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入室內,灑下一地金亮。
如羽扇般的長睫搞呀掮,掩在長睫下的澄澈大眼緩緩睜開,不適應光亮地微微瞇起,意識仍昏昏茫茫。
這床太舒服了,比她所睡過韻任何床都還柔軟舒適,紀芯兒實在不想起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睡到這麼好的床……第一次睡到……第一次?
神智被腦袋所閃過的字眼給嚇醒,紀芯兒睜眼仔細一瞧,才發現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陌生的房間裡。
一時之間,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這兒,直到開始意識到全身的酸疼以及自己的赤身裸體,昨天的點點滴滴忽然湧入腦海……“啊!”她慌忙找著自己的衣服,沒想到才一低頭,便瞧見雙腿之間的點點落紅。
象徵純潔的血漬映在雪白的腿肉上,宛若雪地上的紅梅正鮮艷綻放著,瞧著瞧著,她不覺一愣,心底湧上說不出的情緒——這厭覺……是失落吧因為她的初夜不是送給自己喜歡的人,反而像是被賣斷,成了一場交易……她黯下眸,開始說服自己:為了大伯、為了大伯母、為了紀家,這是她應該做的,她不該有任何埋怨……她一一套上昨晚脫下的衣服,命令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過了昨晚,一切都結束了,紀家可以恢復往常的生活,而她還是一樣,仍是一個單純的普通大學生,這些不堪都會過去……纖手撫過腰際,腦海不期然浮上他英俊的臉龐,厭覺他大手的溫度似乎還留在她身上,這般熱燙熾人……她用力甩開手,像是要甩掉他留在她身上熾熱的溫度似的,不自覺地加快穿衣的動作,想趁他不在時,趕快離開這個充滿他的味道的地方。
沒想到才踏出房門,便看到他正好走出書房,她關上房門,一回頭就看見他站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他套著一件黑色浴袍,微敞的衣襟露出健壯的胸膛,散發出一種不羈的氣息,教她看了又是一陣臉紅。
“你要去哪?”
在他銳利眼神的采測下,她偏頭回避開他的目光,不願再想起有關昨晚的任何細節點滴。“我該走了。”
他挑起一道眉,淡淡反問:“是誰說你可以走了?”
聽至口f世韻話,她回過頭,對上鎔B雙深不可測的黑眸,蹙眉問道:
“我已經繪你我的身體了,該做的我都做了,為什麼不能走?”
都已經得到她的初夜了,他遺想怎樣像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嚴浩雲嗤笑一聲。
“你笑什麼?”紀芯兒不滿地瞪著嚴浩雲,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取悅了他。
“你還真是從頭到尾都搞不清狀況呀!”像這樣又傻又莽撞的女人,實在不該出自紀家,抑或……她自始至終都在裝傻,准各扮豬吃老虎但他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果她想玩游戲,他會奉陪到底——反正,有時候日子要這樣過才有趣,不是嗎嚴浩雲勾著諷笑,盯住她嬌美的小臉,聲音中帶著毫不留情的殘酷,“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在我還沒玩膩你之前,你哪兒都別想去!”
