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情人 第五章
    沐浴過後,紀芯兒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新的襯衫及牟仔褲,輕輕走下樓。

    他應該去上班了吧?屋子裡靜悄悄的,除了她的腳步聲外,沒有其他人存在的聲音。

    踏進飯廳,她看見昨晚煮的飯菜已經收掉了,桌面上整理得整齊干淨,碗盤已經洗干淨地放在架上晾干,低頭一看,就連垃圾簡都是淨空的。

    他不像是會做這種雜事的人,這間屋子應該有雇請其他傭人定時打掃,才能保持這般潔亮如新。

    所以,她這個“幫傭”還真是無用武之地哪……穿過飯廳走到冰箱前,打開一看,裡頭已經補滿食物,就連她昨天用掉的兩顆蛋都被補上了。

    關上冰箱門,她對著冰箱玻璃門反射出來的自己苦笑,終於明白當初的確不是要找她來幫傭的,因為他真的不需要。

    她愣愣地與自己列塑了許久,突地,電話鈴聲響起,將她驚醒,她猶豫了好久,不知該不該接,然而打這通電話的人好像不肯死心,電話鈴聲催魂似地一聲接著一聲。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走出飯廳,拿起造型古典優美的電話,遲疑地開口:“喂?”

    “紀芯兒小姐嗎?”

    “呃……是!請問您是……”這聲音有點耳熟,她攏著眉頭思索著,誰會打電話到別人家找她“我是嚴先生的特別助理,敝姓李,我們昨天才通過電唔。”對方挺醒她。

    “哦!我想起來了……”

    確定她知道他是誰後,李特助直接切入正題:“嚴先生中午要與您一同用餐,二十分鍾後,司機會開車到樓下接您,麻煩您事先准備好。”

    “啊?他要我跟他一起吃飯?”

    “是的。另外,用餐的地點在飯店內,所以請穿著正式服裝出席。”

    感覺電話那頭交代完畢准備要掛電話了,她連忙喊:“對不起,請等一下。”

    “請問紀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沒有啦!我只是想請問一下我大伯母——也就是譚玉芳小姐_她已經拿到五、五百萬元了嗎?”這是目前最要緊的事,在下星期一之前她們一定要借到錢,否則大伯父可能就沒辦法交保了……嚴浩雲的心思太難測了,她有一種感覺,仿佛他借錢給她們只不過是想要羞辱她而已,所以若是她開口問他這件事,可能只會換得他一個“看我高興”的臉色,一定沒辦法得到確定的答案,所以她才直接開口問李符李特助沉默了一陣子後,以公事公辦的口氣回答:

    “今天早上九點,五百萬現金已經匯入譚小姐的帳戶內了。”

    “哦!好,非常謝詡您!”知曉大伯母已經拿到錢,紀芯兒終於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至少大伯母會安心一點……“嗯!不客氣。”沒有多余的寒I喧客套,李特助就掛了電話。

    她放下話筒,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發愣。吃飯……跟他?真像一場鴻門宴。

    半晌後……紀芯兒猛然驚醒,“啊!糟了,我沒有正式服裝……”

    好餓…”

    坐在車內,紀芯兒限巴巴地望著停車場的電梯,忍不住開口跟司機哀求:“伯伯,我好餓哦!我可不可以先去便利商店買個面包?”

    司機從後照鏡中看了她一眼,“總裁快下來了,別急!”她是他載過的總裁的女人中晟年輕清純的。位,也是最搞不清楚狀況的一個。

    每當這時候,其他女人哪個不是拿起小妝鏡開始補妝,檢視服裝夠不夠迷人、有沒有吸引力,哪像她?倚在車窗旁一直喊餓,完全不知道她應該解開兩顆扣子,裙子往上拉一點,好讓總裁待會兒看到她時驚艷一下。

    不過她傻歸傻,還是挺可愛的……算是總裁交往的眾多女友中還擁有天真傻氣的女孩子,只可惜遇上總裁這般冷情的人……唉從司機伯伯打電話上去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分鍾了,嚴浩雲還是沒出現,原本因為要面對他而泛起的緊張不安情緒全沒了,她渾身的細胞都在喊餓……她搖下車窗,眼神再度飄向窗外,正好看到停車場的電梯打開,兩道人影走了出來。

    啊!是他她本以為自己已經餓到不會緊張了,沒想到見到他高大的身影,心底又浮起忐忑不安的情緒。

    他今天穿著黑色的三件式西裝,看起來符別器宇軒昂,全身散發著一種高不可攀的尊貴霸氣,她很懷疑在他的氣勢下,她能否說服他與她再一次協調這筆債務。

    “咦?我不是請你穿著正式一點的衣服嗎?”

