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青年臉色一變,目光在兩人身巡視,問道:「什麼樣的朋?」
杜小鳳淡然一笑,道:「你管得太多了!是什麼樣的朋,我不願意也沒有理由告訴你!」
說得好!張慧芝兩眼放出光彩,看著杜小鳳,將他的胳膊摟得更緊,雖然他比自己小幾歲,但是在他身邊,卻能感到極強的安全感。
青年臉色更加難看,見張慧芝緊緊貼住杜小鳳,怒從心中起,強壓怒火道:「慧芝,你不會只對比你小的『小毛孩』有興趣?」
張慧芝氣的渾身直哆嗦,想去狠狠甩他兩耳光。
杜小鳳淡然地聳聳肩,說道:「即使是那樣,和你也沒有關係?!」
「你閉嘴!」青年手指杜小鳳的鼻子,大聲怒喝,然後又對張慧芝道:「慧芝,他哪裡比我強,你竟然選他不選我!」
「你……」張慧芝幾乎快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她咬牙道:「你神經病,不可理喻!我們走!」說著話,她拉著杜小鳳,轉身就走,也不打算回宿舍了。
青年仍糾纏不休,不準備放棄,還想前拉扯張慧芝的衣服,杜小鳳兩眼一瞇,出其不意,下面一踢青年的腳腕,後者站立不住,身子向前撲倒,杜小鳳順勢抓住他的後脖領子,借力向前一拉。他使的力氣不大,但青年整個人卻像一根離弦之箭似的,直挺挺的射了出去。
在空中足足滑行三米多遠,才摔落在地,他四肢大張地趴在地,吭哧半天,沒爬起來。
杜小鳳冷冷道:「這次給你的只是一個小教訓,如果你還敢騷擾慧芝姐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被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打趴在地,站不起來,引起進出宿舍女生們的注意,無數道好奇的目光在杜小鳳身掃來掃去。
張慧芝見狀,忙拉杜小鳳跑進宿舍內,一口氣跑進自己的房間。
寢室不算大,四張單人床,四張桌椅,加四個櫃子,將房間擠得滿滿的。
每張桌子都放有一台電腦,當杜小鳳和張慧芝近來時,屋裡還有一位女生正坐在電腦前,眼睛緊盯屏幕,雙手在鍵盤快速地敲來敲去。
杜小鳳和張慧芝進屋後,她的眼睛都沒離開電腦屏幕,只是心不在焉地問一句:「沒有出去玩啊?」
張慧芝一笑,先讓杜小鳳坐下,走到女生身後,靠在她肩膀向電腦看了看,笑道:「麗秋,大週末的你還在學習,可真夠用功的了。」
女生歎了口氣,回頭看眼張慧芝,苦著臉道:「慧芝,我就快考試了,再不抓緊時間學習,很難過關的!」說話時,她正好看見杜小鳳,咦了一聲,問道:「慧芝,他是誰啊?」
張慧芝玉面微紅,介紹道:「他是我的朋,杜小鳳!」然後,又對杜小鳳道:「小鳳,這是我的室,於麗秋。」
杜小鳳走前來,客氣道:「於姐,你好!」
於麗秋眼中閃過一絲驚奇,打量他一會,笑道:「你好!」說著話,她笑問張慧芝道:「慧芝,你什麼時候有一個嘴巴這麼甜的小朋?」
張慧芝紅著臉道:「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這女生名叫於麗秋,和張慧芝同歲,學得是服裝設計,但她的穿著卻很隨意。
於麗秋性格開朗活潑,大咧咧的,有時候略微迷糊一些。杜小鳳年歲比二女小幾歲,但懂得東西不比兩人少哪去,而且對許多事情的看法也獨到,有自己的想法,這讓於麗秋驚詫不已。三人在一起相談甚歡,不知不覺間到了中午,本來打算一起去吃午飯,這時候,杜小鳳的手機響了。