紀芯兒的心猛地一窒,為著他冷漠無情的話。“你……你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付錢的是金主,能不能自然是我說了笄。你想要那五百萬,就得聽我的,服侍到我滿意了,錢自然就給你了。”
他噙著惡意的笑走近她,不理會她的磴視,長臂一伸摟住纖柔的腰,大手探入寬松的襯衫下,彈指間便解開胸罩的銀扣,溫熱的手掌不斷在她柔膩的肌膚上游移。
他拉高她的襯衫及松脫的胸衣,大掌一手抓住一只雪白綿乳,毫不憐惜地掐擰著,熾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教她難受地掙扎了起來。
她別過頭去,不願再與他分享那種親暱的氛圍。他粗暴的手勁像是一種宣示,要她只能乖乖聽話,認命地伏在他身下,由他搓圓捏扁都不得有任何意見。
意識到這一點,她推拒得更厲害了。“不、不要。”
她的反抗讓他的鷹眼一瞇,征服她的欲望熊熊燃起,狂熱且強烈的欲火燃燒著他的理智,讓他充滿邪肆的雙眼漸漸變得氤氳起來。
“看來你還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單手攫住亂揮亂打的白嫩小手,一把扛起她掙扎扭動的纖細身子,大步走進他們歡愛一整晚的臥室,然後狠狠將她丟在柔軟的大床上。
抬頭看到他彷若盛怒中的猛獅般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她一驚,連忙刪過身就想逃開他。
可惜仍是慢了一步,他敏捷地捉緊她小巧的腳踝,用力一扯,將她拖回他身下。
“放開我!你這禽獸,放開我!”衣衫凌亂的她被迫俯趴在他身下,小手緊捉著前方的黑色絲被借力掙扎,粉腿不斷踢踹著。要他放手。
“禽獸?”冷情的眼閃著危險的火焰,他利用身體的優勢壓制著她,並低下頭附在她耳邊一字一宇慢慢說著:“為了避免我承受唪超這兩個字,我確實該更像禽獸一點……”
他用力撕破她的襯衫,順勢一扯,將碎裂的衣服娠胸罩丟到床底下,抬高她的雙手,扯下她的褲子,就連底褲都不能幸免地成為碎布。
“啊!”她驚慌地發現自己又被脫個精光,難道他又想對她……不她絕不讓他再有機會把她當成發洩欲望的妓女。
在他強而有力的壓制下,她努力地爬起身,扭動著腰臀掙扎,投發現雪白的嫩臀在他眼前晃動更是刺激了他,欲望燃紅了他的眼。
“原來你喜歡這個姿勢?”他的嗓音危險而低柔。
在她還弄不清楚他的意圖之前,下鈔。他筘緊她纖細的柳腰,分開她的雙腿,惡狠狠地從後面進入她纖瘦的身軀。
……
那個大哥哥聽說是紀芝蕾的男朋友,生得高高瘦瘦的,非常英俊,深眸裡好像有一汪潭水似的,會把人吸進去,讓人心神安寧。
她還記得,他倚在樹下溫柔地聽她語焉不詳的邊說邊哭,大手拍著她的小頭顱,傳來一種溫暖舒服的溫度,他邊望著藍天白雲邊安慰她,說了好多她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的話。
她永遠都記得他最後說的:要勇敢,因為幸福是屬於勇敢的人星呀!紀芯兒,要勇敢……售,現不該怎麼辦呢?離開這裡嗎離開之後呢?大伯、大伯母的困境就得以紆解?他真的會因為她這個抵押品的初夜,而給大伯母五百萬嗎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她的心又沉了下去,勇敢的離開是有代價的,這代價她付不起,因為他們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既然她不能勇敢地離開,那就勇敢地面對吧!畢競從一開始她就沒跟他好好談過,只要他們能平心靜氣地好好坐下談一談,或許可以改變他的心意只要他氣勢別再這麼霸氣狂傲,不再用那種神思難測的面孔面對她,態度別那麼傷人,應該是可以的……打定主意後,紀芯兒下了床,拾起地上破碎的衣服,走進潔淨明亮的豪華浴室開始沐浴,這次她絕對記得鎖門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想起昨晚的激情,白淨的臉龐不禁浮起紅霞。
嚴浩雲……不期然地想起他,是因為他有一雙神似大哥哥的眼,然而這兩人的為人處事實在是差太多了……只是,他們從某些角度看來真的好像,所以看著他時,她總覺得是在看著記憶裡的那個人……難道……不!不可能她下意識地搖頭反駁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大哥哥是個樂觀的好人,而嚴浩雲是那麼邪惡、那麼可惡,所有天主所說的美德,他沒有一項具備的,不慈善助人就算了,居然還落井下石、人之危,也完全看不出他有謙卑的地方,更遑論待人處事會忍耐寬仁了……他們絕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她以散發白色香氛的肥皂泡沫搓揉著身體,想著他、想起大哥哥,突然一陣黯然。如果可以找到大哥哥,該有多好……那天下午被大伯母送回教會學校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後來她向紀芝蕾打聽,也只得到他們分手了的消息,而大伯與大伯母好像很忌諱他似的,厲聲命令她不准再提起這件事,就連他的名字也不讓她知道。
從此以後,她只能在心裡掛念他……如果還能遇見他,她一‘定要跟他說,從那天以後,她一直部很勇敢,因為她想要成為一個幸福的人……而他呢?他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