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放開我……」莎婷無助地請求。
「你得答應留在我身邊,我才放。」藍烈焰吃定她了。
「我……答應。」莎婷無計可施,只好敷衍他。
「希望這下是你的緩兵之計。」藍烈焰柔聲警告,總能看透她心底的想法。「你也走不掉,因為你下會開鎖,下會划船。」
莎婷脹紅著臉,感到氣餒。「無論我走到哪兒你都找得到我,那我還逃什麼。」
「你有這樣的認知很好。」他笑得很惡魔,放開她,但可下是要她離開,他扔了顆浴球在她懷裡。
「做什麼?」她不解地問。
「洗澎澎啊,洗好該睡覺了,明天可得出發到米蘭。」藍烈焰說著,開始刷洗身體;莎婷怔怔地抓著浴球,感到下知所措。
「動作快。」他催促。
「我下習慣。」她低著頭,囁聲說。
「那我幫你好了。」他惡作劇地笑了。
「不……不要。」她拒絕,無奈地退到角落,背過身去,顫抖地取來沐浴乳倒上。
藍烈焰心情暢快,邊刷洗,邊欣賞她誘人的纖背,但他沒有觸碰她,知道她害羞,下想再驚嚇她,十分在意能否留住她。
「我出去了。」他率先離開淋浴間,在浴室的鏡前擦古龍水。
莎婷終於得以輕鬆,悄然地從霧氣瀰漫的玻璃門望出去,他偉岸的身影變得朦嚨,她忽然覺得他們之間好親匿,像是一對平凡的夫妻。
但她能相信他口中說的愛嗎?一定是龍叔把事情告訴他了,這世上只有龍叔知道她放棄愛情的理由。
愛與恨的分野突然變得模糊,但她心底仍有份執拗,不肯承認她愛著他,不想讓他以為在他接手公司後,她只能向他搖尾乞憐!她的自尊也許破碎卻仍存在,牽制著她的感受。
「我在房裡等你,有樣東西要給你,明天你用得到。」藍烈焰說完隨即離開浴室。
「喔。」莎婷怔愣了一下,趕緊梳洗好。不知他要給她什麼?心底竟有一份壓抑不住的期待。
進臥房時,藍烈焰已穿上睡袍,坐在椅子上看手中的文件,莎婷小心地攢緊身上的浴巾,取了行李箱的睡衣,一溜煙又踅進浴室。
藍烈焰唇邊漾著淡淡的笑痕,她像只神經質的貓兒,但他留意到她拿的是睡衣,而不是外出服,這令他感到釋然。
「我好了。」莎婷穿好睡衣,走到他面前。
藍烈焰抬眼,笑在心底,沒想到他鍾愛一生的女人,睡衣競和內衣一樣「沒看頭」,她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連頸部的扣子都拙上了;不過這樣也算是「保護色」,除了他不會有別人看得到她性感至極的模樣。
他從公事包裡取出一隻小盒子,交給她。
莎婷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盒名片,以中英文並列公司名稱及她的職銜、姓名。
「你真是慎重其事,思慮周全。」參觀沙汀的發表會,一定有機會認識更多業者,她確實需要名片。
「收好,明天見了,晚安。」他說著,立起身,走向房門口。
莎婷訝異地問:「你去哪兒?」
「睡隔壁。」藍烈焰回眸,深邃懾人的眼中充滿電流。
「晚安。」莎婷小臉嫣紅,還以為他要和她……同房。
他對她淡笑,為她關好房門;她心底竟漾著感動及甜蜜。
翌日晚問,米蘭——
藍烈焰帶著莎婷,以貴賓的身份出席了女性內衣大師沙汀的最新發表會,在發表會上遇到昨晚那兩對熱情的經銷商夫婦,莎婷這才知道他們都和大師沙汀熟識。透過他們向沙汀介紹她是台灣來的內衣設計師,她有幸認識了沙汀大師,萬萬沒想到她所遞出的第一張名片,居然是給了沙汀本人。
沙汀很高姚,雖上了年紀,但臉上高雅的彩妝、迷人的笑容令她容光煥發,一身優雅剪裁的黑色曳地禮服,看起來很有大師的風格。
