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一群學生……進軍京城?」
聽著收音機內的新聞,徐樹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內聽到的新聞,但接下來的新聞,卻讓徐樹錚更是目瞪口呆
「……西北聯合議會發言人以及邊防公署主任辦公室發出公告,此次進軍京城系學生自發請願行為,西北大學、西北中學的青年學生來自己全國各省,他們以進軍京城的方式,表達對京城學界罷課同學支持,以及中央政府鎮壓學生合法遊行集會的憤慨,僅只針對中央政府的少部分官員。在青年學生向首都進軍中,要求國家軍隊、警察以及其它任何武裝必須嚴守中立,不予干涉。……西北聯合議會絕不會接受任何對青年學生開槍的行為,並通過緊急決定,如何武裝力量向青年學生開槍,造成學生傷亡。聯合議會以及邊防公署向全國保證會盡一切力量追究當事者責任!
在這裡聯合議會的議員們希望告誡每一名收音機前的軍警以及其它武裝人員及政府官員,青年學生是中國的未來與希望所在,向學生開槍即等於向中國的未來與希望開槍。邊防公署主任辦公室發言人向社會各界承諾,一定會盡其可能保證學生的安全,同時承諾任何殺害青年學生或派遣兇手殺害青年學生的人,都將是西北的追殺對象,既天涯海角也絕不放過一人!……」
收音機內傳出的依舊是那稍顯吳儂聲調的甜美女聲,是風靡全中國的西北第一主播楊琳的聲音,但儘管她的聲音依甜美,但其中表露出地威脅之意,卻再明顯不過。
「任何殺害青年學生或派遣兇手殺害青年學生的人,都將是西北地追殺對象。既天涯海角也絕不放過一人!」
聽到這句話徐樹錚只覺頭皮一涼!
「追殺!天涯海角!」
這恐懼是在共和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在官方聲明中出現在這樣的字眼,沒人會懷疑西北邊防公署的這個聲明只是說說而已。這是在向全中國廣播!全中國都聽到了西北的這個聲明!
看著皺頭緊皺的總理,徐樹錚同樣顯得有些無奈,什麼是西北式的政治智慧,這次全中國算是見識到了,青年學生和這份聲明逼地中央政府連抵擋的份都沒有。
「總理!西北調查部可沒少幹這種事。司馬被日本間諜刺傷後。先後有近百名華日日諜被刺殺。躲到朝鮮地中村池也是全家失蹤。就是日置益也收到安全威脅。只要他前腳一離開中國。我敢保證後腳西北地刺客就會殺死他!這一次……西北是用刺殺威脅從南口到京城地駐軍官兵!那個司馬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世人都道他司馬厚道。現在看來。論無恥世人無出其左右。拿五萬學生作擋箭牌。真虧他娘能做地出!」
在說話時徐樹錚地語氣顯得有些惱怒。到至於最後連髒話都罵了出來。不到氣極。以文人自居地徐樹錚顯然不會如此。無恥之徒徐樹錚見過太多。但是像這般無恥地還真是第一次碰到。而且竟然還無恥到大義凜然地地步。
「又錚。那些學生是步行?」
眉頭緊鎖地段祺端朗聲問道仍氣惱不已地徐樹錚。
無恥!
正如徐樹錚所言。段祺端看到西北這番做態。算是明白什麼是真正地無恥。這或許就是所謂地陽謀!明明知道對方地目地。但卻根本無從反擊。不反擊是死!反擊同樣是死!只不過是早與晚地差別。
「是步行!」
徐樹錚的回答非常乾脆!國務院設在西北地辦事處已經拍來了電報。那個司馬為了撇開關係,並沒有派汽車或火車幫助那些學生。
「徒步行軍一日30-45公里,我們還有時間,又錚!你立即安排人起程去西北!希望他司馬還願意做下來的談吧!我去總統府面見大總統,但願……」
段祺瑞說話時同樣顯得有些無奈,五萬全副武裝地學生,根本就是兩個師的部隊,如果在南口的部隊開了槍,打了起來,西北在懷來、張家口、熱河、葫蘆島等地的軍隊一定會隨即跟進,西北有幾十個師可用,而現在中央可堪使用的部隊不超過二十個師,還有五個在西伯利亞和遠東。可不打,西北的學生軍自會一路南下。打不行、不打也不行,既然如此,只能做下來談了。
「……要不撤回校外的軍警,再把那十幾個學生放出來?」
已驚慌失措的黎元洪眼神中帶著求助。
「放!放也晚了!他們既然來了,就是我們放了那些學生,撤回軍警,西北的學生一樣還會來。有了廣播裡的那個聲明,就是段總理下令部隊開槍,那些當兵的敢不敢開槍都是問題!只要那些學生到了京城邊,進不進城,西北都贏了!」
張國淦在歎氣時朝金永炎看了一下,所有禍事皆由其起。今天上午之前,誰人能想到西北派來的不是軍隊,而是一群學生,整整五萬名全副武裝的學生!
