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抓包了!
可是我好開心,
因為,這樣才有可能,
讓我和你一起,
進入愛的尋夢園。
為什麼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跑到他的房間裡來了?!
蔣善文狐疑地瞪著他床頭上放著的A書、A片,心中想著,他剛剛拆了包裹之後,有把東西帶進房裡來嗎?
好像沒有耶!
他好像是看了之後,就隨手放在客廳的不是嗎?那……那這些東西是怎麼跑進來的?
蔣善文抓破頭也想不出答案,最後他索性不想了,把A書、A片隨便一丟,便躺在床上休息。
他的腦中淨想著今天跟夏敏約會時的情景,想著想著,蔣善文不由自主的拿舒璽來跟夏敏做比較。
舒璽跟夏敏是兩個不同類型的女孩,舒璽活潑、天真,而夏敏敏感且纖細;舒璽作風大膽而明快,夏敏就顯得保守多了。
好比說,他跟夏敏明明都已經交往了快一個月,可是,他們兩個竟然只到達牽手、接吻的階段,唔……剛剛是有點進步,至少夏敏肯把舌頭伸進他的嘴裡了,唉!本來他還以為他們今天可以有進一步,卻沒想到夏敏竟然臨時喊停。
一想到這裡,蔣善文便輾轉難眠,整個腦子裡全是黃色廢料。
想一想,自從他跟舒璽分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對於自己能忍這麼久,蔣善文自己也覺得很訝異。
他的欲望到底有多久沒有得到宣洩了呢?
蔣善文將手枕在頭下,屈指一數,竟然已有兩個多月了呢!
一想到自己有那麼久的時間沒碰女人,蔣善文突然想到他剛剛隨手放著的A書、A片。
他撐起身子,把那些“休閒雜志”拿過來翻一翻。
才一會兒工夫,他果然就感到性致勃勃,男性的欲望在瞬間變得很有精神。
舒璽躲在衣櫃裡看得笑開了眼。
嘿嘿嘿!蔣善文在DIY了耶!看來她的幸福指日可待囉!
舒璽瞠著大大的眼珠子,兩眼直直的看著蔣善文把手伸到他的底褲內,摸索起自己的男性。
哎喲!蔣善文實在是太含蓄了啦∼∼在自己家裡、自己房裡DIY又沒有人看見,他干嘛還穿著內褲DIY啊?
拜托!又不會有人偷跑進來看他,呿∼∼
舒璽在心裡偷偷的叨念著,完全沒想到自己就是那個會偷跑到別人家,偷窺別人隱私的人。
脫內褲、脫內褲、脫內褲──舒璽在心裡默默的用念力,打算讓蔣善文放開胸懷,好好的安慰自己一下,這樣一來,她才可以看到好久不見的“弟弟情人”咩!
哦∼∼好討厭喔!蔣善文都不脫褲子,害她都看不到他的重點部位,舒璽忍不住小小的抱怨了一聲。
但她還是很期待蔣善文會臨時變卦,突然覺得他的那條內褲太礙事,一氣之下就把它給脫了
哇∼∼那樣的場面一定很勁爆。
舒璽的腦子裡裝的淨是一堆黃顏色的畫面,就等著蔣善文演給她看!
但是,蔣善文實在有夠給他太不合作了,就在舒璽滿心期待的同時,蔣善文竟然就這樣──一洩千裡了!
蔣善文把他灼熱的種子!全留給了他的內褲跟衛生紙。
哦∼∼實在好可惜喔!
舒璽氣呼的直在心裡喃念著,怨怪蔣善文要DIY為什麼不戴上保險套,他把他的“蛋白質”貢獻給他的內褲跟衛生紙!那她就不能偷偷的把他的精子拿去給房世伶,讓他的精子與她的卵子做愛的結合。
討厭、討厭,好討厭喔!
蔣善文這樣,她怎麼會有機會在十個月後,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呢?
舒璽躲在衣櫃裡,突然覺得自己好沮喪。
※ ※ ※
蔣善文睡著了!舒璽就站在他的床邊看著他睡覺,但她忍不住眼露凶光。
她還念念不忘蔣善文今天親了別的女人的事,可惡!一想到此,她就覺得蔣善文的嘴巴不純潔了!
