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多以前,德**隊在伊普爾施放的氯氣瓶掀開了化學武器應用於戰爭你序幕,使用化學武器可以出其不意的取得巨大戰果,可是與此同時化學武器的殘酷性,卻不得不讓人正視。
看著眼前或抽搐著或已經死亡的羔羊,司馬知道在二十多年後,在抗日戰爭爆發後,為了擊敗中國減少已方傷亡,日軍在中國使用數以百萬計的化學武器。甚至於日本運到中國的總彈藥中,就有三分之一是化學彈藥。
化學武器在二十多年後,給中**民造成了遠超過想像的死傷,當司馬看到自己的兵工廠製造出了,也許算是亞洲第一批制式化學彈藥的時候,並且準備裝備部隊以用於未來的戰鬥的時候,司馬有些猶豫不決了,對自己的同胞使用化學武器,司馬從來都沒有類似的想法。
「總團長,如果我們在戰場上使用這些化學彈藥,可是彌補我軍兵力不足的局面,現在我軍兵力不過相當於第五師的之半。既使我們現在進行全面動員,也不可能在第五師打到西北之前組建足夠地部隊。並使其形成戰鬥力,這些新部隊最多只能用於工業區的防禦安全。而野戰我們只能依靠現在地總團兩個步兵團,雖說在野戰時依靠著精良的裝備、訓練有素的官兵,我軍完全可以擊敗第五師,但是付出的代價之慘重絕非我軍所能承受,到時遭受了嚴重損失的總團,很難能再次抵禦其它勢力的進攻,無論是山西的閻錫山部,還是河北的北方軍其它部隊,到時都可能趁我軍損失嚴重之時出兵佔領工業區。如果我軍在戰鬥時大量使用化學武器。雖然會對第五師造成大量殺傷,但是卻最大程度上保全了我軍實力,同時因為化學武器的使用,同樣可以威懾國內其它勢力對西北持有的野心,所以總團必須要組建化學炮兵,在不久之後地戰爭之中,也必須要大量使用化學武器,以達到速戰速決,減少已方傷亡的目的。」
看到司馬面色有些淒然的看著躺倒在地上的羔羊,王公亮便開口說到。看到化學武器的威力展示之後,王公亮被這種威力強大的武器給征服了,就像化學戰創始人,德國科學家弗裡茨.哈柏教授說的那樣,這個世界只要有戰爭,軍事家們就絕對不會對毒氣置之不理。毒氣是一種殺人的更高形式。
雖然未來的敵人是一國同胞,但是卻不妨礙王公亮等民團軍官決定在未來地戰鬥中使用化學武器的心思,必竟戰爭的規則就是在最大程度的殺傷敵人的同時。保存已方力量。
「公允,總團可以先組建化學炮兵營,至於其它等到以後再說吧!不過這毒氣彈造出來了,部隊要開始進行防化訓練了,防護器材工廠生產的用於出口歐洲的防毒面具,可以先抽出來一批裝備總團,先讓部隊掌握防化的基本知識,先做這些吧!」
沉思了一會之後。司馬開口說到,既然不可能避免其他國家使用化學武器,那麼為了避免在未來地戰爭中自己吃虧,自己就必須要掌握化學武器的反制力量,以化武對化武。同時還需要做好部隊的防化訓練。只有如此才能保證在未來的戰鬥力不至吃虧。
早在一年前公司就組建了防護器材公司,生產了大量的活性炭防毒面具用於出口歐洲。在防毒面具的設計和生產上,公司已經遠遠的走在了各國的前面,必竟那怕就是後世工業用地活性炭口罩,都比這個時代的剛剛發明的防毒面具要先進合理。
但是對使用化學武器上面,司馬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必竟如果現在使用的話,在化學武器面前死亡的是自己地同胞,司馬暫時還無法過得了心理這一關,既使是知道使用化武會大量減少已方傷亡地前提下,司馬仍然無法下定決心。
「實際上司馬,你根本不需要擔心化學武器在戰場上對自己同胞造成的殺傷,我決對可以理解你心中所想,但是我卻不贊同你這種不智地行為,要知道現在關係到的不僅僅是一兩個人的生命,更重要的是關係到整個工業區生存,雖然我不是一名軍人,但是我同樣支持在戰爭中使用化學武器以減少我們的傷亡。」
