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藥典錄 第六卷--第九卷 第七十四章 神靈
    杜小鳳看得出來何曉娟確實不知情,呵呵一笑,道:「曉娟,你還希望和風真從頭再來嗎?」

    何曉娟微微搖首道:「我不喜歡為了錢而不擇手段的人。」

    「如果,他改變了呢?」

    「他會嗎?」何曉娟面帶一絲不小心流露出的痛苦,幽幽說道:「他不會的,而且,我現在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說著話,她抬起頭,兩眼直直向杜小鳳看去。

    她眼中包含的情感讓杜小鳳的內心為之一震,忙低下頭,吃了一大口冰點,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感覺,風真未必有大家想像中的那麼壞。」從他對風寧的關懷中,杜小鳳能感覺到他內心的血不是冰冷的。

    何曉娟看著他,久久無語。

    一旦少女的心中有了一個人,真的說清除就可以清除掉嗎?這點恐怕連何曉娟自己都不確定。

    杜小鳳連續幾天沒來課,同學們不敢過問,連老師也沒多詢問一句,在浩陽,學生逃課是件很普通的事,看著老師麻木的臉,杜小鳳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班級中,唯一對他行蹤最關心的人只有亞晴了,杜小鳳不願讓她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怕對她造成困擾,由於發生東北軍團派人偷襲自己的事,他更不敢讓亞晴和自己走得太近,怕她發生危險,所以,當亞晴向他提出週末一起出去玩時,他婉言推托掉了。對於他突然的冷漠,亞晴心中難受,可一時又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整整一下午,都是沉默寡語的,和她平時嘻嘻哈哈、迷迷糊糊的性格不太一樣。

    晚間放學後,杜小鳳和張少成、趙耀、張松林等無憂社的骨幹又談了一會才離開學校。

    出來後,張松林眼睛最尖,一眼看到騎跨在摩托的風寧,他咧開大嘴,嘿嘿一笑,暗中拉動杜小鳳的衣袖。

    杜小鳳轉頭,茫然地看著他,張松林向風寧的方向揚揚頭,笑道:「小鳳,風寧來了!」

    「哦?」杜小鳳順勢看去,果然,一身立領男裝的風寧正在學校大門不遠的地方,跨坐在摩托車,一腳支著地,一腳踩在摩托的腳登子,秀髮隨風飄揚,英姿颯爽的模樣煞是迷人,讓周圍人們的目光不知不覺被其牢牢吸引住。

    張少成幾人同時吸了口氣,趙耀吐吐舌頭,嘟囔道:「漂亮的女駭穿男裝,比穿比基尼還誘惑人!」

    杜小鳳感到好笑的白了他一眼,快步走前,笑道:「風寧!」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風寧轉回頭,見是杜小鳳,紅唇一彎,笑了。風寧笑時那一瞬間的美艷,正應了「回眸一笑百媚生」這句話。即使杜小鳳,也忍不住在心中喝彩一聲:好美!

    風寧從摩托車下來,問道:「你怎麼這麼晚才出來,學校裡的學生都快走光了!」

    杜小鳳回頭瞧瞧後面的張少成等人,笑道:「我和大家談了些事情。對了,昨天晚,你怎麼沒有來夜總會唱歌?」

    風寧正色道:「昨天,鬼飄堂的一間場子受到攻擊,你知道這件事?!」

    「當然!」杜小鳳點頭道:「聽說,還傷了二十多號人。」

    風寧苦笑道:「不止!只是重傷的人就要二十多。」

    杜小鳳倒吸口氣,問道:「那究竟是什麼人幹的?」

    風寧道:「我哥哥和魏廣凌剛開始時都懷疑是你做的。」說著話,她笑呵呵看向杜小鳳,希望能從他臉看到些變化,但是後者卻滿面淡然,低著頭,沉默無語。她又道:「後來,經過盤問當時參加打鬥的人之後才發現,那些人絕對不是無憂社的人!」

    杜小鳳問道:「為什麼?」

    風寧想了想,反問道:「你聽說過『神打』嗎?」

    杜小鳳愣然。這時候,張少成等人也走前,聽了她的話,相互看一眼,張松林道:「聽是聽說過,但是沒見過。電影《黃飛鴻》裡的白蓮教好像是會神打!這和你們的場子被人挑了有什麼關係?」

    風寧道:「挑場子的那些人,似乎會神打。」

    「啊?」眾人聽後,大吃一驚。聯想起電組的探子說襲擊鬼飄堂場子的人是不怕打不怕砍的怪物,難道,他們真的會神打?張松林搖頭道:「不可能!世界真的有神打這門學問嗎?」

    風寧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些人被打一棍,砍一刀,還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動手打架。」