    兩人走到轎車旁,站在亮黑色的車門外看著她,站在嚴浩雲旁邊的男人皺起眉頭先開口。

    啊!這聲音是……“您是李特助吧?”紀芯兒連忙開了車門下車,略帶抱歉地開解釋,“這是我最正式的衣服了,其他都是襯衫牛仔褲,可能都不是很正式……”

    “呃……”李特助當場啞口無言,他沒想到她居然穿制服赴約。

    繡著校徽的白色薄衫搭配黑色百褶裙,細白的腳上是白襪和黑頭鞋,雖然穿在她身上是很清純好看投錯,但真的很寒酸……他還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赴總裁約會_l}寸,衣著居然這麼隨便。

    “總裁?”對她沒辦法,李特助望向老板等待指示。

    嚴浩雲銳利深沉的黑眸掃視著紀芯兒,一路從素淨的臉、微微寒起的胸線、纖瘦的柳腰看至弧線優美的小腿,看得她心慌意亂,再度不安了起來,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覺得口干舌燥,說話聲音也變得低啞:“這是我'ff7學校的校服,也算得上是正式服裝。”都穿制服了,一般飯店應該不會趕人才對。

    嚴浩雲神情莫測地點了點頭。像是認同她的說法。“的確稱得上是正式服裝。”

    見她還是愣愣地盯著他,像是被他的開口附和給嚇到了,為了避免她繼續傻在那兒,他開口說:“上車吧!”

    車子出了他的公司,往目的地開去,窗外的人車街景紛紛掠過,她卻沒有心思欣賞。

    當他上了車一坐在她身旁後,她突然覺得原本很寬敞的後座變得好窄,即使他們沒有坐得很近,而他也正審視著手上的文件而沒有理會她,然而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熱燙氣息仍舊包圍著她,令她全身的細胞都敏感地知覺他的存在,而那股壓迫感也沉甸甸地壓在她心上。

    原來心理真的可以影響生理——見到他之前的饑腸轆轆全都不知道跑liJ]llJL去了“到了!下車呀?這麼快紀芯兒跟著嚴浩雲下車,讓他牽著手踏進富麗堂皇的飯店。

    走上裝飾華貴的階梯,她卻心神不寧地感受著他手心傳來的溫度。

    這個溫度很熟悉也很陌生,熟悉是因為昨晚就是這個溫度一直纏綿著她直到天亮;而陌生則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與男人牽手,沒想到男人的膚觸-溫度包圍著她,會給她這麼異樣的感覺。

    還是因為他長得太像她生命中的天使了,所以她起了移情作用,才會變得這麼奇怪“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紀芯兒一回神就對上嚴浩雲深邃的眼,不由得臉紅了起來,“沒……沒什麼。”

    沒什麼才怪!不過他今天帶她來這兒的目的,不是為了要了解采討小女生的心理,所以他也沒再多問。

    牽著她在半開放式的包廂內落坐,焦距先是落在她的正後方彝處,半晌後,突然轉回她身王,朝她溫柔一笑,‘‘點餐吧!看你喜歡吃干麼。”

    嗯……他笑起來真好看!真的好像……他……沒去深思他突如其來的友善態度,她只覺得心底那阼異樣的贗覺更深刻了瞧她癡癡地凝望著他,他將唇畔的笑勾得更深了,“我可不是仿的食物,你別只看著我,看菜單啊!”

    ‘嗯?哦!”

    神思恍惚地點完餐後,紀芯兒才驚醒,這真是開口的好時機啊他今天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而他們之間的氣氛也很好,這件事一定能談出一個圓滿的結果。

    “我……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

    她眨了眨眼,想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聽到她若有所求的口氣,他的眼中好似閃過一絲冰冷……“是關於那五百萬……”

    “嗯?怎麼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檸檬水,喝了半杯後,才慢吞吞地開口:“我想昨晚被我撕掉的那張借據應該不具備法律效力才對。什麼都別說,光是把人當抵押品這一點,在法律上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對!”嚴浩雲也大方承認’‘‘所以我那兒還有另一張真正具有法律效力的借據。你大伯母已經簽下本票了,在我的律師那兒。”這丫頭的頭腦比她大伯母清醒機伶多了!只可惜她遇上的是他——一個.比她精明百倍的生意人。

    紀芯兒皺著眉疑惑地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偽造那張假的借據?”害她以為大伯母把她賣了。

    “那張不是假的。”

    “不是假的?”

