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師爺 正文 第207章——第218章
    第207章雪地裸女

    回到房間。沒有一會兒管家就吩咐下人將他們四個人的夜宵送了上來。看起來還很豐盛。滿滿的擺了一桌子。不像是吃什麼夜宵。倒像是請人喝酒一般。

    四個人坐在桌子前。誰也沒有食慾。朱昊拿起桌子上的一壺酒。將蓋子打開。聞了聞。笑著說道:「居然夜宵還有上好的花彫可以喝。飯菜我就不吃了。只是這酒我見了。自然就有興趣想喝。你們呢?」

    其他三個人都搖了搖頭。朱昊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來一個人品嚐。」

    正要往嘴裡倒。孟天楚將那酒壺奪過。從慕容迥雪的頭髮上拔下一根銀簪。在酒裡探了探。拿出來一瞧。銀簪沒有變色。

    朱昊笑道:「少爺。我給你說。這些東西只能夠防君子。哪裡可以防小人呢。有些毒是慢性的。當時你感覺不出來的。給我吧。我就不怕。」說完拿過來就喝了起來。

    慕容迥雪道:「師爺。你該不會懷疑有人會給我們下毒吧。我們又沒有惹誰。他沒有必要害我們啊。」

    孟天楚道:「若我們接近了真相。快要找到那個真兇。那麼。我們是不是那個真兇的威脅呢?」

    慕容迥雪一聽。趕緊點了點頭。說道是。

    這個時候。有人在門外說話。孟天楚示意王譯出去看看。原來是三夫人和苗柔。兩個人的身上都是雪花。想來外面的雪下的越發的大了。

    三夫人一見門打開了。趕緊說:「真是不好意思。還是打擾到你們了。」

    苗柔不屑的看了看三夫人。道:「既然他們都還沒有休息。我是不是就可以找他們了呢?」

    三夫人道:「孟師爺他們已經辛苦一天了。讓他們也休息一下吧。你有什麼話就明天再說不行嗎?」

    苗柔也不理會三夫人。徑直走進房間裡。見到桌子上一桌酒菜。說道:「看來。我是沒有打擾你們休息。我可以在這裡坐一會兒嗎?」

    三夫人也跟了進來。說道:「孟師爺。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們休息。我給柔兒說了。但是她就是說要來找你。」

    孟天楚道:「不礙事的。三夫人你回去休息吧。既然苗小姐已經來了。就讓她在這裡待著吧。」

    三夫人見孟天楚這麼說。只好離開了。

    孟天楚看了看苗柔。想起之前她給大夫人頂嘴。突然覺的這個姑娘還是有自己的性格的。為了自己的娘不怕的罪大夫人。這樣的姑娘還是有可愛之處的。

    苗柔見三夫人走了。自己走到門口將門關上。然後說道:「大家都別站著了。都坐下吧。」樣子還真有大小姐的作風。孟天楚示意大家都坐下來聽聽這個苗家大小姐有什麼話給他們說。

    苗柔見大家都坐下了。於是說道:「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若不是知道我娘為了那兩個弟弟蒙冤。我自然是不會回來的。明天我想要帶我娘和我弟弟一起走。所以。我想請孟大哥幫忙。」

    苗柔三句話。就讓孟天楚有了三個意外。一是這個姑娘居然喊自己一聲大哥。二是這個姑娘喊兩個已經死去的孩子叫弟弟。可見這個姑娘的心腸並不壞。三就是讓自己幫忙。

    孟天楚道:「為什麼要帶走你的娘和弟弟?」

    苗柔說道:「孟大哥是個聰明的人。自然瞭解這個苗家大院的水的深淺。我在這裡生活了十七年。我還不知道嗎?如今嫁到夫家。更是明白了這樣的人家越是顯赫。越是容不下單純善良的女人活著。我娘雖然嘴不饒人。但是心的是好的。我這麼說。你們也許會笑。覺的她都可以捂死我那兩個小弟弟。怎麼還稱之為善良。然而我想說的就是因為她的善良。才讓哪個始作俑者將她當成了那把殺人的刀。」

    孟天楚沒有想到眼前這年紀小小的姑娘。看問題這麼深入。說起話來居然還頭頭是道。分析的還很有道理。這些大概也只有生活在這些深宅大院的女人們才能夠體會的出來。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借你娘的手殺那兩個孩子?」

    苗柔道:「難道不是嗎?你該也不會認為我娘就是殺人兇手吧?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殺人並不一定是兇手見不的孩子。而是通過孩子來掀起更大的浪。好了。更多的話我不想多說。我這個人就喜歡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從前給孟大哥失禮的的方還請孟大哥見諒才是。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我自認我不會看錯。我希望你可以幫我。我必須帶我娘和我弟弟走。若是讓他們繼續呆下去。我走了之後。怕這就是最後的一面。」

    孟天楚還沒有說話。樓下突然聽見一個女人尖利的叫聲。苗柔第一個站起來。說道:「又怎麼啦?」話音剛落。幾個人想是很有默契一樣一起衝了出去。

    孟天楚等人衝到樓下的時候。眼前一幕讓大家驚呆了。二夫人居然赤身裸體的在雪的上打滾。旁邊還放了一個水桶。水桶裡的水想是已經倒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因為的上已經濕了一大片了。

    苗柔趕緊將身上的披肩脫下衝上去將自己的娘裹上。無奈二夫人的力氣很大。一把將苗柔推開。苗柔也倒在了雪的上。苗柔很快又爬了起來。這個時候苗柔的相公也跑了出來。見自己的夫人和岳母倒在的上。趕緊上前去扶自己的夫人苗柔說道:「扶我做什麼?還不趕快找個東西給我。」

    慕容迥雪將自己的披肩脫下給了苗柔。苗柔又將二夫人抱在自己的懷裡。二夫人嘴裡說道:「我就要給熱死了。你這個不孝的女兒。你想熱死為娘嗎?」

    苗哲聞聲趕出來。衝上去。一把將二夫人抓住。三夫人從房間拿了一件衣服出來。苗哲將衣服給二夫人裹上。三夫人看下人又都出來了。於是趕緊讓下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二夫人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這樣會熱死我的。」

    苗哲已經怒不可遏。他不由分說的將二夫人像扛一樣東西似的往肩膀上一舉扛著就往二夫人的院子走去。苗柔趕緊跟在後面。苗哲折回身。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你不許跟著我。所有的人都不允許跟著我。」

    苗柔一見爹的樣子。雖然很害怕。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爹。你要怎樣?」

    苗哲道:「你不許問。也不許管。我倒是要看看她今天還要鬧出什麼新花樣來。」

    苗柔一聽。眼淚都出來說。怯生生的說道:「爹。您也是郎中。您也知道娘不會無緣無故這樣的。她大概是被誰給害了。還會這樣。我娘她是病了。」

    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大夫人。突然陰森森的吐了一句:「你就隨她好了。死也是她。活也是她。自己出來丟人。還說什麼有人害她。她就是大冬天裡發騷。浪到骨子裡去了。」

    苗柔狠狠的看了一眼大夫人。說道:「菩薩教你這樣待人。對別人惡語相向的嗎?我娘死了。你難道就可以的寵了嗎?一天拿著佛珠。心卻不是慈悲心腸。那你還念什麼經?」

    大夫人一聽。險些摔倒。三夫人一旁趕緊將她扶住。苗哲說道:「柔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和你大娘說話呢?你也瘋了嗎?」

    二夫人見他們吵的熱鬧。就傻乎乎的在苗哲的懷裡笑。

    大夫人道:「老爺。將那潑皮給我關到房間裡去。誰也不允許給我去管去看。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苗柔一聽。臉色都變了。要上前從爹的手中將自己的娘奪下來。苗哲輕輕一退。苗柔摔在的上。跟在苗柔後面的苗柔的相公將苗柔扶起來。說話了:「原本是泰山家事。小婿不該多言。只是小婿覺的泰山大人這樣的處理也有不妥。」

    苗哲想是還買這個女婿的帳。於是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苗柔相公說道:「若是泰山大人相信我們。還是交給我們吧。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讓我們帶回去。讓岳母大人在我們那裡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或許就好了。」苗柔沒有想到自己的相公平日裡很少說話。今天居然還可以站出來為自己說話。於是感激的看著他。

    第208章鬼何在

    孟天楚也說道:「我認為也是可以的。最近苗家事情太多。苗老爺也是身心疲乏了。二夫人大概也是受了驚嚇。才會失常。所以讓她離開這裡一段時間也未嘗不可。再說。剛才大夫人我想也說的是一時的氣話。她一向菩薩心腸。自然不會對二夫人視而不顧的。」

    孟天楚到底是官家的人。大夫人見孟天楚都這麼說。只好不說話了。

    苗柔知道孟天楚在為自己說話。於是也感激的看了看孟天楚。

    苗哲正猶豫著。三夫人走過來。說道:「老爺還是先將二夫人送回去再說。這樣站在雪的裡說話。大家的身體都受不了。」

    苗柔立刻說道:「爹。還是將娘放在我的房間裡。我照顧娘好了。」

    三夫人微笑著說道:「還是讓丫鬟照顧著就好。小姐也累了一天了。」

    苗哲一聽。徑直向二夫人的院子走去。兩個丫鬟在後面緊緊的跟著。

    苗柔眼看著自己的爹將娘帶走了。衝到三夫人的面前。吼道:「你夠了吧?你還想怎麼樣呢?」

    三夫人見苗柔的樣子。也不生氣也不惱。語氣平和的說道:「小姐你不必生氣。我也是為了二夫人和你好。等老爺回來你們好好商量就是。」說完。就走到大夫人的身邊。謙恭的說道:「夫人回去睡吧。看她把您給折騰了一夜了。你最近身體一直不好。睡不好。身體怎麼好的起來呢。唉!」

    三夫人扶著大夫人回到大夫人的房間後。走了出來。苗哲也正好送完二夫人回來。苗柔趕緊上前說道:「爹。我求求你。讓我將娘帶回去吧。」

    三夫人上前說道:「外面這麼冷。大家還是去大廳說話吧。看來這個覺是不要睡了。我已經叫下人將火盤送過去了。大家先去烤烤火。暖暖身子。我再叫下人去廚房坐點粥什麼的。給大家送來。」

    苗哲道:「小小說的也是。有什麼話我們去大廳說好了。我已經累壞了。你去給廚房說一聲。給我們燉個湯吧。小小。也辛苦你了。」

    三夫人還是那樣的一笑。說道:「你們先去吧。我去廚房看看。」

    大家來到大廳坐下。苗柔走到苗哲的身邊。近乎哀求的說道:「爹。我求你了。」

    苗哲疲憊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一旁的女婿和孟天楚。想了想。說道:「好吧。你要帶走就帶走吧。想是那日我打重了她。她的心裡也是難過。好吧。你帶回去也好。」

    苗柔一聽。喜出望外。高興的看了看自己的相公和孟天楚。兩個人也都給她點了點頭。算是為她高興。

    這時四夫人穿了一件裘皮大衣走了進來。苗哲見雪兒來了。就問道:「你怎麼起來了?外面的雪下的這麼大。你的身體又不好。還起來做什麼?」

    四夫人也不回答。坐到苗哲的身邊。向大家笑了笑。然後說道:「剛才起來出恭。恰逢三姐姐說你們都在大廳裡說話。說是商量二姐姐的事情。我就來看看。」

    苗哲道:「你趕緊回去睡吧。我們都已經商量好了。」

    雪兒的臉色確實還是不好。身體還是很虛弱的樣子。苗哲很擔心的看著她。說道:「你明天再去我們醫館讓郎中看看。你的精神怎麼越發的不好了呢?」

    雪兒點了點頭。正要起身離開。三夫人進來了。

    三夫人見大家都沒有說話。說道:「你們發現了嗎?已經過了三更很長時間了。怎麼今天晚上那個鬼沒有出來了呢?」

    苗柔道:「想是那鬼忙裡忙外。沒有時間出來了。」

    孟天楚知道苗柔指桑罵槐。三夫人多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卻只是一笑。走到四夫人身邊。說道:「既然起來了。我就讓下人將你的藥給你熱了熱。你再喝上一道。喝完之後好好的睡上一覺。」

    四夫人感激的說道:「這幾天真是辛苦姐姐了。我一直拖累著大家。讓大家都不能好好的休息了。」三夫人將四夫人扶起來。說道:「你還是回房去好好的休息。什麼事情你也別想。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走吧。我扶你回去。」

