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境門貨場一直以來都是整個張家口最為繁忙的貨場,每天都有數十輛卡車數百噸皮貨、藥草、肉食從這裡卸下,轉交給張家口的上千家商號,但是今天這裡卻顯得冷清了許多。
若大的柏油籽料鋪就的貨場,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喧囂,連平日停在貨場裡的卡車也不見蹤影,貨場內的樓房門窗大開著,好像是特意留開了大門。
「高經理,看來這貨場裡的人早都走了,我們來晚了!」
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貨場,林芝南開口說到,同時心下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在林芝南看來如此這般明搶豪奪遠非軍人所為,更何況在西北公司還有很多自己的同學好友,現在他們提前走了,總好過刀槍相見。
「那個……」
看到空無一人的貨場,門洞大開的門窗,高祥偉一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原本那十來萬可是高祥偉拿來晉身田家叔侄的見面禮,現在可怎麼辦。
「不知道亮工他們那怎麼樣了?」
此時的林芝南並沒有興趣和高祥偉說些什麼,只是扭頭朝火車站的方向看去,這麼遠的距離根本聽不到火車站傳來的槍聲,那裡是否仍然在激戰之中,林芝南此時只希望亮工等人能活下來,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爭什麼榮譽。
在第五師呆了這麼幾個月,林芝南已經不再像初時那個一腔熱血的青年學兵那般,看到了太多社會的黑暗之後的林芝南,也無可奈何的選擇了隨波逐流。必竟人總是要經歷這一切。
「賈連長,讓兄弟們上去看看能不能搜出來點什麼東西,注意不要破壞門窗,還有裡面地東西,人家把門窗這麼開著,就是算就著咱們會來,所以給咱們留了門,省得回頭修門,不要負了人家的一番心思。」
走進貨場大樓看著大開的門窗。林芝南知道這定是他們特意為自己這些人留的門,要不然也不會如此,估計目的就是不想回頭修門多花錢吧!這些人也太自信了。不過到也省了自己不少事。
的確在貨場內的工作人員撤出時,特意沒有關閉門窗,就是為了防止回頭那些北方軍砸門破窗入室,到時回到貨場以後。公司還要另外出錢修這些門窗,所有人都堅信自己一定會再回來,所以才會如此這麼做。
「今日開門迎君來,他日躍馬張家口。」
看著辦公桌上的這間辦公室的主人留下地來的墨寶上的內容,林芝南不禁有些笑意,這話吹地未免也太大了,雖說知道這西北公司的保安隊、民團興許戰鬥力不錯,可是如果說他們想打敗第五師進佔張家口,林芝南還並不認為有這種可能性。
雖說不恥於師長所思所為,可是林芝南卻知道一個事實。面對著第五師的進攻,西北公司根本沒有什麼抵抗的餘地,也正因為如此林芝南之前才會想托人捎了信給自己在西北公司民團裡任職地同學,讓他們善待自己的生命,切莫拿性命開玩笑。根本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公司、一個民團送上自己的性命不是嗎?
