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並未回答他,搖頭道:「不要再給石寶林打電話了,我想我的兄弟已經告訴你了,他現在自身都難保!」
「那……那不可能!」在刀仔心中,石寶林可算響噹噹的人物,身手好,心計多,想制服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少年搖頭一笑,道:「那你繼續打!」
即使他不說,刀仔也一直沒把電話掛斷,茫音響了好一會,電話終於接通,他面露喜色,剛要說話,電話那邊傳來的話聲將他的喜悅徹底澆滅。「你好,這裡是無憂社!」
刀仔如同五雷轟頂,身子猛然僵住,手機在他手中脫落,摔在地,他喃喃問道:「你……你們把寶林怎麼了?」
少年聳聳肩,笑道:「誰知道呢?也許,他現在正身受重傷躺在地!」
「你……你……」刀仔咬牙道:「你究竟是誰?」
少年坐在椅子,敲著二郎腿,年歲雖不大,但表現出來的氣質,卻成熟得驚人。他拿起杯子,喝了口飲料,笑瞇瞇道:「無憂社,杜小鳳!」
嗡!聽到杜小鳳這個名字,刀仔眼前一黑,差點沒昏倒,他一句話沒說,抬起手中片刀,直奔杜小鳳衝去,等倒了近前後,藉著身體的衝力,狠狠一刀,刺向他脖子。
杜小鳳笑瞇瞇坐在椅子,面對刀仔無比凶狠的一擊,即沒有閃躲,也未攔擋。
刀仔見狀,臉露出笑容,心中暗道:這是你自己找死!他下了死手,當這一刀刺到杜小鳳近前時,他仍沒有任何要收手的意思。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杜小鳳身,卻忽略了一個人。
站在杜小鳳身後的青年不知何時到了他旁邊,當刀仔的片刀馬要刺到杜小鳳時,他斜刺裡猛然飛起一腳,正中刀仔左肩頭。
「呀!」刀仔怪叫一聲,斜著飛出好遠,撲通一聲,摔落在地,片刀也隨之脫手,甩落到一旁。
他掙扎著從地爬起,聲嘶力竭的怒吼道:「杜、小、鳳——」
這時,張少成等人業已從後門衝入酒內,將刀仔團團圍住。酒裡原本就不多的幾名顧客見到這陣勢,嚇得臉色煞白,紛紛起身,逃命似的奔出酒。
張松林前,一腳踢在刀仔面門,後者慘叫,仰面又摔倒在地。
這次,他半晌沒有爬起來,躺在地,如同煮熟的大蝦,身子縮成一團,鼻口竄血,張開嘴,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裡面還夾雜著他兩顆白白的門牙。張松林哈哈大笑道:「剛才我說了,我要打掉你兩顆牙,現在還真靈驗了!」
刀仔雙手拄地,艱難地還想起來,張松林緊接一腳,踢在他小腹。
刀仔吭哧一聲,身子一溜滾,轱轆出三米多遠。他叱牙咧嘴,仰面躺在地,喘著粗氣,道:「我操你媽的,你們想怎麼樣,要打要殺,來個痛快的!」
「靠!」張松林雙手握了握拳頭,道:「到現在還嘴硬!」說著,他抬頭看向杜小鳳。
杜小鳳喝乾杯子最後一口飲料,站起身,笑瞇瞇道:「讓他在醫院裡多住一段時間!」說完,他走出酒。
張松林會意,向左右的手下兄弟道:「老大的意思你們都聽見了,動手!」
十多號青年圍住刀仔,鋼管齊揮,劈頭蓋臉,在他身一頓暴打。剛開始刀仔還能叫喚兩聲,沒過半分鐘,人已喊不出聲來。
杜小鳳出了酒後,向夜總會的方向走去,此時,沈三情正領人清掃戰場,見到他後,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面帶肅然地看向他。杜小鳳含笑,與眾人點頭示意。沈三情走前,敬聲說道:「老大,鬼飄堂的人被我們打散,夜總會的大門也被我們控制住,下面兄弟沒有一人受傷。」
