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藥典錄 第六卷--第九卷 第七十二章 遇襲
    風寧的家就在開發區,但地腳比較偏僻。順著大道進入她家所在的住宅區內,杜小鳳四下觀瞧,發現小區面積不小,卻少見行人,由於建在山下,地勢陡峭,下坡極多,道路兩旁路燈多有損壞,路面黑暗。

    杜小鳳歎了口氣,自己真不應該坐風寧的車來送她,送好送,可自己怎麼回去呢?一路,他沒看到一輛的士,甚至來往的車輛都少見,如果自己靠兩條腿走回去,他估計至少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一陣頭痛,說道:“風寧,你家住的地方有些閉塞,晚,最好不要一個人回家。”

    風寧道:“叫我小寧!”

    杜小鳳沒反應過來,疑道:“什麼?”

    風寧笑道:“你叫我小寧就行了。”

    杜小鳳沉默。

    風寧道:“這裡雖然偏了一些,但很幽靜,而且我也習慣了,即使再晚一點回來,也不覺得害怕。”

    杜小鳳苦笑道:“如果遇到壞人怎麼辦?”

    風寧自嘲地一笑,道:“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嘛!”

    聽她怎麼說,杜小鳳心中一陣不舒服,問道:“你為什麼要加入鬼飄堂?”

    風寧道:“鬼飄堂是我哥哥和魏廣凌聯手成立的,因為有哥哥在,所以我也順理成章進來了。”

    杜小鳳停頓片刻,幽幽道:“風寧,我希望你找個機會,脫離鬼飄堂!”

    風寧道:“小寧!”

    杜小鳳一愣,接著搖頭而笑,風寧真是個固執的人。

    風寧聽見他的笑聲,小嘴一撇,哼道:“你笑什麼?你以為人人都可以叫我小寧嗎?”

    杜小鳳笑道:“很高興我在你心中不是一般人,這讓我受寵若驚啊!”

    “切!”風寧回頭,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她又正色地問道:“為什麼讓我脫離鬼飄堂?”

    杜小鳳悠悠道:“鬼飄堂不適合你,而且魏廣凌這人心術不正,和他接觸時間長了,難免受其影響,我不希望你最後會變成和他一樣的人。”

    風寧面容一冷,道:“我會變成什麼樣的人,用不著你來管,更用不著你來瞧不起!”

    杜小鳳知道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了,忙說道:“我沒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正相反,我認為你以後會有更好的發展前景,你唱的歌很好聽,而你也喜歡唱歌,只要你努力,以後一定會成功,離開鬼飄堂,去追逐你的夢想,不要再荒廢自己的光陰,站於朋的立場,我想我現在應該這樣勸你,即使不願意聽,我也要這麼說。”

    風寧幽幽歎息一聲,良久無語。時間不長,她在一座樓前停下摩托,下了車,道:“我家到了,謝謝你能送我回家。”

    她在生氣,杜小鳳能感覺得到,不過,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頓了好一會,他瞇眼一笑,道:“回家好好休息,我走了。”

    杜小鳳轉身沒走幾步,風寧將他叫住,垂首問道:“你打算怎麼回去?”

    杜小鳳雙手插進口袋中,笑得輕松,道:“如果能碰到的士,就坐車,如果碰不到,就走回去。”

    風寧氣道:“這麼晚了,你去哪找車?”

    杜小鳳道:“走回去也不錯,就當散步了。”

    “傻瓜!”風寧低聲嘟囔一句,從口袋中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說道:“這是我朋的電話,他是開出租車的,你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杜小鳳本不想要,但又不忍心拒絕風寧的好意,猶豫一下,他還是接過名片,笑瞇瞇地道聲謝。

    風寧抬起頭,看著他眼睛,道:“你是第一個對我說這些話的人。”

    “是嗎?”杜小鳳抬頭望望夜空,柔聲道:“希望,我剛才的話能被你聽進心裡。”說罷,他揮揮手,走了。

    望著他清瘦的背影,慢慢融於黑夜中,風寧站於原地久久未動,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才回過神來,默默走進樓內。

    “今天你去福運來夜總會唱歌了?”風寧剛進樓,樓梯口處站有一人,無聲無息,一席黑衣,冷然一句話將她嚇一跳。

    “哥哥?”風寧很快認出這人是誰,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裡?”

    這人正是風真,臉如同面具般的微笑已消失,毫無表情的臉隱隱透出一絲憂慮,他道:“如果我不在這裡,又怎麼能看到杜小鳳送你回來。”

    風寧身子一震,反射性地問道:“哥哥,你都看見了?”

    風真道:“看見了,也聽見了,不只是我,還有凌哥!”

    “啊?”風寧倒吸口涼氣,驚問道:“魏廣凌也在這?”

    風真淡然道:“他不在,不過,卻是他通知我杜小鳳送你回家的。小寧,你和什麼人交往,我不會多過問,但是,杜小鳳他……”

    “杜小鳳怎麼了?”風寧提高音量,打斷他的話,語氣不滿道:“我覺得杜小鳳比魏廣凌好一百倍,一千倍……”

    “小寧!”風真臉色一變,大聲斷喝,皺著眉頭道:“不要這樣說凌哥,若是被別人聽見,傳出去怎麼辦?”

