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團長……」
幾名憲兵用力的拉開有些變形的車門之後,看著車內後坐上的血人,差點沒給嚇死死,待看清是這個後背幾乎被機槍打爛的血人身體動了一下後,連忙拉起這個已經死去多時的血人,才看到在血人下面努力想站起來的司馬,於是連忙面帶驚喜的扶起司馬,而司馬身後是暈過去的史道姆。
「嗯……哼……」
被扶起來之後的司馬,看著距離自己的車不到過只有幾米的已經被炸碎,燃燒著雄雄烈火的轎車,強忍著胸腔處傳來的痛楚,皺著眉輕哼了一聲,那輛被炸飛的轎車,司馬再熟悉不過,那輛車是司馬在天津時購買的奔馳車,現在已經被被成了一堆破爛。
「總團長,您……您沒事!太……太好了,您……快,趕快送總團長去醫院。」
被憲兵扶起的王公亮,驚喜交加的看著司馬,待看清司馬的身上滿是鮮血的時候,連忙大聲說到。
「不用!我沒事,不用扶,我倒要看看是那些人想要我的命!」
強忍著胸口處的巨痛,司馬皺著眉頭,看著距離公路不遠處站著的十幾名憲兵,司馬知道那裡躺著的應該是想殺自己的人,於是便掙脫身邊憲兵的攙扶,忍著痛。壓著心中的怒火,朝那裡走了過去。
「總團長,這裡交給我們吧!您先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提著手槍眼裡帶著怒火地吳滿屯,走過來對司馬說到。之前吳滿屯差點沒被嚇死,現在看到總團長沒什麼事,但是滿身的鮮血的模樣讓吳滿屯擔心不已。
「是你們想取我的命嗎!好!好!」
看著躺倒在機槍附近地五具死屍,他們的身上穿著公司的工人制服,這些制服無疑是在透露著一個事實,他們是公司的工人。那麼是誰想要司馬的命?
「你們看好現場,滿屯,讓人去通知石磊,讓他來辨認一下,這些人是那些人派來的,給我查清楚是那些人想要我地命。」
看著地上的死屍,此時司馬的心裡除了憤怒之外,已經找不到任何情緒,胸口劇烈的疼痛無疑在告訴司馬。如果不是身上穿著防彈衣的話,這條命今天一定會丟在這裡。
他們發射的機槍子彈射穿了那個內保隊的保鏢的身體,否則的話司馬也不會感覺到如此之痛,高速地機槍彈在穿透了汽車和保鏢的身體後,最終還是沒能擊穿司馬身上的防彈衣,但是高速的機槍彈仍然給司馬的身體帶來了一些創傷。
身上穿防彈衣這個習慣和隨身攜帶手槍的習慣,都是源自一年多以前的馬匪襲擊,而這個習慣今天無疑救了司馬的命。
看著不遠處仍舊燃燒著的汽車,司馬在憤怒之餘,不禁開始有些慶幸。幸好今天自己鬼使神差一般坐上了史道姆的座車,而不是自己一直乘坐地那輛奔馳車,否則的話即使自己身上再多穿幾件防彈衣,恐怕也不可能在爆炸中保住自己的性命。
「嘟……嗯……」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越來越近,這是憲兵隊的衝鋒車的拉響的警笛聲。看來是他們聽到爆炸聲和槍聲之後,就開車趕了過來。
「公允,檢查一下我們的死傷情況,受傷地先乘車去醫院。」
冷靜下來的司馬開口吩咐到。這時候還是先檢查一下自己的傷亡情況最為重要,至於其它,還是交給憲兵隊和調查部來處理。
「剛才檢查了一下,您的車裡的司機和保鏢在爆炸中死亡,另有五名民團或內保處地軍官和兩名司機在隨後地襲擊中犧牲。不包括為保護您犧牲的那位是內保處派給史道姆地保鏢。一共犧牲十一人,另有十三人受傷。」
聽到司馬的問話後。已經清點了損失的王公亮便開口回答到,此時的王公亮神情不禁有些黯然,必竟在死去的軍官中有兩人是王公亮的學弟。
「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就此罷休,不論是誰策劃和指使了這次暗殺,我們都會追究到底,不論是誰,這件事交給石磊負責,我們要動用一切力量追究此事。」
聽到損失如此之摻重,司馬心裡強壓住怒火立即重新湧入心頭,於是開口說到,今天損失的是整個民團的骨幹,在這個關鍵時期對自己下手,顯然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預,除了報復之外,司馬不知道應該用什麼來面對這種暗殺。