    趙耀皺起眉毛,道:「奇怪!從哪裡冒出這一批人出來,還好,他們選中了鬼飄堂,而不是我們無憂社。」

    杜小鳳突然開口問道:「什麼是神打?」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張松林拍拍他肩膀,笑道:「小鳳,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神打,就是請神身,然後人就變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了!」

    「請神身?」杜小鳳嗤之以鼻,說道:「這是哪門子功夫?不就是迷信嘛!」說著,他又問風寧道:「那些人,真的被砍一刀也會毫髮無傷嗎?」

    風寧聳肩道:「當然會受傷,而且也會流血,但是,即使受了傷對他們也沒有影響,仍然生龍活虎的。」

    杜小鳳沉思片刻,冷笑一聲,道:「什麼神打?我看歪門邪道倒是真的。」

    眾人不明白他的意思,風寧問道:「什麼歪門邪道,小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其他人和風寧一樣,皆茫然不解地看著他。

    杜小鳳道:「我沒有看到他們的人,還不敢輕易下結論,但請神身這種事情,簡直是無稽之談,不可信!」

    風寧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世界哪來的神嘛!我哥哥也派人去調查這些人的來歷了,希望能找到一些發現。」

    杜小鳳道:「如果真查出他們的底細,風寧,麻煩你告訴我一聲。」

    風寧疑道:「你也對他們有興趣?」

    杜小鳳道:「我只是想弄清楚究竟是什麼人在裝神弄鬼,究竟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張少成聽完他的話,心中一驚,大感擔憂,低聲提醒道:「小鳳,我們現在有鬼飄堂這一個敵人也夠讓人頭痛的了,如果再惹一個,我們恐怕會自身難保啊!而且,那些人將矛頭指向鬼飄堂,這對我們很有利啊,蚌鶴相爭,魚翁得利,這個道理,小鳳應該比我明白。」

    杜小鳳一笑,道:「少成,我明白。但是,如果這些人裝神弄鬼的做壞事,我並不在乎多一個敵人。」

    「可是,小鳳,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張少成還想再說什麼,杜小鳳打斷他的話,反問道:「少成,你說我們的宗旨是什麼?」

    張少成聞言,苦笑一聲,不再說話。

    風寧不可思議地望著杜小鳳,疑問道:「小鳳,你想幫鬼飄堂?」

    杜小鳳仰面而笑,道:「我只站在對的那一面!」

    第二天,杜小鳳接到風寧的電話,從她那裡,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神靈會。而那些襲擊鬼飄堂場子的人,正是神靈會裡的人,或者說信徒。杜小鳳並非開發區的本地人,對其的瞭解也不算多,聽到神靈會這個名字後,他沒感覺怎樣。他講給下面的骨幹們聽時,王風雲卻大感吃驚。看出他神色異樣,杜小鳳心中一動,問道:「風雲,你聽過這個名字?」

    王風雲苦笑道:「嗯,有過耳聞。」

    杜小鳳喜道:「你對這個神靈會有什麼瞭解,詳細講一講。」

    王風雲道:「瞭解談不,只是聽過一些傳聞。」他頓了一下,深吸口氣道:「第一次聽到神靈會這個名字,大概是三四年前,那時我還在初中,聽說神靈會的會長是位得道的高人,知天文,下曉地理,能觀天象,又會掐指算命,誰要有個大病小情的,找到他,只要一發功,病就好了,還有人傳言他是神靈轉世,太老君下凡什麼的。」

    張松林大嘴一撇,嘟囔道:「靠,他是不是信發論工的啊?!」

    杜小鳳當然不相信什麼神靈轉世、太老君下凡這樣的鬼話,十之八九都是用來迷惑人心的,問道:「他真的能治好病人嗎?」

    王風雲聳肩道:「誰知道了?反正我要是生病,首先想到的是先去醫院。」

    杜小鳳笑了笑,又問道:「這位神靈會的會長叫什麼名字?」

    王風雲道:「聽說叫何永貴。」

    「何永貴?」趙耀搖頭笑道:「只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人一樣很俗氣。」

    杜小鳳對他沒什麼概念,不過聽完王風雲對他的一番介紹,心中大感有趣,淡然一笑,喃喃道:「有機會倒想見識見識這個人!」

    又到週末,杜小鳳難得找到輕鬆閒暇的一天。

    最近一段時間,魏廣凌和神靈會鬧得很厲害。神靈會信徒眾多,而且聚集了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雖然神靈會的人砸了鬼飄堂的場子,因對其有些顧忌,魏廣凌也未馬翻臉。