    風寧神色一黯,低聲說道:“哥哥,你在怕魏廣凌嗎?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風真垂下頭,沉默好一會,輕聲說道:“我和凌哥是朋,也是最好的兄弟。”話雖這樣說,但他底氣卻不足。風寧抬頭,看著哥哥的面孔,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出話。若在以前,說風真和魏廣凌是最好的朋,最好的兄弟,她百分之二百的相信,可是現在,他倆還是嗎?鬼飄堂越做越大,賺的錢也越來越多,魏廣凌對風真的感情,反而越來越淡,他更看重那些能為他賺錢的人。

    風真在逃避現實,風寧又何嘗不是?!

    杜小鳳雖然接了風寧給他的名片,卻沒有打算撥打面的電話號碼,風寧的朋,十之八九是鬼飄堂的人,他不希望和對方扯太多的關系。夜路昏暗無光,又幽靜得嚇人,若是以前,杜小鳳或許會感到害怕,但是現在,他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喜歡這樣的安靜,在忙碌的生活中,在喧囂的都市裡,能有一刻難得的清淨,也是一種享受。

    當他快走出住宅區的時候,迎面駛來一輛白色面包車。

    面包車很普通,平凡無奇,白色的漆面有不少地方脫落,或許由於住宅區內路面狹窄的關系,面包車的速度很慢。

    若是平常人見了它,並不會感到什麼,但是杜小鳳心中卻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那種感覺很奇妙,雖然他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心裡就是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他神經一緊,暗中加了十足的小心,表面,依然在不急不緩的向前走著,目不旁視。

    當面包車行駛到他身旁時,猛然間,車門被拉開,接著,白光一閃,從車內砍出一把一尺半長的片刀,直取杜小鳳的腦袋。

    這一刀,力量十足,顯然下了死手,若真被砍中,杜小鳳性命堪憂。說是遲,那是快,杜小鳳來不及細想,全力向下低身。

    “嗖”的一聲,片刀貼著杜小鳳的頭頂掃過,雖然未傷到他,卻斬斷他一縷頭發。杜小鳳左腳用力蹬地,沒等對方砍出第二刀,他整個身子橫著竄出兩米多遠。

    他轉身抬頭,再瞧面包車,從裡面跳出五名大漢,一各個身高都超過一米八零,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皆穿一身黑衣,黑布巾蒙面,手中則提著明晃晃的大片刀。

    杜小鳳心中一顫,眉頭擰成個疙瘩,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五名大漢並不答話,互視一眼,齊舉起手中片刀,直奔杜小鳳沖去。

    五人一來就下了死手,刀刀掛風,每一刀都是向杜小鳳的要害去的。

    杜小鳳嚇了一跳,不再多問,這五人,簡直就是來要自己性命的,他和什麼人有仇,什麼人最恨他,即使傻子也能猜得出來。

    又是鬼飄堂的陰招!杜小鳳雙目一瞇,先側身閃過迎面劈來的一刀,然後連續兩個後跳,將左右橫掃過來的四刀避開。

    他身手靈活,對方又疾又狠的五刀,連他邊都沒粘,五人同時愣了一下,稍頓片刻,五名大漢又沖前,展開第二輪進攻。

    杜小鳳連蹦帶跳,閃過對方幾輪攻勢後,已將他們的底細摸清楚。這五人的刀勢固然凶猛,但並無武術功底,剛猛有余,靈性不足,而且一招一式,毫無章法而言,全憑直覺和沖勁。這樣的人,即使再多一些,杜小鳳也不會放在心,他暗中冷哼一聲,凝神聚力,將自己的真元提升到極至,精神力自然擴散,頓時間,五人凌厲迅猛的攻擊在他眼中變得如同慢動作一般。

    嘴角一挑,在五人的亂刀之下,他竟然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笑得自信,卻也深深刺痛五名大漢的自尊心。五人露在黑布巾外面的眼睛,紛紛閃過一道凶光,齊聲怒吼,將手中片刀揮舞的嗡嗡作響。

    這種虛張聲勢的打法,在杜小鳳眼中如同兒戲。他低下身,猛的向前一個箭步,躍到一名大漢近前,不等對方舉刀,自下而,一記勾拳正中大漢的小腹。杜小鳳恨這幾人下手狠毒,大有至自己於死地的架勢,下手並未留情,即使沒用全力,可也差不了多少。那大漢哪能受得了杜小鳳的重擊,身子被他打得離地彈起半米多高,聲也未吭,人在半空時便已昏死過去。他正在下落時,杜小鳳下面抬腿一腳,重重踢在大漢的胸口,他的身子受力,橫著向後飛射而去,與另外一位正准備沖前來的黑衣大漢撞在一起。

