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藥典錄 第六卷--第九卷 第七十六章 邪門
    這根本就不是人嘛!別說劉劍冰心驚膽寒,打得兩手發軟,雙腿發顫,連後面觀戰的沈三情也被弄蒙了,搞不清楚對方是真有神靈護體還是象杜小鳳所說在裝神扮鬼。樸蘭傑和無憂社下面的幫眾更是心底發毛,充滿恐懼。反觀和落魄青年同來的那群人,一各個士氣高漲,不停吶喊著:「神靈護體,水火不侵,替天行道,斬妖除魔……」

    就在劉劍冰被對方逼的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動手時,杜小鳳一個箭步來到他身旁,拍拍他肩膀,道:「劍冰,你先回去休息,把他交給我了。」

    劉劍冰長出了口氣,馬又擔憂道:「老大,他真的有些邪門啊……」

    「哼!」杜小鳳冷笑道:「邪門歪道!」

    他走到落魄青年近前,招手道:「來來來,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神靈護體!」

    落魄青年猩紅的雙眼陰森森看著杜小鳳,咧開嘴唇,牙齒早已被血染成紅色,加他嘴巴又大,真應了『血盆大口』這四個字。他怪叫道:「杜小鳳,你撕毀靈符,大逆不道,今天,我要替天行道!神靈護體——」青年灰頭土臉,彷彿一隻怪獸,猛撲杜小鳳。

    杜小鳳不慌不忙,微微側身,避開對方的鋒芒,落魄青年一擊不中,伸出右腿,狠踢杜小鳳的下陰。

    杜小鳳冷笑,身子一閃,輕鬆躲開,不等對方收腿,他出手如電,在青年腳腕的「商丘穴」一彈,笑道:「你神靈胡體,我看神靈能不能護你的穴道!」

    商丘穴雖然算不重穴、死穴,但是卻有麻痺作用。落魄青年被杜小鳳這一彈,整條右腿頓時失去知覺,他驚叫一聲,站力不穩,踉蹌著連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

    杜小鳳前,一把抓住他脖領子,甩手一記耳光,冷道:「你的神靈護體呢?」

    落魄青年嘶聲吼叫,揮起雙拳,分打杜小鳳的雙耳。

    杜小鳳腦袋向後一仰,只聽啪的一聲,落魄青年沒打到他,自己的雙拳卻狠狠撞在一起,即使站在遠處的人,也清楚聽見骨頭折斷的聲音。杜小鳳雙目一瞇,喝道:「裝神扮鬼,假造神靈,愚人愚己,世界如果真有神靈護體,兩百年前西方列強就不會用火炮炸開我們的國門了!」說著話,他反手又是一記耳光。

    落魄青年被打得腦袋一偏,吐出一口血水,人兩眼翻白,腦袋一沉,昏死過去。

    杜小鳳眼睛極尖,看到他吐出的血水中有一塊拇指甲大小的白色東西,思緒一轉,他伸手將那白色的東西捏起來,用手帕將血水擦拭乾淨,放在鼻下嗅了嗅,片刻,他又用指甲一劃,將白色的東西瓣開,查看一會,輕輕一笑,自語道:「原來是這樣!」

    落魄青年昏死過去,和他同來的眾人大急,紛紛向杜小鳳走去,手中邊揮舞各種各樣的傢伙,邊大聲喊道:「神靈護體,水火不侵,替天行道,斬妖除魔!」

    杜小鳳站直身軀,環視走來的眾人,將手中白色東西一舉,怒道:「哪來的神靈護體?你們醒一醒,只不過把這個東西含在嘴裡,麻痺了神經,讓你們不知疼痛而已……」

    「大家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那是何真人送給我們的開光聖物!」

    人群中,一個黃面青年扯脖子大喊一聲,接著又帶頭喊道:「神靈護體!神靈護體……」

    沈三情身形一晃,站在杜小鳳身側,說道:「老大,既然知道他們不是什麼神靈護體,那我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把他們交給我和劍冰來對付!」

