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到處都缺人啊。」狂風也歎了口氣,重重的靠到椅靠上,壓的椅靠發出咿呀的呻吟聲:「你們那裡只不過是怕別人偷走我們的技術,我這裡可是怕別人把我們的防禦告訴人家啊,丟了技術,只不過是少賺點錢,讓別人把我們的根底弄走,可是會要我們的命啊。」
喝了一口麥酒,狂風搖搖頭:「我是不想再過原來的那種苦日子了,所以,我這裡的人,一定要足夠的忠誠,絕對不能有背叛者,不然……」狂風又喝了一口麥酒,泯在嘴裡一會後,響亮的吞嚥了下去。
「怎麼辦?人都換來了,總不能再給他們賣出去吧。」阿瑟普蘭有點急了:「我們侏儒族的那些奴隸們可都受了不少的苦啊,每個人的臉上還都有著奴隸的印記,各個身上都有傷,有一半的人都有著胳膊或者是腿的殘疾,兩千人的奴隸中,手指完整的還不到一百個,怎麼能……」阿瑟普蘭說不下去了。
「要不,咱們再問問劉靜學,他年輕,腦子轉的快。」皺著眉頭,馬克阿瑟無奈的提出了一個建議。
「不行,這個事不能再麻煩劉靜學了,他太忙了。」古菲特立馬拒絕了馬克阿瑟的提議:「咱們幾個老傢伙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壓在劉靜學的身上,要是把他累出個好歹,咱們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所以,咱們不但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劉靜學長老,而且以後還要盡量的減少劉靜學長老的活計,能夠自己解決的絕對不要傳到劉靜學長老哪兒。要盡可能的保護他,至少也要讓他長命百歲。」
「是啊,前一段時間劉靜學長老還發了一場歇斯底里呢。據他說就是被關的時間長了點,引發的精神狀態不正常。雖然他自己說已經沒問題了,可要是他再忙出了什麼問題來,可就麻煩了。」對前一段劉靜學的那次大爆發,幾位長老還都是心有餘悸的,這樣一說,所有的長老想起前一段劉靜學的那次發狂後的表現,打了個寒戰後,都閉嘴不言了。
於是在劉靜學不知道的情況下,每天來找他處理事情的人是逐漸減少,這樣也導致他的工作量是直線下降,終於有時間坐在送進來的搖椅上,美滋滋的享用著甜滋滋的果酒,然後甜蜜蜜的睡上一個午覺了。
相對於劉靜學的悠閒,部落中曾經的首領們可就開始鬱悶起來了,不,連鬱悶都沒有時間,因為事太多了。
由於具有領導能力的獸人和野蠻人比較少,長老們的目光就直接盯上了曾經的部落首領們,而由於有一個相對比較聰明的腦袋,虎人布隆迪仁,就擔負起整個部落的防衛工作,同時兼任保安,城管,警察,(包括民警,交警,刑警,特警等)軍隊等一系列暴力機關的負責人的責任,每天天不亮就有人喊,吃頓飯還得在路上,上廁所非得等到實在憋不住,方便的時候還有人在外面隨時交代工作等等。至於夜半驚魂的時間,那是肯定少不了的——盜賊都好在半夜大伙都睡的時候下手。
就連卡斯蒂的媽媽也對丈夫的忙碌開始心疼後(或許是因為較長時間的性生活不和諧引起,但誰知道呢),小姑娘卡斯蒂終於忍不住偷偷的跑去找那位看起來很和善的,年輕的,動物園叔叔尋求幫助了。(從劉靜學給孩子們介紹了動物園的意思後,被關在屋裡的劉靜學就光榮的榮獲了動物園叔叔的稱號——誰讓他活生生的演繹了被關在籠子裡的猴子的形象呢。)
「猴子叔叔,(源自達爾文的進化論:人與猴子是同一個祖先)幫幫我。」卡斯蒂一開口就讓劉靜學差點沒有憋過氣去。
不過還好,劉靜學的肚量夠大,不與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虎妞,有事——來找我啦。」
「是啊,我爸爸最近很忙,忙的都沒有時間賠我玩了,我想讓你看看有什麼辦法沒有。」小姑娘到是對虎妞這個稱呼沒有太大的感覺——她本來就是虎妞嘛,劉靜學也沒有那麼好心的給她說《駱駝祥子》裡祥子的媳婦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是少少的說了一些有關生物進化,自己就變成了猴子叔叔,自己的經過龍族首領親自裝修的住處,也成了動物園的猴山,要是再給他們說一些別的,指不定還會有什麼樣的稀奇古怪的稱呼落到自己的頭上呢——小孩子可不管你是什麼長老不長老的。
「忙?忙他不會找人幫忙?」劉靜學感到莫名其妙,那個人沒有忙的時候,就連小孩子也知道,自己一個人幹不了的事,要找人幫忙,難道她爸爸一個大人反倒不知道?