可是在今天看過李亮的那番表態之後,林芝南知道恐怕自己的那些同學,並不會聽自己的勸告,他們選擇了軍人的榮譽,那麼做為同學、好友。林芝南只會尊重他們的選擇。雖說心下為他們不值,但卻不妨礙林芝南在心裡隱隱的佩服他們的勇氣和選擇。
「師長。要不緩緩吧!事發地突然,他們的彈藥所帶不會多到那去,咱們和他們耗著,派兩個排在站樓和他們對射耗一下他們的彈藥,就是這麼冷的天,到了夜裡吃不上口熱飯他們,都難撐下去,等到夜裡再組織一次進攻,估計差不多就能拿下來。」
在崔建民組織的第三次進攻受挫之後,宋方謂便開口勸說到,雖說知道團長從來沒怎麼用過自己地意見,可這時宋方謂不得不盡一個參謀的本份。
「謂之,這裡就交給你了,師長那邊通知過去開會,這煤倉裡的那些小混蛋就會交給你來處理了,咱們17團可不在在這陰溝裡翻了船,現在這裡由你全盤負責,你怎麼打全由你負責。」
眼見第三次進攻又失敗了,消了不少火的吳可章,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衝動,於是便開口對宋方謂說到。這時吳可章考慮更多地是臉面,還有自己地17團會不會因此受損,按照崔建民的報告,三次進攻已經打殘了一個連。
若是照現在這個打法,恐怕在煤倉裡地那群小混蛋的子彈打完之前,自己至少要賠進去一個營,雖說一個營並不算多,可是吳可章卻不願意在把自己的部隊在這裡賠進去,必竟接下來進攻西北公司的時候,可還得指著上頭論功行賞,在這裡多折損一分,到時得到的好處自然也就少一分,這種賠本生意,吳可章可不會做。搜書網
正是因為這麼考慮,吳可章才會讓宋方謂接手這個爛攤子,按照宋方謂的推測煤倉裡的敵人至少會有一個半連到兩個連,想減少傷亡,只能圍住他,等到晚上再想辦法。
在這時候宋方謂的勸說對吳可章而言,正好就是一個台階,再加上之前師長那通知過去開會,如此一來,吳可章順理成章的把這裡交給了宋方謂,必竟到時那怕就是打不下這裡,出了什麼屁漏。
對吳可章而言到時也有話解釋不是,反正不是自己指揮的,什麼帽子都可以朝這個宋書生的身上推,在吳可章看來,這從師部裡出來的宋方謂,可是那個林鳳起的人,如果不是礙著師長的面子。吳可章指不定早對宋方謂下手了,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吳可章當然不可能放過,打成了是自己的功,打不成到時就別怪軍法無情了。
「是!」
見吳可章這麼輕鬆的就答應了自己地意見,並把這裡交給自己指揮,這會宋方謂的心裡不喜反憂了起來,這會宋方謂只恨自己為什麼多那句嘴什麼,自己給下了套子給自己不是,雖說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宋方謂還是沒辦法的服從了命令,此時的宋方謂只盼著到時能按照自己的設想進行。
從吳可章離開之後,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整個火車站內都是靜成一團,除了偶爾從鐵路過高速通過的火車會打破此時的寧靜,槍聲早已沉寂了下來。
「每人發一封餅乾、一塊乾肉。」
看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感覺到肚子裡傳來的咕嚕咕嚕地聲音。李亮便開口命令到,幸好汽車隊的車上都隨時帶著備用的乾糧,以備路上食用。要不然這麼冷地天,能不能撐下今天一晚上都成問題。
「黃班長,可真得謝謝你們,你們辛苦了,等夜沉了,咱們就闖出去,到時回了公司,一定替你們請功。」
一邊吃著餅乾。一邊檢查著黃興財等人用煤在卡車裡堆砌的防護層,李亮用手拍了拍,便開口說到,雖說不怎麼實,可這也是沒辦法的法子。
「應該的。應該地!只是他們卻……。」
聽著李亮的道謝,再看著一旁地面上躺著的七個保安隊的兄弟,黃興財便開口說到,這幾個兄弟都是在今天下午的戰鬥中犧牲的,雖然明知道犧牲不可避免。可是黃興財仍然感覺有些無法接受。一時之間黃興財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們會給他們一個榮耀的墳墓!最終我們也會追隨他們而去。」
聽到黃興財的話,看著躺在地上的七個已經死去多時的兄弟。李亮開口說到,作為一名軍人,犧牲是在所難免地事情,他們在此之前已經做出了選擇。
此時在二十多公里之外的西北工業區,雖說天色以晚,可是在職工俱樂部裡、職工的家裡,人們的心情仍然在激盪著,工人們不停的向身邊地人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和決定。
這些工人的家人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們,對於他們表現出來的狂熱,她們並不能理解,但是卻知道,這一次是為了他們地選擇是對地,為了保護自己的家而拿起武器,有錯嗎?