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了,口外的冬季在夜晚時,氣溫已經明顯降底,沒有幾個人願意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裡還願意呆在室外,在這個滴水成冰的夜晚,每個人只想圍著爐子,暖和暖和。
入了夜的火車站已經不像下午時那般熱鬧,除了少數幾個放著暗哨的北方軍士兵外,大多數北方軍官兵此時都已經進了火車站的候車室,那裡可有一些爐子,呆在有取暖爐子的候車室,顯然要比呆在滴水成冰的站台要好的多。
「娘的,***,回頭要是打下了煤倉,老子***一定扒下他們身上的那身呢子大衣,龜子的,這麼冷的天窩在這可沒凍死我。」
窩在幾個木箱裡,藉著木箱擋著風的幾個北方軍士兵,不時的搓熱雙手,護著臉,一邊開口說到,想到下午在站樓上對射時,看到的那些個西北公司的保安身上穿的呢子大衣,這些穿著棉襖的第五師的士兵。沒有幾個不是雙眼放光地,這麼冷的天窩在這裡動都不能動,誰能受的得了,連件子大衣都沒有。可是不想凍死人,還是怎麼地,想到這這些士兵心裡頭的冤氣也多起起來。
「美地你,今天下午他們衝上去三次,可是結果呢?現在躺在那站台上那,站台上淌的血水兒都結成了凍。站台都變成紅色的了的,要打你去打吧!爺爺我還想多活兩年,那西北的子彈毒著那,被子彈咬上一口不死也是落個殘廢。」
聽到身邊的戰友這麼說,一旁一個老兵抱著槍縮縮腦袋,同時把身下地麥草攏了攏,好讓自己更暖和一些,一邊油裡油氣的說到,從腔調裡顯然是一個吃了不少年斷頭糧的一兵油子。
「現在我只盼著。他們要是有膽子最好現在跑出去,你們幾個龜兒子要是到時看著了,那個敢打槍,爺爺非廢了你們,我可不想被那毒彈子給咬上一口淌血淌死。當兵吃糧,活命第一,別***爭其它的無用的東西,知道不,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老兵對著身邊的幾個兵言傳身教道,老兵一想到下午身邊那個山東佬被子彈打中胳膊後。子彈扯出來的足有尺把長地傷口,還有碎的不成樣子的骨頭,心裡就沒來頭的一陣膽寒。
吃了這麼多年的斷頭糧,像這樣的事老兵還沒見過,想到那胳膊挨了一槍,硬生生淌血淌死的山東佬,老兵只恨不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什麼呢子大衣。什麼打下煤倉十塊錢的賞,活著命才是正經的。
現在的老兵只盼著這煤倉裡地,那些拿著機關鎗打著毒彈子的人,趕緊跑了,跑回他們西北公司。省得著自己的事。照今天下午這樣子,估計再打上一次就輪到自己打頭陣了。
「參謀長。怎麼樣,現在霧起來了要不我現在帶一個連衝上去,今天下午弄的他娘我崔建民的臉,都他娘丟盡了。」
在站長室的火爐子邊取著暖的崔建民開口問道正在品著茶的宋方謂,雖說嘴上說地是這麼的硬氣,可是心裡頭崔建民卻不願意提著腦袋再衝一次,到時萬一再拿不下來,可就全完了。
崔建民可是知道今天下行打的那三次團長可都記著那,如果再打一次再拿不下來,估計到時團長氣頭一上,直的讓自己拉敢死隊上去了,到時只怕想活都難了著煤可是連個取暖地爐子都沒有,穿著大衣又怎麼樣,等入了夜,到時會更冷,到時再打也不急,不急,不急。」
此時地宋方謂好像胸有成竹一般,對崔建民的提意根本就不放心上,一邊喝著熱茶,宋方謂一邊坐在這個江站長地西式躺椅上,輕輕的拍著椅手像是在哼著京劇之類。
什麼是穩做釣魚台,看到宋方謂這般輕鬆自在的神態,就知道什麼是穩做釣魚台,在這時候能這麼拿的住的人,恐怕還真沒有幾個。
「這大寒的天,在站台外頭的守著弟兄們也凍的也夠嗆,去給他們弄幾罈酒過去取取暖,這麼冷的天,讓他們十幾個弟兄守在外面可以也夠難為的,不能讓人罵我老宋不拿兄弟們的命不當回事不是。」
閉著眼睛輕哼著京劇的宋方謂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睜開眼睛開口對崔建民說到,雖然這麼說,卻沒有意思再換上一批放哨的兵過去。
「是,宋參謀長仁義,崔某替弟兄們謝過宋參謀長了。那個宋……」
