們倆自畢業後就同居在一起,沒結婚,覺得這樣對雙方都無拘無束,相愛並非需要一紙證書來證明。
「你也太殘忍了吧,沒看昨晚我什麼時候回來的,人家累啊。」
「快起來用早餐!」
折騰到了十一點夏雨終於來,用過早餐,趁著秋風進廚房的機會立即打開心愛的筆記本電腦,這台體態輕盈、泛著烏黑光澤,被自己愛稱為「黑美人」的筆記本電腦,各方面配置都是最新的,夏雨一邊開著一邊口裡小聲興奮地喊道:「quick!quick!」
突然顯示屏上網絡安全程序報警,那是夏雨自己編的,與此同時,夏雨耳朵被身後人揪了起來,夏雨呼疼道:「別這麼用力啊,電腦有情況了。」
秋風的手鬆開,給夏雨臉頰上一響亮的吻,極盡女子的反覆無常,問道:「什麼情況?」
夏雨神色嚴峻,手指在鍵盤上劈里啪啦一陣狂敲,過了一會喊道:「媽的,竟然有人敢黑我,真他媽活膩味了。」神色立時興奮起來。
身後的秋風嘟嘟道:「沒見你作愛的時候這麼興奮!」
「組長,對方上線了。」眼鏡生興奮地呼道。
組長靈風眼中一亮,說道:「密切監視,盡快落實對方身份,尋找可疑文件。」
「是。」
昨夜八點逮到對方,可惜對方很快下線了,只來得及種下一個木馬。
秋風問道:「夏雨,發生什麼事情?」這方面她是白癡一個。
夏雨答道:「有人在咱們電腦裡種了一個木馬。你一定是又看H片。」
「死鬼,」秋風在後用手一推夏雨的背說道:「哪有啊,那是你的愛好。」
夏雨邊敲打鍵盤邊說道:「可是在我的影響下,不也變成你的愛好了嗎?」
「你找死啊!」秋風俯下身子來就要糾纏,被夏雨一把抱住,狠狠地親了幾口,親得秋風渾身發軟才放開,夏雨喊道:「老婆老婆給我動力!讓我擊潰敵軍!」
秋風羞紅了臉,卻看到夏雨立即調頭緊盯著電腦,不禁歎了一口氣言道:「妻不如妾啊。」秋風常把電腦比做夏雨的妾。
夏雨正色道:「木馬是昨晚種入的,還好種入沒多久你就下線了,把昨晚你上網的情況的說說,特別是八點鐘左右的活動。」
秋風想了想,說道:「昨晚無聊我上了一會QQ,和別人聊天,大約七點半的時候有一個人加了我,我們就聊上了,好像,好像沒什麼異常的,八點鐘我就下了。」
夏雨說道:「你對他進行IP掃瞄了嗎?」
「掃了,是香港地區的。」
「怎麼又是香港人?」
秋風發出嗲聲,說道:「你經常不在家,我是春閨難捱啊。」
夏雨沒說話,神色處於高度緊張和興奮當中,秋風看此次情況不同往日,問道:「怎麼呢?木馬很厲害。」
夏雨點點頭,說道:「我從來沒見過的一種木馬,非常漂亮,對方是絕頂高手,我正在修改自己的安全程序,進行反跟蹤。」
秋風說道:「要不拔了網線先把那木馬處理掉再來。」
雨果斷地說:「這樣才刺激。」作為一個頂尖級的網絡攻防高手來說,沒有比遇到這樣的事更刺激了。
秋風擔心地說道:「硬盤裡可有不少好東西,我可不想讓別人挖走。」
夏雨說道:「不要緊,你快回憶一下,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沒有?」
組長靈風問道:「進行得如何?」
眼鏡生答道:「可以肯定我們攻擊的電腦的主人就是那位甜菜,而且從目前硬盤分析的情況來看,應該還有一個男的共用,而且也是個計算機方面的專家。」
「哦,有難度嗎?」
「沒有,對方似乎還並沒有察覺我們的存在,但是對方安裝了反鍵盤操作跟蹤方面的軟件,所以目前我們無法跟蹤對方在鍵盤的操作,組長請指示。」
「一、找到那錄音帶;二、破解甜菜在網絡上的一切存儲方式;三、查找電腦的操作過程,看錄音帶有沒有向通過網絡流向其它地方。」
鏡生聯合其他人一起同時進行。
「好了!」夏雨呼道,自己隱藏的安全軟件撥開對方的設置的重重迷霧,終於抓住對方,IP地址顯示是香港奧康生物製藥有限公司。
掃了一眼對方的防火牆,威力強大,很難攻破,夏雨靈機一動,立時編了一個小程序掛在硬盤每一部H片裡。
靈風呼道:「不要掉以輕心!」
眼鏡生和他的屬下正一邊在掃瞄硬盤一邊調來出一個H片在那津津有味地看,眼鏡生說道:「組長,沒問題,我們的防火牆我們自己都攻了不知多少回了,世界上頂尖知名的黑客我都交過手,沒人能夠攻破我們的,放心,沒想到這小子的品位和我一樣好,組長,這片子我找了許久了。」
靈風苦笑了一下,這些自命不凡的人物,不能用組織太多嚴密的規章制度來約束,這樣會影響他們發揮的。
「他們在找什麼東西!」憑經驗,夏雨做出這樣的判斷。
「找到了!」眼鏡生一臉得意。
