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一個小型的公司餐會要舉行,一早嚴非情就為了該穿著什麼服裝請來這方面有天份的二堂弟幫忙打點。
看著眾人著迷的反應他知道自己成功了!這就是他要的效果,無論走到哪裡,皆成為眾人的目光、以及一些內心有邪念的大老闆一夜情的理想對象。
並非他的衣著暴露煽情,他穿了一套可參加宴會的禮服,其設計卻把他嬌弱、惹人憐憫的氣質更具體的表現出來。
「早知道如此就不帶你參加了。」跟在他身旁的華特生以著充滿醋意的口吻說道,他不喜歡那些人打量他的眼神,活脫脫像是要把他身上那套衣硬剝下來般。
嚴非情斜眼看著拉下臉的華特生,不著痕跡的把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拉開。「冷靜點,這可是公開場合,行為要有點分寸。還是你想讓我們倆的關係馬上成為明天的頭條新聞?」他的話裡警告意味濃厚。
華特生這才不甘願的放開嚴非情,不過還是亦步亦趨地緊守在他身旁,以杜絕那些打著壞主意又滿肚子肥油的色老頭!
可惜,華特生的怒容並沒嚇阻那些想跟嚴非情攀談的人。
「好久不見了,嚴總。」一個頭髮斑白的中年男子,手中握著兩個酒杯,其中一杯遞給了嚴非情。
嚴非情接了過來,笑道:「我們昨天才剛見過面而已,方董。」
話一出口他馬上就可以感覺到華特生渾身散發出來的怒火,他轉過身有點打發的意味在。「你是主人,應該有很多來賓要接待吧?別老跟在我身後,別忘了你們總公司的大老闆不是在樓上嗎?小心讓他看不見氣死才怪!」
「可是……」華特生知道自己是失責,但他就是不放心讓非情留在這個色老頭身邊。
「快去啊!」嚴非情有點不悅的低吼。
「好吧!你要小心點。」華特生萬般叮嚀後才離去。
方董見狀,不禁調侃道:「又有一個敗倒在你的西裝褲下,而且還是有鐵面無私之稱的華特生。」
「可惜我一直迷不倒方董你呀!」
他是第一個不被他魅力所迷惑的人,對於這個人他有很高的評價。
「聽說方董年輕的時候玩得比我們這群小輩還要厲害。」嚴非情帶領他來到角落的沙發上坐著。
「你又是聽誰說了,我還以為沒人知道呢!」
「聽我家大老嚴雞母說的。」嚴非情笑笑的回答。
方世界當年的風流情事一直是商場界流傳已久的八卦緋聞,聽說他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剛成立正邁上軌道的公司,只為求佳人的允婚,可惜最終還是無法贏得美人心。
「嚴雞母?」方世界露出疑問的表情,什麼時候嚴家多了這一號人物。
「就是嚴老啦!上了年紀的老人一天到晚碎碎念、管東管西的,真後悔讓他金盆洗手回歸平靜生活。」嚴非情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原來如此。」方世界哈哈大笑,他從不知嚴老會有女人般的行徑。「看來你還是讓他感到操心,他真的很疼愛你。」憑著多年的交情,若非是他所喜歡的人,他才不屑浪費口水在一個陌生人身上。
「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誰擄獲了方董一顆放蕩不羈的心?」問嚴老連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掩著嘴神秘兮兮的一笑,像個傻瓜似的。「這麼多年也從不見你身邊有任何女人,難道方董清心寡慾?」
方世界站起身看著外面的庭景,映射在透明落地窗上的是張憂愁的面容。「我一直在等,等我的另一半出現。」
「難道這幾年都沒有一個適合你的嗎!」方董的眼光也未免太高了吧!
