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Baby 第七章
    為了讓你跟我,

    能有美麗的人生,

    我不介意搞破壞,使手段,

    說什麼也要爭取,

    讓你成為我的另一半。

    一回到飯店,舒璽馬上打開電視讓蔣善文看鎖碼頻道。

    問題是,蔣善文一看到那個畫面,馬上就把電視關上。

    舒璽氣得哇哇直叫,連忙又把電視打開,還好、還好,影片還在。她拍拍胸脯,暗自慶幸,倏地,她突然想到讓她膽戰心驚的罪魁禍首。

    “你、你說!你為什麼要把電視關了?你知不知道在飯店裡看這種鎖碼的片片是要付費的耶!”

    “我才要問你,你有事沒事干嘛放這種片子來看?”蔣善文卻比舒璽還來得凶。“你不知道這片子看了會讓人產生欲望嗎?”

    “人家就是要讓你有欲望咩!”舒璽毫不避諱地說出她真正的意圖。

    “嚇!你還是想要跟我做是不是?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你這樣縱欲過度,會傷到我們的孩子。”蔣善文光看到片子的前頭便已欲火焚身,可卻又礙於舒璽有孕在身,害他壓根不敢動她一根寒毛,可她現在居然膽敢來挑釁他的怒氣,他終於忍不住狠狠的把她訓了一頓。

    舒璽一下子矮了態度,放軟了身段,討好的對蔣善文說:“沒有啦!人家又沒有想要做,人家只是想幫你紓解紓解嘛!你看,你那麼久沒有嘿咻咻,一受到刺激就變成這樣……要知道,欲望憋久了是會傷身體的耶!我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嗯∼∼她說得倒是合情合理!蔣善文胸中的怒火立刻平息許多。

    “可你有孕在身,我又不能做!”他也很想,可他不能啊!

    “我……”舒璽才要開口。

    蔣善文馬上警告她,“不要告訴我,你可以跟我做喔!”他是絕對不會動她一根寒毛的──當然,前題是在舒璽還沒生下孩子之前。

    “我又沒有要跟你做∼∼”她囁嚅的說,心底無奈的唱起太委屈,這樣她要怎麼樣才能懷孕嘛?

    “那你還挑起我的欲望,你是存心想害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是我老公,是我的阿娜答,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是我……”她很狗腿的拍著馬屁。

    “說重點。”蔣善文不耐煩地打斷舒璽喋喋不休的贅詞。

    “你──是我最愛最愛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舒璽還是找個空隙把話給說完。

    “重點,重點啦!”蔣善文又對著舒璽吼了。

    “好咩∼∼人家就要說了咩!干嘛這麼凶、這麼不耐煩地催人家呢?”舒璽嘟著嘴,小小的抱怨了一下。“重點就是我有萬能的雙手呀!”

    舒璽笑得極為曖昧,她問蔣善文說:“親愛的老公,你知道萬能的雙手能做什麼事嗎?”舒璽的雙手晃啊晃的,直在他的面前招搖。

    萬能的雙手能做什麼事?

    蔣善文的眉頭一皺,回答道:“煮飯、洗衣、拖地,做家事。”

    “哎喲∼∼你一點都不羅曼蒂克,再想想。”舒璽又秀出她美麗的十根手指頭。

    “馬殺雞?”他試著從別的方向詢問。

    “不是。”

    “帶小孩?”他試著想像她當媽的模樣。

    “不是。”

    “寫字?”

    “不是。”舒璽愈聽臉愈沉。拜托!這些事大人小孩都能做,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要再猜了。”

    他若再猜下去,難保她不會吐血身亡。“我是說……我可以幫你DIY啦!”舒璽邊說,手邊往蔣善文的欲望罩上去。

    他腦中只有快要爆炸的感覺,至於舒璽洗的方法對不對,此刻他完全不計較了。

    而舒璽呢?拜托!她才不管泰國浴真正的洗法是怎麼洗哩!她只想早點得到蔣善文的精子,早點懷他的孩子。

    舒璽腰肢款擺,不斷的想用腹部的力量把蔣善文的精子全給吸進她的子宮裡,因為,那裡有她的卵子正在等著呢!

    耶∼∼她可以如願懷孕囉!

    ※      ※       ※

    舒璽度完蜜月,一回到台灣,馬上去找房世伶,請她替她診斷,看她有沒有懷孕?