在從靶場回公司的路上,和司馬同座在一輛汽車之中的史道姆開口勸說到司馬,對於司馬為什麼不願意使用化學武器,從過去兩人之間的交談中,史道姆可以猜測出一二。
「史道姆,如果那些倒斃在地上的羔羊換成德國人,你還會如此這麼說嗎?請注意一個事實,他們是我的同胞,不是羔羊。」
對史道姆的勸解,司馬直接回應到,對同胞使用化學武器,司馬很難說服自己下這麼一個狠心,本來被迫選擇拿起武器保護西北,就已經讓司馬感覺並不舒服,而如果再使用化學武器的話,司馬無法承受其帶來的道義上的壓力。
如果是用在外國人的身上,司馬會毫不猶豫的下令部隊可以隨意使用化學武器,但是如果對象是自己的同胞,司馬卻下不了這個狠心,並不願承受由此帶來的道義上的壓力。
「可是……」
聽到司馬這麼說。史道姆還想爭辯什麼,德國人並沒有要毀掉自己地魯爾區。現在是中國人自己人毀掉西北,那麼使用所有的武器來保護工業區,又有什麼錯?
「不要再說了,我地絕對不會准許自己的部隊對自己的同胞使用化學武器,不過史道姆,也許你可以把為憲兵隊製造的催淚彈裝進炮彈裡,製造辣味素炮彈,相信在催淚煙霧下淚流滿面的北方軍官兵,面對我軍的進攻時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同時還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對於使用化學武器司馬根本不可能過得了自己心理這一關。但是為了減少總團在未來的戰鬥中傷亡,司馬卻願意使用其它相近的武器,比如公司為憲兵隊製造的催淚彈,完全可以改裝成催淚炮彈。
雖說催淚彈的在戰場上地殺傷效果,遠不及光氣炮彈的殺傷力,但是其對人體基本不會造成什麼損傷,在催淚煙霧的籠罩下的敵軍,根本不可能組織起有效的防禦,其起到的作用並不見得會比光氣炮彈差。
「你的意思是在戰場上使用催淚彈?」
聽到司馬提到催淚炮彈,史道姆突然意識到化學炮彈並不見得一定要有致命性。必竟目的無非是使用敵人失去戰鬥力,而憲兵隊使用的催淚彈完全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如果大規模集中使用地話,相信效果也一定非常可觀
說到現在憲兵隊使用的催淚彈,還是數月前因為憲兵隊的一次驅散推演中,憲兵隊的參謀提出能不能有一種武器可以驅散人群,但同時又不對人體造成過多的損傷。
作為憲兵隊總長的司馬,自然全程參加了這次驅散推演。聽到參謀們這麼說,司馬就想到了後世電視裡各國驅散騷動的人群的時候,大量使用地催淚瓦斯和發射橡膠子彈的防暴槍。
雖說公司現在並沒有能力製造用於催淚彈的苯氯乙酮,但是卻可以製造另一種與其效果相近的物質辣椒素,這種從辣椒裡的提取的辣椒素,用其製成的催淚彈,可以刺激眼黏膜還有鼻腔內膜。讓人不住流淚流鼻涕流口水,其性能完全可以滿足憲兵隊的需求。
很快公司化工研究所就提取出了可供使用地辣椒素。很快兵工廠就要用其批量製造了催淚彈,以供憲兵隊未來可能的使用,同時還製造出專門用於鎮暴的橡膠霰彈,當然這些非致命性武器都是以備不時之需罷了,只是在今天工人在廣場請願時。為了防止萬一憲兵隊才第一次配發。但是並沒有使用。
「是的,用催淚彈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傷害。完全可以滿足部隊戰場上的需求,不要忘記我們地對手是沒有任何防護能力地北方軍,催淚彈已經完全可以滿足需求了,為什麼我們要用毒氣!這樣我們還不需要擔心來自各地的道義上地指責。」
