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辨聽我說醫學院只有張機能負責,他笑道;「我知道醫學院現在只有仲景能負責,可是仲景已經向我抱怨過好多次了,希望能夠擴充人手,你這一拖就是大半年,仲景很有怨念啊!現在朝廷初創,百廢待興,呂卿你又搞了那麼多部門,現在這些部門中,除了日常負責的主管官員,有的連副手都沒有,你是不是該想想辦法?」
「既然陛下要我想辦法,那就拿筆來!」我剛說完就有人將筆墨紙硯連帶桌子搬來了上來。我捲起袖子拿起筆,在紙上揮毫起來。我寫的就是曹*的求賢令,但我是把他幾次的求賢令給集合起來再加上我的求賢目標。我將這篇求賢令一揮而就,把筆一丟說道:「來人,將此詔拿給陛下審閱,讓陛下定奪!」記得前世的時候,我就比較喜歡曹、劉兩位君主,而曹*的三篇求賢令,不光內容讓人記憶猶新,就說文采也是非凡。所以我一直記得,就好像諸葛亮的兩篇出師表一樣。
劉辨看紙上的墨跡還沒有干,他制止了想要搬動桌子的內侍,自己走到桌邊讀了起來。讀完後,劉辨一拍桌子吼道:「好!呂卿不愧是一代文豪,此文寫的是慷慨激昂,若是此策可行,我大漢就不愁人才了!」堂下文武百官聽劉辨這麼說,都爭著想看我寫的詔令,可是他們不敢擅離自己的位置,劉辨看著堂下像鴨子一樣伸長脖子的官員,叫來一個內侍,讓他宣讀我寫的詔令。
「自古受命及中興之君,曷嘗不得賢人君子與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賢也,曾不出閭巷,豈幸相遇哉?上之人不求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賢之急時也。『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後可用,則齊桓何以霸世!昔伊摯、傅說出於賤人;管仲,桓公賊也,皆用之以興。蕭何、曹參,縣吏也;韓信、陳平負污辱之名,有見笑之恥,卒能成就王業,聲著於載。吳起貪將,殺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歸,然在魏,秦人不敢東向,在楚則三晉不敢南謀。陳平豈篤行,蘇秦豈守信邪?而陳平定漢業,蘇秦濟弱燕。由此言之,士有偏短,庸可廢乎!今天下得無有被褐懷玉而釣於渭濱者乎?又得無盜嫂受金而未遇無人知者乎?
倘得無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間,及果勇不顧,臨敵力戰,若文俗之吏,高才異質,或堪為將守;負污辱之名,見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國用兵之術:其各舉知,勿有所遺。夫有行之士,未必能進取;進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二三子其佐我明楊仄陋,唯才是舉,有司明思此義,則士無遺滯,吾得而用之,官無廢業矣。
今天下紛亂,尤甚戰國,朝廷初定,所需之士,無論百工、醫者或行商、農夫,凡有一技之長皆可入朝,若能為國效力,朝廷必不惜官爵,以待有大能者!」
我的求賢令一出,滿朝皆驚。孔融站出來說:「丞相,你需要醫者、百工,我能理解。可是行商、農夫要來何用?他們豈能為官?」
我還沒說話,禰衡就站出來說:「文舉此言差矣!丞相在洛陽實行新政,有農部、工部、商部,自然需要農民、百工和商賈!」
「可是他們的品行不定,如何能為官一任教化百姓?」孔融還以為我要那些商賈、農夫去做地方官呢。
「孔大人,我招收這些人自然不會讓他們去做地方官。商賈,我只需要有本事、能力的人,去給糜竺糜大人打下手,糜大人自然會監督他們。百工,都劃歸劉曄劉大人麾下,若是有特殊的本領,我會讓他們登記在冊,不讓那些技術流失。至於農夫,孔大人也許不知,我大漢有很多精通種植之人,他們總比別的百姓多打糧食,還有人能發現新的糧食,若是他們能為朝廷所有,那就是我大漢之福了。就說我手裡的高產量糧種,若是我大漢早些發現,也許都不會有黃巾之亂!至於地方百姓的治理,自然要交給有德行的人。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孔融就是一個書獃子,他懂什麼治理百姓。看他把北海治理成那種樣子就知道他只是一個尋章摘句的腐儒!
孔融還是有些擔心的說:「丞相,我實在不能苟同你的想法。我巍巍大漢朝廷,滿朝站的都是一些農夫、工匠,乃至於商賈,豈不是讓人笑話?這若是讓袁紹、曹*、劉表之流知道了,必然會笑話我們自甘墮落!」
「孔大人,你又錯了!我招收農夫、商賈,是讓他們做實事的!比如說糜大人的商部,若是商業方面的事都交給糜大人來做,自然是不行的。而那些儒士又有幾個懂得行商之事?就說你孔大人如此高才,無論是種地還是行商,你懂麼?」我對孔融那種死板的頭腦很無語,不過我也很慶幸。我幸虧沒有把像冀州這種世家橫行的大州給打下來,不然若是再搞幾個孔融這種人來,我別的事不用幹了,光給他們做解釋吧!
孔融笑道:「丞相,你說的就不在理了!當年孔子就說過,安貧樂道,死也不改其志。亞聖孟子也說過,不患寡而患不均,只要不讓朝廷官員魚肉百姓,百姓自然安穩,其他的少點也無妨!」
「孔大人,你肯定沒試過挨餓的滋味!而且,有世家大族在,怎麼可能平均?你想想,在北海的時候,雖說你北海百姓生活還算富裕,可是孔大人您吃飽穿暖的時候,城外依舊有百萬黃巾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就說你北海城中的百姓也有這樣的人吧!既然我們能想辦法讓百姓過的更好,為什麼不試著相信一下商賈、農夫?當我大漢百姓都成腰纏萬貫,不愁吃喝的人的時候,誰還會想造反?官吏貪污就讓他貪,到時候自然有司會找他們麻煩!再說了,我的監督機制可是讓全天下的百姓都來做我的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