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對我的話有些疑惑,他自然不明白我設想的太守、刺史就好像後世政府中的市級、省級政府官員,他們只負責政事和處理百姓反映的問題。我把上訪權交給百姓,若是百姓對政策和官員有所不滿,就可以直接上訪。若是在現代經常路過鄉、縣政府的人就知道,常常都有一些年紀大的人因為不滿政府政策或是對政策有疑問去政府上訪。偏激一點的人,還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比如說脫的只剩一條內褲站在政府門口!至於毆打政府官員,中國幾千年來還真沒有幾個老百姓敢做的。
而且等工部的人手充足以後,我就準備讓劉曄研究活字印刷術。其實那東西的原理很簡單,只是不容易想到。若不是我知道有這麼一樣東西,肯定也想不出來。發明創造,往往來源於細緻的觀察與靈光一閃。細緻的觀察嘛,我還是有的,可是靈光,那東西還沒有照耀到我的頭上!等活字印刷術研究出來,我先把教材、東觀藏書大量翻印後拋售,好好的打劫一下那些世家大族的腰包,為我的事業添磚加瓦。到時候,咱賠本賺吆喝,先把報紙搞起來。不用每日一刊,每五天一刊總行吧!至於編輯報紙的人,管寧、邴原都很閒呢!他們也算效忠我幾十年了!再說,有郭嘉的情報部看著,我才不怕有人搞鬼。
我看孔融還梗著脖子想說什麼,便笑道:「孔大人無須如此,其實新政之所以稱之為新政,就是因為它還在試行中,政策不好,不適用,咱們再改過來嘛!你現在空想也沒有用,很多東西不切身經歷,就不能知道它的好壞。俗話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就是這個道理。比如說,當年秦孝公用商鞅變法,墨家見商鞅殺人太多,就說秦法是暴政,是惡法,數次組織刺客刺殺秦孝公和商鞅。結果,秦國因秦法而富強,就連墨家也甘心為秦國效力。秦孝公用二十年的時間證明他和商鞅沒有錯,難道孔大人連一個試行機會都不給我麼?不用多,不出十年就能看出新政的成效,到時候孔大人再看我大漢到底是富強了,還是衰敗了!」我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孔融自然不會再有意見。
看孔融不再說話,就知道他同意了我的意見。我笑看著堂上諸人問道:「既然如此,大家還有什麼意見?」
郭嘉和賈詡早就知道我的打算,他們也想看看我說的事能不能成功。劉辯也在事前與我通過氣,武將們更是對我馬首是瞻,我說一,他們從不說二。至於田豐、沮授對我的話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剛才孔融把他們要問的話都問完了,所以他們也想先看看再說。我看大家都沒有意見了,轉過頭對劉辨說:「陛下若是覺得可行就請用璽!」
劉辨對我寫的詔書十分滿意,他拿起內侍捧來的傳國玉璽就印在了詔書上。劉辯說道:「呂卿之詔甚合朕意,現在付於有司,我大漢從今天開始招賢!」
劉辨讓內侍把蓋好印的詔書遞給我,我站起身對郭嘉說:「奉孝,於濟民酒樓開設招賢館,所有人才由你登記,衣食住行由黃明負責。凡是前來應徵者,分劃各部考核,若是文士、武將之流,我親自接見!」
郭嘉接過我手中的詔書笑道:「丞相果然大才,如此詔書竟能一揮而就,實在是讓我等文士汗顏!」
「丞相之才,我可是早已知曉!」禰衡笑道:「當年丞相於北海孔太守府上,一曲《將進酒》唱盡了我們這些酒客的心聲。詞曲慷慨激昂,豪邁雄壯,也是一揮而就,實在讓人欽佩!」
聽了禰衡的話,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當年的將進酒,咱是盜版後世詩仙李白的,今天的這篇求賢令,更是把歷史上曹*的創意剽竊的一乾二淨。還好咱現在臉皮也厚了,最少比洛陽城那水泥澆的城牆薄不了多少,就算是子彈,也頂多打一道白印!我笑著說:「大家就不要再談論我的才華了,現在求賢令已經備好,大家回衙門等著人才上門吧!奉孝,這件事你一定要辦好,這可是關乎我們以後發展的大事!」
「丞相,我郭嘉自從跟隨您以來,有什麼事讓您不放心的麼?」說真的,郭嘉這個人的確是少年老成,自從有了他和戲志才,我就沒在政務和民政上*過心!
劉辯看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他笑著說道;「既然大家明白丞相的意思,那麼就散朝去準備吧!」其實劉辨也挺尷尬的,說他是傀儡吧,他不是!說他不是傀儡吧,他僅僅是比許昌那個只會蓋印的皇帝強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什麼。不過,我對他說,開心就好!劉辯比起劉協來的確是開心很多,也許這就是智者常說的,知足者常樂!
散朝後,我走到郭嘉身邊問道:「奉孝,孔融和禰衡的家眷可曾接出來了?」孔融在劉辨登基的那天往劉辯跟前一跪,我就立刻吩咐郭嘉讓情報部想辦法把孔融的兩個兒子從許昌給偷出來。要知道,孔家不光孔融年少聰穎,就說孔融的兩個兒子也不是等閒之輩。
根據《世說新語》和《魏氏春秋》記載,曹*早就對孔融不滿,後來曹*以孔融對孫權的使者有詆毀、污蔑的言語為由,判孔融棄市之刑。曹*派人去抓捕孔融的時候,孔融的家人、僕役都十分害怕,而孔融的兩個兒子,一個八歲,一個九歲。他們對曹*派來的皂隸沒有一絲的畏懼,還在那從容自如的玩遊戲。孔融對曹*的人說:「我希望你們能只追究我一個人的罪責,兩個孩子是無辜的。」
孔融的兩個兒子卻說:「父親可曾見過大風將樹上的鳥巢刮落在地,鳥巢中還能剩下完好的鳥蛋?」後來果然如孔融兒子所說,他們父子三人都被曹*處死了。兩個**歲的孩子,竟然有如此膽略和智慧,若是細心培養,豈不是我華夏後繼之人?再不濟也能做個循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