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空中折個空翻,然後穩穩落回在原地,看向摔倒後爬不起來的杜小鳳,他仰面大笑,陰聲說道:「中我一招『穿心腿』,你還能活下來,你的內力可算相當深厚,不過,傳你內功的人卻沒有教你武功,這點倒讓人想不明白。」經過剛才的交手,他看得出來,杜小鳳的招式大多都是些流氓、混混打架時的招法,毫無精妙可言,對付一般人或許還可以,但與武術高手對決時,根本不值一提,也構不成任何威脅。青年手握薄劍,慢慢走向杜小鳳,陰冷笑道:「現在,我送你『回家』!」
杜小鳳內力深厚不假,但是卻不懂得運用,不然,以他體內的真元,完全可以閃開對方的那一腿,即使不幸中招,若懂得運氣護身,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受到如此重創。他胸口疼痛欲裂,身提不起力氣,見對方目露凶光,滿臉殺意的向自己走來,他暗中一聲苦也。
若是不想辦法,自己很難逃出對方的毒手!杜小鳳心裡大急,腦中靈光一閃,抬頭直視青年,大喝道:「汪俊鋒!」
他大呼自己的姓名,青年一愣,也正在他一愣的瞬間,杜小鳳擴散出自己全部的精神力,灌入對方的腦中。
他沒有用精神力去探尋對方的思緒,而是直接用精神力侵入他的神經系統。
青年內體的真氣迅速做出反應,自行運轉,以經絡為陣線,築起一道防禦壁。
杜小鳳現在顧不了那麼多,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強行入侵。精神力和真元,兩股形式不同卻屬同源的力量在青年體內發生碰撞。
青年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真氣的異動,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但真氣的自行運轉卻把他嚇了一跳,不敢大意,忙將遊走在經絡間的真元收回到丹田。他很小心,似乎生怕發生走火入魔的狀況,但這回他的小心卻害了他。在他收回真元的一剎那,再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杜小鳳精神力的入侵,在暢通無阻的情況下,成功進入青年的神經系統,並將其牢牢控制住。
杜小鳳這一招極其冒險,他孤投一擲,釋放出全部精神力,若不成功,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反噬。
不過,青年的小心卻間接幫了他一把。
青年收回自己真元的同時,突感神經一震,但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他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再次向杜小鳳走去。
大腦是這樣下達命令的,可是,他的腿卻遲遲沒有邁出去。青年臉色大變,垂目看看自己的雙腿,周圍並沒有阻攔,為什麼邁不出步子呢?他感到三分茫然,七分恐懼,又邁另外一條腿,依然如故,那條腿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這……這是怎麼了?他雙目大睜,伸手去摸自己的腿,可是,他發現一件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的雙手竟然也無法活動。
此時,除了他的腦袋,身體的其他部分全部失去知覺,好像他的身體已不再屬於他。
青年瞳孔漸漸擴大,他一生中,從來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杜小鳳手捂胸口,緩緩站起身,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青年的臉,抬起手,按在自己的右腋窩處,向左橫移四寸,手指正好落在胸口的「靈墟穴」,往下一點,他胸腔咕嚕一聲,接著,張開嘴,吐出一口血箭。逼出胸口的淤血,他感覺舒服很多,胸前的疼痛感大為減輕。
青年失去冷靜的聲音,他驚問道:「你在我身做了些什麼?」
杜小鳳擦擦嘴角的血跡,注視青年的雙眼,道:「你在害怕嗎?」
青年怒聲道:「開什麼玩笑,我會怕你嗎?」
杜小鳳的精神力由青年的神經系統漸漸深入他的大腦中,微微一笑,肯定道:「你在害怕,你一生中從來未遇到這樣的事情。」
青年倒吸一口冷氣,因為杜小鳳說的話,正是他心中所想的。如果現在不是他的手腳不能活動,他一定會忍不住轉身跑掉。他的中樞神經在精神力的作用下,與大腦之間出現斷點,也就是說青年大腦產生的指令,根本傳輸不到中樞神經,更談不到對身體發號司令。
杜小鳳對精神力的應用並不熟練,在青年的腦海中,只找到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不過,即使如此也足夠他弄清楚對方的來歷。他悠悠說道:「你是東北軍團的人!」