    那漢子哎呀怪叫一聲,被同伴的身體撞得頭昏眼花,仰面摔倒。他叱牙咧嘴的剛要爬起身,眼前突然一黑,杜小鳳好似鬼魅的身子已竄到他空,下落後,一腳踏在他的面門。

    杜小鳳年少體輕,可整個身體的下落之力也不小,那大漢被他踩得滿臉開花,鼻口噴血,雙眼翻白,隨即昏迷不醒。

    說起來慢,實際只是幾秒鍾的事,杜小鳳干淨利落的打倒兩人,讓剩下的三名大漢心中生起絲絲寒意。

    三人倒退兩步,咽口吐沫,回頭向面包車的方向望了望,將牙關一咬,大喝一聲,又瘋了一般向杜小鳳發起猛攻。

    杜小鳳身形快如閃電,靈活的又象一條泥鰍,鑽進三人的刀陣當中,左右兩拳,分擊在兩名大漢的面門,趁他倆踉蹌後退時,飛起一腳將迎面的片刀踢飛,不等對方做出反應,高高抬起的腳順勢下落,鞋跟重重刨在那人的天靈蓋。那大漢吭哧一聲,仰面而倒,再未動一下。剛剛勉強穩住身形的二人手捂面頰,見又有一名同伴倒地不起,嚇得面白如紙,沒等回過神來,杜小鳳身子提溜一轉,一個滑步在兩人身旁閃過,同時兩記手刀分劈在二人的脖根。

    撲通!兩名大漢同時倒地,陪三位同伴一起去找周公下棋了。

    低頭環視一周,杜小鳳淡然一笑,暗中搖頭,鬼飄堂找來這樣的五個人來暗算自己,不知道是他們太自大,還是他們太小看自己了。他正准備轉身離開,面包車內突然傳出掌聲。

    還有人!杜小鳳心中一震,剛准備邁出去的腳步又收回來,轉身凝視面包車車內。

    只見車門處人影一閃,從裡面飛身跳出一名青年,和前面五名大漢一樣,也是一身黑衣,但卻沒有蒙面,看相貌,二十六七歲的樣子,淡眉窄目,鼻陷口大,模樣平凡,但不大的眼睛中卻閃動精光。

    “你是杜小鳳?”青年嗓音沙啞,說起話來,好象用石頭劃過玻璃似的,讓人聽後,渾身都癢癢。

    “沒錯!我是杜小鳳!”杜小鳳打量他片刻,外散的精神力在對方身找出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凝神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也不必知道。重要的是,你是杜小鳳,而你要知道的是,我要切下你的腦袋。”青年咧開嘴,露出焦黃的牙齒。說話時,他慢慢解開衣襟,從腰間抽出一把劍。

    杜小鳳眉頭大皺,對方的聲音難聽,而講出來的話更難聽,語氣雖然平淡,但其中隱藏的陰狠和殘酷卻讓人不寒而栗。

    杜小鳳能感受得到,他的話,不是在開玩笑,他確實為切下自己的腦袋而來的。當青年拔出劍之後,杜小鳳又是一震。

    當今社會中,劍這種古代常見的兵器幾乎成了人們家居的裝飾品,打斗中,刀和棍是最常見的,沒人會拿出劍來拼殺,但青年此時卻抽出一把異常鋒利的鋼劍。劍長有三尺,沒有劍柄,把手只是用白布纏繞,鋼劍看起來簡陋,但劍身卻雪亮的嚇人,而且薄如紙張,在月色下,鋼劍寒光四射,冷氣逼人。杜小鳳眼睛瞇縫成一條縫,問道:“你是鬼飄堂的人?”

    他並不確定對方是鬼飄堂的人,只看這青年的外表,便能判斷出他的身手相當不簡單,而劉劍冰並未向自己提過鬼飄堂有這麼一號人物,那他究竟是誰呢?為什麼找自己的麻煩,甚至要殺自己呢?除了鬼飄堂,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還得罪過什麼人。

    “鬼飄堂?哼!”青年冷傲地說道:“你太小看我了!只憑你這句話,我決定不讓你死得那麼痛快,亮出你的武器!”

    果然不是鬼飄堂的人!杜小鳳面不懼色,冷笑道:“看起來閣下的身手應該不錯,怎麼連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都不敢講出來嗎?”

    杜小鳳邊使出激將法邊將自己的精神力向青年腦中延伸,希望用精神力了解到對方的一切。

    當他的精神力延伸到青年腦中,正准備向他大腦深處探尋時,有一道無形勁氣阻隔了他的精神力,使之無法再前進一步。

    杜小鳳倒吸一口冷氣,這種情況,在孔老爺子身也發生過,那是由於對方內力深厚,強大的真氣在身體裡不斷流轉中而自行阻隔外力的結果。如果自己用精神力強行入侵,或許可以突破對方的真氣,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但是,那太消耗自己的精神力,而且給對方身體也會造成傷害,不到萬不得已,不至於這麼做。