此時對於絕大多數西北地工人而言,就像報紙上說的,與其作為懦夫苟且偷生,倒不如做為勇士榮耀的死去。雖然不知道一但走向戰場,迎接他們的是生還是死,但是大多數工人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拿起步槍保衛西北,悍衛自己的生活!
入夜的三十六號社區顯得異常的清靜,職工住宅樓的窗戶中透出的***,告訴人們他們並沒有休息,在這個群情激盪的時期,有多少人能夠像往日一樣早早的上床休息。
從社區外的大路上走進來的兩名穿著藍色勞動服的工人並不怎麼顯眼,在西北工業區,大多數男人一年到頭都是穿著這種工作制服,穿著這種服裝的工人再常見不過。
「一會注意一些,免得到時動靜不要太大,驚動了他的鄰居。」
在進入樓道前,史得財輕聲對身後的一個隊員如此說到,這個時候大多數職工都沒有休息,如果驚動了他們,事情反而就暴露了。
作為自行車廠的電工的史得財,平時並不怎麼顯眼,至少別人很少注意到這個憨厚老實的史得財,當然也很少有人知道,史得財還是一個身份是調查部行動組的特工。
公司調查部行動組並不為旁人所知,那怕就是在調查部內部,除了幾個研究室的負責人之外,其它人也不知道有行動組的存在,一直以來行動組都處於黑暗之中,不為外界所知。
而今天,得到命令後的行動組的幾十名特工分成幾十個小隊,幾人一組分別撲向了早已確定的目標,這些目標並不適合交給憲兵隊直接逮捕。因為擔心在工業區內引起恐慌,所以司馬才會同意在工業區內動用行動組。
「呼!」
緩緩的平和了一下呼吸,看著眼前的房門,史得財得到了身旁的隊友地點頭示意之後,才抬動了右手敲動了房門。
「咚……咚」
當房門敲響的時候,每一次敲擊對於史得財而言都如同敲在自己的心臟上一般,今天是史得財的第一次行動,緊張是再所難免的事情。
「誰啊!」
聽到室內傳來的聲音,史得財的心裡不禁更加緊張了起來。幸好沒有忘記回應著室內的問話。
「袁先生,是我得財啊!找您商量點事。」
這處住宅,史得財已經前後來過多次。自從看過他的街頭演講後,史得財就奉命與其接觸了數次。
「咯!」
「袁先生!」
「史……當袁良山打開房門地時候,面帶著微笑的袁良山還沒來得急說話,就被史得得一把按倒靠在牆上。緊緊的用浸過藥物地手帕捂著他的嘴。
「小原良山!」
制住袁良山後,待身後的隊友把門關上之後,史得財輕聲問到,從袁良山的眼裡史得財得到了自己地想要的答案,有些驚恐的眼神,無疑證實了調查部的情報。
「唔……」
被控制住的袁良山聽到史得財說出自己的真名後,驚恐萬分的想掙扎著,結果卻感覺到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一黑便昏迷了過去。
「快!」
見到小原良山昏迷之後,史得財便輕聲說到。同時從隊友手裡接過其剛從包裡抽出的一個呼吸罩,然後扣在了小原良山的嘴鼻上。
「滋……」
站在史得財身後的隊員從包裡抽出一個鋼製地小型汽瓶用力的擰開了汽瓶的開關。
鋼瓶內的氣體順著呼吸管經面罩被小原良山呼吸進了體內,很快原本入於昏暗中的小原良山,便開始無意識地掙扎了起來,但是動作非常的輕微。不一會他的身體開始輕微的抽搐著,臉頰和口唇開始呈現出櫻桃紅色。