方世界轉過身又從身旁經過的侍者手上拿了一杯酒,一飲而空才回答:
「有一個對象,過去是我的荒唐行徑逼走了他,再多的抱歉後悔仍是得不到他一句原諒。如果時間真的可以重新來過,我這次一定會會好好把握住他,不會讓他從我手中溜掉。」
嚴非情說不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話,方董的話讓他想起另一個人,如果換作是自己他也不可能輕易的饒恕對方;但是看到方董這個樣子,他又覺得萬分不捨……
對方也會像方董那樣深情等待二十多年,只為換取愛人的一句原諒嗎?
藍娜冷哼一聲,這簡直是癡人說夢,絕不可能會有這麼一天的。
方世界看著他異常的舉止,幽幽的說:「有時候太過執著不但讓自己痛苦也傷害別人,等到百年之後想說都來不及,只能對著一座冰冷的墓碑自言自語。」
嚴非情聽到這一席話心中一驚,他怎麼這麼糊塗一時流露出情緒呢?
「方董,你是後悔自己等太久了,還是抱怨對方太執迷不悟?」嚴非情唇沾著酒杯邊緣,半合著眼故作不經心地問。
「我從不後悔這麼多年的等待,我只希望天底下這種遭遇我一個人承受即可,別再有任何後輩加入。」
「或許沒有人傻得跟你一樣。」嚴非情微扯嘴角,嘲笑自己的異想天開,也嘲笑對方的癡情。
根本就沒有人會如此待自己。就算有那也只是醉夢一場,早就成為過去的回憶,醒來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增添彼此的傷害罷了。
算了!算了!不去想那麼多。
今天他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跟方董討論兩個人的愛情觀。
嚴非情一口氣把剩餘的酒喝完,方世界告辭。「有空請到寒舍坐坐,順便幫我勸勸嚴老不要像只老母雞碎碎念,趁著這段時間出國走一走,就算他要環遊世界三十圈我也絕不敢哼上一句。」
「你這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讓嚴老知道你的意圖,可就吃不玩兜著走了!」
「我相信方董的為人,不會專道人是非的。」嚴非情欠了欠身轉過去,走向早已不知站在眾人中多久的今晚大主角——帕瑟洛總裁谷寒烈!
「你終於回來了。」才走到人群外圍,他馬上被華特生抓住。
「跟方董聊天很高興。」嚴非情有技巧的閃避那雙大掌,敏銳的感覺讓他知道圍處在人群中的主角正看著他得力的手下跟個男人拉拉扯扯的舉動。
「是嗎?」華特生提高了音量,幸好會場上的人把注意力都擺在谷寒烈身上。
「你有什麼問題嗎?如果你不高興我來參加你可以直說,我馬上就回去,至於合作方面也就不用談了。」嚴非情板著臉說。反正他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就算谷寒烈沒發現他的存在,至少在表演前一禮拜解約一事也足夠引起他的關注;說不定到時會有一場竟想不到的見面方式。
也許,他今晚不應該出現。
華特生一聽,馬上驚慌失措的安撫他:「寶貝,是我的不對,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知道是我太小心眼了,我不應該隨便亂吃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會場上的主角介入他們倆。
「發生什麼事了?華特生。」谷寒烈雖然是問華特生,眼睛卻是盯著他旁邊的人。「這位是……」
「總裁,他是奪得我們這一場台灣表演的嚴傅公司總裁——嚴非情。」華特生在內心感謝谷寒烈的及時出現,趕緊替嚴非情介紹,這下子他絕不會說要退出的話。
「你好。」嚴非情率先伸出手。
谷寒烈仔仔細細的打量他,無視舉在半空中的手,直到眾人議論紛紛才握住他。「恭喜你了,嚴秀一。」
這個嚴非情分明就是嚴秀一!