「調出來看看。」
當基地清晰地響起阿三的聲音的時候,靈風鬆了一口氣,終於找到了,馬上命令道:「調查被發送、複製的次數以及去向。」
「好嘍!」眼鏡生敬了一個禮,埋頭苦幹,這時候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負責查找該錄音文件被下載後被閱讀,被複製、發送的次數,其他人開始根據獲得的用戶賬號以及密碼瀏覽甜菜所有的電子信箱。
「好啦,我繞過了對方防火牆了。」夏雨趁對方瀏覽自H片時,已經神不覺鬼不知地扔了一個木馬回敬在對方主機了。夏雨拿起電話打到公司要值班人員把自己的上班時用的電腦打開,說有些東西要傳過去。
秋風盡看著屏幕上流光閃爍,看不出個門道了,忍不住問道:「怎麼樣呢?」
夏雨呼道:「厲害,我還沒見過這麼厲害的雷區,錯一步就萬劫不復。這不是一般的高手,是很有針對性的攻擊,秋風,你回想一下,你最近上網有什麼異常情況。」
秋風叫道:「為什麼會是我?你不想想你自己。」
夏雨說道:「這是自用電腦,我不會蠢到用自己電腦幹那些事情的,所以說過來,還是你用的多,你就好好想想。」
秋風一拍腦袋,說道:「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到為什麼。」
「哦,對了!」秋風終於想到,「我有香港有個聊的不錯的網友,他曾經給我發了一封信,信上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掛了一個附件,他說很重要的,要我替他好好保管,什麼三個月之後不見他再上網,就打開。我下來之後也被遇到一急事辦事去了,回來之後也就忘了這事了,後來他就再沒和我聯繫了。」
「下在哪裡?」
「C\DOWNLOAD啊。」
眼鏡生說道:「這小子還很精靈,找到那個阿三的錄音了,可惜他打不開了。」
至此,雙方的對抗公開化了。
「沒辦法,打不開了。」夏雨立時放棄,轉而尋找對方有價值資料,夏雨朝向那解密程度最難的中樞地區奔去。
「怎麼樣?」靈風問道。
眼鏡生興奮地說道:「對方沒有複製也沒有發送過,甚至都沒打開過。」
退出、格式化對方硬盤,眼鏡生幾乎獰笑著的時候,突然,基地中央電腦發出警報:「有人非法闖入基地,有人非法闖入基地。」眼睛生汗下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眼鏡生一臉沮喪,說道:「組長,我們的防火牆被攻破了。」
靈風膽戰心驚地向方子哥呈報這一切的時候,方子哥陰沉著臉,很久沒有說話。靈風知道自己太過大意,竟任由屬下一邊工作一邊看對方的H片,這不是給對方機會嗎?雖然他還是想不通這差錯在哪裡。
方子哥說道:「人處理了嗎?」
「已經處理了。」
方子哥皺著眉頭,冷聲道:「這是教訓,不要以為老子天下第一,中國古話:驕兵必敗!還有一句古話:天外有天!我們的網絡情報部門太多自以為是又不服從組織規範的傢伙了。你也是一個!」
靈風禁聲。
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方子哥氣息平復了些,問道:「你打算怎麼補救啊?」
靈風戰戰兢兢地說道:「現已查明被盜的材料包括我們五年來與各大組織的資金往來細目我想,這些材料都是用密碼編寫的,除非是熟知組織的人,一時半會是很難看明白的,這給了我們徹查對方的時間。」
「三天,我只給尼三天!」方子哥說完就關了聯繫。
夏雨看不懂那些從那公司下載下來的資料,看起來像是什麼賬目,樣子卻做得希奇古怪的,從這點可以看出,這個公司並非是什麼善類。不管如何,先存入光盤,多多複製,別重蹈秋風的覆轍,夏雨有種不好的預感,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夏雨想把這獲得資料甩給香港警察局,讓他們去傷這個腦筋,可是再次上網的他,感覺到偌大的網絡,似乎充滿嗅覺敏銳的狗在尋覓著他。夏雨突然笑了,接下來調查的重點就落在那個叫阿三的秋風的香港網友身上。夏雨立時在網上展開對香港阿三的調查,夏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合法的非法的手段都弄了下裡,其中,就包括阿三的第一個錄音帶。聽完錄音帶,夏雨發現問題遠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馬上一個電話掛給秋風。