沙汀很熱情地擁抱她,誇她是個「美麗的東方女孩」,還幽默地說自己常去中國,卻只聽懂一句中國話「謝謝」,更親自領他們坐到貴賓席上,莎婷開心得差點沒昏厥。
莎婷之所以會注意到沙汀這位國際知名的設計大師,是因她的名字和自己的發音相近,且沙汀的設計都很別出心裁,便十分崇拜她,沒想到她如此平易近人。
發表會正式開始,許多世界頂尖的模特兒紛紛上台走秀,莎婷難掩興奮地看著台上多變的內衣風情,一件件融合純真和性感的半透明網底蕾絲,精鑲亮光絲所呈現的華麗美感,那種略帶光澤的繡紋,是最時髦的色彩,不愧是大師的手筆,目前國內尚無人引用,這啟發了她未來的設計方向。
中場燈光轉為柔和,甜美、誘惑力十足的歐洲風情展現在觀眾面前,尤其是一套銀灰色連身低胸剪裁的輕紗內衣,絲線所隱現的光芒如同月神黛安娜那般神秘皎潔,讓模特兒若隱若現的性感曲線展露無遺,極富視覺效果。
最後以粉嫩溫柔色系為主流的內衣優雅登場,質感柔細的萊卡彈性紗融合粉玫瑰色調柔媚的氣質,讓胸波更顯完美,白色蕾絲吊襪帶綴在修長的腿間,浪漫得令人無法抗拒。
在莎婷專注做筆記時,藍烈焰已悄然把訂購單寫滿,遞給工作人員,眼中有絲神秘的笑意。
「有什麼心得嗎?」他問,瞥著莎婷筆記上密密麻麻的繪圖和文字。
「我很忙,先別跟我說話。」莎婷無法分神。
她的專注令他忍俊下禁。這充分顯示她很有留在這個行業裡的熱忱,下再打擾她,他悠閒地看秀。
T字型舞台的另一個方向,梅艾玲拿著望遠鏡朝他們兩人看去,一張嘴因咒罵而扭曲,她的雙眼簡直就要噴火了!「太可惡了,簡直是太可惡了!跟我退婚,難道是為了這個女人?」
梅艾玲氣下過,退婚這件事已在上流社會流傳,她成了眾人的笑柄,顏面盡失;她讓男秘書李文漢陪著出國只是想散散心,卻撞見「前未婚夫?公然和別的女人出國度假,這女人還是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這等於傷口狠狠地被人扒開來看,她覺得很糗,很下是滋味。
「梅董,你看到了什麼?」梅艾玲的男秘書李文漢好奇地問,白面書生型的他向來頗得梅艾玲信賴,他也欣然同意陪同梅艾玲出國旅遊,這對他而言是很悠閒的差事,但如果把梅艾玲換成他遠在宜蘭家鄉的心愛女友心怡,那就更棒了。
「藍烈焰那個負心漢竟和依莎婷在一起,文漢,你說我該怎麼辦?」梅艾玲氣得想哭,頹然放下望遠鏡。
「別這樣,梅董,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文漢忠心耿耿地說,只求主子心情好轉,他的耳根也樂得清閒。
李文漢認為梅艾玲為人其實還不錯,只是偶爾有點任性外加小心眼,還喜歡碎碎念;像他的心恰就很好相處,不過天底下要找像心恰那麼純樸的女孩實在太少了,所以他很珍惜她,不過他目前仍只敢和她手牽手。
「我要走了。」梅艾玲甩了望遠鏡,中途離席。
「還沒結束呢!」李文漢撿起望遠鏡,拿著她忘在椅子上的名牌皮包追著她跑。
誰知她發瘋似的衝出會場,也沒看到駛近的車。
「小心!」文漢沒命地往前衝,千鈞」發之際拉住了她。
車子吱地一聲,粗獷的義大利司機探出頭來罵%井……∼,文漢只得笑臉賠下是。
而梅艾玲受了驚嚇,無助地倚著文漢哭了起來。「全世界都在和我作對!」
會場門前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看他們,文漢脹紅了臉,覺察到男女授受不親,他立刻推開她。「沒這回事,沒這回事!」他安撫她,更希望世人不要誤會,他可是純情男子呢!