    而房世伶卻給舒璽一個青天霹靂的答案。“沒有!你沒有懷孕。”她說得斬釘截鐵。

    “什麼?沒有!怎麼會呢?不是體外受精也能懷孕嗎?”舒璽很確定她有聽過這樣的新聞。

    “小姐,體外受精的機率很小耶!”房世伶真想拿舒璽的頭殼去撞牆。

    “小歸小,但機率也是有的不是嗎?”

    “是是是,你說的都有理,但是……我的姑奶奶呀!你難道忘了一件事嗎?你的經期才剛過耶!”

    “請容我提醒你,小姐,那時候還是女孩子的安全期好嗎?只要在安全期做愛,縱使是不戴保險套,直接射精在女生的體內,那也一樣不會懷孕的好嗎?”房世伶沒好氣地邊解說邊猛搖頭。“真不知道你這幾年的護理課是怎麼讀的,連在安全期時做愛不會懷孕都不知道!”她也未免混得太凶了。

    “嗚嗚嗚……你怎麼這麼凶?我沒有懷孕都已經很委屈了,你還要這麼凶……這麼凶的罵我?”

    舒璽當場就哭給房世伶看,嚇得房世伶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我不凶你就是了,你別哭好不好?”房世伶趕緊翻出面紙,抽了幾張遞給舒璽擦眼淚。

    “好、好……那、那我、那我不哭……”舒璽一抽一抽的啜泣著。“但是、但是、你、你……要幫我一個忙、一個忙。”

    “什麼忙,你說。”她幫就是了。

    “就是、就是跟我演一出戲,騙、騙蔣善文說、說我……雖然懷孕了,但是、但是還是可以做愛……做的事啦∼∼”舒璽邊說邊啜泣。

    “不行!”房世伶想都不想的便一口拒絕。

    聽到房世伶說不行,舒璽趕緊把眼淚、鼻水收一收,不再裝哭了。“為什麼不行?”她凶凶的質問房世伶。

    “因為蔣善文認識我呀!你忘了!你結婚的時候,我是你的伴娘耶!如果這種騙人的話是由我來說的話,你想,依蔣善文的聰明才智,他會相信嗎?”房世伶小小的誇獎了蔣善文一下,舒璽馬上就得意忘形得忘了今夕是何夕。

    就是因為舒璽的腦袋裡裝的都嘛是漿糊,她才會傻傻的順著房世伶的話點頭說:“對喔!我都忘了蔣善文認識你,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這樣一來,由你來演這出戲,說服力就不夠了。”

    “就是這樣。”房世伶猛點頭,深怕舒璽會把她拖下水。

    “對了!”舒璽想到另外的好法子了。“你可以叫你哥來幫我呀!”

    “我哥?”

    “對呀!就是那個暗戀我一、兩年,始終得不到我,有一次,他終於鼓起勇氣跟我告白!在被我拒絕之後,還是不肯死心的那一個呀!”舒璽努力的回想著N百年前的陳年往事。

    “小姐,你瘋了嗎?我沒有半個哥哥愛上過你耶!”房世伶沒好氣的吐槽。拜托!她家都嘛是具有純種高貴血統的種,哪可能會眼睛糊到蛤仔肉看上舒璽這個小笨蛋?

    “有啦、有啦!就是那一個呀!有沒有……”舒璽皺緊眉頭,努力的回想,想了老半天,她才說:“就是那一個叫什麼延的呀!”總算被她想起來了。

    “我二哥房世延!”

    “對對對,就是他。”舒璽聽到熟悉的名字猛點頭。

    而房世伶早就瞪大了一雙眼睛,不可思議地開口道:“拜托!我二哥什麼時候猛纏著你不放呀?分明就是你當時暗戀我二哥,猛纏著他不放才對吧?”舒璽怎麼能顛倒是非,把假的說得跟真的一樣呢?

    “是嗎?”怎麼跟她的記憶不太相同?

