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被摘了桃子
一場短暫而又激烈的肉搏戰下來，當日軍的進攻在一次被擊退後，守軍陣地上倖存下來的人只剩下五個重傷員和同樣身負重傷的張濤。渾身遍體鱗傷的張濤在陣地上爬來爬去從陣亡的弟兄身上和日軍屍體上將所有能收集到的手榴彈全部的收集成一堆並將手榴彈的保險繩全部拉出來。
幾個重傷員看到張濤完成這些後，一個個掙扎著爬到張濤身邊。張濤看著幾個身受重傷的弟兄道：「抱歉了兄弟們，等日軍再上來。咱們就要一起上路了。我張濤無能連累弟兄們了。」
「營長你說什麼呢。能和你和咱們軍座一起打鬼子是咱們的光榮。只是可惜咱們見不到將這些小鬼子徹底趕出中國的那一天了。」一個重傷員推著陣地上最後一箱子炸藥和兩枚地雷爬過來道。
張濤感動的道：「放心，咱們軍座會替咱們完成這個心願的。」張濤的語氣中包含著對劉家輝濃濃的信心。「還有咱們軍座是不會讓咱們的家屬挨餓受凍的。咱們現在可以放心的上路了。」說完張濤深深的凝望著柴和這個埋葬了他整整一個營弟兄現在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小山村。
他知道軍長一定會照顧好陣亡弟兄的遺屬的，他現在內心已經無牽無掛。看著在炮火掩護下又一次撲上來的日軍，張濤看了看周圍僅剩下的幾個重傷員點了點頭低吟道：「兄弟們等等我，我來了。到那邊咱們一起喝酒。」說完拉著了炸藥的導火索。
一個重傷員聽到他的話看著哧哧冒煙的導火索笑道：「營長，到那邊咱們還和你一起打鬼子。」
伴隨著初生的太陽，頑強抵抗了一整夜的中國守軍陣地在一陣劇烈的爆炸後沉默下來。這聲巨響過後久久日軍都沒有敢發動衝鋒，他們不敢相信這個頑強抵抗過他們的陣地上已經沒有了守軍。
柴田卯一少將在望遠鏡中望著拉響炸藥包和集束手榴彈與衝上陣地的大半個日軍中隊同歸餘燼的守軍最後幾個重傷員半天默默無語。守軍的頑強精神讓他感覺到震驚。內心中柴田少將第一對能否征服中國失去了信心。
從肉體上征服一個民族容易，但是從精神上征服一個民族很難。今天柴田少將見到了什麼叫中國人的民族精神「在強敵面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儘管拿下了柴和但是大半夜的時間已經足夠11軍各部隊合圍上來，就在柴田少將的先頭部隊剛剛通過柴和的時候，一陣劈頭蓋臉的槍炮迎面打了過來。預備90師和202師的一個團已經迂迴上來。死死的擋住柴田少將繼續西撤的路線。
伴隨著槍炮聲響起的是，柴和周圍響起的震天衝鋒號聲和漫山遍野的喊殺聲。11軍兩個半師的兵力從四面緊緊的圍了上來。張濤以全軍覆滅為代價為主力上來爭取了足夠的時間。許洪亮指揮202師、預備90師的兩個團將柴田少將緊緊的合圍在柴和一線。
而新77師那個七拼八湊的團將負責阻擊的1個日軍大隊與其主力徹底的分割開併合圍起來。
一夜的激戰中國守軍固然是全軍覆滅，但是柴田少將帶領的日軍也沒有好到那裡去。加上在忠防一線損失的兵力和被新77師分割出去的那個大隊，柴田少將現在手頭只剩下一個大隊多一點的兵力，這其中還包括許多的輕重傷員。
唯一讓柴田少將感覺到欣慰的是天現在已經大亮了，空中支援也該到了。只不過柴田少將忘記的是，他只將自己的撤退路線上報給他的上司內山英太郎中將，未等答覆便關掉了電台。現在除了他自己不僅現在在蒲圻的園部合一郎中將不清楚他的確切位置，就是正在向岳陽狂奔的內山英太郎中將也僅僅知道他的大概位置。至於他的準確位置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是現在航空兵想支援他，也得先找到他的確切位置再說。所以現在空中支援至少在短時間內他是指望不上了。