對現在宋參謀長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崔建民心裡可是沒有底,任他這時再穩,可時候到了還不是得讓自己上去送命,到時萬一打不下來,看著宋方謂崔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再說些什麼。
「老崔啊!你放心吧!晚上再上去時,你的部隊在外頭警戒就行了,是時候換一營上去了,你以為我讓他們一營的人,在車站裡的休息室裡睡覺是為什麼,你去忙活你的話,讓你的弟兄們在候車室裡,儘管放心的睡覺就行了。」
看著崔建民想說又沒說出來的表情。宋方謂閉著眼睛開口說到,對崔建民地心思宋方謂不用想也知道,一來是怕再折損兵力,二來無非是到時打不下來。承擔什麼責任。
「謝……謝謝宋參謀長對建民的厚愛,以後宋參謀長有什麼吩咐,建民風裡來火裡去,絕對沒有二話,建民在代兄弟們謝過參謀長了。」
聽到宋方謂的話,崔建民驚喜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有了參謀長的這話,崔建民知道自己算是把什麼都保住了,那裡會不高興。
「好了,建民,我知道你的心了,趕緊去給弟兄們送點烈酒過去吧!別凍死你的人,到時寒了弟兄們的心啊!」
聽著崔建民的道謝聲,宋方謂坐起來開口說到,雖說對崔建民地話不以為然。不過宋方謂並沒有表現出來,反道是寬言以對。
「謝參謀長的關愛,建民受教了,多謝多謝!建民先下去安排一下,待回頭一定有時間請宋參謀長到天祥樓一聚,了表寸心。參謀長您先歇著。」
驚喜交加的崔建民一邊道著謝,一邊發出了邀約,然後便輕步退出了站長室,下去準備參謀長交待的事情去了。
「這些兵油子,滑的像那泥鰍一樣。個個都想保存實力,娘的。」
看著崔建民面帶喜色的出了站長室之後,宋方謂半閉著眼睛笑說到,對於這些兵油子的性子,在北方軍裡混了這麼多年的宋方謂,可是再瞭解不過了。
然後宋方謂接著躺在汪站長地,這個內有彈簧的西式躺椅的上接著閉目養著神,神情輕鬆的好像只要雙眼一睜。那些煤倉裡的西北公司保安隊的人,就會繳械投降一般。
沒有人知道宋方謂此時為什麼會如此輕鬆,不過結合以往宋方謂的表現來看,倒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好像這些參謀長就應該這般一樣。
「娘的。真夠冷的。這風刮地呼呼的,吹在臉上和刀子一樣。產子。看看隊長可發信號過來嗎?這下面的霧越來越濃,根本就看不清站台上的情況。」
躺在水塔上的王昌吉一邊裹緊大衣的領子的,一邊開口問到身旁的劉產,一個多鐘頭前,煤倉裡隊長用電筒打出了信號,讓王昌吉在接到信號後就撤下來,在這個十來米高地水塔上面,又挨了一個來鐘頭的凍之後,王昌吉已經凍的有些朝不住了。
「樂遠,一會兒車衝出去之後,你們一定要保證把這幾個文件包扔到那節車廂裡頭,如果不炸掉這節車廂,確保車廂內不會有一個活人,我們的付出就不會有任何意義。」
透過窗戶李亮雙眼盯著鐵路上停靠線上的地那截被打著密密麻麻彈孔地車廂,開口對身旁的安樂遠說到。
這幾個文件包之中裝地**管,是汽車隊隨車攜帶的,原本是用為給堪探隊使用,結果多帶了一箱,這會被李亮集中了起來,裝在了文件包之中,準備在乘車衝出去之後,用這些**徹底炸掉那節車廂,以確保車內的人不會有活下來的可能。
在兩個多小時前,在擊敗北方軍的第三次進攻之後,一個舉著白旗的北方軍軍官,要求見李亮,以便把躺在站台前血泊中傷口抬走,在李亮與其的交談結束後,李亮從那名北方軍軍官那裡得到了一個紙條。
紙條上的內容雖然很簡單,但是卻讓李亮知道了公司並沒有忘記他們,並且在盡一切努力幫助他們,紙條上是簡單的交待讓其在霧濃之後,藉著霧氣乘車離開火車站,公司已經把一切都已安排好了,正是因為如此,李亮才開始著手計劃撤離火車站。
「放心吧!隊長,我保準把這幾個**包都扔進去,保證不會讓車裡頭有一個活人。」
安樂遠面帶笑意的答應到,此時的安樂遠顯然比平時更輕鬆一些,經過了一下午的緊張的戰鬥,這會放鬆一下倒也屬正常。