「嗯!三情,幹得不錯!」杜小鳳滿意地點點頭,目光落在躺在血泊中的石寶林身,問道:「你把他傷得很重?」
沈三情道:「是他的下手太狠毒,我一時含憤,出手狠了一些,不過還至於致命。」
杜小鳳歎了口氣,道:「即使是輕傷,血要這樣流下去,人也會死的。」他走到石寶林身前,低頭看了看他胸口的傷勢。傷口雖然不深,但由左至由,足有一尺長,皮肉翻開,隱約可見內部的森森白骨,血流不止。杜小鳳看過後,還是覺得沈三情下手重了一些,如果不及時醫治,再耽誤一時片刻,就算把他送到醫院恐怕也救不活了。
他道:「石寶林不是什麼好人,即使把他打傷,不管傷得有多重,只要沒死,就算警察找門來,我們也能找出很多理由解釋過去,但若把他殺死,那就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了,因為這種人惹官司,不值得,三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三情不以為然,劉劍冰在旁卻認為杜小鳳說得有道理,拉了拉他衣袖,悄悄使個眼色。
沈三情嘴角一撇,無奈地點點頭,道:「老大,我知道了。」
杜小鳳蹲下身,觀察過石寶林的傷口,伸手點下他胸前的「風門」「神道」二穴,為他先止血,然後又從口袋中拿出三根曲別針,刺過傷口兩旁的皮肉,再將曲別針彎曲,將口子合攏。這樣做看起來駭人,但卻不失為應急有效的辦法。
簡單處理完後,他讓人把石寶林送到醫院,並叮囑道:「把他放在醫院門口就行了,你們不用進去,省得惹麻煩。」
架起石寶林的幾名青年答應一聲,快步走向街道盡頭,攔下一輛的士,直奔醫院。
等他們走後,杜小鳳對沈三情道:「你要記住,以後出手,不可以再這麼重,萬一他死了,你怎麼辦?」
沈三情面無表情道:「這種人,死不足惜!」
杜小鳳幽深道:「正因為這樣,你的命要比他們值錢得多,和他們一命換一命,你認為值得嗎?」
沈三情心中一震,默默無語。
杜小鳳道:「我們不是國家的執法者,不管怎麼樣,都沒有權利了結別人的性命,你可以去懲罰他們,但卻不能殺他們,當然,正常的情況下是這樣的。」
沈三情一愣,反問道:「那什麼是不正常的情況呢?」
杜小鳳笑道:「國家的法律裡,不是有一條叫做『正當防衛』嗎?!」說完,他呵呵一笑,向夜總會大門走去。
沈三情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好一會,他才琢磨出杜小鳳的意思。
正如杜小鳳所說,如果懂得利用法律的各項規定,那麼,殺人也可以變成合法的。
他轉頭瞄了一眼劉劍冰,低聲問道:「你看出來了嗎?」
劉劍冰茫然道:「看出什麼?」
沈三情笑道:「咱們的老大不只是個聰明人,而且還很可怕。」
劉劍冰撓撓頭髮,道:「我一直認為聰明的人都是很可怕的。」
「哈哈!」沈三情仰面大笑。
杜小鳳來到夜總會門口時,原先堵在那裡的學生們早已經散去,畢竟在夜總會門口堵得時間太長,會引起裡面人的恐慌,要是報了警,把警察引來,對無憂社也沒有好處。杜小鳳漫步走進夜總會,劉劍冰、沈三情、龐偉三人緊隨他身後,眼中銳光閃爍,警惕地四處查看。夜總會少了鬼飄堂那數十號人,顯然清淨許多,四人剛近來不久,服務生馬迎前,笑問道:「四位裡面請!」
杜小鳳擺擺手,道:「我不是來這裡玩樂的,我要找你們的老闆。」
服務生一怔,打量杜小鳳,覺得眼生得很,以前沒見過,不過見他年紀輕輕,還是客氣地問道:「你是我們老闆的親戚?」
杜小鳳搖頭道:「不是!」
服務生又問道:「那是朋?」
杜小鳳笑道:「以後或許會是。」
服務生被他弄暈了,即不是親戚,也不是朋,看他的歲數,更不像要和老闆談生意,那他究竟見老闆要幹什麼呢?