舒璽火死了,她沖到浴室,拿了牙刷再跑回來,雙腳一曲,跪在床邊,扳開蔣善文的嘴巴,開始幫他刷牙。
她努力的刷、用力的刷,就是要把那個女人的味道給刷洗掉,而蔣善文的睡功果然一流,被人折騰了老半天,他竟然還可以照睡不誤。
舒璽幫蔣善文刷完牙,再低下身子,把自己的吻送到蔣善文的唇邊,狠狠的印上去。
好了!“受洗”完畢,那今天發生的一切她都可以既往不咎。從現在開始,蔣善文還是她心目中的最佳情人,舒璽在心裡大赦了他今天所犯下的錯事。
解決了意外事件,舒璽開始解決正題──她要蔣善文的孩子。
舒璽的眼光一移,把視線移到蔣善文剛剛換下的那件SYG的內褲上頭。
她足足盯著那件內褲有半個鍾頭那麼久,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沒有保險套裝不要緊,她只要能拿到她要的東西就好。
舒璽拿著蔣善文的內褲跑到浴室,把沾在內褲上頭的濃稠體液用手指刮下來,再脫下自己的內褲,抹在自己的那裡。
嘿嘿嘿!這樣她應該就可以懷孕了吧?
舒璽彎下腰身看著自己的那裡,她考慮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只用抹的,她應該把蔣善文的精子寶寶送到體內更深處,這樣受孕的機率應該會比較大一點。
舒璽害羞的將手指送進自己的體內……
為了搶奪每一個受孕的機會,舒璽連蔣善文的內褲都不放過,她將那條沾有蔣善文體液的底褲拿起來,紅著小臉的往她的那裡胡亂的抹一通。
她要保留住蔣善文的每一滴精血,以便讓自己受孕,但是這種感覺好曖昧喔!舒璽可以感受到好像是蔣善文在撫摸她似的……
一時之間!舒璽的呼吸變得很急促,而同時,蔣善文卻還在房裡呼呼大睡,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 ※ ※
“什麼?你用這種法子偷蔣善文的精子?!”房世伶聽到舒璽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之後,真的好想替舒璽拍拍手、放煙火。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白癡的人耶!竟然以為把精子從內褲上刮下來,再送進自己的體內,這樣就可以懷孕!
我的媽呀!她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像舒璽這麼天才的人,房世伶實在是服了舒璽了。
而且──我的老天爺呀!“你竟然為了蔣善文而DIY!”
“我哪有?”舒璽瞪大了眼睛反駁。
“你都用自己的手指把蔣善文的那個送進你的那裡了,這樣還不算是DIY呀?”
“這才不一樣呢!”舒璽一點都不認為。
“怎麼不一樣?”
“那個……唔∼∼”舒璽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後來她臉一板,義正辭嚴地說:“至少動機就不一樣啊!DIY是為了自己爽,而我卻是為了我瑰麗的未來著想。”她是為了要懷蔣善文的孩子,才會自己動手做,那跟DIY的意義根本就不一樣。“你不要胡說喲!”
舒璽的觀念開放歸開放,但是,要她自己去做DIY的事,嗯∼∼她還是會很害羞的耶!她才做不來那種事哩!
“好了啦!我們別再討論這種事了。我問你,我這樣到底能不能受孕?”舒璽最在乎的還是她到底能不能懷蔣善文的孩子這件事。
“行,不過機率很低。”房世伶實事求是的說。
“多低?”
“比你在馬桶上磨蹭受孕還低。”
“哦∼∼”舒璽聽了只是點點頭。
看她那個樣子,房世伶就覺得舒璽一定是不懂那機率究竟有多低,於是,她又補充了一句,“那個機率只比男人在游泳池裡射精,而你會剛巧中標來得高一點點而已。”
舒璽沒聽到“而已”兩個字,只聽到房世伶說機率變得比較高,而一聽到“機率比較高”的話,她頓時變得眉開眼笑、心花怒放。
房世伶只覺得舒璽真的是沒救了,她再也不要管舒璽這個大笨蛋了。
“世伶。”
“干嘛?”
“你幫我把把脈,看我有沒有已經中標了好不好?”舒璽把她的纖纖玉手伸出去。
房世伶直瞪著舒璽的手看了許久。“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學的是西醫耶!”
