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莎婷形單影只的置身浪漫的水都威尼斯,下楊在運河附近的小旅館;轉機和長途飛行及時差,教她感到身心俱疲,充斥在耳邊的義大利人口頭禪“媽媽米亞”令她腦子更加昏沉。
幸好第一天的活動,她只安排到著名的十九世紀歌劇院看歌劇表演,她放下行囊,立刻撲到單人床上累得睡著。
入夜後,她換上正式服裝,到櫃檯取預訂的戲票,自行搭上計程車,和粗獷的義大利司機經過一番比手劃腳、雞同鴨講後,干脆取出戲票給司機看。
滿頭大汗的司機咧開嘴笑,將她送達。
劇院的領位員看了一眼她的票,領她上了三層樓高的包廂,一進包廂莎婷心想不對,她訂的是普通的座位,正想和領位員說,但他已帶上門離去。
而這個包廂裡可不是她單獨一人,有個身著灰色西裝的黑發男子已落坐在位子上,他背對著她而坐,她無法看清他的長相;但這個背影好熟悉::忽然那黑發男子起身,轉而面對她——莎婷如星的眸驀地瞪大,一臉下可思議的神情。
“你違反了約定,度假必須先報備。”藍烈焰氣定神閒地走向她,懶洋洋的眼神瞅著她。
“你……”莎婷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無論如何,她無法再停留,立刻轉身就走,但藍烈焰身子一挪,擋在門前。
“走開,討厭!”莎婷怒道。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我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他竟油嘴滑舌。
“我們本來就是楚河漢界,早已劃清界線。”莎婷十分冶漠,充滿防衛。
“不,我們的合作關系才剛要開始。”藍烈焰說得輕松。
“誰要跟你合作!”莎婷一點也不想,懷疑他出現在此的動機。“你讓開,我要走了。”
“一個人旅行多孤獨,有我陪著不好嗎?”他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我不需要人陪。”莎婷尖銳地說,沒想到惹來他的一陣笑。
“美女身旁怎能沒有護花使者呢?”他沒有觸碰她,深邃多情的眸和性感的語氣卻令她雙腿虛軟,她厭惡自己的反應,只想把他當仇人來恨。
“況且你是我的高級干部,若一個人在異鄉有什麼不測,我不就折損了一員大將。”他說,順勢擁住她。
“別碰我!”她措手不及的想逃,他才是最令她感到“不測”的意外。
“你好凶。”他眼底有笑意,也有份憐惜,輕易窺知她的心思,但他可不願被她當敵人看,無論如何他要她回到他的懷抱。
那天他離開依芙後就已派人盯著她,坦白說他也怕她想不開,幸好她選擇了旅游,那表示她心底還有許多顧忌。
用強勢的手段接手依芙也是不得已,以她寧願放棄愛情的勇氣,她會一輩子死守著那家爛公司,那他豈不是永遠都沒轍了?
他會用誠心讓她明白,他是個可信賴的伙伴及終身伴侶,而且非卿莫娶!
“我警告你不要碰我!”莎婷委屈地喊,心如萬蟻啃蝕。
“告訴我,如果我碰了……會怎樣?”他說,以身試法地吻她。
他又想羞辱她嗎?莎婷下依,一口咬住他的唇,血味迅速滲進兩人口中。他終於放開她,饒富深意地瞅著她。
他唇上的血痕令她心底惴僳,卻強裝冶漠地和他對峙。
“如果這能令你感到高興也無妨。”藍烈焰取出帕子,拭去唇上的血痕。
“最好別再碰我,我怕自己可能會殺了你。”莎婷驚覺自己話語的殘暴。
“那也無所謂,我說了,只要你高興。”藍烈焰說,收起帕子。
莎婷愕然且困惑,在他無所謂的笑痕中頓失防守,很想知道他這麼說的理由。
此刻,叩門聲響起,莎婷以為自己將因此得救。藍烈焰卻扣住她的手臂,低聲示警。“你最好安分點,我約了義大利的女性內衣代理商來此共賞歌劇,促進賓主關系,他們都是財力雄厚的業者,你這位設計師必須在場。”
他沒有食言,且積極行動了!那麼他來義大利並非偶然,而是有計劃的?