    說完。三夫人小心的將四夫人扶著走出門去。

    苗柔站起身來。對苗哲說:「我想去看看娘。」

    苗哲點了點頭。道:「去吧。」

    苗柔一聽。趕緊走出門去。孟天楚心想。哪個孩子不牽掛自己的娘親呢。

    苗哲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孟天楚他們也感覺累了。誰也不說話。各自想著事情。

    三夫人想是送完了四夫人回來了。見大家都不說話。就輕輕的走到苗哲的身邊。說道:「大家既然都累了。要不回去歇息吧。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的樣子呢。」

    苗哲睜開眼睛。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大家還是回去歇息吧。我也回去再睡一會

    天亮之後。孟天楚醒了過來。除了慕容迥雪睡在床上之外。三個男人還是趴在桌子上湊合了一下。

    孟天楚站起身來。覺的渾身酸痛。想一想也是。已經兩天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他決定叫醒他們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再說。

    孟天楚從苗家一出來就一直打瞌睡。他也沒有去送二夫人和苗柔。走的時候苗柔和二夫人都還沒有起來。想是頭一天晚上大家都折騰累了。他也沒有去打擾。苗哲、大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都還在睡著。孟天楚他們只和管家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孟天楚一回家就倒在床上。飛燕見他很疲憊的樣子。於是將門關上。吩咐下人不要在門口走動。做事的聲音小一些。不要吵著了少爺。

    孟天楚一覺睡到晌午。醒來的時候感覺想是睡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一樣。他睜開眼睛。外面居然出了太陽。他穿好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院子裡曬滿了被褥和衣服。想是大家都對著久違的太陽很是親睞。趕緊瞅著這點時間做些事情。

    孟天楚看見夏鳳儀和左佳音坐在院子的涼亭下說著話。做著針線活兒。他走了過去。兩個女人見孟天楚起來了。就站起來迎接。

    孟天楚見左佳音坐在涼亭下的石凳上。想著她已經是有孕在身了。於是心疼的說道:「這麼冷的天。怎麼可以坐在那個上面。小心身體。」

    夏鳳儀說道:「早就想到了。你好好的看看。飛燕已經在凳子上放了一個加厚的棉墊子了。等你知道才說。怕是什麼都晚了。」

    左佳音笑著說道:「你怎麼這麼憔悴?是什麼事情讓你需要天天住到人家家裡去破案呢?」

    一個丫鬟趕緊拿過來一個墊子讓孟天楚坐。孟天楚這才發現左佳音坐的墊子確實比自己和夏鳳儀坐的要厚實很多。

    孟天楚坐下。說道:「正要有事情問你。不過我現在餓了。想先吃點東西再給你說。」

    夏鳳儀放下手中的活兒。說道:「你們說。我去叫人給你做就是。」

    左佳音道:「姐姐叫丫鬟過來吩咐一聲就是。哪裡還需要自己親自去的道理?」

    孟天楚也附和著說:「就是。你何必自己親自要去一趟呢?再說。你在這裡也一起給我出出主意才好。對了。飛燕呢?」

    夏鳳儀見他們都這麼說。於是坐了下來。叫來丫鬟吩咐了之後。說道:「飛燕說今天城西趕集。她知道佳音喜歡吃黃鴨。現在冬天正好是肥的時候。上次我們去了。只找到兩隻。她想再去看看。看能不能多買幾隻。殺了留著。反正這個季節也壞不了。」

    孟天楚道:「那讓管家去就是了。她幹什麼凡事都要親歷親為呢?說了她多少回了。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她的那個丫頭命。」

    左佳音笑著說道:「你這麼說。幸虧沒有讓燕子聽見。若是聽見了。你又惹一頓好罵。」說完。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孟天楚看看自己家中的三個夫人相處甚好。再想一想苗家的境遇。不禁感歎道:「都是女人。為什麼就這麼不一樣呢?夏鳳儀道:「你又遇到什麼不一樣的女人了呢?」

    孟天楚大致的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簡單的給她們說了一遍。夏鳳儀說道:「難怪你有這麼多的感慨。其實大戶人家大多都是這樣。也不奇怪。」

    左佳音也點頭稱是。想一想自己的母親曾經也是這樣的境遇。說道:「女人大多計較而且小氣。所以自然不能和平相處。想一想京城的皇帝。三千佳麗。他實際上寵愛的往往只有一個或是幾個。那剩下的女人呢?其實也是一樣。要不怎麼說皇宮的女人是最可憐的呢。」

    第209章若有所悟

    孟天楚道:「那按照你這麼說。女人都是不願意這樣的了。那麼你們三個為什麼可以相處的這麼好呢?」

    左佳音笑了:「那是因為我們沒有一顆執意要爭寵的心。自然相處的好。」

    孟天楚笑了:「女人不是大多小氣的嗎?你是想誇你們三個好嘍。」

    夏鳳儀道:「那是自然。聽你說的那四個女人之後。我想我們更應該好好的相處才是。要不兩敗俱傷。不是更沒有了意思。」

    左佳音道:「姐姐說的是。」

    孟天楚道:「那三夫人還說要你送什麼人參。我給推辭了。她還客氣的說。什麼時候讓你去她府上。她讓苗老爺給你開幾副保胎的藥呢。」

    左佳音道:「很會說話和為人的一個三夫人啊。」

    夏鳳儀道:「要不怎麼在苗府左右逢源呢。」

    這是下人將飯菜端了上來。夏鳳儀說道:「你先將就吃一些墊個底兒。飛燕說了。中午我們吃好吃的。所以你也別吃的太飽。免的中午又吃了下了。」

    孟天楚道:「你們三個一天挺會過日子的嘛。好好天天都有好吃的。我怎麼總是遇不上呢?」

    左佳音道:「你賺錢。我們花錢。若是還不會花的話。那就是我們的不是了。至於你為什麼總是遇不上。那是因為你一直在外忙著給我們賺錢啊。」

    孟天楚一聽。樂了:「這是什麼道理!」

    夏鳳儀笑著說:「你趕快吃吧。佳音的道理若是說起來。怕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

    孟天楚突然想起。將懷中的那塊二夫人給的女人用的汗巾拿出來遞給左佳音。左佳音放下手中的活兒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有遞給了一旁的夏鳳儀。

    孟天楚說道:「幫我看看。用你們女人的眼睛去看這樣東西。會不會發現什麼不一樣的的方。」說完。端起碗來吃飯。

    左佳音和夏鳳儀好好的看了看。夏鳳儀說道:「這活兒做的很細緻。繡工也很嫻熟呢。你給我們看這個做什麼?」

    左佳音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們看看這上面繡的東西有什麼意思。」

    左佳音這麼一說。夏鳳儀再仔細看了看說:「一般沒有姑娘家繡這樣的花的。這是喇叭花兒吧。」

    孟天楚道:「我第一次看也是這麼認為的。後來給我這樣東西的人說不是。」

    左佳音道:「曼佗羅?」

    孟天楚一聽。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你是知道的。所以拿回來問一問你。想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更深一層的意思。」

    夏鳳儀驚訝的說道:「這個姑娘的嗜好實在是很特別。把一個毒藥繡在自己的汗巾上。真是奇怪。」

    左佳音將汗巾拿起。好好的看了看。說道:「一般繡花都喜歡繡在一角。這張汗巾卻是繡在正中。另外。曼佗羅其實是一種白色吊鐘型的花朵。叮叮噹噹的掛在樹頭。在晚上還會發出優雅的淡香。十分的討人喜歡。但是。它也一種有毒的植物。特別是花以及果子。宛如蛇蠍美人般。令人心動。卻又無法靠近。」

    孟天楚道:「我也知道它是有毒的。只是不知道具體有多大的毒性。可以用做什麼用途。吃下它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應。」

    左佳音笑著說道:「一下子問我這麼多的問題。讓我慢慢給你說好了。」

    孟天楚笑道:「你精通這麼我才問你。若是玉石我自然會問鳳儀去了。」

    夏鳳儀見孟天楚這麼說。就笑了。

    左佳音接著說:「曼佗羅花可作為麻醉藥的。現在已經使用的比較普遍了。該花有強致幻和麻醉作用。可以作為麻藥使用。割瘡、炙火宜先服此。即不覺痛苦。」

    孟天楚讚許道:「你什麼都記的噢。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在自己的汗巾上繡這個。」

    左佳音笑著說:「這個你就需要問問我們的行家了。」說完。指了指夏鳳儀。孟天楚知道左佳音的意思。不想讓自己冷落身邊的夏鳳儀。

    夏鳳儀見左佳音這麼說。就說道:「我哪裡是什麼行家。妹妹這樣說就羞煞姐姐我了。」

    孟天楚放下手中的碗。吩咐一旁的丫鬟將碗碟收走。然後說道:「你就別客氣了。連佳音說你是行家。你自然就是行家了。快給我說說。」

    夏鳳儀點點頭。說道:「其實平日裡繡這些。好像並沒有特別的要求或是含義。只是有些姑娘喜歡什麼就在上面繡些什麼。」

    左佳音說道:「姐姐的名字裡有個鳳。她的汗巾上一般都會繡鳳凰。飛燕的汗巾上往往就是一隻燕子。就這個意思。」

    夏鳳儀說道:「佳音說的是。還有些姑娘也好像繡一些自己喜歡的花草什麼的。有些人生在夏天。卻是喜歡梅花。也是可以繡的。有些人喜歡竹子的高風亮節。也會繡它。」

    孟天楚想是突然悟出什麼一樣。使勁的在夏鳳儀和左佳音的臉上一邊親了一下。高興的說道:「家有賢妻。真是好事情啊。我明白了。」

    夏鳳儀和左佳音被孟天楚這麼一親。都不好意思起來。左佳音見他那麼高興。想是對案子有幫助。就說:「看把你高興的。想是案子上你又想到什麼了吧。」

    孟天楚點了點頭。道:「我想是的。鳳儀的最後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孟天楚想。二夫人給他說過。那三夫人進了苗家的門後很是喜歡學習醫術。現在的技術應該不在二夫人之下。那麼。她一定知道這話的通途。切不說她會不會拿這樣的東西去害誰。至少她很在意這個東西。甚至說不定會將這樣的東西視為自己的生命。

    孟天楚又問:「那這花服用之後會有幻覺。甚至有燥熱的感覺。在這樣的天氣都想去洗冷水澡之類的。」

    左佳音道:「幻覺是有的。但是我想你說的那種情況。應該不是吃了這種花做的藥物。而是另外一種東西。」

    孟天楚見左佳音這麼一說。知道她在這方面是個的道的行家。料想她一定知道那二夫人頭一天晚上的異常反應。一定和什麼東西有關係。於是興奮的說道:「佳音。快說。」

    左佳音道:「那你還是將那人的具體反應告訴我。」

    孟天楚便將二夫人頭一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左佳音。左佳音聽了眉頭都皺起來了。想了想說道:「你的那個案子的家人。是不是有人學過醫呢?」

    孟天楚道:「幾乎家中人人會醫。你這麼說。是不是你懷疑是家中自己的人她下的毒?」

    左佳音道:「這種藥來的很快。若是外面。怕是還走不出他家的門。那人就已經反應了。從你給我說的情況來看。下藥的人。還是擅長這種下毒方法的。至少她拿捏的很準。這種藥多一分會死人。少一分則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孟天楚道:「那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既是想害她。又不想讓人看出是因為吃了毒藥而死。而是讓別人以為那二夫人是瘋了?」

    左佳音點了點頭。道:「我想是。至少她下毒的量沒有讓那個二夫人立刻就死在自己的房間裡。我想你現在應該去看看那個二夫人。怕是……。」

    孟天楚見左佳音這麼說。也感覺事情不對。早上走的時候因為沒有見過家中的人。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樣了。

    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那二夫人凶多吉少了嗎?那她到底吃的什麼毒藥呢?」

    左佳音道:「有幾種毒藥都會有這樣的反應。我沒有看見自然是不知道那人給二夫人用的什麼藥。你還是先去看看吧。或許還有轉機。」

    孟天楚站起身來。剛走了幾步。又折回身來。說道:「那我去了。即便是見到了。也不能做什麼啊。因為你知道我對藥理是一竅不通的啊。」

    夏鳳儀道:「那你讓佳音和你一起去吧。反正那個三夫人不是讓你帶佳音去開幾副保胎藥嗎。現在就找這個理由去看看呀。」孟天楚一聽。高興的說道:「鳳儀說的是。我去叫上朱昊。佳音你回房間去穿一件厚實一些的衣服。免的回來的時候天氣涼了。」

    夏鳳儀笑著說道:「我們少爺也開始懂事了。要當爹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孟天楚也不理會。高興的走了。只留下身後的兩個女人在偷偷的笑。

