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結束時,鍾可凝抱著被子緊縮在床邊,一雙眼驚駭防備地看著他,擔心他又會再來一次那樣的暴行。
「可凝……」
「不要過來!」
他竟這樣霸道地奪走她的清白,在她努力的反抗下,項伯謙定住她的人,不算溫柔地占有她的身子,直至那抹痛楚襲上身,鍾可凝的心也隨之遠去。
「可凝……別這樣。」
「你不要碰我!」因為項伯謙的接近,使得她更恐懼的驚喊,退至更遠處。
只是項伯謙有力的手臂直向她撲來,和著被單將她摟進懷裡。
他明白不該這麼急切的,明知她尚未准備好,卻迷失在自己的情欲中,低頭見她僵住的身子在自己懷中拼命地扭動著。
「你走開。」她完全沒想到在這樣的掙動下,讓被單落到腰際,上半身的裸露讓他再次屏住氣息地渴望著。
「不要再動了,可凝。」低頭吻住她的唇,手則是一把將被單給扯下,而且不顧她的反抗,他的雙手再次在她柔軟的身子游移著。
「伯謙……你要干什麼?」
這時的項伯謙鼻息不穩,胸口劇烈起伏,讓她害怕剛發生的事又要開始,剛剛他的占有弄得她好不舒服。
沒有開口,項伯謙只是將她的身子給壓在床上,將她推拒的雙手壓制在床頭,與他十指交合著,他的唇離開那兩片誘人的櫻唇,轉而移向她胸前的柔軟處。
「可凝,你必須要習慣我。」被燃起的熱火要消退不易,他渴望再次深深埋進她體內。
習慣他?驚於他的動作及話,鍾可凝一時沒答上話。
雙手才一掙開,便不斷地槌打著他,下半身更是扭動不已地想逃開他的壓制。
當項伯謙再次分開她的雙腿,任自己置於其中時,一切都太遲了。
定住她的頭,要她不能避開地迎向他的注視,盡管她臉上還有未乾涸的淚水,還是無法教他停止動作。
「不要了,我不要這樣。」雙手推著他的胸口,不讓兩人身子貼近。
覆於她身上的項伯謙輕一使力,再次進入她的身子,同時將她扭動不已的臀部給抬起迎向他。
「不……住手!」
他狂猛的深深埋進她體內,每一次的抽動都教她喘息,雙手則是無力地垂在床上,顫抖地任他占有。
見她皺眉地閉上眼,那難以承受的表情,教他心疼。
「張開眼看我。」
想看她在自己身下融化的樣子,想要她櫻紅的唇辦再逸出誘人的呻吟。
他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唇也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有意地撥弄它的敏感;這一次雖然沒有之前的疼痛,但鍾可凝依舊咬住下唇,搖著頭想要他停止。
「可凝……」
那炙人的聲音一聲聲地在耳際響起,當他的唇略使力地嚙咬她的乳尖時,她不安的張開眼。
扭動上半身,試著退至他碰觸不到的地方,奈何埋在她身子裡的項伯謙猜出她的用意,整個人全部的重量壓上她,同時更是狂猛地進出她體內,讓她再也忍不住地呻吟出聲。
「不要……你走開……」被迫承受他強烈的占有,而他的身子又強壓上她,一時間鍾可凝急喘地叫喊。
「除了我,不准你嫁別人!」
這個晚上,她的身子被困在他及床間,歡愛的氣息在四周繚繞,而他更是將她鎖進懷裡,不准她有逃開的機會。
直到疲累襲人,在她閉上眼時,她都還感受得到他身上的體熱及眼中的熾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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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入睡,直到隔天中午她才醒來,浴室裡傳來沖水聲,不用猜想那人肯定是項伯謙。
光裸著身子使她不安地用被單將自己團團裹住,當她想下床尋找昨晚帶來的行李時,浴室的門打開了。
「你要去哪裡?」過沖的語氣帶著獨占口吻,干涉她的行動。
鍾可凝回過頭,發現他僅以一條單薄的浴巾圍在腰際,那模樣將他的好身材展露無遺,卻讓她憶起昨晚的一切,他所做的罪行。
「我要走了。」
若他以為占有她的身子就能逼她嫁給他,那麼他是要失望了。
「誰准你走!」邁著大步,他快速地來到她面前,俯視著她。
「我說過我要回台灣。」站起身,她往客廳走去,想來行李還置於那裡。
「回去結婚?」
「這點不用你操心。」她急著想穿上衣服,因為這樣的衣衫不整對她不利,所以沒瞧見在他眼中那抹邪笑,一抹得意的笑容直擴開來。
「是嗎?要不要我告訴你家人我們之間的關系?」
一回過身,柔美的容顏帶著憤怒,「你敢!」
坐在床上,項伯謙聳肩輕松地說:「為什麼不?更何況我已擺明要娶你,說不定你家人還會十分樂意聽到這個消息。」
他絕對是無賴,是個專克她的無賴,竟然以家人威脅她。「我不准你說。」
「條件呢?我不想平白浪費這個機會。」
刷白了臉,她搖頭低喃:「你不是說真的,我不會嫁你!」
「不會嗎?」項伯謙勢在必得的笑著。
不願見他的得意樣,鍾可凝沖進客廳,並且在另一間浴室換上她的衣服,同時告訴自己,她必須馬上離開,否則就來不及。
「就算你回到台灣,我還是有辦法與你結婚。」沒有阻止她的逃離,他卻丟出這樣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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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鍾宅
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鍾可凝終於回到久違的家。這一別四年,她完全是待在國外,一次都沒回台灣。
即使是心不甘情不願,她還是回來了。
按了門鈴,一位傭人跑了出來。
「小姐,是你?」
那傭人在鍾家待了十幾年,一眼即認出是她,連忙將大門給開啟,拿過她的行李,怕她臨時反悔離去般地直奔屋裡。
沒多久,待鍾可凝也跟進屋內大廳時,鍾母也正好下樓。
「凝凝,真的是你?」
四年不見女兒,鍾母有些激動地沖上前。
「媽,是我,你的凝凝回來了。」
兩人相擁,鍾可凝再次享受母親的溫柔。
「怎麼沒有事先通知要回來?」帶女兒至沙發上坐下,鍾母帶著打量又細瞧的眼神,驕傲地看著女兒,比四年前出落得更標致,也更有女人味了。
「我能選擇嗎?」太公強勢的權力她又怎麼敵得過?
