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
該來的沒來,
不該來的卻出現,
害我鎮日忐忑,
一心只想逃避現實。
耶∼∼成功!
舒璽穿著結婚禮服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她的「偷人」計畫成功,終於把蔣善文搶回來當她的阿娜答,這種結果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順利,她得意到想……尿尿!
舒璽眉頭一皺,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怪怪的。
「怎麼啦?剛剛還笑得花枝亂顫,現在卻又皺緊眉頭?」伴娘房世伶一邊幫舒璽戴胸花,一邊不解的問。
舒璽眉頭依舊深鎖。「我覺得我的肚子怪怪的耶!」
「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不知道,而且我現在很想尿尿。」
「想尿就去尿啊!」難不成還要人幫她把啊?
「可是……人家穿著禮服啊∼∼」她就是介意這個嘛!
「先換下來呀!」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問題,舒璽有必要把它看得那麼嚴重嗎?「來,我幫你。」最多等一下她再幫舒璽穿一遍嘛!
房世伶幫舒璽脫下白紗禮服,讓她去洗手間解手。
不一會兒,房世伶便聽到一陣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那是舒璽發出來的!
房世伶還以為舒璽是出了什麼大事,連忙跑去洗手間查看。
「怎麼了?怎麼了?」房世伶著急的問。
舒璽一臉慘樣,苦著臉回答道:「完了啦!我月經來了。」
「月經來了!」這算什麼慘絕人寰的事呀?「你月經來了這是很正常的事呀!」有必要像現在這樣鬼吼鬼叫嗎?
「怎麼會正常!」舒璽哇啦哇啦的鬼叫道:「我懷孕了,現在月經卻又正常的來,這樣怎麼可以叫做正常?嚇!」舒璽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世伶,你說,我之所以流血,會不會不是月經來的緣故,而是因為……我的孩子小產了?!」
舒璽著急地拉著房世伶的手,焦急的訴說著令她覺得青天霹靂的事。
房世伶聽完事情的始末之後,她終於懂了。「舒璽,你放心啦!你沒有流產。」她想太多了。
「我沒有流產!可……可是我怎麼會流血呢?」舒璽整個人都慌了,直在洗手間裡打轉。
「你之所以流血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懷孕。」
「什麼?我沒有懷孕!」這噩耗彷如青天霹靂,直往舒璽的腦門劈來,她一愣,好半天才回過神。
「這──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
「可你那天明明告訴我,我懷孕了啊!」她聽得一清二楚。
「那是我騙你的。」房世伶決定把話攤在陽光下說清楚。
「你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這種事?」她怎麼可以欺騙她幼小而純潔的心靈嘛?
「因為我覺得你每天為蔣善文瘋瘋癲癲的樣子實在是很煩人,所以,我乾脆胡亂編個謊言,騙你說你懷孕了,省得你老是在我的耳邊嘮叨。」房世伶說出事情的真相。
舒璽聽了,都快暈倒了。
「天哪∼∼怎麼會這樣?」舒璽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趕緊找了個椅子坐下,問題是,洗手間沒椅子,她只好將就點,就坐在馬桶上。
「我完了……我這下子真的是完了,蔣善文就是為了孩子,才會答應跟我結婚的,這下子我的孩子沒了,他豈不是又有理由不要我了嗎?嗚嗚嗚……」舒璽愈想愈傷心,想起先前他不要她的慘狀,她一時悲從中來,忍不住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她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的個性,房世伶真的怕了。
「舒璽!你先別忙著哭呀!你先聽我說──」
「好。」舒璽乖乖的把頭抬起來,抹掉眼淚,可憐兮兮的看著房世伶,滿懷期待的問:「你有什麼好辦法了是不是?」
「我的辦法就是瞞著蔣善文,不告訴他這件事的真相。」她想到的是最普通的辦法。
「可是……我的肚子早晚會露出破綻的,不是嗎?」到那個時候,蔣善文還不是會不要她!嗚嗚……她不依啦∼∼
「小姐,要露出破綻也是幾個月以後的事,這段時間,你難道就不會快快加緊腳步、努力做人嗎?你在新婚期間,一天用力的奴役蔣善文七、八個小時,我就不信你不會中標。」雖這樣對蔣善文似乎有點不人道,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啊!