“西醫跟中醫都差不多啦!”在舒璽的眼中,不管中醫還是西醫都是一樣的偉大兼神氣得不得了,那種人都嘛是功課一級棒,日後又能賺很多錢,真是了不得的人物呢!
“快啦!世伶,你幫我看看我有沒有懷孕啦?”舒璽又求房世伶了。
房世伶真的會被舒璽給煩死。
為了懷孕一事,舒璽已經煩了她好久了,房世伶決定她要快刀斬亂麻,以胡說八道的心態來解決這件麻煩事。
於是,房世伶把舒璽的手抓過來,兩根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沉吟了好一會兒。
“怎麼了?我有沒有懷孕?”舒璽滿懷期盼的望著房世伶。
為了自己的安寧,房世伶硬是昧著良心說謊話。“嗯∼∼你確實是有了。”
有了才怪!
拜托!舒璽昨天才偷偷的把蔣善文的精子抹在自己的那裡,縱使老天爺真的想讓舒璽走狗屎運,真的想讓舒璽懷蔣善文的孩子,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
但房世伶隨口胡謅的事,舒璽竟然傻傻的相信了。
“我有了!我有了!耶∼∼我終於有蔣善文的孩子了,這樣一來,蔣善文就會回到我的身邊了,喲荷∼∼”舒璽開心的跳起來,忽地,她突然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現在有孩子了耶!我不能再這麼蹦蹦跳跳了。”
“對對對!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你要多保重。”房世伶點頭如搗蒜,附和著舒璽的話。
現在,只要能讓舒璽不要再這麼瘋下去,就算今後每天的話題都會隨著蔣善文打轉,要房世伶說什麼謊,她都會說。
房世伶正開心著自己以後不用再受到舒璽的荼毒之際,舒璽突然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房世伶也跟著緊張地問。
“蔣善文快回家了。”
“那又怎樣?”
“我得趕快回去啦!”
“為什麼?嚇!難道……你還想潛伏在蔣善文的家中?”她已經如願了,干嘛還要去他家呢?
“對啊!”舒璽理所當然地點頭。
“你瘋了呀?每天躲在他家,他一回來,你就不見天日,這種日子你還當真是過上癮了是不是?”
“這樣的日子都快無聊死了,我怎麼會過上癮?”舒璽以一副“你很笨”的樣子瞅著房世伶。
“既然無聊,那你現在精子都已經拿到手了,干嘛還要去躲在蔣善文的家裡?”房世伶更不解了。
“你不知道啦!我現在的情況很危急,蔣善文交了個新女朋友,昨天晚上他還把那個女的帶回來,我怕我一離開,沒人監視,萬一他跟那個女人嘿咻咻了,那我豈不是大大的失利了嗎?”她可是從昨天就產生了危機意識。
“那我問你,如果你人在現場,而蔣善文就是要跟那個女的嘿咻咻,你又能怎麼辦?”房世伶問舒璽。“你沒名沒分的,你又能怎麼辦?”
房世伶只說了一句話,就問傻了舒璽。
舒璽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房世伶說得沒錯,她沒名沒分,當然沒有立場去干涉蔣善文跟他的女朋友接吻還是做愛啊!
唔啊∼∼有了!
“我有法子了。”
舒璽突然想到好法子。“我可以把我穿過的內褲塞在沙發的縫裡,還可以在明顯的地方放幾個用過的保險套,而蔣善文的女朋友如果看到這些東西,我就不信她還能原諒蔣善文的不忠。”她不禁要為自己的好主意而感到洋洋得意。
房世伶實在是不想再勸舒璽了。
舒璽這輩子是愛慘了蔣善文,為了他,舒璽可以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是,她不曉得蔣善文能不能承受得起舒璽這樣的愛?
看來,她只能祝福蔣善文囉!
※ ※ ※
內褲──藏在哪兒比較好呢?
舒璽手裡拎著她剛脫下來的內褲,站在蔣善文的屋子裡兜來轉去的。
放客廳嘛──她怕蔣善文一回來,就把那個女的往他的房間拖,直接就上了,那她的內褲陰謀豈不是無用武之地嗎?