「文漢……你陪我去喝酒。」梅艾玲說。
「借酒消愁愁更愁。」文漢提出忠告。
「我就要喝。」梅艾玲驕縱地說。
「那……就喝吧!」他能說什麼,她是老闆。
梅艾玲拉著文漢走到巷弄裡的小酒吧,胡亂指了一堆酒單裡看不懂的酒名,侍者有點咋舌,一般而言豪爽喝酒的人稱作牛飲,那這名女客足以堪稱狂飲了。
很快地滿滿一桌的酒送了上來,梅艾玲看也沒看,一杯杯的下肚。「你怎麼不喝?」梅艾玲半睜著醉眼問。
「我……不能喝。」他家教甚嚴,一向挺自律的。
「哪有不喝的道理,給我喝,不然叫你走路。」梅艾玲拿了其中一杯透明的酒遞給文漢,硬要他喝。
文漢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含淚執杯喝了一口。好辣……
「好喝嗎?」
「嗯。」如果這叫好喝,他下如去喝辣椒醬。
梅艾玲又咕嚕咕嚕地喝下一大杯,突然問他:「我美嗎?」
文漢保持清醒,中肯地回答。「當然。」
「那好。」梅艾玲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揪住文漢的領帶。「我們走。」
「還沒付錢。」文漢一邊取出公司的信用卡付帳,一邊還得扶住站也站不穩的悔艾玲;出了酒吧又走了一段路才攔到計程車。
計程車後座,梅艾玲全身燥熱,不由自主地往文漢身上磨磨蹭蹭,文漢正襟危坐,目下斜視,直冒冶汗,被主子一身酒氣,醺得頭昏腦脹。
幸好,旅館就在正前方,他很快掏錢付車費下車。
梅艾玲醉醺醺地下車,走路東倒西歪,文漢看不過去,只好又扶著她,小心地把她送進房。
「梅董,你最好趕快去睡。」他打算快點開溜。
「慢著!」梅艾玲醉眼惺忪地扯住文漢的領帶,將他拉向自己。
「梅董還有什麼吩咐?」文漢猶如驚弓之鳥。
「跟我做愛。」梅艾玲邪氣地一笑,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把他甩上床去,整個人撲到他身上,猛吻他。
「你……」文漢推開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但話沒說完又被她壓下來狂吻。
她放蕩粗魯地剝開他的衣服,解開他的褲襠,坐了上去,將他的「第一次」吞沒在慾海中……
「救命……心恰!」文漢大喊,血性男子的初夜就這麼活生生被掠奪了!
一陣巫山雲雨之後,梅艾玲清醒了不少,情緒解脫了,身心愉悅之際卻聽見文漢的啜泣聲。
「你在哭嗎?」她納悶。
「我以為自己會堅持到最後,我是要留給心恰的……」文漢惱恨下已。
「既然生米煮成熟飯,我會對你負責的。」梅艾玲雙臂枕在腦後,泰然自若地說。
「我……不要。」文漢含淚地下床,拾起被扯壞的衣服,抱在懷裡。
「由不得你不要。」梅艾玲扯掉他手中的破衣服。「我覺得我們是最合適的一對呢!雖然你比我小三歲,但工作上你是我的左右手,我不能沒有你,你願意也得娶我,不願意我也要嫁給你,我給你一天考慮。」
「你……還沒酒醒,還是……饑下擇食?」
梅艾玲K了他的頭一記。「什麼飢不擇食,該說是良禽擇木而棲。」
「我看你是禽獸不如!」
「好哇,我是真「煞」到你耶,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梅艾玲氣哭了,走到窗邊;文漢是一時之選,嫁給他下但能中止謠傳,讓她扳回顏面,也能讓她有個終身依靠,他看來文弱,實際卻挺剛強、有原則的,但他似乎沒有意願要娶她。
唉!其實她也瞭解他家鄉有個女友,何必強人所難呢!