「是喔!蔣善文他年輕氣盛,一天做個兩、三回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才對。」舒璽想想,也覺得這是唯一的解決之道了,但是,她又忍不住瞎操心起來,「我這樣做……算不算是欺騙蔣善文啊?」
「欺騙!」房世伶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忍俊不住噗哧地笑出聲。「拜託!你又不是沒有騙過蔣善文。」
「可是,現在這件事不一樣啊!」感覺這件事好像比較大條一點耶!
「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偷窺、跟蹤、陷害……諸如此類的更惡劣、更可怕的事你都嘛做過了,欺騙對你而言是小case啦!」房世伶揮揮手,要舒璽別介意撒個小謊這種小ㄎㄚ的代志。
「是嗎?用這種方式拐蔣善文結婚真的是小case嗎?」舒璽還是覺得有一咪咪小不安。
「小姐,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喲!你想想看,如果蔣善文發現你沒有懷孕,他現在會跟你結婚嗎?」房世伶已經再也受不了舒璽了,她決定,寧可讓蔣善文受苦,也不要她自己再被舒璽荼毒。
「不會。」舒璽搖搖頭。她瞭解蔣善文,知道他不是不愛她,而是嫌棄她總像個大孩子般不願意變得成熟些。
「如果蔣善文自願娶我,那也是要等我長大,變成熟以後的事了,他絕不會在我還老是像個小孩子的時候娶我。」她有自知之明。
「這就對了,可你再想想看,現在蔣善文的身邊可是有別的女人在覬覦他耶!如果你們兩個今天取消婚禮,那他的女朋友難道不會趁虛而入嗎?」房世伶拿別的女人來威脅舒璽。
舒璽頓時變得很有危機意識。
房世伶再趁勝追擊,告訴舒璽說:「別再猶豫不決了,反正你先嫁給蔣善文再說,別管它什麼欺不欺騙的問題。」
嫁吧、嫁吧!
房世伶只差沒有用念力鼓吹舒璽速速嫁人了。
舒璽想了好半天,終於決定豁出去。「好吧!騙就騙,反正我又不是沒騙過人,而且……最差的情況頂多是被蔣善文發現了而已嘛!可到那個時候,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我們兩個都已經結婚了,他又能拿我怎麼辦?」
「對對對,你能這麼想當然是最好的囉!快∼∼時間來不及了!我們趕緊去換衣服吧!」房世伶很怕舒璽待會兒不知道哪根筋又會不對,又想反悔了,所以,她急急忙忙的拉著舒璽進新娘子等待室,幫她換新娘禮服,一點反悔的機會也不給舒璽。
她今天就要把舒璽給嫁出去,這樣,她的太平日子才會很快的來到。
※ ※ ※
新婚之夜大部分的新人都在做什麼呢?
應該是嘿咻咻對吧?!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哀怨地坐在床邊收拾行李呢?蔣善文第一百一十一次問自己,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他決定要問個水落石出,讓事情真相大白。
「舒璽。」
「幹嘛?」
「我們新婚之夜為什麼不能嘿咻咻?」蔣善文一鼓作氣地把心中的疑問丟出來。
「咦?!」舒璽嚇了一大跳,開始支吾其詞。「這個、那個……嗯∼∼就是──」完了!她該怎麼辦?
她總不能告訴奉子成婚的蔣善文說:對不起,因為我月經今天來,所以不能做吧!
舒璽想理由想得頭都快炸掉了,最後,她掰了個很蹩腳的理由說:「因為……我才懷孕沒多久,醫生說我、說我……胚胎還不是很穩定,他怕我會小產,所以,曾經特別警告我說這段日子要、要……禁慾,不能嘿咻咻咩!」
「你的婦產科醫生告訴你這種事?!」現在的醫生管這麼多喔?