「我想總裁認錯人了吧!我叫嚴非情。」嚴非情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交給谷寒烈。
谷寒烈瞄了一眼就把它交給身旁的助理,「嚴非情是嗎?是否真的無情呢?」
嚴非情露出靦腆的笑容意有所指的看向華特生,「這或許你可以私底下請教跟我相處過的華特生經理。」
對於他的意有所指的答案讓谷寒烈當場臉色一沉,眼中隱藏的殺氣直掃向華特生,讓華特生害怕得從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我想對於合作一事,或許我明天可以拜訪貴公司談論一下細節。」
「歡迎,我明天定空出時間等待帕瑟洛總裁的大駕。」
在眾人的眼中看來只認為嚴傅公司取得了這筆大生意,可是這之間的波濤洶湧只有當事者兩人才知道。
那一天晚會一結束,谷寒烈馬上就留下華特生瞭解為什麼這場生意會由嚴傅公司取得,以及套出他們倆之間的關係。
答案可真的讓他一夜未成眠,滿腔的怒火無處可發洩……
隔天一早,偵探社就把有關嚴非情的調查報告呈現上來,谷寒烈翻著一篇篇的報告,臉色益加陰霾,到最後那份報告下場是被他揉成一團隨手丟在車座的另一邊。
他鬆了鬆打好的領帶,閉上眼沉思該如何應付嚴家的報復行動。
當年他對秀一所做的事,他早就料想到嚴家絕對不可能會善罷甘休的,只是他沒料到這場反擊是在事件發生八年後,在這八年之間報仇的機會多的是,為何要等到這時候才動手呢?他們究竟在打什麼歪主意。
至於嚴非情到底是不是嚴秀一,這一點單憑昨晚短短的會面,他一時無法肯定,因為兩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不同,給人的感覺也不同。
他今天決定探訪嚴非情,順便試探他到底是否就是嚴秀一。
如果真的是,他只能說他昨晚的偽裝真是成功,連他都差點被瞞騙過去。
兩人的第二次會面,仍是十分客套、生疏。
「這是我們所推出的方案,請你過目。」
爰可拿出一份資料放在谷寒烈面前,就轉身離開。
嚴非情開始針對這份報告向谷寒烈做詳細分析,在中途偶爾谷寒烈會提出幾個問題,但是大多數時間他的一顆心都是放在講解的嚴非情身上,如雷達掃射的目光絲毫不放過嚴非情的一舉一動,似乎在找出他的破綻。
「還有什麼問題需要我解說的嗎?」嚴非情最後詢問著對面的兩個人。
谷寒烈把資料交給助理,不發任何一語,一雙湛藍的眸子更是迎向嚴非情的目光,像是在窺探什麼似的。
「谷總裁好像有什麼話要私下說的樣子。」嚴非情早就練就一身好功夫,才不會害怕他銳利的鷹眼呢!
谷寒烈示意助理離開,嚴非情也自動按下內線告知爰可這段期間不要有任何人打擾。
「有話直說吧!」嚴非情開門見山的說。
「夠爽快!」
「既然我們談的是私事,那就用不著那麼拘謹了。」嚴非情扯扯領帶,解開上衣前兩個扣子,然後蹺起二郎腿,擺個他覺得舒適的位置好準備應戰。
既然主人都這麼說,谷寒烈也就隨遇而安,只是當他瞥見他領口下幾個瘀點時,心情乍然跌至谷底,傻瓜也知道那是什麼。
「我怎麼沒聽說嚴家有你這一號人物的存在。」
「那是當然的,我早年一直待在澳洲很少跟本家聯絡,直到四年前才回國接手。」嚴非情早就料到谷寒烈一定會在短時間內找偵探社調查他的一切,但是他忘記嚴家在台灣的勢力;自從他一踏入台灣,所有的一舉一動早在他們嚴密的監控中,那間偵探社若不想活才會跟他們作對,所以他們給他的那一份資料全是假的。
「好久沒來到台灣,算起來我們也是親戚一場,找個時間到府上拜訪不知如何?」