    “對,而且你的情書還是我轉交的,有一次你還央求我,偷我二哥的照片賣給你,一張五百塊。”房世伶為了自家哥哥的名譽,不惜將當年的糗事拿出來提醒舒璽。

    “五百塊?!那很貴耶!你那時候怎麼那麼壞呀?趁火打劫!”舒璽的心思一下子全都回到從前,她立刻卷起袖子,打算跟房世伶算帳。

    “我那時候很缺錢咩!而且──奇怪?事情都隔了那麼久,你現在才翻什麼舊帳啊?!”房世伶真的會被她氣到吐血。

    “對喔!我現在應該在乎的是蔣善文不跟我嘿咻咻才對,哎喲∼∼不管啦!反正你讓你那個二哥來幫我忙啦!”舒璽使出賴皮手段。

    “如果他不要呢?”

    “那你就告訴他……”舒璽停了一下,心裡淨想著陰險、狠毒的計謀。

    有了!

    “你就告訴他,他如果不幫我,害我得不到蔣善文,讓我被蔣善文休了,那我就要換個人愛。”她的小臉馬上掛起一抹粉邪ㄚˋ的笑容。

    “你想愛誰?”房世伶的眼皮突然一抽一抽的,不知怎地,她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換愛你二哥啦!”

    “我二哥!”房世伶嚇得尖叫了。

    “對啦!”舒璽笑得可樂了,這是她想到最狠毒的報復方式。“看你二哥還敢不敢說不幫我的忙!”

    ※      ※       ※

    房世延當然不敢說不。

    當想年,舒璽才國中二年級,便對他展開纏人的攻勢,那時候舒璽才不過十四歲,他便招架不住;如今事隔五年,那小妖女的纏功鐵定更上一層樓,他又不是不想活了,哪敢拒絕舒璽的請托?

    房世延幾乎是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了舒璽的要求,幫她來演這出爛戲。

    得到房世延的首肯後,舒璽死拖活拖的把蔣善文給拖到婦產科。

    “你拖我來婦產科做什麼?”蔣善文本來是抵死不肯來的。

    “看醫生呀!”

    “我一個大男人,干嘛看婦產科醫生?”蔣善文轉身就要走。

    舒璽卻死命的拉著他,不讓他離開。

    “人家是想讓你聽聽醫生的意見,省得我每次找你做愛做的事,你總是推三阻四的,怕我們動作太激烈會傷到孩子。”

    開玩笑,她好不容易才勸動房世伶的哥哥,要他幫她這個大忙,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讓蔣善文說走就走,壞了她大好的計畫。

    “走啦、走啦!就進去一下下嘛──”舒璽拖著蔣善文進入看診室。

    房世延早就在裡面等著他們兩個了。

    當他看到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大男人被舒璽拖進來時,房世延便開始竊笑不已,他心中正暗自慶幸自己當年逃得快,要不然,這會兒被整得很慘的人搞不好有可能會是他這個大男人呢!

    “嗯、嗯!”房世延清清喉嚨,笑著問舒璽說:“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你告訴他。”舒璽努努嘴巴,要房世延告訴蔣善文,“我們可以做愛做的事,對不對?我們行房不會影響到胎兒對不對?”舒璽問得很直接,一點都不含蓄。

    房世延忍住笑,嘴角都憋得快抽筋了,而蔣善文則是被舒璽的問題給糗得差點抬不起頭來做人。

    “你怎麼問得這麼直接?”蔣善文忍不住偷拉了舒璽的衣角一下,小小聲的怪她不注意用字遣詞。

    “又沒有關系,他是婦產科醫生耶!女人的什麼東西他都看過了,問做不做愛的事對他而言是小case啦!他早就司空見慣,不會在意的。”舒璽要蔣善文別在這種小事上頭斤斤計較。

    “我們現在問的是正事耶!對不對,醫生?”舒璽轉過頭看著房世延,用凶惡的目光威脅房世延不許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否則,他的下半輩子就得全賠給她。

    這事事關房世延的終生幸福,他不得不謹慎。

    他清清喉嚨,表情正經的告訴蔣善文,“這位太太說的對,你們在這段期間確實可以正常行房。”

    “不會影響胎兒嗎?”蔣善文狐疑地問。

    “哎喲∼∼人家醫生都說可以做了,當然就是有把握不會影響到胎兒嘛!”房世延還沒來得及回答,舒璽就搶著說話。

    蔣善文狠狠的瞪了舒璽一眼。

    看到蔣善文的歹臉色,舒璽喳呼的嘴才乖乖的緊閉上。

    房世延看到舒璽遇到克星而一副沒轍的模樣,心裡暗暗叫爽。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機會看到舒璽這只孫猴子乖乖的,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畫面耶!