「你這孩子!」
「媽,我有點累,想先回房休息。」
「好,你的房間都沒有改變,傭人定時為你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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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從睡夢中醒來時,已經天黑了。
房間裡被人開啟了盞昏黃小燈,想來是母親的細心。
鍾可凝打開傭人送上來的行李箱,將東西給整理好後,走進浴室打算泡個澡紆解疲勞。
而在她身上,還殘留有紅印,那是項伯謙刻意留下的痕跡,證明她已成為他的女人。拿起肥皂,她拼命地刷著自己的身子,想讓那些紅印消失,只是紅印沒消失,反倒是加深了。
氣得她乾脆窩在浴缸裡,難過地哭泣著,哭他的不守信用,明明保證不碰她的,卻在她減低戒備時將她占有了,她該恨他的,恨他的侵犯,可是她卻沒有。想到此她哭得更是傷心,她竟然完全沒有怨恨他的感覺,還一再想起當時的情景……難道她對項伯謙其實還有愛?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還愛他,那份愛早死去了。
洗完澡後,穿著浴袍的她才吹乾頭發,就有人敲著門。
「誰?」
「凝凝,是我。」
原來是母親,望了眼鏡子,確定母親看不出她哭過的樣子才走過去開門。
鍾母手中端著食盤走進來,「快趁熱吃了。」
鍾可凝接過食盤,將它放在桌上,並開始享用美食。
吃膩了西餐食物,還是台灣的東西合她口味。
「凝凝,告訴媽,你在英國有沒有交往的男朋友?」鍾母來到女兒身後,動手梳理那頭烏黑而亮麗的秀發。
「媽,你在說什麼啊?」鍾可凝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
「媽說的話你很清楚,快告訴我有沒有!」
吞下最後一口湯,鍾可凝拿起紙巾拭唇,扯著謊說:「沒有,沒有,所以我才會回來看太公能不能幫我找個好丈夫。」這樣她就會忘了那個男人,那個狂霸的男人。
「真要太公幫你選丈夫?」
「對……」鍾可凝點頭,「我等太公安排的相親,最好是愈快愈好。」
「不後侮?」
「我不會。」
只要能忘了他,怎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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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後
項伯謙真找上門了,在她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直稱登門求親。
「不要!太公,我不要和他相親。」
還以為自己逃過了他,誰知真正的陰謀在背地裡繼續策進,一時間,鍾可凝無法平靜地急跳腳。
鍾太公見四孫女如此焦躁又難安的模樣,依舊面不改色地說:「你還敢說!要不是對方告訴我實情,我都還不曉得你在英國的所作所為。」
「他胡說的,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得不到太公的回應,她馬上轉向父親。
「爸,要我跟誰相親都好,就他我不願意,你幫我拒絕。」強的不行,只好來軟的,鍾家七姐妹,說撒賴撒嬌她可是能手。
鍾父卻果斷地搖搖頭,不接受女兒的說辭。「爸爸想見見他。」特別是他電話中另有涵義的話,教他一個當父親的怎能平靜接受?
