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仙魔戀啊,原來魔王殿下的心上人是白沉香的七弟。哈哈,都道魔王殿下無情,依我看,那些人全是放屁,魔王大人不但不無情,還多情得很,明知道此處凶險,卻還是隻身來救。」火海中傳來一個聲音。
花四海拉開蟲蟲,不著痕跡的把她護在身後,冷冷一笑,「龍老大,有話就盡量講吧。除非你崖岸勒馬,否則等本王出陣,你就再沒有機會說話了。」
龍老大的聲音窒了一窒,似乎被花四海話中的冷酷之意嚇到,但隨即又道:「魔王殿下,事到如今,小婦人已無退路,面對這不死不休之局,我怎麼會不小心?寧願魚死網破,也不會任人宰割。」她聲音笑意盈然,語氣卻凶狠。
花四海揮冰魔刀一指地面火海:「即如此,還等什麼?」
龍老大笑了起來,「還是放了這位仙道姑娘吧,她與此事無關,不過是釣魔王殿下的餌罷了。小婦人本想在您的羽翼下討點生活,哪知道談不攏,只好得罪魔王殿下了。」
「我在哪兒,她就在哪兒!」花四海的冰魔刀還是直指地面,分毫不動,對著那團妖火中一張模糊的、歪斜的、惡意的笑臉。
為這九個字,蟲蟲心裡一甜。
她也不是白癡,自然看得出剛才的談判破裂,花四海的態度還有那麼一點惡劣。這個男人哪,性子過於剛硬,不給別人也不給自己留餘地,特別容易招來妒忌和敵視,只是因為他太過強大,所以沒有受到傷害。但一旦有了機會,想要他死的人是很多的。
只要給那些意圖傷害他的人一點機會,他一定會傷到極慘,所以一定不能讓他有事,一定不能。
他這樣子真是讓人心疼呢!
雖然在武力上,他可能不會輸給任何人,但是越剛強的也是越脆弱的,一旦他受了創傷,必定是無法彌補的。
再說龍老大讓她離開也不是好心,她只要離開花四海半步就會被殺死,說不定還會被抓到再掣肘大魔頭。
因此她不能離開他,而且還要想辦法保護他。
大魔頭也是明白這一點,才不讓她落單吧。
「沒錯,我不離開,你有本事就來吧。」蟲蟲欲抬步向前,卻只能從花四海背後探出半個身子,「你這女人真陰險,不過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用在裝模作樣了吧?戲過了,只會讓人噁心。媽啊,我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真真一對亡命鴛鴦。」龍老大冷哼了一聲。
「別怪我沒提醒你,得罪了我家小花都沒有好下場。」蟲蟲採取攻心之計,據說抗日戰爭時期,我方就向敵方以日語喊話,宣傳他們的侵略行為是多麼荒唐可恥,「你掌管著整個妖道,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手下想想,不要有僥倖心理,否則死無全屍,連重修的機會也沒有,最後化為劫灰,多可怕。」
龍老大冷哼一聲,顯然不為所動,「仙道的姑娘,你說的比唱得還好聽,我即走了這一步,拚死也要走到低。你倒好心,怎麼要為我求情麼?」
蟲蟲嘿嘿笑了兩聲,心想我還不是為拖延時間,讓大魔頭有個準備。
況且,這死女人別的不好,單眼光不錯,看出她是魔王殿下的心上人,還說了出來,實在算有點小功。
「女人何必為難女人?」蟲蟲悄悄摸了一下背上的卻邪雙劍,此時神劍感受到了情況的危險和她的心意,正微微顫抖著,劍身發熱,鬧得她好像背部過電似的,「再說我也好奇呢?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本姑娘的障眼法天下第一。」
花四海無奈的眨了下眼睛,沒想到這丫頭吹起牛來這麼順溜。
天下第一?倒著數吧!
連頭髮也變不下去,大概是太想護住卻邪劍的劍氣和劍型了,卻忽略了自身。可是她這顧頭不顧尾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
白沉香是幹什麼吃的,就教不會一個徒弟?這天門派掌門也不怎麼樣!
「還不是因為姑娘奇特的髮色嗎?開始我還以為是我們妖道的人呢。哈哈,西貝大人擋了我的眼,魔王殿下封了你的氣息和氣味,我本來是發現不了的,但我有一個手下,修了千年就是修的一雙眼,只怕魔王殿下也比不上他的目力,一個小小的障眼法算什麼。」
蟲蟲有點疑惑,伸手摸了摸關發,卻碰到了一片花瓣別在髮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沾上的。她想摘掉,但那花瓣就像粘上一樣弄不掉,一氣之下乾脆不
問道:「沒變下去嗎?」
「閉嘴。」那男人沒有理會問題,只兩個冰冷的字奉送。
「哈哈,魔王大人眼光真差。」一個死女人來火上澆油。
蟲蟲眼看時間耽誤得差不多了,才想回兩句諷刺挖苦的話,耳邊卻傳來那男人穩定且強硬的聲音:「廢話少說,要戰便戰吧。本王數三聲,倘若再不撤陣,就是與本王為敵!一、二
「三」字沒有出口,一股不知從哪裡捲來的腥風撲面而來,同時四周傳來妖獸的嚎叫。
什麼路數?勇敢都的遊戲還是魔獸世界?
蟲蟲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這意外一來,她立即抽出卻邪雙劍,慌亂之中差點割到花四海的背,又因為要避免傷了魔王殿下而幾乎從屋頂上摔下,幸好花四海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另一手的冰魔刀縱一劈、橫一劈,看似簡單,空中卻幻化出無數冰晶一樣的東西,瞬間擴大和加強了冰寒霧氣的保護圈。
「不要搗亂,站好。」他厲聲道。
蟲蟲一撅嘴。
有必要那麼嚴肅嘛,再說她是想幫忙啊。不領情就算了,幹嘛說她搗亂。
不錯,她法力不太高,這樣的人在高手決戰中是有點礙手礙腳,但是她有天授神氣,那道金光連白沉香都讚歎,想來是好東西。
還有她的卻邪雙劍,專門斬妖除魔的婦倒是可以,千萬不要傷了她的魔頭,要小心,小心!
想著,蟲蟲連忙把卻劍雙劍合在一起,交由左手握著,右手拉住花四海的衣袖:「情況如何?」
「此陣名星月,就算魔王殿下能戰天斗地,也是衝不出此陣的。這是我妖道的護道之陣,兩位請受死吧!」花四海還沒有回答,龍老大的聲音再次響起,之後就沉寂了,只有陣中傳來陣陣野獸的低吼和另人不安的躁動,聽似極遠,又極近。
正值正午,但太陽亮晃晃的白得瘆人,又刺目又寒冷,方位地形也似乎發生了變化,東西南北無法確認,天地全是圓的,連腳下都陣陣發軟,大屋似要塌了。
「怕嗎?」花四海對週遭的一切彷彿沒有在意似的,實際上已經細緻觀察得清楚。
「跟著你怕什麼。」
「過來,抱緊我。」
耶?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魔頭怎麼提出這種要求。蟲蟲心裡一喜,決定還是滿足他。
女人嘛,大方點,哪像男人那麼小家子氣。
女人偉大!女人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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