到時候,他們兩個生米煮成熟飯,那女的才發現她的內褲躺在客廳,這也挽回不了蔣善文上了那個女的,身體已經變得不純潔的事實。
要不,她放在房裡好了──
不不不!這主意不好,因為,要是蔣善文帶那個女的回來,卻一時猴急,等不及到床上就跟那個女的那個……她的計畫豈不是又要功虧一簣了嗎?
唔……舒璽沉吟著,想了好一會兒,最後她終於決定了,她兩個地方都要放!
只不過,她沒有兩件髒內褲耶!
她是可以跑回家去拿,畢竟,她跟蔣善文住的地方又離得不遠,可她怕的是,她人還沒回來,他已經把那個狐狸精給帶回來了。
舒璽深謀遠慮,不斷的動用腦子思索,霍地,她又想到一個好法子。
另一個地方可以放她的內衣呀!這樣一來!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嗎?
於是,舒璽當場就脫下她的內衣,把胸罩放在房裡,把內褲放在客廳沙發的夾縫中。
嘿嘿嘿!一切准備就緒,現在就等著蔣善文把那只狐狸精給帶回家裡來了。
※ ※ ※
“這是什麼?”當蔣善文正摟著女朋友夏敏,想跟她玩親親、玩抱抱時,夏敏的手突然摸到沙發椅內有東西。
她覺得怪怪的,便好奇的把那樣東西從沙發的椅縫中拉出來。
夏敏好奇的張眼一看,天哪!那東西竟然是一條女性內褲,還有幾枚用過的保險套!她嚇得連忙把內褲、保險套全丟出去。
夏敏心中真是又羞又怒。
“蔣善文,你、你……實在是太惡心了!明著跟我交往,卻暗地裡跟別的女人胡來。”夏敏臉上的表情乍青還白,伸手就給了蔣善文一個巴掌。
“不,不是這樣的──”蔣善文拉住夏敏的手想解釋。
夏敏卻不肯聽,雙手用力一推,把蔣善文推開。
“我們分手吧!”夏敏一把推開蔣善文,撂下分手的話後,倏地轉身就跑掉了。
而躲在客房裡的舒璽看到這一幕,開心的一直拍手叫好。
死女人、臭女人,不要臉的狐狸精,她走了最好,而且,她走了就永遠都不要回來,那蔣善文就不會不純潔了。
舒璽在客房裡暗自竊喜。
蔣善文看到夏敏被他氣跑了,正想拔腿去追夏敏之際,突然驚覺事情仿佛不大對勁。
奇怪?為什麼他家會有女性內褲?而且還是穿過的?!還有,他都已經好久沒有發生性行為了,為什麼家裡會有用過的保險套?
蔣善文正在狐疑,霍地,一個人名、一抹身影,立刻撞進他的腦子裡。
蔣善文想到了,天底下會做這些事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舒璽。
全世界也只有舒璽那個無法無天的笨女人,才會想出這種下流的步數來陷害他。
蔣善文一懷疑到舒璽,便將這些日子裡所發生的一些極為吊詭,甚至是他怎麼想都想不透的事給厘清了。
之前,他總是不明白,他好久沒洗衣服了,家裡卻連一件髒衣服都沒有;還有,他的冰箱每天都是滿滿的堆了一堆的食物,從無缺糧之虞。
以前他只是覺得奇怪,以為自己是把髒衣服隨便一塞,塞著塞著便不知道塞到哪裡去了,但現在想起來,事情似乎不是那麼單純。
那個該死的舒璽,她該不會是一直住在他家,一直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吧?
