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藥典錄 第六卷--第九卷 第六十五章 火拚
    啊?!刀仔聽完,腦袋嗡了一聲。張松林並沒有什麼好怕的,關鍵的問題,他是無憂社的骨幹之一,他來到此處找自己麻煩,只有一個解釋,無憂社將目標瞄準了自己。想到這,他反射性地向四周望了望,小胡同裡黑漆漆一片,除了自己和對方的人外,再未看到其他的人。他心中稍安,凝神問道:「張松林,你今天來到這裡是什麼意思?」

    張松林解開校服的衣扣,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而且剛才你已經說了,我想讓你哭!」說著話,他從後腰抽出鋼管,大喝一聲,迎面向刀仔砸去。

    刀仔身手不凡,退後一步,身向後一仰,輕鬆躲開。他怒從心中起,拔出片刀,對手下人吼道:「抄傢伙,給我幹!」

    他話音未落,身後那七名大漢同一時間從身抽出片刀,大呼小叫地向青年衝去。

    雙方十多號人,一邊清一色的鋼管,一邊清一色片刀,在狹小的胡同內展開混戰。

    原本幽靜昏暗的小胡同一瞬間變得刀光劍影,喊殺連天,金屬碰撞的清脆聲此起彼伏。

    張松林迎刀仔,兩人你一刀,我一棍,打得有聲有色,好不熱鬧。

    刀仔心存顧忌,無憂社有備而來,怕附近還有伏兵,打鬥時他無法集中精力,總偷眼向四周觀瞧。

    若他全神貫注和張松林打,後者未必是他對手,但在分心的情況下,很快左臂和後背各挨了一記鋼管。

    這兩擊力量都不輕,刀仔痛得直咧嘴,背後流出冷汗。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他找到一個空擋,抽身連退數步,對守在胡同口的手下大吼道:「小輝,他們是無憂社的人,你快去夜總會把寶林找來……」

    沒等他一句話說完,張松林的鋼管又到了。刀仔橫刀招架,無心旁顧,又與對方戰在一處。

    未過半分鐘,胡同口處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轟轟隆隆,聽起來人數不少。

    刀仔心中大喜,哈哈笑道:「張松林,今天你別想跑,我們的人到了!」

    張松林滿臉輕鬆,嗤笑一聲,道:「狗眼就是狗眼,你為什麼不仔細看看,來得到底是誰的人?」

    「啊?」刀仔吸氣,偷空轉身,斜目一瞧,只見胡同口處黑壓壓衝進來四五十號人,身穿的皆是浩陽黑色校服,帶頭的兩個人,一位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相貌英俊剛毅,眼中凌光閃動,只是站在那裡,無須說話,身自然而然顯露出一股陽剛之氣。另外一位,中等身材,清瘦修長,皮膚白淨,臉帶一副金邊眼鏡,嘴角掛著淡淡的淺笑,斯斯文文,像是個只懂得學習的呆子。

    張松林此時停住手,向那二人一笑,說道:「你倆來得還真是及時啊!」

    兩人聳聳肩,對茫然不知所措的刀仔說道:「無憂社,張少成!」「無憂社,趙耀!」

    刀仔傻了,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他不傻,無憂社最初成立時的三大骨幹都到了,看人數,保守估計在五十往,自己這幾個人,哪能頂得住人家。他心中一顫,苦笑道:「你們是設計好的要來整我?」

    張松林道:「要怪,只能怪你是鬼飄堂的人。」

    趙耀笑道:「而且,鬼飄堂傷天害理的事做得太多!」

    刀仔冷笑一聲,說道:「你們以為自己贏了嗎?我告訴你們,在這裡百米之外的福運來夜總會,還有我們鬼飄堂幾十號兄弟,我的手下正去通知他們,等他們到了,你們誰都跑不掉!」

    張松林哈哈大笑,道:「你說得還真嚇人啊!不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不要再指望他們來救你了,因為,那些人自身都難保呢!」

    刀仔臉色急變,嗓音嘶啞,道:「你說什麼?」

    張松林道:「也許,他們現在正等著你去援助呢!」

    刀仔腦袋劇烈地搖晃幾下,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冷笑道:「哼哼,那不可能!」

    再說剛才被刀仔叫「小輝」的那名手下聽到他急切的叫喊聲,沒敢耽擱時間,甩開雙腿,直奔夜總會的方向跑去。一路,他並未遇到阻攔,平安無事進了夜總會,輕車熟路,直接找到鬼飄堂的人,氣喘吁吁地說道:「我……我找寶林哥!」