杜小鳳接起電話,原來是龐偉打來的,沒有過多的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道:「老大,有人到福運來的場子找茬!」
杜小鳳一愣,挑目偷瞧張、於二人女,見她倆正看著自己,他瞇眼一笑,說道:「這是小事情嘛,自己搞定就好了。」
龐偉道:「但來的好像不是一般人,看樣子,似乎是神靈會的。」
杜小鳳暗皺眉頭,臉表情依然輕鬆,問道:「他們來幹什麼?」
龐偉語氣不善道:「賣靈符!老大,這些人拿著幾張破黃紙,一張竟然敢賣五千塊錢,簡直比黑社會還黑,現在三情和劍冰正和他們理論呢!」
杜小鳳揉揉額頭。神靈會的人找完鬼飄堂的麻煩,現在又找自己,氣焰可算夠囂張的。他沉思片刻,道:「你去告訴三情一聲,不要陪他們『胡鬧』,我現在趕過去,有什麼事情,等我到了再說。」
龐偉答道:「明白,老大,你需要多久能趕過來?」
杜小鳳想了想,道:「半個鐘頭!」說完,他掛斷電話,對張慧芝歉然一笑道:「慧芝姐,不好意思,中午我不能陪你吃飯了。」
張慧芝剛才很仔細地聽他接電話,但並未聽出什麼,好奇地問道:「小鳳,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沒有!」杜小鳳笑道:「我的同學家來個幾個朋,我要去看一看。」
兩人好不容易有機會見一面,他又要怎麼快離開,張慧芝心中有些不捨,她問道:「不可以不去嗎?」
杜小鳳暗中苦然一笑,搖頭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如果我不去好好的『款待』他們,那就太不夠意思了。」
張慧芝聽他怎麼說,也不好再阻攔,柔聲道:「那我送你!」
「慧芝姐,不用這麼客氣,我自己走就行了!」杜小鳳向她點頭一笑,然後又對於麗秋笑道:「於姐,下次見!」說完,他片刻不耽擱,快速走出房間。他心裡焦急,神靈會的人不是好招惹的角色,從鬼飄堂連連吃虧就能看出這點,他生怕沈三情和劉劍冰與對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鬧得像鬼飄堂一樣,那就得不償失了。他的步伐飛快,當張慧芝追出房間之後,走廊內已沒有他的身影。
杜小鳳出了學生宿舍樓,走出沒兩步,迎面拉著橫排走來一行人。正中一位青年,正是那個名叫周玉華的輕浮青年。
午時,他當著夢中情人張慧芝的面在杜小鳳手吃了虧,面子實在難看,他越想越起,回頭找來一群和自己關係要好的死黨同學,聚集在宿舍樓樓下,等杜小鳳出來,乘機報復,好一雪他讓自己當眾出醜的奇恥大辱。
他耐著性子,等到中午時終於把杜小鳳等出來,而且還是一個人,他心中大喜,招呼周圍的同學,手指杜小鳳道:「就是他!」
他那些同學本來還有些擔心,以為周玉華讓自己幫忙對付的人肯定是個難纏的狠角色,等看清杜小鳳只一個人,又是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孩子,眾人的心總算放下來,哈哈一笑,一擁而,奔杜小鳳走去。
杜小鳳見走在人群中央滿臉壞笑的周玉華正用陰毒的目光在自己身掃來掃去,他馬明白對方的意圖,無奈地歎了口。
等雙方之間還差三步左右的距離時,周玉華停下來,面帶冷笑道:「小子,你剛才可是很囂張啊,我看你現在還……」
杜小鳳滿腹心事,擔憂夜總會的情況,心急如焚的情況下哪有心思和他多說廢話。
