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自己的理解,參考眾位獸人們的意見,結合眾位獸人們在實際生活中的經驗,劉靜學給獸人們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讓他們知道了:原來,獸人們還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天賦啊。
或者,更確切點說,是獸人們的天賦還可以這樣使用啊。
《獸神書》(諸位獸人的尊稱)根據劉靜學的看法,就是一本結合了外家功夫和獸人天賦的鍛煉手冊,幸好劉靜學也曾經對某些功夫下過一些心思,在那些熱血沸騰的年代,也曾經起五更,睡半夜的練過兩招狗刨式,在見過自己的『充分』理解,結合解剖,生理等專業知識,再加上一些誘導和啟發,劉靜學在獸人們中間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開發自身潛力,增強群眾素質的全民大練武活動。
不得不承認的是,那位被尊稱為獸神的,劉靜學的前輩,同樣來自中國的穿越者老鄉,確實有著較高的武學根底。或者可以說,那位老鄉是一個武林高手。
就那麼二十多頁的,薄薄的一本比巴掌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的書本,經過劉靜學的翻譯,整理,解釋,潤色,再加上獸人們的對號入座,居然總結出了將近七八套適合獸人們的武學來,而且還因為不同的種族,發展出不一樣的方向來。比如虎族的大氣,豬族的懶散,鼠族的詭異,鳥族的靈活,如果不是因為整個部落裡獸人的種類就有那麼七八個,劉靜學相信,應該還能衍化出更多的武學出來。
這一段時間,最高興的不是那些學到武學,瘋狂提升自己機體實力的獸人;也不是終於能夠吃飽喝足,有了充足的時間和材料能夠痛痛快快的進行自己最喜歡實驗的侏儒族;最高興的是,每天都能夠和不同的獸人們打的痛痛快快的野蠻人。
每天,天剛剛亮,伴隨著獸人們鍛煉的號子,野蠻人們也都高高興興的睜開了自己朦朧的雙眼,活動一番手腳後,找上一個鍛煉好的獸人,乒乒乓乓的打上一通,然後就著早晨的曙光,洗臉刷牙(劉靜學強烈要求的),吃飯穿衣(工作服),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路上嘻嘻哈哈的說笑一陣,就一直把快樂的心情保持到中午。
飯前開胃架,那是肯定少不了的,只不過由於各自的工作崗位間的距離因素,野蠻人們基本上都是就近在路上解決的,那時候逮著誰就是誰了,選擇性不大;或者是在食堂的門口廣場上簡簡單單的湊合上一頓,等到飯堂門口的鐘聲一響,立馬結束——架是可以隨時打,但是飯,錯過了這一頓,那就要等到晚上了。雖然原來也是每天吃兩頓飯,沒有中午飯這一說,但是能夠多吃上一頓飽飯,誰也不會厭煩的。
或許,這就是劉靜學長老說的那個什麼: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吧。
飯後的一段時間,是所有人都認認真真,老老實實的時間,也是除了睡覺和工作外,野蠻人能夠安安靜靜的坐到那裡,不打不鬧的唯一的時間——這個時間段,是由各位有所心得,有所領悟的人敘述自己對劉靜學長老所說的功夫的理解和領會的時間,也是那些瞭解了《獸神書》中那種修煉方法的獸人們吸收午間天地元氣的時間。