數分鐘之後,被扣在床上的小原良山地身體停止了抽搐,史得財這時鬆開了小他地手臂,探了一下小原良山的脈搏。又查看了一下瞳孔後。確認其已經死亡後,才取下了面罩。然後仔細查看了一下現場後,便摒住呼吸,示意隊員放出地鋼瓶內的混雜著大量一氧化碳的煤氣。
待整個室內佈滿了煤氣和一氧化碳的混合氣體之後,史得財便和隊友離開了小原良山的住處,若無其事的離開了社區,然後在公路的轉角處搭上了一輛汽車,很快便離開了這一帶。
這一幕同時在工業區內十餘戶住宅裡同時上演著,雖然用混合氣殺人很是蹩腳,可是在這個時代,顯然沒有比這更簡單的殺人於無形的辦法了,之所以選擇用這種方式殺人,實際上是歷為這些人一直在街頭、公園裡鼓動著工人的情緒,以引導其產生對政府的不滿情緒,為了防止逮捕他們時會發生什麼意外,石磊才決定用這種方式,真接從徹底消滅這些人,當然僅僅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更多的外界派來的情報員,大都是被憲兵隊直接逮捕,只有很少一部交由調查部處理罷了,當然在殺死他們之後,第二天在西北實業報上會登出新聞,要標出讓職工們在休息時一定要關閉廚房門,同時將廚房的窗戶打開一條縫隙,保持廚房通風等防止發生煤氣中毒的事件再次發生的新聞了。
當在工業區內的職工生活社區內發生著不為人知的暗殺的時候,十數公里外的民團綜合訓練場了,在訓練場的炮兵靶場,十幾名技術人員正在準備著什麼。而此時整個訓練場周圍數公里都被大量全副武裝的憲兵嚴密的保護著,還隱約可見一些游動的哨卡,全神貫注地來回走動,如此戒備森嚴的場面在西北還是第一次。
一個由多輛汽車的組成的車隊順著簡易公路,以較高的車速駛進了炮兵訓練靶場,一直駛到靶場附近地一處高坡的前車隊才停了下來。
一位年輕的民團軍官上前拉開車門,在看台旁邊的軍人「刷」的一下立正。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司馬,司馬敬了軍禮之後,這些軍人才回了軍禮,按照民團的規定必須是上級先向下級敬禮後,下級再回禮。
「不知道他們整出了什麼新鮮玩意,竟然是在晚上試驗,周圍還佈滿警戒的官兵。」
在來的路上就看到訓練場上戒備禁嚴地樣子,站在看台上的司馬便面帶笑意的對身旁地王公亮說到,對於史道姆這般保密。司馬很是不以為然,他們那會發明什麼新式武器不成,說實話。除了新型105榴彈炮和迫擊炮已經開始量產之外,司馬並不覺得公司的軍工生產有什麼新奇的地方。
「諸位,請相信我,在這個公司隨時可能捲入戰爭的非常時期。這件武器將會讓我們贏得戰爭地勝利,掌握了這種新式武器,任何一個意圖進攻我們的敵人都將會徹底擊敗。」
史道姆幾乎是面帶得色的向司馬和司馬身後的軍官們說到,這件新式武器是史道姆利用工業區的資源製造出的最新銳的一種新型武器,相信這將是在東方戰場上第一次出現這種新銳武器。
看著被探照燈照亮的靶場上有兩個士兵趕著一群綿羊,慢慢地走到靶場之中。很快,這兩個士兵便跑離了靶場中心,只剩下那群羊在慢慢地吃著草,在探照燈的照射下這群羊顯得好不自在。
「用羊做試驗?」
從望遠鏡裡看到遠處一公里外的燈光下地羊群,司馬不禁皺眉輕聲說到。一般情況下炮彈的威力試驗都是用木質假人,怎麼今天用到了生物,這是做什麼試驗?
