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好澡後,項伯謙穿上睡衣走至床邊,靜靜地凝視鍾可凝一陣後,轉而躺進另一側。
「你別過來!」以為已經睡著的她,倏地坐起。
「我只是要睡覺,你別一副戒備的模樣好不好?」
「那我去沙發睡,反正這是你的床。」
「不准走。」項伯謙早她一步離開床,怒視地瞪著她。
「你可以不必這樣,沙發夠我睡。」
「該死的你,我叫你別起來!」
直到鍾可凝聽話地坐在床上,他才爬過頭發,保證地說著:「今天晚上我們都睡床上,我保證不會對你怎樣。」
鍾可凝搖頭,披散而下的秀發遮去一半的臉,「我不願意。」
「我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們都睡床上。」接著他再次坐上床,一臉威脅地使她不敢移開身子。
「你!」
「閉嘴!馬上睡覺。」為了表示自己並無他意,所以他很快地閉上眼。
「項伯謙……」不見他回應。
又過了好一會兒後,鍾可凝見他的呼吸逐漸平緩,明白他真睡著了,一顆心也才真的放松下來。
她小心又戒備地躺下,將被子拉至下巴,隨即閉上眼,期望自己能夠睡去。而床上多了他,確實溫暖了許多,他的體熱藉著被單傳至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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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項伯謙所言,這一晚是個平靜的夜晚,兩人之間隔著小距離與對方隔開,只是回憶再次侵入她腦海裡,使得她輾轉難眠地翻著身。
不知他是否睡著了?
鍾可凝側身背向他,所以看不到另一側的項伯謙也是一夜無眠地注視著她,曾經那樣親密、那樣依賴他的人,如今近在咫尺,他反而卻步了,明明思念的人就在身旁,卻只能望著她。
「她是你的情人嗎?」本是疲累的她,因為睡不著所以起頭說了話。
沒有回過身,因為不想看到他談論女友的表情,那會使她難過得無以復加。
「是吧。」
他和何靜柔是公事上認識的朋友,也是與他最為親近的異性,雖然他們的關系不單純,但他不以為自己會愛上何靜柔,充其量兩人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男歡女愛。但他想要看看鍾可凝對他是否還在意,知道他已有情人後的她會是怎樣的反應。
「哦。」明明知道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她的心還是感到深深的劇痛,忍著淚水不再開口。
或許是她的問話吧,項伯謙輕輕地撫上她的發,及肩的直發依舊柔順,只是它的長度不再及腰,如同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清純模樣。
「你答應過不碰我。」她盡量穩住聲音,不讓他猜出自己的傷心。
但了解如他,她的一言一行早在他心中深烙,所以沒理會她的反抗,項伯謙一把將她給轉過身,果然看見她紅熱的眼眶及裡頭的盈盈淚水。
「為什麼哭了?」
「你放開我。」避開他熱切的眼光,伸手想推開他的大掌,卻被他給反握住。
「你先回答我,為什麼半夜在這裡出現?」不顧她的扭動,還是將她摟進懷裡,感受那久違的溫軟身子。
「沒有……」
「可凝。」每當她一說謊,耳朵便不自覺地紅熱著,屢試不爽,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見他那般堅持又不肯妥協的神情,她只好道出實話,反正她本來就是來投靠他的。
「我沒有地方去。」
太公退了她的房子,而工作也在她氣憤之下辭了,無計可施的她在路上逛了幾圈,最後還是走到這裡。
她根本沒能力抵擋太公的權勢,若是她想繼續留在英國,最好的方法就是來找項伯謙,因為他有能力可以與太公對抗,這裡是他的地盤,他的家世後盾優於太公。
「所以你來找我?」
「我沒想到會破壞你的好事。」
因為談話,使得她沒注意到項伯謙撫在她身上的手,還有更親密的貼近,那樣熟悉的氣息、熟悉的體熱,都曾是她最大安全感的來源。
「我騙你的,她不是我的女人。」如果上床就是他的女人,那就不可計數了。
鍾可凝閉上眼,不打算發表意見,反正那是他的事。