蔣善文立即就想到“偷窺”這個層面,有了這層疑慮,蔣善文愈來愈覺得像舒璽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是極有可能做出這種令人跌破眼鏡的愚蠢事。
“舒璽,你給我出來。”於是,蔣善文決定不去追夏敏,改而想把舒璽給揪出來。
唯有揪出舒璽,跟她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他才能跟別的女人正常交往,這才是一勞永逸的方法。
“舒璽,我叫你出來你聽見了沒有?”蔣善文氣瘋了,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找,堅決要把舒璽給找出來。
蔣善文積極到連廚房的儲物櫃都不放過。
舒璽看到蔣善文生氣的樣子,嚇都快嚇死了,她渾身不禁發起抖來。
怎麼辦、怎麼辦?蔣善文就快要找過來了,舒璽急得直在客房裡轉圈圈,眼看著蔣善文一步步的逼近自己,舒璽只好又躲進衣櫃裡──
但那真的是不智的選擇,因為,電視上演的八點檔,舉凡老公要捉奸,老婆要偷漢子,甚至是主人回來了,小偷來不及躲,臨時要找個藏身之處,大家全往衣櫃裡躲。
舒璽此時已後悔,但卻來不及了,因為,蔣善文已經一腳踹開客房的門,直往衣櫃的方向走去。
看吧!就說躲在衣櫃裡是最不智的選擇吧!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舒璽只好用雙手死扳著衣櫃裡的橫鐵。
蔣善文要打開衣櫃,卻怎麼也打不開。
該死的!他知道舒璽一定在裡面。
“舒璽,你給我開門。”
“不要。”舒璽猛搖頭。“除非你答應我,你絕對不會罵我。”她要先確保自己的安全才要出去。
“你沒有立場跟我談條件。”他會答應她才有鬼。
“你不答應,我就不開門,我死都不會出去。”舒璽重申立場。
蔣善文忍不住嗤之以鼻。“你以為你那點力氣能阻止我嗎?”他兩手一用力,舒璽便隨著門往外沖。
她的鼻子撞到蔣善文的胸膛了!
“好痛喔──”舒璽什麼話都來不及說,便瞪著兩個大眼睛,含著水光向蔣善文哭訴她鼻子撞疼的事實。
“別撒嬌。”他不吃這一套。
“人家又沒撒嬌,人家是真的撞痛鼻子了耶!”舒璽扁著小嘴,兩個水汪汪的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蔣善文硬起心腸,不願被舒璽的哭臉軟化了心,他板起臉問舒璽,“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事這麼做?你在說什麼,我全部都聽不懂啦!”舒璽打算一路裝傻到底。
“你不懂是嗎?好,那我就一件件的問你,你這幾天是不是都住在我家,監視我的一舉一動?”蔣善文口氣很壞的問。
“你說話那麼凶,我才不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哩!除非……你的口氣好一點。”舒璽提出她的條件。
“你以為你還可以跟我談條件嗎?”他很生氣的瞪著她。
“不要?哼!不要就拉倒,我也不希罕跟你溝通,再見。”舒璽把頭昂得高高的,一副驕傲孔雀的模樣,大步的越過蔣善文的身邊;其實她是在找機會,准備適時要腳底抹油趕快溜。
她這點小把戲也想瞞過他的眼睛?蔣善文不屑的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
“你給我回來。”蔣善文才用一只手,就把舒璽像拎小雞那樣的拎了回來。
“哎喲!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啦!”舒璽雙腳騰空,不依的直耍賴。
“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就別想走。”他氣得沒注意他究竟說了什麼。
“好呀不走就不走。”反正她本來就是想賴在他身邊,永遠不離開的嘛!現在剛好達到目的,“但是你不可以罵我喲!”
“都跟你說了,你沒有立場跟我談條件,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聽不懂我說的國語呀?!”蔣善文才沒說三句話,就快被舒璽氣得七竅生煙。
“我問你,你是怎麼進到我家的?”他不是已經把鑰匙拿回來了嗎?
“你家窗戶又沒鎖。”舒璽又想拿老謊話來誆騙蔣善文。
“你少唬我了,自從上次你闖進我家來幫我打掃、煮飯後,現在我每天出門前,一定會檢查門窗。說!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蔣善文的語氣真的是有夠凶的。
舒璽扁著嘴,小聲的嘟囔道:“說就說嘛!干嘛那麼凶?哼!就用鑰匙啊!我就是用鑰匙開門才能進來的嘛!”
“你哪來的鑰匙?!你的鑰匙不是早就被我沒收了嗎?”
“在你還沒收之前,我已經有先見之明,偷偷的去復制了一串啊!”所以,他家的鑰匙,她每一支都嘛有。
“你復制我的鑰匙!”蔣善文朝著舒璽的耳朵大吼。
舒璽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轟隆隆的,好難過喔!“哎呀!你別大驚小怪嘛∼∼人家進來你家是想幫你做家事耶!我又沒有偷你的東西。”她趕快表明她的善良用意。
“沒偷我的東西,你也不能隨便闖進來。”他不希望她再介入他的生活,她怎麼就是不知道呢?