司馬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提意非常不錯,作為失能性武器的催淚彈對人體的殺傷性非常之小,幾乎沒有任何遺留傷害,如果大規模在戰場上使用的話,不僅可以減少已方傷亡,同時還可以減少對北方軍的殺傷,面對流著鼻涕眼淚的北方軍,只需要直接捕俘就行了!也許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如果可以配合上衝鋒槍使用效果也許更好。
「史道姆,那種自動槍的試制怎麼樣了?」
想到衝鋒鎗,司馬便開口問到,所謂的自動槍就是衝鋒鎗,因為司馬並沒有給出武器圖紙,所以只是司馬提出讓兵工廠試制一種發射手槍彈的自由槍機式的自動武器。之所以如此,實際上是司馬希望現在史道姆帶的武器設計室,能夠有自主設計能力,而不僅僅只是來圖仿製罷了。
「這種自動槍,我們已經試制了十多件各型自動槍,經過初步試驗已經選了其中的四種正在進行試驗,但是我個人覺得這種發射手槍彈的自動槍,並用途並不廣泛,射速雖然與機槍相同,但是威力卻遠不及機槍,雖然我們使用762手槍彈的威力是全世界最大的,但是仍然只是手槍彈罷了。」
聽到司馬問到自動槍地設計。史道姆便開口回答到,在史道姆看來這種自動槍。根本就像中國人說的那樣就是雞肋而已,顯然史道姆並沒有意識到衝鋒鎗地作用。
「呵呵!史道姆,自動槍,不!是衝鋒鎗的設計本意,就是追求近距離的猛烈火力,裝備衝鋒鎗可以讓民團擁有一種輕巧靈便的自動武器,在近距離以猛烈的火力壓制敵人,如果在站台上,田子他們幾個民團士兵如果有一兩支衝鋒鎗,恐怕結果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聽到史道姆的話後。司馬笑著開口說到。對於史道姆現在無法意識到衝鋒鎗的作用,司馬並不覺得的意外。
必竟世人對衝鋒鎗作用的普遍認識起自二十四年後的德軍,雖說在此之前,在中國衝鋒鎗已經廣泛使用,並且從戰術上已經發展成熟,但是最終卻被淹沒於歷史之中。
而且現在民團所使用地戰術,也要求民團必須要裝備大量的自動武器以實施其戰術,手動的五式步槍的射速太慢,機槍太重,就目前來看研製和裝備衝鋒鎗就成為了必然。
「回去的時候正好經過第二機械公司。我想去看一下你們正在試驗的幾種衝鋒鎗,必竟現在是時不待我,我們必須要動用一切力量來保護工業區。」
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時間不到晚上七點,司馬便開口說到,第二機械公司就是原本的機件二廠,也就是西北公司的兵工廠,隨著其生產規模的不斷擴大,
生產地武器裝備品種的越發廣泛。並且擁有三十多家專業分廠,所以出於專業化的考慮,月前原本的機件二廠就改成第二機械公司。
當然在外人的眼中,這個擁有三十多家專業分廠,二十多個研究室的第二機械公司,不過是一家公司下屬的機械公司罷了,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只有親自到過這裡的人才知道。第二機械公司地真實面目。
單就其規模以及產能而言,其已經是全中國甚至於全亞洲最大的軍事工業聯合體,必竟採用流水線式生產的現代化兵工廠,遠非這個時代的他國兵工廠所能相比,而史道姆正是這家軍事工業聯合體的負責人。
「當然沒有任何問題。現在我們經過初步的選擇一共選擇了四種自動槍。現在我們的試驗也都是集中在這四種自動槍上,最終將會選擇出其中的一種進行批量生產。」
見司馬有意去自己地公司。史道姆當然是舉雙手歡迎,於是便開口說到,更何況史道姆還有其它的事情,希望司馬能出面和公司說一下,以解決目前第二機械公司存在的困難。
