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無情地背回了每天都要回來睡的小樓,英勇的個人突擊被強迫地終止了。
上了樓,泉把我往床上一扔(有點像劉備扔阿斗),站在地上喘著粗氣(被我氣的)。
磊看我一身狼狽,小臉兒也紅撲撲的,委屈地正瞪著泉的小樣兒,怎麼也憋不住地笑了出來。「然,你如果對洞房特別感興趣的話,我相信會有人主動地跟你一起研究。」
「什麼呀?」我白了磊一眼兒,「誰對那事兒感興趣了,我只是想鬧洞房嘛。我們那兒電視裡經常這麼演的,有什麼不對嗎?」瞇著眼睛晃了晃頭,我「光」地往後一倒,睡著了。
泉和磊都嚇了一跳,趕緊過來一看,互相笑得前仰後合的,原來是酒勁兒上來,沒想到這麼快就睡過去了。
兩人也喝了不少酒,想了想一致決定先睡覺,一起爬上床,衣服也不換,擁著我就睡了。
頭疼欲裂地醒過來,口渴得要命,一側頭見泉在床邊上還睡著,用手推推他,沒反映。想叫他,一開口,沒發出聲音,原來嗓子啞了,一定是昨天太瘋,暫時失聲了。我用全身僅有的一點力氣,全部集中在右腿上,猛地踢出去,泉「咚」地一聲掉下床。
過了一會兒,泉搖晃著從地上爬起來,臉上一副誰敢把我踹下來的表情,看到我的腿還在床邊上搭拉著,欲哭無淚地瞅瞅我,眉毛微挑地用眼睛詢問:是你嗎?
我用半開的眼皮閉了一下,回答他:正是本人。
他雙手一攤,肩向上一聳:為什麼?
我抬起一隻手指向我的嘴,無聲地說:水。
泉有氣無力地挪到桌邊倒了杯水,又挪回來,勉強把我扶起,餵我喝完,用眼睛問我:還要嗎?
我搖了一下頭,把他拽過來,又倒在床上,繼續睡。
當我們終於睡好時,已經日薄西山了,屋裡被夕陽的餘輝映得一片橙紅。
磊和泉都已經洗過了,只有我一人還賴在床上不動。心裡想:再也不喝那麼多酒了,本來酒量就不好,哪像他們,有功夫在身酒醒得快,不像我這麼難受。
正在床上自怨自艾的,泉過來,問我:「然,想吃點兒什麼?」
我搖搖頭,轉過來抬眼看向泉,無聲地開口大笑。泉的額頭還紅腫著,下巴也有些破皮了。
泉雙手掐著我的脖子,沒用力地晃著:「還笑,這不都是你幹的?這下好了,這臉丟盡了。」
我乾咳著,一點聲都沒發出來。
泉一摸我的頭,嚇了一跳,回頭喊磊:「大哥,快來,然好像病了,正發燒呢,嗓子也不對勁兒,」他回頭問我:「啞了吧?」我笑著點點頭。
磊急速地過來,在我身上一陣翻哪摸的,我擺擺手,指指放我包的櫃門。磊看明白了,回身取了過來。我從裡面找出感冒藥,倒了二片在手心上,泉把水端過來,我吃完又翻了一個身,睡了。
泉把府裡的大夫找來,給我把完脈後,拿著大夫開的單子,親自去抓藥了。磊在我身邊,不停地給我擦著汗,不斷地餵我喝些水。
折騰了一宿,吃的藥也管用了,出了好多汗後,我的燒退了。泉和磊一夜沒睡,雙眼都熬得通紅的,下巴上的胡茬兒也冒出了頭,有些落魄的性感。
我感動地看著他們,泉用手揉了揉我那已經像亂草似的頭髮,逗著我:「不用這麼感激涕零,只好你好了以後,一起跟我們研究研究什麼是洞房就行了。天知道,我都成和尚了。」
我怪笑著,正在復聲的粗啞嗓子低聲說:「那就請說說芸娘的事吧,我正好奇呢?」