面帶苦笑的金永炎此時卻在心裡讚歎著西北的手段,因知道其中部分內幕,同樣也在感歎著西北那個「大善人」的狠毒,當真是無毒不丈夫。
「他現在或許應該在偷笑吧!」
金永炎在心裡感歎著那個人的狠毒,同時在腦中想像著他此時應該是躲在什麼地方偷笑,隨後像過去一樣大義凜然的出現所有人的面前。
「你是在賭博!」
蔡鍔看了眼面前的司馬冷聲說道,拿五萬學生作賭注,就賭一個沒人敢人開槍。
「我也不想賭,但是現在已經由不得我了!」
司馬滿面帶著無奈的表情,原本的計劃並不是現在這樣,本來好好的水,硬生生的讓呂仁的自作主張給攪混了,原本只要再等幾天。結果現在
「但願那份聲明能起到一些作用吧!不過,青年近衛軍這個名稱好像很不錯。怎麼樣!想保留嗎?」
此時地蔡鍔顯得很平靜,事情並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而且就像那個呂仁說地那樣,並不一定非要用步槍解決問題。
「保留?我現在只盼著你推薦的蔣雨巖能不負眾望,把那群學生完完整整帶回來!只要他們回來,回到課堂就行。我和吳椎暉保證過會不會讓學生有一個受傷!……」
聽到蔡鍔的問題,司馬搖了搖頭,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生的安全。那些學生的安全超過一
行軍是軍隊沿指定路線進行地有組織的移動。是軍隊機動的基本方法。目地是轉移兵力,爭取主動,形成有利態勢。按行軍方式分徒步行軍和摩托化行軍;按行軍強度分常行軍、急行軍、強行軍。
在全世界行軍都是軍隊最基本訓練科目,同樣也是最為重要的訓練之一,按照克勞塞維茨在《戰爭論中》對行軍作出的兩個基本要求。
「第一個要求是軍隊要舒適,要避免無謂地消耗本來可以有效使用的力量。第二個要求是運動要準確,軍隊要準確無誤地到達目的地。一支十萬人軍隊如果編成一個縱隊,沿著一條道路不間斷地行軍,那麼這個縱隊的首尾絕不可能在同一天到達目的地。在這種情況下,軍隊不得不非常緩慢地前進。加上縱隊很長。最後的部分會因過度勞累,使全軍很快很快就陷入混亂狀態。
與此相反。編入一個縱隊的人數越少,行軍就越容易和越準確。因此區分兵力是十分必要的。但是這種區分不同於為了分割配置而進行地那種區分,雖然在一般情況下根據軍隊地配置的需要。區分為若干個行軍縱隊,但並不是在每一個具體情況下都是如此。要把一支大地軍隊集中地配置在某一地點,在行軍時就必須把它區分為若干個縱隊。」
得益於三校暑期時進行的長達六周集訓中地長途行軍的經驗,儘管在三校學生組成地「青年近衛軍」之中的並沒有像暑期集訓時般有軍事教官隨行,但是因已有集群行軍經驗、再加上西大的學生在過去的一年之中接受了至少300小時軍事理論教育。
五萬名西北三校的行軍隊伍一出西北市,五萬人便分成10個五千人的縱隊,每隊相隔五十隊,以公路為中心耕地為道路,10支縱隊齊頭並進。
「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青年近衛軍!前進!」
剛剛得到「青年近衛軍」稱號的青年們一走出西北市之後,便如此高喊著。對於世界上任何一支軍隊長途行軍,都不僅僅是一次行軍,他同樣也是一次精神上的跋涉,意志上的磨練!行軍時,戰士們不但要用身體經受住這次考驗,還要在精神上戰勝這次考驗,在長途行軍時,意志甚至比身體更為重要。