「可,我爸爸說,那些事不好找人幫忙。」小姑娘的嘴撅了起來:「我看你每天都呆在這個動物園(?!)裡,只是動動嘴巴,出來就沒有出來過(是我不想出去嘛,是我出不去好不好),也從來都不幹活(!),很懶(!),別的大人們都很忙,沒有時間。只有你最有空(?),我想讓你幫幫我爸爸,好嗎?」
「我到是想答應,可是你看,我能出去嗎?」劉靜學苦笑的走到門口,伸手拍拍顯出影來的龍王牌防盜門:「出不去,我就算是想幫忙,也沒法動手啊。」
「那怎麼辦啊?爸爸都有好幾天都沒有在家陪我吃飯了。」小姑娘的兩隻眼睛都水汪汪的,看的劉靜學一陣心疼。
「要不,你去找找古菲特長老,讓他給你爸爸調調工作?」對著眼前小姑娘的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劉靜學彷彿看到了妞妞,想起了妞妞想要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是這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不過,有多久自己就沒有見過妞妞在自己面前表現出這種模樣了?好像是從娃娃能夠自由的在樹屋裡爬上爬下後就開始了吧。
「可是爸爸不讓。」小姑娘的表情更加的可憐了,彷彿是自己吃的正香的棒棒糖被粗魯的搶走一樣:「古菲特長老說除了我爸爸,別人也幹不來,沒辦法換人。」
「哦,那我也沒辦法了。」畢竟古菲特他們在一起生活許多年了,誰有什麼優點,有什麼長處,還是心知肚明的,既然古菲特說他是最好的,劉靜學相信,他就一定是最合適的:「你還是想辦法勸勸你爸爸吧,讓他早點找到能夠幫他的人,或者早點培養出能夠幫他的人,把工作分下去吧,不然,他會累出毛病的。」說著,劉靜學想起了那個『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沾襟』的悲情軍師來,想起他的老對手司馬懿對他的評價來。
「或者,應該給古菲特他們說說,把工人們的勞動強度降低點?」想了想,劉靜學自己又搖搖頭:要想富,先修路,道路的修建肯定是不能停的了,而且還是目前主要的事情之一,這不但關係到部落的發展,還關係到部落的防禦(部落的人太少了,如果萬一有事,只能依靠部隊的快速機動了,而良好的道路,正是保證速度的前提);
城牆,到是可以慢點,但是肯定得在秋天到來前完成,不然,擁有了充足的糧食後,人族完全可以鼓起大軍,佔領眼前的這個肥的流油的地方,儘管劉靜學已經停止了大多數可能帶來更大的利潤的生意,但是就憑現有的野蠻人旅店,侏儒族建築隊,別墅房地產,就能夠讓大多數的人眼紅,至於即將推出的新式動力馬車,偷偷販賣的侏儒族軍械,更加有著一種讓人敢於爆發最原始衝動的利潤存在——儘管還沒有正式銷售,已經下的,帶有軍方性質的訂單已經定到了明年,如果不是劉靜學堅決拒絕再結訂單,順延個兩三年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關於,劉靜學拒絕後繼訂單的問題,劉靜學曾經給諸位長老們作出解釋:現在的訂單已經需要我們工作兩年。儘管我們可能一直可以提供同樣的裝備,並且現在就收取大量的定金,但是兩年後,我們現在的這些貨物是不是依然能夠賣到現在這種價錢,誰也不知道。而兩年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敢保證。
