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法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有些東西在一般人眼中只是沒有用處的廢物,但某些人偏偏能用這些東西造出他人難以想像的事物。wWw.b111.net
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
在陳辛娜看來,這片森林裡除了樹就是樹,滿眼見到的都是樹木,爬籐,野草,還有就是泥土,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但是,在釋天生的眼中,這片森林就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庫。
利用隨身攜帶的登山刀,釋天生砍下幾根粗壯的樹枝,兩兩交叉,人字型支在一起形成窩棚的框架,框架的連接部分用割斷的樹籐牢牢綁在一起,雖然這些樹籐未經處理,等時間一長,水分干了就會散架,但只是臨時湊合一夜卻完全不成問題。
架子搭好,接下來就是鋪設篷面。帆布沒有,但這難不到釋天生:把樹粗實的樹籐用刀從中剖成兩半,以此為筋,中間夾以雜草,再經過編織,很快織成一片草簾,雖不似農人用麻繩和曬乾的稻稈編成的那樣結實,漂亮,但勝在厚實好用,又沒打算在樹林裡住幾個晚上,足夠了。
把編好的草簾罩在架子上,再用剖得更細的樹籐綁好,這樣一來,一個似模似樣的棚窩便搭了起來。
看著釋天生跑上跑下的忙活,陳辛娜也有了勞動心情,吵吵著要幹活兒。一開始釋天生怕她幹不了這種粗活,不讓她動手,但架不住她軟磨硬泡,最後還是讓她編了了片草簾,雖說樣子鬆鬆鬆垮垮,歪歪斜斜,陳辛娜卻是開心的直拍巴掌。
不想掃陳辛娜的興,釋天生把這片所謂的草簾當做門簾,捲起來橫著放在一旁倒也是個物件兒。
「看,說不讓你干你非得干,疼不疼呀?」藉著手電筒的光線,可以看到陳辛娜手指被樹籐勒的一道道紅痕,釋天生心疼地說道。
「嘻嘻,沒事兒,一點兒也不疼。」心情正好,陳辛娜不僅不覺得苦,反而揚起兩隻手仔細欣賞那些傷痕倒像是在欣賞藝術品。
「好啦,真是的。都這樣了還不知道聽話。進去吧。剛下過雨,晚上林子裡冷,小心別受寒。」拿陳辛娜沒辦法,釋天生無奈地搖了搖頭,攙扶著她鑽進草棚。
蒼促搭建的臨時草棚,又是在光線很差的傍晚,所以草棚的尺寸不是很大,一個人進去綽綽有餘,兩個人進去就顯得有些擠了。
草棚的地下鋪了厚厚的一層野草,上面再鋪著用來野外會餐時鋪的塑料布,即防潮又保暖,躺在上面非常柔軟,真和高檔席夢思軟床有的一比。
安置陳辛娜在草棚裡坐下,釋天生自已則坐在草棚口。
「哎,你怎麼不進來?」陳辛娜不解地問道——有對比才有感受,雖說草棚剛剛搭好,裡邊的溫度和外邊並無多大不同,但少了林中風的吹動,寒氣也就沒那麼重了。
「裡邊地方太小。你身子弱,要當心一些。我身強力壯,呆在外邊也沒關係。」
釋天生答道。
「胡說,快進來。」這算什麼理由,明明是不想和自已一起呆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自已真有那麼可怕嗎?陳辛娜把臉一寒說道。
「呃,不要了,太擠了。」釋天生遲疑著答道:棚子是上尖下寬的人字形,越往上空間越小。兩個人在裡邊如果是躺著還可以做到互不相碰,但若是坐起,只怕其中一個的腦袋就要頂到棚子外面去了。
「我不管,快進來。」陳辛娜不理,只是催促。
「不,還是不要了。躺下睡吧。走了一天,你應該很累了,早點休息,明天咱們還得要走出這片山林呢。」釋天生堅持。
「不,你不進來,我就,我就,我就也出去!」陳辛娜威脅道,不僅光嘴上說,一手掙地,作勢真要往外移動。」別,別,唉,你怎麼就不能聽我一次話呢。」連忙制止住陳辛娜的行為,釋天生歎氣道。
「嘻嘻,想讓我聽你的話,就得你先聽我的話。」自已的任性取得了勝利,陳辛娜得意地向釋天生做了個鬼臉。
讓你聽話還得先聽你的,這和直接聽你的有什麼兩樣?釋天生對陳辛娜的理論實在是難以理解。
沒有辦法,釋天生只有也坐進棚裡,不可避免,兩個人的肩膀靠在了一起。釋天生自然反應向後一躲,頭就碰在了草棚上。
「躲什麼躲,我是瘟疫,會傳染病毒嗎?」陳辛娜把臉一板,不滿地嗔道。
「呃,不,不是」釋天生心頭狂跳,剛才碰在一起的地方似被電流穿過,麻蘇蘇的,幾乎不能動彈。
「不是那還不好好呆著,萬一要是把棚子撞塌了,今天晚上咱們倆就得露宿野外啦!」陳辛娜嗔道。
棚子裡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想要避開陳辛娜那圓潤的肩頭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釋天生的臉紅得就像一塊布似的,好在天黑,手電筒放在地下,光線並不是直接照在臉上,不然的話那可就更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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