    他和這些鬼飄堂的人雖然不是在同一個場子做事,但由於兩地位置太近,雙方經常來往,相互都認識,見到他滿頭大漢慌慌張張的模樣,眾人都笑了,問道:「怎麼了?看把你急的?外面天塌了嗎?」

    小輝可沒心情和他們開玩笑,急道:「無憂社到零度酒找茬,刀仔哥已經和他們干了,我是特意來找寶林哥支援的。」

    鬼飄堂眾人先是一愣,接著哄的一聲,像炸開了鍋似的,有的拿片刀,有的提棍子,紛紛叫嚷道:「媽的,無憂社打到我們頭了,走,我們和他們干!」哄亂時,有人跑到二樓,去找寶林。

    時間不長,一位二十五六的青年漢子從二樓包房下來,微微發胖,中等身材,濃眉環眼,相貌兇惡,衣服敞懷,露出裡面古銅色、高高鼓起的胸肌,在他左臂,有虎頭模樣的文身。他走到小輝近前,掃了他一眼,問道:「你說無憂社的人到零度酒找茬?」

    見到他,小輝面帶懼怕之色,下意識地垂下頭,小聲說道:「是……是的!寶林哥!」

    名叫寶林的兇惡漢子冷冷一笑,又問道:「他們來了多少人?」

    小輝回想片刻,咽口吐沫,道:「好像,好像有十幾個人,不、不,是八九個人!」

    寶林白了他一眼,語氣不善地問道:「到底是多少?」

    那人嚇得一哆嗦,忙回答道:「應該是八九個人,對,是八九個人!」

    「媽的!」寶林皺著眉頭,冷哼道:「才八九個人就把你們嚇成這副德行,我看刀仔那小子太平日子過得久了,膽子也變小了。」話雖這樣說,不過他還是對手下說道:「把兄弟們都叫,準備好傢伙,今天咱們可別給凌哥丟人,無憂人的人一個都不能放跑!」

    寶林心中挺高興,自從鬼飄堂和無憂社開戰之後,連連吃虧,沒佔到任何便宜不說,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碰一鼻子的灰,老大魏廣凌嘴沒說,心中早已大不痛快,這一次無憂社只來八九個人到零度酒惹事,活該自己揀個大便宜,若能把這幾人擒住,交給魏廣凌,不止顏面好看,而且定然會得到嘉獎,自己在鬼飄堂的地位也會提升一大步。越想,他心裡越高興,帶領數十號手下,哼著跑調的小曲,浩浩蕩蕩從夜總會裡出來。

    半夜十分,路少有行人,這一大群青年手持刀棍,旁若無人的在街道橫晃,殺氣凜凜,氣勢沖天。

    一行人剛走到夜總會門前的大道,對面的胡同口處有人怪笑一聲:「好熱鬧啊!」

    他聲音不大,卻也足夠讓在場的人都聽見。眾人一愣,紛紛扭頭望去,只見在胡同口前蹲著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五官深刻,相貌堂堂,眼下的橫疤為他增添幾分粗野和狂氣。他蹲在那裡,指間夾著半截正在燃燒的香煙,狀態悠閒,怡然自得的模樣讓鬼飄堂眾人感到異常的刺眼。寶林橫視他片刻,哼了一聲,不想惹是生非,對眾人一揮手,繼續往酒方向快步而去。

    他沒走兩步,那相貌剛毅的青年問道:「哎?小子,你哼什麼?」

    寶林收住腳步,緩緩轉回身,先皺眉看了他一眼,然後警惕地環視左右,沒見到其他的人,他嘿嘿一笑,問道:「你在說誰?」

    青年似乎未將他左右四十多號面露怒意的青年們放在眼中,不緊不慢地說道:「就是你!」

    「哈哈!」寶林仰面大笑,搖頭道:「這小子皮子緊了,誰去幫他鬆一鬆?」

    「寶林哥,我來!」他剛說完,身旁兩名膀大腰圓的漢子同時動身,向青年走過去。

    兩人來到青年面前時,後者仍蹲在原地未動,緩緩地吸著煙。二人臉怒意更濃,其中一人罵道:「媽的,你裝什麼蒜?!」說著,對準青年的腦袋,猛踢一腳。

    「撲通!」眾人以為那青年會被他一腳踢倒,結果,倒下的卻是他。那漢子臉面衝下趴在地,無聲無息,動也不動。

    誰都沒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被踢的人沒有倒下,反而出腳的人卻趴下了呢?!

