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奮鬥 正文 第176章 特權與矚目
    凌晨六點,初起的朝陽還未驅散喀山的晨霧時,隆隆的炮聲撕破寂靜的清晨,在一個完全被炮彈擊毀的鎮子內,隨處黑色、綠色的身影,這些人是近衛軍以及護**的官兵,俄式有簷軍帽表明了他們的身份,斷垣殘壁間冒著些許炊煙,俄國士兵的喊叫聲以及女人的嘻笑聲,在鎮子裡響徹著。

    在鎮子的中央幾處處未被完全被炮彈炸毀的房屋外,站著幾名頭戴鋼盔持槍警戒的戰士,這是配合俄軍作戰的邊防軍突擊部隊的住所,村子裡一些俄國女人經過屋外時,總會朝著屋外的那些中國兵飄著媚眼,和那些粗魯的近衛軍的士兵不同,這些中國兵通常不會強姦女人,如果和他們上床的話,還可以得到食物或者少量的金錢。這些「紳士」自然受到戰地村落的那些俄國女人的歡迎。

    從每名戰士身上就能看到作為征服者來到俄羅斯的邊防軍地情況。戰士會拿走自己想拿的,但一般情況下並不會強姦、打劫、掠奪,一路燒殺、流血來到喀山。儘管他們並不遵重俄國人的財產,徵用房屋過夜從不作任何補償。但至少當他們走後,俄國人搬回來時發現自己地家還算是無恙,當然他們會發現自己會少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會幾周後出現在西北或是中國任何一個省的某一個西北軍軍屬的房間內。

    殘破的房間內瀰漫著濃重酒臭味,昨夜戰士們在這所破房地地窖內找到了幾十瓶伏特加,那些在戰士看來已經沒有主人的伏特加,被戰士們和一些俄羅斯女人分享了。儘管按照軍令在戰地嚴禁飲酒。但是在這裡撕殺了一個半月後,即便是鐵人都需要放鬆。

    「哦!」

    剛從睡袋中穿出來戰士打了一個酒嗝。剛睡醒地戰士朝屋內看了一眼,已經不見那些女人的身影,屋內只有幾個戰友在那正穿著攜具。

    醒來的戰士檢查了一下衣袋,果然不出所料,剛發的十五塊軍代券的戰地津貼只剩下十三塊了。軍代券是兩個月前開始使用地一種軍代貨幣,用於支付在俄邊防軍的軍餉以及戰地津貼。當然是由西北儲備銀行作保,其幣值與西儲幣相等。

    「操!那個臭婊子拿走了兩塊錢!該死地!」

    收拾好裝備的上等兵用力的拍了一下正在懊惱中的戰友,罵了句然後提著飯盒朝屋外走去。

    「***!昨就告訴過你,小心點!你不長記性的!趕緊去吃飯吧!」

    在俄國作戰的戰士們很喜歡這些喀山的肌膚呈現健康的麥色的金髮、碣發地俄國女人,甚至於很多戰士覺得這些混雜著韃靼血統地喀山女人是俄羅斯最漂亮女人,這些俄國女人比他們的想像更好交往,而且身材也非常棒,正因為如此,即便是有紀律規定,但是戰士們仍然樂此不疲地追逐著這些女人。\///\\當然免不了用

    聽著街道上傳來的成陣的靴聲和雞飛狗跳的聲音。正吃著飯的戰士連忙跑到窗邊朝外看去,是近衛軍的部隊路過鎮子。這是三天來第幾支路過的部隊,大家已經記不清了。在這些俄國兵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剛抵達喀山時的笑容,反而帶著濃濃的疲憊感,打了四十多天,只要是個人都會感覺到疲憊和厭倦。

    「哥幾個,要不要打賭,這個師最多明天就會回來!到時頂多還剩一半人!」

    依在窗邊的戰士扭頭問道身邊的戰友,儘管語氣帶著調笑的味道,但任誰都能感覺到其中的殘酷,在這個村子休整的三天,他們已經見過太多早上去,晚上被打殘後撤回來的俄國部隊儘管在投入整整兩個師的邊防軍精銳後,喀山近四十公里的東側外圍陣地已經突破,

    早在十三天前,邊防軍的先頭部隊就已經攻進的喀山城。但是喀山城區卻成了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的銅豌豆,任恁邊防軍、近衛軍、護**進攻,都無法安全佔領這不過241平方公里城市。

