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是不懂心疼自已……小。說。網可是,一個女人如果沒有人疼愛,她自已心疼自已有什麼意義?」陳辛娜笑著說道,但最後一句說出時,語聲轉低,淡然中卻透著一絲淒涼。
「不,不是的,至少有我會疼愛你一輩子!」釋天生心中突地湧起一股衝動,一句話衝到嘴邊,卻還是被理智壓了下去,嘴唇張了兩張,冒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句,「別亂說,萬一被黃伯伯聽到他會生氣的。」
嘻,我倒忘了。警告你,回國以後,你可不許大嘴亂講,否則我肯定放不過你。」陳辛娜感到失望,她多希望對方說『不,不是的,至少有我會疼愛你一輩子!』,可惜,這個不解風情的呆瓜,在這樣的氣氛中居然會聯繫到黃海濤,真是大煞風景!不過陳辛娜當然不會把這樣的心情說出,而是揮了揮拳頭,故做陰險地威脅道。
「呵,好啦,有這個精神威脅我,還不如快點把麵包吃完。」釋天生笑笑,他並不覺得這樣的威脅有什麼可怕,說是可愛倒更恰當一些。
「嘻嘻,剛才叫我不要吃的太快,現在怎麼又催我快吃?前後矛盾,邏輯混亂,打回重新組織。」陳辛娜調皮地笑道:大半個麵包入腹,她的精神已大見起色,此時也有心情和釋天生開玩笑了。
「叫你慢點吃是怕你噎著,讓你快點吃是因為吃完還有別的事,這兩者之間並不矛盾,扣帽子不成立,返回重編。」釋天生笑著答道。陳辛娜現在的樣子很讓人有欺負一下的感覺。
「嘻嘻,天生,你現在變壞了喲,要是以前,你肯定會急著辯白自已。」陳辛娜狡黠笑道。
「還用說,那是因為我有你這位好老師呀。」釋天生答道。
「切,油嘴滑舌。」陳辛娜心中一甜,不管怎麼說,被人誇獎的感覺總是好的。
麵包很快吃完了,將半瓶飲料也喝了下下,陳辛娜撫撫肚子,臉露出滿足的笑容,「好啦,吃飽了。可以走啦。」
「走?去哪裡?」釋天生一愣。
「咦,你不是說吃完了有別的事兒,難道不是離開這片森林嗎?」陳辛娜不解問道。
原來是這個?釋天生笑了。
「呵,你呀,你可真是沒有一點兒常識。森林面積這麼大,裡邊又沒有明顯的路徑,天馬就要完全黑下來,這種情況下摸黑亂走,不僅走不出去。反而會遇更大危險。」釋天生笑道。
「嘻,我又不是在山裡長大的,哪會兒知道這種常識去。那你說要做的是什麼事兒?」陳辛娜倒也不以為意,只要有釋天生在旁邊,她知道自已是安全的。
「兩件事,第一件,既然今天晚要露宿,就得搭建一個休息的地方,不過在那之前,需要對你的腳傷進行治療,不然明天早晨起來,你這只左腳可能腫得連鞋都穿不進去。」釋天生笑道。
「咦,你會治傷?」陳辛娜驚訝問道。
「呵,當然,練武的人,跌打扭傷那是常有的事,不懂點兒這方面的知識,吃苦頭的會是自已。」
在對面盤膝坐下,釋天生將陳辛娜的傷腳排在自已腿。
「會很痛嗎?」陳辛娜的表情有些畏懼,到底是女孩子,再怎麼假裝堅強,本能的反應卻是掩飾不了的。
「呵,怎麼說呢?痛肯定是很痛,不過如果現在不痛,以後就會更痛,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忍過這一時,一會兒就好了。好,開始了。」一邊回答著提問,釋天生一把陳辛娜的腳用左手托起,從背囊中取出一小瓶藥酒倒在在傷處,然後開始用輕輕揉動。
疼,的確是疼,陳辛娜兩道彎眉簇在一起,牙齒輕輕咬著嘴唇,一雙手想把釋天生的手推開但又知道不能。
「要是疼的受不了的話就叫出來。」釋天生又何嘗不知道對方的痛苦,不過現在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他手掌的力度在慢慢加大,
沒有叫疼,陳辛娜盡全力忍受著腳的傷痛。最初的巨痛慢慢過去,從釋天生的手掌生出一股暖流滲入自已的傷處,暖流所到,疼痛的感覺漸漸消失,反而變得舒服起來。
「好啦,完工了。」把手放開,釋天生輕輕呼出一口氣。
「這就完了?再來一會兒嘛。」陳辛娜意猶未盡地央求道。
「呵,還覺得不夠?你當我是足底按摩師嗎?」釋天生笑道。
「怎麼?不行嗎?好不容易求你,你就這麼不給面子?」陳辛娜笑著問道。
釋天生心中不由一蕩:剛才忙著將傷處淤積不通的血脈揉開,他腦中並沒有多於的想法,此時回想起來,小巧纖細的腳踝握在手中不足一握,溫潤柔軟好似暖玉,讓人好握住把玩
「且住,釋天生,你在想什麼?你腦子裡怎麼儘是這些齷齪的念頭?!你以前讀的那麼多佛經都讀到哪裡去了?!」
宛如佛門獅吼,當頭棒喝,釋天生從混亂中驚醒過來。
「你的腳有傷,按摩太多無益反害。再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先去找材料搭窩棚去。」站起來,逃難似地跑開,釋天生慌張地隨口答道。
「嘻嘻,別跑那麼快嘛,我可是有兩隻腳呀,左腳不行,還可以按摩右腳呀。」看出釋天生的慌張,一種莫名的開心從心頭湧起,陳辛娜對著釋天生的背影笑著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