看出他的疑惑,杜小鳳笑瞇瞇道:「你幫我通知你們老闆一聲,就說無憂社的人想要見他。」
無憂社?!服務生聽完,立刻精神起來,手指門外,哆嗦地問道:「剛才在外面……」
杜小鳳道:「沒錯,我們在外面剛剛打跑鬼飄堂的人!」
服務生臉色一變,不敢再小看眼前這位少年人,忙說道:「你稍等,我這就去通知我們老闆。」說完,他一溜小跑,沖夜總會的二樓。足足過了五分鐘,服務生領下來兩位中年人。其中的一位,杜小鳳和沈三情都見過,正是次他倆來時所看到的那個經理模樣的中年人,而另外那位,兩人皆無印象。那經理模樣的中年人顯然善於應酬,看到三人後,未等說話,先熱情起大笑起來,走前,客氣地招呼道:「四位無憂社的朋是稀客啊,快裡面請!」
杜小鳳站在原地未動,笑問道:「你是這裡的老闆?」
「我是!」另外那位中年人微微點下頭,笑吟吟道:「幾位無憂社的朋到我這裡來,一定是有事?!」
杜小鳳不再說話,回頭向龐偉眨眨眼睛,示意由他來講話。
龐偉多聰明,見他做出這樣的動作,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杜小鳳怕自己年紀太輕,容易引起別人的輕視,所以才讓龐偉來說話。龐偉向前走了兩步,對中年老闆道:「我們這次來,是找你談合作的。」
「合作?」中年老闆一愣,問道:「什麼合作?」
龐偉道:「以後,我們無憂社將取代鬼飄堂在福運來夜總會的地位,也就是說,以後這裡由我們來看管。」
中年老闆臉色一變,忙看向經理模樣的中年人,後者也正面帶沉重地看向他。二人相視苦笑,同聲說道:「咱們在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到樓去談!」
龐偉不敢私自決定,轉頭看杜小鳳,後者在旁微微點頭,他呵呵一笑,對兩位中年人道:「好,請帶路!」
在兩位中年人的引路,杜小鳳四人順著寬敞的樓梯,到二樓。路,龐偉小聲說道:「老大,小心有詐!」
杜小鳳輕聲笑道:「有劍冰和三情在,即使有詐,我們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龐偉想起沈三情剛才與石寶林對戰時那駭世驚俗的一刀,緊張的心情頓時舒緩下來,笑道:「老大說得也對。」
夜總會二樓是清一色的包房,在走廊裡側,有間辦公室,幾人近來之後,中年老闆招呼杜小鳳等人落座,服務生及時端茶水,雙方又客套幾句,漸入正題。
中年老闆道:「我姓樸,名叫蘭傑,今天能結識幾位無憂社的朋,十分榮幸啊!」中年老闆很會講話,他深知開夜總會這樣的場所,無論黑白兩道,都得罪不起,無憂社雖然只是一個學校的社團,但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崛起得極快,勁頭相當強猛,整個開發區,能讓鬼飄堂頭痛並敢與他們明目張膽為敵的,只有無憂社這一家,他們至今還沒被消滅掉,其實力不容小窺。至少,他還不敢輕易得罪這些人。
龐偉笑道:「樸老闆太客氣了!」說著,他頓了一下,切入正題,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們這次來,是為和你談合作的事情,不知道樸老闆的意思怎樣?」
樸蘭傑歉意地一笑,為難道:「這個,恐怕有些難啊!」
龐偉道:「樸老闆有什麼顧慮,儘管說出來,我們無憂社絕不會強人所難的。」