    白天的被中俄聯軍攻克的城區,到了夜晚又會被紅軍收復,喀山就像是一根釘子一樣,任由近衛軍、護**狂風暴雨般進攻,仍屹立伏爾加河東岸阻擋著近衛軍前進的道路。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此時邊防軍投入在歐俄地區的兩個步兵師均以休整之名,把部隊收縮回了伊熱夫斯克,除了炮兵之外,僅只在喀山象徵性的留下了六個**營,五千多人用於要點突擊、搜索。

    市郊的卡贊卡河是紅白俄軍爭據地,這裡是一片被遺忘的地區,現在的戰鬥集中在城區,至於郊區,早已雙方的將軍們遺忘,儘管偶爾在河道兩岸的灌木叢、田野中不時會發生小規模的衝突。

    但在大多數時候,這裡都是安全的,正因為如此,邊防軍的突擊分隊在完成任務後會選擇從這裡返回營地,相比隨時可能有冷槍襲來的城區,這裡反而更為安全,儘管同樣需要盡量小心。

    在灌林和朝霧的掩護下中提著衝鋒鎗的許慶祥,聽到河道裡傳來的水花聲,連忙拍拍身邊地戰友,向分隊的其它戰友打了個手勢。依在河邊的灌木後。透過樹葉微擺地縫隙裡窺見一片白花花的身影,即便是隔著薄霧也可以看出她們漂亮的身材曲線的輪廓。

    只見對岸地女兵們煮衣服的鍋就在離岸不遠處,可以想像冒著煙地鍋內一定漂著虱子。

    「姑娘們——……*%

    對岸隱約傳來的聲音,許慶祥僅能聽懂一句姑娘們。然後就看見一個漂亮的俄國女人,一躍入水時翻起的腳板。如水菖蒲般搖曳的髮絲被水流輕擺,恰與水波相諧和。眼前看到地這一切。讓許慶祥一時無所適從,趴在灌木叢後著發僵。\\/\像被某種邪魔吸附住了,很難想像這些俄國女人竟然在這種天氣下跳到河裡洗澡,她們忘記這是在戰場上嗎?

    「隊長,是紅軍的娘們在洗澡呢!」

    「那白花花地嫩身子,要是能壓上去啊!嘖嘖……」

    許慶祥身邊的幾個戰友舔舔嘴唇輕聲說道。大家的眼裡都放出了些許異樣的光彩。

    「隊長,她們就八個人。要不我帶幾個兄弟過去,咱們把她們給俘虜算了……反正在這裡又不會有人知道!」

    隊副王致林雙眼放光的看著在河道暢遊著俄國女人,聲音中帶著些許蠱惑的味道輕聲勸著許慶祥,在城裡拼了兩天的命,現在也是時候放鬆放鬆了。

    這裡是敵我割據區,除了少量的滲透或警戒部隊,根本就是一個無人地帶,在這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看著河道裡那幾條隱約可現的白花花地美人魚,許慶祥在心中猶豫著。

    許慶祥朝左右地戰友看了眼,這些在廢墟裡戰鬥兩天一夜的兄弟們大都面帶企望之色。

    「隊長。俄國人自己都做。更何況是咱們,再說這也是咱們佔領軍地特權不是!」

    見隊長仍在猶豫王致林連忙勸道。

    「佔領軍的特權!」

    許慶祥重複了一遍這個名詞。對於這個名詞許慶祥並不陌生,至少在報紙上看到過那些日本兵在遠東沒少行駛所謂的「佔領軍特權。」

    看著河道裡的那些白花花的**,再看看身邊的戰友,許慶祥衝著王至致林點點頭。

    「小心些!盡量不要傷人!你帶幾個潛過去,其它人警戒!」

    一得到許可,王致林就連忙招呼來八個兄弟輕聲佈署了一下戰術,然後九個人在灌木叢的掩護下,貓著腰朝兩側跑去,而留下來的人則拿著武器警戒的瞄準著河岸,以防發生意外。

    幾分鐘後,原本在河道裡暢遊的八名紅軍女兵們突然驚叫著在水裡撲騰,她們試圖朝岸上游,然後卻被水下的人狠狠的拖著,隨後從水中突然躍出數人,每人用手臂卡著一個女兵拚命的朝岸上游,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突擊分隊的戰士接受的捕俘訓練,被戰士用在了這上面,不一會河道裡的八名女兵幾乎都未來得急反抗,就被戰士們拖到了對岸。