一上午儘管不激烈但是也給被圍日軍帶來相當的壓力的戰鬥過後，柴田少將沮喪站在已經成為廢墟的柴和村中一座在昨夜被他的炮彈開了天窗的房屋中。一上午過去了，別說空中支援，就連一個飛機影子也沒有見到。
等柴田少將想起來打開電台想要呼叫內山英太郎中將的時候，沒想到這次論到他喊破嗓子，也沒有人應答了。一路狂奔的內山英太郎中將早就將電台關掉了。即便沒有關，只顧自己逃命的內山中將即沒有空也沒有膽子停下來接他的電報。王勝拿下三荷後，知道自己後路被突然冒出來的中國軍隊切斷的內山中將差點沒有嚇尿褲子。
此時只顧逃命的內山中將那有那個美國時間去管柴田少將，內山中將只知道後路被斷的自己如果跑的慢的話，最好的結果也是去他們那個靖國神社去長住。
人說官越大越重視自己的生命，這話一點也沒有形容錯。無論是內山中將還是前來督戰的青木少將，這個時候早就沒有心思去想柴田少將了。他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跑的越快越好。
沒了指望的柴田少將只能利用原來守軍的陣地死守待援，只不過他心裡明白，有沒有援軍，援軍什麼時候到只有天知道。「突圍」看這四周密密麻麻的中國軍隊，柴田少將迅速打消了這個想法。在沒有空中支援兵力不佔優勢的情況下要突圍至少也得等到晚上，現在突圍無意等於自殺。
柴田少將一邊拚命抵抗，一邊在電台裡面拚命的呼叫希望能夠聽到一絲回音。另外就是仔細觀察中國軍隊的攻勢看能不能找到薄弱點，方便夜晚突圍的時候容易些。只不過親臨柴和一線指揮的許洪亮能不能給他突圍的機會還兩說。
不過柴田少將的拚命呼叫終於在下午得到了回音，柴田少將的努力沒有白費他直接接到了他上司的上司，軍司令官園部合一郎中將的回電。只不過接到了園部合一郎中將回電的柴田少將差一點沒有被氣死。
這些天已經被所有壞消息弄的神經有些麻木的園部合一郎中將接到柴田少將的電報時候，正在為村上中將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突破趙家橋一線和獨立混成20旅團徹底沒了音訓而大發雷霆。柴田少將的這一封求援電報簡直像是在像是在乾柴上澆上一鍋油一樣，將園部合一郎這些天積攢怒火一下子全部點燃。
在砸爛了這個辦公室所有東西後，手中既無兵可調又沒有任何辦法的園部合一郎中將只能再將柴田少將痛罵一頓後給柴田少將下了一個自行突圍的命令。
不過實在承擔不起11軍再丟掉一名陸軍少將責任的園部合一郎儘管不太情願，但是還是按照柴田少將提供的方位給柴田少將派來個空中掩護。
儘管沒有援軍但是園部合一郎中將答應的了派空中掩護後，柴田少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有了空中掩護，自己就不用在提心吊膽的擔心自己這點兵力能不能堅守到天黑了。
雖然在上午的攻擊中日軍飛機難得的沒有出現，但是許洪亮知道留給他啊的時間不多了。一旦日軍飛機趕到，現在在柴和一線缺少彈藥的這幾支部隊再想吃掉這一部分日軍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在上午的時間許洪亮並沒有發起全線攻擊，只是進行了幾次試探性的攻擊。許洪亮在等，他在等一錘定音機會。深知自己部隊現在弱點的許洪亮在完成對柴田少將所部的合圍後，並沒有馬上發起攻擊，而是不斷的調整部署。