周玉華話還沒有說完,杜小鳳一個箭步衝到他近前,二話沒說,猛抬膝蓋,狠狠撞在他的小腹,後者吃痛,彎下腰身,整個人好像一隻煮熟的大海蝦,縮成一團,杜小鳳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隨即又是一拳,依然擊在他小腹,這回,周玉華痛得哎呀一聲,再也站立不住,緩緩倒在地。杜小鳳用了多少力氣,他自己很清楚,知道對方一時片刻爬不起來,看也沒看他一眼,環視與周玉華同來的其他人,冷冰冰道:「不服氣的,儘管來!」
周玉華的這些同學被他兇猛的表現嚇了一跳。從頭到尾,人們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周玉華已經倒在地了。
沒有人說話,眾人瞪大眼睛,滿臉的不敢相信,木然地看著杜小鳳發呆。
杜小鳳頓了三秒,見還沒有人說話,道:「既然你們不想動手,我可要走了。」
他說完,側身從人群的縫隙中穿了過去,頭也沒回,揚長而去。
「喂……你們……怎麼不動手……?」倒在地的周玉華見自己的找來的同學們聚集在他左右傻站著,眼睜睜『目送』對方大搖大擺的離開,差點當場氣暈過去。
他強忍腹痛說出來的話將眾人從震驚中驚醒過來,人們紛紛說道:「玉華,這小子跑得太快了,沒等我們動手,他已經沒影了!」
撲!周玉華感覺自己快要吐血了……
杜小鳳快步走出藝術學院大門,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開發區。
自己真是忙碌命,想偷得一天的空閒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現在想想,初中的生活雖然枯燥無趣,但也清閒平靜,讓人回味。俗話說魚肉和熊掌不能兼得,這話果然一點沒錯!他坐在車,目視窗外,搖頭苦笑。
福運來夜總會。
雖然是週末,但大白天的,夜總會裡基本沒有客人。
當杜小鳳走進夜總會後,裡面卻很熱鬧,黑壓壓的將近有一百多號人,分成兩大陣營,各站一邊。
位於雙方之間正在談話的兩個人,一位是沈三情,更外一位杜小鳳不認識,看年紀,三十歲左右,兩眼好像沒睡醒似的瞇縫著,腮幫子青青的胡茬,衣服邋遢,看起來有些落魄。
杜小鳳打量此人一會,方慢步走前來。
沈三情看到他,忙點頭道:「老大!」無憂社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見禮。
此時的場面多少有些可笑,一大群二十多歲的青年向一個少年人恭恭敬敬見禮叫老大,讓人覺得有種說出來的彆扭。
那落魄青年轉頭打量杜小鳳半晌,仰面大笑,從他的笑聲中,不難聽出輕視的味道。
無憂社眾人臉皆露出怒意,在一道道凶狠目光的注視下,落魄青年的笑聲很快嚥回到肚子裡。
夜總會的老闆樸蘭傑見杜小鳳來了,眼睛一亮,一溜小跑來到他近前,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杜兄弟,他們是神靈會的人,不好惹,不就是為了幾個錢嗎,我給他們算了。」
樸蘭傑這話,無論出於真心還是假意,杜小鳳都不可能接受,如果人人都可以到夜總會來敲詐一筆的話,那還要他們這些人有什麼用。他搖頭,微微一笑道:「樸老闆請放心,我自有分寸。」說完,他走場地中央,直視落魄青年,問道:「你們是神靈會的人?」
落魄青年哼了一聲,用眼角餘光瞥眼杜小鳳,昂首挺胸,傲氣十足地說道:「沒錯!你就是無憂社的老大,杜小鳳?」
杜小鳳沒有回答,對方說話時,語調的囫圇不清卻讓他心思一動。他淡漠道:「說一說你們來這的目的!」