    許慶祥看著其中像是指揮員的女後人,她抱著胸口怒瞪著自己,微紅有臉蛋旁的鬢角上仍然帶著水滴,「你們這些該死的侵略者。」

    她一隻手鬆松地擋在胸前高喊道,乳溝裡水汪汪的,粉嫩的肩膀上閃爍的水珠。看著眼前的敵人眼中透出的不懷好意的眼神,被俘獲的渾身**的女兵蹲在地上緊緊的抱住雙臂,驚恐的望著的這些敵人,想到部隊宣傳那些被俘女兵的下場,所有的女兵都絕望了。

    看著躍躍躍欲試的戰友,許慶祥轉身朝一旁走去,同時落下了一句話。

    「注意別傷到人!」

    在一棵樹旁警戒的許慶祥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那個女兵看著自己的滿帶恨意的眼神,還有不遠處傳出的女兵的不太清楚的叫喊聲,顯然她們的嘴被堵住了。聽著吱嘸不清的叫喊聲,許慶祥的腦中浮現過去在軍校時卡拉尼克教員曾說過的話來。

    「戰爭之中總是伴隨著種種暴力行為,虐俘、強姦、屠殺這一切暴行,對於任何一支軍隊,都是不可避免的。雖然作為紳士的我們需要竭力避免這一切暴行地發生……但!這只是一個美好的設想而已!你們只需要記住一點,永遠不要把暴行施於同胞之身!這些只是佔領軍的特權!而不是軍人地特權!」

    幾十分鐘,一切都結束了。見灌木叢中已經沒有了什麼動靜,而戰士們也都面帶笑聲的走了出來,面色有些凝重的許慶祥便走了過去,在灌木從中。那幾名被俘的女兵渾身**地躺在草叢中,許慶祥再一次把目光投入面帶恨意的那個指揮員模樣地女兵。

    面帶恨意的女兵用有些生硬的漢語問道。

    「為什麼!」

    她會說中文?對於這個發現許慶祥非常驚訝。幾乎用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她。

    「這是佔領軍的特權!」許慶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冒出這句話來,或許只有這句話才能掩飾一切吧!至少這句話可以減輕些許慶祥心中地負罪感。

    「……喀山已經不再是一座城市!他是一種精神!一個象徵!是俄羅斯民族的絕不像入侵者屈服地精神!象徵著俄羅斯民族永不屈服的意志!在這裡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帝國主義入侵者和他們的走狗死在光榮的紅軍戰士的槍口下,今天在彼得格勒,又有數萬名的年青人在喀山的戰鬥英雄的感召下,志願加入光榮的俄羅斯紅軍!他們要求到喀山去。狠狠地教訓阿列克謝地奴才和無恥的中國入侵者……」

    在幾如廢墟地喀山城內外的喇叭中不斷傳出激情揚溢的聲音,四十三天來喀山的廣播是守衛衛這裡的俄羅斯紅軍官兵的精神支柱。尤其是聽到那些戰鬥英雄的名字之後,戰士們為會自己認識或見過某一位英雄感到驕傲,托洛茨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榜樣的力量使得原本已經幾近絕望的紅軍士兵看到另外一條生路。

    佈滿瓦礫的街道、樓房的斷垣殘壁、被焚燬的汽車、馬車,滿地的屍體,如果人間還有地獄的話,無疑喀山就是地獄的人間版本,剛一破曉,如雷鳴的般的炮聲便響了起來,爆炸聲幾乎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響徹著。其間伴隨著密集的槍聲。在喀山城區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前方、後方、敵區我區之分。任何地方都可能遭到攻擊而成為戰場。

    「快!快!」

    一支紅軍小分隊在斷垣殘壁間穿行著,提著繳獲的衝鋒鎗瓦良謝斯基不時朝左右打量著。生怕的突然冒出的一隊白匪,一但遭遇白匪,他們手中的衝鋒鎗會像收割機一樣收割大家的性命。政治委員的動員、鼓動讓戰士們重新煥發戰鬥意志,但是武器的差距卻不是政治委員能夠彌補的,幸好白匪手中的衝鋒鎗並不多,否則……