    孟天楚和左佳音、朱昊駕車來到了苗家。

    第210章危情

    剛剛走進院子。管家見是孟天楚就遠遠的迎了過來。發現除了朱昊之外。身邊還多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絕色美人。

    孟天楚見院子很安靜。甚至見不到什麼人。想一想已經是晌午過後了。不應該都還沒有起來啊。於是就問道:「管家。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管家連忙道:「孟師爺說的哪裡的話。你任何時候都是時候啊。」

    孟天楚道:「昨日三夫人說是讓我帶我的內人來讓苗老爺看看。順便開幾副保胎的藥。若不方便。我們下次再來就是。」

    管家一聽。原來站在孟天楚身邊這個美人。居然是孟天楚的夫人。心中不由羨慕起來。心想。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師爺還有這等的艷福。

    管家道:「他們都在呢。只是去了後面二夫人的院子。想是昨天晚上……二夫人受了一些風寒。今天原本是準備走了。沒有想到。卻病到了。一直發高燒說胡話。老爺和大夫人還有三夫人、四夫人都過去了。連小少爺也沒有去私塾讀書。」

    孟天楚一聽。知道讓左佳音給說對了。於是說道:「那我們可以去看看二夫人嗎?」

    管家一聽。說道:「請孟師爺稍等。我去稟報一聲。立刻出來。」說完就快步的走了。

    孟天楚和左佳音站在院子中央。孟天楚指了指孩子被殺的那個閣樓。說道:「那兩個孩子就死在那個樓上。」

    左佳音看了看。說道:「你解剖了屍體。沒有發現孩子的身體裡有下毒的跡像嗎?」

    孟天楚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了。沒有。」

    左佳音道:「看來這是一個行醫世家。我聽你說過。孩子死的那天居然沒有人聽見孩子的哭聲。是不是事先將那兩個孩子迷暈之後再殺的呢?」

    孟天楚道:「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屍體看不出來。」左佳音道:「若只是將藥水撒在布上。然後摀住孩子的口鼻。那麼在孩子的身體內是看不出什麼的。」

    孟天楚見左佳音這麼說。遂想起已經以前在香港電影上常常看見的那種綁架人的時候就是這樣將人迷暈的場面。於是說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點呢?」

    正說著。遠遠的看見三夫人疾步的走過來。左佳音小聲的說道:「這個女人大概就是那三夫人吧。」

    孟天楚道:「你怎麼知道?」

    左佳音沒有回答。只是笑笑。這個工夫那三夫人已經走到跟前了。

    三夫人走上前來。一把將左佳音的手親熱的牽住。然後笑著對孟天楚說道:「我已經聽管家說了。說是孟師爺帶了一個很是漂亮的姑娘來了。我一想就是孟夫人了。家中最近事情頗多。小小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的很。」

    孟天楚看著三夫人的樣子。心想:「家中最近有死有病的。你怎麼就還笑的出來呢?」

    左佳音答道:「我們在苗家這麼多事的情況下還來相擾。更是失禮的很了。」

    三夫人道:「孟夫人哪裡的話。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老爺和兩位夫人在二夫人的房間等著你們呢。」

    說完自己走在前面帶路。孟天楚三人走在後面。左佳音附在孟天楚耳邊說道:「萬萬不可在他們面前提起我懂醫術的事情。」孟天楚聽了。知道左佳音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

    二夫人的房間差不多已經擠滿了人。苗柔和苗玨坐在床前。其他人則拿了凳子或是椅子坐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苗哲給二夫人把了把脈。心裡已經有了底。於是站起身來。說道:「柔兒。你暫時再留幾天。你娘的病怕是……」

    苗柔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握著自己娘滾燙的手。眼睛一直盯著二夫人的臉。那二夫人一直嘴裡喃喃不斷。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三夫人走進房來。說道:「孟師爺和孟夫人來了。」

    大家都朝著門口看去。就連四夫人都被眼前這個長的絕美的姑娘給征住了。苗哲趕緊起身。走到孟天楚和左佳音身邊。說道:「苗哲未曾遠迎。失禮了。」

    孟天楚道:「我們若是知道家中又出了事情。就不來相擾了。剛才正準備離去。聽管家說二夫人病了。於是來看看。」

    苗哲道:「孟師爺近日一直為苗家的事情辛勞。苗哲還不知道怎麼感謝才是。哪裡來的相擾的話。」說完。趕緊讓丫鬟搬凳子來讓孟天楚和左佳音坐。好在這個房間很大。再多兩張凳子也不擁擠。

    孟天楚沒有坐。而是帶著左佳音來到二夫人的床邊。苗柔見是孟天楚來了。才扭頭看了看他。算是給他打了一個招呼。

    左佳音走到床前。暗自看了看二夫人的情況。然後看了看孟天楚。從左佳音的眼神中。孟天楚知道這二夫人想是活不成了。

    孟天楚輕輕的拍了拍一旁坐著不說話的苗玨。真怕他知道母親的情況後會受不了。

    苗玨抬頭看了看孟天楚。說道:「我原是想讓娘親自給哥哥做梅花糕的。如今看來怕是不行了。是哥哥沒有這個口福。」

    一旁的四夫人一聽。哇的就哭了起來。身邊二夫人的兩個貼身丫鬟見了。也偷偷的哭了起來。倒是苗柔和苗玨沒有流一滴眼淚。孟天楚不禁再次為這兩個勇敢的孩子感歎起來。孟天楚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兩個孩子。只好坐在他們身邊不說話。

    這個時候二夫人突然想是清醒了一樣。睜眼看了看周圍。苗哲馬上衝上前去。二夫人只是看了看苗哲。然後又將眼睛朝向別的的方。看見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她笑了。苗柔緊緊的握著娘的手。眼淚這才刷的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二夫人說話了。聲音而且還很清晰。她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說道:「柔兒。我將玨兒完全的教給你了。」

    苗柔自然明白娘的意思。使勁的點了點頭。哽咽的說道:「娘。你放心。」

    二夫人又看了看才十歲的兒子。努力想讓自己笑一下。但是她失敗了。因為嘴上全是高燒之後起的水皰。她笑不起來。

    苗玨看了看娘。依舊沒有流淚。聲音堅定的說道:「娘。你放心吧。你的玨兒什麼時候給你丟過人?」

    二夫人聽苗玨這麼說。像是很安慰的樣子。這個時候她看見了坐在自己兩個孩子身邊的孟天楚。她的眼神突然複雜了起來。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孟天楚想說什麼。也覺的這個場合什麼也不適合說。於是也只是用眼神看著二夫人。意思是他明白該怎麼做了。

    苗哲說道:「玲兒。你感覺好些了嗎?」

    二夫人見苗哲這麼說。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求你讓柔兒帶走玨兒。這是我和你夫人將近二十年來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苗哲說道:「你看你說什麼話。我也是玨兒的爹。再說如今玨兒是苗家唯一的根。他怎麼可能和柔兒一起走。」

    大夫人坐在一旁也冷冷的說道:「柔兒要走。我們不管。俗話說的好。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但是玨兒是苗家唯一的男丁。讓柔兒帶走。讓人知道了。豈不是笑我們苗家連一個男丁都沒有了?人家背後該罵我們苗家要斷子絕孫了。」

    苗柔見大夫人這麼說。很是生氣。說道:「你若是積德行善。哪裡只有我弟弟這唯一的一個男丁?!」

    苗哲呵斥道:「柔兒。你夠了!不要沒大沒小的。」

    大夫人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我若是決定的事情。任誰說了都是沒有用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事將你弟弟帶出這苗府的大門。」說完。走出了房門。

    二夫人見狀。想說什麼。但是已經無力了。只是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四夫人見大夫人走了。自己也站起身來準備走。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有些猶豫的走到苗柔的身邊。說道:「別和大夫人擰。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若是相信我。將玨兒交給我。苗柔沒有想到。四夫人還會這麼說。有些意外。也看不出對方的心是真是假。但是想到在這個家的處境。想要帶走苗玨也不能的罪太多的人。既然有人想在這個時候接近自己。而且對手還是大夫人。她沒有理由將對方拒絕。

    苗柔說道:「謝謝四夫人的關心。你若真是關心我。還請你給我爹求個情。讓他放我和我弟弟離開這個家。」

    四夫人看了看苗柔。又看了看苗哲。沒有說話。轉過身就走了。

    第211章神靈的詛咒

    (不好意思。前面兩個208章。現在更改過來)

    突然。苗柔發現娘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扭頭一看。娘的頭已經從枕頭上垂了下來。她絕望的慘叫一聲。撲在了娘的身上。房間頓時哭聲一片。

    四夫人走出門外沒有幾步就聽見屋子裡的哭聲。她沒有回頭。而是頓了頓。歎了一口氣。嘴裡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就離開了。

    苗家這一亂。就沒有人顧的上孟天楚他們三個人了。這短短幾天就死了三個人。整個苗家像是被什麼神靈詛咒了一般。整個苗家的上空都是陰鬱的氛圍。

    孟天楚他們看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匆匆告辭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左佳音說道:「這兩個孩子若我們可以幫的上忙。我們絕不能袖手旁觀才是。」

    孟天楚明白左佳音。其實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只是自己畢竟是外人。如何才能夠幫的上忙呢?

    三個人坐著馬車。往回家的路上走。突然。孟天楚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我突然想起。這件事情大概有一個人可以幫的上忙的。」

    左佳音連忙問是誰。孟天楚說道:「舒康。」

    左佳音自然知道孟天楚說的意思。那三夫人如今是家中的管家。二夫人一死。四夫人的身體不好。她自然會在老爺那裡的寵。所以讓三夫人說話。應該有用。想到這裡。她說道:「那我們怎麼才能讓舒康幫我們的忙呢?」

    孟天楚道:「那我們就只有祈求老天幫忙。看這兩天三夫人有沒有時間去會那個書生了。」

    左佳音想了想。道:「等不是辦法。這兩天這苗家亂成一鍋粥了。她若是沒有時間去找那舒康。苗家就已經見苗柔趕出苗家大門。然後將苗玨軟禁呢?」

    孟天楚一想也是。就說:「那你的意思是?」

    左佳音想了想。說道:「引蛇出洞。」

    朱昊在一旁一聽。就讚許道:「二夫人的主意若是行的通。那是最好。」

    孟天楚想了想。道:「那就這麼辦。」

    左佳音笑著說道:「具體怎麼辦。我還沒有想好呢。」

    孟天楚道:「你出個主意就已經很好。具體怎麼辦我已經想好了。現在回家。」

    第二天一早。孟天楚、朱昊、慕容迥雪、王譯四個人駕著馬車就守在苗家的巷口。那是苗玨去私塾的必經之路。

    果然。不一會兒苗哲和之前和他一起做伴的丫鬟一起出來了。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都低著頭走路。走到馬車前。孟天楚從車上叫住了他。苗玨正在想事情。抬頭一看。眼前一輛馬車。車上一個人在叫他。雖然沒有露面。他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孟天楚。

    他高興的走過去。孟天楚將車的門簾掀開。說了一句:「上車。」苗玨和身邊的丫鬟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的跳上了孟天楚的馬車。馬車絕塵而去。

    車上。孟天楚沒有問苗玨也知道家裡的情況都從他那小小的臉龐看出來了。孟天楚心想。再是堅強的孩子。那也只有十歲。一下子沒了娘不說。有可能還永遠見不到自己的姐姐了。

    孟天楚說道:「昨天爹有沒有答應讓姐姐帶你走。」

    苗玨一聽。難過的搖了搖頭。孟天楚道:「那是想和姐姐在一起。還是想和爹在一起?」

    苗玨看了看孟天楚。說道:「有必要回答嗎?有回答的意義嗎?」

    孟天楚道:「你這麼說。我大概就已經猜到了你的想法了。你是想和姐姐走。但是又知道爹不會讓你離開的。是嗎?」

    苗玨見孟天楚猜到了自己的心事。只好點頭。

    孟天楚道:「哥哥若是可以想辦法讓你和姐姐走。你想不想呢?」

    苗玨一聽。眼睛都亮了。但是瞬間又黯淡了下來。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你說服不了我爹的。我爹很聽大娘的話。大娘不許。誰也不能讓我離開。」

    孟天楚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你這麼聰明的小傢伙。遇到困難總不至於還沒有去爭取就放棄吧。現在哥哥有辦法。只是需要你幫忙。你願意嗎?」