「對啊!」舒璽點點頭。「因為……他知道我今天要結婚咩!他怕……我們小倆口會太興奮,會縱慾過度,所以才特別叮嚀我的。」哇∼∼天衣無縫的謊言。
「哦∼∼」蔣善文點頭表示瞭解。基本上,他是覺得舒璽的婦產科醫生似乎有點雞婆,實在是管太多了一點,但是,基於那個醫生也是為了他的孩子著想,他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可是──」蔣善文另有疑問。「你胚胎不太穩,可以坐飛機嗎?」
「為什麼不可以坐?」她什麼都沒想的脫口反問。
「因為你懷孕啊!而且,你的身體狀況又不是很好不是嗎?」所以,他會擔心她也是很正常的。
「哎喲!那跟那個沒關係啦∼∼」舒璽揮揮手要蔣善文別太在意。
拜託!她想去歐洲度蜜月想了好久了耶!現在怎麼能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孩子犧牲掉她一生一次的大事呢?
「不要緊的啦!我的醫生只說不能嘿咻咻,又沒說不能坐飛機,所以,我們的歐洲之旅照去不誤。」這點她很堅持。
「可是你的身體──」
「呆就卜、呆就卜。」舒璽說了兩句破破的日文,告訴蔣善文她沒問題,因為她本來就是頭好壯壯、身體一級棒的健康寶寶咩!「人家要去度蜜月啦∼∼你就帶人家去嘛,人家絕對不會小產的啦……好不好、好不好啦∼∼」她拚命對他撒嬌。
蔣善文沒轍了,只好點頭答應。
「只是,我們別去歐洲了。」他當下做出決定。
「為什麼?」那A按呢?
「因為去歐洲搭個飛機都得十幾個小時,我怕亂流一來,或是氣壓不穩,我們的孩子……」他將心中的關切之情表達出口。
「嚇!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孩子!你都只關心孩子,一點都不關心我。」舒璽生氣地嘟起小嘴控訴蔣善文。
「我兩個都關心。」他趕快解釋。
「可是你開口、閉口都是孩子。」舒璽大發嬌嗔。真的,她不是故意要找碴,要找蔣善文的麻煩,只是……她真的很害怕萬一他發現她根本沒有懷孕……那她豈不是玩完了嗎?
不行、不行!她不能讓蔣善文只愛孩子不愛她,她應該要更乖一點、更聽話一點,這樣他才會更愛她、更疼她。
「好吧!那你說,我們要去哪裡度蜜月?」舒璽放軟態度。「可是,我先說好喲!我才不要去香港。」她至少要表達一滴滴的小心願。
「為什麼?」
「拜託!香港那麼近,又都是華人,我去哪裡玩有什麼意思啊?」重點是,香港才一丁點兒大,她都去過十幾次了,再去又有什麼好玩的?
「還有,我也不去泰國。」
「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那裡很亂,整個國家都是風化區。」想想看,她現在月經來了,又不能跟蔣善文嘿咻咻,要是他到泰國,放眼望去全是美女──唔∼∼也不儘是美女啦!有更多的是男兒身、女兒魂的變性人,但她看過那些變性人,各個身材又棒又好,曲線比她還窈窕,除非她是傻了,才會帶他去泰國看櫥窗美人。
「另外,我也不要去印尼、不去新加坡、不去馬來西亞……」她數得正過癮。
「那你就直接說你想去日本不就行了。」蔣善文聽懂了舒璽的言下之意。「你這個哈日族!真受不了你。」
「受不了我什麼?」
「受不了你想去日本的心態。」
「我去日本又不是去買東西。」她可是有正當理由耶!