    精神力不同於真氣,嚴格來說,它只是一種電波。杜小鳳企圖用精神力侵入青年的大腦,雖然被其真氣阻擋住,但青年毫不知情,甚至毫無感覺。他聽了杜小鳳的話,明知道是激將法,還是仰面一陣大笑,道:“既然你想死的明白一點,那我告訴你也沒關系,我叫汪俊鋒,至於我是干什麼的,你去問閻王好了!”說著話,他身形一晃,仿佛離弦之箭,瞬間到了杜小鳳近前,手腕一抖,劍身亂顫,挽出三朵劍花,分刺他咽喉和左右胸口。

    好快!杜小鳳即使將精神力擴散在自己四周,周圍一切任何細微皆在他的感知之內,但仍被對方的速度嚇了一跳,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身手如此迅捷的人,刺出的三劍雖然分先後,由於速度太快,卻好象同一時間刺出來似的。

    杜小鳳想不出破解對方招式的辦法,無奈下,只能向後退。

    他退得快,青年追得更急,三朵劍花消失,鋼劍似毒蛇吐信一般,點向他的咽喉。

    他從道路中央一直斜退到路旁,而劍尖就在他脖前三寸遠的地方,始終未拉開一分。

    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就是栽種在路旁兩旁的大樹,若再退下去,他的身子將會撞在樹。

    青年心裡一笑,眼中殺意更濃,手中加足力道,准備一劍將杜小鳳的咽喉刺穿。

    就在杜小鳳與大樹馬要相撞時,他突然一轉身,好象一只陀螺,從樹前繞到樹後。

    撲!青年這一劍沒刺中他的咽喉,卻深深刺在樹干,三尺長劍,竟然有一半沒入樹干內,尖劍從樹身另外一側探出。

    好深厚的功力!杜小鳳暗暗咋舌,將柔軟如紙的薄劍刺穿樹身,那可不是只憑臂力過人便能辦到的。趁對方薄劍插在樹干,微微愣神之機,他閃身竄到青年身側,運起全力,向對方小腹狠擊一拳。

    杜小鳳出拳暗含勁氣,又迅猛無比,青年臉色微變,身後仰,同時抬起左腿,用膝蓋頂開杜小鳳的拳頭。

    不等杜小鳳打出第二拳,他握劍的手腕猛一抖動,薄劍劃開樹身,直抹向杜小鳳喉嚨。杜小鳳不敢怠慢,身子向下一低,下面使出掃堂腿。青年身形向後一縱,跳出兩米開外,狀態輕松地避開他的進攻。

    兩人一觸即分,經過一個回合的過招,心中對對方的實力又有新的理解。

    青年內力驚人,招法又快又毒,幾乎沒有虛式,招招都是可斃命的絕殺。

    杜小鳳不會什麼招式,但內力深厚,精神力超強,即使在打斗中,周圍一切皆在感知之內,剛才與青年拼殺時,他情況危及,雖然沒有機會回頭察看,但是他的精神力卻清楚感覺到身後大樹的存在,讓他在後退中與樹身碰撞的一瞬間,及時避開。

    兩人相互凝視,青年收起輕視之意,嘿嘿冷笑一聲,道:“難怪魏廣凌那些小子拿你沒有辦法,哼,你的身手實在很不錯!”

    杜小鳳雙眼精光閃爍,雙拳緊握,平淡道:“你的身手也很不錯。”

    青年低頭看看手中薄劍,嘴角一挑,道:“看起來不用真本事,很難搞定你了。”

    杜小鳳聞言,身體一側,一腳在前,一腳在後,做出迎戰的最佳姿態,他明白,對方再進攻時,將會比剛才更加犀利。

    果然,青年話音剛落,他猛然向前竄出,不過他並未向杜小鳳的正面沖,而是竄到他身體的一側,看准機會,突然刺出一劍。

    杜小鳳心中一顫,忙向旁閃身,劍尖緊貼著他衣領劃過。他剛要反擊,青年快步轉到他另外一側,又狠又毒的再次刺出一劍。

    杜小鳳無奈,只能閃身躲避。

    青年在杜小鳳身體周圍不停的轉動,不時刺出薄劍,招式不多,可異常凶狠,逼得杜小鳳連連躲閃,甚是狼狽。

    杜小鳳不是不想反擊,而是根本抓不住反擊的機會。青年身法玄妙,而且速度又快,在他周圍飛速旋轉,化出無數虛影,時間不長,杜小鳳身的衣服已被劃開五六條口子,雖未傷到皮肉,但他臉已汗如雨下,隨時有受傷的可能。

    “該結束了!”青年轉到杜小鳳身後,陰森森說了一句,突然加力,連刺七劍,分襲他背後七大死穴。

    這七劍,只要中任意一劍,都夠要杜小鳳的性命。他背後沒有眼睛,也不會聽聲辨位,但擴散在身體周圍的精神力卻將身後的危機分析的清清楚楚。他牙關一咬,真氣下沉,身子橫著撲倒在地,對方顯然沒料到他會閃開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招,更沒想到他會用這種不顧臉面的方式,七劍連成一線,刺到的卻只是空氣。杜小鳳倒地後,身體就勢一滾,來到青年腳下,展開雙臂,一把抱住對方雙腿,往懷中用力一拉,喝道:“躺下!”