「你說的如果是我的居處當然歡迎,如果你說的是嚴家大宅我想你還沒踏進半尺內就會被強制驅逐吧!才不過短短的八年,我想谷總裁應該不會貴人多忘事,忘記你對我們全家呵護在手掌心的寶貝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吧!」嚴非情的態度是如此輕鬆,讓人以為他是在說笑,可是眼中所含的,卻是不容置疑的嚴厲警告。
「既然如此那我更應該前去探訪,好為我的無心之過當面向秀一懺悔才是。」谷寒烈才不把這點威脅放在眼裡。
「如果你有心如此我也不方便勸阻,但是貴為合作的對象我還是不希望你在彼此合作期間發生什麼意外,讓我白白損失賺進一筆百萬的生意。」嚴非情對谷寒烈的惡意不動怒,只是以身為局外人的口氣說著。
「我是不太清楚你跟本家到底有何瓜葛,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老太爺一直想要以你這條小命來償還你所犯下的錯,基於我們仍是在合作階段請你在台灣務必小心自身安危。」嚴非情毫不在意把內情告訴谷寒烈,他相信他絕對有這個能力可以自保。
「你這是在威脅我?」谷寒烈冷冷的點燃一根煙抽著,對於他的警告當成耳邊風聽聽就算。「你不怕這一洩底會引起老太爺的不高興,又或者會使暗殺行動失敗嗎?」
嚴非情也點燃一根煙,笑笑的說:「我想還不至於會破壞老太爺的行動,不是說愈難捕捉的動物愈珍貴嗎?我相信以谷總裁這麼高貴的身世背景身邊應該有一群身手不凡的保鏢們,正好可以跟嚴家所訓練出來的手下好好的切磋一下。」意思是,谷寒烈縱使有再多萬全的準備仍是逃不過他們的追殺。
「好狂妄的口氣,那我是否該收切磋費用呢?」谷寒烈明顯不高興有人威脅他,他生平最討厭一些不自量力卻又喜歡威脅他的蠢蛋。
「那是當然的,我們嚴家一定會包上一份厚重的奠儀過去的。」嚴非情分明就是在詛咒他早死。
谷寒烈深吸一口氣緩和一下自己高漲的怒火,他站起身緩慢走向站在辦公桌前的嚴非情,似笑非笑的摸著他留至腰間的秀髮,「頭髮留長了。」
「我想剪了。」對於兩人之間緊剩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嚴非情內心有點不自在,不過他沒表現在臉上。
谷寒烈捲起一小綹秀髮慢慢靠近他的嘴唇親吻,以著十分可惜的口吻說:「這麼美的秀髮,我還真覺得不捨得。」
「既然谷總裁這麼喜歡,我一定會叫美發師把剪下來的頭髮打包好送給你當紀念。」嚴非情的那一小綹發慢慢從谷寒烈的手中滑溜離去。
「伶牙俐嘴,看來這幾年你變得不少。」谷寒烈深鎖著眉,若有所思的看著。
「谷總裁,我昨天不是才說過你認錯人了嗎?」嚴非情不厭其煩的再次重申,內心對於他環上腰部的手暗自捏一把冷汗,他整個人簡直可以說是被擁在谷寒烈的懷中。
谷寒烈閉上眼收緊放在他腰部的手,將他緊緊嵌在自己懷中。再爭辯下去也討論不出所以然,還是用行動來確認比較快,秀一的每一個反應他都瞭若指掌,他相信嚴非情到底是不是秀一這個答案很快就會不攻自破。
「可是……」
「谷總裁,你抱夠了嗎?」嚴非情絲毫不受影響,仍保持冷靜的說著。
谷寒烈微微鬆開力道,看著嚴非情的眼光是難得一見的疑惑,難道他真的不是秀一?他絲毫感覺不到他在自己懷中那狂烈的心跳聲。
這時,嚴非情突然嫵媚一笑,原本垂放在兩側的手慢慢抬起環上谷寒烈的頸項,原本抗拒他的身子也慢慢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如果谷總裁對我有意思就明說了,別用這種蹩腳的手段來暗示你對我的渴望。」
嚴非情踮起腳尖,嘴唇覆上谷寒烈乾澀的唇瓣輕輕啄吻,而他的視線卻是看向外頭的暗號。
谷寒烈不懂前一刻才一副行為拘謹的人,怎麼一轉眼間神情轉為嫵媚勾搭起自己了。
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吧!
