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今天一臉愁眉不展的模樣。'老畢一將喜兒帶來寢室,喬夫立刻察覺她的不對勁。
'你哭過了?'全身的肌肉霎時繃緊,'又有人欺負你?'他將她拉至大床上,自己則坐在她面前的一張座椅裡。
'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喜兒已經止住的眼淚又跌出了眼眶,熱得燙人。
'那你哭什麼?'
他討厭女人的眼淚,淚水與啜泣聲總惹他心煩,可每每她一哭,除了心煩,他還會無由地惶亂。
老天,她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魔力,為何每當望進她脆弱的神情時,他總會心疼到難以自持。
'今天海蕾來找我了……'
喬夫心跳停了一拍,'她找你做什麼?你和她說話了?'
喜兒先是點頭而後又搖頭,眨著被淚水浸淫的眸子看著他,哽咽的說:'喬夫,海蕾哭了,她的樣子好難過,一直問我為什麼不理她了……'
'你怎麼回答她?'鐵硬著心,他刻意漠視心頭升起的異樣疼捨。
'我什麼都沒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拋下她自己跑走了……喬夫,你確定海蕾真的不會有事嗎?'喜兒憂慮仲仲,一顆心怎樣也無法平靜。
'我們做的事都是為了她好,你忘了嗎?'
'可是……'她相信他,但心頭怎會蠢動不安?
'別想那麼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最近愈來愈奇怪,只要和她在一起,他絕口不提所謂改造海蕾的計畫。
他沒有悲天憫人的偉大情操,更是缺乏惻隱之心,但既是如此,為何近日瞅望她純真無心機的小臉,謊言再也無法理直氣壯的吐出?
是她自己愛上他,甘願受利用成為他的餌,他沒必要對她心生愧疚!
'喬夫,海蕾知道後會不會不理我?'
她口口聲聲都為那個女人而擔心,教喬夫沉下了臉,'你就那麼擔心她不理人,卻毫不顧慮我的想法?你現在是和我在一起,腦子裡應該只有我的存在!'
深澈的藍眸熨上殘戾的冷光,睇視著她。
他的語調低沉且駭人,原本低著頭的喜兒不由得敏感地抬起眼,可這一抬,一股濃烈的乖戾之氣竟排山倒海地朝她撲面而來,慌得她趕緊移開視線。
'為什麼看向別處,不再喜歡我了?'喬夫強霸地將她的頭臉板正。
'怎麼會?'喜兒結結巴巴,身子騙不了人的直打顫,'那是因為……'
'口說無憑,我要你吻我,證明你的心意讓我相信。'
喜兒羞極了,一抹紅雲悄悄覆上粉腮,偷偷地瞄靦著他的唇,不料卻發起怔來,連行為敗露也不自知。
他的唇形真是豐潤,剛毅有稜,光裸的上身骨骼勻稱,肌理有力,兩相協調相容,展現不凡的男性昂藏魅力……
'如果你看夠了,也覺得它長得令你很滿意,請你快滋潤它吧,它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喬夫謔視著她,猜出她的心緒。
'啊?'喜兒一頓悟回神,立刻撞進他噙著笑意的眼眸,窘得恨不得地下裂開一個洞,將她掩埋算了。
'我取悅了你那麼多次,這次由你主動一回不為過吧?'他攏起她的一綹黑發,送至鼻間輕嗅。
'可是……'喜兒悸動了一陣,她希望他高興,害怕他生氣的樣子,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
總要在他懷裡她才能明確的感覺到他的溫柔,握住踏實感,他已經多天沒有抱她了,給的吻淡淡的,只在額頭輕輕掃過……她雖覺得落寞,卻又不曉得該怎麼告訴他自己的感覺,她一直覺得女人不該在這方面采取主動……
'好,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狹長的眸銳光內斂,喬夫轉身就走。
才踏出兩步,背後就被一個沖力給撞了上來,低首一看,前胸已經圈繞上了兩條手臂。
'不要走……我沒有不願意。'喜兒的聲音悶在他的背脊,呵熱了他的四肢百骸。
喬夫笑了。這是他預料中的反應。
這陣子她照常到聚風堡來,但他對她的態度卻不再那麼熱絡,他故意冷落她、忽略她,就是要激發她對他的思念與渴求,如此她的心便會受制於他,她會成為他的傀儡,生命與意識完全屬於他。
果然……她的心宛如一本攤開的書,而書上的文字寫盡了她的心情,讓他一目了然。
緩緩地,喜兒沿著他的背移身至他的面前,勾著他的頸項踮起腳尖,如蜻蜓點水般,以舌沾點他的唇角,描繪著他深奧的唇線,淺淺又漸漸加深這個生澀無助的吻……
知道他不喜歡扭捏的女人,喜兒深吸口氣,雙手爬上他的腰際,一鼓作氣的拉下他的褲子--
'啊--'他沒穿內褲,當褲子離開臀部褪下時,那根巨物就突然蹦了出來,正好彈到她的嘴唇上,嚇了她好大一跳。
喬夫下腹猛地抽緊,不過是個普通的觸碰,已教他心猿意馬。'看到沒,它已經蓄勢待發等著你的眷憐了。'
'我怕自己做不好……'盯著那根巨傲,喜兒情不自禁的猛咽著口水。
'只要是你,它肯定都覺得好!'他不曾那麼期待一個女人以唇舌愛撫自己的寶貝。
有了他的鼓勵,喜兒怯怯的伸手握住他比預料中更灼熱的昂挺。
'呵……'喬夫仰頭,吸氣歎息。
'喬夫,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喜兒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以為是自己不懂得控制力道傷了他,連忙松開。
'不要放手,繼續握住!'心緒氣躁欠安,喬夫幾乎是對她吼叫。
'好……'不敢反駁他,她趕快又握了滿掌,'可是你不是不舒服嗎?'