門被打開,兩對衣著考究的夫婦走了進來,藍烈焰和他們熱情的擁抱,以國際通用的英語和他們交談並介紹莎婷,他說她是他的WifC(妻子)。
莎婷吃驚之際,兩對夫婦已輪番上前,給她一個又一個義大利式的超級大擁抱,熱情得敦她幾乎無法喘息。
藍烈焰泰然自若地摟住她,若無其事地和他們談笑風生。
莎婷不想和他靠得那麼近,執拗地挪動身子,但他的手卻加重勁道,讓她幾乎貼在他身側,兩人暗中較勁。歌劇就在此時開演了,震撼的樂聲響起,一對對的夫妻檔都相協入座。
藍烈焰握住莎婷的手,用眸光警告她-“別想溜”,體貼地領她一同入座。
迫於形勢莎婷留了下來,她已經算相當配合,但他卻仍一直握著她的手,她拚命地瞪他,但他專注地看歌劇,不知是沒察覺,還是故意的。她生著悶氣,心有不甘,壓根兒不知戲到底演了什麼。
但他豈是這麼“遲鈍”,他知道她一直在反抗,不過他不容許,仍將她香軟的小手掌握在大手中;這可是四年來第一次並肩“坐”戰,他憶及以前他們也常去看午夜場電影,那時的她總是倚偎著他,不像現在這樣渾身長刺似的。
而此刻他的心情其實是難得的平靜,暗自欣喜於她的存在,因為這一路他是“有計劃”地追著她來,可算得上是費盡心思,而現在能握著她的手,看著戲劇,教他十分安心。
“欣賞”完歌劇後時間已晚,藍烈焰仍握著莎婷的手下放,且和其中一對夫妻搭上小船。莎婷以為是要送這對經銷商夫婦”程,因此沒有“大力”拒絕。
月光中,船滑行在夜間的水道上,無限浪漫的異國風情盡收眼底,最後停在一幢碧草如茵的豪門巨宅前,一名門僮立刻打開巨型鏤花大門。
藍烈焰示意莎婷下船,異國夫婦也下船,走上階梯,進了大門後又分別來個“晚安大擁抱”。
莎婷以為這是他們的家,他們會進到裡頭,沒想到兩人走出門口,下了台階,坐上船,熱情地揮手道別。
莎婷還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小船已經駛離,門僮俐落地關上巨大的鐵門,上鎖。
“這裡是哪裡?”莎婷不安地問。
“他們夫妻的別墅。大方地提供“我們”出差使用。”藍烈焰的話刺激了莎婷的每一根神經。
“你的戲也該演完了吧!你讓他們以為我和你是夫妻,現在又引我來此,你究竟是什麼居心?”他的動機下明讓她更加惱恨,生氣地掉頭就往門外跑。
藍烈焰追上她。“在我的記憶裡,你並不是這麼容易生氣的女生。”
“往事如煙,煙如屁,你沒聽過嗎?”她說得粗魯且絕情,腳步沒有停留,更沒有發現他倏然一繃的臉色,直到他狂風般的力量掃向她的腰,有力的臂膀鉗住她。
“沒聽過。”他清楚地回答她。“對我而言,從此時此刻起是全新的開始,你最好也這麼想。”
他什麼時候變成不可救藥的大男人主義?“我不是你的員工或俘虜。”
俘虜??這女人嘴巴變得太犀利了!“你不但是我的員工,也是我的……俘虜。”他微慍地擄緊她。
就在此時,門外停下一艘小船,有個黑衣男子提下了一只行李箱隨即離去;莎婷發現那個行李箱好眼熟::那不正是她的行李箱嗎?門僮把它接過來,往院落中的豪宅走去。
“你要把我的行李拿去哪裡?”莎婷慌張地大叫,門僮卻沒有理她,她這才想起他是外國人,改用國際慣用的英語,但他仍是拎著進屋裡了。
“你別白費力氣了,他聽不懂你說的。”
莎婷一甩頭,咬牙切齒地責罵。“你……太可惡、太邪惡、太狡猾了……”
“還有嗎?”他一臉不介意的表情,又說:“如果你想罵,隨時候敦。”
呃!她快氣死了!“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哪裡,又憑什麼叫人把我的行李拿到這裡來?”