    青年心頭一緊,在杜小鳳拉抱他雙腿的同時,人已向竄起,腳尖振動,正點在杜小鳳的胸口。

    撲!杜小鳳悶哼,橫著飛出七八米之遠,撲通一聲,重重摔落在街道中央。他躺在地,胸口發熱,氣血翻騰,嗓子眼一甜,一股鮮血湧出來。這口血,杜小鳳卻不敢吐,他深識醫術,知道自己此時要是吐出這口血,必將元氣大傷,真氣難以凝聚,活命的機會將等於零。他牙關緊咬,雙唇一抿,將這口血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第八集第七十三章險勝

    青年在空中折個空翻,然後穩穩落回在原地,看向摔倒後爬不起來的杜小鳳,他仰面大笑,陰聲說道:“中我一招‘穿心腿’,你還能活下來,你的內力可算相當深厚,不過,傳你內功的人卻沒有教你武功,這點倒讓人想不明白。”經過剛才的交手,他看得出來,杜小鳳的招式大多都是些流氓、混混打架時的招法,毫無精妙可言,對付一般人或許還可以,但與武術高手對決時,根本不值一提,也構不成任何威脅。青年手握薄劍,慢慢走向杜小鳳,陰冷笑道:“現在,我送你‘回家’!”

    杜小鳳內力深厚不假,但是卻不懂得運用,不然,以他體內的真元,完全可以閃開對方的那一腿,即使不幸中招,若懂得運氣護身,也不會象現在這樣受到如此重創。他胸口疼痛欲裂,身提不起力氣,見對方目露凶光,滿臉殺意的向自己走來,他暗中一聲苦也。

    若是不想辦法,自己很難逃出對方的毒手!杜小鳳心裡大急,腦中靈光一閃,抬頭直視青年,大喝道:“汪俊鋒!”

    他大呼自己的姓名,青年一愣,也正在他一愣的瞬間,杜小鳳擴散出自己全部的精神力,灌入對方的腦中。

    他沒有用精神力去探尋對方的思緒,而是直接用精神力侵入他的神經系統。

    青年內體的真氣迅速做出反應,自行運轉,以經絡為陣線,築起一道防御壁。

    杜小鳳現在顧不了那麼多,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強行入侵。精神力和真元,兩股形式不同卻屬同源的力量在青年體內發生碰撞。

    青年也感覺到自己體內真氣的異動,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但真氣的自行運轉卻把他嚇了一跳,不敢大意,忙將游走在經絡間的真元收回到丹田。他很小心,似乎生怕發生走火入魔的狀況,但這回他的小心卻害了他。在他收回真元的一剎那,再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杜小鳳精神力的入侵,在暢通無阻的情況下,成功進入青年的神經系統,並將其牢牢控制住。

    杜小鳳這一招極其冒險,他孤投一擲,釋放出全部精神力,若不成功,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反噬。

    不過,青年的小心卻間接幫了他一把。

    青年收回自己真元的同時,突感神經一震,但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他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再次向杜小鳳走去。

    大腦是這樣下達命令的,可是,他的腿卻遲遲沒有邁出去。青年臉色大變,垂目看看自己的雙腿,周圍並沒有阻攔,為什麼邁不出步子呢?他感到三分茫然,七分恐懼,又邁另外一條腿,依然如故,那條腿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這……這是怎麼了?他雙目大睜,伸手去摸自己的腿,可是,他發現一件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的雙手竟然也無法活動。

    此時,除了他的腦袋,身體的其他部分全部失去知覺,好象他的身體已不再屬於他。

    青年瞳孔漸漸擴大,他一生中,從來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杜小鳳手捂胸口,緩緩站起身,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青年的臉,抬起手,按在自己的右腋窩處,向左橫移四寸,手指正好落在胸口的“靈墟穴”,往下一點,他胸腔咕嚕一聲,接著,張開嘴,吐出一口血箭。逼出胸口的淤血,他感覺舒服很多,胸前的疼痛感大為減輕。

    青年失去冷靜的聲音,他驚問道:“你在我身做了些什麼?”

    杜小鳳擦擦嘴角的血跡,注視青年的雙眼,道:“你在害怕嗎?”

    青年怒聲道:“開什麼玩笑,我會怕你嗎?”

    杜小鳳的精神力由青年的神經系統漸漸深入他的大腦中,微微一笑,肯定道:“你在害怕,你一生中從來未遇到這樣的事情。”

    青年倒吸一口冷氣,因為杜小鳳說的話,正是他心中所想的。如果現在不是他的手腳不能活動,他一定會忍不住轉身跑掉。他的中樞神經在精神力的作用下,與大腦之間出現斷點,也就是說青年大腦產生的指令,根本傳輸不到中樞神經,更談不到對身體發號司令。

    杜小鳳對精神力的應用並不熟練,在青年的腦海中,只找到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不過,即使如此也足夠他弄清楚對方的來歷。他悠悠說道:“你是東北軍團的人!”