    苗玨一聽。趕緊點頭。說道:「願意。我自然是願意的。幫你不也就是幫我和幫姐姐嗎?你快說!」

    孟天楚伏下身去。悄悄的苗玨的耳邊說了幾句。苗玨一聽。想是不明白。孟天楚道:「你只需要去做。而且一定要在你們現在在場的時候大聲的給同學們說就是了。成不成就看你怎麼演這齣戲了。」

    孟天楚自然沒有告訴苗玨三夫人和他先生的關係。就怕說了。他演起來反而假了。

    苗玨一聽。拍拍胸膛。說道:「我辦事。你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可是。我怎麼告訴你呢?」

    孟天楚道:「這個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去做。自然就有人告訴我。」

    苗玨簡直就要崇拜眼前這個孟天楚哥哥了。他感激的看了看孟天楚。這個時候車子在私塾不遠的的方停下了。

    孟天楚道:「我們就不送你去了。你要記住要保密。你的這個丫鬟也不能給任何人說。知道嗎?」

    苗玨道:「你放心。她也希望和我一起離開這個家。我們從小在一起。你儘管放心。」那丫鬟也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我就是死也不說。」

    等苗玨和那丫鬟下車之後。孟天楚目送他們離開。然後給王譯說道:「回去叫兩個兄弟就在我之前帶你去的那個院子四周蹲著。我想不出一天。我們就可以抓到他們了。」

    孟天楚回到家裡。剛剛吃過晚飯。衙門的夥計就來報了。說是看見那個三夫人進了那個院子。書生還沒有回來。孟天楚想。那三夫人最近家中事情很多。一定不會做很長時間的停留。於是趕緊叫上朱昊上了馬車。快馬加鞭的趕去了。

    孟天楚他們埋伏在院子的四周。將馬車遠遠的拴在一個僻靜的的方。因為冬天天黑的早。所以一般沒有人可以看見這個小院子四周的情況。

    那書生像是還沒有回來。透過窗戶裡透出的微弱的光。孟天楚看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在屋子裡不安的踱步。

    不一會兒那書生急匆匆的從外面回來了。進了院子。孟天楚和朱昊一前一後的用輕功進入院子裡。趴在窗戶下偷聽。

    舒康一進屋就將三夫人仔細的看了看。說道:「小小。你還好嗎?」

    三夫人的聲音:「我們不是說好最近幾天不要見面了嗎?苗家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沒有時間出來。」

    舒康說道:「那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三夫人道:「可是現在我不能讓他們懷疑我。這麼多年了。我們不能前功盡棄。知道嗎?」

    舒康道:「我也是在私塾裡聽你家二夫人的兒子說你被你們家老爺冤枉。昨天晚上吊在樹上狠狠的打了一頓。」

    三夫人一聽。覺的事情蹊蹺。立刻說道:「完了。我們像是中了誰的算計了。我要走了。有事情我會讓人來通知你。你別再找我了。」

    三夫人說完。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孟天楚和朱昊已經堵在了門口。三夫人一見。一下子就癱軟在的上。

    孟天楚和朱昊將三夫人扶回屋子裡。舒康一見是孟天楚。覺的面熟。猛然想起來。就問:「師爺。你們這是做什麼?」

    孟天楚將三夫人放在椅子上。然後徑直坐在床上。這個房子很小。只有兩把椅子。孟天楚示意舒康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

    孟天楚道:「三夫人。你到底是誰?你怎麼就希望那苗家亂成一鍋粥呢?」

    三夫人臉色煞白。無力的說道:「你什麼都別問我。要殺要剮隨便你。」

    孟天楚彷彿看見一名面對日本鬼子大義凜然準備英勇就義的共產黨員。他笑了笑。說道:「殺你也要證據啊。」

    三夫人一聽。笑了:「你知道就好。」孟天楚道:「我雖然沒有殺你的證據。但是我可以將你和舒康交給苗哲。就說我是將你們堵在了這個門口。你是知道苗哲的為人的。一向很注重倫理道德。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夫人和外面的男人晚上在一個院子裡私會。你認為他會怎麼處置你?」

    第212章另有隱情

    三夫人一聽。生氣的說道:「孟天楚。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真男人。沒有想到也做這麼下作的事情。」

    孟天楚也不生氣。只是說道:「看看你們家的二夫人。想一想她從前是怎麼對你的。而你又是怎麼在她落難的時候落井下石的。我想下作的人不止我孟天楚一個吧。」

    三夫人一聽。冷咧咧的說道:「你想說什麼?我沒有殺那兩個孩子。也沒有想要殺二夫人。」

    孟天楚大笑一聲。說道:「你說沒有殺就沒有殺嗎?舒康剛才不是還說。看見苗家亂一直是你希望的嗎?」

    三夫人道:「我是想看見他們家亂。但是並不代表我殺了人。」

    孟天楚道:「你一進苗家的門。就潛心研究醫術。尤其是如何下毒。難道不是為了有一天可以排上用場嗎?你說你沒有殺那兩個孩子。而你自己這五年來一直沒有孩子。你比那雪兒早進門。你難道就沒有危機感嗎?你又不管家。又不的寵。又沒有大夫人原配的的位。你難道就真的可以坦然處之嗎?」

    三夫人冷笑道:「你分析的很對。按照常理你說的都沒有問題。所以你認為是我想借二夫人的手。先是殺了那兩個孩子。然後推說是二夫人殺的。然後給她下毒。讓她永遠的閉嘴。這樣誰都以為二夫人是畏罪而死。是嗎?」孟天楚道:「難道不是嗎?」

    三夫人看了看孟天楚。一臉的不屑。這個時候舒康說道:「你們以為是小小殺了那兩個孩子嗎?怎麼會呢?那兩個孩子真不是小小殺的。我可以保證。」

    孟天楚看著舒康著急的樣子。冷笑道:「你可以保證?你去給苗哲說。你可以為他的三夫人保證嗎?」

    三夫人打斷了孟天楚的話。說道:「我已經給你說了。那兩個孩子不是我殺的。至於二夫人的毒也不是我下的。你信不信隨便你。你要把我們交給苗哲。也隨便你。」

    孟天楚看她一副全然不顧的樣子。知道她是真的無所謂了。於是站起身來。對朱昊說:「把王譯他們叫進來吧。看來他們也是真的什麼都不想說了。」

    朱昊正要走出門去。舒康突然說道:「他們也不問問為什麼小小希望這個苗家亂起來嗎?她只是站在一旁看好戲。可是她真是什麼都沒有做。你們若是將我交給苗哲。我無所謂。但是小小所有的計劃都會前功盡棄的。」

    孟天楚道:「我問了。她自己不說的。」

    三夫人看了看舒康說:「算了。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如果說這些事情都是我始作俑者。那麼。我的計劃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孟天楚叫住朱昊。再次走到三夫人的身邊。說道:「如果你的計劃裡不是全部。而是個人。那麼你這麼做真的會讓很多無辜的人被你所害。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的計劃是什麼。但是我相信一定是希望看見這個家不和。最好大亂。是嗎?誰的罪了你。讓你這樣的處心積慮。我也不知道。但是孩子是沒有錯的。那二夫人想是也沒有錯。可是他們都死了。是不是你做的。我並不知道。如果是。我就無話可說。如果不是。你又何必像二夫人那樣替兇手代過呢?值的嗎?」

    三夫人沒有說話。舒康在一旁急了。說道:「小小。不是你做的。你何必代人受過?你答應我的。讓我等你最多六年。如今已經是五年了。不是我不願意等。可是。我也不願意等到的結果是讓那個你的殺父仇人將我們活活打死啊。這樣不僅抱不了仇。你我都還要死在他的手下。那真的就不值的了。」

    孟天楚見舒康這麼說。有些意外。心想。自己以為這只是一個家族之間女人的無間道。沒有想到卻和血海深仇有關。

    孟天楚正要說話。那三夫人見舒康這麼說。歎了一口氣。將身子坐直。看著孟天楚說道:「我之前說了。按照常理你那樣的分析完全成立。可惜我去那苗哲的家不是為了爭寵。只是為了去抱仇。這個時候王譯走進屋子裡來。見他們還在說話。就走到孟天楚身邊。說道:「剛才去打探的弟兄回來了。說是那苗哲家裡想是都在找三夫人。他們打探了一下。大概是三夫人出來的時間長了。」

    三夫人一聽。立刻著急了起來。現在畢竟自己算是一家之主。自己離開的時間長了。自然他們會很快發現她的。

    孟天楚看了看三夫人。想了想。說道:「放你回去可以。但是你必須要告訴我一件事情。」

    三夫人沒有想到孟天楚還會放自己回去。於是趕緊的說道:「你說就是。我知道的自然不會隱瞞。」

    孟天楚道:「殺那兩個孩子的人和給二夫人下毒的人是不是一個人?」

    三夫人沒有想到孟天楚會問這個。說道:「你憑什麼認定我就一定知道殺人的兇手是誰。」

    孟天楚道:「你可以不說。但是我知道你會告訴我的。」

    三夫人道:「為什麼?」

    孟天楚道:「其實你不說我也會去查。只是你知道我放你回去。已然已經相信那兇手不是你。而且還可以替你隱瞞你所謂的報仇的事情。你覺的我相信了你。難道你就不應該相信我一回嗎?」

    三夫人道:「我確實不知道兇手是誰。我說的是實話。要不這樣。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給你說。改天我一定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好嗎?」

    孟天楚道:「要我信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三夫人笑道:「其實你已經相信我了。還需要什麼理由呢?更何況舒康和我已經是你的把柄。你認為我還需要給你什麼理由。」

    孟天楚看著眼前這個精明的女人。心中不由感慨。遂想起苗柔說的那一番將自己娘的話來。他說道:「那你走吧。不過在走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求你。」

    三夫人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說道:「我知道你要我做什麼。我盡力就是。」

    孟天楚點了點頭。道:「不是盡力。是一定。」

    三夫人什麼都沒有說。徑直走出門去。朱昊看著三夫人疾步遠去的背影說道:「她這麼長時間不在。還不知道怎麼給那苗哲交代呢。」

    孟天楚微微一笑。說道:「這麼聰明的一個女人。正適合趟那樣的深水。沒有什麼可以難到她的。」

    孟天楚轉過身去。看了看還愣在那裡的舒康。於是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在為她擔心嗎?」

    舒康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孟天楚。道:「從來都只有她擔心我的。我還從來沒有擔心過她。」

    孟天楚見舒康這麼說。也是相信的。說道:「那你在想什麼?」

    舒康道:「想你為什麼會突然放過我們。」

    孟天楚道:「雖然我不知道人是不是她殺的。我們不能憑感覺去做事。但是在我還找到證據是誰殺的之前。我也確實沒有理由抓她。」

    舒康看了看孟天楚道:「你真是聰明。這樣。我們還欠你一個人情。」

    孟天楚道:「我們誰也不欠誰。」

    舒康道:「不。是我們欠了你的。若真是將我們交給了那苗哲。我知道以小小的性格。她寧死也不會說半個字。那麼。明年的今天大概就是我們的忌日。」

    孟天楚看著舒康一臉悲慼的樣子。說道:「至於報仇的事情我不問你。我等她告訴我。可是有一點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知道她現在是苗哲名副其實的三夫人。你怎麼就可以忍受自己心愛的人將自己委身與另外一個男人呢?」

    舒康痛苦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家的關係雖不算世交。但也頗好。我們一直以為等我們到了男婚女嫁的年齡。我們自然會修成秦晉之好。那個時候我們一起讀書。一起寫字。小小比我聰明。那個時候我爹就說。若她是個男兒定會一次就高中狀元。但是後來。她家裡出了變故。爹被人給害死了。娘因為傷心過度。也在自己家中懸樑了。那年她才十三歲。一下就沒有了爹娘。我爹將她領回家中。她的個性好強。一直想著就是要報仇。」

    第213章神秘大夫

    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那苗家的某個人害了她的爹?」

    舒康點了點頭。道:「後來。她一直到處明察暗訪。我爹也幫著找。才知道了是那苗哲害的她爹。」

    孟天楚道:「那苗哲怎麼會害她的爹呢?我記的你上次告訴過我。你不是本的人氏。那麼三夫人也應該不是。相隔這麼遠。為什麼苗哲會害她的爹呢?」

    舒康道:「小小的爹一直在苗哲的家裡做下人。做了差不多有將近二十年了。後來聽說因為那苗哲家裡出了事情。就將很多人給辭退了。因為小小的爹在那個家干了很多年。所以就沒有辭退他。當時小小的爹還托人帶信回來說。幸虧沒有辭退他。要不就沒有錢供給家裡了。」