「可你去日本,就只會守著飯店的電視機。」
「看電視很好耶,又不花錢。」她根本就是賢妻良母一族,還知道幫他節省,他應該很感激才對。
「但是,守著電視看木村拓哉演短劇,又拚命的鬼叫、哀號著叫木村不要這樣、木村不要那樣的……諸如此類的笨事就讓人很受不了。」他老實說出他對她看日劇的看法。
「好嘛、好嘛!頂多這一次我不看電視,我出門血拚、敗家,這樣總可以了吧?」舒璽眨巴著眼,像只哈巴狗似的求著蔣善文。
「好吧!就去日本。」蔣善文終於答應了。
「耶∼∼」舒璽開心地去打包行李。
※ ※ ※
在日本,舒璽就像標準的哈日迷,一天到晚背著相機去逛街。
他們搭山手線一路玩,到了原宿,看到人家大排長龍剪頭髮,舒璽還跟著人家一起去排隊,而且還想拉蔣善文下海。
「你要剪自己剪,幹嘛拉我下去?」
「不要啦∼∼你陪人家剪嘛!」最好剪個夫妻頭。
「可是這要等很久耶!」蔣善文實在不懂為什麼在日本剪頭髮除了要預約之外,還得大排長龍,從店家一路排排排,排到街口。
「不管啦!人家要你陪我剪。」舒璽的日文很破,只能用簡單的單字溝通,她需要仰仗她的阿娜答幫她翻譯,省得她因漢字的差異而鬧出笑話。
礙於嬌妻的纏功,蔣善文只好投降,陪著舒璽進去剪頭髮。
舒璽一進去,就比手畫腳跟髮型設計師溝通,蔣善文站在那裡老半天,也看不懂她到底在比什麼,也就隨便她了。
蔣善文是死也沒想到舒璽跟設計師討論的竟然是他的髮型。
舒璽要設計師幫他剪髮、挑染,而等他發現時,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舒璽剪好了秀髮,跑來跟蔣善文說:「我要去對面一下。」
「對面有什麼?」
「書局啊!」
「你要去書局做什麼?」幹嘛不陪他?
「隨便看看。」
「不行!」他一口回絕她的要求。
「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日文很破,待會兒你走丟了怎麼辦?」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他要去哪裡找人啊?
「就在對面而已,我怎麼可能會迷路?」蔣善文真是太瞧不起她了,哼!舒璽噘起了嘴,很不滿意自己讓人如此看扁。
蔣善文沒轍了,只好哄著舒璽。「你再等一會兒,我頭髮弄好就陪你去。」
「我不要在這裡等啦!日本一到冬天,室內、室外的溫差大得要命,活像是電費不用錢似的,暖氣開得好強,我在這裡都快窒息了。」可她忘了是她拖著他進來剪頭髮的。
「剛剛進來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講?現在我還在挑染,你卻跟我耍起賴,說什麼這裡空氣太溫暖,你受不了的鬼話。」蔣善文不自覺的想扁人了。
「哎喲!人家現在都快悶死了,你還在跟人家算舊帳。」舒璽嘟起嘴,一副她不依的模樣。「你讓人家去嘛!好啦、拜託啦……」舒璽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點也不避嫌,拉著蔣善文的手左晃晃、右搖搖地跟他撒嬌。
店裡的人都看著他們兩個打情罵俏,這讓蔣善文覺得好糗。
「好吧!」他答應了。「但是你得小心一點。」
「知道了啦!」得到蔣善文的允許之後,舒璽飛快的衝到對面的書局去買一些H級的漫畫書。
她剛剛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這家大型的連鎖書店在打折,有的書只要日幣一百塊。
日幣一百元耶!那折合台幣還不到三十塊,真是「卯死了、卯死了呀」。
舒璽一進書店,就直接往放置H的書櫃處鑽,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到封面漂亮的人物就抱著去結帳。
等蔣善文頭髮洗好,出來找舒璽時,她已經抱著滿滿的一堆書在外頭等著。
「你買什麼?一下子買這麼多!」蔣善文伸長脖子想探頭去看。
舒璽一個閃躲,避開蔣善文。「這是我的戰利品,我才不告訴你。走啦!我們快點回飯店去。」舒璽推著蔣善文。
「這麼早回飯店做什麼?」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喲!」她故意吊他的胃口。
「什麼禮物?」蔣善文問。
舒璽回答得神秘兮兮的,她捱著蔣善文,小小聲的說:「我。」
「你?!這算什麼禮物?」他早就把她摸得一清二楚,哪會算神秘禮物?