樸蘭傑正色道:「由誰來看管我的夜總會,我都沒有意見,只要能讓我太太平平的做生意,平平安安的賺錢就行。可是,你們也應該知道,由鬼飄堂來看管夜總會,一直都很太平,沒出現過什麼亂子,我怕,一旦換成你們,以後會紛爭不斷啊!先不說有沒有其他道的人來找麻煩,單單鬼飄堂回來報復這一點,我就受不了啊!」
龐偉搖頭道:「即使樸老闆的場子繼續由鬼飄堂來看管,只怕,以後的紛爭也不會少。」
樸蘭傑心中一驚,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龐偉道:「距離你這裡不遠有間零度酒,不知道樸老闆知不知道?」
樸蘭傑點頭道:「這我當然知道,我和零度酒的老闆呂楊還有過數面之緣呢!」
龐偉道:「以前,零度酒也是由鬼飄堂來看管,可是過了今天,就由我們無憂社來接管!我們和鬼飄堂的關係,我想樸老闆也應該瞭解一二,如果你繼續讓他們來看管夜總會,那麼,我們以後就成為『鄰居』了,到那時,恐怕不會再有一天的安寧,直到有一方垮台為止,樸老闆,如此一來,你的生意將更加糟糕。」
樸蘭傑聽完,臉色一變,驚道:「無憂社要接管零度酒?呂楊知道此事嗎?」
龐偉笑道:「呂老闆當然知道,而且,由我們來接管,也正是他希望看到的。」說罷,他偷眼觀瞧樸蘭傑的表情,見他面露疑色,他解釋道:「鬼飄堂行事囂張、大膽,為了牟取暴利,販賣毒品,當然,他們和警方內部某些人存在種種關係,但是,誰都不敢保證他們永遠不會犯事,一旦被警方查出來,他們肯定難逃一劫,我想,那些為他們提供販毒場所的老闆們也難逃牢獄之災,正因為這樣,呂老闆才希望由我們代替鬼飄堂,不是因為他膽子小,而是他夠聰明,樸老闆,你認為呢?」
樸蘭傑轉頭看看經理模樣的中年人,二人同歎口氣,垂頭不語。
龐偉察言觀色,意識到他可能和呂楊一樣,都有這方面的顧忌,馬又繼續說道:「我們無憂社不敢以正義自居,但是也絕對不會做違法的勾當,若夜總會由我們來看管,我敢保證,樸老闆以後不會再因為這方面的問題而提心吊膽的。」
樸蘭傑猶豫半晌,道:「可是,鬼飄堂回來報復怎麼辦?」
杜小鳳突然接話道:「他們不會,因為,我們也不可能給鬼飄堂這個機會。」
樸蘭傑一怔,見接話的是那個少年人,他年歲不大,說起話來卻底氣十足,疑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杜小鳳道:「杜小鳳。」
樸蘭傑倒吸口氣,人的名,樹的影,杜小鳳這個名字,他哪會沒聽說過。他怎樣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人竟然是無憂社的老大——杜小鳳。樸蘭傑望著他出神好一陣,忙說道:「真是失敬,想不到無憂社的老大親自來我這裡,我卻還不知道呢!」
杜小鳳笑道:「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們會讓鬼飄堂自身難保,不讓他們有餘力再來這裡找麻煩。」
龐偉等人心中一驚,感覺杜小鳳的口氣太大了,雖然無憂社連連挫敗鬼飄堂,但畢竟他們的實力擺在那裡,無憂社遠沒有達到具有壓倒性的優勢。樸蘭傑對他的話也抱以懷疑,婉轉地笑道:「杜兄弟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嘛!」
杜小鳳笑瞇瞇道:「我對自己有信心,那不重要,關鍵在與樸老闆對我們有沒有信心。」