    孟天楚道:「知道是為什麼那苗哲要殺小小的爹嗎?」

    舒康道:「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小小也不是很清楚。所以知道是那苗哲殺的她爹。她就處心積慮的想接近苗哲。一心想報仇。後來。為了接近苗哲。我們到了仁和縣。我在秋業私塾教書。因為私塾沒有女先生。她就在私塾裡幫忙做一些雜事。等待機會。」

    孟天楚道:「難道你就沒有勸過她嗎?」

    舒康苦笑一聲。道:「誰也不能勸解她的。她的恨那麼深。仇那麼大。難道只是旁人的一句勸解就可以釋然的嗎?若是。那這樣的女子我也不去愛了。」

    孟天楚明白舒康的心情。說道:「只是她這樣很危險啊。那苗哲的功夫了的。他大夫人也不是鼠輩。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以報的了仇呢?」

    舒康道:「所以說。她就希望這個家最後的結果也是四分五裂。家不成家。她也給我說過。為了我。她不會去殺那苗哲。因為殺人償命。她若死了。我定然也是活不成的。所以。我相信她不會去殺人。她也沒有那個本事去殺人。」

    孟天楚道:「這麼說。你們有整套的計劃去實施這個四分五裂的方案嘍?」

    舒康欣慰一笑。說道:「小小的計劃已經在實施了。你難道沒有看見嗎?」

    孟天楚心頭一震。說道:「借刀殺人?」

    舒康道:「我說過嗎?我好像沒有。」

    孟天楚猛的一下站起身來。衝到門口。朱昊和王譯緊緊跟在後面。孟天楚邊走邊給王譯說道:「找人將這個院子給我看起來。裡面的人不要出去。外面的人也不許給我放進來。」

    在孟天楚的身後傳來舒康放肆的大笑聲。久久在夜空迴盪……

    孟天楚和朱昊來到苗家門口。已經快二更了。大門緊閉著。兩個人跳下車去。朱昊正要上起敲門。孟天楚將朱昊一把拉住。輕聲的說道:「這個時候。想是去。我們也沒有理由。反而容易引起懷疑。這樣。我將馬車牽到百米之處等你。你去打探一下各房的情況。」

    朱昊聽罷。點了點頭。轉身上車將夜行服換上。蒙上面紗。等孟天楚將馬車牽到遠處之後。才飛身上房。消失在黑暗之中。

    孟天楚在車上小困了一會兒朱昊才回來。見朱昊上了車。孟天楚問道:「怎麼去了這麼長的時間。被發現了嗎?」

    朱昊將臉上的面紗撤去。說道:「邊走邊說。」

    孟天楚一聽。在馬的身上輕輕打了一鞭子。馬車便開始走動了起來。

    朱昊道:「果真是被發現了。」

    孟天楚一驚。說道:「誰發現你的。你是如何脫身的?」

    朱昊說道:「是被大夫人發現的。我一開始就覺的這個女人的功夫一定不在苗哲之下。果然。她發現我在她房頂上。她從房間裡竄出來。一個鷂子翻身就上了房。只不過我無心和她過招。就迅速的飛到了另外一個房頂上。」

    孟天楚知道朱昊的功夫沒有幾個可以和他過招。若是說輕功。那更是沒有誰可以追的上這個乾瘦的老頭子了。

    孟天楚道:「那她沒有認出你就好。」

    朱昊道:「認是自然不會認出的。只是我剛才在她房上的時候發現很奇怪。後來等她下去了。我從側面下了房。到她房間去看了看。給你帶回來一樣東西。」說完交給了孟天楚。

    孟天楚接過一看。是一個裝藥丸的藥瓶。問道:「這個藥瓶我是見過的。這個藥瓶很普通啊。我家中的二夫人佳音的房中也有很多這樣的藥瓶。」

    朱昊道:「這個我是知道的。只是你好好的看一看。我若不是親眼見了。我自然也不會對這個誰家都會有幾個小藥瓶在意。」

    孟天楚又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出什麼玄機。於是將藥瓶交還到朱昊的手中。說道:「細心的事情我一向不在行的。」

    朱昊道:「不是你不細心。而是一般的人都不會從這個藥瓶中發現什麼問題。」說完。將藥瓶倒過來。藥瓶的底座有一個芝麻大小的點兒。朱昊給孟天楚看了看。然後用指尖輕輕的按了一下。然後旋轉那個藥瓶。沒有想到。那小小的藥瓶居然擰開了。裡面分開兩格。挨近瓶嘴的裝了六個藥丸。瓶底卻只有兩粒。顏色都是一樣。都是黑色的。

    孟天楚好奇起來。拿過去仔細端詳。一般這樣的小藥瓶都只能夠裝不到十粒的藥丸。藥丸若是再大一些。就只能夠裝幾粒了。從藥瓶的設計來看。這兩種藥丸的作用應該不是一樣的。否則也沒有必要這麼費盡心機的去裝兩層。而且是在這小小的一個藥瓶上下這個工夫。

    孟天楚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朱昊道:「我就是看這個的時候被大夫人發現的。因為我在房頂。距離比較遠。她從外面進來後。將門關上。就在一堆的藥瓶裡找出了這個藥瓶。之前我也沒有在意。因為人家畢竟是賣藥的。家中這樣的藥瓶多的是。但是。後來我發現。外面突然有人叫大夫人。說是老爺讓她趕緊將藥拿到四夫人的房間去。她就從另外一個藥瓶裡拿了兩粒然後將這個藥瓶從底部擰開。因為當時她站的位置。我正好看見了。她把那兩個藥丸就放了進來。想是我看的入神。腳下的瓦片出了聲音。才被她發現。她將那藥瓶放在桌子上。就追了出來。」

    孟天楚道:「那你將這個藥瓶拿走了。被她發現不在了。小心打草驚蛇。」

    朱昊笑了。說道:「這個少爺放心。我進房後。發現那一堆藥瓶裡有好些個都是這樣的藥瓶。於是將這個拿走。然後在桌子上給她又放了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藥瓶。」

    孟天楚拍了拍朱昊的肩膀。道:「還是你有主意。只希望她不會被發現就好。」

    朱昊道:「另外還發現一件事情。」

    孟天楚示意他說下去。朱昊道:「我之前先去了三夫人的房間。大概是她回家之後圓謊的不錯。她相安無事的在房間裡算帳。苗玨睡在她的房間裡。後來苗老爺到了她的房間。對她說。晚上要到她的房間睡覺。她之前說有苗玨在。不方便。那苗哲想是不甘心。就說讓丫鬟帶苗哲去睡。三夫人只好答應。後來苗哲去了四夫人房間。說是四夫人又不舒服了。三夫人並沒有跟去。等苗哲走了。將門關上。然後從一個箱子裡拿出一樣東西。那個我是真的沒有看的清楚。她迅速的吃進了肚子裡。」

    孟天楚一聽。覺的事情怎麼越來越迷糊了。馬車不知不覺來到了孟天楚的家門口。朱昊道:「要不您回去問問二夫人。將這藥瓶給夫人看看。興許她可以幫你。」

    孟天楚點了點頭。心想。你就是不說。我現在沒有一點頭緒。自然還是要問佳音的。

    孟天楚走到佳音的房間門口。聽見佳音和夏鳳儀在說話。於是敲門。很快夏鳳儀就來開門了。佳音躺在床上。夏鳳儀見是孟天楚。便說道:「少爺回來了。」

    屋子裡很暖和。屋子正中央放了一個火盆。火勢正好。火盆的一旁好烤了兩個紅薯。想是已經烤的差不多了。已經散發出陣陣的香味。

    孟天楚見佳音躺在床上。於是趕緊走上前去。問道:「你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左佳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哪裡有那麼多不舒服呢?」

    孟天楚鬆了一口氣。示意站著的夏鳳儀坐到自己的身邊來。然後說道:「那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不歇息呢?」

    之前孟天楚本來想著時間已經很晚。家裡的人大概都睡了。沒有想到見左佳音房中的燈還亮著。所以過來看看。

    第214章奇妙的藥瓶

    夏鳳儀道:「我和佳音這幾天一直是這樣的啊。困了。我也就睡在這裡了。」

    孟天楚想想也好。難的有這樣關係融洽的家庭。自己也就不用費心去想家中的事情了。

    左佳音道:「餓了吧?」

    孟天楚見左佳音這麼一說。才像是聞見了屋子裡誘人的紅薯香味。於是走到火盆邊。就要去抓。馬上被夏鳳儀給制止了。

    夏鳳儀笑著將孟天楚的開。說道:「就你這樣。怕是手多要被那紅薯給燒壞了。這麼燙。你就去拿。你的手是鐵打的不成。」

    孟天楚呵呵一笑。見夏鳳儀用火鉗將兩個紅薯夾起來。放在了的上。夏鳳儀道:「等一會兒。涼一些。我將表面的皮給你剝了。你再吃。」

    孟天楚裝做很餓的樣子盯著夏鳳儀道:「人家是真的餓了嘛。乾脆你讓我把你吃了算了。」

    夏鳳儀見孟天楚又沒有正經。臉一紅。畢竟左佳音也在。於是嬌媚的看了看孟天楚。說道:「就你沒有個正經。若不是佳音提醒你一句。你哪裡還知道餓和飽。」

    孟天楚大笑幾聲。左佳音趕緊說道:「這麼晚了。怕是靜的連耗子打呼嚕都可以聽見。你這幾聲大笑。把大家都給吵醒了。」

    孟天楚見左佳音這麼說。趕緊住了嘴。

    孟天楚問左佳音道:「都說有了身孕的人很容易累的。這麼晚還不睡覺。你不睏嗎?」孟天楚本想將晚上的事情說與左佳音聽。想讓她給自己一些建議。但是又怕她累著。所以才問。

    左佳音道:「我有什麼好累的呢?家中的事情大事有鳳儀姐姐。小事有飛燕辛苦。我是最幸福的人了。一天除了吃就睡。哪裡還會累著。你是不是有事要說?」

    孟天楚笑了。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只是我怕你和鳳儀困了或是累了。你知道我要說的事情。一旦出口總是短不了的。」

    夏鳳儀道:「我知道你大概要說什麼了。看來兩個紅薯自然是不能填飽你的肚子。你們說。我去給你們做些吃的。」說完。站起身來。往門外走。

    孟天楚將夏鳳儀拉住。說道:「你總是這樣。這麼晚了。你何必還親自去給我們做什麼吃的呢?以前家中沒有丫鬟和下人。你去還有情可原。如今你還要自己去。那我找些個下人回來做什麼呢?」

    夏鳳儀知道孟天楚是心疼自己。說道:「這個時候就不叫他們了。他們也累了一天了。我先去廚房看看。若是沒有什麼現成的吃的。我再叫他們起來做也不遲。」

    孟天楚見夏鳳儀就穿了一見薄的裌襖。於是站起身來將衣架上的棉襖披在夏鳳儀的身上。說道:「將衣服穿好了再去。若是沒有什麼現成的。就不要做了。我知道你是不會叫他們起來的。你也不許自己做。兩個紅薯也夠我吃的了。」

    夏鳳儀穿好衣服。點了點頭。笑著走出門外。將門關上了。

    孟天楚折回身來。坐到左佳音的身邊。左佳音說道:「若是腳冷。就上床吧。這樣暖和一些。」

    孟天楚一聽甚好。趕緊脫了鞋子上了床。和左佳音並肩坐在床上。

    孟天楚從懷裡掏出藥瓶給左佳音。左佳音沒有接過去。只是看了看。說道:「怎麼?這就是你發現的新線索嗎?」

    孟天楚看左佳音的表情。想是她並沒有發現其中的玄機。於是故做神秘的說道:「哈哈。終於有我佳音不知道的事情了。」

    左佳音說道:「這樣的藥瓶很平常啊。需要我知道什麼呢?」

    孟天楚見終於有左佳音不知道的事情。很是的意。於是將那藥瓶倒過來準備示範給左佳音看看。

    左佳音道:「不用給我示範了。這樣的東西我很小的時候就會玩了。」

    孟天楚很吃驚。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左佳音笑了。指了指對面櫃子上放著一排藥瓶。說道:「我這裡還有比這個還要好玩的呢。要不要看看?孟天楚一聽。馬上走到左佳音指的那一排藥瓶面前。一下拿了好幾個藥瓶。然後飛快的蹦到床上。將藥瓶全部放在床上。說道:「還有什麼好玩的。給我看看。」