「我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這一晚,她頭一次主動迎向他的視線,本想投靠他的心意已改變。
「我可以肯定那不是我想聽到的話。」那樣絕然的眼神已說出答案。
「我明天回台灣。」
房子被太公給退了,身上又沒有多少錢可以支撐生活,工作也沒著落;再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她便只有投降的份,回台灣是遲早的事。
「你說什麼?」
多無情的話,在他心中產生希望時,鍾可凝一句話澆熄了它。
「我已經決定了。」若不是今晚她的出現,此時躺在這裡與他共枕的會是車內的女人,而非她。
「你打算回台灣?」
她點頭。
「就算是被迫結婚也沒關系?」
掙開他的懷抱,鍾可凝坐起身,雙臂環膝地低著頭。
「反正結婚也不過是多個人陪我,幫他整理家務、洗衣、做飯、打掃,只要是他需要的我都會做、都會給。」
「就連上床你都願意?」光想到有男人可以正大光明地摟著她的身子,項伯謙的怒火就像疾風卷來般地狂猛。
「我不在意。」
可惡,除了他,沒有人可以碰觸這柔軟的身子。
「可凝,看著我。」伸手抬起她的下顎,項伯謙繼續說著:「當我的妻子。」
「不、我不要!」那她兩年前又何必逃開,又何必將他奉送出去,白白受了相思之苦。
「如果你要回台灣結婚,除非嫁給我,否則我不會答應。」
「你沒有權利這樣威脅我!」手拂開他的大掌,她趴在床上抗議著,而內心則是反復掙扎。
他竟要與她結婚?當他的妻子?兩年前的威脅又來了。
「是你逼我的,你讓我沒有選擇的余地。」
為了她,項伯謙明白自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光想到娶她的男人可以隨意探索她的身子,就讓他嫉妒得無法思考。
「我沒有,我沒有逼你。」
「那就嫁給我。」
「別這樣為難我,我們之間已經過去。」淚水無奈地滴下,浸濕了床單。
「可是我要你,我不會讓你再次地走出我的生命。」拉過她的身子,趁她還來不及反抗之際,項伯謙吻住她的唇,要她無法拒絕。
沒料到項伯謙會吻她,鍾可凝一時怔愣住,由他為所欲為。當她回過神打算掙開他時,項伯謙的手已開始解開她的衣扣。
「放開我,不准你碰我。」不敢相信他竟會這般失控,雙手急急地想推開他。
沒有回話,項伯謙只是繼續手上的動作,直到她身上的衣服教他給脫下,他眼中的火焰炙熱得嚇人。
「我不會讓你嫁給別的男人,你要嫁只能嫁我。」他的女人絕不能與別人分享。
「你不能再強迫我。」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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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吃了她般地將臉埋向她頸間,一再地吮咬著那裡的柔嫩,口中還不住地喊著她的名字,那樣的在她耳邊沉聲吶喊,次次擾亂她的心。
「別這樣……你放開我……」帶著些許的不安,鍾可凝不再安靜地任他摟抱,掙動地想逃開他強大的侵略企圖,但那雙鐵臂有力地圍住她的身子,在他懷裡自己是如此的弱小不敵。
渴求的唇一再地探索她的頸項及胸前,細細的吻也落在她小臉上,像是雨點般地輕輕降下。
「你走開……」
認識交往時,項伯謙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男人,特別眷愛她的撒嬌,兩人相差七歲的年齡,他更是以寵愛疼溺的方式對她;在他身邊,鍾可凝可以完全將自己托付給他,但是她心裡也明白,這個男人一旦發起怒來,或是執意強索時,她根本無法抵擋得了。
聽見她畏懼的聲音,項伯謙搖搖頭。
「不,可凝,我不會放你走。」欲火已燃起,沒有得到平息他是不會放人的,錯過了一次,老天爺再給他得回她的機會,這次他不再錯失。
他將臉抬起,又吻向她的唇,一時間男性氣息朝她逼來,讓她有些暈眩地左右擺動著頭。
「伯謙?」見他緩緩壓近的龐大身軀,鍾可凝翻身由另一側逃開,沒讓他壓制住。
「可凝,過來,別抗拒我。」心頭渴望的意念已在潰堤邊緣,項伯謙立在床沿,朝她伸出手。
搖著頭拒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鍾可凝期望這只是夢,項伯謙不可能這麼對她,以占有她的身子來作威脅。
「你別過來……」