“為什麼?”
“因為你這樣做是侵犯到我的隱私。”說到這裡,蔣善文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你這幾天是不是都住在我這裡?”
舒璽的眼睛馬上往四處飄移,她正在努力的想法子要顧左右而言他。
“不准說謊。”蔣善文又開始凶她了。
“好嘛、好嘛!我承認就是了嘛∼∼你干嘛這麼凶啊?”舒璽噘高了小嘴,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下。
“你還有臉抱怨我對你大凶?你怎麼不想想看你做了什麼好事,沒事偷偷潛進我家,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還搞出這種爛把戲,把我的女朋友給氣跑了。”蔣善文把手裡端著的內衣、內褲全丟到舒璽的頭上。“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你不是全明白了嗎?就像你剛剛說的那樣咩!就是想要趕跑你的女朋友,讓她別再纏著你。”她老實說。
“她沒有纏著我,是我在纏著她。”他指出重點。
“你為什麼要纏著她?”舒璽不服氣的問,她不願也不想相信他是真的不要她啊!
“因為我喜歡她,我想跟她在一起。”他說得雲淡風輕。
“你喜歡她!”舒璽聽到這個消息,仿佛聽到什麼噩耗一樣。“那我怎麼辦?”她的眼眶裡掛著雨滴淚。
蔣善文都快被她搞暈了。
都到現在了,她居然還在問他怎麼辦?天哪∼∼救救我吧!蔣善文昂著臉,都不知道自己該哀歎什麼了。
“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肯正視我們兩人已經分手的事實?”他說這句話已經說到累了、疲了,為什麼舒璽還是聽不進去?
“你饒了我吧!姑奶奶。”蔣善文好想大呼救命啊!
看蔣善文一副受不了想求饒的樣子,舒璽這才驚覺他們兩個的關系已經不是她所想像的那麼單純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心忖,或許……蔣善文是真的不喜歡她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厚顏無恥地賴著一個不愛自己,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討厭自己的男人又有什麼用呢?
“你是真的不喜歡我了?”舒璽睜著水汪汪的兩個大眼睛,直直的看著蔣善文。
如果蔣善文夠理智,他就應該果斷的點頭說:“是,他是厭倦了她,他再也不想跟她糾纏不清了。”
但是,今天舒璽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很不一樣,她以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詢問他的意見,像是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足以決定她的未來。
這一瞬間,蔣善文駭然的發現自己竟無法昧著良心說謊話,說他對舒璽完全沒有感覺,說他討厭她──因為,他真的一點也不是那樣的。
他之所以想從這段感情逃開,是因為他厭倦了再等待,他不想永無止盡地等著一個永遠不想長大的女孩,但……不想等待並不代表他對她真的沒有了愛。
如果他夠誠實,他該老老實實的面對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感,並直截了當的告訴舒璽,他還愛著她,所以,他才必須這麼努力的把她趕出他的生活圈。
如果他對舒璽沒有半點好感,只有厭惡,那麼,今天他不會這麼在乎舒璽要不要介入他的周遭。
因為在乎,所以他心亂──這就是他之所以努力想把舒璽趕出他的生活圈的真正原因。
蔣善文無語,舒璽卻看懂了他的遲疑。
陡地,舒璽展顏笑開了,就在這一刻,她知道了蔣善文還是喜歡她的,因為,喜歡的情緒與他的本意背道而馳,所以,他才開不了口說他討厭她。
“我也喜歡你。”舒璽笑著撲向蔣善文,想要抱他。
蔣善文卻眼明手快的用手擋掉舒璽撲過來的身子。“夠了!你不要再說了。”他沉聲吼著,不想再面對舒璽永無止盡的幼稚愛意。
他要舒璽遠遠的滾離他的身邊。
他的翻臉無情卻潑不醒舒璽滿腔的愛意,她依舊很不要面子地涎著一張笑臉沖著蔣善文看。
然後,舒璽使出她的撒手簡,告訴蔣善文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她就是要死巴巴的賴上蔣善文,不讓蔣善文離開。
“你說什麼?!”蔣善文都傻了,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所聽到的事實。
“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她很得意的說。
“怎麼會?”她是在說天方夜譚嗎?