    「唉!」杜小鳳搖頭歎道:「這些人,沒有知覺,出手輕了,對他們沒有影響,要是出手太重,又會容易嚴重損傷他們的身體。」

    沈三情望向越來越逼近的神靈會眾人,焦急道:「那我們也不能幹站在這裡讓他們打啊!」

    杜小鳳晃晃手中的白色物體,說道:「他們嘴裡都含有這個東西,如果能把它拿出來,那麼他們和普通人就沒什麼兩樣了。」

    沈三情盯著他手心中的白色物體,好奇地問道:「老大,這是什麼?」

    杜小鳳道:「等一會我再告訴你。現在,先把這些人搞定!三情,動手時不要用刀,盡量打他們的麻穴!」

    沈三情點頭道:「明白!」

    杜小鳳對無憂社眾人道:「大家盡可能的制住他們,不要硬拚,那樣我們自己吃虧。」

    無憂社眾人齊刷刷點頭道:「明白!」

    都交代妥當之後,杜小鳳率先衝入神靈會的人群當中,並不與對方纏鬥,他穿梭在人群縫隙中,不時出手點在對方的穴道,神態自若,游刃有餘。

    他從神靈會隊伍的開頭一直衝到尾部,然後再重新反回來,他毛髮未傷,地面卻直挺挺躺下數名神靈會的青年,眼睛睜得大大的,又喊又叫,但身子就是不能活動一下。

    無憂社眾人見狀,心中大感安然,即使對方真的會什麼神靈護體,有杜小鳳在,自己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反觀神靈會諸人,連續被杜小鳳制住數人,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心中有了顧忌,士氣低落下來,信心也沒有剛才那麼足。沈三情見機,將手一揮,喝道:「!」

    雙方人員都往前衝,很快開始了短兵交接,在街頭展開一場混戰。

    街道,過往的汽車離老遠就停下,看到這陣勢,哪還敢繼續向前,紛紛調頭,繞路而行。

    來往的行人也被嚇得止步不前,有些人怕惹麻煩或受到秧及,躲得遠遠的,有些人膽子大,喜歡熱鬧,湊到近前來圍觀。

    沒過幾分鐘,街道看熱鬧的人比場中打架的人還多,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杜小鳳偷眼觀瞧,見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警察就得到。他雖然和分局局長孟衛星關係很不錯,但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麻煩他。杜小鳳對離自己不遠的沈三情道:「三情,速戰速決!」

    「知道!」沈三情答應一聲,加快手的動作。無憂社眾人中,會點穴的,只有杜小鳳和沈三情,但後者點穴的手法實在讓杜小鳳不敢恭維,點五下只有一下見效的機率,讓他暗下決心,等以後一定找機會好好教教三情的點穴手法。

    有杜小鳳和沈三情、劉劍冰這樣的高手在場,加無憂社人多勢眾,神靈會眾人鬥志低落,混戰只維持七八分鐘,他們扔下十幾名被制服的同伴,開始向外逃竄。

    杜小鳳也不追,讓手下兄弟們迅速打掃一下打鬥的現場,將周圍圍觀的人哄散,然後把那十幾名制服的神靈會信徒押進夜總會。

    經過一番折騰,眾人皆長出一口氣,不知道是誰嘟囔一句:「神靈護體!」

    眾人聞言,暴起一陣哄笑聲。

    樸蘭傑喜眉梢,慇勤地圍在杜小鳳身旁不停打轉。

    他很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神靈會連挑鬼飄堂的三家場子,損失嚴重,他們卻束手無策,今天神靈會又來找自己的麻煩,杜小鳳帶領無憂社眾人不費吹灰之力,輕輕鬆鬆就給解決了,若是換成鬼飄堂,自己的夜總會不知道被人家砸成什麼樣呢!

    給自己看場子的幫會厲害,樸蘭傑臉也有光,讓他感覺自己在同行中高人一等。

    杜小鳳讓下面的兄弟把那十幾人按在地,撬開他們的嘴巴,從裡面摳出白色的東西。

    沈三情、劉劍冰、龐偉三人各拿一個,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琢磨,皆未看出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龐偉茫然問道:「老大,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杜小鳳一笑,道:「是大蒜!」

    「啊?」不止他三人一愣,在場的其他人也同吃一驚。龐偉迷惑道:「大蒜?人把大蒜含在嘴裡能有什麼用處?」

    杜小鳳搖頭道:「這不是一般的大蒜。」他低頭瞧了瞧被壓在地的神靈會信徒,歎口氣,正色道:「這只是一些旁門左道的鬼伎倆罷了,竟然會把你們迷惑的如此神魂顛倒。你們所謂的神靈護體,只不過是你們嘴裡含的這個東西在作祟。」

    「你胡說,那是何真人送給我們的開光靈物……」有一人雖然被兩名無憂社青年牢牢壓在地,氣焰仍然囂張,瞪圓眼睛,對杜小鳳大聲咆哮。

    杜小鳳不氣不惱,將手中的白色物體遞到他眼前,道:「你看清楚,也嗅清楚,這根本不是什麼開光靈物,只是一片蒜瓣罷了!」

    緩了口氣,他站直身軀,環視一周,即對無憂社眾人講,也是說給神靈會諸人聽的。他道:「製作出這種東西其實很簡單。找一隻癩蛤蟆,取大蒜子塞入它的口中,然後用布將其包好,懸掛三天,癩蛤蟆自死,這時候再取出它口中的大蒜子,埋入土中,等其發苗後,再取出大蒜子,裝進密封的瓶中儲備。等到用時,將一片蒜瓣含在口中,只要不咽進肚子裡,別人即使打你,傷你,也不會感覺到痛。這種東西在古代又稱為強盜水,看起來功效與鐵布衫、金鐘罩相同,其實,它只是起來麻痺人神經的作用,並非真的會讓人變成銅皮鐵骨,一旦藥效過後,有苦自己知。而且這種東西帶有毒性,人要是經常服用,對身體的損傷極大。說白了,只是下三濫的旁門左道,你們竟然還奉為聖物,真是可笑至極!」