    「嘸……」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呼嘯聲,原本提著武器在斷垣殘壁中穿行的紅軍戰士們的臉上立即露出驚恐之色,半個月來,自從那種以大角底事實在讓如地獄魔獸般的尖嘯聲,俯衝向陣地的「禿鷲機」出現在喀山天空之後,那惡夢般的尖嘯聲就成了每個紅軍士兵的惡夢。\\

    「臥倒,禿鷲機!臥倒。」

    提著衝鋒鎗的瓦良謝斯基幾乎條件反射般的推倒身邊的戰士趴在地上。

    「轟」的一聲,外面傳來一聲巨響屋內的眾人只覺得耳朵「嗡」的一下,然後爆炸揚起的碎石和塵煙湧進廢墟內。

    「該死的禿鷲機!大家快走!」

    隔著塵煙看著被完全炸垮的一座大樓,瓦良謝斯基吐出嘴中的灰土咒罵著空中的飛機,同時招呼著仍然面帶些許驚色的士兵朝前走。

    瓦良謝斯基帶領著自己的分隊一直穿過四座大樓後,在街口處鑽進了一處未被炸垮的下水道,喀山的城市下水道系統是由法國設計師設計始建於1890年代,那些中國入侵者和他們的走狗攻入城區後,縱橫交錯的下水道就成了紅軍分隊發動突襲的道路。

    在漆黑一團的下水道內穿行的瓦良謝斯基感覺著下水道拱頂地震動,這是那些「禿鷲機」投擲的重磅炸彈或者是中國人的重型臼炮轟爆時帶來地晃動。

    「上帝一定是中國人!」

    想到中國在歐戰前還是任人宰割的弱國,而現在他們的軍隊竟然在俄羅斯橫行,而他們精良的裝備更是前所未見。瓦良謝斯基在心中不禁如此感歎著。

    在陰暗地下水道內甚至見不到老鼠,老鼠也被連日來的炮擊嚇地不敢出窩,走了半個多小時後。伴著水格欄透進的光線傳來一陣中國話,瓦良謝斯基揮手示意分隊停止前進,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透過碎瓦礫掩蓋了一多半的下水格欄。瓦良謝斯基看到五六米外指揮員模樣的中**人正在呼喊著什麼。

    「火力伍掩護,步槍伍左翼、突擊伍右翼……」

    瓦良謝斯基把衝鋒鎗遞給身後地戰士。接過步槍拉動槍栓為步槍上膛,按照司令制定的作戰計劃,打死一個中國侵略者比打死十個白匪軍更有效,這些中國人才是這場戰爭地總策劃,必須要把中國人打怕。他們才會撤軍。

    據著步槍瓦良謝斯基瞄準著那名地面上一無所知的中國「軍官」,同時亦不望堅著耳朵聽著隱約傳來的炮彈的嘯聲。等待開槍的機會。

    「要在爆炸時開槍!」

    這是瓦良謝斯基從狙擊隊的狙擊手那得到的經驗,這是狙擊隊的狙擊手用生命換來的經驗,狙擊隊。

    「轟……砰!」

    幾乎是在爆炸聲響起的同時瓦良謝斯基扣動了扳機,那個正在佈置部隊地中**官,瞬間摔倒在地,隨即地面傳來陣陣吼叫聲。

    「快!快走!」

    確定擊中目標後瓦良謝斯基連忙奔命朝前跑去,未敢做任何遲疑不決,在分隊跑出十幾秒後,下水道內傳出了接連不斷地爆炸聲,緊接著是一陣密集的衝鋒鎗掃射聲。不過從槍聲判斷。瓦良謝斯基知道對方並不確定自己地方向。

    發生在喀山的一切對中國而言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影響,儘管在中國每一個省、每一個城市幾乎每天都會舉行「為俄國前線募捐」的活動。但對於大多數中國人而言,他們眼中這場旨在恢復國家尊嚴、地位的戰爭距離他們仍然太遙遠,此時在西北通往京城的公路、鐵路邊上演的「大進軍」上,吸引了整個中國甚至整個世界的注意力。