「呵呵!我聽說你們二公司要求增加一台精煉爐的申請被公司扣下了,您要理解公司,現在你們二公司的用電量佔到整個工業區地15%,其中有一大半是用在了你們地特種鋼精煉廠上,當然我知道特鋼廠對於二機公司以及整個公司的意義,我們公司地現在生產的火炮、步機槍以及刀具用鋼,都是你們特鋼廠的產品,可是你也知道現在工業區裡的新建廠日益增多,同樣對於電力的需求量越來越高,雖說現在有了大型發電廠,可是工業區內的用電量依然很是緊張,所以公司才會暫時扣下你們的申請,希望你可以理解公司現在的難處。」
聽史道姆有事讓自己和公司採購處打招呼,司馬就知道是為了精煉電爐的事情,於是便開口回答到,特鋼廠的建立是為滿足軍工生產以及刀具廠需求,而建立起來的。
擁有十餘台精煉電爐的特鋼廠,自建立起就是整個公司的用電大戶,之前史道姆要求添加一台精煉電爐的申請,在供電緊張的大前提下,自然會被公司扣下,但不過是臨時扣下罷了。
「可是現在公司要求儲備足夠武裝工人的武器,另外還需要向外界出售武器,如此一來,對槍炮用鋼的需求量自然很大,雖然現在可以滿足需求,可是如果以後進一步擴大產量的話,恐怕到時槍炮用鋼的供應就可能成問題。現在我們完全可以先安裝好電爐,等電力充沛時再開始生產。希望您能慎重考慮一下。」
雖然知道現在電力不足是工業區內地現實情況,但是在史道姆看來軍工生產同樣重要。於是便開口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行,如果這樣我回頭和採購處說一下,讓他們把單子報上來,如果槍炮用鋼地產量不能滿足的話,可以先把刀具鋼的生產停下來,公司現在還儲備著一批刀具鋼,足夠用了。」
聽到史道姆的話後,司馬想了一下後便答應了下來,必竟現在軍工生產對公司而言再重要不過,現在擴大公司的武裝是第一要務。這時候一般生產要讓位於軍工生產,就成了必然的選擇。
較密集的柏油公路網是西北工業區的一大特點,密集的柏油公路將整個工業區連接成了一個整體,在月光下的柏油公路,在荒原上顯得是如此地蒼穹。
在夜幕之下,十多輛轎車大開著車燈在荒原的公路上再顯眼不過,任何一個人看到公路上出現這麼一支由十餘輛轎車組成車隊,都可以想像出車內的乘客尊貴。
在寂靜的月光下,宮本次郎此時的心情就像此時的夜色一般黯淡消沉,看著遠處連串的車燈。宮本次郎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一次機會,宮本不知道是應該用幸運還是僥倖來形容自己的支隊,竟然在西北公司的憲兵隊下手之前,成功地逃了出來,按照原定計劃和自己部屬在此重新彙集。
「諸位,一直以來我們都太過於輕視了西北公司的調查部,沒想到我們的一切大都被其掌握著,今晚他們和憲兵隊一起進行了收尾。帝國情報機構歷時半年在西北建立的情報網,已經完全被摧毀,生逃的希望已無,現在是我們回報帝國的時候了,望諸君珍重,願於諸君靖國神社相見,拜託了!」
看著眼前四名僥倖逃出憲兵隊追捕的部屬,宮本次郎一本正經的說到。雖然此時自己所掌握地力量有限,但是此時宮本次郎仍然決定一切按計劃進行,帝國的多支情報機構策劃了數月的特攻計劃,不能就此放棄。
「嗨!」
僥倖逃離憲兵隊追捕的四名分屬三支不同的情報機會的特工隊員,幾乎以九十度的標準鞠躬回應到。此時除了發起玉碎特攻。已經別無他法。
「能與諸位玉碎,是宮本之榮幸。拜託各位了!」
宮本次郎鞠躬回禮道,自己將帶著眼前這四名最出色的情報員,一起發起玉碎攻擊,在宮本次郎看業,實是自己地榮幸。
「宮本君永遠都是這般冷靜,真不愧是帝國陸軍部最優秀的情報人員,真的是太令人佩服了。」
正在保險費檢查著剛剛組裝好的機槍的橋本勝男,抬頭看著身旁不遠處半跪在草叢之中地宮本次郎,於是在心下暗暗想到,雖然已經明知死亡已經是不可避免,但是橋本勝男仍然不免佩服著宮本次郎地冷靜,橋本勝男知道自己遠沒有他這般冷靜。