    一句話,將青年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足足過了兩分鍾,青年才顫巍巍地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杜小鳳輕笑道:“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現在應該考慮你自己的處境了,你說,我該怎麼樣處治你呢?”

    青年喘起粗氣,疑聲問道:“你想殺我?”

    杜小鳳搖頭道:“殺人是犯法的,我不會這麼做,但是,對於想殺我的人,我要是不做出懲罰,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青年咬牙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杜小鳳嘴角一挑,虎目幾乎瞇縫成一條細縫,柔聲說道:“雖然你曾殺過很多人,你也應該受到應得的懲罰,但是,你會活下去,只不過,他以後的人生將無法再做任何的壞事!”

    青年雙目大張,厲聲問道:“你究竟要做什麼?”

    杜小鳳抬起手,目光隨之陰冷下來,啪的一聲,他打個指響,同時低喝道:“斷!”

    他話音剛落,青年表情一呆,接著,直挺挺的仰面倒地。在杜小鳳打出指響的一瞬間,他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將青年的中樞神經震成數段,正如他所說,青年會活下去,但是,卻永遠不能再活動身體,不能再說話,成為一個具有思想的“活”植物人。

    以精神力損壞對方的神經系統,杜小鳳從來沒有下過如此重的手,今天,他算開了先例。

    這不僅僅是因為青年為殺他而來,在對方的腦海中,他知道了青年的身份,更找出一張張血流滿面的臉孔,有老人,有青年,有女人,還有孩子。那些是什麼人,他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恐怕連青年自己都記不清楚了,但是有一點杜小鳳能感覺得到,那些人都死了,而且就是死在這個名叫汪俊鋒的青年手。

    震碎他的神經系統,這是杜小鳳翻遍腦袋所能想到的對他最仁慈的懲罰。

    東北軍團還是找自己了,重創這個青年之後,自己的處境可能更加危險啊!杜小鳳雖然解決前來刺殺他的青年,但表情並不輕松,他知道,以後還會有比這個青年更加厲害的人找自己,不過,他也不怕,現在他明白了精神力的妙用,即使碰比青年厲害十倍的人,他也有信心能將其打倒。

    鬼飄堂!東北軍團!你們還能使出什麼樣的手段,盡管都用出來!杜小鳳雙拳緊握,眼中精光閃閃。如果此時有人在他身旁,一定會被他的眼睛嚇一跳,因為,他的眼睛在真真正正的閃動光芒,月夜下,顯現出一絲鬼魅。

    杜小鳳收回精神力,轉身走到面包車近前,裡面已空空無人,他回頭巡視一周躺在地的幾個人,沉默片刻,拿出電話報了警。

    現在夜深人靜,住宅區地處偏僻,少有行人,這些人被他下重手打傷,萬一無人發現,放置一夜,難免會發生危險,如此一來,和他殺人沒兩樣。杜小鳳不希望這樣,報警後,簡單說明此處發生械斗,便掛斷電話。

    他出了住宅區,再未遇到前來偷襲的敵人,恰巧路有輛的士經過,他連忙擺手,車後讓司機開往福運來夜總會的方向。

    司機見他年歲不大,身的衣服又有數條口子,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杜小鳳倒不在意,向司機善意的一笑,然後仰面靠在車椅,長長出了口氣。

    汪俊鋒是他遇到的眾多對手中最厲害的一位,功力深厚,招式玄妙且迅捷無比,其出劍的犀利程度,可與沈三情的快刀相媲美。

    能在他的劍下逃脫,真好象在鬼門關門口徘徊了一圈似的,如果沒有精神力的幫助,自己今天十之八九性命難保。杜小鳳心有余悸的搖頭苦笑。

    回到夜總會後,杜小鳳向眾人交代一番,特意叮囑劉劍冰和沈三情二人,多加謹慎,做好防備,預防鬼飄堂的人前來偷襲。

    至於他自己遇到東北軍團高手偷襲的事,他只字未提,東北軍團對於無憂社來說太強大,他不想給眾人帶來恐慌。

    兩天後,到了風寧所說鬼飄堂要全面攻擊無憂社的日子。

    無憂社下變得緊張起來,在杜小鳳的調動下,全部成員都集中到福運來夜總會和零度酒一帶,做好准備,只等魏廣凌領人來攻。

    等待總是漫長的,整整一白天的時間,無憂社三百號人基本都未吃一頓象樣的飯,可是,從早到晚,一直都是風平浪靜,連鬼飄堂的人影子都沒看到。

    杜小鳳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傻等下去,鬼飄堂的人沒來,自己人倒先餓沒力氣了,真到打仗的時候,自己拿什麼和人家拼。他讓各個小組輪流去吃飯,不管餓不餓,每人必須吃掉半斤的米飯,這是他的命令。最後,飯吃完了,鬼飄堂的人還是沒有出現,連風寧也未來夜總會唱歌。

    張松林找到杜小鳳,問道:“小鳳,風寧給你的消息會不會是假的啊?”