「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做了喲!」她透露一點訊息給他。
「做什麼?」
「就是做嘿咻咻的事咩!哎喲∼∼你怎麼這麼鈍,要人家講這麼白,真是討厭死了啦!」舒璽笑得三八兮兮的。
而蔣善文的臉卻緊皺著,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你可以做了嗎?」醫生不是有交代過要禁慾嗎?
「可以呀!為什麼不可以?我今年十九歲,早就成年了,當然可以做啊!你忘了,在我十八那年……就是去年咩!就……情人節的那天晚上,我們就做過了呀!」舒璽交代得鉅細靡遺,「咦∼∼」她突然想到。「不對呀!之後我們還做了七十一次,你怎麼全都忘了?居然還問我可不可以做?」舒璽瞪大眼,心底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蔣善文差點被她氣到沒力,他真的不知道舒璽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碗糕?
「我不是問這個。」
「那你是問哪個?」他幹嘛跟她打啞謎啊?他不知道她很討厭用腦子嗎?
「我是問你,你先前不是說肚子裡的胎兒生長得還不是很穩定,醫生交代不可以做嗎?那現在就可以了嗎?」他試著提醒她她之前說過的謊言。
「對啦、對啦!現在就是可以了咩!」因為她昨天月經沒了,今天當然就可以做了呀!
「你現在胎兒穩定了?」他不確定的問。
「應該吧!」舒璽點點頭。
「什麼叫應該吧?這種事是不能馬虎的,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她可以糊塗,他可不能跟她一樣迷糊,這可是他的孩子耶!
「不會啦!」
「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因為……她又沒有懷孕,哪來的孩子啊!舒璽偷偷的在心裡回答,但這實情她可說不出口,她只好支支吾吾的說:「我先前那個醫生是個庸醫,他說的話我們……不用聽啦!而且,人家不都說孕婦也要多運動嗎?這樣……生孩子的時候才會有體力。」終於掰完了。
「可是你今天已經走了一天的路,運動量應該夠了。」
「不夠,不夠啦!」舒璽拚命的搖頭,否絕掉她運動量已經足夠的事,霍地,她突然驚覺得不對。
「你為什麼會推三阻四的?嚇!你是不是去走私,偷偷的找別人做過了,所以才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怎麼可以這樣啦?
「你在胡說什麼?!」蔣善文氣得勃然大怒,要不是這裡是原宿街頭,沒半個人聽得懂中文,否則的話,他的清譽豈不是會被毀於一旦。
「我哪有胡說?你想想看,我們兩個都已經分手那麼久了,照理說你應該會很衝動才對,怎麼現在我主動說要跟你做,你卻推三阻四的說不要!嚇!你一定不只嘴巴不純潔了,你、你……是不是就連你的小弟弟都不純潔了?」
舒璽愈想愈氣憤,她揪著蔣善文的衣領說:「我們一定要做,我非要把那個女人的味道從你身上洗乾淨,不留一點餘味才甘心。」
「神經病!」蔣善文覺得舒璽一定是花轟了,才會說這種白癡話。「自從我認識你之後,我就沒有跟別的女人做過愛。」
「我不相信。」舒璽此時已變成「青番」了。「我要你證明。」
「怎麼證明?」
「跟我做。」反正不管蔣善文說什麼,舒璽一定會導回這個問題上面。
拜託!她要是不能讓蔣善文跟她做,到時候她無法大肚子,那她不是就只能等著被他休離,回家吃自己了嗎?
「你這女人真的很番耶!都已經告訴你,為了你肚裡的孩子著想,我們不能做、不要做,你聽懂了嗎?」講到最後,蔣善文乾脆用吼的。
他聲音大得像雷聲,轟隆隆的,把舒璽的番癲性子全給吼了回去。「這事我說了就算,沒得異議。」
蔣善文一副專制的模樣,彷彿他已拍桌定案,那表情之威嚴,就好像古時候的官老爺一樣。
舒璽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但是……她心忖,沒關係,硬的不行,她改來軟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