    西北的青年學生發動的這場大進軍卻跌破了全中國的眼珠。

    「……這絕不是一次軍事進軍!它是國民的意志、國民的力量的體驗,他同樣亦是國民的覺醒!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推翻一個政權,而是以國民的意志迫使那些老爺們正視國民的選擇、國民的呼聲,當正規的渠道被封鎖、被打壓的時候!國民中最精英群體選擇用另一種方式去發出自己的呼聲,他們並不願意用槍炮去說話!但如果那引起老爺們選擇用武力的時候,國民中的最精英絕不吝於用自己的和老爺們的血去為中國的民主自由之樹澆澆水!在這裡筆者鄭重發出呼籲:任何向國民最精英者開槍之人,即為國民之公敵!」

    幾乎在同時時間,九月十九日也就是西北五年青少年學生發起大進軍之後的第二天,《西北時報》、《西北實業報》、《大公報》等國內數十家主流報紙在頭版刊載了這篇《國民的覺醒》的文章,文中毫不猶豫的扣了幾頂大帽子西北的學生成了「國民最精英」,而膽敢阻攔開槍者則成了「國民公敵!」。

    「現代政治宣傳的藝術在於,他有時往往比槍炮更具威力!」西北政治宣傳體系中最核心的內容,在這時得到了最充分的體現。在隨後的幾天之中,國內各社會團體、南北數十個省督軍、省長紛紛通電全國同樣引用了那句「任何向國民最精英者開槍之人,即為國民之公敵!」,尤其是西南各省的督軍們,甚至喊出了「傷一名學生,西南即出兵,以維正義」。

    從西北出發的學生生,在進行了五天的長途行軍後,他們腳上的水泡早已是挑了再挑,儘管隊伍看似很整齊。但是幾乎每一個人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地,看起來非常吃力。而在各個縱隊邊,卻有一些看起來精神十足地青少年。他們走去路來腰板挺得直直的,同時高舉著「**中學」旗幟,這些的三天來新加入地縱隊,他們來途中經過城市的中學。

    每當「青年近衛軍」在經過某一個城鎮的時候。除了受到從地方官員到地方民眾的列隊歡迎之外,以及孩子們跟在同學們地身旁。用其顯得有些稚嫩的嗓音,唱著那些戰歌,和接受人們地掌聲和鮮花之外,都會少則數十人,多則數百人的青年加入這支「國民最精英」的縱隊。

    「每一步都要放穩、放平。掌握好從腳跟到腳掌的要領,只有整個腳掌著地。才不容易打泡……」

    劉家祥在腦中不停的重複著在出發前教官交待,同時讓自己盡可能以「最標準」地姿勢邁著步子,以防止腳上打泡,看著身邊的不遠處那些西北三校地縱隊裡的「大哥」們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地模樣,看著他們吱牙裂嘴的模樣,有過同樣經歷的劉家祥知道腳掌佈滿水泡行軍的痛苦。

    「我們是民族的最精英,我們是共和中國的棟樑,處變不驚,莊敬自強……」

    聽著從大縱隊傳來的歌聲,儘管對這首歌並不熟悉。劉家祥和身邊的同學們仍然跟著唱了起來。這首歌是在行軍的第三天西大音樂系地同學臨時譜創,長途地行軍。總是激發人們的靈感。

    「意志堅定,百煉成鋼,那管它腐朽之氣濃,那管它逆流在激盪,同學們,同學們,起來起來起來,一切靠自己,一切仗自強,有我在中國定富強,有我在中國定興旺……」

    在公路上地汽車上的記者們,聽著學生們的歌聲,不斷的用相機記錄下這個行軍場面,幾乎是西北三校的五萬青年喊著「進軍京城」的口號離開西北的同時,從西北到京城的報社就派出了大量的記者乘車跟隨報道他們的大進軍,隨著時間的推移,三天來已經近百家報社派出了自己的記錄,公路上除了私人或報社的轎車外,還有一些多家小報社一起租用的大客車或卡車。

    在行軍縱隊中穿行的黃山伐連拍下隊列中看似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這些少年同樣穿著軍裝、扛著那種體育步槍,他們肩上的雄鷹徽章和縱隊間的紅底雄鷹旗吸引著黃山伐,這些少年就是所謂的「司馬的孩子」,雛鷹營裡的來自全國各地的孤兒。