所有的獸人和野蠻人在這個時間段,都是老老實實的,乖乖的坐在那裡,所有的工作和保衛事宜,在這個時間段都由侏儒族承擔,一個個矮小的侏儒們,挺胸疊肚的或背著,或提著自己的散發著金屬寒光的武器,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在付出兩百多個高手的代價後,那些一瘸一拐的清潔工們告訴了那些心懷叵測的人:這裡的侏儒族很厲害,別來惹我。
經過劉靜學刻意的囑托,現在的侏儒族們的手裡都有了若干種非殺傷性武器。尤其是由於侏儒族在獲得了足夠的資源後,活捉那些俘虜,增加工作人手就被侏儒族長老們提上了議事日程。各種各樣的,匯合了藥物,魔法等的高技術產品在侏儒族的手中源源不斷的開發了出來,在經過在野蠻人和獸人的身上做的『臨床生物學實驗』後,那些可憐的人族探子們只能一個個的乖乖的束手就縛了。
明偷暗搶不行後,紛至沓來的購買者開出了一個個讓古菲特心驚肉跳的價錢,意圖購買侏儒族的各種各樣的武器裝備,經過與劉靜學的商議後,在做好技術儲備的同時,按照研究一套,儲備一套,使用一套,銷售一套的套路,從各個貴族的手裡淘換到大量的物資和各族奴隸。野蠻人城鎮的建設,也進入了快速發展的時代,現有的居住區也快速的以每天一圈的速度擴大著。
「現在,奴隸的數目已經超過了我們原來的鎮民的數目了,是時候該討論一下奴隸們的管理問題了。」看著眼前的這個劉靜學簽署的備忘,古菲特嘟嘟的敲著眼前的櫃檯,滿臉的皺紋都皺到一起了。
「我現在也出不去,外面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瞭解,而且我只是個醫生,治病救人還湊合,讓我管理人,還是算了吧。」劉靜學揉揉困澀的眼睛,伸展了一下疲倦的身體:「而且,我每天還要盡快的瞭解這本《獸神書》,爭取多看點東西出來,其它的事,你們就看著辦吧,在龍族來之前,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最好別來打擾我。」
說過上面的一番話後,劉靜學除了每天看看書,還有聽聽匯報外,基本上就不參與任何的決策活動,只是在偶爾有空的時候,想起了什麼,就給他們寫上一個小紙條。也就有了古菲特面對著面前的紙條發呆的現象。
「老耗子,你喊我們來有什麼事嗎?現在我們可都正忙著呢,有事不能等到晚上再說嗎?」不用說,這種大大咧咧的話語,一定是出自狂風的嘴巴,也只有他整天的裝作大大咧咧的模樣喊古菲特為老耗子。在給外人留下一種粗魯的形象的背後,還擔負起暗中把關和保護的責任。
翻了翻白眼,古菲特根本沒有理他,在順手把自己面前的備忘轉到他的面前的同時,向後來的馬克阿瑟和阿瑟普蘭打了個招呼。
「來杯麥酒,記在我的帳上。」先向旁邊的購買回來的矮人酒保打了個招呼,狂風才拿起面前的備忘錄。
「您的酒來了,不過您的錢可就不多了啊。」交換來的矮人婦女在把一杯冒著潔白的泡沫的麥酒放到櫃檯上的同時,向狂風提醒到:「而且您的夫人也說了話,說每個月只能給你三個金幣的麥酒,其它的錢,她還要留著養家,不能給你喝掉了。」
重重的把備忘錄拍到櫃檯上,震的碩大的麥酒罐跳了一跳,一縷金黃的麥酒帶著潔白的泡沫溢出杯口,緩慢的向著潔淨的櫃檯面流淌了下來。
連忙把嘴湊到溢出的麥酒上,珍惜的把溢出的麥酒吸到肚裡,再美美的大口喝下一口麥酒後,一邊仔細的品味著麥酒再嘴裡留下的芬芳,狂風一邊小聲的嘟囔:「三個金幣就三個金幣,也基本上夠我喝上一陣子的了。」
「給我來一杯百果酒,記在他的帳上。」伸手拍拍狂風的肩膀,馬克阿瑟從櫃檯上拿起那本備忘錄。
「憑什麼你喝酒要記到我的帳上。」本來瞇著眼睛的狂風立馬睜開了眼睛,還瞪的滴溜圓的『怒視』著佔便宜的馬克阿瑟。