「爸!」
「我已經答應對方明天的會面,到時候你要老老實實地出席。」鍾太公絲毫不肯讓步。
「太公!」鍾可凝真是慌了,項伯謙究竟跟她家人說什麼。
明天的會面誓必驚天動地,項伯謙為了娶她,早巳預謀了計畫,讓她毫無防備的跌進他的陷阱不能翻身。
或許他正打算利用這次機會,好好地回報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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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穿著一身高雅素靜的鍾可凝,綰起的秀發自然地松落兩頰,淡施彩妝的臉更顯亮麗,猶如一朵粉紅玫瑰般的嬌柔、優雅,從容地步下階梯,深深地吸引住項伯謙炯炯有神的眼,帶著贊賞、驚歎,認識四年,鍾可凝這麼女性化的打扮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就這樣,在她不情願板著臉出現在項伯謙面前時,他的臉上竟現出一抹令她痛恨的微笑,似乎她的痛苦帶給他更大樂趣般。
「你為什麼不放過我?」身子都給了他,難道還不夠嗎?
因為兩人靠得近,所以她的低吼並沒有落人家人耳中,卻讓項伯謙搖了搖頭。
「我說過,你只能嫁給我。」
這一趟來,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提親,而這機會是她給的。
「我不會嫁給你,你一輩子都休想!」不願再與他親近,轉身想走至母親身邊,手卻被項伯謙拉住。
「別走!」
兩人之間的暗流,讓一旁的鍾家人看得清清楚楚,更明白項伯謙所言是真。
「凝凝!」鍾太公在四孫女以腳跟踩向項伯謙時喝斥,不過也來不及,因為已經踩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張著無辜的小臉,她露出慌張的表情說著。
項伯謙強忍著痛楚,在她耳邊說道:「這一筆帳我會記在結婚後,你最好小心點。」
「你!」她想要再賞他一巴掌,不過礙於在家人面前,她不想惹得太公發火。
「我們等著瞧。」
直到她落荒而逃地奔向鍾母身邊,項伯謙才在椅子上坐下。
「年輕人,告訴我,你跟我孫女兒是什麼關系?」不但抵抗他的話聘用可凝工作,此時還大膽的上門求親。
「太公,我跟他沒關系……」等不及他回話,鍾可凝先行開口。
鍾家太公卻打斷她的話。「你住口!我問的人是他。」
太公利眼一瞪,鍾可凝所有的話全乖乖地吞回,整個人縮在母親懷裡。
「你說,為什麼在電話裡說我孫女兒非嫁你不可?給我一個理由。」
望了眼一臉警告的鍾可凝,他不以為忤的直言:「因為她肚子裡可能懷有我的孩子。」如此明了又簡單的答話,再不明情況的人都能馬上領悟。
「凝凝!」先是父親的驚叫,接著又是母親的慌張。
「凝凝!」最後是太公的怒喊,一切都完了。
「我沒有!」她一定要為自己說話,是他強迫她的,都是他的錯。
項伯謙則是使壞地繼續說:「我一再跟她求婚,但可凝卻以沒得到家人同意而婉拒,接著又告訴我,她將回台灣另嫁他人,不得已我只好上門求親。」
天啊!他竟然這麼說,把她說得猶如無情的女子般。
「你亂說!是你直逼我結婚,我才會回台灣,你不要誣控我。」
「事實上,你也拒婚了不是嗎?」見鍾可凝一步一步地掉入他的陷阱裡,項伯謙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這般從容又滿臉笑意的模樣,令鍾可凝更是火大。「那全是因為你有其他女人,我絕不會與其他女人共享一夫。」
飯店的那一幕及那一夜的女子,在在說明他並不寂寞,多的是女人為他暖床,誰能保證婚後他能夠信守夫妻之道。
「除了你,我不曾向他人求婚。」二年前是,二年後也是,專注凜冽的雙眼筆直地直視她,眼裡沒有絲毫欺瞞。
「我不會嫁給你,無論如何都不會!」站起身,她不顧家人的喊叫,一路跑回房間,委屈地哭著。
項伯謙渴望摟住她的身子,安慰她,但是他必須確定鍾家是否願意將鍾可凝嫁給他,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告訴我,你跟凝凝是何時認識的?」鍾太公問著。
「她大二時。」
「那你何時跟她求婚?」
「也是在那時,可她拒絕了。」
「現在呢?我孫女兒還是拒絕你的求婚。」
「我說過,她極有可能懷了我的孩子,而我有責任。」答案已十分明顯,鍾可凝將身子允諾給了他。
「我可以不將她嫁給你。」在項伯謙還未來台灣時,鍾太公也對他做了一番調查,很清楚他的為人。
「我非娶可凝不可,誰都不能阻止我。」就連她的家人都不行。
鍾太公聞言,利眼掃過他,但項伯謙卻是毫不畏懼地迎向那道目光,裡頭也寫著他的堅持。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這句話已說明一切。
「謝謝你們,我會讓她幸福。」
說完,他再也壓抑不住的跟著上樓,循著她的身影而去。
「爸,您說該怎麼辦?」鍾父滿意項伯謙,不過他無法原諒他與女兒之間的曖昧。
「我看凝凝似乎不想嫁他,還是別勉強的好。」鍾母說出看法。
鍾太公歎了口氣,「那如果凝凝真懷有他的孩子,你們說又該怎麼辦?」
言下之意他是同意這門婚事,更何況他真是欣賞那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