在秋後剛播種過的田野上,不斷響起青少年們震耳欲聾的吶喊聲中,行軍的隊伍,猶如一群下山的猛虎,咆哮著以強行軍的速度前進,十支齊頭並進的縱隊像暑期行軍時一樣展開了行軍比賽,從公路上望去,在公路兩側青少年們跑動時揚起的塵煙,就像是五條黃色騰龍一般。
在騰龍中不時可以聽到青少年們的呼喊聲。
「青年近衛軍!為了勝利,前進!」
「青年近衛軍!前進!目標京城!」
「咕嘟、咕嘟……」
身後背著背包、肩扛著體育步槍的王天賜從攜具後取出水壺大口大口的喝著,沒喝上幾口水壺就空了。水壺是標準的是制式1.75升軍用水壺,在不到兩小時的時間裡,王天賜和大多數戰友一樣已經喝空的水壺裡的水。
把空水壺的裝了回去,仍然感覺不解渴的王天賜朝50米開外的公路看了過去,公路上不斷有開著大燈地汽車駛過,經過的汽車都會按衝著他們按響喇叭,甚至一些司機和車上地乘客還高吼著「青年近衛軍萬歲!」的口號為自己和同學們助威。
不過他們顯然不知道現在他們眼中的這些「熱血青年」需要的是什麼。
「要是水車在多好!」
王天賜在心中如此想到,暑期拉練時。每一個一千五百人到兩千人不等的區隊,都配有邊防軍的一輛炊事卡車和一輛水車和其它地後勤車輛。行軍時如果水喝完了,可以直接到跑過去接水。
「咕嚕!咕嚕!」
這時在嘩嘩的走路聲和急促的呼吸聲中,王天賜聽到身邊地同學發出的有些奇怪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王天賜自己的肚子也跟著叫了起來,強行軍、行軍、急行軍相交錯。
「不餓!我不餓!一個燒雞、兩個燒雞……左咬一口、右咬一口……」
感覺到肚子裡的叫聲越來越歡。王天賜連忙開始對自己施以心理療法,但是腦中想的卻是噴香的燒雞,越這麼想。肚子叫的越歡。
「為什麼沒有發乾糧?那怕就是肥皂塊也行!」
麻木的邁著有些酸痛的雙腿,王天賜不禁開始懷念起暑期集訓行軍時吃地那種如肥皂般難吃地壓縮乾糧,以至於看著天空中的月亮時,月亮都變成了前些天學校裡發地月餅。
撐著餓的發酸地肚子,程躍林跑到兩支縱隊間的羅臣伯地身邊,臉色難看的叫著苦,只要還是個人,都知道餓著不好受。
「羅隊長,再這麼撐下去同學們就不行了!現在已經7點20了,大家都是中午12點吃的飯。已經7個小時沒吃東西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要不咱們就在這宿營吧!咱們不是剛過一個村子嗎?還沒有二里地,讓同學們湊點錢。咱們去整點吃的。」
「……那個村子太小了,咱們有五萬人。按地圖上標識,前方1.35公里有就到李家集了,那是個大鎮,到那咱們看看能不能買點吃的,然後在鎮外宿營,我去問問其它人的意見。」
說話時羅臣伯的臉上同樣也帶著苦色,此時羅臣伯總算是明白那名「熱血和激情不能代表一切!」,一切都太匆忙了,暑期集訓時,所有的後勤都是由部隊負責提供,那裡像現在這般,要水沒水、要糧沒糧、要錢……嗯!鐵血會還有幾千元的經費,問題是……集子上沒有銀行。
李家集位於西北市和宣化之間是西京公路邊的一個小鎮,在鎮外的公民學堂的操場旁,幾十盞電燈把操揚照的通明,操場邊停著二十餘輛野戰炊事車,操場上則樹著數十頂帳篷。
野戰炊事車是用CA-10卡車改造而成,用於滿足邊防軍是野戰條件下加工烹製膳食的需求。在卡車的車廂上裝有全套炊事設備。2名炊事員30分鐘可以展開或撤收,做飯時即可以用蜂窩煤,也能用木材、秸稈,4名炊事員可以在1小時內做出500人份定量熱食,如果是加熱野戰餐包一小時可以加熱2000份野戰餐包。