三天後,香港奧康生物製藥集團公司收到一份「莫名其妙」的伊妹兒:一個星期後到港,請準備好一千萬港幣,我有你們需要的「專利」。留言者阿三。消息迅速反饋給靈風,靈風迅速匯報方子哥。
方子哥說道:「他要錢就好辦了,去準備錢。」
靈風說道:「三天後香港有一個全球網絡安全技術峰會,與會者為當今世界網絡安全方面的絕頂專家,我們懷疑留言者也是受邀者,我們正在調查。」
很快,懷疑對像聚焦在夏雨身上,關於此人的信息絡繹不絕地傳了回來:B大的高才生,電腦狂人,曾在2008中美網絡之戰率眾抗美成功,
居然在一不小心中觸動了這樣一個人物。網絡技術峰會下榻的酒店,會議現場都派了人,在港日程詳細安排也搞到手了,這樣再不容有失了。
方子哥聽完靈風的詳細匯報,自言自語道:「又是B大,和浩天是同屆,這個學校可真是出人才。再去調查一下,這個人日常與黎浩天有什麼交往,更主要的調查他的為人。」
靈風問道:「你是懷疑」
「不是懷疑,而是我們必須徹查對方,只要佔據足夠多的信息我們才可以做出我們的判斷。他為什麼敢要這一千萬港幣?」
不一會,靈風傳回報告說經過查證夏雨的財務情況,發現他挪用了公司五百萬到股市裡,現在已經被套住了,這完全可以解釋夏雨勒索一千萬港幣的動機。
事情似乎沒什麼異樣。然而他們不知道,公司法人雖不是夏雨,然實際上控股之人卻是夏雨,只是他一向低調,不想被外界打擾,才在技術總監這個位置上,按照他的想法,是不想學蓋次,經營管理的事交給專家,而自己始終要在技術第一線上,他認為他們這樣的公司,技術始終是最關鍵的。他是真正的老闆,調用自己公司五百萬當然也就不成問題了。
段氏公館二樓客廳,蘭素和鄢心若在閒聊,這兩位大姐業已融入段家的生活,僕人們對她們也都熟稔了,雖然私下裡還是覺得她們有些奇怪,但她們是大總管引薦來的,沒人敢多問。
鄢心若問道:「大姐,段琴前天才來那個,我記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嚇的不得了,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段琴很鎮定。」
蘭素說道:「她畢竟這麼大了,瞭解了相關知識,雖然突然,但已有了一些心理準備,女孩子嘛,當然和男孩子不同。」
鄢心若說道:「段琴給人的感覺很奇怪,有時候很成熟,有時候又很幼稚。」
「怎麼說?」
「她身上的氣質彷彿是好幾種女人揉在一起的。」
「你動心了?」蘭素笑道。
「大姐,你又開玩笑了,我是覺得好奇,段琴能夠恢復這件事原本就是一個奇跡,而現在,彷彿奇跡沒有停止,每一天都會看到一個與昨天有些不一樣的段琴,這種情況令我擔心。唉,也不知道浩天是死是活,這麼久多沒消息,澳洲那面已經證實了浩天沒在那出現。」
「你擔心他?」
鄢心若眼睛一瞪,說道:「我不擔心他,他那人,很自負,讓他吃點虧也不錯。」
「可我最近看三妹你的眼光老是瞟向那個吳洋啊,」
「大姐啊,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東一句,西一句的,你知道我的,對漂亮女人和奇怪男人都有興趣。吳洋,名字就奇怪,別來無恙,他和浩天是完全不同的人,他是浩天之外給我感覺一樣濃烈的男人。」
「別來無恙,」蘭素沉思著。
臥室裡,段琴靜坐著,沒有聽到二鳳的談話。段琴一到晚上就有種失控的感覺,彷彿在夜色中,潛藏在心黑暗中的那些東西就蠢蠢欲動要冒了出來,段琴還能勉強壓制,但還是免不了心煩意燥。一個月前她跟電視學習瑜珈,發現慢慢可以平復。瑜珈原本就是一門講究萬事萬物平衡的功夫,段琴誤打誤撞,在外表平靜實際凶險無比的情況下安然度過了這段危險期。
原來原本蟄伏在段琴心裡的一些東西,沒有外在的力量是很難冒出來的,但在方子哥幾次想控制段琴心智的強大精神力量刺激下,段琴自身的力量無法與之對抗,蟄伏的神秘力量被啟動,雖然保護了段琴的自主意識,但隨著內在那股神秘力量的壯大,段琴內在心理的矛盾也就愈演愈烈了,這也就是段琴覺得自己得了人格分裂症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