近一個月的激戰，各部隊現在傷亡極大，部隊也異常疲勞。更重要的是彈藥已經所剩無幾了。現在在柴和一線的各部隊中除了202師的部隊手頭稍微富裕一些外，其他各部隊的彈藥僅僅夠一次攻擊使用。而新77師手頭的彈藥就連一次攻擊也完不成，做為11軍主力現在還合圍著日軍一個大隊的新77師現在手頭的彈藥平均分配下來每個人只有五發彈藥。儘管許洪亮想辦法從202師手中勻出來一部分火速調撥過去萬餘發彈藥。
但是調撥過來這萬餘發彈藥對一場儘管規模不是很大的戰鬥也僅能起到杯水車薪的作用，手頭也同樣已經不寬余的202師實在也抽調不出更多的彈藥了。如果一次性抽調太多的彈藥，絕對會影響現在作為柴和一線主力部隊的202師戰鬥力的。
許洪亮在經過一上午的試探後，將總攻擊時間定在了午後一點整。看這手中懷表上的時間一點點的靠近，許洪亮因為異常疲憊而顯得極為蒼白的臉色上升起一絲有些不正常的紅暈。
在許洪亮身後構造極為隱蔽的炮兵陣地上，11軍直屬炮兵團的所有火炮已經做好了發射的準備。因為大手大腳在一戰中幾乎將所有炮彈打光而被許洪亮撤職留用的何重正在使用炮隊鏡仔細的觀察著在上午試探性攻擊中暴露出來的日軍火力點和炮兵陣地。
為了準備這次最後的總攻擊，許洪亮親自給高海寬和關健打電話，將這兩個師手頭所有的剩餘日式炮彈全部調撥給了軍炮兵團。在加上軍炮兵團手頭還剩下的那點可憐的儲備和在殲滅獨立混成第20旅團後不多的繳獲，估計應該足夠維持到這場戰鬥結束。
何重現在心中有些壓力，在這次戰鬥開始前，許洪亮對他已經提出明確警告：「如果在第一時間將日軍的炮火壓制住和將日軍已經暴露出來的火力點摧毀，他就可以讓何重官復原職，如果完不成任務他不會介意將何重的軍銜由少將直接降級為少尉並將他調往步兵團去改行做一名步兵排長的。
何重現在心中也為上次因為自己出於報復心理將11軍的炮彈幾乎一次性傾倉處理極大的影響了後續作戰而感到後悔，做為一個老炮兵特別是做為一個指揮官他絕對不應該這麼不冷靜。
想到許參謀長的警告，何重只能搖頭苦笑。他知道這次是自己做的太衝動了，一想因為失去炮火掩護只能用血肉之軀去抵擋的武裝到牙齒的日軍而倒在血泊中的步兵弟兄，別說降級成為少尉就是降級成為列兵他也沒有任何意見。
職務的高低在何重心中並不重要，但是他捨不得自己手下這支自己一手帶大的炮兵部隊。他像一個父親帶孩子一樣，親手將這支炮兵從弱小帶到今天成為中國軍隊軍屬炮兵中最強大的一支。如果讓他離開他親手創建並帶大的這支部隊在感情上他捨不得。
旁邊的參謀看看望著日軍陣地有些失神的何重在看看馬上就要到的時間，忍不住提醒道：」總座，總攻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咱們是不是該準備了。」被參謀提醒後回過神來的何重掏出懷表看了看道：「好，命令各營按照測定好的射擊諸元，只要命令一到立即開火。告訴弟兄們一定要掩護好步兵兄弟打好這可能是咱們這次在湘北的最後一戰。」
不知道是何重有鐵口神算的本事還是他烏鴉口，圍殲柴田少將所部的戰事，真的成為了11軍此次湘北出擊的最後一仗了。
就在許洪亮指揮部隊對被圍日軍發起總攻的時候，在王勝的特務團的配和下，帶著201師將內山英太郎中將攆的雞飛狗跳的劉家輝正無奈的拿著手中的電報。
這封電報是和讓他望眼欲穿的補給一起到的。讓劉家輝盼望了許久的補給總算到了，但是隨同這些補給一起到的，不僅有第4軍一個團的押運部隊，還有中央軍兩個軍的精銳和戰區長官的一封命令11軍將剩餘作戰任務移交給這兩個軍後撤回衡陽休整的命令。