    眾人中,只有寶林看得最真切。原來在漢子出腳的一瞬間,青年並未躲避,更是以極快的速度用腳尖點在漢子另只腳的腳腕處,看似力量不大,但漢子腳下一軟,身子失衡,直挺挺的摔倒,腦袋重重撞在地面,人當即便昏迷過去。

    好厲害的身手啊,這青年不是平常人!寶林暗中加了小心,慢慢走前,笑道:「兄弟的身手不錯嘛!」

    青年抬目瞧瞧寶林,悠悠道:「一般一般,你太客氣了。」說罷,他站起身,雙臂舒展,伸個懶腰。

    寶林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戒備十足的倒退兩步,見他只是伸展筋骨,他老臉一紅,拉開另外那個驚若木雞的漢子,沉聲說道:「看兄弟的身手,不像尋常人,你是誰?」

    青年彈飛煙頭,正色道:「無憂社,沈三情!」

    沈三情?寶林對這個名字陌生的很,但是前面加了無憂社三個字,他可不敢小看,冷冷問道:「你是特意在這裡等我?」

    沈三情直言不諱,笑道:「沒錯!我的兄弟們正在收拾刀仔,而我的任務,就是收拾你。」

    寶林聞言,仰面大笑,再次環顧四周,然後目光落在沈三情的臉,笑問道:「就你一個人?」

    沈三情用眼角餘光瞄了瞄對方身後那數十號手持傢伙的大漢,搖頭道:「本來我是想一個人來,但是你的手下太多,我的兄弟怕我一個人應付不來,所以,又為我找了些幫手!」說著話,他一側身,讓開胡同口。只聽胡同深處傳出一陣腳步聲,時間不長,用裡面蜂擁而出二十多號青年人,看年歲,都在二十左右,身強體壯,不像是學生,手中清一色握著鋼管。

    寶林心中一顫,暗皺眉頭,臉卻輕鬆地笑道:「兄弟,你這幾個人恐怕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啊!」

    沒等沈三情說話,一位青年走到他身後,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不要和他多說廢話,小心他在故意拖延時間,等鬼飄堂其他地方的援軍到了,我們就不好辦了。」說話這青年正是龐偉,他頭腦靈活,城府極深,一肚子鬼心眼,眼睫毛拔下一根都是空的,哪能看不出對方的意圖。正如他所說,寶林確實在故意拖延時間,當沈三情這許多人出現之後,他馬意識到事情遠非自己想像中那麼簡單,無憂社顯然經過精心的算計之後才發動這次行動的,他心生顧忌,怕自己應付不來,在和沈三情說話的同時,手已偷偷伸到背後向自己人做出手勢,讓他們打電話通知其他地方的兄弟過來支援。

    不過,他們的電話還沒等打出去,沈三情大喝一聲:「是不是你的對手,不是靠嘴說的,而是看誰更有本事!」說罷,他轉頭道:「干!」

    他帶來這二十多人,都是電組成員,沒有一個是學生出身,皆為後加入無憂社的小地痞、流氓,無論在身體素質還是在打架的技巧,和鬼飄堂的人比起來,絲毫不落下風。他一聲令下,這些人一擁而,與鬼飄堂的人在大街展開真刀真槍的火拚。