    他找到何永貴,想弄明白究竟怎麼回事。何永貴回答的乾脆,說明只是一場誤會,然後再沒有別的表示。

    鬼飄堂傷了不少人,加在雙方打鬥中,場子內的東西破損很多,仔細算下來,損失也不小,他向何永貴提出賠償的事,後者連毛都沒給他拔一根,這讓向來飛揚跋扈的魏廣凌無法忍受,險些當場和何永貴鬧翻。

    過後沒兩天,神靈會的人又到了鬼飄堂另外一個場子,以賣靈符為名,索取費用,場子的老闆當然不會出這筆冤枉錢,結果把來的這些人推給鬼飄堂,雙方有仇在先,話不投機,未說兩句,又大打出手,最後,以鬼飄堂又傷了二十多號人而告終。

    這回魏廣凌再無法容忍,向手下發出號令,見到神靈會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就一個字——打!

    在鬼飄堂打傷神靈會幾名信徒之後,神靈會的人又找鬼飄堂的第三家場子,結果可想而知,又是一場混戰。

    神靈會的人打架時嘴中唸唸有詞,好像在嘟囔咒語似的,無論那是他們在虛張聲勢還是在故弄玄虛,但卻很有效,一各個即使被打得頭破血流,仍能站立不倒的繼續和鬼飄堂的人打鬥。和一批這樣的『怪物』打架,身體和心理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雙方前後大規模鬥毆有過數次,但每次都是以鬼飄堂吃了大虧而告終。由於雙方越鬧越大,最後警方也出動了。這時候,神靈會信徒多且又雜的優勢顯現出來,有不少老百姓將何永貴奉為神靈,警方即使偏向鬼飄堂,在輿論的壓力下,也拿神靈會沒有辦法。

    它們鬧得厲害,無憂社樂得輕鬆,舒舒服服過自己的安穩日子,並乘機加緊對社中成員的訓練。

    所以,杜小鳳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地享受這個週末。本來,他想睡一整天,但早電話就響了,打來電話的是一位他許久未見的熟人,張慧芝。掐指算一算,兩人有一個多月沒見過面,雖然期間通過幾次電話,但都是草草結束,並未長談。今天,張慧芝約杜小鳳到自己的住處來玩。

    杜小鳳確實有些想念她,將睡意拋到腦後,從床爬起,洗梳一番,穿衣服,出了家門。

    他本來以為張慧芝會在家,但出門不久之後,她打來電話,告訴杜小鳳,她在學校門口等他。

    藝術學院,正門。午九點半,天空晴朗,蔚藍的底色有朵朵雲彩在點綴。

    藝術學院向來不乏美女,可像張慧芝這樣漂亮的,倒沒有幾個。她不只人長的美艷動人,個子又高,身材也好,不胖不瘦,凸凹有致,杜小鳳常常覺得,她不應該學繪畫,反而應該去做模特。

    看到杜小鳳,張慧芝先是一喜,接著睜大眼睛,下打量杜小鳳,驚訝道:「咦,一個多月沒見你,好像又長高了一些!」

    杜小鳳笑道:「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年齡嘛!」

    張慧芝的目光仍在他身打轉,搖頭道:「好像……好像還有些什麼地方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一樣了?」杜小鳳沒覺得自己和以前有什麼不同,順著張慧芝的目光低頭瞧瞧自己,笑道:「慧芝姐,我沒什麼不一樣啊!只是個子長高了一些。不會是我的相貌和以前不同了?」

    張慧芝道:「相貌還是老樣子,但是,又似乎不太一樣,唉,我也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同了,不過,卻變得比以前更加迷人了。」

    「是嗎?」杜小鳳托著下巴,呵呵笑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張慧芝被他逗笑了,問道:「在高中的生活覺得怎麼樣?」

    杜小鳳可不敢將自己成立社團,又和其他幫會混戰不止的事情講給她聽,靈機一動,他笑瞇瞇道:「高中生活是很豐富的,也是多姿多彩的,只是『課外的活動』多了一些。」

    他這些暗有所指的話,張慧芝哪能聽明白,她關心的提醒道:「參加課外的活動是可以的,但也不要忘記學習哦!」

    杜小鳳笑得開心,道:「那是當然,我想,我的學習成績在班級中還算不錯。」他這是實話,自從在真悟元經裡修煉之後,杜小鳳的頭腦越來越空明,記憶力也隨之越來越強,課本看過一遍,可以記住個大概,雖然因為社團的關係,他投入在學習的精力並不多,但對知識的掌握,可一點不比那些整天學習的學生少。他又問道:「慧芝姐,我們今天去哪?」