為什麼就沒有人肯真心愛她?她真想尖叫。
忽然一隻溫柔的手落在她的肩上。「你……別生氣,我考慮就是了。」
「為什麼,因為你怕我嗎?」梅艾玲掙開文漢的手。
文漢靦腆地搖頭,小心翼翼地說:「你也是第一次。」
梅艾玲詫異地轉身,摀住他的嘴。「小心別給別人知道了,那多丟臉!」
「這裡沒有別人。」文漢拿開她的手,四目交接中,兩人的臉都紅了。
「那你願意再……一次嗎?試著不要想那個心恰,只想著我。」梅艾玲羞赧地請求,踮起腳尖吻去他白皙面頰上的淚,小聲地說:「我會疼愛你的。」
文漢無奈地笑了,此時此刻如她所言「飯都煮熟了」,那他還能怎樣,他不是下負責任的男人。「讓我疼愛你吧!」
梅艾玲瞪大了眼睛,這是頭一次有男人這麼對她說,她大受感動,攢著文漢的頸子,直想高聲歡呼。
另一方面,沙汀的發表會已到了終場。
最後出場的壓軸秀,是黑色魔幻,一系列以黑為主軸的大膽設計,如同艷麗的異國夜色,撩撥所有人的視線,野性奔放引入遐思,最後沙汀領著所有模特兒登場,陵受眾人的喝采歡呼。
莎婷隨眾人起身熱烈鼓掌,沙汀的設計如巨星的光芒,不但震撼了她的心,也將是她最難忘的記憶,她決定不放棄自己的依芙內衣公司,無論它有多渺小,以什麼型態持續經營,四年來她不遺餘力的努力,若只有逃避被接收的現實,那豈不是懦弱?
是沙汀自信的設計重燃了她對內衣設計的熱情,但邀她來此的人更是功下可沒。
如雷的掌聲中她回視了身邊的藍烈焰,由衷地對他說聲:「謝謝你。」
「你說什麼?」掌聲不絕於耳,藍烈焰聽不清她所說的。
「我說謝謝。」她提高了分貝,仍被聲浪吞沒。
「謝謝。」她扯著嗓門說,掌聲在此時漸弱,她這聲謝下只藍烈焰聽到了,台上的沙汀也聽到了。
沙汀破天荒的競走下舞台,熱烈地握住她的手,跟她說了一連串的話。
隔座的義大利夫婦熱心的翻譯。「沙汀說,如果你辦發表會,一定要邀她參加。」
這陰錯陽差的一聲「謝謝」,竟讓莎婷得到「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她驚喜又訝異。
「我一定請你來參加的,很快地我將在台灣舉辦夏季的發表會,屆時請你給我指導與建議。」莎婷說,獲得沙汀的首肯。
走出會場後,她的心還在飛揚。
「看來此行收穫不少。」藍烈焰說著,和莎婷並肩走在人行道上,步行回離此不遠的飯店。
「當然嘍,不過……剛剛那句謝謝我其實是對你說的。」莎婷不好意思地解釋。
「謝我什麼?」他當然知道她是對他說。
你讓我又重新得到一個設計師應有的信心——她這麼想卻沒說出口,只說了句:「謝謝你讓我來。」
「就當是一次學習的機會吧!」他揉揉她的腦袋,摟著她的纖腰。
莎婷訝異自己居然沒有一點不自在,是因他的手勁太輕柔嗎?不,她真實感到他掌心的溫度。
兩人突然沉默,情意氤氳在彼此心頭,沒有人肯先開口,不想破壞這份若隱若現的親密感。
夜風伴隨著他們的腳步聲敲擊在浪漫的異國街道上,恍若軌跡相同的心跳聲,默契難得。
進了飯店裡,在房門的走道上,分手時刻已到,兩顆心愈漸緊縮。
「又要道晚安了。」藍烈焰在心底輕喟,放開她。
莎婷覺得腰間的熱力逐漸散去,心底覺得苦澀,是否對他的恨已一筆勾消,要不怎會如此難分難捨?但他也有相同的感受嗎?明天再見時仍會感到甜蜜在心頭嗎?