    「這個同學,你去京城幹什麼?」

    在縱隊邊跑著,一邊拿著筆準備記得這個少年的講話。

    「悍衛國家的自由與正義!不讓國家淪為暴君的玩物。」

    少年在回答時眼中帶著些許狡黠的目光,在結束了第一天的行軍之後,在晚上休息之前,邊防軍派來的新聞官告訴所有人,大家早已統一了口徑。去京城是為了國家的自由與正義,不讓國家淪為暴君的玩物。

    「那你們在出去時為什麼喊著要在京城迎接司馬的檢閱!」

    話剛出口黃山伐便有些後悔了,在少年的眼中他果然的看到有些憤怒,這些少年不是普通的學生,他們還有一個身份「司馬的孩子」,吃著司馬的飯、穿著司馬的衣、讀著司馬的書,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司馬的提供的,自然不可會接受自己用那種「不敬」的言語稱呼他。

    「你應該用先生!」

    少年有些不高興的看了眼身邊的這個記者,然後加速擺脫了這個蠢記者。

    跟著縱伍跑了半個多鐘頭,基本上除了看到那些學生們身上的那種「誠實、進步以及對自由、平等、正義的追求外」黃山伐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作為一個三流小報的記者,黃山伐最需要的是足夠吸引人眼珠的新聞。

    「師傅,還有多久到懷來!」

    一跳上和其它十幾家小報社合租的客車,黃山伐便如此問道開著車的司機,看著車頭上插著的五色國旗和鐵血旗,還有駕駛位旁的步槍,黃山伐搖了搖頭。

    「西北人都他娘的瘋了!竟然想靠這些學生拿下……」

    這時不過處鐵路上的一輛列車讓黃山伐瞪大了眼睛,是……是裝甲列車!那修長、粗重的炮管無疑讓人們表露著他的威力,對於裝甲列車,黃山伐曾在戰地畫報上看到過,邊防軍在俄羅斯投入了十餘列裝甲列車,而現在……他們竟把裝甲列車派來了。

    這時如浪潮般的歡呼聲在鐵路兩側的曠野上響起了來,那些學生衝著鐵路上的火車拚命揮舞著手中的帽子,興奮的呼喊著。

    「萬歲!青年近衛軍號!」

    「青年近衛軍號!萬歲!」

    剛跳上車已經累的快走不動黃山伐,看著鐵路那個鳴響汽笛的裝甲列車,連忙跳下了汽車朝東側的鐵路跑去,與此同時公路上的汽車紛紛都停了下來,數十名記者一邊朝著興奮的學生拍著照,一邊拚命的朝裝甲列車跑去,以便拍到最清楚的照片,尤其是車身上的金色車名「青年近衛軍號」。

    「嘟……」

    裝甲列車的汽笛聲和學生們的歡呼聲在山谷間的曠野中響徹著,那列塗著綠、黃、碣、黑不規則色塊的裝甲列車成為了學生們的追棒的目標,在裝甲列車前推動著三節平板貨車。興奮的學生們拼著命的追趕著這列「青年近衛軍號」,追上的學生則跳上列車前後的平板貨車上,將寫著「青年近衛軍」的戰旗插在列車上,這些戰旗是經過宣化時由宣化榮軍會贈送。

    「這些學生!」

    車廂內的林子峰透過射孔看到在鐵路兩側拚命追趕的學生搖頭感歎著,裝甲列車裡的戰士有的已經打開了車頂的天窗站到了車頂外,和那些學生一起興奮的叫喊著,西北衛戍區的裝甲列車隊是根據參謀部的命令配合學生們的這次大進軍,青年近衛軍號只是打頭陣而已,在後面還有六輛。

    「嗡……」

    這時興奮的學生聽到空中的傳來的轟鳴聲,當曠野上的學生、記者以及裝甲列車上的戰士們朝空中望去的時候,原本宣鬧的曠野隨之一靜,所有人瞪大著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空中的飛機,不!是那撲天蓋地的、幾乎遮雲蔽日的機群。

    「這……這得有多……多少飛機!」

    空中傳來的震耳欲聾的飛機轟鳴聲,和那烏雲蓋日般的機群讓黃山伐只感覺到後背一涼,同時感覺一陣驚悸,萬一……這些飛機上帶的是毒氣彈……

    「這……這是一個大新聞!」

    黃山伐突然意識到自己掌握了一個天大的新聞。

    「千架飛機攜帶千噸毒氣彈!直撲京城!」

    有什麼比這個新聞更能吸引人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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