「中林君,待一會他們的車隊進入爆點後,注意一定要等到那輛黑色敞篷奔馳汽車進入後再引爆**。」
關跪在草叢中地宮本次郎透過霧氣看到,朦朦朧朧的車隊的燈光距離伏擊點越來越近的時候,於是開口提醒到一旁按著起爆器的中林。
「嗨!」
負責起爆器的中林輕聲答應到,看著汽車隊越來近,此時的中林心裡幾乎激動的要停止跳動,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
「史道姆,什麼時候去一下德國公使館,委託他們幫忙打聽一下小史道姆的信息,兩年前的海戰雖說激烈,可德國海軍的損失並不算嚴重,相信小史道姆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在車裡的司馬向身邊的史道姆開口問到,司馬知道這兩年多以來,史道姆一直牽掛著在海軍服役的兒子小史道姆的安危,只不過因為戰爭的原因,史道姆已經兩年多沒有家人的消息。
「希望吧!我……啊!天!」
「轟!」
聽到司馬的話後,史道姆不禁有些神傷,於是輕聲開口說到,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車前一聲巨烈的爆炸聲傳來,隨後就感覺到車身猛的向左上方拋起,驚慌失措的史道姆大聲的叫喊到。
映入眼簾的是一團橘紅色的火焰,隨之而來的巨響,以前伴隨著巨響車輛被狠狠的拋起的感覺,讓司馬第一次意識到死亡的恐懼,甚至於還看到車窗破碎時的碎片朝自己飛來,幾乎是本能反應一般,司馬緊緊的把用手臂護住了腦袋。
「叭……叭……叭……」
待感覺到汽車重重的砸在路面上的時候,沒等到耳朵裡轟鳴成一團的司馬恢復意識,司馬就聽到密集的機槍聲從路邊傳了過來。
「總團長……」
當槍聲響起的時候,腦子裡轟轟作響亂成一團的司馬目瞪口呆的看著從副駕駛位上躍出一個頭上佈滿鮮血,臉上的皮肉中夾雜著玻璃碎片的軍官,狠狠的把司馬撲倒在身下,在司馬被壓倒的時候,司馬感覺到胸前、腹間重重的撞擊帶來的痛楚,司馬甚至感覺到肋骨幾乎被撞斷的感覺。
「開槍……」
看著那輛黑色的敞篷奔馳汽車被炸成了一堆廢鐵,燃起烈火後,知道已經完成任務的宮本次郎瞪著通紅的雙眼大聲的叫喊著,一邊拿著手槍向汽車射去,此時能多殺一個就是一個。
「啊……」
在爆炸的一瞬間,負責操作機槍的橋本勝男便按動了扳擊,一邊發出透著絕望的嘶叫,一邊瘋狂的向車隊掃射著。
「叭……叭……」
當爆炸發生後的一瞬間,剛剛急剎車還末停穩的汽車,就有數名反應過來的軍官拿出手槍打碎車窗玻璃,向外連擊著,待看到噴射出尺餘長火舌的機槍在向車隊掃射的時候,拿著手槍的民團軍官們連忙朝機槍的射位連擊著,跟在車隊最後的卡車上,因為突然剎車而撞倒在車上的憲兵也急忙拿起步槍瞄準目標連擊。
「嗖……」
正操作著機槍拚命掃射的橋本勝男突然聽到一聲破空聲,末來得急反應就感覺到眼前一黑,一發子彈穿透了他的軍帽擊中橋本勝男的腦袋,子彈穿出他的頭顱的時候,掀出了一團紅白拋到了尺把之外荒土上。
「哈……嘸……」
胸肺被數發子彈擊中的宮本次郎已經躺倒在地上,此時的宮本次郎已經沒有力氣再揮舞著手槍射擊,冒著血沫的嘴巴裡仍然發出狂妄和得逞的笑聲。
「快……快去救總團長!」
手臂被子彈擊中的王公亮推開車門,揮舞著打空子彈的手槍大聲的叫喊著,此時那只噴射著火舌的機槍,已經啞了火,身上滿是鮮血的剛推開車門下來的王公亮,剛想朝前面衝去就一個啷蹌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努力想從地上再次站起來的王公亮看著數米外的,已經有些變形車體上密佈著彈孔的汽車,心下咯登一下,連死的心差點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