她下斷地自問,百感交集,遲遲說不出「晚安」兩個字;如果是從前,他會在約會結束後把她安全的送到家門口,貼心地說:「抱抱。」她會立刻摟著他,不肯放他離去。但她怎麼還能那麼孩子氣?此刻他心底又是怎麼想的?
「你在想什麼?」她的眼神像多變的雲,他猜不透。
「你為什麼要退婚?」她忽然問道。
「我不愛梅艾玲。一隻愛眼前的你。
莎婷心跳忽地怦怦然。「你……什麼時候會成家?」
「不急。」你才是我期待的新娘。
他是家中的獨子怎可能不急?她想問,卻怕問太多會被誤會。「晚……安。」她困難地說出口,取出皮包裡的卡片刷卡開鎖,不知怎的,連刷了兩次門鎖都打不開。
「讓我來。」藍烈焰上前一步,接過她手中的卡片,輕輕」刷門就開了,順手開門把卡片裝到房門旁的小匝中,房裡的電源立刻被啟動,玄關處亮了燈,也有了空調。
「你好像很有經驗,常和女人開房間嗎?」莎婷裝作下以為意地糗他,心底卻是難受的。
「我不否認,我不是儈侶。」藍烈焰坦承。
「晚安了,花花公子。」莎婷想裝出笑臉,聳聳肩表示這和她無關,但熱淚卻下爭氣地竄上眼睫,洩漏了她心底的秘密。
但他並沒有走,炯然的凝視她盈滿淚水的雙眼。「告訴我你在乎我。」
「那是不可能的。」她走進房裡,遠離他的視線;他追上來,從身後抱住她。
一陣痛楚忽地襲上她,她壓抑著即將失控的情緒,故作堅強地說:「我不是供你玩弄的床伴。」
「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抱抱你。」他立刻放開她,心已然被她的淚震撼,直覺告訴他,她仍是愛著他的,這對他有非凡的意義,也帶給他極大的驚喜。
他該給她時間,重新適應他的追求,他愛她的方式;昨日他急於留下她,忽略了吔拘惑受,如今池不能再輕舉妄動。
莎婷有幾許訝異和失落,他竟然只是想抱抱她而已!
「早點休息,明天得回台灣了。」他的低語,柔和如風,轉身離去。
莎婷聽著他漸遠的腳步、心也隨之緊縮,很想回頭喚住他,卻沒有勇氣,她可以確知只要她開口,他一定會為她停留,她以為自己說下出口,但——「烈……」
藍烈焰難以置信地停下腳步,他的莎婷在叫他?
回眸,她如柳絮般羸弱的立在原地,惹人憐惜的淚不停地墜落,令他心絞痛了起來。
「再抱我一次……好嗎?」莎婷紅著臉,拋開自尊地請求。
藍烈焰的心被徹底震動,大步走回,激動地將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擁入懷中,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靈魂中。
莎婷伸出顫抖的雙臂,和他相擁,他一直是她魂縈夢繫的人兒,她永遠愛著他。
他俯下頭迫切的找尋她的唇,緊密地貼上去,細膩且深情地吻她,怨言地傾訴自己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情衷。
「我並沒有允許你吻我。」莎婷含淚地說道,一顆心揪疼著,恨不得將這四年的別離從生命中摘除,一切如故。
「今後只要你下許的我都不做,包括和任何女人往來。」藍烈焰向她承諾。
「為什麼?」她受寵若驚。
「我會等你再愛我,無論多久,我都等。」他額前垂落幾許髮絲,眼神更顯溫柔。
「那太傻了。」她的淚愈湧愈多。
「我情願一直傻下去。」他沒有再吻她,只是抱著她,給她單純且溫馨的感情。
而她已陷落在他溫暖的懷抱,安全的臂彎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