戰區長官的命令讓劉家輝感覺到很鬱悶，現在幾乎已經成為一座空城的岳陽就像一個熟透了果子只要輕輕一摘就可以輕易的摘下來了。現在讓11軍移交作戰任務，不是等於讓劉家輝將即將到手的最後勝利移交出去嗎。
內山英太郎中將已經基本丟光了所有主力部隊。手頭僅剩一個步兵大隊兵力的內山英太郎中將就算是繞過此時正在橫掃岳陽周圍的蕭明的追殺逃進岳陽，他這點兵力也不會起到什麼太大作用的。
至於16師團，它的主力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經損失餘燼，現在已經成為一付空架子。目前在岳陽城內的兵力不足一個大隊，最多再加上一些工兵、輜重兵之類沒有什麼戰鬥力的部隊外加一些戰鬥力連三流都算不上的偽軍。
現在的岳陽城就像一個衣服被脫的差不多的少女，只要劉家輝輕輕一扯，那最後一層遮羞布就被可以輕而易舉的拽下來。
這個時候讓劉家輝移交作戰任務就好比劉家輝栽下樹後，天天施肥澆水。現在小樹長大了，果子也要成熟了馬上就可以採摘了，好嗎沒有他什麼事情了。怎麼能不讓他感到相當的鬱悶。
儘管心裡感覺到憋屈，雖然他不知道戰區長官這麼做的原因，但是作為下級作為軍人劉家輝只能服從戰區長官的命令。放棄已經近在咫尺兵力空虛的岳陽，帶領201師撤回橫鋪。
不過讓劉家輝感覺到欣慰的是，王勝在三荷繳獲了大批的日軍彈藥。僅僅是炮彈一項就頂上了11軍這次湘北歷次作戰的所有消耗，另外還有相當大的富裕。另外還繳獲了大批的6、5和7、7口徑的日式子彈。
內山英太郎中將在臨出岳陽時，不僅將16師團的所有炮兵搜刮的一乾二淨，還集中岳城內所有卡車將被籐江中將當初搶運進岳陽城內的彈藥中相當大的一部分搶運往三荷，為可能惡戰做準備。結果讓內山中將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彈藥和四十多輛卡車全部便宜了劉家輝。
在撤回橫鋪後，劉家輝立即命令王勝將這些戰利品除了一部分運往柴和一線支援許洪亮外，其他的派出一個營的兵力用繳獲的日軍卡車全部搶運回衡陽。
雖然被迫帶領部隊撤回橫鋪，但是劉家輝卻多了一個心眼。他在撤退的時候並沒有給蕭明下命令，讓蕭明同時撤回，而是給蕭明去了一封命令他在這兩個軍趕到之前盡量抓緊時間將從自己手中溜走的日軍消滅乾淨。
從王勝在三荷繳獲的資料中，劉家輝才知道內山英太郎中將這個老狐狸並沒有隨同主力去忠防，而是和前來督戰的日軍11軍參謀長青木少將在三荷遙控指揮。
看到這份繳獲的文件，劉家輝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逼近橫鋪後，這裡的這個日軍大隊非但不抵抗還迅速的撤往三荷。而在自己佔領橫鋪後又拚命的想奪回。
估計能將橫鋪這個大隊撤回三荷是內山英太郎中將擔心自己繞過橫鋪直接撲向三荷，而採取的兵力收縮。在發現自己兵力不多，又在佔領橫鋪後沒有繼續西進，為了保證他在忠防的主力的後路，才又想拚命的奪回橫鋪。
但是就這樣放走內山英太郎中將劉家輝實在有些不甘心，更何況和內山中將在一起的還有一條大魚，就是那個青木少將。這個青木少將劉家輝對其聞名以久。
從戰區的情報來看，日軍11軍的歷次作戰行動都離不開此人的策劃。此人在日軍11軍中素被稱為智囊，如果將此人擊斃在湘北，絕對是日軍的一個重大損失。所以劉家不僅才沒有給蕭明下達撤退命令反到是給蕭明下了一個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在內山英太郎中將逃回岳陽之前將其全部乾淨利落的殲滅。