他的冷淡讓落魄青年臉色微變,目光在杜小鳳臉停頓好一會,他嘴角一撇,從懷中掏出三張黃紙條,冷冷道:「這是我們神靈會自製的護身靈符,無論帶在身,還是貼在家中,都可以趨吉避凶、百病不侵,保自己和家人平安!」
杜小鳳伸出手來,道:「給我看看!」
落魄青年猶豫了一下,認為對方也不敢怎麼樣,隨手遞給他一張。杜小鳳接過,正反面查看一番,面即沒有字跡也無圖案,和一張普通的黃紙沒什麼區別,但杜小鳳卻靈敏的感覺到黃紙拿在手中,有的地方軟,有的地方稍微硬一些。
他將黃紙條夾在指間,問道:「這一張要多少錢?」
落魄青年一笑,道:「不貴,才五千塊錢而已。」
杜小鳳點頭道:「如果真像你說那樣,這東西有那麼多妙用,倒也不貴,可是,它在我眼中,只是一張普通的黃紙!」
落魄青年冷笑道:「你肉眼凡胎,當然看不出靈符的不同之處,這面可是有何真人親手寫的咒語。」
沈三情和對方對峙將近四十分鐘,他也苦苦忍受對方近四十分鐘,現在又聽他在胡言亂語,他氣得雙目圓睜,怒道:「這張黃紙明明一個字都沒有,哪來的咒語?你們拿這一張破紙就想賣五千塊錢,怎麼不去搶呢?」
落魄青年嗤笑一聲,道:「說你們是肉眼凡胎你們還不相信,拿水來!」
樸蘭傑生怕事情鬧大,沒敢耽擱,忙讓服務生取來一杯清水,交給落魄青年。
落魄青年一笑,傲然道:「我為你們開光,你們可要看仔細了!」說著話,他將手中兩張黃紙一起放在杯子中,嘴中唸唸有詞,立起雙指,在杯子又比又畫,好一會,他終於告一段落,取出黃紙,抖了抖面的水跡,然後高高舉起,嘿嘿笑道:「睜開你們的俗眼,看看靈符有沒有咒語?!」
眾人齊刷刷挑起目光,看向他手中的兩張黃紙。
等人們看清楚之後,皆倒吸口冷氣,落魄青年手中的兩張黃紙都顯示出淡淡的字跡,紙條周圍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圖案。
難道……難道這真的是靈符?剛才紙明明是空白的,但用水侵後,加青年的唸咒,竟然真顯出字跡和圖案,怎麼可能有這麼神奇的事呢?眾人的心不像剛開始時那麼堅定了,不少人看向落魄青年的眼神中都不自覺地流露出敬意。
連樸蘭傑此時也摸向自己的錢包,準備掏錢了。
沈三情、劉劍冰、龐偉三人都有些迷糊,不約而同的看向杜小鳳。
如果對方真的可以通靈請神,自己要和他們動手,豈不是褻瀆神靈嘛!
杜小鳳眉頭微皺,仰起頭,瞇目沉思,時間不長,他又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黃紙,輕笑一聲,道:「裝神弄鬼!如果用人奶或者明礬水在紙寫下字,涼干後,紙並看不到字跡,但是用清水侵後,字跡又會浮現出來,只拿這一張過水後會出現字的黃紙就說它是靈符,無稽之談!我還給你!」說著話,杜小鳳雙手齊用,沙沙幾下,將黃紙撕開粉碎,扔回到落魄青年身。
落魄青年連同他身後那三十多號青年臉色皆為之大變。他氣得嘴唇發紫,身子直哆嗦,手點杜小鳳的鼻子,大叫道:「杜小鳳,你膽敢破壞靈符,褻瀆神靈,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杜小鳳冷哼道:「如果世真有報應,遭到報應的人也只能是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人!」
落魄青年怒吼道:「哎呀,杜小鳳,你撕毀靈符,還執迷不悟,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杜小鳳沉聲道:「我看你是胡說八道。」