“我是老板,有權約束員工的去向。”他輕描淡寫,將她帶往主屋。
“不要,不要!”她抗拒、掙扎,卻敵不過他的鉗制,被甩進雙並式的大門中,華麗的屋子引不起她的注意,她只想逃命,拎起被門僮置在客廳中的行李箱,飛也似的奔向大門,可是偏偏這個門鎖很復雜,一陣手忙腳亂,卻還是開不了。
“這麼討厭我嗎?”他冷眼旁觀,緩緩地走向盯准的獵物,拿開她的行李,從她身後摟住她,調戲地俯下頭,唇刷過她細白的頸。
“你太過分了!”莎婷全身顫抖,一顆心動蕩難安,仍下放棄開鎖。
“告訴我哪裡過分?”藍烈焰低聲在她耳畔說。
“你侵犯了我的隱私權,現在又限制我的行動……”她的喘息愈漸急遽。心很亂。
“是嗎?”兩只溫熱的乎掌探進她的衣下,占領她腰間細致的肌膚……
“你已經傷了我。”她顫抖地說,小臉始終低垂著不肯看他。
他唇邊浮上笑意,身下的火熱更勃發。“那表示……你心裡還是愛著我的,否則我傷不了你。”
“那有什麼意義嗎?抵銷得了你對我的恨嗎?”
“我不恨你。”他溫柔地說。
她抬起迷蒙的眼,他看似深情的模樣觸痛了她的心,令她想起一個又一個獨自傷悲的夜,瘋狂想念他的夜,無法宣洩的心緒全化成熱淚。“為什麼突然又不恨了?”
“答案在你身上。”
他的說詞令人費解,他進入了她。撕裂的痛楚在她的雙腿間,也在心間,初夜的驚羞及緊張令她無所適從。
“摟著我。”他熱烈地低語。
她生怯地伸出手臂摟住他,尋求庇護。
“疼嗎?”他憐惜地吻去她額上的冷汗。
她搖頭,想掩飾自己的脆弱及不經事。
“放心的把身心交給我。”他心疼地對她耳語。“我會很小心的。”
“真的嗎?”她孩子氣地問,迷失在他柔情萬千的蠱惑中。
“當然。”他呵疼地對她保證,徐徐推送愛的力量……
而她的一顆心早已陷落愛的迷霧中……
但這般癡狂的後果是什麼?
她痛苦地蹙眉,他的意圖諱莫難懂,但對他,她始終存著一份單純的感情,真心的愛意,也許這樣的結合太沖動,和現實狀況相違,她卻寧願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因為是最初所以最美,也許她是死心眼,雖然經歷分離和仇恨,她心底仍有他,他永遠是抹滅不去的記憶,消除不了的刻痕。
迷亂地瞅著他灼熱的黑眸,他看似有情、有愛,但她知道這只是一場癡醉的夢,夢終究會醒。
“你不專心。”他的火熱緊抵花谷深處,靜止不動,在意她為何分神;她驚悸地別開眼,鼓脹在其中的熱源令她羞澀。
他驀然抽離,輕緩地放下她;她以為一切已結束,卻被他橫抱了起來。“我們換個地方。”他魔魅的低語,往廳堂中央,鋪著酒紅色地毯的大型階梯走去,拾級而上。
她無措地瞅著他。“你要把我帶去哪裡?”
他神秘地一笑,進了華麗的臥房,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莎婷來不及害怕,他精壯的身子已覆了上來,靈巧地解開她身上僅存的短裙。
真是舊恨未消,新愁又添一筆!她難堪地追進了浴室質問他。“萬一我懷孕了怎麼辦?”
“順理成章的嫁給我。”他自在地享受淋浴。
“你究竟要欺侮我到幾時?”她痛不欲生地問。
他一把扣住她的頸子,將她拉近自己。“我說我只想愛你,你是真的傻得聽下懂嗎?”
若要她相信,除非——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莎婷戰栗地問。
“沒錯。”藍烈焰輕撫她動人的曲線。“可靠的消息來源指出,你目前沒有愛人。”他不能拆龍叔的台。
莎婷脹紅了臉,死不承認。“我有!”
“是誰?”藍烈焰玩味地問,盯著她閃爍的瞳眸,將她圈在懷裡。“該不會就是我吧?”
“他比你好上千萬倍!”她咬著唇,防衛地推開他。
“哦引原來我不是最完美的情人。”他沒放開她,反倒圈緊了她,且煞有其事地說。
“你是個可惡的渾球。”
“那就讓你見識我有多渾球。”他邪魅地笑。
她嗅到危險的訊息,想逃;他的唇已壓住她的,狂野的吻瞬間吮走她的靈魂,讓她身子狂顫,意亂情迷。
她痛恨自己又沉淪,且無法自拔,再這樣下去,她不只人被俘虜,心也會被他擄掠!
該如何是好?身處異鄉又逢惡狼,這個夜,勢必漫長又難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