「再等一會,咱們就可以衝出去了,到時不要管他三七二十一,只管用機槍拚命的壓射他們,我帶兄弟們涉了險地。現在就得帶兄弟回家。給水塔上的昌吉他們發信號吧!」
把煙頭扔在地上,然後用腳擰滅煙頭後李亮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著,看著外面的霧氣好像更濃了,李亮知道差不多時候快到了。能不能帶著兄弟們回家就看這一次了。
「王哥,隊長那發信號了,讓咱們下去匯合。」
眼巴巴縮在大衣裡望著煤倉地劉產,看到透過霧氣從倉庫裡傳來的,有些昏暗的紅色的燈光時亮時滅,看著短長交錯地燈光信號。劉產譯出信號內容後便開口說對身旁的守著機槍的王昌吉開口說到。
「走勒!哎喲……娘的!腿***都快凍上了,都他娘快動不了啦。」
提著機槍剛想起身,結果王昌吉卻發現自己的腿腳發麻,幾乎是動彈不得,雖說身上穿著厚厚地呢子大衣,腳下穿著大頭皮棉鞋,可是在水塔上趴了這麼長時間,早就凍的差不多了。
此時王昌吉和劉產的眉毛上、皮帽子上、衣領上都飄著層白霜,能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裡頭。在這刮著刀子風的水塔上一守就是六、七個小時,更多的時候是意志的堅持。
如是不是硬靠著意志的在心裡支撐著,恐怕王昌吉和劉產早在幾個小時前,就把機槍扔在這,必竟在這零下二十多度的時候,趴在水塔上一動不動地守著,的確不是人受的。
「王哥!一會你下的時候小心一些,咱們的動作得輕點,別驚動了那群灰皮子,到時誤了全隊的大事。」
一邊順著水塔上的扶欄朝下下著。劉產一邊提醒著王昌吉,此時王昌吉抱著機槍半蹲水塔上,雖然此時的車站裡飄著霧,已經看不清站台上的情況,可是在這時王昌吉仍然需要為自己的戰友提供掩護,
「三十……四十五、四十六……五十,好了!」
一邊抱著機槍半蹲在水塔上警戒,一邊在心裡默默地念著數。按照之前兩人商定的,王昌吉在數五十個數之後,就從水塔上順著貼牆的扶欄朝下下著。而到達地面的劉產負責替王昌吉警戒。
一從水塔上下到地面之後,看到持著步槍警戒的劉產好像想說些什麼,王昌吉便打著手勢示意劉產什麼都不要說。藉著濃霧的掩護慢慢的朝前移動。
抱著機槍的王昌吉和拿著步槍地劉產。兩人緊盯著左右兩側,一這小心翼翼的向煤倉靠近。時不時會因為一些莫名的響動,而隱蔽在站台上的木箱之後。就在他們向煤倉接近的時候,要煤倉地幾個窗戶處,幾架機槍瞄準著外面,為王昌吉他們提供著掩護。
「卡!」
在即將接近站台地時候,雖然已經盡量小心站台上的積雪、冰凌,可是腳下傳來地一聲清脆的冰凌被踩碎的聲音,讓高度緊張的王昌吉差點沒被嚇死,在這個寂靜的站台上,突然響起這種清脆的冰凌碎裂的聲音,很有可能會驚動北方軍的哨兵。
王昌吉連忙把槍口指向不遠處的一處木箱後,按照在水塔上的觀察木箱後面,就是北方軍的哨位,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嚴寒裡王昌吉的額頭上,仍然冒出了緊張的汗水。
「唔……」
「想死了可是!」
當聽到站台上傳出冰凌被踩碎的聲音後,見身邊的少年兵想喊出聲來,老兵一把摀住他的嘴巴,不顧著少年驚恐的眼神,老兵惡狠狠的輕聲對這個剛吃斷頭餉沒多長時間的少年輕聲說到。
其實在這之前,聽力不錯的老兵就順著風聲聽到了皮鞋的聲音,老兵知道可能是水塔上的機槍手下來了和大部隊匯合,那麼就意味著他們準備逃離這個地方了,正是因為知道他們要走,老兵才會在少年被踩碎的冰凌聲驚起的時候,狠狠的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喊出聲來。
此時在老兵看來,能不能留住這群人跟自己這群吃斷頭餉的大頭兵沒關係,犯不著在這個時候賠上性命,一但那機槍打過來,隔著木箱,自己這幾個人恐怕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打死在這。
「呼……」