    鬼飄堂人數佔有絕對優勢,並不吃虧,而無憂社雖然人少,卻心中有底,士氣高漲,雙方剛剛接觸,一時還分不出誰高誰低。

    寶林也想加入戰團,不過卻被沈三情先一步攔住,後者扶了扶衣襟,慢悠悠說道:「你想往哪走,你的敵人在這裡!」

    寶林笑得牽強,說道:「兄弟,咱們有話好說……」

    「好說不如不說!」沈三情不等他說完,迎面一拳,把他下面的話硬生生打回到肚子裡。

    寶林見拖延時間不成,也不再客氣,一拉衣襟,從腰間抽出純鋼打製的開山刀,惡狠狠劈向沈三情肩膀。

    「不錯!」沈三情笑呵呵的一閃身,斜踢一腳,蹬踏對方的軟肋,同時說道:「是把好刀!」

    想不到他的身手如此靈活,寶林心中一顫,忙抽身躲避,哪知他只退出半步,沈三情的腳順勢回勾,正踢在他持刀的手腕。

    啪!寶林覺得手腕處傳來一陣巨痛,他咬牙沒吭聲,五指緊緊握住刀把硬是未鬆手,忍痛一翻手腕,刀刃劃向沈三情大腿內側。

    沈三情暗暗點頭,自己回勾這一腳雖然力道不大,但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而對方不僅刀未脫手,還能反攻自己,也算是一條硬漢子。讚賞歸讚賞,他下手一點沒客氣,迅速收腿,躲過對方的刀鋒,就勢低身,一個掃堂腿,橫踢寶林雙腳。

    寶林大吼一聲,倉促間,人凌空跳起半米多高,手臂輪圓,用盡全力將手中的開山刀甩出,直射沈三情胸口。

    他這招又突然又詭異,誰都不會想到他在如此被動的情況下會將開山刀投擲出去。

    寶林這一刀下了死手,灌入他的全力,快、準、狠三字要決都佔了,若真被擊中,即使沈三情有十條命也保不住。

    在後面觀戰的龐偉哎呀一聲,暗叫不好,想出言提醒,已然來不及。

    此時,只見沈三情面前銀光一閃,接著,又聽「噹啷啷」一聲金鳴,那把開山刀在飛到他胸口半尺左右的地方時,突然改變方向,斜飛出去。

    「啊——」寶林落地後,驚叫一聲,他想不明白,自己這十拿九穩的一記飛刀為什麼在馬刺到對方身體的時候會改變了方向。

    當他定睛再看沈三情,後者手中多出一把片刀,一把在大街隨便花十塊錢便可以買到的西瓜刀。

    顯然,他就是用這把普普通通的片刀擋住寶林致命的一擊。他是如何拔刀的,從哪裡拔的刀,又是怎樣揮刀格擋的,後面的龐偉沒看清楚,他正面的寶林也同樣沒看清楚。他像變魔術一樣,刀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你能逼我拔出刀,已經很不錯了!」沈三情向前進身,握刀的手輕描淡寫的一揮,寒芒閃過,寶林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雙腳一軟,人無力的坐在地,他驚訝的睜大眼睛,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處被劃開一條尺長的口子,皮肉外翻,鮮血汩汩流出,將他的衣服、褲子染紅好大一片。

    他喉嚨裡咕嚕一聲,慢慢抬起頭,望著沈三情,嘴唇蠕動,用盡全力,吐出四大字:「好快的刀!」說完,兩眼翻白,仰面倒地。

    好半晌,龐偉才從震撼和驚嚇中緩過神來,感覺自己手心粘乎乎的,低頭一看,原來都是汗水。

    社團中,凡是見過沈三情刀法的人都說,他的刀,簡直比閃電還快,現在龐偉總算深有體會了。他顫巍巍的走前,看眼倒在血泊中的寶林,驚訝道:「你殺了他?」

    沈三情一笑,搖頭道:「不是致命傷,他死不了,只不過要在醫院裡躺一兩個月而已。」

    「哦!」龐偉鬆了口氣,擦擦額頭的冷汗,寬心道:「只要不死人,就好說。」

    說起來慢,實則極快,沈三情砍倒寶林,沒用兩個回合,只是瞬間發生的事。

    鬼飄堂那四十多號人本來還信心十足的準備與無憂社這二十幾人大幹一場,結果混戰還沒有全面展開,雙方才剛剛接觸,己方老大寶林卻先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

    鬼飄堂眾人心驚膽寒,一時間皆慌了手腳,在沒人指揮的情況下,一各個心亂如麻,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打還是應該跑。