一句話,將青年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足足過了兩分鐘,青年才顫巍巍地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杜小鳳輕笑道:「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現在應該考慮你自己的處境了,你說,我該怎麼樣處治你呢?」
青年喘起粗氣,疑聲問道:「你想殺我?」
杜小鳳搖頭道:「殺人是犯法的,我不會這麼做,但是,對於想殺我的人,我要是不做出懲罰,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青年咬牙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杜小鳳嘴角一挑,虎目幾乎瞇縫成一條細縫,柔聲說道:「雖然你曾殺過很多人,你也應該受到應得的懲罰,但是,你會活下去,只不過,他以後的人生將無法再做任何的壞事!」
青年雙目大張,厲聲問道:「你究竟要做什麼?」
杜小鳳抬起手,目光隨之陰冷下來,啪的一聲,他打個指響,同時低喝道:「斷!」
他話音剛落,青年表情一呆,接著,直挺挺的仰面倒地。在杜小鳳打出指響的一瞬間,他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將青年的中樞神經震成數段,正如他所說,青年會活下去,但是,卻永遠不能再活動身體,不能再說話,成為一個具有思想的「活」植物人。
以精神力損壞對方的神經系統,杜小鳳從來沒有下過如此重的手,今天,他算開了先例。
這不僅僅是因為青年為殺他而來,在對方的腦海中,他知道了青年的身份,更找出一張張血流滿面的臉孔,有老人,有青年,有女人,還有孩子。那些是什麼人,他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恐怕連青年自己都記不清楚了,但是有一點杜小鳳能感覺得到,那些人都死了,而且就是死在這個名叫汪俊鋒的青年手。
震碎他的神經系統,這是杜小鳳翻遍腦袋所能想到的對他最仁慈的懲罰。
東北軍團還是找自己了,重創這個青年之後,自己的處境可能更加危險啊!杜小鳳雖然解決前來刺殺他的青年,但表情並不輕鬆,他知道,以後還會有比這個青年更加厲害的人找自己,不過,他也不怕,現在他明白了精神力的妙用,即使碰比青年厲害十倍的人,他也有信心能將其打倒。
鬼飄堂!東北軍團!你們還能使出什麼樣的手段,儘管都用出來!杜小鳳雙拳緊握,眼中精光閃閃。如果此時有人在他身旁,一定會被他的眼睛嚇一跳,因為,他的眼睛在真真正正的閃動光芒,月夜下,顯現出一絲鬼魅。
杜小鳳收回精神力,轉身走到麵包車近前,裡面已空空無人,他回頭巡視一周躺在地的幾個人,沉默片刻,拿出電話報了警。
現在夜深人靜,住宅區地處偏僻,少有行人,這些人被他下重手打傷,萬一無人發現,放置一夜,難免會發生危險,如此一來,和他殺人沒兩樣。杜小鳳不希望這樣,報警後,簡單說明此處發生械鬥,便掛斷電話。
他出了住宅區,再未遇到前來偷襲的敵人,恰巧路有輛的士經過,他連忙擺手,車後讓司機開往福運來夜總會的方向。
司機見他年歲不大,身的衣服又有數條口子,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杜小鳳倒不在意,向司機善意的一笑,然後仰面靠在車椅,長長出了口氣。
汪俊鋒是他遇到的眾多對手中最厲害的一位,功力深厚,招式玄妙且迅捷無比,其出劍的犀利程度,可與沈三情的快刀相媲美。
能在他的劍下逃脫,真好像在鬼門關門口徘徊了一圈似的,如果沒有精神力的幫助,自己今天十之八九性命難保。杜小鳳心有餘悸的搖頭苦笑。
回到夜總會後,杜小鳳向眾人交代一番,特意叮囑劉劍冰和沈三情二人,多加謹慎,做好防備,預防鬼飄堂的人前來偷襲。
至於他自己遇到東北軍團高手偷襲的事,他隻字未提,東北軍團對於無憂社來說太強大,他不想給眾人帶來恐慌。
兩天後,到了風寧所說鬼飄堂要全面攻擊無憂社的日子。
無憂社下變得緊張起來,在杜小鳳的調動下,全部成員都集中到福運來夜總會和零度酒一帶,做好準備,只等魏廣凌領人來攻。
等待總是漫長的,整整一白天的時間,無憂社三百號人基本都未吃一頓像樣的飯,可是,從早到晚,一直都是風平浪靜,連鬼飄堂的人影子都沒看到。
杜小鳳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傻等下去,鬼飄堂的人沒來,自己人倒先餓沒力氣了,真到打仗的時候,自己拿什麼和人家拼。他讓各個小組輪流去吃飯,不管餓不餓,每人必須吃掉半斤的米飯,這是他的命令。最後,飯吃完了,鬼飄堂的人還是沒有出現,連風寧也未來夜總會唱歌。
張松林找到杜小鳳,問道:「小鳳,風寧給你的消息會不會是假的啊?」
杜小鳳默默搖頭。他能感覺到風寧沒有騙自己,怕只怕她聽到的消息本身就是虛假的。