泉的表情突然怔住了,沒想到我居然還惦記著這事兒,有些無耐地說:「什麼事也沒有。芸娘孤苦無依地流落到此被陳叔看到,陳叔可憐她,就收留了她。後來發現她的繡功很好,就讓她當主事了。我可沒對她有過非份之想,至於她怎麼想我,那不在我的控制之內。」
我看了看他誠實的表情,點點頭,又問:「天勝呢?」
「他是我師弟,是個孤兒,被師父撿到收為徒弟。後來,我下山後,他也跟著來了。我見他頭腦清晰,辦事有條理,又細心,就讓他負責管帳,已經在這待三年了。」
「他就沒想過要出去歷練一下嗎?一般的習武之人不是都笑傲江湖的嗎?」我好奇心又起來了。
「他是出去過,不過是他自己回來說要在我這兒長留的。」泉說道,「我也奇怪他怎麼變化這麼大了呢?」
「芸娘什麼時候來的?」我問。
「三年前,」泉有些恍然大悟,「難道這其中有聯繫?」
「你還不笨到要死,」我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頭,「你真是不關心小師弟呀,自己每天風花雪月的。」
「我哪有,」泉委屈地說:「我沒你說得那麼差好不好,去那種地方一般都是為了談生意,沒你想得那麼**。」
我一笑,「我身上好臭,要洗個澡,快去給我放水。」
泉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放過他,傻愣地說:「你的想法轉得太快了吧?我都跟不上了。」
「那我就繼續剛才的話題,既然你要求,我可是從善如流呢。」我不懷好意地笑著說。
「我去放水了,」泉趕快拔腿就走。
磊和我一起笑了起來。
清洗過後,我精神多了,雖說才好些,但畢竟那只是小感冒,在我原來的年代,這不算什麼大病,現在只是有些乏力。不過,有個讓人高興點兒的事,就是我發現腰變瘦了,剛才用手捏了捏小泳圈,發現小多了,真是福從禍所依呀。
晃出來,一抬眼就看見磊瞅著我在愣神兒。
這小丫頭怎麼這麼性感了呢?磊心想。就見我那已經長到過耳的頭髮有幾縷兒正慵懶地貼著我的腮邊,還向下滴著水珠兒,後邊的發腳已長到脖根兒,原本就是刻意留了幾縷兒的薄薄一層發尾服帖地粘住我的頸部,臉上的小肉肉也沒那麼圓了,鬆鬆垮垮的睡袍隨意在身上掛著,稍低的圓領上露出一節誘人的皮膚,再下面是隱隱約約的酥胸在衣下輕顫,二粒圓狀物將睡袍頂了起來~~~竟是那樣的讓人想入非非。
我無知無覺地走到磊面前,用手在他臉上一拍,「回神了,回神了,大鬼小鬼莫進來,嘻嘻~~」
磊猛地一把將我抱進他懷裡,將頭靠在我的頸窩處,大口地喘了幾下,「然,你不知道你越來越吸引人了嗎?以後不要再這樣出來了,你這是殘忍的考驗哪。」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還有吸引力,好笑地說:「看來,你和泉憋得時間太長了吧?這樣吧,我大方一些,今晚領你們去醉仙閣爽一爽,怎麼樣?」
磊的手往下一拍,打在我的屁股上,「討厭的小鬼,什麼都不懂,真是那樣,到時你就不會那麼大方了。傻丫頭,來喝藥吧,這可是泉親自熬的,快喝吧,一會兒就涼了。」
「啊,我不喝,好苦的,我才不要咧,我已經好了,不用了~~」我一邊叫著,一邊跑上床,爬到最裡邊,才回頭看向磊。