幾名站在操場邊的軍人望著西北方的曠野。
「長官,你說那群學生會在這宿營嗎?」
「放心,那群學生現在也差不多是飢腸轆轆了,只要聞到飯香,他們一定會在這人宿營的!讓兄弟快點,按他們的行軍速度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到了。」
操場邊的軍官在說話時顯得的很自信,食物是最好的誘惑。
停在操場上的炊事車的是為了保障這些學生的後勤,參謀部特意張家口、宣化、懷來等地駐軍調來,甚至還調派了幾輛醫務車,以防有學生在行軍途中受傷。
「等到了京城,我一定要弄只全聚德烤鴨吃!我一個人至少能吃十隻!」
「別說是全聚德烤鴨了,就是現在就是能吃上碗土豆泥,那怕沒放鹽,我都謝天謝地了!」
曠野中漫長的行軍隊伍已經聽不到學生們最先興奮的吼叫聲以及響徹雲霄的歌聲,所有人的眼裡只剩下了——食物,只盼著能趕快到隊長們口中那個李家集。
「一隻烤鴨、二條鴨脖子、三個燒餅……」
背著越覺沉重的背包,馬山在腦子裡想像著自己到底能吃下去多少東西。即便是區隊長也是人,同樣也會餓。儘管夜晚很美。星星很亮就像掛在眼前一般伸手就可及。但飢腸轆轆馬山並沒有心思打量這些,如果是在過去估計會酸上幾句。
遠遠地看到連綿起伏的山影上。偶爾可見零散的幾戶人家透出些許昏暗的油燈光,馬山在猶豫著是不是應該跑去偷隻雞摸條狗,然後……
「槍在我們地肩膀,血在我們的胸膛,我們來悍衛國家,我們齊赴沙場。統一意志。集中力量……」
就在這時傳來了旁邊地第七縱隊傳的歌聲,馬山所在的第六縱隊的同學們連忙跟著唱了起來,儘管歌聲並不像四個多小時前剛出發時那般有力。但是同學們仍然用盡力氣去吼。
「……打!打破了一切惡勢力,戰!悍衛國家神聖尊嚴,抱定殺身成仁的決心,發揚中華民族的榮光!」
此時在不到五個小時內,行軍23公里地同學們全都精疲力竭,遠遠看去,真像是一支逃難的隊伍,只是走的很整齊,但是越顯虛弱地歌聲,明擺著告訴外人。這支隊伍已經是一支疲軍了。
「……同學們!看到前面的亮燈的地方了嗎!邊防軍的炊事車在那裡等著我們那!」
就在大家又渴又累已經快走不動時。突然在縱隊間傳來了縱隊長、大隊長們的歡天喜地的叫喊聲,走在前隊的同學們朝前看去。只看到遠處連串的燈光把一片空地照的是***通明,其間隱約可看到一些卡車。卡車邊帶著煙囪,是炊事車!
瞬間所有的人都興奮起來。原本已經消失地力量此時又重回這些「青年近衛軍」地身上,
不知道是誰大聲的喊了句:「同學們!為了麵包!衝啊……」
吶喊聲再一次響起,不過卻沒有出發時地那種感覺,吶喊聲像是在嚎叫,如果說出發的時候,像是一群猛虎,喊聲讓人振奮,那麼現在,西北三校地學生們就好比是一群餓狼,看到了一群羊,那動靜,足以讓任何人膽寒。
「排好隊!別擠!每人一份!說你那!說你那!忘了紀律了嗎?」
站在炊事車上的戰士不停地搞打著手中的大鐵勺,一邊笑喊著,車上的其它戰士則不停的把成包的野戰餐包發給擠到車前的學生,這些野戰餐包都是按命令從部隊儲備中調來的。
「這……這怎麼吃?」
好不容易領到餐包的王天賜,提著滾燙的碣色餐包,有些不知道所措。碣色玻璃紙塑料袋上只有16還有「野戰快餐」的字樣,再就是一排「邊防公署財產,嚴禁商業銷售」字樣。
「看你那樣蠢的!這不有排小字嗎?加熱後撕開即食!香!真香!」
一個已經撕開餐包將裡面的土豆泥倒入飯盒的同學笑罵道,同時拿起著勺子連吃了幾口!