    「先到我的寢室坐會!」張慧芝道:「前兩天,我搬到學校的宿舍來住了。」

    「為什麼?」杜小鳳問道:「在家住不是很好嗎?」

    張慧芝道:「不太方便,每天學放學要兩頭跑,而且,家裡爸媽經常不在家,我一個人住也覺得無聊,還不如搬到宿舍呢。」

    杜小鳳一想也對,笑問道:「住宿舍感覺怎麼樣?」

    張慧芝道:「很方便啊,即使第二天早有課,也可以睡個懶覺了。」

    「宿舍裡一共住幾個人?」

    「算我四個人。」

    「哦!……」

    兩人在校園內邊漫步而行邊聊天。大學的校園和高中有很大不同,不僅僅面積巨大,教學樓、學生宿舍樓眾多,而且設施也齊全,有單獨的電影院、圖館、體育館、以及游泳館等等。浩陽在眾多的高中學校中,算面積比較大的了,但是和藝術學院比起來,卻相差甚遠。

    兩人走在校園的小路,引起不少學生的側目。

    張慧芝在藝術學院相當有名氣,是美術系的系花,平日裡,追求她的人排成長隊,也沒見過她對誰特別親近。

    現在,她和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走在一起,而且從言談舉止,表現得異常親密,怎能不引起人們的注意呢。

    不過由於杜小鳳和張慧芝年紀存在差距,即使碰到張慧芝的追求者,對他也沒表露出明顯的敵意,大多數人都認為他是張慧芝的弟弟,雖然兩人長得一點都不像。

    「慧芝——」

    兩人走到一座女生宿舍樓的門前,沒等往裡面近,身後有人呼喚張慧芝的名字。二人同時回頭觀瞧,從樓前一棵老樹下跑來一位青年,身材高大,面色白淨,人長得相貌堂堂,衣服穿著也講究,一身的名牌,當他走近後,杜小鳳靈敏地嗅到一股淡淡香味。

    杜小鳳打量他片刻,心中一笑,感覺對方長的人高馬大,但卻像個奶油小生。

    青年在張慧芝面前,先戒心十足地看看杜小鳳,然後說道:「慧芝,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張慧芝秀眉大皺,道:「周玉華,我這是第三次告訴你,不要叫我『慧芝』,我和你之間還沒有這麼親密!」

    青年面不改色,笑呵呵道:「如果我不叫你慧芝,那叫你什麼呢?其實只是個名字而已,你又幹什麼這麼介意呢?」

    張慧芝翻翻白眼,道:「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啊?我說不許叫!」

    青年見她要發火,忙舉手投降道:「好,好好,我以後不再這麼叫你了!」說完,他又斜眼撇了一下杜小鳳,問道:「他是誰啊?」

    張慧芝道:「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青年笑吟吟道:「我只是關心你嘛!」

    張慧芝搖頭道:「謝謝你的關心,我要走了。」說完,拉起杜小鳳的衣袖準備往宿舍樓裡走。

    青年一晃身,擋在門前,攔住她去路,笑道:「慧芝,今天中午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好嗎?」

    張慧芝的脾氣並不壞,但碰這樣厚臉皮的人,再好的脾氣也會被磨光,她不耐煩地說道:「中午我沒空。」

    青年不死心,又問道:「那晚呢?」

    「也沒空!」

    「晚九點有部新電影映,我們一起去看?!」

    「我、沒、空!」張慧芝氣得玉面煞白,怒道:「你到底有完沒完了?讓開!」說著話,她伸手去推青年。

    青年眼疾手快,反而將張慧芝推向自己的小手抓住,握在掌心,面露無辜地問道:「慧芝,你對我的態度為什麼不能好一點呢?」

    「放手!」自己的手被對方抓住,張慧芝急得臉色羞紅,用力的想收回來,但青年抓得太緊,她使出全身的力氣也未讓對方鬆動分毫,她又羞又怒,幾乎用吼的喊道:「你快點放手啦!」

    青年對她的怒火視而不見,沒有任何要放手的意思,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另只手探向張慧芝的香肩。

    就在青年的手要碰到張慧芝肩膀時,突然手腕一麻,整條胳膊彈了起來。青年倒退兩步,抓住張慧芝的手也自然鬆開,他低頭一瞧,發現自己的手腕又紅又腫,好像重物砸了一下似的。他轉目,驚訝地看想向杜小鳳,剛才正是他抬腿一腳,踢中自己的手腕。

    杜小鳳在旁實在忍無可忍,這青年似乎是張慧芝的朋,他本不想動手,但青年越來越過分,竟然占起張慧芝的便宜,他哪能再坐視不理呢。

    擺脫青年的『魔掌』,張慧芝下意識地靠近杜小鳳身側,並摟住他的胳膊,這落在青年眼中,異常的刺目,他對杜小鳳冷冷問道:「你是誰?和慧芝是什麼關係?」

    杜小鳳從容道:「我叫杜小鳳,是慧芝姐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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