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上,原本在費奇面前總是放不開,像朵嬌羞小花的傑瑞,終於恢復了本性。
而且是十分狂野的本性。
別看他外表斯文,平日總是動作優雅,但一脫去衣服,露出比起費奇絲毫不遜色的身材以及肌肉線條後,便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完全被慾望所驅策……
男人在完事後,總喜歡慵懶地抽上一根煙。
和女人不同,男人在到達高潮後,很容易就冷卻下來,原本滿腦袋的白色小蝌蚪解放之後,理智就回歸正位,看清形勢。
費奇從床底下的西裝外套裡摸出一根煙,正想繼續摸出打火機的時候,一隻手已經拿著另外一個打火機伸到嘴前。
「叮」的一聲,打火機冒出火花,他就著火焰將煙點燃。
才吸了幾口,那隻手又伸過來拿走他的煙,拿去自己吸了幾口。
氣氛很安靜,甚至有些尷尬。
如果是女人,他很擅長那些不知所云的甜言蜜語,把她們唬得高高興興的,但現在對方是男人,同樣的招式有用嗎?
就在他猶疑之間,已經喪失了維持氣氛的最佳時機。
沒過多久,那只煙又回到自己嘴邊,他接了過來,跟著吸了幾口。
連煙上都留著那個男人的氣味,Desire Blue的中調已經消失,只剩下帶有薔薇木以及琥珀的後調中性氣味,聞起來很舒服,甚至讓人有些心癢癢的。
他們做了幾次?
三次,還是四次?
每一次都做得很粗暴,他用盡力氣把傑瑞壓得死死的,不給他一絲反攻的機會,直到他高潮了好幾次,忍不住拚命求饒為止。
第一次和男人做愛,就能有這種傲人成績,他應該很滿意了。
只是為什麼覺得心裡還是有一種空虛的感覺,沒有辦法填滿。
轉過頭,想著也許在這個男人的臉上可以找到答案,卻看見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彎著腰,捧住了自己的腹部。
「你怎麼了?」他直起身子問。
「肚子不舒服……」
「為什麼?你知道原因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老天,該不會是什麼急性盲腸炎吧?
「不,不用。是因為你剛剛都射在裡面,所以我很不舒服,一般都要戴套子或是射在外面的,畢竟男人那裡的構造沒辦法承受這種……不太正常的行為……」傑瑞自己說完都忍不住笑了笑。
不舒服的是自己,卻還要強打起精神來解釋給費奇聽,免得他為自己擔心——雖然他在納悶,費奇到底會不會為自己擔心,即使只有一點點也好?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當時不講?」
傑瑞哀怨地看著他,自己都已經被他操成這樣,連下床走路都有困難了,他還要這樣責備自己?
嗚……他真是偷雞不著還蝕把米,自己的身子都被人吃干抹淨了還被嫌棄。
「我講了你又會聽嗎?你當時就像發瘋似的拚命做個不停,我差點都懷疑自己會被你搞死,能活下來我就覺得很幸運了,哪敢要你停下來戴套子或是拔出來再射?」
費奇乾咳了幾聲,「剛剛是有點失去控制,不好意思。」
傑瑞是很想再繼續多和他說笑幾句,但腹部實在很難受,他閉著眼,想著到底要不要開口請他幫忙?
算了,還是豁出去好了,反正都已經坦誠相見了,這種小事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可不可以扶我到浴室去?」
費奇打開了浴室的蓮蓬頭,調了調水溫之後,將水流調到最強。
「真的是這樣做?」他在執行動作之前,再次確認。
面對著牆壁趴著,整個背部都對著他的傑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