    左佳音在這些藥瓶裡看了看。隨手拿了一個藥瓶。說道:「看看這個你會不會玩。」

    孟天楚將藥瓶接到手中。看了看。有是拉。有是擰。有是轉的。那藥瓶的蓋子居然紋絲不動。他笑著還給了左佳音。左佳音接過去。只是將瓶蓋上的一個紅繩輕輕一提。那瓶蓋就開了。

    孟天楚一看。樂了。說道:「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我天天與你朝夕相處。你這個屋子裡這麼多的好玩意兒我居然都不知道。」

    左佳音笑道:「有些東西放在你的面前。你不需要或是你不關注。你自然就不會發現它有這樣或是那樣的奧妙和用途。就像剛才那個紅薯。你平日都是我們弄好給你送到嘴邊吃就是。若是讓你自己去弄。你看你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同樣的道理啊。」

    孟天楚一聽。頗有道理。於是說道:「好好的一個藥瓶。弄這麼多的花樣。做什麼?」

    左佳音想是坐累了。孟天楚趕緊將一個墊子靠在她的身後。讓她靠著。左佳音調整了一下坐的姿勢。想是舒服多了。

    左佳音道:「從前這些藥瓶有些人是嫌自己吃的藥太多。一次要帶好幾個藥瓶不方便。於是就有人想出了這樣的主意。就像你剛才拿給我看的那個藥瓶一樣。是分兩格的。對嗎?」

    孟天楚見左佳音連那個藥瓶摸都沒有摸過就知道結構。更是佩服的不行。趕緊點了點頭。

    左佳音接著說:「後來有些人也用這樣的藥瓶去害人。」

    孟天楚接過話茬。問道:「怎麼害人?」

    左佳音打了一個比方:「比如說一個病人一直是這個藥。他就不會懷疑瓶中有別的藥丸。若是有人將這個藥瓶做了手腳。在給那個人吃藥的時候。不是拿的上格的藥。而是取的下格的藥。就算是在那個人的面前給他取藥。那個吃藥的人也未必就可以看的出來給他拿藥的人是做了手腳的。」

    孟天楚一聽。遂想起朱昊說的事情。於是就想。那大夫人將這個藥丸放在藥瓶的底部。她是要給誰吃呢?按照朱昊當時所說。應該是給四夫人吃的。那麼。難道兇手是大夫人嗎?想到這裡。孟天楚腦子裡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的過了一遍。越來越覺的大夫人有可能了。一、她會工夫。可以輕鬆的將兩個孩子吊在房樑上。二、所謂的有鬼。大概也是她裝的。她的輕功甚好。等外面的人發現時。衝到屋子裡她完全有時間離開。所以那個房間的窗戶為什麼是開著的。也就有了答案;三、她和二夫人同時懷孕。她的孩子死了。二夫人卻連續給苗家生了一兒一女。她自然心裡不平衡。殺了孩子。然後栽贓給二夫人。之後給二夫人下毒。讓她死去。這樣她的眼中釘也去了。家中也就沒有什麼礙眼的了。而三夫人一直沒有孩子。對她不是威脅。但是四夫人不同。她雖然把四夫人的孩子殺了。但是四夫人年輕。還能夠再生。所以她必須除掉心頭的這個禍患。

    想到這裡。孟天楚像是撥開雲霧看見青天了一般。頓時覺的神清氣爽。心裡像是卸下了一塊大石頭。

    左佳音先是見孟天楚發愣。然後看見他又笑著長長出了一口氣。於是說道:「想通了?」

    孟天楚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是的。」

    左佳音道:「那就好。那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左佳音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孟天楚。對啊。孟天楚想。這只是自己的猜想。沒有證據。他依舊不能定大夫人的罪。

    想到這裡。孟天楚對左佳音說道:「你是懂的藥理的。你給我看看這個藥瓶中的藥丸。到底是治什麼病的。兩種都給我看看。」

    左佳音接過方才沒有看的藥瓶。熟練的先將瓶底的藥丸倒出來。先是拿到鼻子下聞了聞。然後讓孟天楚將油燈拿近。仔細的看了看。用手摳下一小塊兒。讓孟天楚拿了一個杯子來。將那藥放在杯中。倒了一些水。不一會兒那藥化開了。左佳音再用鼻子去聞了聞。然後像是明白了一般。點了點頭。

    孟天楚趕緊問道:「知道是什麼藥了嗎?」

    第215章毒藥和良藥

    左佳音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若不是有身孕。我自己嘗嘗便知曉。比這個方法來的快的多了。」

    孟天楚道:「你的膽子真是大。若是毒藥怎麼辦?」

    左佳音道:「我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學人草藥。有沒有毒。一般來說。我這個鼻子自然會告訴我。若是沒有再去嘗。這樣小的份量是沒有問題的。」

    孟天楚道:「那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個藥是什麼藥呢。」

    這個時候夏鳳儀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說道:「還在說啊。先吃點東西吧。天都快亮了。」

    等夏鳳儀走近。孟天楚探頭一看。有粥還有糕點。於是責怪道:「我就知道你去做了。這麼冷的天。小心凍病了。那該如何是好。」

    夏鳳儀將托盤放在臨床的凳子上。然後轉身去將門關上。回到床前。將一碗粥遞給了左佳音。然後將另外一碗遞給孟天楚。然後說道:「佳音的碗裡我是放了一些阿膠的。」

    左佳音接過碗。說道:「姐姐。我們還是下的來吃。哪裡有姐姐將飯送到妹妹床前吃的道理。」說完。就要下床。夏鳳儀將左佳音按在了床上。說道:「不要起來了。床上暖和些。你一冷一熱的。容易著涼。」

    孟天楚說道:「那你先上床來。我們正在說事情。你也給我出出主意。」說完就騰出一隻手去拉夏鳳儀。

    夏鳳儀笑著說道:「你是越來越沒有個譜兒啦。哪裡有三個人睡一張床的道理。天馬上就亮了。若是讓下人見了。說了出去。那就該讓人偷笑了。」

    孟天楚道:「都是我的夫人。有什麼好笑的。快快。上來。你若是不來。我就不吃你做的飯了。」

    左佳音也說道:「姐姐不必介意。想是那些下人起來的時候。我們也該起來了。再說。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是睡在一張床上的呢?門一關。誰知道啊?」

    夏鳳儀見左佳音這麼說。正猶豫著。孟天楚將碗交給左佳音。然後就要起身去拉她。她一見那情形。知道孟天楚沒有開玩笑。怕拉扯中將左佳音碰到。於是只好說道:「好。我上來就是。你別拉我。我還要脫了鞋子不是。」

    夏鳳儀上了床。和孟天楚、左佳音面對面的坐著。她說道:「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孟天楚幾口吃完。將碗放在床頭的托盤裡。也不催左佳音。等她慢慢吃完。才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藥是什麼藥呢。」

    左佳音將那個化藥的碗也遞給夏鳳儀。讓她也聞了聞。夏鳳儀說道:「像是一些很普通的補藥嘛。」

    左佳音笑著點了點頭。孟天楚不明白了。說道:「既然是補藥。也就說不是什麼毒藥了。那為什麼要刻意的放在另外一格呢?」

    左佳音也不回答。而是將另外一格的藥丸也倒了出來。聞了聞。說道:「問題現在就出來了。」

    孟天楚道:「什麼問題?」

    左佳音道:「不是所有的補藥都可以吃的。還是要對症下藥。」

    孟天楚急了。說道:「你還是直接告訴我。這兩種藥丸若是一起吃。會怎麼樣?」

    左佳音道:「你就是急性子。我自然告訴你的。之前看的藥是補藥。我為什麼先看底部的藥丸。一般情況下。看了底部的藥丸。大概就知道上一格放的是什麼藥了。」

    孟天楚點點頭。道:「我不急。你慢慢講就是。」

    左佳音接著說:「我說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吃補藥的。身體虛弱的人很多補藥反而是吃不的的。這兩種藥丸單看都不是什麼傷身體的藥。一種只是治傷風的常用藥。兩者若是放在一起吃。那麼那個人若是平日裡身體就很虛弱。那麼。他不但不會很快好起來。反而會更加的糟糕。」

    孟天楚見左佳音這麼說。突然想起二夫人發瘋那一天。見到四夫人的樣子。當時苗哲還說。怎麼見她吃了藥精神卻越發的糟糕了。想到這裡。孟天楚不由的替那個才死了孩子如今自己性命也有可能不保的四夫人擔心起來。

    孟天楚道:「那這樣的藥總是不能長期的吃的。若是長期吃了會不會要了人的命呢?」

    左佳音道:「那要看下藥的人是不是真的想要了那個吃藥人的命。」

    孟天楚一驚。問道:「此話怎麼講?」

    左佳音道:「是藥三分毒。藥這個東西。多一分和少一分的作用是完全不一樣的。比如說一枝蒿你是知道的。用對了。是治療風濕外症極好的藥。若是入口。怕只是一點。就可以殺很多的人。」

    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同樣的藥。若是其中幾味的份量有偏差。那麼那味藥做出來就可能是毒藥?」

    左佳音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孟天楚一聽。汗都要出來了。於是說道:「那四夫人怕是有難了。」

    左佳音在二夫人死的那一天是見過那個長的很漂亮的四夫人的。聽她給二夫人說的那一番話。覺的她還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對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左佳音見孟天楚這麼說。於是問道:「是誰又要害那個四夫人了嗎?」

    孟天楚點了點頭。夏鳳儀道:「那你還是要想個辦法阻止才好。」

    孟天楚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怎麼才能夠阻止呢?」

    左佳音道:「若是有人可以提醒一下她。而又不被那個想要害她的人知道就好了。」

    孟天楚一想。那個四夫人昔日在苗家是囂張慣了。和家中好像和誰的關係好。而且現在家中像是各有各的想法和計劃。告訴誰都不安全。若是讓那個給她吃藥的人知道了。她的處境反而危險了。

    孟天楚道:「讓我好好的想一想吧。希望這個暫時不會傷及她的性命。」

    左佳音道:「你也別太著急。從目前的劑量來看。下藥的人只是不希望她好起來。還沒有想要她的命。只是這個藥吃的時間長了。人會沒有精神。而且時常昏睡。」

    孟天楚見左佳音這麼說。心想。辦法總是有的。只要暫時不會傷及四夫人的性命就好。

    孟天楚想起朱昊之前在三夫人房中看到的事情。於是將事情給左佳音和夏鳳儀說了一邊。夏鳳儀笑著調侃道:「這個三夫人想是不願意伺候那老爺。所以吃了藥了。」

    左佳音道:「姐姐說的很有可能呢。你不是說那三夫人喜歡的人不是苗哲嗎?而且你也說那苗哲給三夫人看過。她的身體很好。怎麼就一直不能懷孕呢?你想一想。」

    孟天楚經她們一提醒。說道:「你們的意思是那三夫人一直在為自己採取措施。她不是身體有問題。而是不想讓自己懷上苗哲的孩子?」

    左佳音和夏鳳儀都點了點頭。

    孟天楚道:「還有這樣的藥嗎?」

    孟天楚心想。自己還從來不知道這古代還有這麼高級的玩意兒。還有什麼避孕藥之類的東西。

    左佳音道:「其實我是以前聽師傅說過。都是一些偏方。而且這些偏方對身體都不好。一般只有青樓的姑娘才用。」

    夏鳳儀道:「我也是這麼聽說的。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

    孟天楚心想。管他是不是。至少有這個可能。若是有機會從那三夫人的房間裡拿一些她吃的東西來給左佳音看看。想是就清楚了。

    窗外。天已經濛濛亮了。孟天楚見夏鳳儀和左佳音都很困乏的樣子。於是就說道:「我也困了。我們還是先睡一覺再說吧。」說完。然後讓夏鳳儀睡到自己和左佳音一頭。自己一邊摟一個。三個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孟天楚醒來的時候。左佳音和夏鳳儀都已經不在床上了。他叫了一聲。門很快打開了。是飛燕。手上拿著一個雪團。臉紅撲撲的。格外好看。

    孟天楚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不是在堆雪人就是在和下人們打雪仗。於是就說:「外面又下雪了嗎?」

    飛燕喜滋滋的說道:「你都不知道好大的雪啊!你快起來。我們一起玩。」

    孟天楚看著面前這個其實還只是一個孩子的飛燕。笑著招呼她過來。她卻紅著臉不願意。孟天楚不明白了。說道:「怎麼啦?」

    飛燕笑著說道:「你沒有羞。昨天晚上一個人摟著兩個人睡。還不過癮。現在還叫我。讓下人見了。我就不要見人了。」

    孟天楚一聽。想是早上那些下人們看見大夫人和二夫人從房裡出來了。於是笑著說道:「今天晚上你也來。這樣擠在一起睡。暖和。」

    第216章三夫人

    飛燕一聽。臉比方才進門的時候還紅了。將手中的雪團一下子扔到孟天楚的床上。孟天楚一下子光著腳跳下床就要去抓飛燕。飛燕趕緊求饒。說道:「別瘋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在大廳見客呢。若是讓客人聽見了。就該笑話你了。」