如果魏廣凌故意放出假消息給風寧,並算準她會將消息透漏給自己,讓無憂社下全體人員白白忙活一整天,再趁其精力消耗嚴重的情況下,全力偷襲,那事情就嚴重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魏廣凌的智謀也太可怕了。杜小鳳不相信魏廣凌能算計到這般程度,可是,他們今天確實沒有出現又是事實,他想不明白哪裡發生了問題。
整整一夜,鬼飄堂依然毫無動靜,到凌晨十分,無憂社眾人緊繃一天的神經終於達到極限,有不少人受不住煎熬,就地呼呼大睡,剩下那些人即使未進入夢鄉,一各個也是無精打采,精神萎靡,有氣無力的坐在地、椅子,昏昏欲睡,杜小鳳從頭到尾巡視一遍,暗暗搖頭,以無憂社現在的狀態,若魏廣凌真帶人來打,自己必敗無疑。不過他也無法要求人們再打起精神,作好備戰,大家畢竟是人,不是機器,又沒像他一樣修煉過真氣,當然無法不分晝夜始終保持緊張的狀態。
萬幸的是,杜小鳳擔心的事情最終沒有發生,魏廣凌並未派人來打。
等到第二天中午時,杜小鳳得到一條讓他大出意外的消息,鬼飄堂被無憂社搶走兩家場子,剩下四家場子中的一家在昨天被一批陌生人給挑砸了,超過二十號幫眾受傷住進醫院,現在整個鬼飄堂都處於極大的震盪當中,魏廣凌根本沒抽出時間來找無憂社決一雌雄。
杜小鳳聽完電組探子的消息後,大吃一驚,有人找鬼飄堂的麻煩,並將鬼飄堂看管的一間場子砸了,還打傷二十多號人,開發區一帶除了自己,還有誰會有這麼強的實力和這麼大的膽子呢?杜小鳳沉思好一會,問道:「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
那探子是個滿頭黃髮的青年,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聽鬼飄堂下面人傳言,說那些偷襲的人是群打不倒的怪物!」
杜小鳳大皺眉頭,失笑道:「打不倒的怪物?什麼意思?我不懂。」
黃發青年瞧瞧頂頭司沈三情,咽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傳言說,那些人不怕打,身即使挨了兩三刀,還能不受影響的繼續戰鬥。」
張松林聽後,鼻子差點氣歪了,大聲道:「胡說什麼,人哪有不怕打的道理,如果身真挨了兩三刀,痛也痛個半死,怎麼可能還會繼續動手打架呢?除非他們是神仙!」
黃發青年苦著臉道:「所以說,鬼飄堂那些和他們動過手的人都說他們是怪物。」
見他不像誇大其詞,張松林撓撓頭髮,轉頭看向杜小鳳,問道:「小鳳,你看呢?」
杜小鳳搖頭道:「世界沒有怪物,也絕不會有不怕打的人,也許他們練過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的橫練功夫!對了,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黃發青年道:「聽說有三十多人,年紀大多都不大。」
「那麼多人!」杜小鳳瞇眼道:「要說三十多人都練過硬氣功,還真有些不可思議。」
張松林想不明白,大手一揮,道:「管他呢,無論他們是人也好,是怪物也罷,既然打了鬼飄堂的人,那就是咱們的朋,只是不知道怎樣才能聯繫他們。」
杜小鳳沉吟片刻,搖搖頭道:「先不要那麼早下結論,也許,這批人也未必是什麼好來路,等咱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之後再說。」
「嗯!」張松林大點其頭,笑呵呵道:「小鳳,你說咱們現在應該怎麼做?鬼飄堂剛剛受到攻擊,人心惶惶的,我們是不是趁機來個棒大落水狗,再狠狠敲它一下?」
杜小鳳仰面而笑,說道:「咱們就不要趁人之危了,等看清楚之後再動手也不遲,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大伙回家好好睡一覺!」
鬼飄堂因受到襲擊,內部混亂,杜小鳳料想他們不會再有餘力向自己發動攻勢,讓無憂社眾人該回家睡覺的睡覺,該去課的課,他自己也回到了浩陽。剛進學校大門,正好遇到了何曉娟。杜小鳳最近一段時間忙活兩個場子的事情,兩人也有幾天時間沒碰過面,何曉娟看到他後,心中很興奮,臉表現卻平淡,似問非問地說道:「這幾天你好像很忙。」
杜小鳳笑了笑,說道:「和鬼飄堂這樣的幫會為敵,要是不多出些力,很難有取勝的希望。」
何曉娟神色黯然,垂頭低聲道:「如果不是為了幫我,你和鬼飄堂之間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
杜小鳳正色道:「曉娟,無憂社和鬼飄堂的矛盾不是因為你引起來的,即使沒有你,早晚有一天也會走到現在這種地步,你不用太自責。」
何曉娟憂心忡忡道:「可是,我怕你發生危險。」
杜小鳳露出讓人寬心的笑容,道:「放心,不會的。」
何曉娟看看手錶,問道:「一會你要去課嗎?」
杜小鳳見她出言欲止的模樣,笑問道:「曉娟,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何曉娟道:「陪我去吃冰點!」
杜小鳳一愣,緊接著點頭道:「好啊!」