    杜小鳳默默搖頭。他能感覺到風寧沒有騙自己,怕只怕她聽到的消息本身就是虛假的。

    如果魏廣凌故意放出假消息給風寧,並算准她會將消息透漏給自己,讓無憂社下全體人員白白忙活一整天,再趁其精力消耗嚴重的情況下,全力偷襲,那事情就嚴重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魏廣凌的智謀也太可怕了。杜小鳳不相信魏廣凌能算計到這般程度,可是,他們今天確實沒有出現又是事實,他想不明白哪裡發生了問題。

    整整一夜,鬼飄堂依然毫無動靜,到凌晨十分,無憂社眾人緊繃一天的神經終於達到極限,有不少人受不住煎熬,就地呼呼大睡,剩下那些人即使未進入夢鄉,一各個也是無精打采,精神萎靡,有氣無力的坐在地、椅子,昏昏欲睡,杜小鳳從頭到尾巡視一遍,暗暗搖頭,以無憂社現在的狀態,若魏廣凌真帶人來打,自己必敗無疑。不過他也無法要求人們再打起精神,作好備戰,大家畢竟是人,不是機器,又沒象他一樣修煉過真氣,當然無法不分晝夜始終保持緊張的狀態。

    萬幸的是,杜小鳳擔心的事情最終沒有發生,魏廣凌並未派人來打。

    等到第二天中午時,杜小鳳得到一條讓他大出意外的消息,鬼飄堂被無憂社搶走兩家場子,剩下四家場子中的一家在昨天被一批陌生人給挑砸了,超過二十號幫眾受傷住進醫院,現在整個鬼飄堂都處於極大的震蕩當中,魏廣凌根本沒抽出時間來找無憂社決一雌雄。

    杜小鳳聽完電組探子的消息後,大吃一驚,有人找鬼飄堂的麻煩,並將鬼飄堂看管的一間場子砸了,還打傷二十多號人,開發區一帶除了自己,還有誰會有這麼強的實力和這麼大的膽子呢?杜小鳳沉思好一會,問道:“知道是什麼人干的嗎?”

    那探子是個滿頭黃發的青年,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聽鬼飄堂下面人傳言,說那些偷襲的人是群打不倒的怪物!”

    杜小鳳大皺眉頭,失笑道:“打不倒的怪物?什麼意思?我不懂。”

    黃發青年瞧瞧頂頭司沈三情,咽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傳言說,那些人不怕打,身即使挨了兩三刀,還能不受影響的繼續戰斗。”

    張松林聽後,鼻子差點氣歪了,大聲道:“胡說什麼,人哪有不怕打的道理,如果身真挨了兩三刀,痛也痛個半死,怎麼可能還會繼續動手打架呢?除非他們是神仙!”

    黃發青年苦著臉道:“所以說,鬼飄堂那些和他們動過手的人都說他們是怪物。”

    見他不象誇大其詞,張松林撓撓頭發,轉頭看向杜小鳳,問道:“小鳳,你看呢?”

    杜小鳳搖頭道:“世界沒有怪物,也絕不會有不怕打的人,也許他們練過金鍾罩鐵布衫十三太保的橫練功夫!對了,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黃發青年道:“聽說有三十多人,年紀大多都不大。”

    “那麼多人!”杜小鳳瞇眼道:“要說三十多人都練過硬氣功,還真有些不可思議。”

    張松林想不明白,大手一揮,道:“管他呢,無論他們是人也好,是怪物也罷,既然打了鬼飄堂的人,那就是咱們的朋,只是不知道怎樣才能聯系他們。”

    杜小鳳沉吟片刻,搖搖頭道:“先不要那麼早下結論,也許,這批人也未必是什麼好來路,等咱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之後再說。”

    “恩!”張松林大點其頭,笑呵呵道:“小鳳,你說咱們現在應該怎麼做?鬼飄堂剛剛受到攻擊,人心惶惶的,我們是不是趁機來個棒大落水狗,再狠狠敲它一下?”

    杜小鳳仰面而笑,說道:“咱們就不要趁人之危了,等看清楚之後再動手也不遲,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大伙回家好好睡一覺!”

    鬼飄堂因受到襲擊,內部混亂,杜小鳳料想他們不會再有余力向自己發動攻勢,讓無憂社眾人該回家睡覺的睡覺,該去課的課,他自己也回到了浩陽。剛進學校大門,正好遇到了何曉娟。杜小鳳最近一段時間忙活兩個場子的事情,兩人也有幾天時間沒碰過面,何曉娟看到他後,心中很興奮,臉表現卻平淡,似問非問地說道:“這幾天你好象很忙。”

    杜小鳳笑了笑,說道:“和鬼飄堂這樣的幫會為敵,要是不多出些力,很難有取勝的希望。”

    何曉娟神色黯然,垂頭低聲道:“如果不是為了幫我,你和鬼飄堂之間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

    杜小鳳正色道:“曉娟,無憂社和鬼飄堂的矛盾不是因為你引起來的,即使沒有你,早晚有一天也會走到現在這種地步,你不用太自責。”

    何曉娟憂心忡忡道:“可是,我怕你發生危險。”

    杜小鳳露出讓人寬心的笑容,道:“放心,不會的。”

    何曉娟看看手表,問道:“一會你要去課嗎?”