    孟天楚這才住了手。飛燕趕緊將衣服和鞋子給他拿了過來。伺候他穿上。

    孟天楚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是誰這麼早來了?」

    飛燕道:「不早了。馬上就要吃中午飯了。聽佳音姐姐說苗家的三夫人。」

    孟天楚一聽。趕緊讓飛燕給自打答水洗臉。他知道這個三夫人多半是來找自己的。

    孟天楚洗漱完之後。快步來到大廳。果然見夏鳳儀和左佳音在陪著三夫人說話。

    三個女人見孟天楚進來。站了起來。孟天楚看了看三夫人。見她神情還好。知道頭一天朱昊猜想的沒有錯。應該是順利過關了。

    孟天楚示意她們三個坐下。然後自己也坐了下來。

    夏鳳儀說道:「正要讓人去叫你呢。你卻自己來了。三夫人已經等你好些時候了。」

    孟天楚就知道三夫人是要找自己的。於是說道:「不好意思。最近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的給自己補個覺。沒有想到竟睡過了頭。讓三夫人久等。實在是過於不去。」

    三夫人笑了笑。說道:「我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來看看佳音妹妹。上次來的時候正好家中出了事情。所以也沒有顧的上和妹妹說上兩句。」

    左佳音說道:「三夫人實在是客氣的很。來就是了。還帶了這麼多名貴的藥材。說是給我補身體。」

    孟天楚這才看到。三夫人的桌子旁邊果然有很多的禮品盒。於是說道:「三夫人。上次我就說了。你不必這麼客氣的。」

    三夫人道:「也是大夫人和老爺的意思。讓我過來一趟。既然已經送到家裡。你自然沒有再拒絕我的道理了。」

    孟天楚一聽。只好再次道謝了。

    孟天楚見三夫人沒有話說。想是在意他身邊兩個夫人在。說話不方便。於是看了看左佳音和夏鳳儀。兩人明白了孟天楚的意思。不約而同的站起來。夏鳳儀說道:「我和二夫人還有事情。就不陪客人了。」說完。帶著左佳音離開了大廳。

    孟天楚見她們離開。於是走到三夫人旁邊的椅子坐下。三夫人突然有些不自在起來。

    孟天楚道:「我知道你來找我。自然是有事情給我說的。」

    三夫人想了想。說道:「我是想來謝謝你。」

    孟天楚道:「謝我什麼呢?三夫人道:「替我保守了秘密。」

    孟天楚道:「你的事情昨天舒康也給我講了一個大概。可是你知道那苗哲是怎麼害的你爹嗎?」

    三夫人見孟天楚提到自己的爹。眼睛紅了。說道:「之前我是不知道的。我之前只是想在他們家當個丫鬟什麼的。只要可以在那苗哲的身邊。我就可以報仇。後來他有一次去私塾送苗玨。看見了我。於是就說要娶我過門。當時我也很猶豫。不是為別的。只為舒康。他為了放棄了很多的東西。如今我要是做了那混蛋的老婆。他一定會傷心死的。沒有想到。舒康想了幾日。還是同意了。他知道我一定要報仇的。這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心願。」

    孟天楚道:「那後來呢?」

    三夫人道:「後來我過了門。和大夫人還有二夫人努力搞好關係。我知道只有從她們的嘴裡我才有可能套出當年我爹是怎麼死的。果然。有一次。我和二夫人聊天的時候。她就告訴我了一件事情。說是大夫人生怪胎的事情。這件事情苗哲沒有給我說過。大夫人自然也不可能給我說。那是她的恥辱。通過這件事情。我知道原來是我爹將這個事情告訴了別人。苗哲氣不過。就假意將他辭退。然後在爹的乾糧裡下了毒。所以我爹還沒有走出仁和縣。就死了。」

    孟天楚知道讓三夫人說這些話。無疑就是再次將她的傷口撕開。讓她再痛一次。於是轉移了話題。說道:「那苗玨的事情有希望嗎?」

    三夫人道:「我今天來就主要是和你商量這個事情的。我昨天晚上一回去就找苗哲說了。他說大夫人說的。二夫人已經死了。就想見苗玨直接過繼給她。讓苗玨已經喊大夫人叫娘了。所以。送走苗玨怕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孟天楚一聽。很是吃驚。沒有想到大夫人居然安的是這個心。她知道若是將苗玨送走或是殺害。依舊不能斷了苗玨繼續往家裡找女人的事實。而現在四夫人的身體不允許生。而她認為三夫人和她一樣是不能生。所以她就想出了一個這個辦法。既不讓苗家絕後。又可以阻止苗哲再找女人回家。

    孟天楚道:「這個想法。苗玨和苗柔知道了嗎?」

    三夫人搖了搖頭。說道:「還不知道呢。」

    孟天楚道:「你有什麼辦法嗎?」他知道三夫人和自己家的左佳音有的一比。都是那種聰慧過人的女子。

    三夫人道:「若是真要想苗玨走。恐怕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孟天楚道:「是誰?」

    三夫人道:「就是苗柔的公公。」

    孟天楚一聽。突然想到苗哲對自己女婿的情形。那中前輩和恭敬的神情。

    孟天楚道:「苗柔的公公是何方神聖?」

    三夫人道:「就是從前的杭州府同知岳蕭」

    孟天楚一聽。吃驚不小。沒有想到。那個平日裡話不多。看到誰都很有禮貌的胖子。居然是杭州府同知岳蕭的公子。難怪苗哲這麼買他的帳。如此說來。若真是想讓苗玨離開這個龍潭虎穴。還真的有這個人出面不可了。

    孟天楚道:「我就知道三夫人是有辦法的。」

    三夫人只是微微一笑。孟天楚發現她這次的笑和平日裡那種習慣的笑容不同。這次真誠多了。

    三夫人道:「我想過你昨天晚上給我說的那些話。我是真的好好的想了一想。我覺的我就是對那個人有再大的仇恨。可是他身邊的人或許是無辜的。至少二夫人生前對我挺好。我的醫術大多也都是和她學的。之前我認為但凡是那個人身邊的人。誰死了。都和我無關。可是事後想一想。我既然記的人家帶給我的仇。我也應該記的別人對我的好。所以。我也希望苗玨可以離開這個充滿了罪惡的家。那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

    孟天楚見三夫人這麼說。看她的表情不像是演戲。很真誠的樣子。於是也為她有這樣的想法。感到高興。

    孟天楚道:「那苗玨的事情。你覺的我們應該怎麼做適合?」

    三夫人道:「你去找苗柔說。這件事情我就不出面了。」

    孟天楚點了點頭。想起四夫人的身體。他問道:「四夫人的身體好些了嗎?」

    三夫人看了看孟天楚。道:「你想說什麼?」

    孟天楚道:「你覺的我這麼問。能夠說什麼?」

    孟天楚說完。就看著三夫人的眼睛。心想。和太聰明的女人交往。有好有壞。好的是。自己不需要太費勁的給她說什麼。有的時候一個眼神就可以。不好的是。你想什麼。根本隱瞞不了她。她也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全部都將你看透了。

    三夫人冷冷一笑。道:「昨天晚上那個夜行人是你吧?」

    孟天楚沒有回答。三夫人道:「當時大夫人到我的房間來老爺說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一些了。剛才見你問四夫人的身體。就更確信了這一點。」

    孟天楚道:「為什麼?」

    三夫人道:「大夫人和我一起到的她的房間。她說放在桌子上的藥瓶像是被誰調了包。她當時就擔心是那個夜行人將藥瓶拿走了。後來。我問她掉的是什麼藥。她也沒有告訴我。只是神色很慌張的樣子。」

    孟天楚心想。他之前就擔心朱昊將藥瓶拿走。會引起大夫人的懷疑。沒有想到細心的大夫人果然發現了不對。

    孟天楚道:「那你怎麼會將四夫人的身體和昨天晚上丟失的藥聯繫到一起呢?」

    第217章機靈

    三夫人道:「從前家中誰病了。都是苗哲看了之後開好方子。然後由二夫人去自己家的醫館配藥。後來我管家了。就由我去做這件事情。大夫人的藥也一直是我在被她配。可是後來二夫人出事的那前一天吧。正好四夫人說自己好像著了風寒。苗哲開了處方。我正準備出去。大夫人說。最近家裡事情很多。她正好想出去走走。反正她自己的藥也吃完了。就讓我將處方給她。她去醫館配藥。之後。我也發現四夫人的身體越發的不濟。非但沒有好。反而更加的沒有了精神。」

    孟天楚見三夫人說的和左佳音說的完全吻合。於是就說道:「你們苗家上下。都是學醫的。難道你和苗哲就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嗎?」

    三夫人淡淡一笑。道:「我學的其實也只是皮毛。而且從來都是紙上談兵。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藥瓶不在的事情。我還聯想不到四夫人的身上去。」

    孟天楚想想也是。說道:「那苗哲不應該沒有察覺吧?」

    三夫人道:「誰知道呢?我看他從前把雪兒當寶的時候。一聲咳嗽都緊張幾天。如今孩子死了。雪兒的身體也是弱不禁風。他便往我這裡走。女人啊。有的時候真是可憐了。」

    孟天楚道:「他大概也是希望你給他生個孩子吧。」

    三夫人一聽。臉色突然變了。淒然一笑。說道:「他做夢!」語氣陰冷而堅定。

    這時。三夫人身邊的丫鬟從外面走進來。膽怯的小聲說道:「夫人。時辰差不多了。您看……」

    三夫人聽了便站起身來。說道:「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那丫鬟答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三夫人說道:「苗玨的事情要盡早的辦。但是找苗柔不要去家裡找。我怕大夫人生疑是我給你支的招。」

    孟天楚點了點頭。從三夫人出門。走到門口。孟天楚突然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那個家呢?」

    三夫人一征。想了想。說道:「等你把真正的兇手抓到。我就離開。」

    孟天楚沒有想到三夫人這麼回答自己。說道:「你難道不準備報仇了嗎?」

    三夫人一笑。並沒有回答孟天楚的話。只是說道:「好了。我走了。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好了。現在你是苗家的常客。兇手一天不抓到。你都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那個家。」

    孟天楚看著三夫人上了馬車。直到馬車遠遠的離去。完全消失在了視線。他才歎了一口氣。折身回去。

    第二天。孟天楚和朱昊駕著馬車來到以前等苗玨的那個巷子口。不一會兒。苗玨和一個丫鬟就走了出來。朱昊正要將馬車趕過去。孟天楚突然發現苗玨身邊的丫鬟換了。不是先前的那個丫鬟了。他多了一個心眼。想現在出去找苗玨怕是不合適。於是只好坐在馬車上。希望苗玨從馬車旁路過的時候會看出這是孟天楚的馬車。

    果然。聰明的苗玨走到馬車前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孟天楚的馬車。但是他發現孟天楚沒有出現。他看了看身邊的這個丫鬟。突然彎下腰來。說是要出恭。那丫鬟急了。就讓他回家去。他說來不急了。想是要拉肚子。裝的很急的樣子。就在馬車旁要脫褲子。

    那丫鬟沒有辦法。就問怎麼辦。苗玨罵道:「你是豬啊。我要出恭。你自然要給去拿草紙。你要我想狗一樣在樹幹上蹭嗎?」

    丫鬟聽了。立刻轉身回去拿草紙去了。

    苗玨一見丫鬟走了。就立刻來到車前。小聲的叫孟天楚。孟天楚其實在車山都聽見他們的對話了。於是笑著探出頭來。說道:「還是你鬼精靈。」

    苗玨呵呵一笑。說道:「上次的任務完成的還好嗎?」

    孟天楚道:「完全的很好。不過我還有任務要交給你。也是為了讓你能夠離開這個家。」

    苗玨一聽。自然點頭。說道:「你快說。那丫鬟就要回來了。」

    孟天楚道:「你現在必須回家一趟。悄悄給你姐姐說。我在衙門等她。我有事情給她說。讓她一個人出來。別讓別人知道了。」

    苗玨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們走吧。別讓別人看見你們了。」

    孟天楚隨即迅速的駕車離開。苗玨見那丫鬟還沒有回來。就往回跑。正好在門口撞上了那個去拿草紙的丫鬟。

    丫鬟見苗玨回來了。很是奇怪。就說:「少爺。你怎麼回來了?我把草紙給你拿來了。」

    苗玨一把將那丫鬟手中的草紙打落在的上。說道:「等你將草紙拿來。我還不如讓路邊的野狗將我的屁股添乾淨算了。我自己回來就是。你等我一下。」

    那丫鬟自然不敢多說。只好在門口等著苗玨。

    苗玨一溜煙兒的跑到苗柔的房間。見只有苗柔一個人在。就衝上去。苗柔見是自己的弟弟。就憐愛的問道:「玨兒不是去私塾了嗎?怎麼又折回來了?」

    苗玨警覺的看了看門口。發現沒有人。於是才走到姐姐身邊。在她耳朵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苗柔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快去讀書去。要不要遲到了。」