兩人出了學校,來到附近一間幽靜的冷飲店。由於冷飲店的主要顧客群是學生,現在正是課時間,裡面空蕩蕩,沒有什麼人。
杜小鳳和何曉娟在靠窗戶的位置坐下,點了兩份冰點。何曉娟低著頭,默默用小鋼勺撥弄盤子裡的冰點,杜小鳳看得出來,她有心事。
他問道:「曉娟,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何曉娟沉默好一會,長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和風真,曾經是朋。」
「哦!」杜小鳳淡然地應了一聲,通過她和風寧的談話,他能感覺到兩人早已經相識,既然她認識風寧,那麼,和風真也應該不陌生。他問道:「是什麼樣的朋?」
何曉娟歎了口氣,道:「很親密的那種。」
男女之間很親密的朋關係只有一種,那就是情侶,這點倒讓杜小鳳大感意外。她和風真是情侶,那麼吉樂幫的人還敢企圖非禮她,當真吃了熊心豹子膽。看出他眼中閃過的疑惑,何曉娟柔聲說道:「曾經是,現在,我和風真早已經成了陌生人,在他和魏廣凌成立鬼飄堂之後。」
杜小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並未接話,等何曉娟繼續說下去。
何曉娟小聲問道:「小鳳,你會因為這一點而疏遠我,甚至討厭我嗎?」
杜小鳳搖搖頭,誠摯道:「怎麼會呢!你不是也說過嗎,那些都是以前的事!」
何曉娟心中一寬,抬起頭,看向杜小鳳,幽幽說道:「謝謝!」頓了一下,又道:「風真以前並不是像現在這樣子的,雖然經常和別人打架,雖然有很大的野心,但沒有像現在這樣邪惡,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為了錢什麼都去做,直到他認識魏廣凌之後,一切都變了。」
杜小鳳對鬼飄堂之初的情況並不瞭解,興趣十足,好奇地問道:「魏廣凌和風真是怎麼認識的?」
何曉娟道:「那是兩年之前的事了。那時候,浩陽中學比現在要混亂得多,學生們成幫結伙,打架的情況經常出現,在學校操場演百人以的大械鬥時有發生,風真剛到浩陽時,因為脾氣暴躁,得罪很多人,打架更是如同家常便飯,他曾對我說過,他早晚有一天會靠著自己的拳頭讓整個浩陽的學生都臣服在他的腳下。風真到浩陽中學半年之後,他認識了經常混跡在浩陽一帶的魏廣凌。魏廣凌那時遠沒有現在這麼出名,充其量只能算三流的小混混,但心計和城府卻很重。他倆很快成了要好的朋,後來,風真又拉攏一些學生,和魏廣凌一起組建了幫會,也就是現在的鬼飄堂。魏廣凌的頭腦加風真的拳頭,使鬼飄堂發展的很快,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成為浩陽中學的第一大幫派,這時候,風真實現了當初的願望,可是,他也漸漸的變了,變成眼中除了錢,再容不下其他的東西,最初的時候,只是向學生們索要保護費,到後來,竟然將毒品弄到學校中來販賣,我勸過他無數次,讓他離開魏廣凌,退出鬼飄堂,剛開始時,他還會敷衍我幾句,到後來,乾脆對我的話置若罔聞,慢慢的,我們的關係也疏遠了,我知道,此時的風真已經不是我當初喜歡的那個人,不久之後,我離開了他。直到半年之前,鬼飄堂又成立了吉樂幫,以處朋為誘餌,勾引學校中相貌漂亮的女學生,剩下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聽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杜小鳳心中歎息一聲,問道:「吉樂幫是由風真成立的還是由魏廣凌組建的?」
何曉娟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寧願相信是魏廣凌。但是,即使是魏廣凌成立了吉樂幫,風真也脫離不開干係。」
杜小鳳苦笑,話鋒一轉,問道:「風真的拳頭很厲害嗎?」他和風真見過數面,但從未交過手,風真究竟有多厲害,他很好奇。
何曉娟道:「這點我不清楚。在我們交朋的時候,他從未在我面前打過架,不過,聽說在成立鬼飄堂之後,他似乎又去學了很長時間的功夫,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杜小鳳低頭沉思。風真去學功夫,完全有可能,而且也有這個條件。鬼飄堂是由東北軍團在背後支持的,而東北軍團內聚集的高手定然有不少,幾天前偷襲自己的那個人,他的功夫就可算一流了。風真向他們這些人學個一招半式,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東北軍團,杜小鳳又婉轉地問道:「一直都聽說鬼飄堂背後有黑社會勢力在支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何曉娟實話實說道:「這我也聽說過,但有這個傳言的時候,我和風真早已一刀兩斷了,至於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