    眾人聽後,皆張大嘴巴,滿臉的驚訝。

    一片蒜瓣,竟然有這樣的功效,人們還從來沒聽說過。

    劉劍冰咽口吐沫,問道:「老大,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杜小鳳一笑,道:「你忘了我學過醫術嗎?對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也接觸過一些。」

    他明白這些,是從真悟元經裡學到的,但並非出自於藥典篇,而是奇門篇裡有過關於這些類似於邪門法術的記錄。

    「誰……誰知道你是不是信口雌黃?!」神靈會那人不服氣地叫道,不過從他語氣中,明顯聽出他在動搖。

    杜小鳳正色道:「無論你相不相信我的話,都要記住一點,那就是我不會害你!這個世界即使有神靈,宇宙之大,包羅萬千,神靈不會眷顧在地球這一點,更不會眷顧在你們的身!」說著,他對下面的兄弟道:「放開他們,讓他們走!」

    「可是,老大,他們……」就這麼把他們放走,不少人覺得不甘心。

    杜小鳳搖頭道:「他們並不可惡,可惡的是在背後愚弄他們的人!」

    神靈會諸人聞言,表情各不相同,有人憤怒,有人迷茫,有人精神恍惚,有人不以為然,有些人更對杜小鳳的話嗤之以鼻。

    杜小鳳看了他們一眼,暗中歎了口氣,心有所感道:「被人愚弄做錯了事,並不是你們的錯,而明知道自己被人愚弄還要去做壞事,那你們的錯就不可原諒了,如果下一次讓我看見你們還敢以什麼神靈名義詐騙錢財,為非作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這一點希望你們能記住!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神靈會眾人心中齊是一震,杜小鳳說話時,哪裡還像半大孩子,簡直比成年人還成熟。

    人們相互看看,一各個沉默不語,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向夜總會門外走去。

    「等一下!」杜小鳳叫住他們。

    眾人嚇得一哆嗦,以為他改變主意了,紛紛轉頭,面露驚恐地看著他。

    杜小鳳向躺在地,昏迷不醒的落魄青年瞄了一眼,說道:「不要扔下自己的同伴,你們應該把他帶走,送到醫院去。」

    眾人鬆了口氣,來兩人,架起落魄青年,同時抬頭深深看眼杜小鳳,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轉頭走出夜總會。

    沈三情深感惋惜道:「老大,就這麼把他們放走了,真是可惜。」

    杜小鳳笑問道:「不然,我們還能把他們怎麼樣?」

    沈三情無奈道:「即使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也要把神靈會的底細問出來,多瞭解一些他們的情況。我想他們這回吃了虧,未必會肯輕易罷手,一旦回來報復,我們也能知道如何做準備。」

    杜小鳳暗中點頭,沈三情想得是比較周全的。他拍下沈三情的肩膀,笑瞇瞇道:「我估計,他們知道的並不多。」

    沈三情疑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杜小鳳道:「只看他們對神靈護體的深信不疑,肯定是剛入會不久的新人。」他掂了掂手中蒜瓣,苦笑道:「這種東西,吃五次,人就會有異常反應了。」

    龐偉若有所思的幽幽問道:「老大,你說這個神靈會的會長是個什麼樣的人?」

    杜小鳳道:「聽說他叫何永貴,但不管他為人怎麼樣,利用邪門的本事裝神弄鬼,妖言惑眾,再謀取錢財,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三情道:「我在打探神靈會的過程中,發現很多人對何永貴描述得和神靈轉世似的,說他會治病,無論什麼疑難雜症,只要他一發功,病就能好,還有人說他算卦算得準,料事如神什麼的。」

    杜小鳳笑了笑,道:「真想找個機會見見這個人。」

    沈三情道:「據說他每週五晚都會到『美林公園』收徒弟,老大,我們可以藉機去看看!」

    美林公園是開發區最大的公園,面積大,遊客多,早到那裡晨練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週五?」杜小鳳沉吟片刻,道:「還有五天。」

    龐偉手拿一沓從神靈會信徒身搜出來的靈符,覺得甚有意思,他問道:「老大,你剛才說用人奶或者明礬水在紙寫過字,就可以變成這樣嗎?」

    杜小鳳道:「沒錯。」

    龐偉好奇道:「老大,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杜小鳳呵呵一笑,道:「在看到的,哪本我忘記了,但是卻有這個印象。」