“怎麼不會?!你每次抱我的時候都抱得好用力,每次都要花上半個鍾頭在裡面沖刺……”但舒璽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
蔣善文便急著喊停。“等一下!”
“怎樣?”舒璽昂起臉看向蔣善文,想聽他有什麼話要說。
“我們每一次做,我不是都有戴保險套嗎?”所以,應該是不可能啊!
“唔──”舒璽的目光又開始游移了。
看她這個樣子,也知道她的心裡有鬼。“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沒說,還有什麼事瞞著我?”蔣善文氣得直沖著舒璽吼。
舒璽扁者嘴巴說:“好嘛、好嘛!告訴你就是了嘛!其實……你的孩子不是我們兩個在做愛的時候有的啦!”
“那是什麼時候有的?”他倒想聽聽看她要怎麼掰。
“我拿你用過的保險套裡的精子去精子銀行貯存,人家本來只是想留個紀念,人家根本沒有惡意……”舒璽急著要解釋她的用意。
但對於舒璽原本的用意,蔣善文並沒有多大興趣,他只想知道他的精子是怎麼跑到舒璽的子宮裡的?
“然後呢?”他問。
“然後──然後你要跟我分手,我想……一個孩子或許可以絆住你,所以──”她支支吾吾的說。
“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我的精子上頭,把那個本來只是想留作紀念的精子拿來植入你的體內,跟你的卵子交配?”他氣得完全沒注意自己的用字遣詞。
“什麼交配!你講話怎麼這麼難聽?”舒璽把小臉一皺,噘起嘴來嗔怪蔣善文的用詞不當。
“還有──”舒璽還有後續要報告,她要鉅細靡遺的把所有“采精”的過程全部搬上台面說給蔣善文聽,但他一聽到還有後續發展,他便忍不住驚聲尖叫──
“什麼?!還有!還有?!”
他那表情就像舒璽干了什麼殺人放火的壞事一樣,舒璽怕都怕死了,心想,如果蔣善文不能接受她把自保險套裡偷來的精子拿來用,那他肯定更不能接受她使計讓他DIY,再偷偷的將精子抹在她的花門工戶內,以至於藍田種玉……
天!還好她還沒把所有的故事一口氣講完,要不然,這下子她連自己是怎麼死的她都不知道。
舒璽趕快拍拍胸脯,暗自竊喜,好裡加在。
“你在竊喜什麼?”
“沒有啊!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所以,你不要對我生氣了好不好?”舒璽立刻將得意的表情斂去,換上一張可憐兮兮的表情。
而蔣善文再怎麼心硬,都沒有辦法對這樣的俏臉生氣,更何況──舒璽還懷了他的孩子呢!
“幾個月了?”他好無奈啊!
“什麼?”舒璽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還是一副沒有進入狀況的樣子。
“你都要當媽了,怎麼還老是這麼心不在焉的?!我是在問你,你懷孕幾個月了?”蔣善文歎了口氣問舒璽。
他臉上雖然是無奈的表情居多,但口氣卻放柔了,就連臉上的線條也不像剛剛那樣凶巴巴的。
舒璽知道蔣善文又回到她所熟悉的樣子,可以任她撒嬌、使性子了。所以,她隨隨便便比了個“二”,告訴他說:“兩個月了。”
她又隨口說謊了,畢竟──她總不能跟蔣善文說,她昨天才偷到他的精子,昨天才懷孕的吧!
兩個月了!
蔣善文看著舒璽的肚皮。“怎麼看不太出來?”
“才兩個月,當然看不太出來,但是再過一陣子,我的肚子就會鼓鼓的了。”舒璽笑得花枝亂顫,一副即將為人母的喜悅表情。
蔣善文是很難想像舒璽當媽是個什麼模樣啦!但是,一想到舒璽即將成為他的妻子,當他孩子的媽──
不知怎地,一股不知名的激動突然填塞於他的胸中,讓蔣善文亂感動一把的。
他將舒璽一把摟過來,告訴她,“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