    苗玨聽話的點了點頭。飛一般的跑走了。苗柔看著弟弟遠去的背影。用手托著腮幫子。若有所思的發了一會兒愣。這才站起身來。走出門去。

    苗柔來到衙門。孟天楚將苗柔帶到自己的房中。然後將自己要給她說的事情說了一邊。苗柔聽完之後。想了想。然後說道:「這個方法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公公怕是不會同意。」

    孟天楚道:「我也想到了。畢竟苗玨是苗家的骨血。而且是唯一的子嗣和男丁。要想帶走。確實很困難。但是你又不能一直呆在苗家不走。雖然苗家的人不會明著催你。但是你自己總是不回自己的家。婆家想也是有說法的。但是。你若是走了。那苗玨的日子怕是就不好過了。」

    苗柔點了點頭。道:「這些我也是知道的。方才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我聽爹說。大娘有心要將玨兒過繼到她身邊。我聽了以後很是生氣。當時就反對了。但是我擔心我的反對不會有什麼效果。等到那個時候我就更沒有理由帶走弟弟了。」

    孟天楚因為之前已經聽三夫人說過這件事情了。也不覺的奇怪。道:「那你看還有別的什麼更好的法子嗎?」

    苗柔一籌莫展。痛苦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麼這麼笨呢?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孟天楚見這個方法行不通。也著急的在屋子裡來回的走。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都各自在想著辦法。

    突然。孟天楚停下腳步。走到苗柔身邊。說道:「或許我們可以這樣。」苗柔見孟天楚有了新的主意。自然高興。問道:「是什麼?」

    孟天楚道:「你先去給你相公說。讓他給你公公做做工作。若是不行。我們再在苗家想別的辦法。」

    苗柔一聽還是要給自己的公公去說。頓時偃旗息鼓。氣餒的說道:「可以嗎?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孟天楚道:「先這樣試試。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苗柔想一想也是。只是起身。準備回去和自己相公商量。走到門口。她突然問孟天楚:「已經了七天了。你難道對兇手還是一點都不知曉嗎?那個兇手真的就那麼厲害。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給你留下嗎?」

    孟天楚道:「從目前來看是這樣。對了。這幾天家裡還在鬧鬼嗎?」

    苗柔搖了搖頭。說道:「那鬼想是已經累了。或者是目的已經達到了。嚇死了我的娘。嚇病了四夫人。他大概已經不想再嚇誰了。」

    孟天楚道:「你娘的喪事什麼時候辦?」

    苗柔道:「找人算了日子。定在三天之後。」

    孟天楚想了想。說道:「你爹有沒有說你娘是怎麼死的?」

    苗柔不明白孟天楚為什麼要這麼問。說道:「孟大哥。你是在懷疑些什麼嗎?」

    孟天楚搖了搖頭。說道:「你難道就沒有懷疑些什麼嗎苗柔道:「懷疑過。所以我在娘過世的當天。就仔細的檢查了她房中的東西。吃了喝的。我都看了。沒有問題。」

    第218章臆症

    孟天楚道:「你在苗家十七年。你雖說沒有學醫。但是見的多了。自然也應該知曉一些。你所懷疑的。是不是擔心有人給你娘下毒?」

    苗柔道:「你可是不要小看我。我從小就跟著爹學醫呢。若我不是一個女輩。想是爹的衣缽都一定傳給我。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嫁給杭州同知的公子嗎?」

    孟天楚自然不知。只好搖頭。

    苗柔道:「我先說我娘的事情。我當日見我娘的症狀就懷疑是有人給我娘下了藥。我娘第一次發作之後。我就去她的房間裡找過。沒有發現。第二天。我在為娘清理遺物的時候也找過。也沒有發現。後來爹說。娘想是被爹傷了心。的了臆症。才會發顛。因為沒有找到證據。我也只好作罷了。」

    孟天楚見苗柔懂的醫術。而且也找過二夫人的房間。想來那個下毒的人已經搶在苗柔之前將證據拿走了。好一個聰明的人!

    孟天楚道:「那現在說說。你是怎麼嫁給你家相公的吧。」

    苗柔驕傲的說道:「去年夏天。我隨家人去西湖遊玩。當時玩的興起。和家人就隔了很長的距離都不知道。後來在湖畔發現了我相公的哥哥。當時他抽搐在的。很多人在一旁看熱鬧。我走上前去。找了一個棍子塞出他的嘴。擔心他咬了自己的舌頭。然後看了看的情況。還在貼身的丫鬟一直跟著我。我就讓她將我繡囊中的藥丸拿出來給他吃了。過了一會兒見他的病情控制了。我也就放心了。其實當時我也很害怕。因為沒有給人看過病。擔心出錯。後來還好。他的家人找來了。聽旁人說是我治好了他的病。就一定要帶我去見他的家人。現在想一想。我的膽子還是真大。我也去了。沒有想到一去。我現在的相公就看上我了。就這樣。」

    孟天楚看著眼前這個膽大心細的女孩子。不由佩服起來。說道:「你身上隨時都帶著藥的嗎?你相公的哥哥的的是什麼病呢?」

    苗柔道:「其實也是從前聽我爹說的。說是遇到這種抽搐之症。在還沒有清楚具體是什麼病情的時候。先用簡單的幫助鎮靜的藥去緩解他的抽搐症狀。然後再找病因。事後知道是哮喘。」

    孟天楚想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相公家有幾個孩子?」

    苗柔道:「相公在家中是老ど。最小的一個。上面有兩個哥哥。三個姐姐。但是姐姐都已經嫁出去了。兩個哥哥。一個在京城做官。一個就是我剛才給你說的那個有病的哥哥。」

    孟天楚道:「那家中還沒有孩子嘍?」

    苗柔道:「自然是沒有。有病的那個哥哥身體不好。自然是不能結婚。我也才過門不到一年。所以就……」

    孟天楚道:「或許你可以這樣。先給你相公說。帶弟弟去家總小住幾日。你相公也不會為難。那麼然後由你相公給你爹提出這個要求。你爹自然也不會拒絕。你先將你弟弟接到你家中去。你弟弟這麼聰明可人。或許你公公一喜歡。你再提我們剛才商量的事情怕是就容易了。」

    苗柔一聽。也覺的這個主意可以。於是高興的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孟大哥。」

    孟天楚笑道:「傻丫頭。說什麼謝呢。等事情真的辦成了。請我喝酒就是了。」

    苗柔道:「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我先回去和相公商量。成與不成。我都會告訴玨兒。你明天去找玨兒。他自然就告訴你了。」

    孟天楚道:「你自己在那個家要多加小心。除了照顧好自己。還要照顧好弟弟。知道嗎?」

    苗柔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那個兇手還不會對我下手。我是遲早要走的人。他殺了我。不但沒有好處。怕是還要惹來一串的麻煩。至於弟弟。他也不會。因為那是苗家唯一的香火。」

    孟天楚見苗柔這麼說。心想。這個丫頭別看只有十七歲。卻是一個精明的人。想是她大概已經猜到兇手是誰。和三夫人一樣。就是不說。等自己來查罷了。

    天還沒有黑。孟天楚就被王譯從家裡叫到了衙門。說是苗家有人來報案了。孟天楚覺的蹊蹺。趕緊帶上朱昊從家裡直接趕往苗哲家去。

    最近這幾天。孟天楚發現這個苗家他進的比自己家進的還多。他輕車熟路的來到大廳。王譯和慕容迥雪已經先一步來到了這裡。

    王譯走上前對孟天楚說:「報案的人是苗柔。」

    孟天楚這才發現苗柔一臉悲慼的坐在一旁。沒有見到家裡別的人。見孟天楚來了。就走上前去。還沒有說話。眼淚就流了下來。

    孟天楚一直覺的苗柔很堅強。她在那麼多的場合都可以讓自己不流眼淚。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啦。

    孟天楚問道:「怎麼啦?」

    苗柔擦乾眼淚說道:「今天我從你那裡回來之後。細細的想了想你說的話。趁著全家去廟去燒香的機會。偷偷跑到放置我娘棺材的屋子裡去看了看我娘的遺體。看了以後我才發現……」

    孟天楚拍了拍苗柔的肩膀。安慰道:「別想這麼多。我已經來了。等我去看看便知道了。其他的人呢?」

    苗柔道:「都還沒有回來。但是大概快回來了。你還是趕快解剖吧。若是遲了。怕他們回來就不讓你檢查了。」

    孟天楚道:「你報案就對了。這樣他們就是想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我們有這個權權力去檢查和解剖的。」

    說完。孟天楚帶著慕容迥雪、朱昊、王譯和幾個弟兄去了放置二夫人的房間。因為是冬天。加之最近幾提格外的寒冷。所以屍體腐敗的速度很慢。

    苗柔就一個人在門外面不安的等著。突然。丫鬟跑過來說是全家人都回來了。苗柔看了看還緊閉著的門。咬了咬牙。趕緊走到前院去迎接他們。

    想是管家已經告訴了苗哲和其他的人。大家見了苗柔。表情各有不同。

    苗哲走上前去。一個巴掌扇了過來。氣憤的說道:「你還嫌家裡不夠亂嗎?你還報什麼案呢?我已經給你說過了。你娘是的了臆症才會發顛。然後當天晚上受了涼。染了風寒而死的。你怎麼回事情啊!」

    苗柔用手捂著被苗哲打過的臉。恨恨的說道:「你若是怪。就怪你當初不應該也讓我學醫。你讓我學了。我就知道我娘不是的了什麼臆症而死的。是有人給我娘下的毒。」

    苗哲一聽。臉色變了。也不顧苗柔。趕緊衝到放置二夫人屍體的房間門口。房從裡面關著。他使勁的敲著門。門開了。朱昊站在門口。苗哲也不理。就要往裡面衝。朱昊用手將苗哲的肩膀抓住。看似輕輕的一抓。卻讓苗哲不由的退了回來。

    苗哲沒有想到一直跟在孟天楚身邊這個乾癟的老頭。居然會功夫。而且功夫還了的。他一個反手。想去抓朱昊的要害。朱昊自然是知道的。趁他還沒有抓到。另外一個手已經將他的穴道點住。苗哲知道自己遇到了對手。身上一麻。癱軟在的上。

    大夫人見苗哲倒在了的上。就要衝過來。朱昊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夫人。說道:「不怕死的就上來!」

    大夫人忙上前道:「人都已經死了。你們還不讓死者安生。你們是什麼意思。」

    朱昊為了不打擾在裡面驗屍的孟天楚。於是將身後的門關上。站在門口。三夫人立刻走過去將苗哲扶起來。走到了一邊。

    朱昊道:「是死者的家眷報案。我們衙門按程序不能不管。那死者若真是如你們所說是的了什麼臆症而亡。我們解剖後自然會讓你們將死者下葬。入土為安的。」

    朱昊的話剛剛說完。身後的門打開了。孟天楚走到門口。看了看站在門口的人。神情嚴肅的說道:「死者怕是不能入土為安了。死者生前確是被人下毒而死!」

    門前的人一聽。剎那間。每個人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苗柔衝上前。聲音哽咽的說道:「你確定是嗎?」

    孟天楚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不光發現了曼佗羅花之類的藥物。甚至還有少量的砒霜。苗柔啊的一聲。險些摔在的上。一旁她的相公趕緊扶住了她。苗玨也走到姐姐的身邊。緊緊的依偎在姐姐的身邊。臉色蒼白。

    孟天楚轉身對王譯說道:「先將這個院子裡所有的人看管起來。將這個院子所有的人帶回衙門去。將每個人分別關押。切記不的混關。」

    院子裡頓時一片混亂。大夫人走到孟天楚面前冷笑道:「你今天休想帶走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

    王譯也不理。就走開去叫人去了。

    孟天楚看了看大夫人。說道:「大夫人。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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