    正在他們慌亂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人,一個他們十分熟悉的人——劉劍冰。

    「啊,是冰哥來了!」劉劍冰曾是鬼飄堂內的第一打手,功夫了得,平常時十幾個大漢到不了他眼前,人們看到他,喜出望外,以為找到了靠山。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喊道:「媽的,劉劍冰已經投靠無憂社了,現在是我們的敵人!」

    這話還不如不說,眾人聽後,皆想起前一陣子傳來的消息,劉劍冰退出鬼飄堂,反而投入無憂社。

    本以為己方來了一個大幫手,結果,是又多出一個難纏的勁敵。若說剛才鬼飄堂還有心繼續打下去,那麼現在,他們僅存的一點信心也消失了。這仗,即使打到最後,輸的也肯定是自己。

    亂戰剛開始,還沒等到全面接觸便以鬼飄堂的迅速潰敗而結束。

    鬼飄堂的人四散奔逃,一些人像沒頭蒼蠅似的,亂成一團。

    鬼飄堂大多數人都想退回到夜總會,然後再想辦法,當他們轉身正準備往夜總會的方向跑時,發現大門口處已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至少有五十號以身穿浩陽校服的學生站在大門前,手持各種各樣的武器,將大門堵個嚴實合縫,水洩不通。

    沒辦法退回夜總會,鬼飄堂更是人心大亂,無法集中在一起,三五成群,要麼鑽胡同,要麼順著大街跑。

    沈三情領人不緊不慢又追了一陣子,才滿意地令手下眾兄弟回來,收拾殘局。

    鬼飄堂數十號人在慌亂逃竄中丟下的片刀,以及甩掉的鞋子,數量不少,打掃起來也得花費一些時間。

    這一戰打得太快了,前後加在一起沒用十分鐘,雖然雙方參與的人數不少,但受傷的,只有寶林一個。

    零度酒旁的小胡同。

    刀仔在張少成、趙耀、張松林的前後夾擊之下,一時間沒了辦法,現在,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壓在寶林身,希望他能領人快點趕到。

    他沒話找話,想多未自己爭取一點時間,嘴角搐動兩下,哈哈一笑,道:「各位,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張松林樂了,道:「剛才我說了,我想讓你哭!」

    刀仔苦笑道:「我們之間沒有仇!」

    張松林點頭道:「我們之間確實沒有,但是無憂社和鬼飄堂之間的罅隙,卻解也解不開。」

    刀仔故意示弱,顫聲問道:「你們想要什麼,錢嗎?要多少,你說個數,我給!」

    「靠!」張松林冷笑道:「你當我們是什麼人?要飯的嗎?強盜嗎?就憑你剛才這句話,我要打掉你兩顆牙!」

    張少成看看表,仰面望向夜空,道:「時間差不多了!」

    張松林還想再多說兩句,聽完他這話,面色一正,無奈道:「刀仔,你認倒霉!」說著,大步前,掄起手中鋼管,猛砸下去。

    刀仔不想認倒霉,更不甘心乖乖就範,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幹!」他邊說邊橫刀招架,擋住張松林這一擊後,他並未進攻,而是抽身就跑,來到酒後門門前,拉開房門,飛身躍了進去。

    他下面那七名大漢夠講義氣,紛紛退到門口處,堵住房門,不讓張少成等人有機會進入。

    無憂社有五十多號人,即使一人一棍子,也夠把他們這七人打個骨斷筋折的,人們向前一擁,刀仔手下七個漢子瞬間淹沒在一片黑色的人海當中,手裡的片刀都來不及揮舞,便被排山倒海般的人群壓倒,踩在腳下。

    當這五十多號人從他們身跑過去後,七個身體健壯,膀大腰圓的漢子,再沒有一個還能站起來的。

    七人身印滿腳印,一各個口吐白沫,倒在地昏迷不醒。

    刀仔跑得快,根本顧不殿後的那些兄弟是死是活,他邊往酒大廳跑邊掏出手機,撥打寶林的電話。

    「刀仔,你在給誰打電話?」酒台前的座位,坐有一位少年人,十四五歲的模樣,相貌清秀,細眉虎目,白淨的臉佈滿笑容,隱隱射出光芒的眼睛正笑瞇瞇地看著他,笑問道:「你還在找石寶林嗎?」

    刀仔一驚,打量少年人,見他身後只站有一位面無表情的青年,他緊張的心情緩解一些,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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