'誰說我不舒服了?'他舒服極了,甚至差點就這麼沒用的洩了。
'我以為……'
'如果你真的有心想補償,趕快用你的嘴唇和軟舌安慰它。'那一張一闔的嘴,開了又合,閉了又開,喬夫恨不得她吸進的不是空氣,而是自己的命根子。
喜兒抿了下唇,終於欺近了他的男性。她的鼻頭先是輕點了碩壯的前端下,然後卻繞過他粗巨的熱鐵只舔他的兩顆。
她的舌頭就如靈蛇般的吐信,輕輕托起它的重量再放下,或是青澀的吸吮在口中舔弄,接著才含進柱狀的男性,將她的小嘴塞得鼓脹……
'怎麼了?'攙扶著喜兒下馬車的喬夫,明顯感覺到掌中柔荑的顫抖與躁動不安。
'喬夫,你認為……我真的可以嗎?'喜兒低頭審視著自己的衣著,再看向那些先後來到的女件,自卑感油然而生。
'為什麼不可以,你哪兒不可以?'喬夫亮灼的眼上下打量她一番,壓根不曉得她在擔心什麼,事實上,今晚的她看起來漂亮極了。
領口極低的緊身紫色天鵝絨禮服,時髦的裙擺,再妝點上一些彩妝,他從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如此艷光照人,若非臨時無法叫雪西莉亞重新為她做件新禮服,他絕對不答應讓她穿這樣出席今晚的宴會。
他私心不想讓她的這面讓其他男人瞧見,就怕會有人動起非份的念頭。
'大家的身長都那麼高就、體態豐盈,我……'喜兒真的想臨陣脫逃,她後悔當他的女伴了。
她哪來的資格?她就像是漂亮天鵝中一只不起眼的丑小鴨,誰會願意分心關愛她一眼?
她不想踏進宴會的場地,不想站在那群舉手投足都是韻味的美女之間,怕自己的不如人會害他遭到朋友的訕笑。
'你有你的優點啊,想想看,今晚受邀參與宴會的所有女人裡,就屬你最特別,嬌小玲瓏的身材,別有一番風情與味道。'
喬夫粗獷不羈地揚唇而笑,手指依循以往,在女伴缺乏自信之際,輕撫著她的臉頰,可這回的動作裡卻似多了點眷戀,逗留的時間也加長了。
'喬夫……'闔眼享受溫柔的撫觸,喜兒情不自禁的嬌聲吟哦。
全身的肌肉霍地緊繃,他粗嘎的警告:'喜兒,不要發出那種聲音,否則我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把你拉回馬車裡,和你瘋狂做愛!'
'啊……'他露骨的言辭轟紅了喜兒的俏臉,無處躲藏。
'你真的想害死我嗎?'喬夫低喊了聲,用力將她攬至胸前,密不見隙的緊貼著自己,藉此慰藉舒緩陡升的渴望。
天啊,他居然對一個女人的身體著迷至此,歷任床伴多的是身材比她火辣的女人,不是嗎?
她究竟是哪一點教他放不了手?
'喬夫,好多人在看我們……'發現經過他們身旁的男女不時投來好奇的詢問眼神,喜兒羞澀的急欲與他劃開距離。
'就任由他們去看吧。'放浪形骸慣了的洛瓦家族,向來不為外界的蜚短流長所苦,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誰要如何嚼舌根,他都不介意。
喬夫摟著她的纖纖細腰,在下人的引領下,滿面春風而仰首闊步,踏進林柏公爵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