    、  “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扣‘算摹還錢,所以她的確打算用你來抵那五百萬。而倘若你不接受我的條件或後悔丁,那麼我方就會直接訴渚法庭,請求償還那五百萬。”

    “啊!是這樣嗎?”紀芯兒低下頭,帶著一點失望、一點了然的情緒。為了丈夫和女兒,大伯母確實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她只是……有點失望罷了見她情緒突然低落,他眸中帶著諷笑問道:“怎麼?你到今天才認清你們姓紀的是什麼嘴臉嗎?”

    她皺起柳眉,不懂他為什麼總對他們、對“姓紀的”懷著敵意,甚至隱隱含恨……她沉默了好半晌沒搭話,一會兒後才輕聲說道:“你不能這麼說,大伯母也是不得已的….都是為了家人。”只是不曉得這個“家人”,包括她嗎嚴浩雲揚著諷譫的唇角,語氣淡涼,“沒有什麼得已不得己,她所做的事不過是體現人性罷了,而有了金錢這項媒介,你對人性的厭受會更加深刻,尤其是在紀家,你說是不是?”

    紀芯兒越聽越奇怪,他鄙視的眼神、諷刺的笑,全都是針對“紀家”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她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她總覺得他與“姓紀的”之間仿佛存在些什麼恩怨牽扯糾葛,讓他一直懷有很深的不滿及……恨意、既然如此,那麼他對她們所做的一切,應該都是有目的的才對“目的?”

    “借那五百萬給我們、要我當抵押品……這一切,都有目的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沒直接回應她的問題,他輕描淡寫地反問:“這就是你要跟我商量的事?”

    “呃……”被他一問,紀芯兒這才發現原本的話題被她扯遠了,她咬著唇、低下頭不再接話。

    他們的餐點一道道被送上來,他示意她開始用餐。她喝了幾口香醇的濃湯,好半晌後才悶悶地說:“那五百萬我會想辦法還你。”

    聞言,他抬頭淡淡地說:“你已經在還了。”

    “我不要把自己賣掉。我會用另外一種方式來還你這筆錢,我確冬出去工作賺錢還你!”她說著說著,激動了起來。

    本以為自己已經將立場表明得相當明確了,不料還是換來嚴浩雲的冷語。

    “你已經把自己賣掉了!我也只接受你們用這種方式來還那五百萬,都已經到了這時候,你也不用再故作清高地想撇清什麼,沒有必要。”

    當他說完這些話,氣氛仿佛瞬間僵凝,他無情鄙視的口吻,令她感覺又被刺傷了,他根本瞧不起她……她扯著紅唇低低笑著,語氣黯淡傷感。“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我還值五百萬元……”

    瞧她低著頭、一臉落寞的模樣,他頓時有點心煩氣躁,但他斂下心底那股莫名的異樣,神情漠然地提醒她:“你已經沒有後悔的余地了。”

    抬頭看了他一眼,她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檸檬水。

    忽地,一道火紅的身影挾帶著一股濃烈的香水昧撲到他身上,兩只雪白的玉臂直接環上他的頸項,甜膩地喊著:“老公——”

    一紀芯兒抬頭,對上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眸,望著眼前美艷的紅衣女子,她忍不住愕然。

    他已經有老婆了?那她的身份不就等同第三者“浩雲……她是誰?”范曉璇摟著嚴浩雲,豐乳貼緊他的臂臃,充精占有欲地質問。

    她與父親相約在這裡用餐,沒想到她一到,就聽說嚴浩雲帶著一個年輕女孩親密地走進飯店,兩人還有說有笑。她原本還不相信,畢竟他都與她訂婚了,怎麼可能還跟別的女人親密進出公共場合,這豈不等於不給她面子嗎?她好歹也是偉達電子的干金……但親眼看到的事實,讓她不得不信,因此她的臉色更是陰睛不定。

    嚴浩雲抽開被范曉璇抱得緊緊的手臂,臉上神情莫測高深,“她是我的女人。”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嚇呆了,包括范曉榕、紀芯兒以及他來來的岳父——偉達電子的董事長范偉達。

    范曉榕反應過來後,立刻怒喊質問:“她是你的女人?那我呢?就你而言我算什麼?”

    嚴浩雲勾起薄美的唇角,淡淡地說:?我們還沒結婚。所以我想,頂多算未婚妻吧?”