谷寒烈的眼睛一黯,雙手更是用力地緊圈住嚴非情,毫不留情的攻陷他紅嫩的嬌唇。
當兩人吻得天翻地覆之際,一陣開門聲及爰可驚慌失措的聲音響遍辦公室。
「你們——」
站在門口的是昨晚才剛陪嚴非情出席晚會的華特生,此時他的臉上充滿震驚及怒意。
兩個相擁的人趕緊分開,谷寒烈對於這個打擾他好事的人沒給好臉色,藍娜則是一臉鎮定地看著氣沖沖的華特生。
他跟華特生只不過是一個達到目的的手段罷了!他也應該要下場了。
借由這種畫面趕他離開,好像有點殘忍;不過,誰教他要對自己你放下一顆心呢?早就警告過他自己是個無心之人,他還天真的認為以他的愛必定能使他重新再擁有一顆愛人的心。
傻瓜!真是個大傻瓜!
「總裁……非情……你們……」一個是他所愛的人,一個是他尊敬的上司。華特生皺著眉頭,不知道該痛毆誰?
「該死!」他氣憤的揮袖離去。
谷寒烈終於明白嚴非情的轉變,轉過頭冷冷笑看著一臉無辜的他,「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讓華特生跟他決裂,讓他損失一名大將!
嚴非情聳聳肩,擺明他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然後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我應該要索取費用才對!」谷寒烈伸手抓住他欲閃避的身子,似笑非笑的盯著表情淡然的嚴非情。他從沒被人愚弄過,這輩子只有他愚弄別人的份!
「哦!那你想要什麼?」嚴非情一直掛在嘴邊的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打從心底直竄起的警戒,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谷寒烈下一步的行動。
「我想我們應該繼續剛才的行為才是。」谷寒烈一說完馬上摀住他的口防止他呼救,接著扛起他身軀走往裡頭的休息室。
嚴非情有如驚弓之鳥般不停掙扎,怎麼會變成這樣?
下一刻,他就丟在柔軟的大床上,還來不及坐起身馬上被谷寒烈壓在身下,雙手則是被用領領帶綁在身後。
「放開我!」嚴非情怒瞪著壓在他上頭帶著狡猾微笑的男人。
「我說過我要索取代價,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不是嗎?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谷寒烈沒忽視嚴非情眼中一閃即逝的懊惱。是的!就是他!就算行為舉止再怎麼變,也無法改變最容易洩露秘密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構成犯法的,快放開我!」嚴非情奮力的掙扎。
谷寒烈起身走至門口上了鎖,再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躺著「公主」的大床,一邊脫掉他全身的束縛,等他來到床邊時早已一絲不掛,瞅了一眼氣憤不平的容顏,他逕自褪去嚴非情的衣服,對於耳邊的叫罵聲則是充耳不聞。
「放開我,你這下三濫、色胚、豬頭……」嚴非情口不擇言的怒罵道。
谷寒烈抬起頭來微撇著嘴角不高興他口出穢言,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唇,直到嚴非情喘不過氣才放過他。
「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嚴非情氣喘吁吁的警告。
「一廂情願是犯法,心甘情願可就另當別論了。」谷寒烈繼續他的侵略。
「你!」嚴非情被他露骨的暗示堵得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奮力掙扎扭動著身軀。
「我說過你騙不了我的,嚴秀一。」谷寒烈在他耳邊吐出這一句,然後狠狠咬住嚴非情的唇瓣,略帶懲罰似的狂吻著。
在嚴非情還搞不清楚這一切時,雙腳倏地被大大拉扯開,一陣椎心刺骨的疼痛朝他席捲而來——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