而那些現在付錢定購的貴族們,如果在兩年後發現自己花了大價錢定購的原來只不過是一批過時的產品,不用說,肯定會心懷怨恨,到時候不管是賠錢還是換貨,也肯定會在一些人的心中留下不愉快,甚至會帶來大禍。與其為了一些『小錢』,得罪以後的大客戶,還不如現在就給他們說清楚,拒絕他們,或者讓他們稍加等待,等兩年後看看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說不得,到時候會花更少的錢,買到更好的東西呢!」美容詭秘的古菲特最後加上一句後,就留下那些前來購買貨物的貴族們,回去算自己的帳了,留下那些貴族們愁眉苦臉的在哪兒算計是現在就購買,還是等兩年購買更加高級,威力更大的傢伙。
所以,那些包括了軍火之類的生產。肯定也是不能降低的,儘管有不少人都選擇了後繼購買,但這兩年的任務是一定要完成的。當然,有關的技術保密更加是重中之重。來不得一點馬虎。
那麼,減少房子的生產人手?
也不行,新來的奴隸要讓他們盡快的安心的住下來,就要給他們溢家的溫暖,親人般的關懷,當家作主的感覺……還不能給他們。最少在他們完全的擁有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有著為自己的家付出一切在覺悟之前,當家作主的權力還是不能給他們的。
所以,幫他們建立一個家庭的事情,肯定也不能拖延,那樣的話,好像是誰說過「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嘍」。
種地的大多是老弱病殘,交換回來的奴隸們,大多都在哪兒,那些黑心腸的奴隸主們,把還活著的殘疾奴隸都拿來充數,既能減輕自己負擔,又能給自己賺來一大筆收入,換來自己眼紅的武器,馬車,還有各種各樣的奢侈品,那些人有什麼不幹的。這樣就造成一批批的殘疾,生病,畸形的奴隸們流到了部落裡。劉靜學還不能不收——不收,這裡就算是那些奴隸們的生命的終點了。
面對這些都喪失了生存的信心的奴隸們,劉靜學只能先收下,(不然諸位長老們也會不願意的)慢慢的加以調養,治療。還要特意派人照顧他們,同時一邊考察他們對部落的忠心,一邊加強他們對部落的歸屬感,當然,靠著相對和緩的勞動,恢復他們的身體也是一個方面,生命在於運動嘛。
那麼現在能夠抽調人手的地方也只有自己這裡了。
龍族的首領,那個叫做可什麼度的親自給自己設置的防護籠,應該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畢竟能夠隨便就打破『龍王爺』的『王八殼』的應該不會隨隨便便的就碰到。
呸呸呸,什麼王八殼,那樣一說,住在王八殼裡的自己算什麼,王八?好吃不好聽啊,還是自己罵自己,這不是犯賤嗎。
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劉靜學收回跑了題的心思,繼續考慮讓部落裡的人手怎麼樣才能獲得更加合理的使用,怎麼樣才能在保證自己的安全的同時,加快部落的發展。
怎麼樣才能用更加豪華的奢侈品,影響那些貴族的心理,讓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更加『健康』的方面來,引導他們的思想『雞雞向上』,不要老是被下半身操控,這樣就可能換回被抓走的妞妞,或者得到她的消息。
只是,孔老先生都說過『食色性也』,有傳宗接代發展來的原始慾望,能夠這麼輕易就改變嗎?
劉靜學也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