「我的孩子太多,沒錢。」默默的看完手中的備忘錄,順手把備忘錄遞給剛剛爬上凳子的阿瑟普蘭,馬克阿瑟伸手接過矮人婦女笑瞇瞇的遞過來的果酒,大大的吸吸上一口,閉上眼睛,慢慢的品味著。
「誰讓你非要一次生那麼多的蛋的,劉靜學長老不是已經說過要計劃生育嗎,你不遵守劉靜學長老的建議……」
「給我也來一杯麥酒,也記他的帳上。」阿瑟普蘭的一句話讓狂風的話語嘎然而止,快速的把頭扭了過來,由於速度過快,頸部的骨骼發出可怕的抗議聲。
「你們侏儒族最有錢,你幹嘛還要花我的酒錢。」狂風都有點『悲憤』了,心疼自己的錢的同時,也對侏儒的這種小氣,貪婪,卑鄙的做法感到真的有點憤怒了:「而且,你一個女人還喝什麼酒啊。」
「怎麼了,女人就不能喝酒了。」斜視了一眼狂風,阿瑟普蘭不屑的鄙視了一把狂風:「劉靜學長老都說了,少量的喝酒可以舒筋活絡,養血活氣,不但有助於大腦的靈活,身手的敏捷,還有助於養顏美容。」
「而且,他還說我們女人的肝臟適當的增加一些酒精的代謝,可以大大的增強我們肝臟細胞的活性,因為酒精是屬於誘導催化藥物代謝的誘導劑,能夠加強肝臟對雌激素和氧化因子的代謝,能夠……」
「別說了,我請就是了。」被阿瑟普蘭一串串專業的名詞繞的暈頭轉向,狂風只能恨恨的一口氣喝完杯中的麥酒,重重的礅在櫃檯上:「再給我來一杯,早點把錢喝完,免得被人惦記。」
「就是,你一個大老爺們,跟一個女人計較什麼,早點把你的錢喝完,不就不怕別人惦記了嗎。」伸手拍拍狂風的手,古菲特一臉的同情:「這點,我你,來給我也來一杯百果酒,記他帳上。」
「你們,你們……」狂風手指顫抖的指著幾位損友,終於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這件事,你們看該怎麼辦?」坐在角落裡的一張桌子旁,端著手中的那杯由狂風掏錢的百果酒,放在鼻子下面輕輕地轉動著,聞著那清冽的果香,古菲特彷彿夢囈一樣,提出了問題。
「咕咚——」賭氣的大大的喝了一口麥酒,心疼的看了看幾位長老們手中的酒杯,心疼的吞嚥了下去,狂風開口了:「我沒有意見,反正我們野蠻人中找不出多少能夠管理別人的人才,這件事,與我們野蠻人無關。」
「我們侏儒族也不行。」笑瞇瞇的淺嘗了一口手中的百果酒,阿瑟普蘭的心情好像非常的愉快:「先不說我們有沒有能夠管理的人才,就是有,誰能讓那些奴隸們聽從一個侏儒的管理,而且,我們侏儒族換回來的奴隸數目也是不少,雖然他們中間還沒有發現有別人派遣的探子,但是我們還要製作各種金屬物件,還要挖掘地下城市,還要製作那些機械馬車的主要部件,還要不斷完成劉靜學長老的那些奇思妙想,我們很忙,我們的人手也都不夠,現在我們屬於那種自顧不暇的情況。沒辦法,也沒有人手參與這些人的管理。」
「找人。」馬克阿瑟沒有任何解釋,只是提出自己的解決方法。
「是啊,我也知道該找人,可是我們該找誰呢?」古菲特睜開了眼睛,看著手中的百果酒,露出一絲苦笑:「我們幾個部落中,要說是幹活,打架,甚至是修煉劉靜學長老傳授的那些武學,都不愁沒有人手。可是能夠擔當起來管理這些奴隸的人,可真的不多啊。那些老弱病殘之類的到是好管,找一個地方,把他們養起來就是了,閒著沒事,讓他們幫忙做一些小玩意,幫忙照看照看莊稼,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就是了,他們裡面能夠作為探子的可能性也都不大。到是那些年輕人,可都不怎麼讓人放心啊。誰知道,那裡面會有多少是懷有其它的想法的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