    龐偉抽出一張靈符,放在桌子,把清水往一倒,字跡頓時浮現出來,百試不爽,他讚歎道:「真神奇啊!如果老大不點破,我真以為這東西是靈符呢!」

    樸蘭傑也道:「是啊!當時我都差點掏錢買了。」

    杜小鳳笑道:「過去通訊不發達,哪像現在這樣,聯繫可以靠網絡、電話,那時候,只能通過信來交流,像軍事通信中難免記載一些機密的東西,為掩人耳目,經常使用這種辦法,即使信不幸落到敵人之手,若他們不懂其中的門道,得到的只不過是一張白紙。咱們的古人很聰明啊,只不過現在這樣的竅門已經用不了,差不多都被人們淡忘,所以才被一些裝神扮鬼的人找到可乘之機。」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暗道一聲長見識啊!同時,人們也對杜小鳳知識的淵博,心悅誠服,佩服不已。

    晚間九點多,杜小鳳坐車回家。

    最近一陣子,市內並不太平,報紙、新聞經常對某某地方發生械鬥的事情進行報道,有時候,竟然還出現槍擊的情況,杜小鳳雖然未見過,但回家的路總是能碰到尖叫的警車從身旁飛馳而過。

    出租車的司機很健談,從杜小鳳車之後,他的嘴就沒閉。

    杜小鳳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時不時應付兩句。出租車正前行,後面五輛警車閃著警燈,飛速地超了過去。

    出租車司機低聲嘟囔兩句,說道:「不知道哪裡又出事了?小兄弟,現在世道不太平啊,晚最好早點回家。」

    杜小鳳問道:「最近經常出事嗎?」

    「是啊!」出租車司機道:「聽說前幾天,市裡一位領導剛出家門出來,走到自家樓下時,被人連打三槍,當場就死了。後來,為了抓住兇手,全市都戒嚴了,所有出市的道路都設關卡,忙活了一晚,殺手沒抓到,倒抓住不少走私的。我有個朋倒霉,那天晚正好從外地運了幾箱煙回來,結果都被警察給扣下了,現在等著交罰款呢……」

    杜小鳳對他的朋不感興趣,但是對市裡領導被槍殺興趣十足,他問道:「這事我怎麼沒在電視裡看到?報紙也沒有報道啊?」

    出租車司機笑道:「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藉著紅燈停車的時候,他拿出一根煙,邊抽邊道:「像這種事情,怎麼能新聞呢,影響城市的形象不說,還容易引起老百姓的恐慌,政府不壓下來才怪了,這樣的事,多得很,如果那天我朋不出事,我也不會知道的。聽說,還有位局長的孩子被綁架了,綁匪一張嘴就要五百萬,你想想,一個局長,即使賺一輩子的工資也不夠五百萬啊,如果他不拿出這筆錢,他的孩子肯定沒救了,如果拿出這筆錢,就說明他是個貪官,哈哈,那些綁匪可都絕的!」

    杜小鳳苦笑道:「想不到,現在市裡這麼亂。」

    出租車司機感慨道:「現在的世道就是這樣。夏天快過了,再過幾個月,一入冬,又到『嚴打』了,到那時估計能太平一些……」

    司機天南地北的調侃,不知不覺已到了杜小鳳家樓下,他付了帳,笑瞇瞇與司機道別。

    臨走前,司機給了他一張名片,笑道:「小兄弟,以後再從開發區回來,坐我的車,到時打我電話,我一般都是晚班。」

    杜小鳳接過,笑道:「沒問題!」

    等司機走後,他拿出鑰匙,剛想打開樓房的大門,一條黑影從大樓拐角的陰暗處竄出來,直奔他快步走過來。

    杜小鳳精神力過人,即使不用回頭看,也能感覺到陌生人的接近。他停下開門的動作,暗中歎了口氣,自己不會那麼倒霉,剛說完世道亂,就遇到打劫的人了。不過只要有點眼力的人都應該能看得出來,自己是個學生,身也不像帶有很多錢的樣子嘛!

    那黑影接近到他身後,伸出手,猛然向他肩膀一搭。

    杜小鳳尖叫一聲,面帶誇張的驚恐,轉過身,呆呆地看向來人。

    對方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身穿藏藍色的西裝,相貌剛毅,臉稜角分明,五官象被刻出來似的。只要接近他,自然而然會感到一股陽剛之氣。青年臉色很白,嘴唇也微微泛青,只大致打量他一眼,杜小鳳便敢斷言,這人身不是有傷就是帶有重病。

    「你……你是誰?」杜小鳳故作驚慌,問道:「要幹什麼?」

    相貌剛毅的青年嘴角抽動,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道:「小兄弟,不要害怕,我想找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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