有樣學樣的王天賜順著撕口用力撕開餐包,將冒著熱氣的土豆泥倒進飯盒,早已是飢腸轆轆的王天賜那顧得其它,連忙扒了幾口。
野戰餐包是應邊防軍西伯利亞作戰的需求而開發,一共有十餘種之多,每袋裝有1公斤重的成品食物,包裝袋由西北石化開發的聚丙烯塑料製成,它可在無需冷藏的情況下保存2年之久。食用時也無需加熱,食物本身富含維生素和礦物元素,每份含3000卡熱量。
因為官兵大都喜歡熱食,在加熱時只要把餐包扔到開水裡湯上十幾分鐘。而在西伯利亞,前線的戰士則喜歡另一種,就是用加熱袋,加熱袋內有加水便可產生高溫的石灰粉,注水後袋內會迅速產生高溫。因為這種加熱方式即不會加早到煙也不會產生火焰,因而受到前線官兵的歡迎,僅管這樣只能吃到溫飯。
在三校的學生們像餓狼一般狂吃著新奇的野戰食品時,在李家集公民小學的教室內,羅伯臣、程松、於柱、馬山六十餘名的臨設縱隊長以及區隊長都擠到其中的一間教室內。他們得到通知,參謀部給他們派來了一個參謀長和一些參謀軍官。負責協調這次大進軍。
面無表情地蔣作賓環視著教室內的學生一眼。
「記住了,如果前方遭遇阻攔,第一步不是考慮突破敵軍防線,而是轉入就地防禦!記住是就地防禦明白嗎!」
「是!長官!」
面帶崇拜之色地「青年近衛軍」的旗隊、區隊長們連忙服從道,眼前的這位蔣中將是在這次進軍的參謀長,從邊防軍參謀部派來的高級參謀。以軍階在這裡他就是最高指揮官。儘管不理解他為什麼會下達這個命令,但是大家仍然選擇了服從。
看著眼前這此面帶疲色的學生,蔣作賓知道他們肯定早就累了。但是在佈署好一切之前,他們還不能休息,來地時候主任專程接見過自己,給自己下了一個死命令,不準死傷一個學生,
「知道為什麼讓你去嗎?雨巖,你過去是總統府的顧問,在北方政府地熟,出了南口後,你地熟。反正就一要求。學生一個不準死傷!至於其它的,你自己看著辦。是用炮彈或是銀彈!都由你這個總指揮來幹!只要學生不死傷!那怕你就是命令空軍把一路上地城市都荑為平地都成!」
在學生們出去之後蔣作賓有些無奈的感歎著,這些青年實在是……什麼都沒帶。只是拿了槍就想殺到京城去,他們忘記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以為全憑著那一腔的熱血就能成功。
「至少他們還知道編成縱隊,設立指揮部!」
看眼手中的「青年近衛軍」指揮官名單,蔣作賓歎了口氣,拿起筆開始修改他們那個「充分發揮民主」的指揮體系,軍隊之中最不需要的就是民主!
「這是你們的地圖!按照規定每個小隊一副地地圖,另外每小隊發簡易望遠鏡一隻。另外還有65部電台以及野戰電話,這些你們兩月前的集訓時都用過,應該不陌生……一會通知各縱隊來領取你們的裝備,野戰快餐每人五包!」
幾名參謀部派來地軍官,向剛從教室內走出來地幾位縱隊長移交著各類物資清單,這些物資都是在他們出發後調動的戰備物資,這些物資都是緊急調配地,其中甚至還有原本準備輸送到前線的物資。
王天賜狼吞虎嚥般把飯吃完後,在田地裡把肩上地東西全部卸下來再一走路時,就覺得整個身子輕飄飄地,有點失重的感覺。已經累地快撐不住的王天賜只想躺下來好好的睡上一覺,於是便拖著再也邁不動的雙腿,從背包內取出兩用雨衣,用工兵鏟將雨衣撐起來,一個單人帳蓬便成型了,對於野外宿營三校的學生並陌生,平日裡的野外訓練和暑期的集訓都積累了相當多的經驗。
「同學們別忙休息,互相檢查雙腳,把腳上的水泡挑破再睡!帳蓬要朝南背風,槍放在帳蓬人觸手可及處……」
沒等王天賜取出睡袋抖松,就聽到班長和小隊長們的呼喊聲。
「來!天賜,把你的臭腳給我瞅瞅!」
在王天賜旁邊的同學有些無力的喊道,長途行軍腳上最容易的磨出水泡,按照行軍的規定,臨睡前必須要挑破腳上的水泡,這樣第二天才能繼續行軍,明天還有更遠的路在等著他們。
望著曠野內密佈的小帳蓬,聽著學生們發出的呼聲,站在操場邊的警衛營營長無奈的搖搖頭,轉身給自己的人下了命令。
「呵呵!今天晚上咱們給他們的當哨兵吧!一排長,你帶上你的排到到一縱、二排長,你帶上你的排去二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