磊卻已經端著藥坐在床邊,一副看你能跑到哪去的表情。
我的眼睛向四處亂瞟,尋找逃跑的可能性。
磊大手一伸,將我的一隻腳抓住往他身邊拽,另一隻手將碗裡的藥倒進他的嘴裡,然後把碗往旁邊一扔不管了,俯下頭,把我困在他身下,嘴可疑地向我的嘴印下來。
我的頭左右亂晃,一刻不敢停,還把嘴閉得嚴嚴的,奮力地抵抗著。
磊用身體壓住我,把空出來的雙手固定在我的臉蛋上,見我的嘴閉得緊緊的,露出一絲壞笑,雙手用力一擠,我的嘴就像小豬嘴兒一樣噘起來,我急得直喊:「唔噢,唔噢!」沒辦法,只能發出這樣的小豬聲。
磊悶笑著,趁我的嘴有了空隙,馬上將他的唇壓在我的上面,舌頭瞬間地伸了進來,一股中藥味在我嘴裡漫延開來。
我依然不屈不撓地反抗著,瞪眼看著磊,不往下嚥。
磊也不著急,用舌頭在我的舌尖上劃著圈兒,眼裡滿是笑意,一副看誰能靠過誰的表情。
我絕望地閉上眼,將那難喝的藥水嚥了下去,還不忘在磊的軟肋上掐起一點兒皮,使勁地一扭,怎麼能讓磊就這麼如願了呢。
「啊,」磊大叫一聲,放開我的唇,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個小妖精,這麼狠,好,看誰更狠!」
他猛地將我雙手向上一扣,頭就俯下來,一口將我的唇叼住,狠狠地吻著,將我嘴裡的苦味都給吸走了。
我的心裡暗樂:還有個免費去味兒的。過了一會兒,我發現有問題。磊他沒有要停止的意思,還把一隻手空出來撫上我的胸。不會吧,我的睡袍下什麼都沒有哇,誰來救救我呀?我無聲地祈禱著。
就在我也要溶化的緊急關頭,泉的頭突然懸在了頭上。我欣喜若狂,猛衝他眨著眼,暗示他快救我。
他用眼睛詢問我:真要我救你?
我拚命地眨著眼睛,目光祈求著。
磊發現了我的異常,抬頭回顧一下,發現了泉,不滿地呻吟了一聲,主動地放開我,翻身下了床。
「我發現,我們還真是情敵耶,」磊無耐地對泉說:「每次都是我們互相壞事兒。」
「沒辦法,」泉有些幸災樂禍地說:「我可是在院外就聽見你的呼救聲,心急火燎地跑回來解救你呢。剛才,為什麼你的叫聲那麼淒慘呢,不然你現在不就如願以償了嗎?」
磊這才想起來,連忙把上衣半脫,露出我剛才掐的地方一看,有個紫豆子,對泉說:「看吧,這就是喂然吃藥的後果,不然,我也不會失控了。」
泉哈哈大笑,我一臉的不好意思,原來罪魁禍首是我。我低頭在磊的紫豆子上親了一下,磊的身子一抽,吸了口氣,悶聲說:「小妖精,還沒惹夠嗎?」
我反應過來,紅著臉說:「誰讓你們都這麼**的,我又沒別的意思。」
泉湊了過來,在我耳邊低聲說:「那是因為你沒經驗,要不,現在我們就來個大團圓吧,我們可是正常的男人哪。」
我把他的臉蛋掐住,咬牙切齒地說:「想都別想,我原來想,有機會要談個五年戀愛才結婚的。現在,已經夠破格了,我可不想那麼快就被吃了,這才一個多月,你就熬不住了,看來你不是我的最佳選擇,我要重新考慮。」
泉揉著臉,退到一邊說:「算你狠!不過,五年的時間也太長了,只怕到時我和大哥都已經不行了,不是會影響你的[性]福嗎?你總得把時間縮短一些吧。」
我不再理他們,該幹什麼幹什麼了。