    “你——”范曉榕還想再罵,卻被父親拉住,望著朝她搖頭示意的父親,她只能氣結在心頭。

    當初他答應要娶她時,就以讓她准備當個漂亮的新娘子為由要她離職,她原本想逼他在永豐董監事改選前結婚的,沒想到偉達電子在她離職三天後就爆出財務危機,幾家借貸銀行突抽銀根,導致偉達資金周轉不靈,導致婚事延宕。

    後來,經由父親與嚴浩雲的協調,震雲集團撥出不少資金援助偉達電子,然而永豐的股票大部分也被嚴浩雲以交換條件買回去了。

    當時嚴浩雲把話說得漂亮,沒想到當他入主永豐後,果真不再提起這件婚事,教她如何能不氣憤她注意他好些年了,找機會進入震雲集團後,她除了明查暗訪外,也找了偵探社的人調查,終於看出他對永豐有一種特別的執著、一種非要到手的堅決,因此她才請父親與叔叔透過各個管道、利用各種手段。早他一步收購永豐的股票,沒想到最後仍是功敗垂成只要想到震雲集團背後龐大的勢力與名利可能將與她擦身而過,她就憤怒不安且不甘。

    她現在手上沒有任何籌碼、更不具任何優勢,對於他的冷淡、他的不聞不問真是無可奈何,所以她才與父親相約在飯店用餐,順便商討下一步的策略,沒想到他卻帶著別的女人親密地一塊用餐,就像在眾人面前掃了她一個耳光般,讓她難堪不已。

    范偉達將女兒技到身後,老練精明的眼神在紀芯兒與嚴浩雲間轉了轉,繼而定定地望著嚴浩雲,久久不開El。

    對視的兩個男人氣勢均不弱,但范偉達畢竟上了年紀,且近日公司裡大大小小的突發狀況,使他保養得宜的臉龐漸漸顯出老態,就連白發都多了好幾根,所以怎樣[f=l沒辦法讓嚴浩雲先行示弱。

    范偉達忍不住開口:“都做到這地步了,你還想怎麼樣?”

    當眼前這小伙子確走入主永豐、而他們范家連一毛錢都沒拿到耐,他才恍然覺醒——看來他這個老狐狸是遇上高手了嚴浩雲比他狡詐干倍,這一次他們不僅沒撈到一點好處,反而誼公司財務狀況連連,這一切必定是嚴浩雲在幕後操盤,讓他栽了嚴浩雲揚著淡笑反問:“依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他都光明正大地帶個女人來給她難堪了,誰會不知道他想做什麼?范曉榕恨恨地瞪著嚴浩雲身旁清純而美麗的女人,語氣堅決,“你著想要解除婚約,免談!”

    嚴浩雲沒理會范曉榕說了些什麼,仿佛當她不存在似的,他只堅定地蹬著一個人——一個比她識時務也比她會取捨的人。

    半晌後,范偉達終於臉色僵硬地應允,“好,你若想要解除婚約可以,但你必須付我們范家一千萬當作遮羞費。”

    “爸——”范曉榕不平的反駁再度被攔了下來,只能再度把話吞匾肚子裡。

    嚴浩雲優雅地舉杯啜了口紅酒,淡淡地開口破滅他的希望。“我不會給你們一千萬。”

    范偉達聞言沉下了老臉,語氣充滿脅迫:‘‘難道你覺得你的自由不值這一千萬?”現在他的公司需要更多現金周轉,否則他不會想跟嚴措雲多周旋一陣子,看是否能從嚴浩雲身上獲得更多好處。

    “不,我的意思是——打發你們不值一千萬!”

    “嚴浩雲!你太過分了!”范曉榕美眸中盡是憤恨。

    嚴浩雲逕自轉著酒杯,沒理會她,溫柔地朝著在當場、不知所措的紀芯兒笑說:“吃飯啦!呆在那兒干嘛?你已經瘦得沒幾塊肉了,多吃一點。”

    見嚴浩雲竟然在她面前哄別的女人吃飯,范曉榕氣得美麗的臉孔都扭曲了,纖指顫抖地指著紀芯兒,怒氣騰騰地質問:“你想解除婚約都是為了她是不是?為了這種蠢到連吃飯都要人家哄的小女孩?”

    嚴浩雲冷漠地掃了范曉璇一眼。“這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敢說這不關我的事?”