樸蘭傑苦笑,覺得眼前這個少年相當聰明,只一句話,就把問題踢回給自己。他誠言道:「我對無憂社內部情況並不瞭解。」
杜小鳳站起身,說道:「那我們就以三天為限,如果鬼飄堂三天內不來找麻煩,那麼福運來夜總會由我們無憂社來接管,反之,如果他們踏入夜總會,並在裡面鬧事,那我們無憂社將選擇放棄。樸老闆覺得怎麼樣?」
樸蘭傑聞言面色一正,凝神與經理模樣的中年人對視一眼,後者眼珠亂轉,垂頭沉思,默默考慮其中的利弊。三天的時間不算長,但對於報復心極強又重視臉面的鬼飄堂來說,福運來夜總會被無憂社搶佔,他們肯定嚥不下這口氣,沒準明天就會集中人手殺回來,與無憂社拚個你死我活,如果三天之內都沒有動靜,那正如杜小鳳所說,鬼飄堂已被壓得無心旁顧或者沒有信心再把場子搶回來,要是這樣,那無憂社的實力至少在鬼飄堂之,也就是值得依仗和信賴的社團了。
他思前想後,足足考慮兩分鐘,最後,輕笑一聲,微微地點下頭。
樸蘭傑看後,再不猶豫,也跟著站起身,點頭道:「如果真像杜兄弟所說,鬼飄堂三天內不來找麻煩,我將十分歡迎無憂社幫我照看場子。」
「好,一言為定!」杜小鳳不再多坐,向樸蘭傑告辭,轉身走出辦公室。
等杜小鳳幾人走後,樸蘭傑一屁股重重坐在椅子,長長舒了口氣,問道:「冬柏,你怎麼看?」
那經理模樣的中年人道:「杜小鳳年紀雖然不大,比你我快小兩輪,但是,他身似乎有股能讓人安心的氣質,他說出的話,讓人覺得他就是能作到。」說著,他仰面一笑,道:「說句實話,我不相信無憂社的實力會比鬼飄堂雄厚,即使他們發展得再快,畢竟成立才一個多月,又沒聽說有什麼後台,我現在倒有興趣看看,杜小鳳怎麼能讓鬼飄堂三天不來找麻煩。」
樸蘭傑苦笑道:「我倒希望,他沒有說大話……」
杜小鳳幾人出了夜總會,龐偉終於忍不住,快走幾步,追他問道:「老大,你真有信心讓鬼飄堂三天內不找麻煩?」
杜小鳳搖頭搖得乾脆,直截了當道:「沒有!」
龐偉眼睛瞪得溜圓,張大嘴巴,喃喃問道:「既然沒有信心,那你還敢這樣說?」
杜小鳳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樸蘭傑對鬼飄堂的恐懼根深蒂固,如果我們表現不出比鬼飄堂更強的實力,他們絕不會放心把場子交給我們看管的,所以,只能賭一次了,賭我們頂住鬼飄堂三天,不讓他們踏進夜總會一步!」
龐偉瞅著杜小鳳,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有氣無力地問道:「那我們能頂住他們三天嗎?」
杜小鳳笑瞇瞇道:「肯定不能,憑我們如今的實力,能擋住一天就算不錯了。」
「唉——」龐偉連同後面的劉劍冰、沈三情一齊歎了口氣,不過他們卻很佩服杜小鳳,面對如此困境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今天一戰,無憂社大獲全勝,在未傷一人的情況下,打跑鬼飄堂兩個場子的人,同時還傷了他們兩個頭目。
無憂社的人當然有高興的理由,不過還有一個人也很高興,那就是零度酒的老闆,呂楊。
為了表示感謝,他招待無憂社成員到他的酒喝酒,所有費用全免。
無憂社眾人欣然接受,特別是張松林,笑得最燦爛,有免費的吃喝,他一定衝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