雖然這個蕭明惹禍的本事不小，但是這個人還是有兩下子的，完成這個任務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現在劉家輝最擔心的就是許洪亮那裡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柴和一線的日軍全部殲滅，還有趙家橋那裡能不能堅持住這最後的五分鐘。
實際上劉家輝的擔心有些多餘，許洪亮那裡的戰鬥在總攻發起後僅僅四個小時就已經接近結束戰鬥。儘管柴田少將期盼了一個上午的飛機在許洪亮發起總攻不久後便趕到了。但是看著下邊混戰在一起的中日兩軍，這些飛機也無能為力。畢竟這個年代還沒有精確制導武器。
何重沒有讓許洪亮失望，在第一波次的炮火中就將柴田少將的炮兵給打跨了。至於剩下的火力點基本上被抵進射擊的野炮採取精確射擊逐次摧毀，戰至黃昏，柴田少將帶著僅剩的幾十名士兵，被壓縮至柴和最後一棟相對完整的房子裡。
至於阻擊正在攻擊趙家橋一線的39師團的預備90師的那個加強團，雖然阻擊戰打的很辛苦，但是依靠趙家橋一線的有利地形暫時還是能堅持得住的。而且今天下午39師團的攻擊力度突然大幅度下降。甚至明顯有停止下來的趨勢。
這兩個方面都不是劉家輝應該感覺到擔心的，真正出了意外的張恩華的新77師，缺少炮火支援缺少彈藥的新77師的幾次攻擊都被日軍反擊下來，這一結果讓張恩華感覺大丟面子。本來許洪亮給他的命令是將這個日軍大隊看住就可以，等主力將柴田少將吃掉後在調過頭來解決這個日軍大隊。
本來許洪亮是一片好心，目前在11軍四個師中新77師傷亡最大，彈藥損耗也最大。張恩華拼盡全力拼湊出來的這個團雖然在戰鬥力上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嚴重缺乏彈藥的因素卻極大的制約其戰鬥力的發揮。為了避免本來已經傷亡過大而又彈藥極度匱乏的新77師遭受更大的損失，許洪亮才下了這道命令，沒有想到被張恩華給誤解了。
張恩華認為許參謀長的這道命令是對新77師的侮辱。在張恩華的內心中認為作為11軍頭等主力師，面對日軍不過一個大隊的兵力，還需要別人來幫忙，這是對新77師相當的看不起。這一點讓張恩華絕對是無法接受的。
感覺自己受到侮辱的張恩華不顧劉家輝再三強調的師團軍官絕對不允許參加肉搏戰的規定，親自帶著部隊冒著日軍密集的機槍火力經過一個下午的激戰靠著刺刀硬生生的拼掉了這個日軍大隊的一多半兵力。
不過在拼掉了日軍一半兵力後，新77師這個拼湊出來的團已經失去了攻擊力，而張恩華也被日軍機槍子彈擊中了胸部負了重傷。幸運的是擊中他的是日軍96式輕機槍的發射的6、5毫米子彈，而不是威力較大92式重機槍發射的7、7毫米子彈。中了三發子彈身受重傷的張恩華只能下命令停止攻擊，等候參謀長完成柴和的殲滅戰後在調頭收拾這個日軍大隊。
最讓負傷後的張恩華痛苦不僅僅是自己肉體上的疼痛和部隊損失過大引起的心痛，而是在他停止攻擊後不久就送來的彈藥。看著這些剛剛後送上來的補給彈藥，現在只能躺在擔架上的張恩華腸子差一點沒有悔青了。如果他服從許洪亮的命令或是晚攻擊半天等補給的彈藥送到後在發起攻擊，自己的部隊也就不會損失這麼大。
不過可惜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等看到接到許洪亮電報帶領剛剛撤至橫鋪的201師趕過來的劉家輝擔心的語氣時，本來擔心會遭到一頓臭罵的張恩華留下了悔恨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