    杜小鳳見她出言欲止的模樣,笑問道:“曉娟,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何曉娟道:“陪我去吃冰點!”

    杜小鳳一愣,緊接著點頭道:“好啊!”

    兩人出了學校,來到附近一間幽靜的冷飲店。由於冷飲店的主要顧客群是學生,現在正是課時間,裡面空蕩蕩,沒有什麼人。

    杜小鳳和何曉娟在靠窗戶的位置坐下,點了兩份冰點。何曉娟低著頭,默默用小鋼勺撥弄盤子裡的冰點,杜小鳳看得出來,她有心事。

    他問道:“曉娟,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何曉娟沉默好一會,長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和風真,曾經是朋。”

    “哦!”杜小鳳淡然地應了一聲,通過她和風寧的談話,他能感覺到兩人早已經相識,既然她認識風寧,那麼,和風真也應該不陌生。他問道:“是什麼樣的朋?”

    何曉娟歎了口氣,道:“很親密的那種。”

    男女之間很親密的朋關系只有一種,那就是情侶,這點倒讓杜小鳳大感意外。她和風真是情侶,那麼吉樂幫的人還敢企圖非禮她,當真吃了熊心豹子膽。看出他眼中閃過的疑惑,何曉娟柔聲說道:“曾經是,現在,我和風真早已經成了陌生人,在他和魏廣凌成立鬼飄堂之後。”

    杜小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並未接話,等何曉娟繼續說下去。

    何曉娟小聲問道:“小鳳,你會因為這一點而疏遠我,甚至討厭我嗎?”

    杜小鳳搖搖頭,誠摯道:“怎麼會呢!你不是也說過嗎,那些都是以前的事!”

    何曉娟心中一寬,抬起頭,看向杜小鳳,幽幽說道:“謝謝!”頓了一下,又道:“風真以前並不是象現在這樣子的,雖然經常和別人打架,雖然有很大的野心,但沒有象現在這樣邪惡,更不會象現在這樣為了錢什麼都去做,直到他認識魏廣凌之後,一切都變了。”

    杜小鳳對鬼飄堂之初的情況並不了解,興趣十足,好奇地問道:“魏廣凌和風真是怎麼認識的?”

    何曉娟道:“那是兩年之前的事了。那時候,浩陽中學比現在要混亂得多,學生們成幫結伙,打架的情況經常出現,在學校操場演百人以的大械斗時有發生,風真剛到浩陽時,因為脾氣暴躁,得罪很多人,打架更是如同家常便飯,他曾對我說過,他早晚有一天會靠著自己的拳頭讓整個浩陽的學生都臣服在他的腳下。風真到浩陽中學半年之後,他認識了經常混跡在浩陽一帶的魏廣凌。魏廣凌那時遠沒有現在這麼出名,充其量只能算三流的小混混,但心計和城府卻很重。他倆很快成了要好的朋,後來,風真又拉攏一些學生,和魏廣凌一起組建了幫會,也就是現在的鬼飄堂。魏廣凌的頭腦加風真的拳頭,使鬼飄堂發展的很快,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成為浩陽中學的第一大幫派,這時候,風真實現了當初的願望,可是,他也漸漸的變了,變成眼中除了錢,再容不下其他的東西,最初的時候,只是向學生們索要保護費,到後來,竟然將毒品弄到學校中來販賣,我勸過他無數次,讓他離開魏廣凌,退出鬼飄堂,剛開始時,他還會敷衍我幾句,到後來,干脆對我的話置若罔聞,慢慢的,我們的關系也疏遠了,我知道,此時的風真已經不是我當初喜歡的那個人,不久之後,我離開了他。直到半年之前,鬼飄堂又成立了吉樂幫,以處朋為誘餌,勾引學校中相貌漂亮的女學生,剩下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聽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杜小鳳心中歎息一聲,問道:“吉樂幫是由風真成立的還是由魏廣凌組建的?”

    何曉娟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寧願相信是魏廣凌。但是,即使是魏廣凌成立了吉樂幫,風真也脫離不開干系。”

    杜小鳳苦笑,話鋒一轉,問道:“風真的拳頭很厲害嗎?”他和風真見過數面,但從未交過手,風真究竟有多厲害,他很好奇。

    何曉娟道:“這點我不清楚。在我們交朋的時候,他從未在我面前打過架,不過,聽說在成立鬼飄堂之後,他似乎又去學了很長時間的功夫,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杜小鳳低頭沉思。風真去學功夫,完全有可能,而且也有這個條件。鬼飄堂是由東北軍團在背後支持的,而東北軍團內聚集的高手定然有不少,幾天前偷襲自己的那個人,他的功夫就可算一流了。風真向他們這些人學個一招半式,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東北軍團,杜小鳳又婉轉地問道:“一直都聽說鬼飄堂背後有黑社會勢力在支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何曉娟實話實說道:“這我也聽說過,但有這個傳言的時候,我和風真早已一刀兩斷了,至於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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