高度緊張的王昌吉見木箱後並沒有動靜,摒住呼吸的王昌吉這才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來。同時揮揮手示意劉產先過去,自己在這裡警戒,雖然只是短短的數秒鐘,可是王昌吉地背後已經完全被汗透。
「滋……」
當劉產接近煤倉的大門的時候。大門輕輕的被打開了一個門縫,特意用柴油潤滑後地煤倉大門的門栓,在開啟時幾乎沒有任何響聲,劉產連忙閃進了煤倉,見劉產安全進入煤倉之後,王昌吉便放棄了警戒。抱著機槍快步朝煤倉走去。
雖說距離只有幾米遠,可是在王昌吉的看來,這幾米遠的距離,恐怕是這一輩子走過最遠的一段路了,真到進入煤倉之後,王昌吉才算重新感覺到心臟的跳動。
「報告隊長,我們回來了!」
一進煤倉,王昌吉就看到隊長站在汽車旁邊正面帶喜色地看著自己和劉產,於是連忙快步跑過去。輕聲說到。
「昌吉、產子,你們兩個辛苦了,在這個面守了這麼長時間,辛苦你們兩了!」
藉著煤倉內微弱的燈光,李亮可看到被凍的臉頰通紅,甚至於都有一些開裂,於是便開口對王昌吉和劉產說到,今天能打的這麼順全靠他們在水塔上充當自己的眼睛,這麼冷的天,可夠他們熬的了。說到這,李亮便立正向兩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應該的!隊長。」
緊張地心情剛剛鬆弛下的王昌吉,聽到隊長這麼說後,連忙開口回答到,見隊長向自己敬禮,王昌吉連忙立正回禮。
「告訴弟兄們,撤下來,都到車上去。黃班長,準備好大門一開口立即開車衝出去,咱們這幾十條命可全都繫在你手上了。」
顯然這個時候並不是說這些時候,李亮下過命令之後,便於轉身對對檢查著汽車的黃興財說到。接下來可全指往他們了。
「所有人上車。機槍手站在外側,換上滿彈匣。所有人檢查武器。」
站在汽車旁的安樂遠最後一次提醒到煤倉裡的保安隊員,然後順手檢查了一下身邊幾個裝滿**的文件包。
「柱子,咱們兩個人一個中隊長、一個隊副,能不能給田子他們報仇,就看咱們的了。」
看到保安隊員們接二連三的上了卡車,安樂遠開口對站在門旁的於柱子開口說到,兩人負責打開煤倉的大門,然後在還要跑到火車旁邊把**包扔進車廂裡,然後才能追上卡車,總而言之,是九死一生地任務。
「嗯!」
對中隊長的話,於柱子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輕聲應了一聲,一手提著兩個裝滿**的文件包,一手拉著大門,隨時準備拉開大門,讓汽車衝出去。
「走!」
坐在車上的李亮把機槍搭在車窗上,對一旁開著車的黃興財說到。「嗯……」
汽車被發動了,黃興財在發動汽車後並沒有開啟汽車大燈,一邊踩著剎車,另一腳則踏著油門。
「快……」
在汽車發動之後,接到信號的安樂山和於柱子便猛的拉開煤倉大門,大門一被拉開,卡車便衝出了煤倉,於此同時安樂山輕聲喊了一句和於柱子兩快步朝數米外的火車跑了過去。
「滋……」
提在手裡地**包上被點燃的導火索閃爍著耀眼的火花,在接近火車後,安樂山和於柱子隨手把**包扔進了火車車廂,然後向轉過彎正要高速駛離站台的卡車追去。
「什麼!」
聽到汽車的聲音後小村南田,看著被扔進來地東西上閃爍著地火花,一下被嚇的魂飛魄散,作為軍他,小村南田當然知道這包裡裝地是什麼。
在之前的幾個小時北方軍和保安隊之的戰鬥中,已經心生怯意,只想著回到自己的愛人身邊的小村南田,曾多次試圖逃出這節車廂的,都被水塔上的機槍給死死的留在車廂裡,而走在最前面的周覺之此時已經變成了車廂門口的死屍,出去無望之後的小村南田,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一直趴在車廂內,祈禱著生還的機會,可是卻沒想到竟然祈求到的是幾個**包。
「美代子……」
看著導火索即將燃盡的時候,小村南田不禁在心裡發出一聲悲鳴!小村南田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要開槍,同樣後悔為什麼之前自己選擇放棄。
而在此時,小村南田聽到了車廂外傳來「叭」「叭」並不算密集,甚至於非常稀落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