「重型迫擊炮?口徑至少有150毫米吧!」
看著不遠處架設好的兩門大口徑迫擊炮,司馬便開口問道,如果司馬沒記錯的話。兵工廠生產的迫擊炮是60/82/120毫米三種口徑地迫擊炮,而遠處的這兩門迫擊炮,大小遠超過最大的120毫米迫擊炮。
「等一會您就知道了!」
聽到司馬的話後,史道姆輕笑著說到,然後揮了揮手臂。示意遠處早已準備好的炮手發射炮彈。彈藥手隨手抱起早以裝好藥包和引信地,長徑遠比超過一般炮彈數倍地炮彈。
「轟!」
當碩長的炮彈被從迫擊炮口裝入後地瞬間。伴隨著炮聲在迫擊炮的炮口處出現一團梭紅色的火焰,映紅了炮彈陣地,那枚怪異的炮彈隨之被打了出去,兩門迫擊炮幾乎同時發射。
待炮彈打出之後,早已準備好的彈藥手隨之便再次托起一發炮彈,從炮口再次裝填炮彈。
「是毒氣彈!」
透過望遠鏡,司馬看到炮彈落在羊群附近後,並沒有像一般炮彈那般產生劇烈的爆炸,同時掀起鑄鐵彈雨,產生的爆炸非常之輕微,至少在司馬看來,甚至還不及現在民團裝備的新型手雷,聲音也很微弱。
但是輕微的爆炸之後,彈著點卻揚起了一團淡黃色的氣體,接二連二的炮彈落後在羊群附近之後,很快便產生了濃密的淡黃色煙霧,很快便覆蓋了整個羊群,看著這煙霧瀰漫的背後透出的些許詭異,司馬驚恐的開口說到,曾看過資料的司馬知道只有毒氣彈才會如此。
「是的!就是毒氣彈,這種毒氣彈所用的毒氣是化工研究所月前在處理氯氣時,無意中制取到一種新型毒氣——光氣,其威力是氯氣的十倍以上,現在化工廠已經實現了批量制取,每個月可以制取半噸光氣,除了使用毒氣瓶施放外,我們還特意製造了二十餘門160毫米的化學迫擊炮用以發射化學彈,並為其製造了數千發毒氣炮彈,組建化學迫擊炮營的條件已經完全成熟,有了這種毒氣,我們將會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贏得戰爭的勝利。」
見司馬一口喊出的毒氣彈的名子,史道姆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符合化學煙霧彈的特性,於是便開口應到,同時向大家介紹著這種毒氣彈的好處。
毒氣彈內用的液化光氣,是化工所在月前的一次用一氧化碳和氯氣進行反應時得到的光氣,當化工所發現這種殺傷力遠大於氯氣之後,並沒有想到用於武器。
而是史道姆在研製化學炮以及氯氣毒氣彈時,得知化工所剛發現的這種新型毒氣威力遠大於氯氣之後,就立即決定把原本設計的氯氣炮彈,改為光氣炮彈,試驗的結果讓史道姆非常滿意,之所以進行這次試驗實際上是為了讓民團接受並使用這種化學炮和炮彈。
「這……總團長,太棒了!有了它,我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打敗敵人。這就是報紙上說的毒氣戰!我真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讚美它!有了他,第五師根本就別想再活著回去。」
淡黃色的煙霧散去之後,王公亮急不可待的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地靶區中央,佈滿了一隻隻抽搐的羊,於是王公亮興奮的大聲說到。
去年還在保定軍校上學時,就通過報紙上得知德國人在戰場上使用了化學毒氣,結果英軍大敗,現在的歐洲戰場上雙方更是拚命的使用著毒氣,可是一直以來都是只聞其名,而從不知道其的殺傷力,眼下看到毒氣炮彈的殺傷力之後,王公亮在震驚之外,更多的軍人對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狂熱迷戀。
「真的要用毒氣嗎?」
站在靶區,看著地上的百十隻或是抽搐或已經死去羊,司馬在心裡自問到,看著那些痛苦掙扎著的羊,司馬可以想像到時第五師的官兵受到毒氣彈的打擊後的慘狀,他們中甚至於很多軍官對毒氣一詞都是聽都末曾聽說,如果自己使用毒氣彈,不用想,司馬都知道自己會取得多大的戰果。
可問題是,無論如何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同胞,如果到時使用了毒氣,司馬到時他們的慘狀,不禁有些心寒,但是司馬知道如果使用毒氣的話,可以輕鬆取勝,可是……一時之間,司馬陷入了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