    “很快就不是了。”

    “嚴浩雲——”范曉榕尖聲怒喊,氣憤難平地撂話:“你要是膽敢這樣對我,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眼看范曉榕就要失去控制,而范偉達也沉下老臉待在一旁不說話,嚴浩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他站起身,輕輕地問紀芯兒:“吃飽了嗎?”

    “嗯……”她根本還沒開始吃呀!但遇到這種場面,她的食欲都沒了,哪還吃得下“那走吧!”他牽起她的手,無視身旁兩個又氣又怒的人,逕自走出餐廳。

    “嚴浩雲——”

    身後再度傳來失聲怒喊,紀芯兒小心翼翼地望著嚴浩雲,“她在叫你。”

    “隨她去!”

    “你不該這樣。她是你的未婚妻。”不知道為什麼,說起“未婚妻”

    三個字時,她的心突然泛起一陣酸疼。

    “很快就不是了。”

    路上,車內後座的兩人相對無語。

    紀:棗兒視線流連在窗外,傻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嚴浩雲則審視著她發愣的臉孔,心底微訝且存惑。

    他總覺她該跟她的堂姐一樣,是個蠻橫驕縱的干金大小姐,今天故意帶她去吃飯,就是為了讓她跟范曉璇遇上,好讓兩個性格驕恣的女人上演一出狗咬狗的好戲。

    沒想到她這麼不濟事,從頭到尾都不敢吭聲地縮在他身旁,只會用一雙無辜的大眼瞅著他們看,跟個傻瓜沒兩樣。

    很不稱頭的紀家人當車子停在震雲集團門口,司機下車替嚴浩雲拉開車門,他正要踏出車門之際,紀芯兒才開口指責:“你很過分耶!”

    用這種方式跟人家解除婚約?連她都為他的未婚妻感到不平見他銳眸微瞇,緩緩轉過身面對她,紀芯兒挺直身子,迎視他的目光,又強調地重復一次:“你這樣子做真的很過分!她畢膏早你的末婚妻呀!你不該這麼對人家的。”

    她居然還想替別的女人出頭嚴浩雲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只是定定地望著她,聲音低冷地問:“你是用什麼身份來指責我?”

    她也太離譜了吧?戲都落幕了,她連自己該在這出戲裡扮演的角色都搞不清楚,這真是一出可笑至極的鬧劇“不管用什麼身份,你做錯事就該接受別人的指責。”她仍舊無畏地看著他,水眸澄澈。

    “過分?”他的聲音幽柔,低低地重復這兩個字,像是玩味,又像反問。

    他的手掌撫上她嬌柔的臉龐,掌心的溫度熱燙,熨在她粉嫩的面頰上,令她的眼神掠過一絲不安,但她仍堅定地回答:“對!你這種做法確實很過分。”

    “那麼讓我提醒你……”他的聲音低沉,幾不可聞。

    熾熱的唇突然堵住她的,強硬專制的舌頭硬是撬開她緊閉的唇齒,像一頭饑渴已久的野獸般侵占、汲取她的芬芳,糾纏著她香滑的小舌。

    令人透不過氣來的吻讓她開始昏茫迷亂,厭覺鼻間充滿了他熾熱的氣息,教她忘了自己原本想說的話、想做的事。

    在熱吻的同時,他敏捷迅速地解開她襯衫的衣扣及胸衣的銀扣,六掌探進單薄的白色襯衫中,恣意搓揉著豐盈的嬌乳,感覺飽實的胸乳在他的撫摸逗弄下逐漸溫熱發脹。

    眼見她在他的熱吻下仿佛攤成了泥一般無力抗拒,美眸迷茫、小嘴不住嬌喘,他驀地松開她,就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正用力眨著眼想讓自己更清醒的同時。他邪魅帥氣的臉龐突然逼近,溫熱的氣息附在她耳畔呵氣,緩緩地將剛剛還沒說完的話說完。

    “更過分的事情我都做了,不是嗎?”

    腦袋瓜子將他的話一一聽進、理解後,她從情熱噯昧的氛圍中驚醒,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制服前襟的扣子已經全都被解開,連胸罩都松開了,露出不少雪白的肌膚。

    她連忙拉攏被他解開的衣衫,整理著幾乎衣不蔽體的自己,美麗的小臉脹得通紅,不敢相信他竟然在人來人往的路邊對她做出i塞種事情,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麼任他為所欲為,理智盡失。

    瞪著他筆挺的背影昂然地走進公司大門,她在心底更加肯定了一件事——他真的很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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