    這場面真是有趣。

    房世延含笑以對的看著舒璽,欣賞起她氣嘟嘟地噘著嘴的俏模樣。

    蔣善文覺得這名婦產科醫生還真是有點變態,老是盯著他的老婆笑,也不怕會失禮。“醫生,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他粗裡粗氣的開口說話,不悅的表情堂而皇之的全掛在臉上。

    房世延這才收回笑臉,回答道:“你的疑慮是沒有必要的,這位太太肚子裡的胎兒很健康,你們正常行房是不會出任何問題的。”他照本宣科地背完舒璽要他說的話。

    說完,他還沖著舒璽展開一抹曖昧的笑。

    蔣善文眼尖地看到了。

    這個不要臉的醫生,竟然敢跟他的老婆打情罵俏、眉來眼去的,而且,居然還是當著他的面!

    他媽的,他當他是死人喔?

    蔣善文氣死了,馬上就拖著舒璽往外走,頭回也不回的離開婦產科。

    舒璽被莫名其妙的拖著走,心裡很不舒服。“蔣善文,你干什麼啦?你別拉著我走那麼快呀!”

    聽到舒璽的抱怨,蔣善文倏地停下他急促的腳步。“怎麼?你捨不得離開是嗎?”莫非她也喜歡那個可惡的醫生?

    “我哪有?不不不!是我為什麼要捨不得離開?”她抓到他的語病。

    “為了貪看那個婦產科醫生啊!”

    “我哪有貪看他啊?”她是在跟房世延打Pass啦!

    “你剛剛跟他眉來眼去的,還敢說沒有?”蔣善文氣急敗壞的指控道。

    “亂講,我哪有跟他眉來眼去的?!嚇──”舒璽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看著蔣善文,突然笑得極為曖昧。

    “你這麼看著我干嘛?”

    舒璽用肩膀去頂蔣善文的肩,開心的問:“說,你是不是在吃醋?”她得意極了,忍不住笑得三八兮兮的。

    蔣善文會承認他在吃醋才有鬼咧!

    “你想太多了。”

    “那你剛剛怎麼擺出一副臭臉?”一定是她想的那樣啦!

    “那是因為我討厭那個醫生看你的樣子。”蔣善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發什麼脾氣,但他就是不能容忍別的男人亂對他的老婆笑。

    “你無端端的干嘛討厭人家?人家他是醫生耶!”

    “就因為他是醫生,像他剛才那樣看你很不應該,他難道不知道你是別人的老婆嗎?”蔣善文一說到房世延,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他這樣分明就是在吃醋嘛!

    “──還有,你以後別來這家婦產科做產檢了。”他不要舒璽再跟那個庸醫見面。

    “為什麼?”

    “因為那個醫生看起來就像個庸醫。”蔣善文不惜在他人背後說小話,企圖污蔑那名醫生。

    “怎麼會?”房世延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急診室裡的春天”裡的那個喬治克隆尼,像是醫術好得不得了的醫生耶!

    “醫生是不能光看外表的。”蔣善文對舒璽諄諄教誨。

    舒璽很受教地問:“那醫生要看什麼才知道他的醫術好不好?”

    “看候診室的人數啊!你也不仔細想想,剛剛我們去那裡的時候,沒有半個人等著候診,就只有你一個病患。你一去就能看病,足以見得那個醫生只有你一個病人。”蔣善文愈掰愈順口──

    “這樣不好嗎?我們省得等啊!”人家房世延是外科醫生,為了應她的要求,才演出這出戲,他今天還是特地跟他爸爸請假不上班,把他的外科診療室的門牌換掉變成婦產科的耶!為的就是不要讓他們等太久。

    蔣善文罵了舒璽一聲,“笨!沒有病人的醫生,足以見得他的醫術不高明,所以才沒有人找他看病,我建議你以後別來這家醫院做產檢了。”

    “那我要去哪一家?”

    “隨便都可以,當然啦──更好的話,就是找個女醫生。”這樣他比較放心。

    “為什麼?”

    舒璽追問,為的就是想聽蔣善文說一句甜言蜜語;但是,蔣善文就是不講給她聽,只是隨便回答了一句,“這樣比較好啦!”

    好什麼好?舒璽一點也不懂,但──無所謂,她只要能拐蔣善文去做愛做的事,那她才不掛心這些芝麻綠豆般的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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