當她拉攏衣服向牆角縮去,整個人不住顫抖地防衛他時,項伯謙體內的欲火也在這時爆發了。
「可凝,我要你。」
她眼中的淚水多少喚醒一些他的理智,只是他故意忽略掉,任自己繼續沉淪於欲念裡。
「不……我不要……你別過來。」
雙手護在胸前,開始往門邊移去,但這個想法被項伯謙給識破,早她一步移動到門邊,使得無路可逃的她只好往房裡躲。
「伯謙,你別過來。」
兩人像是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鍾可凝在前逃著,而項伯謙則是在身後直追欲撲上她。
不知過了多久,鍾可凝累了,一個閃避不及,被迎面而來的項伯謙給牢牢擒住。
「啊!不要,你放開我……」驚懼的心教她忍不住地高喊,奈何被箝制的身子最終的命運還是給丟回床上,不算溫柔的力道使她難受地發昏。
「今晚不准再躲我了!」
盡管此時的他以最溫柔的語調說著,但是鍾可凝早嚇壞,根本聽不進所有的愛語,一心只想逃開他,為他的狂亂而心悸。
「不……走開。」
雙手拼命地朝他直揮,不讓他強壯的身體靠近,但還是無能為力地受迫於他,大掌一伸,輕易地將她纖細的手腕給制於頭頂,整個人更是無情地逼向她,使她感受到男性軀體的結實及火熱,她感覺受到傷害地流著淚水。
「可凝,我要你。」
無視她眼中的懇求,只手解開她的睡衣,單件式的睡衣沒幾下扣子已全被他解開,露出裡頭柔軟白瑕的身子,更加深他心中的欲火。
「不……你別這樣……」
「今晚你只能點頭,我不准你拒絕。」低頭吻住那不及道出的話語,粗暴的吻侵略著她,舌頭頂開她的唇,長驅直入地品嘗著。
那手則是繼續它的工作,在她的身子上游走著,移上胸前覆上那團柔軟,而被壓制身下的鍾可凝愈是掙動,就愈撩撥他的情欲,不但沒能逃開,反而更教他忘情地松開手,在她身上撫摸揉搓著。
唇則是繼續沿著她的頸項而下,來到胸前挑逗那高聳的孔蕾。
就在他一松開手,鍾可凝即不假思索地甩出一巴掌,同時也發現項伯謙僵直了身軀,抬頭盯住她,眼中的火焰讓她不得不避開。
「你不願意?」沒有撫向臉龐,雙眼發出怒光地直射向她。
「伯謙,你先起來,我們不可以這樣。」
她不是故意打人的,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見那清晰的紅印浮上他臉龐,他的臉色也隨之更為難看。
聽完她的話,項伯謙不但沒有松開她的身子,反倒是粗魯地脫下兩人的衣物,當他將身上最後一件衣物丟下床時,鍾可凝已是又拍又槌地打他,扭動身子想要翻身下床。
「可凝,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不理會那毫不痛癢的拍打,也不顧房裡昏黃的燈火,就這樣邪肆地展開他的侵略。
項伯謙想著,唯有讓她成為他的人,一切才能成為定局,她才會嫁給他。所以不管她是否願意,他頂開她的雙腿,今晚的她將成為他的人。
俯身攫住她的唇瓣,吞沒她接下來所有的話語,盡情恣意地掠奪她的唇舌,享受它所帶來的甜美。
無法逃開的鍾可凝,受控地任他的手指嬉戲於雙腿間,扭動的身子為他帶來更強烈的情欲,直到他將手探入她體內時,一聲難耐的呻吟脫口而出;盡管在他探向胸前的柔軟時,她緊咬著下唇,卻還是讓聲音逸出口,驚惶僵直的身子因他放肆的手指而緊繃。
他的唇流連在耳邊不住地呢喃他的索求,吮咬著那裡的敏感,逼得她左右擺動頭,想要躲開這樣的侵略。
直到項伯謙將身子置於她的雙腿間,火熱的堅硬抵住她時,鍾可凝驚慌地大叫:
「不……」
但欲火焚身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挺進她體內,粗重的鼻息噴在她臉上,在她因不適要他退出時,項伯謙更是堅定地完全進入。
「唔……」因為痛楚,她緊咬住的下唇都泛起血絲,雙手槌著他的肩,卻還是不能阻止他的抽動,讓她哭出聲地喊著:
「好痛……你不要動……」
無視她的推拒,明知初次結合所帶來的不適,他仍不為所動地撕裂她的身子。「馬上就不痛了,乖。」
吻住她啜泣的唇,將所有的聲音全吞進喉裡,下半身則是慢慢地來回律動,忍住強烈的欲火,緩緩地等她習慣這樣的結合。
淚眼迷蒙的她,搖頭不信他的安慰,只是她無法擺脫他的占有。不知過了多久,當她為緩和的疼痛而放松身子時,項伯謙也在這時加速沖刺,讓她無法承受地扭動下半身,狂野的表情及動作在她幾乎暈眩過去時停止,不再狂暴地侵入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