落魄青年怪叫一聲,提起雙拳準備和杜小鳳動手。
杜小鳳一揮手臂,冷道:「想打架,我們出去動手,不要在人家的地方擾人安寧。」
落魄青年叫道:「不買靈符的人,就永遠別想得到安寧!」說罷,他回頭對身後的青年道:「給我打!」
這些青年不管那麼多,見什麼拿什麼,有的舉椅子,有的拿酒瓶子,呼啦一聲,向前擁過來。
杜小鳳雙目一瞇,暗中氣憤,真要是在夜總會內動起手來,雙方百號人,一場仗打完,無論誰輸誰贏,夜總會恐怕都得連續好幾天不能營業,進行內部裝修。想到這,他振聲喝道:「三情、劍冰,把這些裝神弄鬼的人推出去!」
無憂社七八十號人聞言,一齊衝前,和神靈會的人擠成一團。
人多力量大!在狹小的空間內,雙方人挨著人,人擠著人,根本施展不開手腳,只能憑借一股子蠻勁,這時候,人多的一方自然佔盡優勢。那落魄青年急的滿頭大漢,拚命給自己的同伴打氣,可是人數的劣勢並不會因為他幾句有煽動性的話就能彌補。
時間不長,神靈會三十多號人在一陣陣吶喊聲中被硬生生頂出夜總會。
緊接著,杜小鳳也隨之跳出來,怒視落魄青年及他的同夥,冷道:「我倒要看看,今天會有哪路神靈會來幫你們!」
「杜小鳳!」落魄青年狂叫一聲,掄起雙拳,直奔杜小鳳衝過來。
沒等杜小鳳動手,他身後的劉劍冰箭步前,擋在落魄青年面前,二話沒說,抬手就是一拳。
劉劍冰功夫扎實,身手敏捷,出拳奇快無比,落魄青年還沒看清楚怎麼回時,嘴已遭到他的重擊。
啪的一聲,落魄青年來得快,回得更快,整個人後仰著飛出兩米多遠,一屁股坐在地,滿嘴是血,兩顆門牙被打掉,直接咽進肚子裡。想不到對方如此不濟,劉劍冰回頭瞧瞧杜小鳳,大感佩服,笑道:「老大,他果然在裝神弄鬼……」
他話未說完,在杜小鳳眼中他看到一絲驚異。
就在這時,突然感到腦後惡風不善,出於練武人本能的反應,他向下猛的一低頭,「呼——」一隻啤酒冰在他頭頂橫掃而過。
劉劍冰心中驚駭,下意識的倒退數步,抬頭再看,只見那落魄青年臉血跡斑斑,手中提著不知從哪揀來的啤酒瓶,正嘿嘿向自己冷笑。
呀!劉劍冰大吃一驚,他剛才一拳力量不小,要是平常人受了自己這一拳頭,足夠他在地躺半個多小時的,但對方似乎一點沒受到損傷,還能精氣神十足的站在自己面前,令人詫異。
落魄青年一叱牙,嘿嘿怪笑道:「我是何真人座前三弟子,你們對我不敬,就是對神靈不敬。」說著話,他面容一正,表情肅然,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伸出,一邊躲腳一邊唸唸有詞道:「弟子李治全,邀請太老君,急急如律令!」
這是哪本子功夫?!劉劍冰沒見過這個,又退一步,緊盯落魄青年的舉動,表情凝重。
杜小鳳在後一拍他肩膀,微微一笑道:「不要擔心,只不過是裝神扮鬼的把戲。」
「神靈護體,水火不侵,替天行道,斬妖除魔!」
落魄青年大喝一聲,飛身向劉劍冰撲過來。
他進攻的招式,在劉劍冰眼中如同兒戲,他肩膀抖動,下面突然踢出一腿,正中落魄青年胸口。
落魄青年飛身撲到一半,連滾帶爬又摔了回去。他狼狽的爬起身,扶扶衣服的灰土,大叫一聲:「神靈護體!」然後又張牙舞爪的衝前去。
劉劍冰眉頭緊鎖,腳下一個腿絆,面一掌,拍在對方面門。
落魄青年又被打倒,可躺在地沒過兩秒鐘,再次象毫髮未傷一樣站起身形,瘋狂地衝向劉劍冰。
幾個來回過去,劉劍冰前後打倒他五次,落魄青年已鼻口竄血,身衣服粘滿血跡和泥土,好不狼狽,但他仍大叫著將拳頭掄向劉劍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